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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之如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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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
“哎哟,老安呐,你大女儿回来了!”安以若送安振邦去车站的路上,一个年纪跟安振邦差不多的人突然喊住了安振邦,他停了下来:“老李,这是刚刚晨运回来了。”
“是啊。”
两个人也是相互之间打了个招呼,微笑而过,安以若却因为老李那句话搅的心里一阵翻腾。
大女儿……
每次叔叔公司有同事来家里,看见她们两个小女孩都会说叔叔好福气,特别是两个女儿都长的水灵可爱。
叔叔对任何人介绍都是说:‘这是我的大女儿安以若,这是我的小女儿安亦菲。’
渐渐的都以为安以若真的是安振邦的亲生女儿。
“以若啊,你现在在A城,是难得回来一趟,有些事情电话里头也不好问你,这次你把男朋友带回家了,叔叔很高兴,你也不小了,是不是打算结婚了?”安振邦关切的问,想起滕言寡又说:“叔叔觉得滕言寡不错。”
说起滕言寡的时候安振邦就会想起宋启诚,那个跟安以若一起长大的漂亮男人,他以前还以为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却突然变了,那变化他到现在也还是一片茫然,中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安振邦不知道。
不过宋启诚现在也在C城,那次公司间谈事碰见了,宋启诚还记得他,想想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宋家跟安家可算是做了亲家的,宋启诚还是那样谦谦有礼,只不过脸上多了些许戾气。
安振邦看着安以若,没有提起宋启诚这三个字,既然安以若已经跟滕言寡在一起了,不管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是再没有必要提起去惹安以若不好受。
“我也不知道啊。”安以若还没有想过她跟滕言寡会结婚,然而他们两个的生活跟夫妻又有什么区别呢?平常的夫妻之间也就是这样了。
结婚与不结婚只差了一个字。
“难道滕言寡他就没有跟你说过这事?”
“没有诶。”安以若吐吐舌头,滕言寡可从来没有向她求过婚什么的,大概他也没有那个倾向。
“以若,这可是人生大事!如果他没有要娶你的意思,你是不是应该考虑还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女孩子的青春可是经不起拖的!”安振邦语重心长的看着她。
“嗯,我知道了,叔叔就不用担心了。”安以若将他的手臂搂的更紧。安振邦上车前还对她说让她一定要好好的想想。
安以若冲着他直点头。
目送公交车驶远了,安以若才转身往回走,走到路口她看见滕言寡已经着装整齐的等在那个路口对着她笑。
安以若很诧异滕言寡竟然会站在路口,她起来的时候滕言寡明明还在睡觉的,她送完安振邦他却已经在路口等她。
安以若冲着他跑过去。
“安以若,我还没见你这么勤快过,嗯?竟然能起这么早。”还是滕言寡先开的口,安以若表示无法解释,早睡当然能早起,但是如果你大半夜还在做运动,还能早起那才怪了,滕言寡牵起安以若的手带着她往回走。
滕言寡手心是炙热的,“你什么时候醒的?”安以若还以为她的动作很轻很轻还不至于会吵醒他的。
“你起来的那一刻。”滕言寡准确的形容是那一刻,她离开他怀抱的一那刹那“那我当时看你是闭着眼睛的,而且毫无反应。”
“我以为你起来上厕所呢。”谁知道她跟着安振邦出门了,于是想着她要一个人走回来之后他也就毫无犹豫的起来了,想着即便是她跟安振邦走出这条路,他也要陪着她走回来。
走了一会儿滕言寡就说“以若,要不让你叔叔全家搬到A城去,这样一来你可以多跟你叔叔相处。”
单单就从昨晚见安以若跟安振邦聊天,还有今天早上安以若送安振邦上班足够看的出来安以若对安振邦的重视,有谁愿意跟自己的亲人分开?他想了一个晚上,安以若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回A城的次数很少,大概是发现他对这个地方的某个人有所忌讳,想起安以若平日里跟安振邦通上一个电话,若是讲的久了他都会心里不舒服(这叫吃醋)
可是他不愿意安以若离开他,他要她待在他的身边,永远只在他的身边,他想让她心里最重要的一个人是他滕言寡,可是现在才觉得似乎是他让安以若像是无依无靠一样,不能跟自己的亲人相处,所以他想让安家搬到C城去。
只要她愿意,今天就可以搬,他可以立刻叫人安排。
“不,叔叔一家在A城住惯了,让他们搬到C城不好。”安以若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
听到她的拒绝,滕言寡没有多言来强迫,就算是他为她考虑,安以若不愿意也是没有办法的。
24撕之如狂
“安以若;咬什么笔头?快认真的看笔记;这些;那些,我标记好的这些……”耳边宋启诚的话扰的安以若心里更加的郁闷了;正是盛夏,天气闷热不说,外头还有蝉在聒噪;怎么能看的进去;又是正午;安以若处于极度疲惫的阶段;那些字都要变成了黑线;就想先打个盹。
可是宋启诚好认真,安以若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头压在书本上面,眨了眨眼睛,想眨去满脑子的睡意。
眼里全是宋启诚,干净毫无瑕疵的一张脸,很好看,他认真起来更加的俊,她就这样毫无顾忌的看着他,看了那么多年了,还看不够似地,安以若又眨巴眨巴眼睛,宋启诚转过头来‘怒瞪’了她一眼。
安以若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睡意瞬间就没有了。
宋启诚的眼神很有提神的功能,这点安以若是早就知道的;不仅是对她;任何同龄女生;自己班上的;别班的都有用。
“现在是规定的午休时间呐,睡一小会儿不可以吗?”正是太严格了,比学校还严格,毕竟学校还给了他们这些可怜的孩子一个午休的时间,安以若压低了声音,现在的课堂是沉寂的,只有翻书跟翻书的声音,一支笔掉在地上的那声响大概就是最大的噪音了。
“可以。”宋启诚面前几本重叠的书都是安以若的,他们两个并不是同桌,宋启诚每次都会趁着午休时间跟她同桌的女同学换位置。
老师看见了也不会说,两个全年级最好的两个学生在一起做学习交流那是好事。当然没有人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内在的关系,可是学校不准学生谈恋爱是因为什么?说是早恋,还不就是怕耽误学习,考不上大学?
这两个人男才女貌,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学校最好,当然之前老师也曾试图反对过,还找了双方家长来学校,有意无意的去暗示明示这两个孩子之间有某种问题!然而不知道还好,双方家长知道后,那表情仿佛就在说:‘那真是太好了。'
还有一个月多就高考,课堂气氛特别的紧张,安以若环视一下全班,竟没有一个在睡觉,通通都在埋头苦读。
闻言安以若又无力的将头靠回了桌上,而宋启诚还在替她理重点,算是精简吧,安以若的眼睛盯着宋启诚手上那只不停在动的笔头,片刻,宋启诚将书移到她面前。
安以若一眼就看见了书本上写的那句话‘安以若,到时候不能跟我同校可不要哭。’安以若立刻就坐直来,抢过宋启诚手上的笔在书本上写了一句‘你才会哭吧!’何况她的成绩也只比他少那么一丁点,难道还追不上他的脚步?考同一所大学她还是有信心的。
宋启诚也不抢她的笔,从她的笔袋里拿了另外一只在下面接着写:‘既然你都知道,还忍心我哭?’安以若冲着他直翻白眼又写:‘我当然忍心!’
‘你好狠……’宋启诚表示他认输投降了,继续下一本书上划重点。
安以若忍不住冲他吐吐舌头,不过宋启诚看不见,她也不说,其实这些重点她早会了,只是,她有意无意的翻着自己的课本;上面大多都是宋启诚的字;工整干净;苍劲有力。
安以若将那些上头勾画的重点看在眼里,每一页都看得出来宋启诚的用心,她就喜欢这样,她从不说‘其实我会啊’,就是故意让宋启诚花时间花心思去做。
班上的女同学也特别羡慕她,常常借她的书,那毕竟是全年级第一名勾画的重点啊,弄懂其中一二也能得个及格了,所以他们这个班成绩普遍高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宋启诚?
反倒去看宋启诚的书,上面每页倒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重点一根横线一个勾都没有。
车子两边的树飞快的往后移,公路两边是广阔的绿油油一片,这样的风景让安以若觉得惬意与舒心,跟滕言寡回到家中,王茜已经起床在做早饭,安亦菲却还在赖床。
王茜让安以若去喊安亦菲,安以若直摇头:“那可不好,会被扔枕头的。”表示安亦菲的起床气她难以抵抗,滕言寡听着就在心里头嘀咕了:‘原来安以若这起床气不是平白无故的。’
哪知安亦菲那丫头听见外头的动静自己一骨碌爬起来,她绝对只是冲着滕言寡。
滕言寡认真的开着车,安以若轻声的说:“言寡,这次可是辛苦你了。”心里又顺便补上一句‘这才是在度假啊,这简直就是‘身'与‘心’同时在度假。’正在开车的滕言寡必须认真的注视着前方,两手便没空了,不至于动手动脚。
而且因为在外头的缘故,滕言寡也不像在家里那般禽~兽,(作者君觉得某男憋的慌呀!提问:你们憋的慌了么?憋的慌的话我就去炒肉,要红烧还是小炒还是清蒸啊?)
滕言寡轻哼了声算是回答了她,眼睛注视着前方,他可不想一个没把握好,被安以若勾引了,恍神了,把车子开出公路。
安以若转过头看向后座,安亦菲已经睡着了,刚刚上车的时候还精神饱满的,现在整个人都靠在车门上,头也是抵在车窗玻璃上的,安以若跪坐起来,整个身体都几乎探到了后座,然后伸手拿了个靠枕,轻巧的扶住安亦菲的头,然后把靠枕搁在她头跟车窗玻璃中间。
安亦菲就是这样,坐车虽然不会吐,但是就是会睡觉,安以若觉得这样的她倒是想那些在摇篮中的小婴儿,晃呀晃,这样才特别的容易入睡,不过,安亦菲是他们计划之外的。
看着滕言寡一股正经的样子,安以若将眼光再次抛向窗外,这人哪里是一股正经,大概还在为她答应安亦菲跟着来生闷气吧?(不过幸好安亦菲是安以若这边的,不是滕言寡这边的,不然不知道要被送走几个月,滕言晴此刻正在抹泪甩鼻涕ing……)
安以若整个人懒懒的像是很无力的靠着,阳光很耀眼,金色整片整片的照射在那绿油油上,风吹着,让她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白。
车里开着适度的冷气,安以若放下车窗,一股暖风就吹了进来,原本就没扎的长发被风撩拨的乱七八糟,安以若心不在这上头,只觉得这外头的空气虽然是热了些,但是却十分的好闻,这风是有它独有的气味的。
草香与阳光的味道,瞬间就让安以若身心舒畅,她伸了伸懒腰,从上车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再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安以若真期待那片久违的海棠花呀。
车子在天信度假酒店前停下,这是这里最好的一家,占据最好的地理位置,这里正对着走个两百米就是那片海棠花了,安以若已经看见不远处一片深红,虽艳无俗姿。
“亦菲……”滕言寡已经下了车,抬手拒绝侍者替安以若开门,自己走到安以若这边打开了车门,安以若可没有忘记安亦菲,转过头轻轻的喊着她,没反应?只能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亦菲大梦初醒,一惊猛的坐直来,可能是因为动作太猛了,一个晕眩又重重的摔靠在了座位上。
“亦菲,我们到了。”安亦菲这才回了神,转头看了一眼车外,正好,她的右边就是那片海棠花,左手边就是酒店大门。
还有滕言寡呢?驾驶座上没有看见她,又发现原来他已经站在了安以若车门前。
她匆匆的打开车门,那个安以若用来让她枕头的靠枕随着车门的打开滚了出去。安亦菲啊了一声,跟着靠枕出了车子。
安以若觉得她的动作有些滑稽,然后笑着下了车。
离中午还差两个小时呢,安以若看了一眼手表。侍者已经将他们的行礼拿了出来,滕言寡将钥匙交给等在车旁的侍者,然后几个人进了酒店。
这个度假酒店的大堂真是富丽堂皇,安以若倒是想起了滕言旭在吉安村的度假酒店。他们是预先定下的房间,径直走到柜台安以若第一件事就是问柜台小姐还有没有空房。
柜台小姐笑的十分标准很有礼貌的回答她现在是这里的热季,已经没有空房。
这大概就是中途来了个计划之外的结果吧,安以若笑着看了一眼滕言寡,表情不是那么的好,看来要做很久的思想工作了。
安以若只能让柜台小姐看看待会儿有没有人退房,留一间给他们,柜台小姐依旧是标准的微笑,点头答应,整个过程滕言寡一言不发,唯一的动作是从侍者手里接过钥匙,他这分明就是在向安以若昭示他还在为这个计划之外的安亦菲而不满。
正在安以若苦恼要是没用空房退出来的话该怎么办才好,侍者带他们进了房间之后,所有的苦恼都迎刃而解了,吉米真是会订房,里面可以跟小型住户比了,还有阳台,透过阳台就是那片海棠花,那张大床足够睡四个人,而且休息室里头有一张非常非常舒适的沙发,绝对可以用来睡一个人,即使是真的没有空房了,若是亦菲跟她睡一张床,滕言寡睡那张沙发,那感情是极好的。
这样一来,她今晚又是身与心的度假了。
25番外:以若与启诚
一
那天大雨;电闪雷鸣;天地黑沉得似乎要塌下……
父母车祸双亡;安以若跌坐在门口嚎啕大哭,整整一下午;雨未停,泪不尽,黑夜吞噬色彩。
“若若乖;若若听话;我们不哭了;我们进屋好不好。”叔母又来抱她;她一把抓住门栏死也不放;手指深深扣入门中,一脸倔强。
“我不要!我要等妈妈爸爸回来……他们答应来接我的……他们不会说话不算数……”
叔母一听这话,刚歇下的泪水又汹涌而出,以若硬是要坐在这里哭,原来在等他们回来……她泪如泉涌,没能再说第二句话。
急促的脚步声,啪啪水花乱溅,一个身影朝这边跑来,近时才看清,那是隔壁家的小孩宋启诚。
“以若,以若。”他轻轻唤了两声,以若倏地站起,不顾大雨倾盆,急奔了出去,抓住宋启诚的手臂就道:“哥哥怎么回来了,说好的在游乐园等我们啊,等一会爸爸妈妈就会来接我,去找你们……”
“以若……”宋启诚颤声唤她,长睫遮挡了眼中的哀伤,雨水浇透他全身,苍白的脸上蜿蜒着细流,有泪有雨。
以若见他哭泣,手顿了顿,猛地推开他,嘶声道:“你快回去游乐园等我!”
宋启诚身子一僵,心口钻痛。
两个孩子淋着大雨,屋内的大人忙跑来打伞。
“小宋啊,快叫若若一起进屋,若若最听你的话……”
“不要进去!不要进去!”以若打掉雨伞,嘶哑的声音淹没在雨水里。
“哥哥回游乐园去,回去等我们!”她重复着这句话,眼睛红肿得看不到眼珠,声音扭曲。
在场的每个人都被她这近乎疯癫的行为,揉碎了心。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空中飞掣的雨鞭,宋启诚身后高大的丁香树,白花簇簇,似祭奠死去的灵魂。有一朵被雨水带落,坠在以若发上,灯光折射出光泽……
“以若,叔叔阿姨有事走了,以后我带你去游乐园玩,好吗?”宋启诚如此一说,以若陡然住了哭泣,灰白的眼里闪出一丝光亮。
“爸爸妈妈去做什么了?”她巴巴地看他,声音发抖,面露期盼。
宋启诚强笑了下,神秘地说道:“他们去了一个较远的地方,办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办完之后,就会回来看以若。”
“真的吗?哥哥没有骗我?”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抹去脸上的水泽和泪花,伸手拿下她发上的花朵:“以若最喜欢这丁香花?”
以若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丁香花落了,你会伤心吧?”
她年纪还小,听不懂他所指,只是眨了眨眼睛。
“丁香花落了,明年还会再开。”
“……嗯。”
“所以以若不要伤心,花还会开,叔叔阿姨也会再回来……”
那天,父母离开,没有一个大人能劝住以若,可宋启诚做到了……
以若听他的话,胜过听所有人,以若依赖他,胜过依赖所有人……
二
一年复一年,以若渐渐长大,渐渐懂事,渐渐理解了父母的不辞而别。花落会再开,人去情还在,没有父母在侧,并不意味着她比别人可怜,她有叔叔叔母照顾,有爷爷姥爷疼爱,还有宋启诚一直伴她成长……
他们一起去上学,一起放学回家,一起吃午饭,一起做功课,一起去玩耍……
这样过了许多年,安以若初二的时候,宋启诚考上了重点高中,高中实行封闭式教育,他们只有假期的时候才能见面。
每次假期,宋启诚都会给她送件神秘的小礼物,她每每都猜不对,每件都是他用心制作,令她惊喜而感动,视若至宝。
假期的早晨,他会起得格外早,过来叫她起床,一起去吃街头那家阿婆米粉,百吃不厌。
偶尔带她去爬山,去钓鱼,去逛书店,买衣服。或者去游乐场玩上一整天,疯笑疯吵,满脸稚气。
他们坐在丁香树下,看看星星点点阳光印在书本上,复习功课做习题,他会细心的指导她,她会乖乖的听话,她做错的题,他都十分苛刻地要求誊抄,让她记住,以后不可再错。
夜晚天气晴朗,他们去看星星,去捉萤火虫,去放孔明灯。若是下雨,就在屋里学钢琴,或静静听着雨水落地的声音。
直到深夜,看着她入睡,他轻轻地带上门,离开……
空气里留存淡淡的丁香,梦里,他还带着她在放风筝,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他们的假期,每分每秒,都不浪费,满满的全是快乐和甜蜜。
三
安以若蹲在教室外的池塘边,看着池中金鱼游动,一朵丁香飘落下来,点在水面,荡起一圈涟漪……算一算,宋启诚明天放月假,她要穿什么衣服去车站接他呢?
“狐狸精!”一个尖锐的声音响在脑后,安以若连忙站起转身。
来人是初二年级有名的小太妹,若是惹了她,少不了被骂被打,男女不限,身高无阻。
安以若条件反射地朝左右看了看,她在班里少言寡语,成绩不冒尖,从不得罪人,小太妹不可能是来找她麻烦的。
“看什么看,骂得就是你!”小太妹对她趾高气扬,双眼瞪得牛大。
她猛地一惊,害怕地往旁边挪了挪。
“死狐狸精,老娘看上的人你也敢抢!”她挥着手中的信纸狠狠拍在安以若身上,她踉跄一下,低头看去,那是今早出现在她课桌里的匿名情书,她连写信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没爹妈的孩子就是没教养,勾三搭四,一身骚气!”
安以若一听这话,脾气陡地上来,一改往日柔弱,怒视她:“你嘴巴放干净点!”
对方见戳中了她要害,越发来了劲:“老娘的嘴巴比你干净得多,你这张烂嘴不知被多少人亲过,我看你八成都不是处女了!”
“你!”安以若万分羞恼,牙齿咬碎,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会骂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来,围观的同学都在起哄嘲笑着,没人来帮她……
对方得意洋洋的笑:“你这种白莲花我见得多了,死了爹妈的女生初中没毕业就去当鸡的多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小太妹脸上,安以若怒不可歇,牙齿咬破了嘴皮。
小太妹捂着脸,双眼惊瞪:“你他妈的敢打我!”挥起一拳打去,安以若重重地跌进了池塘里……
围观的学生蜂拥到了池塘边,小太妹红着眼睛大叫道:“他妈的谁敢下去救她!老娘跟他没玩!”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原本“威风凛凛”的小太妹栽进了水中,接着一个高高个子长相俊朗的男生跳进了水里,慌张地游向呛水昏厥的安以若……
有人认了出来,那是安以若的哥哥……
四
安以若醒来之后闷闷地看着床头的风铃,那是她咿呀学语的时候,爸妈给她买的,风铃叮咚声响,像在传达天堂的话语……
宋启诚坐在床头看着她,没有说话,眸色尽是对她的痛惜。
被人骂“没有爸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时候,邻里孩子玩闹,也有人骂过,那时也是宋启诚出现打了对方,宋启诚文文弱弱,从不打架,为了她,打了好些小孩,之后渐渐的,整条街的孩子都疏远了他俩,也没孩子骂她“没有爸妈”。
安以若回了回神,强自勾起笑容,道:“哥哥就放假了?还以为你明天才会回来……”
一听“哥哥”,他皱了皱眉,再见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以若又在装坚强,脸上被人打肿得老高,笑起来肯定会扯得痛吧。他抬了抬手,想去抚她的脸颊,却迟疑了一下,放下去掖她的被子……
抚她脸颊,这么亲昵的动作,他已很久没做了,自从他不再是男孩,他对她感情不再是哥哥妹妹那么单纯。
安以若静了片刻,忽然侧了侧脸问道:“你说爸爸妈妈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他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完,回来看我……”
他微微一怔,心中微疼,想了想道:“以若是他们的全部,以若过得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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