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年华赋予谁-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为知道对方只是离开几天,很快就会回来了。
于是他闲来无事在自家院子里支了一把躺椅,旁边小桌放上水果点心茶,外加几本书,一把折扇,能让他一个人悠闲的度过几个时辰,有时甚至是一个下午。春季乃是卢景秋最喜爱的季节,眯着眼看着满园的红花绿树,他觉得生活很美好,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恬静。这天他举着书本,看几行闭一会儿眼,看几行闭一会儿眼,没一会儿,书本就扣在了脸上。而他也迷迷糊糊的进入睡梦中。林堂提着一个鸟笼子从长廊下走来,边逗鸟边哼着一首跑调的戏文。他原本也是位富家少爷,而且还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堪称败家子中的翘楚。他爹赚一个他能花俩,没几年便把他爹气得归了西。他娘给丈夫嚎完丧,开始在家整日的骂儿子。然而他没了钱以后也知道收敛,不收敛也不行,没钱谁还肯跟他玩?正在全家一筹莫展之际,他娘想起了儿子身上还有桩自幼定下的娃娃亲呢,对方乃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卢家。于是林堂他娘带着他找上门要求完婚。卢老爷是个知书达理讲究承诺的人,虽然准女婿是个草包,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能收回?于是林堂带着点寒酸的彩礼,进了卢家,做上了卢家的倒插门女婿。娶妻之后的林堂一直安分守己,况且人在屋檐下,也不由得他伸胳膊伸腿过于快活。于是他做小伏低安安静静,看着倒也是个好女婿的样子。只不过他年轻时玩乐太过,身子很虚,一张纵欲过度的苍白面孔,任谁看了也生不出好感,纷纷替二小姐惋惜。二小姐虽然也看不上夫君,但婚都已经结了,人家也已经痛改前非,对自己十分尊敬,就没必要再刻薄人家。夫妻俩的相处还算融洽,只是很早就分了房睡,偶尔才聚上一次,因此二小姐成亲三年才刚刚怀上第一胎。林堂一路哼哼呀呀来到了小院前,然后猛然收了声。他站在屋檐下面盯着躺椅上的身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将鸟笼子挂到头顶横梁上,轻轻迈步进了院子。来到卢景秋近前,他试探着唤了一声:“大哥。”
没有动静,卢景秋睡得很熟。林堂伸手轻轻将书本从卢景秋脸上拿开,卢景秋的脸被书本闷的有些发红,一双淡淡的眉也微蹙着,呼吸十分均匀。林堂看着看着,微微的弯起了嘴角。他环顾四周,见无人经过,便伸出手在卢景秋脸蛋上摸了一把。摸完还抿了抿手指,送到鼻下一嗅。卢景秋脸上什么也不抹,自然没有味道,可林堂还是做了个十分陶醉的表情。同时在心中想道:真他娘的滑!然后他的目光顺着卢景秋的脸向下看去,白‘皙的脖颈全都露在外面,喉结处圆圆的向外凸起。由于天气热,他只穿了一件淡蓝色单衣,单衣松垮垮的搭在胸前,被揉搓的没了形状,里面露出素白的里衣边缘。林堂看得似乎有些痴了,伸出手指点在卢景秋的锁骨中央,然后慢慢向下滑去拨开里衣。光滑的前胸半遮半掩的露出小半,由于不见阳光竟是比脸上还白。林堂颤抖地将整个手掌都贴到卢景秋胸前,他还想继续往里摸,这时卢景秋忽然微不可闻的呻吟了一声。林堂瞬间收回手,屏住呼吸后退了一步。然而卢景秋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醒过来。
林堂盯着他咽了咽口水,那只摸过他的手也攥成拳头。又向前迈进一步,林堂蹲下‘身子,探头在卢景秋颈窝处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他迅速的站起身,眼中阴光毕露。林堂扫视了整个庭院,同时心中终于打定主意。他又看了一眼卢景秋,然后磨牙霍霍垂涎三尺的走了。
卢景秋并不知晓自己在熟睡中被人轻薄了,他一觉睡到黄昏才醒过来。醒了之后十分讶异,因为发现天都黑了,竟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卢景秋站起身活动身体,同时觉得腰也疼脖子也疼。这时老张走院里,请示他是否开饭。卢景秋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似的吩咐道:“准备点绿豆汤给我。”也许是春天的缘故,卢景秋的内火有点大,时常睡着睡着下‘身那里就支起了帐篷。刚刚那一觉他睡的是颠三倒四,还做了个香艳旖旎的梦,梦中的内容光是想想就让人脸红。卢景秋与家人吃过晚饭,就直奔书房,账房先生送来了上两个月的账本请他过目。他白天睡多了,夜里也不困,一口气把账务检查清楚了,他起身出了书房。门外,林堂端着一个小托盘正跟他打了个照面。卢景秋见盘里放着三碗红亮亮的汤水,就问他是什么。
林堂笑呵呵的说是厨房刚做出的水果羹,乃是用山楂白梨等多种水果熬制而成,又用冰块镇过,透过碗壁渗出丝丝凉意。“我正打算给大哥送一碗过来,不知道您爱不爱吃。”林堂偷眼看着卢景秋的表情道。
卢景秋端过一碗,送到鼻下闻了闻,感觉气味香甜就点点头道:“好,这碗我留下了,剩下的你拿去给婉云吧。”林堂“哎”了一声,托着盘子走了。他一路低着头快步疾行,直到长廊的末端才回过头来,他看见卢景秋正倚着柱子一勺一勺的吃那水果羹。心里暗暗笑道:吃吧,多吃点!春末时节已经有了夏季的燥热劲儿,卢景秋是最怕热,提前换上了最清凉的衣服,每日早上一碗绿豆汤,晚上吃林堂送来的水果羹。纵是如此火气依然不见消褪,反而开始整夜的做春‘梦。卢景秋有些苦恼,但做梦就做梦吧,谁还能控制了梦里的内容呢?
这天上午他照例出门,跟几位老友商谈生意。苏员外告诉他说,畅祥船行的船只前阵子在海上遭遇风浪,沉了两艘,里面装的货全飘没了。卢景秋微微变了脸色,因为于老爷他们包下的船只便是来自畅祥船行。
他紧张的问:“那人员可有伤亡?”
苏员外摇头叹气道:“不知道呢,不过也是凶多吉少啊。你想想,那可是茫茫大海啊!”
卢景秋开始多方找人打听,终于获知那几艘船的人员凭借着救生用的小船大多都存活下来了,正在陆续往家乡运送。卢景秋每日去庙里烧香拜佛,祈祷老天能让于邵棠他爹平安归来。海难这档子事一出,好几家商铺都遭到损失。其中损失最大的,就是那位跟于邵棠合作的林老板。林老板今年五十多岁,由于养了太多小妾,身体一直不太好,是个很虚的白胖子。听闻货物遭损后,他急火攻心一夜之间就病倒了。加之膝下全部都是女儿,手中的生意也就撂下无人看管。大老板病倒了,二老板又不在家,酒庄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竟是个快要关门的光景。
卢景秋一直在等于邵棠回家,但是于邵棠一直没有回来,也许是路上又遇到了事故。卢景秋不敢多想,终日担忧的在家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大概是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之类的话。他时常走着走着便弯下腰,捂住胸口,胸膛总是燥热的,两颗乳‘头也是殷红肿胀。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也许是生病了?但性‘欲旺盛也算是病吗?就算是病,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求医。只能苦苦忍耐,希望春天快些过去,自己也好恢复健康。这天晚饭后,卢景秋照例翻看账本,同时喝下凉茶无数,跑了几趟茅厕后,他心烦意乱的抛开账本,决定上床睡觉。躺在床上,他将手伸进了裤子里。他这根东西现在一受触碰就精神的抬起头。一手握着它夹紧双腿,同时另一只手捏住左侧乳尖搓弄。弄了片刻,他呻吟一声,下‘身那里泄了出来。失神的望向床顶,卢景秋感觉心底那股燥热劲儿并没有因此平息下去。他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楚,仿佛漂浮在一片汪洋之上,手脚都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然后他痛苦不堪的昏睡过去,睡的十分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抚摸了自己的身体,手掌冰凉,给他滚烫的身体降了温,他不自觉的迎上这只手,想要汲取更多清凉。那只手抚摸到他身下,分开他的双腿,抬起他的腰臀。接着一根带着凉意的手指插进他的后‘穴。勾动挑‘逗,慢慢增加着手指的数量。卢景秋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中忍不住扭动了腰肢。他还有一线理智在,拼命的想要清醒过来。然而身上又增加了一只手,从他的胸口开始慢慢抚摸,滑过小腹,握住了他高翘的阴‘茎。身上的敏感带不停被人挑‘逗着,卢景秋带着哭腔呻吟出声。忽然间,他也不知从哪儿来了力气,竟是握着拳头猛地一锤床,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叫完了,他也睁开了眼。气喘吁吁的看向自己腹部,那里有一小滩白浊的液体,接着目光上移,他在自己大张的双腿间,看到了林堂。14 后果
卢景秋愣愣的看向林堂,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
而林堂微微一笑,探过身在他乳尖上刮了一下道:“舒服吗?大哥。”
这一声大哥把卢景秋叫醒了,他勃然变了脸色,挣扎着坐起身,气喘吁吁的说:“你……你这个混账,谁给你的胆子做这种事!”他原本能喊得更有气势一些,但现在只要开口声音就软颤颤的变成气流,听着不像声讨反倒像娇嗔。
林堂收起笑意,表情也有些着急,他一把抱住卢景秋的上身,用哀求的口吻道:“我的好大哥,你就让我伺候你一回吧。你看你想这档子事都想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姓于的走了你就没再找过旁人?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卢景秋拼命的想要推开他,然而胳膊腿全使不上劲儿。他轻飘飘扇了林堂一个嘴巴,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滚出去!”林堂不滚,继续搂抱他,同时上下其手对他又摸又揉。
“大哥,那姓于的有什么好?他能做的,小弟也能做,而且能比他做得更好。你让我伺候你一次,保证让你忘了他,好不好?”说到这,林堂忍不住了似的将卢景秋按倒在床,急切的在他脖子前胸乱亲乱舔。
卢景秋从未想过林堂对他居然怀揣着这等龌龊心思,被他压在身下简直快要气炸了肺。他双腿不住的蹬踹,同时伸手卡住林堂的脖子,虚弱的吼道:“林堂,你这么做对得起婉云吗?对得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吗?对得起我吗!”林堂轻而易举的搬开他的手,又将下‘身的硬物抵在卢景秋两腿之间,他的表情几近狰狞,他道:“大哥,我从进卢家大门的第一天起就喜欢上你了。反正你也喜欢男人,跟谁不是玩?你就成全我吧!”林堂解开裤子放出自己的家伙,用这东西的前端去摩擦卢景秋湿润柔软的后‘穴。
卢景秋真急了,他是喜欢男人没错,但只愿意为了于邵棠献身。况且林堂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他谈情说爱?卢景秋挣扎着伸手摸向床头,那里放着两本书,书上面压着一块镇纸。卢景秋抄起镇纸猛地朝林堂脑袋上拍去。林堂没想到他还有武器,一下被拍个正着。卢景秋估计是拼上了全部力气,当场就把他拍懵了。林堂愣在那里,随即右侧发际流出细细的一道红线。他伸手一摸,摸到了血,表情有点失控。
卢景秋趁机又推了他一把,退到床脚,狠狠的瞪着林堂道:“你若是还想在这个家呆着,就给我滚出去。”林堂眼中神色莫测,想必内心也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末了他痛恶的哼了一声,摇摇晃晃爬下床走了。
卢景秋坐在床上面色铁青到了一定程度。
今晚是个月黑风高的天气,卢景秋没惊动旁人,自己给自己打了一桶洗澡水。水是冰凉的井水,他一屁股坐进去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咬紧牙关的洗了一场冷水澡,他身体里那股燥热终于消散了。第二天,卢景秋没能早起,直到中午才没精打采的出了卧房。喊过老张,他问:“林堂呢?”
老张答道:“姑爷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卢景秋冷漠的下了命令:“带两个人,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老张领命下去,心里还纳闷,找姑爷为什么还要带上人呢?
老张带着两名家丁,在一家茶庄找到了林堂。林堂正在与人谈事情,听闻他大哥找他,脸色变了几变,但是没敢说别的,站起身跟他们回家了。刚进家门,后面上来两个手拿绳索的大汉,将他捂着嘴五花大绑拖到了柴房。把他往地上一扔,大汉出去关上了门。林堂心里有点慌,知道自己必定逃不了一顿惩罚,但大哥到底会怎样惩罚他,他心里还真没谱。
林堂在柴房一直躺到了下午,门才重新打开,卢景秋抄着根鞭子迈步进来。随即有人给他重新关好了门。
卢景秋冷冷的看了林堂一眼,开口道:“林堂,我一直当你是自家人,从未亏待过你,可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林堂已经靠着墙角坐起来了,神色不定的看着卢景秋,他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后悔的表示。
卢景秋狠狠吸了两口气,抡起鞭子抽向林堂。林堂挨了第一下,还没有躲,然而之后的鞭子如同暴风疾雨一般向他袭来,他终于忍不了了,开始满地打滚。卢景秋着实没有什么力气,单是憋着一口气满屋追打林堂。打到最后他一下没攥住,鞭子脱了手飞落到屋子的另一端。而卢景秋低头看了手,发现虎口已经磨破了皮,渗出血丝。他气喘吁吁的放下手,对着血痕道道破衣烂衫的林堂踹出一脚,道:“没良心的混帐东西,要不是看在婉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我就把你赶出去了,你呆在这里好好反省。”说罢卢景秋一甩袖子走了。
林堂趴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搐。
真疼啊,大哥下手可真狠,他心里想,比我爹抽的还疼。那个欠操的骚‘货,自己对他可是一片真心啊,他怎么就看不到!卢景秋回房自己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坐在书房里想心事。全是烦心事,想得他头都疼。
卢家人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聚到一起,平时都各忙各的几乎不见面。今天饭桌上少了林堂,二小姐随口问道:“他呢?”卢景秋眼睛都没抬,答道:“跟朋友出去了,不必管他。”
二小姐并不关心夫婿,听到了回答就不再追问。
可是林堂一连两天都没有出现在饭桌上,第三天二小姐有点不高兴了,觉得夫君这是要重操旧业,出去胡闹去了。卢景秋见妹妹有了怨言,心里也觉得惩罚的差不多了,就偷偷下令叫人明天一早把林堂放出来。然而手下第二天慌慌张张回来禀报,说姑爷不见了。
卢景秋十分惊讶:“怎么不见的?”
手下支支吾吾的说昨晚上还送了饭过去,那时也还在,可早上再去就发现人不见了。
卢景秋想了想,抬手给了手下一个嘴巴。连个人都看不住,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同时心里暗暗紧张,知道家里这是出内贼了。林堂一个人肯定是跑不了的,除非有人暗中协助他。卢景秋将老张叫进房中,对他吩咐了几句。老张是不必怀疑的,他从卢老爷年轻时就在家中当差,人品与能力均得到老爷的赏识,所以卢景秋也信任他。老张得令,下去暗中整顿了一番,但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只是家中前阵子新来的两名小搬运工,在林堂失踪后的一天内也陆续消失了。卢景秋气得要死,心想自家怎么招来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玩意?卢家供他吃供他穿,定期还补贴给他家里一定的钱,他怎么就这样不知足?反倒祸害起自己来了。对着二小姐,卢景秋只说林堂是无故失踪了,自己会派人出去寻找。二小姐万没想到夫君会落跑,又是伤心又是生气,末了还为肚子里的孩子掉了两滴眼泪。卢景秋好一顿劝,并保证一定会在孩子出生前把那个混账东西找回来。卢家的下人一撒出去就是好几天,林堂还没找到,于邵棠倒是先回来了。
于邵棠这一趟回来晒得又黑又瘦,不过他天生高壮,瘦了也依然人高马大,只是脸上的线条更为深刻了。
回来第一件事,他听说了自家酒庄倒闭了;第二件事,听说自己的爹在海难中生还,如今正在被人运送回家的路上。于邵棠风尘仆仆的坐在家中的客厅里,眼神呆滞满面憔悴,连口水都喝不下去。
卢景秋这一阵一直忙着清理门户,对外界消息比较闭塞。直到有人跑来通知他于家少爷回来了,他才如梦方醒,停下手中的活,赶往于家。进了于家大门,他先是被于邵棠浑身的颓废劲儿吓了一跳,然后又被酒庄倒闭的消息吓了一跳。酒庄说倒就倒,快得简直让人怀疑。卢景秋带着于邵棠去酒庄转了一圈,发现那里已然易主。从门里大摇大摆一身华服走出来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孙凤祥。孙凤祥满面红光,一双绿豆眼中放着精光,他朝卢景秋一抱拳道:“卢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卢景秋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道:“还可以,倒是孙老兄,似乎比去年更为精神了。”
孙凤祥哈哈哈喷出一串大笑:“没办法,有贵人助我。卢老弟,有句话我要告诉你,该是我老孙的我就一定要夺回来,老林欠了我的赌债,把这庄子抵给了我。老葛欠了我两间店铺,我过几天就会去跟他要,至于你……”孙凤祥冷笑一声,咬着牙道:“回去好好想想,欠着我什么吧。”
卢景秋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十分鄙夷,也不跟他争吵,带着于邵棠转身就走。
于邵棠如今没了主业,只剩下一桩药铺的生意,然而盈利并不十分好。垂头丧气的跟着卢景秋回了家,他叹气道:“没想到我走这几十天里,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卢景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别着急,做生意赚赚赔赔很正常,我们可以重头再来。”
于邵棠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这毕竟是他人生中第一样事业,就这么没了,他多少有点不甘心。可更让他担忧的,是他爹的安危。于老爷是在一个阴天的下午被运送回家的。
15 变故
于老爷躺在一副担架上,由两名身强力壮的汉子抬着进了于家大门。
能被人抬着回来,身体状态肯定不会太好。于邵棠心急如焚的迎出来,见自己的爹正闭着眼一声一声的咳嗽,神情痛苦,面色蜡黄。心中大痛,连忙指挥人将他送进卧房。于老爷在海水里泡了太久,伤到了肺,终日咳嗽不止。除了咳嗽以外,他还整日的低烧,人也瘦的快要脱相。一直在家躺了七天,他才慢慢缓过精神来。拉住儿子的手,他痛苦不堪的说:“咱家这趟生意全赔了,原本我想大赚一次,把钱全投在了这上面,没想到……唉,现在店里还欠着债,恐怕连工人的工钱都发不出了。”于邵棠安慰他道:“不至于的爹,咱家不是还有些积蓄吗?况且我这里还有一部分钱,先拿出来还债吧。”于邵棠按他爹的吩咐将家中账本找出来,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核算了一整天。末了,于邵棠额头上渗出一层汗,他发现自己之前的言论是太乐观了。于霖忠这趟出行不仅投入了全部的钱,还跟人借了不少,一次性收购双倍货物,本想咸鱼翻身一把,没成想连人带货全掉进海里。于邵棠把自己这半年来的积攒也都拿了出来,拼拼凑凑竟还差一半。于邵棠第二天上午,顶着绵绵细雨出了门。
夜里回到家,他借来了一些钱。于老爷的老友们由于和他合伙做生意,这趟全遭到损失,自顾不暇,所以这钱是于邵棠从平日吃喝结交来的一些朋友那里借来的。酒肉朋友的感情自然不会很深厚,而且众人听说于家这次遭难惨重,欠下许多债务,纷纷开始敷衍着哭穷。有那么几个人还真能拿出一些,但也都不多,其中顶数李仁甫出得多。李仁甫成天四处吃喝玩乐,马马虎虎的做着点小本买卖。看见于邵棠青着眼圈,红头涨脸的前来借钱,当即拿出自己用于玩乐的一部分积蓄借给了他。于邵棠从小就是个少爷,虽然家中日渐衰落,但也衣食无忧,从未让他吃过苦受过累。他年少时最大的烦心事就是如何偷跑去武馆不被他爹发现,想过最远的事情没有远过后天,也称得上是没心没肺了。如今他头一回出去跟人借钱,一路走得面红耳赤,话也说得紧涩羞愧。到最后那些话他也说麻木了,脸皮也长厚实了,恍惚觉得自己好像生来就是个穷鬼,一直靠着跟人借钱为生……卢景秋近来十分闹心。孙凤祥是打定主意要一雪前耻,处处跟他作对。凡是卢家的生意,他便要抢。卢景秋被他三番五次搅黄生意,气得直想杀人。寻了一月黑风高夜,他派人到孙家货栈后面放了把火。孙家似乎早有防备,货物早都撤出货栈,然而第二天一早,他们前去官府报了案,声称自家损失财产无数,要求卢家赔偿。卢景秋自恃做事滴水不漏,对方没有证据,凭什么控告自己?这件事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其中以葛老板为首的几名财东纷纷觉得解气。葛老板原本是个专搞垄断经营的财主,财大气粗为人专横,跟孙凤祥明里暗里斗了许久,可最近也有点横不起来了。因为孙凤祥虽然不足畏惧,但他背后的白玉晓却是招惹不起。一来二去,他就偃旗息鼓了。卢景秋独自作战堪称身心疲惫,忙了十多天后,他猛然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于邵棠了。想不起于邵棠的时候他的心可以万分冰冷,做事决绝果断,然而一旦想起了这位心上人,他这一颗心就瞬间变得柔软荡漾。于是在一天午后,他去了于家。进门后,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原来的于家虽然冷清,但仆人前后进出,总有人热络的招待他。而如今自己已经推开大门登堂入室了,也不见有人出来迎接。他在前厅转了一圈,决定自己进屋瞧瞧。这时,侧厅门帘一挑,于邵棠走了出来。
于邵棠抬头看见他,愣了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