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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撩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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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师!”希望小学所有的孩子都系着雪白的孝带跪在灵前嚎啕大哭,张光更是哭的死去活来。老师们站在孩子们的身后,身上佩戴着白花,全都掩面哭泣。
在场的各路媒体对着希望小学的全体师生一顿猛拍。
“请问您是希望小学的校长陈庚先生吗?”记者问。
“是的,”陈校长止住悲声答道。
“能不能请您讲讲希望小学以及整个村子发生悲剧的所有过程吗?还有,雷霆在生前的事迹也请您做个简单介绍好吗?”记者问。
陈校长对着摄影机开始了激情澎湃的演讲,讲到动情处,不禁失声痛哭。
冰冷夜色降临,闹哄哄的媒体渐渐散去。
李谧坐在冰冷的灵堂里,守着雷霆。
白莹莹是在夜色刚刚降临的时候来的,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的她脸色惨白。径直走到灵前,白莹莹停住脚步。“雷霆!”她咬牙切齿的低声呼唤,然后大颗大颗的泪珠噼里啪啦的砸在玻璃棺上。
“我恨你!”离开前,白莹莹对雷霆说。
午夜时分,邓丽的车风驰电掣的驶进殡葬中心。
打开车门,邓丽跌跌撞撞的从车上走下来,一身浅米色小套裙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
谷秘书飞快的从驾驶室出来,一把扶住了跌跌撞撞的邓丽。
当跨进灵堂的一瞬间,邓丽再也支持不住,身体一软,一头昏倒在雷霆的灵前。
谷秘书把邓丽抱到休息室,大声呼唤,邓丽才慢慢醒过来。
“儿啊!”邓丽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然后疯了一样,扑到雷霆的玻璃棺上嚎啕大哭!连续哭昏几次,谷秘书不得不把邓丽送往医院。






、第七十八章  我要带你回家!

邓丽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面色憔悴,眼窝深陷。她直挺挺的站在玻璃棺前一言不发,眼睛红红的仿佛能滴下血来,她就这样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沉睡中的雷霆,一眨不眨!
谷秘书默默的站在邓丽身边,坚毅的脸庞上泪珠滚滚。
慢慢的,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灵堂里陆陆续续进来前来吊唁的人。
福利院的孩子们、雷霆生前资助的贫困大学生、雷霆的同学、朋友、等等,不一会儿,灵堂里就站满了人,低低的哭泣声,令人心酸断肠!
谷秘书在邓丽的耳边轻轻低语,“时间到了,让他走吧。”
邓丽猛地转头,血红色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谷秘书,“闭嘴!”
谷秘书怜惜的看着邓丽,哽咽着说:“让他走吧。”
啪—!
邓丽猛地抬起手,狠狠的抡了谷秘书一个耳光!“闭嘴!”
谷秘书被邓丽打了个踉跄,左边的脸颊立刻肿的老高,一丝血线从他刚毅的嘴角流下来,“让他走吧。”他再次低声的说。
邓丽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手再一次高高扬起,血红的眸子仿佛恶狼一样死死盯着谷秘书,“我让你闭嘴!”
突然,谷秘书一把把邓丽紧紧抱进怀里。
邓丽立刻就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她在谷秘书的怀里声嘶力竭的尖叫!又踢又打又咬!疯魔般的凄厉嚎叫!
谷秘书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紧紧抱着邓丽,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让他安心的走吧,好吗?”
“不!”邓丽凄厉的一声嚎叫!
李谧听见邓丽的嚎叫,心里一惊,猛地从角落里站起来,看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殡葬工作人员走到雷霆的棺木前,动手打开了棺木。
“不!”李谧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谁知声音穿过喉咙只发出啊啊—!的沙哑声,急火攻心,鲜血再一次从李谧的嘴角溢出,眼前一黑,他软绵绵的躺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严世春在A市听到雷霆去世的消息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谧怎么样了。立刻给李谧打电话,却没人接。他心急如焚,不知道李谧是不是也出事了!疯狂的开了一夜车,从A市赶到殡仪馆,冲进灵堂,他没看见雷霆,玻璃棺木内早已经空空如也。
严世春焦急的在灵堂内寻找李谧,在灵堂的角落里,他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李谧。把李谧抱在怀里,严世春的心都碎了!李谧的一张俊脸此刻憔悴的不成样子,巴掌大的一张狐狸脸尖尖的,嘴角上一丝血痕触目惊心,病号服上也到处是斑斑血迹,身体软绵绵的冰冷。
“李谧,”严世春轻轻呼唤。
李谧毫无反应,依旧软绵绵的躺在严世春的怀里。
“李谧!你醒醒!”严世春大声在李谧耳边吼!
长出了一口气,李谧幽幽醒了过来,他茫然的看着严世春,仿佛不认识一般。
“我是严世春,”严世春在李谧耳边轻声说,看见李谧醒过来,才松口气。
李谧突然在严世春的怀里猛地回头看灵堂中间的棺木。
啊啊啊啊啊—!李谧在严世春的怀里嗷嗷的嚎叫,声音凄厉且沙哑,他指玻璃棺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严世春看李谧哭的吓人的样子,心里仿佛钝刀割肉一样疼,他紧紧抱着李谧低声哭泣:“李谧!李谧!李谧!”
李谧推开严世春,连滚带爬的冲出灵堂。
在灵堂的外面,李谧一眼就看到如疯兽般在谷秘书怀里挣扎的邓丽。
邓丽看见李谧,顿时眼睛血红血红的!“放开我!”
谷秘书也发现了李谧,他见邓丽瞪着血红的眼睛看李谧,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心想:让邓丽打李谧一顿也好,至少让她发泄发泄,要不这人非疯不可!想到这,他放开了钳制邓丽的手。
邓丽如疯了一般向李谧冲过去。
“该死的人是你!你为什么不死!你不是爱雷霆吗?为什么不跟他去!”邓丽张牙舞爪的扑到李谧身上,抡圆了胳膊就要扇李谧耳光。
李谧站在邓丽面前一动没动。
邓丽的手没有打到李谧就被严世春架在了空中!
“严世春,你放手!这没你什么事!”
“有我在,你就休想碰李谧一根汗毛!”严世春瞪着血红的眼睛看邓丽。
“我让你放手!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面前撒野!你主子看见我都得夹着尾巴滚蛋!”邓丽歇斯底里的对严世春大叫,打不着李谧,她心里憋的难受!
“你敢动手试试!”严世春瞪着邓丽一字一顿的说。
“放手!”谷秘书走到严世春身边说。
严世春挑衅的看着谷秘书说:“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谷秘书二话没说抡圆了胳膊就向李谧扇去。
严世春把邓丽推到一边,回手架住了谷秘书的手。
李谧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动不动,仿佛泥雕木塑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
邓丽从地上爬起来,扑向李谧,一把拽住李谧脖子上的鸡血石吊坠猛地向下一扯,“你也配?!”
李谧被拽的一个踉跄扑到在地上,脖子上一股热流淌了下来。
“邓丽!”严世春是真急了!看见李谧脖子上鲜血汩汩流出,他彻底失去了理智!“我本来是不打女人的!”一窝心脚把谷秘书踹飞后,严世春仿佛凶神恶煞一般站在邓丽面前。
“雷霆的家属!”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殡葬工作人员喊。
李谧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冲了过去!
严世春紧跟着李谧冲了过去。
邓丽和谷秘书反应慢了一步,他们见李谧和严世春冲过去才反应过来。邓丽看见李谧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洁白的瓷坛后,尖厉的叫了一声:“李谧!你敢!”
李谧把瓷坛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我们回家。”
邓丽此时已经冲到了李谧的身边,“给我!”
李谧紧紧抱着瓷坛不松手。
“给我!”邓丽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李谧,“马上给我!”
李谧抱着瓷坛扑通—!一下跪在邓丽面前,他艰难而黯哑的说:“雷霆生前曾和我说过,如果去世,一定让我带他回家,把他葬在蓝园后园的木棉树下。您就让他和我回家吧!”说完泪如雨下。
“给不给我!”邓丽完全听不进李谧的话,只瞪着血红的眼睛尖厉的问。
李谧抱着瓷坛拼命的摇头。
“好!”邓丽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后,转身就向自己的车跑去。
“不行!”谷秘书跟在邓丽身后大喊。
邓丽飞快的跑的车前,拉开车门,从车座下面,拽出一把小巧的乌黑手枪,拿着手枪,她就要从车里退出来,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她身后把她抱住,“放回去!”
“你放手,我打死他!”邓丽阴森森的说。
“要他死还不容易,值得把自己陪进去吗?”
“我要亲手打死他!”
“邓丽!你冷静冷静!我保证不出半年就要他的命!相信我!”
邓丽紧紧攥着枪不松手。
“相信我!”谷秘书在邓丽耳边坚定的说。
邓丽慢慢的把手里的枪放下。
严世春扶起跪在地上的李谧,半扶半架的把李谧弄上他的车。
“回医院,”李谧沙哑的说。
严世春稳稳的把车开出殡仪馆。
邓丽望着渐渐远去的严世春的车心里想: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到了医院,李谧抱着瓷坛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严世春锁好车后跟着李谧走进医院。
回到病房,李谧把瓷坛轻轻放在病床上,然后开始往下脱身上穿的病号服。
严世春跟着李谧走到病房前,见病房的门虚掩着,没多想,轻轻的推开门就往里走。刚推开门,他就看见李谧裸着光洁如玉的后背,正往下脱病号服的裤子。他立刻停下脚步,愣住了,一双原本清冷通透的眼睛在那如玉的身体上转了一圈后,顿时染上了一层春色!一股燥热猛然从他的小腹窜起,手心瞬间就冒出一层薄汗。他的心咚咚—!直跳!这是他日思夜念的身体,是他一直渴望的身体,现在突然呈现在他面前,那么完美!那么极致!那么诱人!白皙如珍珠般紧致的皮肤,圆润的肩、窄窄纤细的腰、渐宽收在黑色内裤中的跨、挺翘浑圆的臋、笔直匀称的长腿!都让严世春热血沸腾!他在心里警告自己:现在可不是起色心的时候!
李谧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人,脱下病号服后,他把雷霆的衣裤穿在身上,裤子有点肥大,裤腿也有点长,他弯下腰把垂到脚面的裤腿挽了挽。
严世春心里明白,奈何手脚不听大脑指挥,看见李谧弯腰挽裤脚时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肌肤,他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伸手抚上了李谧雪白纤细的腰身。从手指间传来的李谧温热的体温和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志一荡,手指下意识的在李谧紧致的腰身摩挲了一下。
李谧的身体在严世春的手揽上他的腰的时候立刻僵硬了,猛地挣开严世春的手,李谧气的眼眉倒竖,浑身直哆嗦。
严世春顿时就从情欲中清醒了过来,“对不起,我……”
李谧没等他说完,便指着门,沙哑的说:“出去!”
严世春转身大步离开病房。
李谧一下子跌坐在病床上,抱着雷霆的骨灰痛哭失声。
严世春走出病房一屁股就坐在了病房外的椅子上,他把残留着李谧温热体温,体香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吻,听着李谧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你是李谧的亲人吗?”
严世春抬头看见一位医生正站在他的面前。
“我是。”
“请你跟我过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医生严肃的说。
一丝不好的预感在严世春的心里升起,他甚至害怕到不想和医生去。
医生没等严世春,径直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严世春尽管心里害怕,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医生走进了办公室。






、第七十九章 等我

“你是李谧的家人?”医生问。
严世春点点头。
“李谧现在的身体非常的不好!在一天之内连续三次吐血这是非常危险的事,况且他的身体原本就有点先天不足,所以这么一折腾,恐怕……”医生停顿了一下。
严世春听到这心里已经害怕了,医生这么一停顿,他的心里就更没底了,“医生,李谧的身体现在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保养好的话,三年之内没事。”
“三年?”严世春惊恐的问,“您是说三年之内就能完全养好对吗?”他还心存侥幸。
“我是说三年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三年之后,那就是尽人力,听天命。”
“不!不会的!”严世春有点语无伦次,“医生,您有点夸大了吧?”他干笑着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
医生看了看严世春,然后说:“我告诉你,就是让你们家属有点心里准备,好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们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什么!”严世春愤怒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病人这样严重,你们怎么能让他出院!”
“首先这是病人自己提出来的,他曾多次强烈要求出院。其次,像他这种病就是靠调理和保养,住院与出院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我同意了他的出院请求。”医生耐心的给严世春解释。
严世春心灰意冷的走出医生办公室。
李谧把瓷坛小心的放在副驾驶,然后发动车子稳稳的向蓝园开去。
严世春开车跟在李谧的身后。
当厚重的铁大门在李谧身后缓缓关闭后,李谧把车停在了古道上,抱起身边的瓷坛,他轻声说:“雷霆,我们回家了。”
李谧抱着瓷坛在落日的余晖中缓步向家走去。
严世春把车停在蓝园外面,他趴在方向盘上,心底一片悲凉。他根本就接受不了李谧只有三年生命这个事实。这些年在刀头上舔血,都没有过一丝畏惧,生又怎样?死又如何?他是几次出入生死的人,生死早已不放在心上!可是,当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只有短短三年的生命的时候,他接受不了了,宁愿自己死,他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这太残酷了!一滴滴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李谧走进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径直走进浴室,把瓷坛稳稳的放在架子上,他把自己深深的埋在浴缸里,任眼泪在热水中肆意横流。
洗完澡后,李谧抱着瓷坛走进卧室,看着卧室地上雷霆随手乱丢的东西,眼睛一热,眼泪又哗哗—!的流了下来。平时,他最讨厌雷霆乱放东西,每次他都会跟在雷霆身后边收拾,边数落,雷霆则笑嘻嘻的抱住他连啃带咬的赔礼道歉,然后转过头接茬到处乱扔。现在看着雷霆随手扔的东西,他觉得自己非常庆幸雷霆有这个平时让自己深恶痛觉坏毛病,这让他觉得雷霆没有走,还在身边,随时都会把东西从床上扔下来。
李谧把瓷坛轻轻放床上,然后倒头便睡,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一场噩梦!赶紧睡,睡醒了,雷霆就从学校回来了,他亲口答应我的,说一早就到家。
李谧昏昏沉沉的睡去,睡梦中,雷霆站在火红的大朵大朵的木棉花下,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雷霆!雷霆!”李谧呼唤着,雷霆就那样笑吟吟的看着李谧,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李谧醒来时,脸上凉冰冰的全是眼泪。
在冰箱里找出一带牛奶和一袋凉冰冰的面包,李谧胡乱的吃了顿早饭,边吃心里边纳闷:厌食症怎么没犯?看来想自然死亡还真是不太容易。
吃完早饭,他开始收拾自己和雷霆的全部资产材料,安排自己和雷霆的后事,这些安排好后,他就可以放心的去见雷霆了。
李谧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自己的财产和雷霆的财产都处理明白了。
李谧的财产一部分捐给希望基金,一部分留给老父亲。
雷霆的财产,雷霆在上次给李谧看的遗嘱中写的明白,大部分捐给希望基金,其余留给李谧。佛罗里达的别墅,雷霆是用李谧的名字买的。雷霆还特别写明了,捐给希望基金的全部不动产都由李谧全权管理。李谧把雷霆的所有财产全部移交给了邓丽,包括佛罗里达的那处别墅。
回到蓝园,李谧抱着瓷坛站在木棉树下的洁白墓碑前面,痴痴的看着墓碑上左侧的雷霆之墓和右侧李谧之墓发呆,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指轻抚墓碑上的字,直到夕阳西下,他才恋恋不舍的对着瓷坛柔声说:“雷霆,别怕,等我,我很快就会来陪你。”说完,脱下自己手上的戒子,把自己的戒子和雷霆的戒子一起随着雷霆的骨灰葬进墓地里,盖上墓板,在洁白的墓前放上一束盛开的雏菊。李谧的凤眸中泪珠滚滚,“等我。”
金乌西坠,夕阳把墓碑和李谧的影子拉的老长,擦了擦眼泪,他转身大步离去,孤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笔直落寞。
邓丽回到A市就一头病倒了,病势沉重中,白莹莹的父亲白盛德来了一次,临走时他对古秘书使了个眼色,古秘书会意,跟着白盛德走出病房。
“最近什么都别做,上面出这么大的事,你我恐怕都要受牵连。”
古秘书点点头。
“陈胜,我死后,你把我和雷霆的骨灰合葬在蓝园里的木棉树下,”李谧淡淡的对陈胜说。
“不管!我不管!你要死随便你!”陈胜红着眼睛对李谧吼,“你真残忍!”转身冲出李谧的办公司,关上门,他早已满面泪痕。
李谧一切都安排妥当,便开始了找死的漫漫征程,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找死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
诺斯的公司在过完年终于在上官诺的家乡,江南小镇上正式挂牌营业,开业当天,尽管诺斯想低调,但是世界各地的媒体不让你低调啊!从世界各地蜂拥而至的媒体早把小镇惊动的沸沸扬扬。
上官诺的父母是在电视直播中看见西装革履的诺斯的,“诺斯!”诺爸爸对着上官诺和诺妈妈喊。
诺妈妈也是惊诧的看着电视,然后问上官诺,“诺斯家的酒这么牛?!还是国际品牌?!卖这么贵,属于奢侈品了吧?!你说他为什么在我们这个小镇挂牌营业啊?!为啥不在北京、上海这样一线城市上市呢?”
“北京、上海那房租多贵!”诺爸爸白了一眼诺妈妈说。
上官诺一头的黑线!
诺斯本来极力要上官诺和他一起去开业的现场,上官诺果断的拒绝了,他心想:在我的家乡招摇,我是活腻了!
正当上官诺被诺妈妈和诺爸爸问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手机及时的欢唱了起来,太好了!上官诺心里暗喜。
“我在你家的楼下,下来,陪我喝一杯。”
上官诺从电话里听出了严世春的疲惫与颓废。
“妈,我出去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你们就不要等我了。”
“知道了,你早点回来。”诺妈妈叮嘱正穿鞋的上官诺。
“嗯,”上官诺答应着开门走了出去。
看见严世春,上官诺不由得一楞。
名贵的西服皱皱巴巴的裹在身上,平时锐利清明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一发乱糟糟的黑发更显得此刻的严世春憔悴不堪。最让上官诺吃惊的不是他颓废的外表,而是从他骨子透出的那份悲伤与绝望。
“你开,”严世春把车钥匙扔给上官诺,然后把头颓废的靠在副驾驶的后座上一言不发。
上官诺接过车钥匙默默的发动车向酒吧开去。
酒吧里,严世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上官诺默默的坐在一边。
“我和李谧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确切的说不能算是认识,是我在那次聚会上看见他,然后就一见钟情的爱上了他,哈哈!现在想想真是好笑!人家根本就不记得我啊!更不可能爱上我啊!我就这样傻了吧唧的一头栽进去了!”严世春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的开始讲他和李谧的事,讲着讲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也不擦,任由眼泪流到酒杯里,“真是苦涩啊!”他一口把盛满泪水的酒喝下。“三年?只有三年!为什么就剩三年了啊!”严世春趴在桌子上痛哭。
上官诺从严世春杂乱无章的话里听明白了雷霆和李谧的故事,还有李谧和严世春的故事。看着趴在桌子上痛哭的严世春,上官诺心里一阵唏嘘:果然人生苦短!
不一会儿,严世春就把自己灌趴下了。
“严世春,”上官诺轻声呼唤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严世春。
“李谧,”严世春呢喃了一句然后接着哭着睡了。
上官诺无奈只好喊来服务员结账,一掏兜,他傻眼了,兜里一分钱没揣啊!他尴尬的对服务员笑了笑说:“对不起,你等等,我朋友兜里有钱。”
“严世春,严世春,醒醒,你兜里有钱没?”严世春任由上官诺推搡,依然沉沉的酣睡。
看着服务员越来越黑的脸,上官诺冷汗都冒出来了,太丢人了啊!顾不上合适不合适,他伸手在严世春的衣服里翻他的钱夹,没有。上官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开始翻严世春的裤兜,终于在裤兜里翻出了皱皱巴巴的两张百元大钞和一个黑色钱夹。
上官诺拿着皱皱巴巴的二百元钱看服务员。
“对不起,先生,二百元不够,您的消费是五百七元。”
上官诺心里暗恨!怎么自己一个人喝这么多钱的酒!他把严世春的钱夹翻了个底朝上,也没再翻出现金来。
服务员站在上官诺的身后直翻白眼。
上官诺对着严世春钱夹里的一堆信用卡直发傻,心想:没密码啊!突然,在一堆信用卡里,他发现了自己还给他的那张信用卡,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里,他把卡抽出来问:“刷卡可以吗?”
服务员点点头。
上官诺刷完卡才松口气,幸好,严世春没改这卡的密码。他不知道,他把卡还给严世春后,严世春压根就没碰过这张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上官诺才把严世春架到车上,看着严世春沉睡不醒的样子,他决定把他带回家,严世春现在这个样子,他绝对不放心把他送酒店去。
诺斯开完新闻发布会,立刻迫不及待的直接驱车来到上官诺家的楼下,他的计划是先带上官诺去兜风,哄他高兴,然后把人拉回他家,上床做运动。
在上官诺家的楼下,诺斯心想:这么晚了,还是别打扰诺的父母了,给诺打个电话让他偷偷下来,然后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开车离开。想到这,他走下车,掏出手机坐在自己的兰博基尼Reventon的机盖上准备给上官诺打电话。
忽然,一辆黑色奔驰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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