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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赋予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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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卢兄……景秋,我看你如今瘦了不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卢景秋还澎湃着,叹口气道:“近来一直在为徐衍文一事烦恼,食欲也淡了。”
“那怎么行,你又不比我,原本身子就不强健,再不好好吃饭,如何报仇?”于邵棠站起身坐到他身边,伸手在他腰际摸了一把,嘟囔道:“弱成这样可禁不起奔波。”卢景秋被他摸的一哆嗦,心里有些欢喜,似乎两人又回到当初那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禁又往他身边靠了靠。于邵棠顺势搂住了他的肩膀。二人情意正浓时,门外响起一串敲门声,龙啸天在外面喊道:“老板,该下楼吃饭了。”
于邵棠一皱眉,想起原来还有这么个主儿在。卢景秋直起身道:“先去吃饭吧。”
于邵棠嗯了一声,两人一道出门。
到了楼下,伙计早已摆好一桌饭菜,三人落座。于邵棠挑那些带肉的有油水的,往卢景秋碗里夹。龙啸天两个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边瞧着他俩边大嚼。卢景秋面上一派自然,于邵棠倒是跟他对视了一眼,之后继续嘱咐卢景秋多吃。掌灯时分,三人聚在屋中商议了一下明日行程,便各自回屋休息。夜里于邵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时而惦记隔壁的卢景秋,时而烦恼这报仇一事,想至半夜才沉沉睡去。翌日清晨,三人结清房钱,牵了马匹准备出镇,却在小镇门口碰见了一伙人。为首的是宋令霄,他身后站着三名短衣打扮的壮小伙。远远见于邵棠过来了,宋令霄上前一步道:“于兄,昨夜睡得还好?”于邵棠走到他近前道:“还好,宋先生这是……来给我送行?”
“二当家昨夜里接了个急活儿,走的匆忙叫我来送送你。”然后他向后一指又道:“另外还派下三名帮手给你,听你派遣。”于邵棠眼睛一亮:“二姐想的真是周全。”
宋令霄眼里带着点忧色:“大哥也听说此事了,临走时他叫我嘱咐你,万事小心,切忌失败。”
于邵棠心中苦笑一声,点点头:“我明白。”
“那我就不多耽误你了,请上路吧。”
“宋先生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
于邵棠翻身上马,继续朝镇外行去,宋令霄背着手目送他们离开。卢景秋的马匹经过他时,他特意抬眼看了对方,卢景秋对他颔首一笑,宋令霄也一弯嘴角。那三名帮手各自都有马匹,跟随在他们身后,一行六人策马扬鞭,不消片刻便堙没在土道尽头。
庆阳县城内。
正如卢景秋所言,徐衍文在此地的行踪也十分谨慎,白天就呆在县衙内,晚间偶尔出门应酬,身边总是侍卫林立,将他保护得密不透风。这日晚间,他刚从外面应酬归来,占据了县官的大书房,靠在太师椅上醒酒。此时已入初冬,地上搭着一个小火盆,将房间内烤得暖融融。县官林大人从外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端托盘的小厮,二人进了书房,林大人躬身施礼道:“大人,醒酒的汤药拿来了,您先喝一口?”徐衍文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身形健壮,一张黑面皮常年不苟言笑,此时他撩开眼皮向林大人放出目光道:“拿过来吧。”那小厮端着托盘恭恭敬敬放在桌上,然后退在一边。徐衍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林大人笑呵呵的又道:“大人,昨天那个王之铭又来了,非要见您一面,还带了一大堆东西,您看……”
徐衍文放下杯子,揉着太阳穴道:“都带什么了?”
“这……”林大人干笑一下,“都在箱子里封着,我也没瞧见啊。”
徐衍文看了他一眼哼道:“想必你也没少收他的好处,不然他一介平民,你这县衙怎能三天两头就来一趟?”林大人擦擦额头上的汗,赔笑道:“大人教训的是。”
徐衍文站起身:“走吧,我去见他一见。”
林大人在前头带路,一直将徐衍文引进内厅。内厅较为宽敞,此时屋中央正站着个中年男子,不住的搓手等待,在他脚边则放着三个大小不一的箱子。一见徐衍文露了面,他立刻下跪施礼道:“草民王之铭拜见徐大人,林大人。”
徐衍文目光扫了一眼地面,点点头道:“起来吧。”
他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了,王之铭站起身满面赔笑道:“大人每日公务繁忙,小人深夜打扰还望大人恕罪。”徐衍文一摆手:“其他的话不必说了,你找我何事?”
王之铭犹豫着上前一步,笑着说:“不知大人可听过王尚由这个人?”
徐衍文看了看他,之后朝着县官一挥手。林大人会意,立刻道:“那下官先行告退了。”说罢带着小厮退了出去,又将门关严。屋内便只剩下徐王二人。徐衍文道:“王尚由是你什么人?”
王之铭笑意更深:“正是家兄。”
徐衍文哼笑一声:“他还真是有耐心,从临城追着我到庆阳。”
王之铭驮着腰笑道:“大人是家兄的福星,若不是最近家兄生意繁忙,今次定然要亲自拜访的。”
徐衍文向椅背后靠去,慢慢浮起一丝微笑。
王之铭察言观色,赶紧将脚边一个箱子提起放在桌上:“这是家兄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说着将箱子打开。
他们二人在屋内嘁嘁喳喳许久,却不知隔墙有耳房上有人,已将他们这番话尽数听了去。
31 循迹
于邵棠在屋顶潜伏许久,终于见屋内两人谈话完毕,王之铭施礼告辞,他才轻轻合上屋顶瓦片。
今夜月明,一棵大树在屋旁开枝散叶,宽广的遮挡住一大半月光,于邵棠就在这片阴影中,直起了身形。
他身后别着刀,腰里挎着百宝囊,浑身上下夜行衣装扮,脸上则带着一张鬼面具。眼看着王之铭随着下人一路朝府门外走了,他也踩着瓦片一路轻飘飘落了地,沿着墙根向前疾行。他跑着跑着忽然警觉的一抬头,头顶是高高的院墙,院墙上方压着墨蓝的夜空。于邵棠一皱眉,怀疑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他并没细想,一塌腰继续向前掠去。出了跨院,就是府宅的花园。于邵棠来到之前进来的那处墙根下,脚尖点地“噌”的跳上院墙,翻出院子。落地后他一路向东,奔了街角一家杂货铺。杂货铺已经关门打烊,侧墙的阴影里站着两个人,见于邵棠过来了,一人迎上前低声道:“如何?”正是卢景秋。于邵棠摘下脸上面具,点点头道:“有门儿,我们回去再说。”
他们几人自从到了庆阳,便天天在暗处观察徐衍文的动静。于邵棠之前三探县衙府,全都是无功而返,今天这次总算有了点眉目。三人回到了客栈,在房中点起蜡烛,于邵棠将所见所闻一一说给他们听。
其实当时房中二人谈话声音甚轻,高一句低一句,饶是他这种带着功夫的人屏气凝神,也听得不甚清楚。但是能捕捉到几句最为关键的。“那王之铭似乎是为了某样东西来找徐衍文,而且听他话中意思,他哥哥先前已经向徐衍文要了多次,徐衍文压着东西不给,似乎就是为了多敲诈他们一些钱财。”于邵棠道。卢景秋低头思索一阵,道:“那人的哥哥叫什么?”
于邵棠想了想:“好像是叫王商勇还是王尚由的。”
卢景秋在脑海中迅速搜寻一圈,道:“我倒是认识一个叫王尚由的人,他家是临城的一户商贾,常年行走于临城与金陵间贩卖货物。只是,他又与徐衍文有何关系呢?”他想不透,别人自然更想不透。于邵棠又细细回忆了那两人的对话,觉得此事未完,“东西”既然没到手,王之铭肯定还会来找徐衍文。几人又商议片刻,才各自回房休息,明日要按计划接着暗查。
王之铭那日无功而返后倒是消停了几天,再没去县衙拜访。于邵棠又去县衙探了四回,皆是一无所获,心里就有些着急。他本不是有耐心的人,但受了卢景秋的嘱咐,万事不敢贸然。龙啸天本想跟他替换着来,但被他拒绝了,一是觉得这是自家的事,理应由自己全权负责;二是觉得自己比龙啸天有本事,卢景秋好一阵没瞧见自己了,并不知自己已经长了不少能为,看那意思似乎对龙啸天更加信任,这可不行,他得让卢景秋瞧瞧自己的本事。当然,这后一点就是他自己的私心了。这夜,于邵棠又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屋顶,窥视着房内动静。
徐衍文今夜似乎有些焦虑,穿着便服在屋内不停的踱步。直踱了近半个时辰,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徐衍文停住脚步,道了一声:“进来。”于邵棠从上俯看下去,就见一蓝衫男子提着一个小包袱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大人,东西拿来了。”
徐衍文问道:“可还安好?”
男子道:“大人放心,都在。”
说着他将包袱打开,从中取出一个小方盒子,又从盒子里取出一小册子。
徐衍文接过来翻了翻,点点头,道了声:“好。”
男子沉默片刻道:“大人,您真的打算将它交给王尚由?”
徐衍文将册子放回盒子里盖好,道:“交予他也无所谓,况且,若是被人知道我手里有这东西,却迟迟不查办他们,才是麻烦。”男子叹了一声:“那倒是便宜他们了。”
徐衍文背过手,摇头晃脑的哼道:“罢了,就便宜他们一次吧。过几日王尚由的弟弟还会再来一趟,你先提前去知会他一声,叫他看着办。”男子答应一声:“那小人先告退了。”
“下去吧。”
男子退出去。
于邵棠双目聚精会神的盯着下方,就见徐衍文将小盒又装进包袱,然后抱着包袱走出他的视线。
于邵棠有些着急,正想往前走两步换个地方接着窥视。忽然一个小石子从天而降掉落在了他脚边。石子很小,在瓦片上只砸出两下轻微的响声。于邵棠一惊,立刻屏住呼吸向后看去。
身后是一片宽阔屋顶,并无人迹。
于邵棠又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月明星稀,就只有他自己。
于邵棠心中疑云大起,反复思考了自己的行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跟踪了。他压低声音道了句:“哪位兄台在此?为何不出来一见?”四下一片寂静,没人回答他。
莫非是他幻觉?于邵棠深吸了一口气,摇摇脑袋,弯下腰继续朝瓦片空隙里窥视。岂料屋内已经灭了灯,漆黑一片。他一路向前踏过一间厢房,选了处地,轻轻揭下瓦片朝里看,却发现这间屋也灭了灯,不禁气恼的一皱眉。就在这时,脚边“喀拉”一响,又是一粒石子从天而降。
于邵棠几乎有些气愤了,这回绝不是幻觉,此人若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存心想要戏耍他。
于邵棠直起身握住腰里宝刀,低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依旧是没有动静。
于邵棠恨了一声,提气飞身而起,快速在屋顶上奔跑起来。他掠过一道道院墙,最后翻出了宅院,来到大街上。这回是他单人出行,其他人等都在客栈中等候,然而于邵棠并没有立刻回客栈,而是顺着街道一路疾行。直在城内转了半圈,他才撒住脚步,一转身隐匿进了黑暗之中。
卢景秋穿着单衣坐在桌边翻看一本书,时不时看看门口,心里纳闷为何这么晚于邵棠还没回来,莫非遇上了什么难事?想到这他一摇头,对自己道:乌鸦嘴,怎么不想些好的?于是他又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就在他坐立不安之时,就听窗户一响,一道黑影翻身跳了进来。
卢景秋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他道:“出什么事了?”
那黑影就是于邵棠,他回身关好窗子,摘下面具道:“我怀疑,我们被人发现行踪了。”
卢景秋面上一窒:“你怎么知道?”
于邵棠将今夜经历讲了一遍,然后皱着眉道:“或许对方早就盯上我了也说不定,前些天夜探县衙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卢景秋也露了难色,他只想快些解决徐衍文,没想到却又节外生枝,他没处理过这种事,一时也没了主意。倒是于邵棠经过一番思考后,劝他道:“无妨,想必对方也不知道我是谁,一直不露面也是为了探探我的虚实。既然他不现身,我们就还按计划行事。”卢景秋点点头:“好,只是你要小心,千万别受伤。”
于邵棠对他展颜一笑:“放心吧。”
两日后,于邵棠再次到访县衙府宅。这回他带上了龙啸天和一名手下,这手下乃是鬼灯寨派过来的帮手之一,名叫李明,之前与于邵棠合作过多次,是位艺高人胆大的伶俐青年。这三人按照路线图分别从三个地方翻墙进了府内,在后院碰了头,之后再次分开。
于邵棠照旧潜伏在徐衍文休息的屋顶,戌时一刻时,王之铭由一名下人带领着,进了徐衍文的屋子。
与他同来的还有两名小厮,抬着一口大箱子。王之铭这次的态度比较上次更好了,满面带笑万分恭敬。先是同徐衍文道了谢,又将箱子打开献上礼品。于邵棠在上方被那一箱子金银珠宝晃得眼睛直疼,心中暗骂徐衍文这贪得无厌的狗官,今次绝不能再让他逍遥下去。王之铭恭维了徐衍文半天,最后徐衍文才将那个小盒子交给他。王之铭将盒子打开看了看,见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赶紧又感恩戴德的拜了他一记。一个时辰后,王之铭带领手下出了府宅。
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是专程接送王之铭的。王之铭上了马车,又将册子拿出来翻看,不由得大松一口气,脸上也带了点得意洋洋的神色。这时前方小厮隔着帘子问他道:“二爷,我们是直接回家?”
王之铭眼珠转了一圈,想着大功告成理应去玩乐一番,但身怀如此重要的东西又不太放心,于是就说:“先回家吧。”小厮答应一声,一甩鞭子上了路。
马车一路行驶在空旷黑暗的街道上,由于月亮还没出,整条街只有车上两盏灯笼幽幽的放着光。
小厮一边赶着马一边打了个哈欠,旁边另一名小厮一捅他胳膊道:“看着点,前面有个坑。”
赶车的小厮一笑:“你倒是眼尖,这黑漆漆的还能看见坑。”
另一位嗤了一声:“那是你眼瘸。”
赶车的一瞪眼:“得,我眼瘸,那你来赶车成不?”说着就把马鞭子往他手里递。
另一位边推边说:“别,算我说错话了行不……哎,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人?”
赶车的以为他要打马虎眼,并不上当,继续道:“少废话,你赶紧的。”
另一位此时已经变了脸色,抓住他的胳膊颤声道:“你看,真的有个人!”
说罢两人同时朝前望去,就见前方一片雾气茫茫的道中央,高高大大的矗立一人,浑身上下都笼罩在烟雾之中,唯有一道反射了幽幽光芒的,乃是他手中一柄钢刀。32 意外
一轮明月在天边露了脸,月光轻柔的洒下来,为这条幽暗的街道增添了一些光亮。那明晃晃的钢刀就在月光下显得更为冰冷渗人。车上两名小厮已经吓得抖作一团,眼看着马车离那人越来越近了,眼尖的那位赶紧回身拍打车厢,颤声道:“二爷!不好了,我们可能遇上劫道的了。”王之铭正靠着车厢打盹,此时揉了揉眼睛道:“什么?”
“二爷,我们可能遇上劫道的了!”
王之铭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抱紧胸前包袱,他爬到窗口挑起帘子一个角向外看。这一看之后他也大吃一惊,此情此景显然是来者不善。王之铭额头上冒了汗,伸手抓住前方小厮的胳膊,他道:“是冲着我们来的?想办法冲过去!”
小厮连连点头,握紧缰绳,猛地一抽马屁股,马儿一抬前腿,登时加快了速度向前冲去。
前方那人见马车过来了,依然原地不动,直待到双方距离近到了一定程度,他骤然拔地而起跃起一丈余高,接着在空中一换腰,化作一道疾风直奔车顶而来。在两名小厮的惊叫声中,车厢顶棚被刀风劈了个稀碎。
两名小厮翻身滚落马车,马儿受了惊,更是没命的朝前奔驰。那人稳当当落到车中,一把薅住王之铭的衣领子,不等对方呼喊出声,拎着他再次跃起。王之铭被他从空中扔到地上,“哎呦”一声摔倒在地疼得不能动弹。
那人大踏步走过来,将刀横在他脖子上,冷声道:“东西交出来。”
王之铭惊骇的看着他,就见对方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一双眼向外放着冰冷无情的光,顿时就吓得牙齿打颤:“大、大、大侠饶命,你我无冤无仇……”“少废话,东西交出来!”
“什、什、什么东西啊?”
刀刃瞬间又往前送了一分:“名册交出来!”
王之铭咽了咽口水,心道天杀的瞧我这倒霉劲,东西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就来人抢,这叫什么事!
畏于那钢刀的锋芒,王之铭只好颤巍巍的将怀中包袱递了过去。
黑衣人夺过包袱,将装有小册子的盒子抖开,又借着月光将其翻了两页,之后揣进怀里。
王之铭在地上扑腾两下,畏惧的看着他道:“大侠,东、东西给你了,可否饶在下一命。”
黑衣人瞪着王之铭道:“不行,你也跟我走。”
王之铭大骇,连滚带爬就想往前跑。
黑衣人上前一步,刚想去抓他,却忽闻背后恶风不善,连忙一塌腰。一枚飞镖走空,钉到了前方地上。
黑衣人提刀回身望去,却又见两道银光迎面而来,连忙向后三记后空翻跳出两丈远。落地后一挥钢刀厉声道:“什么人!”前方阴影中飞身闪出一人。
黑衣人定睛一瞧,见来者也是一身夜行衣,脸上带着张鬼面具。
正是潜伏已久的于邵棠。
只听于邵棠冷声道:“问我是什么人?我还想问问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浓眉一皱,心中略微一盘算,道:“你要作甚?”
于邵棠扫了一眼地上的王之铭,道:“把你刚才从他手里拿到的东西给我。”
黑衣人冷哼一声:“休想。”
于邵棠怀疑他就是几次三番戏弄自己那人,于是也不想跟他多废话,嚓啦一声抽出宝刀,直奔黑衣人便劈。黑衣人挥刀迎上,两人就在街上战在一处。
十个照面后,于邵棠暗自惊讶,心道这黑衣人功夫实在是高,之前若真是他跟踪自己而自己却毫无察觉,那也着实有情可原——对方功夫应该是在自己之上。想到此,于邵棠刀锋一转变换了招式。身形旋转如风,那刀锋如同从四面八方袭来,逼得对手步步后退只有防守之力。这一套刀法是他从青柳那儿学来的,堪称鬼灯寨独门刀法。招式刁钻速度奇快,诈势也多,配上青柳的双刀再适合不过。于邵棠习来此刀法后,闭门研究半个月,硬是将其改研成了单刀招式。那日与青柳一战,险险打了个平手,连青柳也对其赞赏有加。街道两旁的黑暗中有几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外面对战二人,是李明与龙啸天,在他俩身后是刚刚赶到的卢景秋。卢景秋扶着胸口有点喘,朝外面看了看,低声询问道:“怎么样了?邵棠能不能擒住那人?”
龙啸天摸着下巴道:“我看悬。”
李明看了一会儿道:“于兄是快招与拖延战术并用,如今只看对方能坚持多久了。”
卢景秋一拍李明肩膀道:“你们上去帮他一把,这样打要打到何时?”
李明看了一眼卢景秋:“可是于兄之前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我们支援。”
卢景秋牙疼似的一吸气,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前面俩人谁也没听清,但能感觉到应该是数落于邵棠的话。再看于邵棠这边,两人已然斗作两道疾风,五十个回合依然难分高下。于邵棠额上有些冒汗,没想到这黑衣人如此难缠,心里想要速战速决,于是故意露了个破绽,向下一俯身横扫他下盘。黑衣人凌空跃起,见于邵棠后背空门大开,立刻举刀劈去。岂料于邵棠就地一翻,抬手臂“喀吧”射出一枚袖箭。就听黑衣人闷哼一声,从半空跌落,摇晃两下堪堪站稳。于邵棠趁机挥刀上前直劈他前胸。
一道银光闪过,于邵棠的刀顿在半空中,他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右肩一阵剧痛,脚下也失去稳准,顺着对方力道倒了下去。不远处李明看的真真切切。刚才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脚腕一晃,使了记珍珠倒卷帘,也不知那鞋上多出个什么利刃,一个猛子便扎进于邵棠的右肩。原来竟是将计就计,已诈还诈。看眼于邵棠要吃亏,李明与龙啸天同时飞身而出。
黑衣人见了来人倒也不惊讶,抽出腿上袖箭一扔,便与他们二人战在一处。
卢景秋趁他们打得正酣,跑过去将于邵棠扶起来,关切道:“你怎么样?”
于邵棠带着面具,也看不见他是何种表情,只听他一吸气,抬手捂住右肩伤口道:“我没事。”
卢景秋在他肩上一摸,摸到一手粘稠的液体,顿时心疼不已。于邵棠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一点小伤,无妨,你在这等我。”说着松开卢景秋的手,提刀再次加入战局。
三对一,这回打的便轻松了许多。那黑衣人武功再高也渐渐抵挡不住,十个回合后,被于邵棠踹飞钢刀,又一刀横在了脖子上。黑衣人站在原地目光炯炯的盯住于邵棠。
于邵棠朝李明一挥手,李明会意,上前扯开了他蒙面的黑布。
月光照在他脸上,是一张相貌端正的冷清面孔。
众人尚未问话,卢景秋先“啊”了一声。于邵棠转身问他:“怎么了?”
卢景秋上前仔细打量了黑衣人,然后神色不定的问:“阁下可还记得我?”
黑衣人也看了看卢景秋,眼中一惊,点头道:“记得。”
旁边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龙啸天道:“敢情你俩认识啊。”
卢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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