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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革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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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收敛了笑意,目光专注在宋子言的脸上,意味不明地说道:“等你跌入谷底,再没有机会翻身的时刻。”
换了往常,此刻的宋子言必然气愤。可是,齐安君的眼神里有太多意味,宋子言觉得自己看不懂,也看不透。
两个人都不作声,寂静的浴室里隐约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半晌,齐安君忽然伸出手,轻柔地抚摸宋子言的头发。宋子言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却发现身体竟然不能动弹。他就这麽愣愣地看著齐安君,对方眼中深沈的意味让他捉摸不透。
“只有跌入谷底了,你才能脱胎换骨。”齐安君顿了顿,微微皱眉,语气竟是宋子言从未听过的温柔:“不要让我失望,宋子言,我期待你的涅磐重生。”
作家的话:
今天开始上班了,还在休假的朋友要好好享受最後的假期喔!
、二次革命 11
翌日,宋子言醒来时,外面已经烈阳高照。该死的房间竟然连窗帘都没有,宋子言简直是被太阳晒醒的。
昨晚的衣服都是酒味,早就被齐安君嫌弃地丢走了。床角放的是一套T恤和牛仔裤,看尺寸应该是齐安君的。但一定不会是齐安君摆在这里,那种家夥才不会把衣服折得这麽好。
宋子言饿得饥肠辘辘,换好衣服便想找齐安君要吃的。他走出房门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套复式公寓,客房外面是个起居室,从楼梯旁边看下去刚好是一楼客厅。
客厅的采光极好,整整两面的落地窗,温暖的阳光扫进屋里,映照在那人的身上。此刻,齐安君正站在画板前,对著画布涂涂弄弄,宋子言不懂艺术,更不懂油画,他只觉得齐安君这麽认真画画的样子,还真像个艺术家。他记得以前黄纪恩在世的时候,常常夸奖齐安君的艺术细胞,总说如果齐安君不做导演,兴许真能在油画界成名。宋子言虽然看不懂齐安君画得如何,但看他这般架势,至少能吸引不少女画迷。
在这世上总有一种人,简直就是为了让人嫉妒而存在。比如齐安君,长相好,家世好,充满艺术细胞,又会说一口流利的鸟语。虽然宋子言嘴巴很硬,但是,对齐安君的羡慕是他无法否认的。也许不仅仅是羡慕,还有向往和嫉妒。向往他的优秀,嫉妒他的才华,以及曾经误以为黄纪恩对他的偏心。
一年多的时间并没有让齐安君改变,他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依然喜欢对自己冷嘲热讽,可是,在黄纪恩死後,宋子言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讨厌齐安君了。不管他如何逃避,间接害死黄纪恩的人始终是自己,这是他欠齐安君的。
然而,想起昨天的事情,宋子言仍然感到疑惑。尤其是齐安君最後的那句话,以及他眼底里的温柔,让宋子言感到不真实。宋子言不由得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就好像在确认齐安君究竟有没有摸过他的头,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麽幼稚,宋子言不禁自嘲地笑了。
“终於醒了啊。”
齐安君的声音把宋子言拉回现实,他慢步下楼,那人却连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地盯著画布。那是一幅半成品,虽然在宋子言眼中,就跟成品没什麽两样。只见齐安君一层层地上颜色,时而皱眉,时而放松,宋子言压根不知道他在干什麽。
见齐安君不理会自己,宋子言自顾自地在客厅转了一圈,墙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品,统统都是一幅幅油画,落款皆是齐安君的名字。
齐安君似乎看透了宋子言的心思,笑著说:“我们家的人都是这麽自信,最好的一定是自己的作品。”
宋子言刚要瞪他一眼,料想自己必然说不过他,只得硬生生地咽下去。
看到电视机下面堆了不少影碟,宋子言忽然来了兴致,坐在地上一样样扫过去。除了黄纪恩的电影之外,最多的就是英年早逝的演技派男星纪亦深。
“原来你是纪亦深的影迷。”
宋子言自觉不是八卦的人,何况,他和齐安君的关系如此微妙。因而,话刚说出口,他就後悔了。
没想到齐安君并不在意,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恩”,忙完手里这笔才又说道:“可惜我还没毕业,他就死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宋子言还在咖啡馆打工。其实在认识黄纪恩以前,宋子言对电影没什麽兴趣。只是咖啡馆的客人以女生居多,常在店里听到她们闲聊,从而知道纪亦深这个人。
年纪轻轻就出道,一炮而红,被冠以天才的名号。可惜,英年早逝,听说还是自杀。
想到纪亦深就不免忆起黄纪恩,这位天才男星也是拍了黄纪恩的电影走红,因而宋子言刚出道时,常常被媒体拿来和他比较。不过,活人永远比不了死人,况且,纪亦深就演过黄纪恩一部戏,根本就无从比较。
齐安君仍是气定神闲地作画,就好像看不到宋子言的存在。可是,宋子言却坐不住了。
我要拍老师的遗作──这句话对宋子言来说,何其震撼。
“齐安君,我们谈谈昨天的事情吧。”
宋子言站起身,走到齐安君的旁边。那人头也不抬,继续往画纸上颜色。
“昨天不是谈完了吗?难道你睡一觉就忘了?”
对方越是冷静,宋子言越是不悦,他一把抓住齐安君的手臂,挑明说道:“下个月就开机,你总该让我知道剧本。”
齐安君终於放下画笔,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说道:“剧本有很多份,可是,我希望你能到老师家里,他的书房有最初的手稿,也有当时查的书籍和资料。”
齐安君顿了顿,每次谈起黄纪恩,不免有些感伤。
“满满一桌子的东西,从他走後,我就没动过……也不知道现在会不会积了一层灰。”
宋子言明白齐安君的意思,之所以要他进黄纪恩的家,并非故意勾起他的伤心事,也不是想要他难堪。既然剧本是黄纪恩亲自构思,并且为他量身定做,那麽,在黄纪恩书房里的东西,正是最接近他想法的地方。
“我明白了。”
这是宋子言第一次没有对齐安君抱以敌意,也是他第一次他乖乖认可齐安君的想法。
沈思许久,见齐安君继续作画,宋子言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问出困扰了一晚的疑问:“为什麽是我?我记得你一直看不起我。”
齐安君没有否认,甚至坦然地承认了他对宋子言的轻视:“不错,我确实看不上你的演技,如同当年我对老师说的,你演技的巅峰时期已过,发挥最好的就是第一部电影。”
早猜到从齐安君嘴里说出的,必然不是好话。可是,每次听来依然觉得刺耳。日落西山,风光不再,这恐怕是每个演员最怕的。尤其演技更是一张标签,说你有就有,说你没有就没有,只有别人说了才算数。
“既然你对我百般看不上眼,何必用我做男主角。”
齐安君轻笑,毫不避讳地答道:“因为这是老师的遗愿,你懂吗?这部戏只能用你做主角,在老师的心里,这就是为你写的剧本。”
发生了这麽多事,宋子言如何不懂黄纪恩的用心,他低下头,眼眸黯然,终是不语。
齐安君眉头微皱,轻叹了口气,缓缓道:“不管你是为了老师的遗愿,还是为了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哪怕是为了打一场翻身仗。总之,我期待你的表现。”
齐安君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地插入宋子言的死穴。忆起昨天的情景,尤其那人最後的话,宋子言不免感到疑惑。他摸不透齐安君在想什麽,看似深谋远虑,却又像情真意切。他所期待的涅磐重生究竟是为了自己,亦或者仅仅只是为了达成黄纪恩的遗愿?
宋子言越想越糊涂,甚至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无法从齐安君身上移开。缓缓地站到齐安君的旁边,宋子言开始打量起那人的画作,试图从中看透他的想法。
可惜,宋子言终究没有艺术天分,在他眼里,画布上不过是一团团颜色,压根不懂齐安君在做什麽。
“你那麽喜欢画画,为什麽要做导演?”
宋子言顿了顿,每每提到黄纪恩的名字,总是不免语带感伤:“老师以前常说,如果你能继续学画,兴许真能成名。”
齐安君闻言轻笑,仍是没有抬头看他:“喜欢吗?或许吧。我从小学画,刚念大学的时候,也是学的油画。可是,学著学著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後来我执意转系,还真被我考上了。可惜,被家人发现後,狠狠地把我骂了一顿。当时,要不是老师帮我说好话,恐怕不能学到毕业。”
齐安君说得简单,宋子言却听得惊奇。在他眼里,齐安君哪里像是会妥协的人。至於黄纪恩早就和他认识这件事,宋子言并不奇怪,这是他很久以前就察觉到的。
“你们家里人都有艺术细胞?”
宋子言看得出神,不由得问道。令他意外的是,齐安君竟然坦然吐露私事。
“我的哥哥也很会画画,比我更早开始学。可是,他觉得我的天分胜过他,就没有继续学下去,专心鞭策我画画。不过,後来作为兴趣,他偶尔也会画,就像我现在一样,不为什麽,只是一种消遣。”
换了一年多以前,宋子言绝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天能和齐安君心平气和地聊天。显然,齐安君也想到这一点,突然笑了,转头看向宋子言,调侃道:“今天我们说过的话,恐怕比往年加起来还要多。”
宋子言心头一怔,见齐安君和颜悦色地对自己说话,反倒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急於逃离这种惬意的氛围。
“我上楼再睡一会儿。”
说罢,宋子言立刻转身,再不看齐安君一眼。齐安君眯缝眼眸,仍是一派神情自若,应声说“好”。
待到宋子言走上楼梯,齐安君忽然喊道:“等你睡醒,我送你去老师那里。还有一个月开机,时间不多了。”
黄纪恩名下房产都留给了齐安君,这事是宋子言早就知道的。
回房以前,宋子言忍不住驻足停留,从二楼俯视看去,站在一个齐安君不会发现的位置,尽情地打量对方。
自从黄纪恩走後,和齐安君每一次的碰面都让宋子言深深地感到,在之前的八年里,他根本没有了解过齐安君究竟是什麽样的人。而如今再看齐安君,那人似乎不只是印象中的样子。
就比如黄纪恩常夸齐安君很会画画,宋子言每次听到都不以为然。现在,当他亲眼所见齐安君画画的模样,即便不懂欣赏,也说不出他是虚有其表这样的话。
太阳渐渐落下,赤红的夕阳洒在客厅,齐安君的半边侧脸躲在阴影之下,从宋子言的角度望去,并不能看清他的模样。然而,那人俊美的脸孔,修长的身型,认真的表情……一切都好像是刻在宋子言的记忆中,明明看不到,却也忘不掉。
宋子言的脑中闪过一个奇妙的念头,比起画布里的一团团色块,齐安君认真投入的模样,更像是一副美丽的油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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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革命 12
晚上八点,宋子言被齐安君吵醒。那人总是毫不客气,开门进来,把灯打开,就差没把他的被子掀了。梳洗过後,宋子言和齐安君一起下楼。临出门时,他不由地看向客厅中央的画布,比起下午的样子,似乎又加了不少色彩,大块的颜色明豔夺目,正如画者大放大合的性格。
宋子言做了黄纪恩八年的学生,却从未进过他的家门。黄纪恩喜欢在酒店谈工作,在饭店交朋友。早年还会请朋友到家里坐坐,自从十多年前搬进现在的公寓後,几乎没人知道他住哪里。
宋子言知道齐安君常常出入黄纪恩的家,当初,这也是他讨厌齐安君的理由之一。不过,他现在已经不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黄纪恩的死不但带走了他那可笑的自信,也带走了他对齐安君愚蠢的偏见。
“老师在本地一共有五套房子,除了他生前住的地方以外,其他几套都被我抵押给银行。”
宋子言一愣,没想到齐安君会说起这事。
“为什麽?”
他知道齐安君对黄纪恩的感情,料想他不会胡乱妄为。
果然,齐安君笑道:“为什麽?因为投资商的资金不够,我需要更多的钱。”
宋子言沈思片刻,正欲开口,齐安君肃然道:“所以,这部电影如果赔本了,我真的没脸见老师。”
话已至此,宋子言不再多言,默然点头。
黄纪恩的房子是一套复式公寓,比齐安君的住处还要大许多。刚进门,宋子言就愣住了,不是因为屋内古色古香的布置,而是墙上那些与家具格格不入的装饰──通通都是一幅幅的油画。
宋子言不禁想到齐安君的家,难道他们师生二人连在装饰品位上都这麽想象?而齐安君忙著在找书房的钥匙,没有发现宋子言已经在客厅兜了一圈。
宋子言说不清为什麽会对这些油画产生好奇,他就像是凭借本能,不知不觉地就把每一副都粗略看过。
“齐安君,这些是你的画?”
嘴巴上虽然这麽说,宋子言却觉得不对劲。果然,齐安君缓步走到他身後,目光留恋地看向正对著的画作,平静道:“不是我画的。”
宋子言心中一愣,疑惑地看向对方。他的视线在齐安君和油画之间来回,鬼使神差地说道:“确实不像。”
齐安君家里的油画,不管是景象、人像,还是他看不懂的印象派,其中色调无一例外都是明亮而鲜豔,极富生命力。而眼前的油画恰恰相反,色调昏暗,颜色厚重,犹如一个阴郁的灵魂。
寂静的屋子里,齐安君久不做声,让宋子言很不习惯。
“难怪老是总夸你的艺术天分,这些买来的画倒还不如你。”
宋子言原本想用一句奉承,打破两人之间的沈默,不料,齐安君眉头紧蹙,厉声呵斥道:“闭嘴,你懂什麽?”
宋子言诧异地看向对方,齐安君生气的模样让他感到古怪。
难道黄纪恩的家对齐安君来说,真有什麽特殊意义?
半晌,齐安君回过神来,目光扫过屋内摆设,对宋子言说道:“这一年多里,每周都会有阿姨过来打扫,就如同老师生前一样。”
宋子言点头,难怪房里干净得好像有人住一样。
齐安君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宋子言:“这是书房的钥匙,我想保持老师生前的样子,从来没让阿姨进去打扫,可能已经积了一层灰……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说罢,齐安君朝二楼看了一眼:“如果我没有记错,桌上就有一份剧本,那是最初完成的稿件。後来他让编剧一修再修,电脑里应该有各个版本的存稿。”
齐安君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地方,甚至不愿意多逗留。原本,宋子言以为这家夥会押他上楼,命令式地把每样东西丢在他面前。没想到,仅仅过了十多分锺,齐安君就要走了。
或许是不习惯这样的齐安君,赶在对方出门之前,宋子言终究还是问出了他的疑惑。
“齐安君,你不恨我?”
宋子言紧抿嘴唇,等待答案的过程,心里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齐安君的表情就好像听到一个有趣的笑话,他想了想,摇摇头,反问道:“为什麽要恨你?”
不等宋子言回答,他顿了顿,接著说道:“或许我确实讨厌你,讨厌你挥霍了资本,又自以为是、不知好歹,甚至辜负了老师的用心。可是,老师的死终究还是意外,把一条人命算在你头上,我不至於这麽蠢。”
齐安君若有所思地看向宋子言,斟酌良久,终究开口:“如果八年前老师没有遇到你,或许他不会再继续电影创作。你把他心心念念的剧本演活了,所以他才执意栽培你。”
宋子言并不知道原来黄纪恩对他的“好”,竟然还有这一层的原因。然而,齐安君的话说得含糊,宋子言弄不清来龙去脉,只得捡重要的问。
“你说老师本来打算在那部电影後就不再导戏了?那他打算……”
不等宋子言问完,齐安君笑言道:“谁知道呢?或许会在乡下买块地,种些花花草草,再养些鱼什麽的。当时的他确实对电影失去欲望,更不要说演艺圈的光环和利益。”
宋子言茫然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他没想到黄纪恩还有这麽多秘密,或者说是这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齐安君渐渐收敛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严肃,逼得宋子言不得不与之对视。
“我不管你用什麽办法,总之,你必须振作,调整到最佳状态。我要看到的是比初出道时更出色的宋子言,哪怕是把钱砸光了,我也要拍到最好。”
齐安君伸出手,接著说:“过去的偏见也好、讨厌也好,我都会一笔勾销。从现在开始,为了完成老师的遗作,我们必须是最佳拍档。”
宋子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与齐安君交握。这大概是两人相识八年以来,最友好的一次谈话。
齐安君走後,宋子言终於可以好好地打量这个屋子,感受黄纪恩住过的地方。大概是阿姨每周都会打算的缘故,屋子里非常的整齐,反而失去了生活的痕迹。
走上二楼,他手里紧紧地握著书房的钥匙,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房门。正如齐安君所说,宽敞的书房里乱七八糟的,桌上堆了好几本书籍,每一本都贴了几处标签,应该是黄纪恩查找资料时用的。桌子的正中央摆著一叠厚厚的剧本,宋子言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里,竟然比当初被他丢在後座的那本还要重。
封面就是黄纪恩的字迹,用钢笔手写的四个字──浮世如梦。
恍惚间,宋子言已经坐在桌前。想起齐安君曾经说过的话,他迫不及待地翻开剧本,快速阅读起来。
故事发生在三十年代的香港,宋子言的角色是一家逐渐没落的胭脂店少东。家里除了他一个男丁之外,剩余的都是女眷。他没有像贾宝玉一样受到众星捧月,反而是每天都要头痛店里的生意,就怕哪天会支撑不下去。而後,他开始动起贸易生意的脑筋,想方设法在政商名流界周旋,靠著家里仅存的微薄名气,终日饮酒跳舞攀关系。他可以和男人调笑,也可以和女人调情。他不怕死,却怕穷,只要为了生意,他什麽手段都可以做。然而,生意倒是渐渐被他做起来,却不怕死的迷上社交圈最出名的交际花,一个他碰不起的女人。
初读主线,再读细节,当宋子言把剧本读透的时候,也深深地明白了黄纪恩的用心。齐安君说得不错,黄纪恩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知道他所有的事情,洞悉了他隐藏的秘密,更深知他的心思。即便是那些宋子言自己都看不懂,看不透的地方,黄纪恩都能了解。
这部戏寄托的是黄纪恩对他的恩情,以及对他的赞赏和期许。可惜,为什麽直到现在,宋子言才看到这部剧本。他痛恨自己的愚蠢,却已无力挽回。一样样地把书籍整理好,宋子言就这麽趴在桌上,感受那份早就褪去的余温。
入夜,宋子言躺在床上,身体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好像回到七八岁的时候,整个人缩成一团,被子高高地盖过头顶。在这个陌生的房里,因为黄纪恩曾经存在的气息,宋子言感到莫名的熟悉。
这一夜,宋子言失声痛哭,不知是为了黄纪恩,还是自己。
、二次革命 13(含H,慎入)
那天以後,宋子言足不出户,每天待在书房,不管David他们怎麽邀约,他连电话都不接,一心扑在剧本上。除了做饭的阿姨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回来这里,包括齐安君在内。
一个星期後,宋子言接到齐安君的电话,那人找他讨论剧本,却不说到黄纪恩的房子碰面,非要宋子言到他家会面。
下午,宋子言提早出门,带著剧本到了齐安君家楼下。备用钥匙在管理员那里,这是齐安君在电话里就说过的。
到了齐安君家,宋子言见时间尚早,又知道对方是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家夥,便在上次住过的客房睡一觉。
兴许是前一晚没有睡好,宋子言意外地在陌生的环境睡得很熟,竟然连齐安君回家了都不知道。直到楼下动静颇大,宋子言才被吵醒,见外面天色已晚,他刚要骂齐安君的失信,开门一看,楼下竟然还有一个人。
宋子言下意识地躲在二楼死角,从他的位置看下去,刚好能看到客厅的中央。那家夥带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回来,看起来依稀有些眼熟。待到他们开始说起英文,宋子言才想起这不是那天在酒吧後巷,和齐安君说鸟语的那个人吗?
两人没聊几句,外国人就把衣服脱光了,身材虽不见得高壮,倒也不显得干瘦,尤其是那两条腿笔直修长,臀部饱满又挺翘。
宋子言愣了两三秒,刚要出声,却见齐安君端起画笔,显然是要拿这人做模特。他不懂什麽是裸体艺术,然而,明明看得莫名其妙,却又没有出声打扰。
没过多久,齐安君放下画笔,笑吟吟地走向对方,在他手上随意摆弄,似乎是要调整到满意的姿势。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抬起头,在齐安君耳边说了句什麽,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慢慢往下伸,缓缓解开了他的皮带。
宋子言拍过同志电影,当然知道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调情。他明知道自己应该回避,却偏偏像是两腿生了根,竟然连半步都跨不开。
齐安君的兴致不错,非但没有推开对方,甚至拉著他慢慢後退。两个大男人就这麽站在客厅,赤裸裸地接吻调情,犹如饥渴的野兽一般,互相啃啄对方的身体。
房里很静,呼吸声都听得尤其清晰,不止是齐安君他们,还有宋子言自己。
齐安君解开裤裆,却没有脱掉牛仔裤,那个男人似乎很不满意,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然後,蹲下身含住他的阴茎。
就在齐安君坐上沙发的那一刻,宋子言下意识地想要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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