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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赋予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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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冷清,那父子俩跟对冤家似的,也不知现在是父慈子孝呢还是鸡飞狗跳。卢景秋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忽然很想去一趟于家。但是大半夜往别人家乱跑,也不是那么回事。
空虚寂寞的熬到亥时三刻,卢景秋放弃守岁,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换上一身新制的枣红色长袍坐在前厅,接受了下人们的拜年吉利话,并给他们派发了红包。然后他坐着马车出门,开始拜访好友。他的朋友多,上午出门一直走到下午都还没拜访完。他算着时间,心想今天怕是没办法去见于邵棠了。刚这样想完,他就在林老板家里遇见了于邵棠。于邵棠见到他也微微一愣,随即说道:“真是巧。”
林老板是个胖胖的白脸汉子,此时满面笑容的说:“可不是巧嘛,刚才我还跟于老弟提到你,结果你就来了!”卢景秋一撩袍子坐下,笑道:“这就叫做缘分。”
于邵棠端着茶杯看着他,若有所思的弯起嘴角。
三个人正聊在兴头上,底下一小厮跑过来跟林老板耳语了几句。虽是耳语,但旁边这二位还是听清楚了。原来林老板家中小妾成群,隔三差五就要两两一组对掐。林老板被她们折腾的不胜其烦,听了小厮的汇报,他一甩袖子暗骂了一声,连摇头带叹气的跟两位客人暂时告了别,下去断家务。他一走,客厅里就剩下于卢二人。于邵棠靠着椅背看向卢景秋,卢景秋今天穿的颇为喜庆,人也显得年轻几岁。卢景秋察觉到他的目光,清清嗓子道:“你看什么呢?”于邵棠抬手指指他说道:“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红色。”
卢景秋有点窘迫。他确实很少穿颜色艳丽的服饰,因为觉得自己相貌平淡,穿得太扎眼反而会招人取笑。但今天也不知怎么就想开了,也想扎眼一把。白天走了这么多家,也没人对他的衣服做出评价,于是他就放了心。可于邵棠上来就点题,他那积攒起来的信心顿时开始摇摆。“我……这不是过年了吗,也想喜庆喜庆。”
于邵棠上下打量着他,末了低下头也有点不好意思,望着地上的石砖,他轻声道:“挺好看的。”
卢景秋听了这话脸上燥热不堪,心里却十分喜悦。平定心神他说道:“一会儿我去你家看看伯父。”
于邵棠道:“他也出门去了,不到晚上回不来。不如明天吧,明天他准在家。”
卢景秋其实是想跟他一起回去,最好再进于邵棠的卧房,两人关上门做点培养感情的事情。然而于邵棠说的光明磊落,他反倒不好开口了。两人等了又等,林老板还没回来,他那个小厮倒是跑上来了,说他家老爷暂时脱不开身,请两位爷先回去吧,改日再登门回访。于是卢景秋和于邵棠就离开了林家。卢景秋上了他那辆马车,从窗口探出头问于邵棠接下来去哪儿。于邵棠说去城南,跟卢景秋不顺路。卢景秋有点失望,便讪讪的跟他告别。马车驶动那一刻,于邵棠忽然上前一步,挑了窗帘低声跟他说:“晚上我去找你。”
卢景秋愣了一下,随即心中狂喜,这还是于邵棠头一次主动说要去找他,怎能让人不喜?
接下来的串门,卢景秋走的是心不在焉,一路就盼着天快黑。终于把太阳盼下山了,也吃完了晚饭,家里掌上灯,卢景秋精神奕奕的坐在客厅等待心上人前来。11 相思
于邵棠踏着夜色来了,两人见面,卢景秋几乎是跳起来迎接他的。
一路掩人耳目的将他领进自己房中,卢景秋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好,又倒上两杯香茶,笑眼弯弯的说:“哎,你今天可还没跟我说吉祥话呢。”于邵棠已经坐下了,闻听此言又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我祝卢老板新年大吉,财源广进,生意兴隆,万事如意。”卢景秋美滋滋的说:“我也祝你大吉大利,生意兴隆。”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心想事成。”
于邵棠坐回椅子上,笑着喝了一口茶,又问道:“你身体现在没事了吧?”
卢景秋开始没听明白,但转念一想,他脸红了。
“我,早就好了……”
于邵棠想了想,蹙着眉凑近他道:“没有留下什么隐疾吧?”
卢景秋诧异道:“什么隐疾?”
于邵棠伸出一个手指想要比划一下,但又不知道这事该怎么比,最后挤眉弄眼的说:“就是那地方留下伤什么的……”卢景秋这时明白了他要说什么,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跟以前是一样的。”
他不知道于邵棠回去后查了一些书籍,发现有不少人因为后庭受伤而落下毛病,而那毛病隐晦又折磨人,还治不好,因此他十分担心卢景秋,怕他也会这样。听完卢景秋这么说,他的一颗心才放下去了,说道:“你放心,以后我不做了,那天真是对不住,脑子一热就……”他这话还没说完,卢景秋脸上的表情就退潮似的全退下去了,他一拍桌子道:“不行!”
“什么?”于邵棠吓了一跳。
“我……”卢景秋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又急又怒的说:“我又没怪你,你道什么歉。”
于邵棠眨了眨眼,结巴着说:“可、可是……你那么遭、遭罪。”
卢景秋气势又落了下去,低着头道:“是我心甘情愿的,遭罪我也愿意……”
原本他还想说两个人若是情投意合做这事也是一桩享受,但他和于邵棠还没有情投意合,这句就不用说了。卧房里的气氛开始降温,卢景秋刚开始那股热情的劲头也全然消散了。于邵棠感觉有点尴尬,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想说点高兴的事缓解气氛,但是没想出来。最后叹了口气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其实他没想这么早回去,但这话就很自然的说出来了。
卢景秋抬起头,眼里带着点痛惜,缓缓的点了头。
于邵棠来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走了。林堂在长廊末端遥遥窥视着他,心里想这么点时间够干啥的?
卢景秋还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后悔就这么放走了于邵棠。头一次,两人在房里什么都没做。
卢景秋忽然对两人的关系有点绝望。
于老爷子昨日出门受了风,今天竟然发起高烧。卢景秋前来探望他时,他正靠在床上边咳嗽边喝药。
卢景秋发觉这位伯父又见老了。平时穿戴打扮了看着还挺精神,如今一病,老态就显现出来了。他关切的询问了几句,又命人买了些补品送来。于邵棠打算推掉今天的应酬陪着爹,但于霖忠不同意,扯着干哑的嗓子说自己又不是要死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快点出去忙正事,不要打扰他养病。于邵棠叹着气出了门。
大年初二,无非还是串门。卢景秋在家中接待了几位访客,其中有一个苏员外,乃是卢景秋少年时的好友。两人寒暄一阵后,苏员外严肃了表情对他说:“你知道吗,老孙回来了。”卢景秋一愣:“哪个老孙?”
“孙凤祥啊。”
卢景秋彻底的惊讶了:“他不是跳河了吗?”
苏员外一拍手背:“没死成啊。”
孙凤祥自杀未遂,是被路过的一位富商所救。而这位富商,便是跟卢景秋抢生意的白老板。
卢景秋与苏员外密谈完毕后,独自坐在书房里久久的沉思。
初七这天,卢景秋在家中大摆宴席,凡是商界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哪怕只有一面之缘,也都被他邀请在座。初八开始,卢景秋进入了史无前例的忙碌。
于邵棠也忙,但远远比不上他忙,一连十多天没见到卢景秋的面,说实话,他有些想念对方。思及至此,于邵棠有点不好意思了,同时也有点兴奋。因为终于有了一个人让自己思念。于邵棠去了卢家,然而卢景秋不在家。管家老张接待了他,笑呵呵的告诉他最近他家大爷太忙了,经常半夜才回家,还有几次甚至是在外面过的夜。至于忙的什么,自然是生意上的事了,老张只负责管家,不负责管业。于邵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当然知道卢景秋是个大忙人,但以前就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找自己,这次倒是奇怪。于邵棠有些失望的离去了。又过了几天,于邵棠跟林老板去货栈清点货物,中午顺便在一起吃了顿饭。饭后他告别林老板,一个人提着一壶酒慢慢往回走。在经过一个胡同口时,于邵棠无意间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有两个人,一高一矮,高个的正勾着矮个的肩膀,一边大声说笑一边用另一只手比划。而那个矮个的,竟然是多日不见的卢景秋。于邵棠惊诧了一瞬,心里忽然就冒起了无名火。
卢景秋承受着龙啸天的沉胳膊,耐着性子听他讲如何摆平白老板手下那群家丁。忽然一抬头,他看到了脸色铁青的于邵棠。卢景秋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回过神,一把搬开龙啸天的手臂,他道:“贤弟,你……你这是打哪儿来啊?”于邵棠瞪着他,眼中的情绪变幻莫测。片刻后,他将目光转移到龙啸天身上,见这人是个肩宽腿长虎背熊腰的身量,相貌也十分具有男子气概。“我前几日去你家找过你。”于邵棠平静的开了口。
“哦。”卢景秋向他向迈近了一步,露出笑容道:“老张告诉我了,我正预备着哪天去找你呢,这阵子……实在是忙的走不开。”于邵棠听到这冷哼一声:“看出来了,确实挺忙的。”
说罢他又瞪了龙啸天一眼,道:“这又是你哪位朋友?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卢景秋听他语气不善,不明白他是气的哪一出,莫非是因为自己冷落了他?想到这,卢景秋不禁有些开心。“他是我店里的伙计。”他走到于邵棠近前,弯着眼道:“怎么?你还想要我把手下的人全都介绍一遍给你认识不成?”于邵棠见他居然还有脸笑,这火就更大了,咬着牙一跺脚道:“行,你找你的伙计去吧,不用再管我了!”说罢抬脚就走。卢景秋傻了眼,赶忙追上去,不想没走两步,身边一道黑影,乃是龙啸天窜了上来。
龙啸天叉着腰,人高马大的拦在了于邵棠面前,一抬下巴他说道:“我说兄弟,你是卢老板的朋友吗?”
于邵棠见他吊儿郎当一副痞样,心中十分不屑,冷淡的说:“是又怎么样?”
龙啸天晃着脑袋道:“那你怎么这样跟他讲话?卢老板这个人可是不错的,你们要是有什么误会,就赶紧讲清楚,别伤和气嘛。”于邵棠嗤笑一声:“我跟他的事,轮不到你管吧,你算老几?”
龙啸天举起两个手指道:“老二,我上面还有个大哥,不过十年前就死了,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于邵棠愣了愣,忍不住回头去看卢景秋。卢景秋正捂着嘴笑,肩膀还一抖一抖的,见于邵棠回头,连忙收住笑容道:“邵棠,到底发生什么了?有话我们回去说好不好?”于邵棠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转回头,用提着酒的那只手一推龙啸天,道:“你给我让开。”
哪知龙啸天一把掐住他的腕子,向上一举道:“好酒啊!你也爱喝这个?”
于邵棠脸上一惊,随即抬右手一掌劈向龙啸天面门。龙啸天低头一躲,猛地踢出一条腿扫向于邵棠腰间。
于邵棠松了酒坛子,一个跟头向后翻去。龙啸天连忙接住酒坛子,口中道:“别浪费了。”
龙啸天抱着酒坛子与于邵棠在街角开了战。卢景秋都惊呆住了,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们二人越战越勇,竟是一时难分高下,引来周围看客无数。卢景秋急得直跺脚,末了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龙啸天接住空中落下的酒坛子,一转身跳出圈外。于邵棠也停了手,站在原地吁吁直喘。
卢景秋立着眉毛,狠狠瞪了龙啸天一眼,一挥手道:“你回货栈去。”
然后走到于邵棠面前冷着脸道:“你跟我走。”
于邵棠咽了咽口水,理智重归大脑,他有些羞臊的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群众,低着头跟卢景秋走了。
而龙啸天目送他们二人消失在人群中,低头闻了闻酒坛子,一笑道:“打了一场架,又得了一坛酒,值!”12 转机
于邵棠跟着卢景秋回了家。他现在找回理智,心中十分懊悔,也觉得自己刚才冲动了。
书房门一关,卢景秋坐在了书桌前,沉着脸看着于邵棠。而于邵棠站在桌前,像个被教训的儿子似的,低着头沉默不语。“你到底生的哪门子气?”卢景秋两手撑在桌前,探身问他:“我对不起你了?”
于邵棠看了他一眼,哼道:“你说谎。”
卢景秋讶异了:“我说什么谎了?”
“你说你忙,但是却跟个伙计搂在一起说笑。你忙的都是些什么?”
卢景秋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搂什么搂!你哪只眼看见我搂着他了?”
他原地踱了两步,又说:“我忙不忙,你去问问张老板李老板,我跟没跟他们吃饭,陪没陪他们去看货。我忙的都是生意上的事,这有什么可骗你的?”于邵棠伸手摩挲了书桌上的暗纹,闷闷的说:“生意上的事我自然信,但你有必要跟一个伙计那么要好吗?”卢景秋吸了口气刚要顶回去,脑筋一转他忽然想明白了。走到于邵棠面前,拉扯着对方面向自己,卢景秋企图在他脸上找到一点证据。然而于邵棠跟他对视一阵,慢慢移开了目光。卢景秋的笑意如同三月的春花,一点一点荡漾开来。
“你吃醋了?”
于邵棠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立刻否认,只是疑惑的重复一句:“我吃醋了?”
卢景秋激动的手心都在冒汗,他说:“你看到我跟龙啸天在一起不舒服对不对?”
于邵棠想了想,点点头。
卢景秋继续道:“心里嫉妒了对不对?”
于邵棠这回挣开他的手,不自在的偏过头道:“谈不上嫉妒,只是,我们两个既然在一起了,那在这期间,自然不能再去找别人了。”卢景秋听了这话,简直想哭。他能走到这一步实在太满足了!
“那、那你是喜欢上我了?”卢景秋试探着追问。
于邵棠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甚至有点脸红。他“哎呀”了一声,绕过卢景秋开始在书房里踱步。
边踱步边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喜欢是怎么个意思。反正……反正,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是不会去找别人的。”停顿一下又道:“那些个肉麻的话,我们就别说了。”
于邵棠话音刚落就感觉被人从后面狠狠抱住了。卢景秋扑在他后背上,兴奋的直打颤。
他没想到,自己也能有今天啊。仿佛做了一辈子的梦,忽然就梦想成真了。
于邵棠拍了拍他的手,任他抱。卢景秋在他肩膀上蹭掉一滴眼泪,将他扳过来面向自己,再次抱住对方说:“邵棠,我真喜欢你。”于邵棠伸手抚摸了卢景秋的头发,闷声闷气的说:“我知道。”
两个人抱了良久,末了卢景秋肚子非常不应景的“咕噜”叫起来。
卢景秋尴尬的放开了手,捂住肚子。
于邵棠问道:“你还没吃饭?”
卢景秋点点头,叹气道:“这两天都没正经吃过。”
于邵棠仔细观察了他的面孔,发现确实有些憔悴,就说:“忙生意也不至于连饭都不吃了吧?走吧,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卢景秋嗯了一声,喜滋滋的跟在于邵棠身后出去了。
卢家的厨子煎炒烹炸,不一会儿就端出三菜一汤。菜是精致的小盘,是专为卢景秋一个人准备的分量。卢景秋端着碗先无声的大嚼片刻,然后发现于邵棠坐在一边发呆,便说:“你不再吃点?”于邵棠回神,摇摇头道:“我中午吃的太饱,估计连晚饭都可以省了。”
卢景秋自己一个人吃光了所有饭菜,又喝了半碗汤。擦完嘴,他抬头对着于邵棠一笑道:“邵棠,我又找到了新的发财路。”他神采飞扬的讲述了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原来是跟着朋友发展出另一条运货渠道,将商品运往更远的地方,那里有着比苑城更多的买主。“让姓白的得意去吧,他可逼不死我卢某人。”卢景秋似乎很解气的深吸一口气,又道:“还有姓孙的,死而复生又怎样?我可不怕他们。”于邵棠知道他一直因为白老板的事情心情抑郁,自己又是初涉商界帮不上什么忙,见他自己解决了问题,也跟着松一口气。卢景秋不能跟于邵棠呆太久,他还要出去继续运作。顶着两只黑眼圈,他又出门去了。
先在货栈里找到了龙啸天,龙啸天这阵子立功不少,他不能亏待了对方。卢景秋给他升了职加了薪,又好言好语劝了两句,以弥补下午对他的恶劣态度。同时又觉得龙啸天这个人是自己的福星,他一来,于邵棠就受了刺激,说明于邵棠心里是有自己的。于老爷的这场病,从大年初二一直折腾到正月十五,闹花灯这天晚上,他老人家颤颤巍巍的下了床,在儿子的陪伴下勉强吃了半碗元宵。然后摇头叹气也觉得自己老了,不服老是不行。儿子现在确实长进不少,但终究还是太稚嫩,没有手腕,于老爷不放心他,同时心里想着自己需要撑着多活两年再把家业传给他。誉满楼在今夜宾客满堂,楼上的大雅间统统被人包下。苏员外这一桌人最多,卢景秋坐在其中与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正在热闹之际,苏员外一碰卢景秋的胳膊,低声道:“看,白玉晓。”
卢景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门外对面长廊上走过来一伙人,其中有位白衣的男子最为醒目。倒不是说他相貌如何好,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黑了,可还穿着一身素白,打远一瞅十分扎眼。卢景秋一直只闻白玉晓之名而未见其人,不确定的问苏员外道:“那个白衣服的?”
苏员外一点头:“对。”
他们这伙自打上了三楼就吸引目光无数,卢景秋同桌的几位友人纷纷撇着嘴表示不屑。
其中一人道:“看见没有,这是在我们这赚着钱了,这回也不怕见人了。”
另一人说:“可不是么,卢兄的生意可没少被他抢。卢兄,你是第一次见他吧?”
卢景秋点点头,同时笑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位白老板长得未免太名不副实了。”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深有同感的大笑起来。引得白玉晓这伙人不住朝这边看,卢景秋抬头时正跟白玉晓目光相交。他前阵子刚在码头与白家的人动过手,此时淡定自若的对着白玉晓一笑,移开了目光。白玉晓停顿了一下,然后跟着旁人进了包间。
三月时节,于老爷痊愈了,这时又有一批货要运出本地,他照例随行。于邵棠在家中跟他大吵一架,死活不让他出海。然而老子比儿子还犟,一巴掌扇到于邵棠脸上,他是执意要去。于邵棠愣是没拦住他,只好送他去了码头,担忧的目送他上船,船又离岸驶往远方。于邵棠跟卢景秋诉苦,觉得自己这位老爹太让人操心,万一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他这话说到一半就让卢景秋打断了,卢景秋瞪着他道:“这些话你可别说,盼点好行不行?”
又过了几日,卢景秋的生意终于走上正轨。他难得的清闲下来,于是又有了闲心去逗于邵棠。以往他总是扯下脸皮什么话都敢说,但现在似乎含蓄害羞了许多。有时候逗着逗着他就会自食其果,被于邵棠扑倒按在床上。于邵棠笑得气喘吁吁,将他两只手制住说:“你别说了,再说我可不客气。”卢景秋一扭身子,挑衅道:“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于邵棠高深莫测的一笑,手掌顺着他的前胸向下抚摩。卢景秋脸上渐渐浮现出红晕,咬着下唇很娇羞的看着对方。然而于邵棠手掌一转,瞄准他腹部和腰侧开始挠痒痒。
卢景秋登时破了功,连笑带叫跟条活鱼似的在于邵棠身下翻滚躲避。
这是于邵棠新发现的一套整治卢景秋的法子。卢景秋的痒痒肉特别多,尤其集中在腰围一圈,一碰就是一哆嗦。于邵棠发现之后便乐此不疲的用此法对付他。卢景秋笑得快要岔了气,于邵棠才停手。扭过他的下巴,将他气喘吁吁的面孔对着自己,于邵棠问:“如何?”卢景秋红着眼圈,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白‘皙的脸蛋也变得如同花瓣般粉红。他原本是个清秀淡雅的相貌,一旦激动就如同上了妆一般,五官都跟着浓秀起来。于邵棠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媚眼如丝”“色如春花”两个词。委屈的一抽鼻子,卢景秋虚弱的说道:“我肚子都笑疼了。”
于邵棠盯着他的脸,眼神一暗。随即卢景秋感觉大腿那里被一个坚硬的物体顶住了。
这场性‘事来得十分突然而又在意料之中。两个人上一刻还像顽童一般扭打玩耍,下一刻就脱光了衣物抱到一起亲吻。于邵棠架着卢景秋的两条腿,隐忍又谨慎的往里顶送。卢景秋抓着身下床单,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忽然“啊”的一声叫出来,他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向床顶。于邵棠喘着粗气问他:“疼?”
卢景秋狠狠摇了摇头。于邵棠安下心,开始加大力气抽‘插。末了,卢景秋握住自己的命根子,在疯狂的颠簸中一泄如注。于邵棠将他摆成侧躺,拉高他一条腿做最后冲刺。没过多久,于邵棠也泄了出来。俯身抱住卢景秋,他慢慢亲吻了对方的胸膛和锁骨。
13 逾越
于邵棠又要出远门。
临行前,卢景秋对他百般嘱咐,尤其提醒到叫他不要乱说话。于邵棠也知道自己有点乌鸦嘴,便虚心的表示接受。这次他走了,卢景秋心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触动,因为知道对方只是离开几天,很快就会回来了。
于是他闲来无事在自家院子里支了一把躺椅,旁边小桌放上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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