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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革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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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君解开裤裆,却没有脱掉牛仔裤,那个男人似乎很不满意,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然後,蹲下身含住他的阴茎。
就在齐安君坐上沙发的那一刻,宋子言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可是,他竟然两腿一软,狼狈地坐在地上,理智告诉他必须回房,身体却只是往里面缩了一点,换了个更隐蔽的位置。
金发碧眼的男人很是奔放,一边含著阴茎来回摩擦,一边不忘抬眼看向对方。直到齐安君满意地笑了,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那家夥才终於专心挑逗他的欲望。
突然,齐安君一把抓住他的手,手腕稍一用力,便把对方拽进怀里。那人显然很享受这种感觉,骄傲地高昂著头,一把按住齐安君的肩膀,跨坐在他的两腿之间。
男人的背影刚好挡住了宋子言的视线,无法看到最让人尴尬的地方。然而,即便宋子言没有和男人做爱的经验,也很清楚两人现在的姿势是在做什麽。
随著男人一声低吼,终是坐在齐安君的身上,把他的阴茎牢牢地夹在体内。那人似乎还嫌不够,挺直後背,不住地上下抖动,手指挑逗地深进齐安君的嘴里,柔软的金发已经湿了一大半。
他忽然低头对齐安君说了句什麽,只见齐安君慢悠悠地抬起手,搂在了他的腰间。阴茎在对方的体内不断抽动,一次比一次挺得更深,双手稍稍把对方的腰部托起,然後又狠狠地往下按。
男人发出甜腻的呻吟,手指紧紧地掐住齐安君的手臂,勒出一道道的红痕。可是,在宋子言听来,淫秽的叫声犹如地狱魔音,逼得他步步後退。
此刻的宋子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他不由得地後退,直至後背撞到房门。他想要站起来,双腿软弱无力。明明门背後就是客房,却跨不出这一步的距离。
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金发男人的动作极是熟练,似乎很清楚如何让齐安君投入。他突然握住齐安君的双臂,腰部越发加大力道,每一次的动作都是这麽深入,好像恨不得将对方的阴茎吞入体内。
终於,齐安君的呼吸开始沈重,粗重的喘息声传至二楼。他的身材极好,每一个动作都富有男人的性感,修长的手指在对方的背上划动,竟然让宋子言想起他拿著画笔的模样。
双眼死死地盯著正在交合的两人,他明明不想再看,可是,为什麽就闭不上眼睛?男人的呻吟和齐安君的喘息交杂,一声声地刺进宋子言的耳中。
肩膀不住地颤抖,呼吸竟然变得急促起来,余光扫过自己的裆部,宋子言更是大惊失色。他僵硬的抬起手,试探地伸向下身,就在碰到硬挺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把手收回,犹如触电一般。
硬逼著自己握紧拳头,宋子言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低吼,宋子言下意识地望去,只见那人软软地瘫在齐安君的身上,显然两人已经达到了高潮。
与此同时,齐安君将他轻轻地搂在怀里,少了一个人的阻隔,躺在沙发上的他刚好能看到宋子言的位置。
齐安君笑了,仍然是戏谑的表情,毫不避讳地与宋子言对视。他的神情仿佛是洞悉了一切,眼底的笑意深深地刺痛了宋子言的心,令他顿时心跳加快,险些难以呼吸。
宋子言瞪大了眼睛,突然起身,狼狈地打开门,终是落荒而逃。
房里没有开灯,宋子言就这麽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硬逼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断地深呼吸,直到僵硬的身体略微放松,然而,当他松开拳头的时候,透过外面的光线隐约可见,掌心已经涨得通红。
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黑暗中,只有那抹戏谑的笑依然可见。只要闭上眼,脑中便会浮现那些活色春香的画面,尤其是齐安君的眼神,仿佛一直都在与他对视。
慌乱地摸到手机,此刻的宋子言只想逃离这里,他要找Daivd出来喝酒,叫他带上一票女模特。不管是谁都好,只要你情我愿,只要能发泄欲望,只要他能证明自己依然是宋子言。
对,他是宋子言,只是,他已经不是自己曾经了解的那个宋子言。从他认识黄纪恩的那一刻开始,宋子言已经不再是宋子言了。
不久,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宋子言知道一定是齐安君。努力地镇定心神,他不想让齐安君看笑话。打开门的瞬间,他多想学齐安君那样,调侃地来一句,嗨,原来你们玩艺术的都是这样画著画著就到床上去了。
可惜,宋子言终究不是齐安君,他使劲地扯了扯嘴角,喉咙竟然发不出丝毫声音。
“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约过你的事情。”
齐安君赤裸上身,双手抱胸,笑吟吟地看向宋子言。
“刚才我就跟Jerry说,楼上好像有动静,可能是你来了。谁知道他不信,非要跟我来一场。”
说到这里,他玩味地打量了宋子言一番,接著说道:“我们认识多年,不过,关系也仅此而已。”
说罢,他不再提这事,转身就往下走。
“我已经开窗吹风了,楼下不会有什麽味道,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宋子言看著齐安君下楼,又看著他坐在沙发上,一副吃准了自己会去的样子。回头看一眼地上的手机,宋子言按捺心神,终究是把它收好,带著剧本走下楼。
如果齐安君是存心看他笑话,那他更不能让他得逞。
、二次革命 14
谈起正事,齐安君倒是认真不少,只是偶尔两人产生分歧的时候,免不了冷嘲热讽几句。宋子言很清楚,这人是改不了恶劣本质。可惜,不管他多麽不甘心,真跟他深入探讨以後,确实被他的能力折服。黄纪恩说得不错,齐安君天生就有一种独特的洞察力,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哪怕是存在於戏里的角色,只要给他蛛丝马迹的线索,他就能拼凑出完整的形象,由他解说,对角色的了解更为立体。
这麽一聊就是一整夜,两人争得起劲,倒是忘了白天黑夜。直到外面天亮了,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一晚。
宋子言打算回家睡一觉,然後再去黄纪恩那里找些东西,齐安君本就不是热情好客的人,压根没打算开车送他。临出门前,还不忘叫他别再去喝酒,免得开机後脸上浮肿。
回到家里,宋子言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只要闭上眼睛,依稀浮现的便是齐安君和男人做爱的情景,以及自己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
宋子言睡不著,齐安君却睡得很香,一觉到傍晚,然後叫Jerry过来继续做他的模特。晚上,宋子言还是回到了黄纪恩的家里,吃过晚饭,又待在书房用功。齐安君让他把黄纪恩当初翻过的书都看一遍,这对宋子言来说是一件难事。宋子言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没念过大学,而他在读书的时候,成绩仅仅勉强及格,让他看这些生涩难懂的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
大概是一夜没睡,宋子言很快就趴在桌上睡著了,连阿姨什麽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睡梦中,他忽然闻到一股怪味,就像是东西烧焦的味道。兴许是天生的防备意识,他猛地坐起身,飞快地冲出房间。
果然,一楼早就一团乱,烟雾四起,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宋子言镇定心神,顺著火光的方向看去,应该是从厨房烧起来的。虽然火势还没有烧过来,烟气已经呛得宋子言难以呼吸,眼睛又涩又痛,视线逐渐模糊。
眼看大火从厨房烧到了客厅,宋子言不敢耽误,赶紧冲到门口,先是按下报警,通知警卫家里著火了。然後,他立刻夺门而出,逃也似的往楼梯跑。只是这麽一会儿工夫,火势越烧越旺,宋子言还来不及喘口气,楼梯间已经满是烟气,他不得不弯下腰,摈住呼吸,抓紧时间往下跑。
终於,宋子言一鼓作气逃到一楼,这时,消防队也赶到了。疲倦地坐在地上,宋子言第一次感到狼狈和後怕。
如果他没有惊醒,如果他没有逃出来,此刻,他是不是已经葬身火海?宋子言不敢去想,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待他回过神,第一时间想到了齐安君,犹如鬼使神差一般,拨通了那家夥的电话。
“宋子言?有事?”
齐安君仍然是一副懒洋洋的口吻。
“老师家里著火了。”
话音刚落,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宋子言一愣,刚想骂人,齐安君就回拨过来了。
“我现在过来,你在哪里?”
宋子言还来不及回答,已经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在楼下。”
想必齐安君是说不出安慰人的话,果然,这个恶劣的家夥永远只会冷嘲热讽。
“是吗?没死就好。”不等宋子言作声,齐安君又道:“待著别动,我快到了。”
几分锺後,宋子言就看到齐安君的车子停在门口,那家夥显然是一路飞车赶来,下车的时候竟然还在喘气。
宋子言并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可惜,当齐安君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实在没力气站起来。
“真没死啊。”
齐安君蹲下身,用笑容遮掩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戏弄地拍拍宋子言的脸颊,又是一副耍人玩的样子。
宋子言冷眼瞪向他,刚要大骂,却见那人忽然想起什麽,脸色微变,竟然要往楼梯的方向跑去。
“你去哪里?”
齐安君没有回答,面无表情,一个劲地往里冲。宋子言隐隐察觉到他的意图,飞快地追上,死命拽住他的手臂。
“消防员已经上去了。”
齐安君没有回答,试图挣脱宋子言的束缚,没想到,宋子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臂死命地勒住齐安君,死活不肯松手。
“齐安君,就算你现在上去也没用了,我逃下来的时候,一楼已经烧遍了。”
听到这话,齐安君的身体明显一僵,宋子言还摸不清头脑,就见那人放松了身体,不再坚持。
“是吗?”
齐安君淡淡的说道,脸上硬是挤了个笑容,却不怎麽好看。他的目光始终望向楼梯的方向,似乎在等待消防员下来。时而瞟一眼停在楼外的消防车,眉头紧锁,双手僵硬地握成了空拳。
宋子言疑惑地看向齐安君,不由得暗想,如果他在乎的是老师的住处被烧,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就往上冲?为何要先来看看自己的情况。
宋子言试图从齐安君的脸上找到答案,可惜,那人的掩饰实在太好,很快就恢复原样。甚至在消防队下楼後,冷静地上前询问情况。
可是,当一切都办妥以後,齐安君变得不一样了。他仿佛忘了宋子言的存在,飞快地跑上楼,一路冲进屋里。
宋子言大感不妙,快步追上,在进门的那一刻,不由得惊呆了。
火势比他想象得更严重,虽然消防员说,二楼波及不大,尚且没有受到影响。可是,从厨房到客厅,一楼可谓是烧个精光。
宋子言沈默地站在玄关,不敢再往前走一步。此刻的齐安君就站在客厅中央,他的周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漩涡,一点点地将他吞入黑暗之中。
即便齐安君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宋子言仍然能够感觉到,此刻的齐安君并非他认识的那个人。他就这麽站在原地,挺直背脊,眉头紧蹙,毫无生气,在黑暗中犹如一缕孤魂,仿佛稍稍触碰便会烟消云散。
宋子言没有离开,此时,他忽然有一种冲动──他想伸出手,碰一碰齐安君的皮肤,他想知道那人的身体是什麽温度,他还是否还存有知觉。
然而,未等宋子言动弹,齐安君突然开口,让他不得不回过神。
“宋子言,请你先离开。”
没有情绪的声音,平静的语调在此刻反而显得突兀。
“我知道了。”
宋子言不知道齐安君冲进屋里的第一眼究竟看到了什麽,所以,他也不会知道是什麽东西让齐安君这样的人都能失神。他只是一步步地後退,缓慢地退出这个屋子。
脏乱的房间,浑浊的空气,刺鼻的焦味,每一样都在告诉别人,在半个小时前,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大门已经变形,宋子言却执意要关上它。他的目光仍然紧缩在齐安君的身上,不可置信地发现那人脸上渐渐露出黯然的神情。
随著大门一点点地合上,宋子言透过门缝望进去,竟然看到齐安君恍惚出神地跪倒在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高傲的男人难道是疯了吗?
下一刻,齐安君缓缓地伸出手,不停地在地上摸索著什麽。修长的手指捡起一片片烧成灰烬的碎片,慢慢地把它们拼凑在了一起。然後,他低下了头,犹如抽搐一般,肩膀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地将它们捏在手心,忽然又重拳捶打在地板上。
寂静的夜晚,伴著“碰”的一记响声,大门关上了。宋子言分不清刚才的声音是来自於门,还是留在屋子里的齐安君。
这一刻,他失神地望著烧黑的房门,明知道已经看不到齐安君的身影,他却选择驻足停留,久久没有离开。
、二次革命 15
那天的事,宋子言没有再问,齐安君更不会提。与此同时,就像交换条件一样。齐安君假装忘了宋子言在他家看到的事情,而宋子言也逃避地装作什麽都不记得。可惜,宋子言逃得过自己,逃得过齐安君,却逃不过黄纪恩的剧本。
开机当天,会场几乎要被媒体挤爆,黄纪恩生前的两位学生联手合作,重演当年未完成的电影,如此劲爆的新闻必然吸引眼球。尤其是宋子言和黄纪恩的关系,至今仍是耐人寻味。作为黄纪恩的学生,齐安君明知道宋子言如今的名声,却执意用他当男主角,不少记者揣测多半是黄纪恩的遗愿。
可是,不管新闻媒体如何八卦,在齐安君的铁腕政策下,根本讨不到半点新闻。从开机第一天,齐安君就带著整组人远赴影视基地,全封闭式管理,不让任何记者进入。这人天生就有一股傲气,完全不同於黄纪恩的谦逊。从第一次执导开始,齐安君就很不受娱乐记者喜欢,既不喜欢配合炒作,也不喜欢记者探班。然而,他越是不给新闻,记者越爱乱写。不是潜规则女明星,就是和男主角闹不和,再加上他的外表确实出众,在一票新晋导演中很受关注。但是,影视记者反倒很欣赏齐安君的作风,不靠三角恋博版面,也不把自己弄成明星到处作秀参加活动,正是他们喜欢的那种端起架子的姿态。
当然,虽然齐安君和媒体关系十分微妙,在和制作方打交道的时候,他确实很有一套交际手腕。或许受到西方教育的影响,他的行事作风十分海派,尤其和投资商的饭局上,他总有说不完的奇闻异事,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开机仪式後,制作团队和投资商一起吃了顿开工宴。宋子言和齐安君坐在一桌,可算是领教了他能说会道的模样。不但是把一个个大人物哄得高兴,更是将现场气氛炒热,已然是一派领头人的姿态。
如果不是这次因戏重遇,宋子言恐怕不会想到,原来他这八年里根本没看透过齐安君,可是,管他看不看得透,也许他就不应该了解齐安君。经过这阵子的接触,宋子言越发觉得这家夥就像毒品,会让人好奇地靠近,更会让人不由得上瘾。不过,齐安君有句话说得不错,无论他们以前是什麽关系,谁对谁有偏见,谁对谁又很讨厌,总之,如今的宋子言和齐安君既是同盟,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黄纪恩的电影让他们变成了生命共同体,何况,他们确实有太多只有对方知道的秘密。
比起不相干的旁人,即便齐安君的存在再怎麽危险,对宋子言来说,仍然是最为亲近的一个人。
这是一种灵魂的靠近。
正式开拍以後,宋子言就见识了齐安君的厉害。第一场戏和他无关,他只需要当观众便好。坐在不远处,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的NG。齐安君的要求很高,比往常还要高,看到他旁边一地的烟蒂,他的压力是显而易见的。
比起黄纪恩的严肃,齐安君的嬉笑怒骂更让人害怕。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进入工作状态以後,更是个十足的暴君,那对年轻的男女演员已经快被他骂哭,要命的是齐安君还要他们重来一次。
为免在齐安君面前出丑,宋子言认为,自己还是再看一遍剧本,把第一场戏准备得更充分一点。然而,正当他准备回休息室,齐安君恰好喊“卡”。路过摄影组的时候,一群男人正凑在一起抽烟。
“宋子言。”
听到自己的名字,宋子言下意识地回头,不巧,又碰上了个熟人。
非但是个熟人,还是让他十分尴尬的人物。莫如生是这次电影的摄影,同时,也是瞿长天上一部戏的摄影。想到当初齐安君在酒店的话,多半是他对齐安君透露风声,把自己接了瞿长天新戏的消息告诉了他。
“怎麽不说话啊?我记得以前在片场看到你可不是这样的。”
不愧是齐安君的熟人,莫如生说话的口吻和他十分相像,一副嘲弄的姿态。
“在想剧本的事情,抱歉,刚走神了。”
莫如生显然并不相信,摆出一副老熟人的姿态,拍拍宋子言的肩膀。
“这倒是,难得安君给你机会演男主角,如果演砸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
这话听在宋子言的耳朵里自然刺耳,可是,难道不就是如今所有媒体和圈内人对他的看法?每个人看到他恐怕都是这麽想的,只不过唯有莫如生说出口而已。
“我记得你以前在片场很开朗的,怎麽从瞿导那部电影开始就连话都没了?”
莫如生怎麽会不知道为什麽?事实上,在场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知道。当初在瞿长天的剧组,他每天忙著躲记者。如今在新戏的片场,他不知如何面对黄纪恩的团队。他不清楚这些工作人员对他是抱以什麽样的看法,也不知道一路跟著黄纪恩的他们对他是否认可。他只知道现在应该去好好地看剧本,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戏里。
也许这是最後一次的机会,宋子言不想被任何人看扁。
“下一场是我的戏,我现在想要去休息室再做一次准备,失陪了。”
宋子言礼貌地笑笑,不再逗留,在助理的陪同下往休息室走去。没走几步,他便听到後面传来一阵笑声,多半是莫如生和几位摄影在说他的八卦。
管他们是不是在说自己,宋子言一点都不想知道。如今的他脑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快进入状态,把这部戏演好。为了黄纪恩,也为了自己。
、二次革命 16
宋子言的第一场戏就不顺利,齐安君简直就是个疯子。这场戏拍摄的是他在家中和母亲及妹妹谈话,主要表现家族生意逐渐没落的窘况,然而,他又必须以一种玩世不恭的姿态隐瞒真相,以此来让家人放心。
只是这麽简单的一场戏,出场人物不过三四个人,齐安君竟然拍了一下午。甚至拍到後面,连和他对戏的演员也说:“导演,我认为小宋的表现可以了。”
齐安君没吭声,算是给老演员面子。只是他依然皱眉,一脸的不满意。
“宋子言,你过来。”
现场一片安静,大家都在等看好戏。
果然,宋子言刚走近,齐安君猛地把剧本丢在他脸上,骂道:“你到底会不会演戏?不要把你演三流电影的那一套拿来应付我。黄导教你的演戏方法就是这样死板地念台词?还是你捞够了商业活动的钱,已经忘了怎麽演戏了?”
宋子言可以忍受齐安君骂他,却不能忍受他波及黄纪恩。
默默地蹲下身捡起剧本,再抬头的时候,宋子言的脸上是一股莫名的冷意。把剧本递给齐安君,说道:“黄导就是这麽教你导戏的?只是一个劲地大吼大骂。”
话音刚落,周围的工作人员不禁感到吃惊,谁都不敢想象齐安君会有什麽反应。作为黄纪恩团队的工作人员,虽然他们也不习惯齐安君的作派,但谁敢当面对导演指出?不过是私底下抱怨罢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齐安君必然会大发雷霆时,那家夥竟然笑了。目光直视宋子言面无表情的脸孔,吩咐道:“现场休息五分锺。”
他命令工作人员走开一点,然後又对宋子言说道:“来,我们说戏。”
齐安君说戏的风格和黄纪恩相差很多,黄纪恩喜欢给演员提示,让演员自己揣摩角色,而齐安君恰恰相反。或许是出於自信,齐安君喜欢引导演员思路,用他独特的方法将他们代入状态。
“宋子言,你从小就过得很穷困吧?”
齐安君的话永远都这麽不客气,如果不是在剧组,宋子言早就一拳揍上去。
“对,是很穷,我从高中毕业就开始工作。”
“你还有个妈妈?”
齐安君试探的问道,果不其然,宋子言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向四周,许久才答道:“对。”
从出道起,宋子言对外宣称自己是孤儿,而他母亲的事只有黄纪恩知道。
“你妈妈是干什麽的?”
宋子言冷眼看向齐安君,以沈默作为回应。齐安君对他笑笑,投降道:“好,我不问。总之,你妈妈赚得不多,是吧?”
宋子言再也听不下去,他激动地站起身,怒道:“齐安君,你到底在想什麽?”
“母亲”二字对宋子言来说是神圣不可轻犯的,齐安君一而再地口出恶言实在让他气愤。
齐安君却不气不恼,依然是笑嘻嘻的模样,接著说道:“宋子言,这部戏的每一处都与你息息相关。一个成功的演员无非是两种类型,一种是把戏代入人生,擅长演绎和自己相像的角色,即便角色与角色之间有细微的差别,但每一个都是他自己。还有一种就是把自己代入角色,他可以是戏里的任何一个人,出戏和入戏只在导演的一声喊卡。老师之所以制作出这样的剧本,无非是他终於意识到你只能是前者。”
齐安君顿了顿,抬头看向宋子言,果然,那家夥脸色发白,明显是被他说中了。
“你第一部戏里的角色根本就是你自己,所以,虽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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