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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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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秋却是一直注视着怀中人的神情,他当然发现了殷羽庭近日神态迥异,却是却又装作没发现一样,开玩笑的说:“奴儿,你自从姜秦回来已经是第二次在想他了,好像跟他出了什么事似的。”
殷羽庭却又是一阵发愣,许久才委顿的将头靠在李春秋颈窝,闭着眼道:“真的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他好像很累,干脆将整个身子都靠在李春秋身上,像一只小猫般的蜷缩在主人怀中。
“?”挨得紧了,李春秋衣服里不知放着什么东西扎了殷羽庭一下,殷羽庭想也没想直接伸手进人家衣中将那罪魁祸首拿了出来——原来是一块色泽普通的玉珏,这玉石中间有个孔,用金线和红线缠绕着编制了个花边,看起来非常奇怪。玉石上刻了个‘春’字,那字也刻的歪歪斜斜,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在一块玉周围绑上一圈线绳?”殷羽庭将那东西拿在手中把玩。
李春秋喉结上下动了动,脸色略有尴尬:“你没看出来是个平安结?”
殷羽庭:“是吗?没看出来啊。。。”
李春秋:“确实不大像。”
想那成王府小后宫的紫薇园里四位美妾,一个个都是对李春秋死心塌地,指不定是哪位佳人编来送给他保平安用的。不过这平安结做的实在手艺奇差,怎么看都不像出自一位美貌细致的女子之手。
殷羽庭将那平安结上的红金丝随意拉扯,眼看就扯出来好多线头,将那平安结搞得更难看了:“虽然不大像但好像挺有用的。王爷有了它,这次平疆才会这么顺利,这到底是谁送给王爷的呢?”
李春秋:“想不起来是谁送的,不过既然这么有用就送给奴儿用好了。”
“王爷要给我?”殷羽庭有些不敢相信:“怕是会令送此物给王爷的人伤心罢。”
李春秋深情的道:“才不管谁会伤心,我只愿我的奴儿平平安安就好。”
殷羽庭听了这话脸上微露喜色,瞬间却又消散不见:“东西我就收下。。。王爷。。。”撩起车帘,已是阳春三月,绿意尚浅,徐徐的春风吹得人也熏熏然了,手中捏着这平安结,殷羽庭却想起了刘子桓来。他千里传书只写了八个字,看来这八个字已将他的意思表达清楚。
………… ……
“巧儿,咱们还是别进去了。”主仆二人站在成王府朱红的大门前,郑小姐犹豫不决,踟蹰良久。
丫鬟巧儿却努起小嘴,怨声道:“小姐,来都来了,难道还回去不成!”
郑兰蝶面露难色:“可是咱们这么莽撞的去找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小姐!是他让咱们来成王府寻他的!还有哪里是不认识的男子,他与小姐已经见过两面了。”巧儿打断道。
郑兰蝶转身要走:“不行,我还是不进去了。”
“小姐!”巧儿快步追住郑兰蝶问:“那小姐的帕子不讨了?他的玉佩不还他了?”
郑兰蝶脚步一滞,巧儿这两句话其实就是她今日此行的目的。几日前宁王府向郑国公正式下聘,她郑兰蝶如今已经是宁王李长平的未婚之妻,怎能够跟宁王以外的男子互换随身物品?想到这层,郑兰蝶才决定登一次成王府的大门,可果真要见到他了,她的心里又羞怯起来。
还是那丫鬟巧儿人小胆大,见自家小姐犹豫不定,干脆跑到成王府的大门前啪啪的拍起门来,一面拍一面喊道:“公子,公子,快开门啊。”
郑兰蝶唤了一声巧儿,想将她拉过来,谁知刚跑到门前那朱红厚重的大门就缓缓开了。小家丁阿财出来便对郑兰蝶鞠了个躬,错开身子让出路来:“我们公子等候小姐多时,小姐请进。”
巧儿刚迈出脚便被自家小姐拉住,郑兰蝶道:“我们不进去,请把你们公子请出来。”
阿财问道:“小姐可是为讨要罗帕而来?”
巧儿抢话答道:“没错,我们就是来要回我家小姐的帕子,还有还回你家公子的东西。快请你家公子出来。”
阿财笑了,再一次伸出手做出个请的手势:“我们公子说了,若小姐来要回罗帕,就请小姐进去。”
郑兰蝶无法,只得拉着巧儿抬腿迈进了成王府的门槛。
主仆二人跟随小家丁阿财进了成王府,绕过一个人工湖进了前院。前院依旧安静,几株腊梅开得快败了,花瓣洒落一地,春风一吹,吹起落英缤纷。穿过前院,沿着鹅卵石的小路一直进到了会客的阁楼。
阁楼里并无一人,阿财先请郑兰蝶坐定,招来个小丫鬟送来清茶。阿财对郑兰蝶道:“公子只请小姐一人相见,请跟着您的姐姐在这里等会儿小姐。”说罢示意郑兰蝶跟他离开。
那郑兰蝶与她的丫鬟巧儿面面相觑,巧儿急道:“怎能让我家小姐独自去见你家公子的!”
郑兰蝶拿出玉:“烦请小哥将此物交还给你们公子。相见倒也不必,只希望你们公子还来我那条罗帕可好。”
阿财一脸为难的道:“公子交代我一定要把小姐带到,既然小姐不愿去见公子。。。这样吧,就请这位姐姐随我去见公子,当面要回小姐罗拔,我也好交差呀。”说罢眼睛直直盯着巧儿,带着恳求的意思。
郑兰蝶到底是女儿心肠,哪里想到这里有诈,点头应允了阿财的请求。
巧儿随阿财走了,郑兰蝶独自一人坐在成王府的前院阁楼等着。
香风徐来,极淡的曼陀罗花香混杂在其中。郑兰蝶不知坐了多久,直坐得头晕,干脆以手支头假寐片刻。她刚要睡着,就听见有人向这里走来。一睁眼,只觉眼前一片绯红,霎时间迷了双眼。下回分解。
第43章 第42章 最新更新1
上章说到郑小姐睡眼朦胧,只觉眼前绯红一片,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向她走来。
郑兰蝶不看则罢,一看之下直吓得面红耳赤,不敢直视。
却原正是来刘子桓身穿红色纱衣款款而来。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杏眼里褐色的眸子媚色流转,顾盼生姿,嫣红的唇如是开在雪地里的优昙,娇艳欲滴。青丝如瀑,流散在他的肩头,使那雪白的肌肤看上去如玉一般。纱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薄纱下隐约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和修长的肢体。
郑兰蝶尴尬非常,忽地起身,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刘子桓走到她的身边,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麝香,那种味道就像迷药一般使郑兰蝶心驰神醉。
“我想念小姐很久了,不知小姐是否想我?”刘子桓笑着说道。
郑兰蝶刚想开口,一眼瞥见刘子桓纱衣下露出的身躯,啊的叫了一声捂住脸道:“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刘子桓执起郑兰蝶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难道小姐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你不明白,那我只好用行动来告诉你。”
郑兰蝶娇声道:“可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刘子桓道:“我姓刘,名子桓。是成王府的人。”说着就把郑兰蝶往怀里拉。
郑兰蝶背转身去,浑身颤抖:“一会儿巧儿该回来了。”
刘子桓笑道:“小姐放心,我早已做好安排,她是不会回来的。”
郑兰蝶嘤咛一声,倒了进去。感觉到身后男人起伏的胸膛,她整个身心都燃烧起来,面色如霞,娇喘不息。
那刘子桓看郑小姐已如软泥一般,直接横抱起美人往内室走去。
一头蓬松的秀发凌乱地散在脸际,更增他几许柔美。郑兰蝶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冰肌莹彻,点染曲眉,朱樱唇色,只觉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处。
刘子桓的手伸进郑小姐的衣中,很快摸得女人香汗盈头,娇躯乱颤。他知道怎样取悦女人,尤其是个毫无经验的女人,对他而言简更是易如反掌。
轻细的吻落在全身各处,郑兰蝶只觉被他吻过的地方如同着火一般,烧的她心痒难耐。那种快感无法形容,但就如蛊毒一般逐渐侵蚀了她的身心已经无法自拔。随着一瞬巨大的疼痛,郑兰蝶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裂开了,如同干枯许久的田地迎来了酣畅淋漓的雨露,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如洪水般席卷了她。身上的男人带着她激烈摇动使她尖声媚叫,她渐渐迷恋这种感觉,越来越觉得怎么都不够。于是她坐起来攀在男人身上,迎合着男人的规律疯狂晃动。
刘子桓一直清楚的看着郑小姐由羞怯到迷失,他那褐色的眸子没有沾上一丝情欲的颜色,冷淡的出奇。他突然抱紧女人温软娇弱的身子,在郑兰蝶一声尖叫中结束了这场情事。
伸手拉住了那红色纱衣的裙裾,郑兰蝶喘息还没平息:“你要去哪里?”
刘子桓转身回头,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去见你的丫鬟,她大概还在别院等我讨回你的罗帕。”
郑兰蝶沉吟一阵,披衣起身,伏在刘子桓身上深情的道:“我名叫郑兰蝶,是郑国公家中长女,今日与刘公子定情,终生难忘。罗帕玉佩,即为你我定情之物。”说罢从衣服中寻出那夜刘子桓掷给她的双鱼玉佩。
刘子桓看着那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被他掩饰过去:“既然如此,我将尽快派人去府上向小姐提亲。”
“这。。。”郑兰蝶悲从中来,忧伤的说:“实不相瞒,我爹已经与宁王爷定下婚事,等待边疆战事结束后我便要与宁王择日完婚。”
“什么?!”刘子桓故作惊讶,抱住郑兰蝶轻呼道:“你要做宁王府的王妃了?”郑小姐留下两行清泪,刘子桓捧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轻轻吻着她额角,端的是柔情无限。
郑兰蝶哭了一会儿,收泪问道:“刘郎,倘若我没有与宁王订婚,你真的会去向我爹提亲吗?”
刘子桓道:“我一定会去。”
郑兰蝶一听这话,扑进刘子桓怀中,满脸飞满红霞:“今日有刘郎一言,我郑兰蝶宁死也不嫁宁王。刘郎,我等着你来提亲。”可惜她看不到,此时的刘子桓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褐色的眼中敛着幽冷光,他阴沉沉的看着怀中女子又流下的泪,唇畔浮起一朵冰花般的冷笑。
………… ……
殷羽庭在一辆豪华宽阔的马车上张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李春秋那张娇花般的美脸。只见那李春秋坐在软榻上斜倚车窗,他面前的小案几上放着一只精致的青花瓷酒壶,雕花繁复的白玉琼觞被那他比玉更白的手轻轻执起,烟雾缭绕,一室酒香。
“奴儿要不要与我同饮?”刘春秋见殷羽庭醒来,斟满手中空杯,送到殷他的唇边。
殷羽庭蹙起俊眉,抬手拂去那将到唇边的酒杯,坐起身来。
李春秋一笑,引颈喝尽杯中酒。
殷羽庭四下一看,疑惑的问李春秋:“怎么换马车了?”
李春秋指指窗外,开玩笑道:“不仅换了马车,还把大部队都换掉了,你听外面,有多清净。”
经他一说殷羽庭才注意到平日行军中嘈杂的人声马啸丝毫未闻,探身望去,只见云朵如棉,晴空如洗,远处一座座高山,巍峨挺拔、秀丽如眉,山势逶迤,如螓首蛾嵋,秀甲天下。山林茂密,树种多样,举目四望,满眼碧翠,墨绿如瀑,沿途古木参天,景色独秀。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春秋一身如流水般柔软的薄衫,矫健的身躯在衣中若隐若现,袒露的肩膀处皮肤白皙柔韧,淬白的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润,嘴唇让那烈酒侵染得红如涂丹,他目光慵懒,淡淡的落在一脸疑惑的殷羽庭面上,“很简单啊,我们丢下大军,绕道江南去游山玩水。”
“。。。”殷羽庭眼中的风景不再美好,他头脑混乱,过了良久才沉声问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我一直在睡觉?”
李春秋将殷羽庭揽入怀中,他的怀抱宽阔温暖,散发着醉人的酒香:“我见你太劳累,就给你服了些安眠的药物。奴儿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在回京前与大部队会合就行了。”
殷羽庭满脸黑线,拳头紧握:“王爷是怕我反对,才给我下药的吧。”
“其实吧。。。”见阴谋被揭穿,李春秋面无愧色,捋着殷羽庭的长发坏笑道:“偶尔旅个游也没什么不好,出门在外你千万不要叫我王爷,你就叫我李公子。”
“我叫你李公子,你叫我殷公子?”
“我还是叫你奴儿。”
“为什么?!”
李春秋拍拍殷羽庭肩头:“因为你还是我的小奴儿呀!”
殷羽庭终于明白,直气得斜眼瞪他,咬牙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是扮作一起游玩的书生,而是扮作一起游玩的主仆!”
李春秋郑重点头:“这样行走江湖比较方便。”
殷羽庭快要被他气的吐血,一把抄起案几上的白玉琼觞将那满杯的烈酒灌入口中。“咳,咳,咳。。”因为喝得太急,呛到了嗓子,殷羽庭只觉得嗓子像被火烧,突然下巴被人捉住,一朵柔软的唇压到他嘴上,给他渡了一口清凉的泉水。
殷羽庭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李春秋接吻。他喝下李春秋喂给他的水,嗓子里的火立刻熄灭,感觉舒服很多。
李春秋也没在他的唇上多做停留,倚在窗边一面喝酒一面玩味的看着殷羽庭脸色由红转白。春风吹来,他笑得比春风还动人,伸手摸着那张雪白雪白的脸:“我想要我的奴儿学会喝酒。”
殷羽庭点点头:“知道了,今后我会学喝酒。”不经意间看见李春秋那殷红的唇,殷羽庭的脸又由白转红。他知道面前这位成王爷是风流多情的,他可以对任何唯他所用之人笑得如花灿烂。殷羽庭眨眨眼,不再去想刚才的那个吻。
这辆豪华的马车走出山林,在靠近官道的地方停了下来。赶车的是个年轻士兵,他从车后面前来一匹一直拴在车后的骏马。殷羽庭认得这马是李春秋的坐骑,叫追风。
李春秋翻身上马,修长的手向殷羽庭伸去:“上来。”
殷羽庭一想到两人同乘一骑,自己势必要坐到李春秋怀里,这情景是有多暧昧。平日里背着人也就算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做出这样亲昵之举,他殷羽庭可拉不下脸来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那个,我还是坐马车好了。”他一回头,那赶车的士兵早驾着马车跑得没影。
李春秋:“奴儿,上来。”伸向殷羽庭的手一直停在那里。
殷羽庭左右观瞧,确定那辆豪华舒适的马车绝对不会再回来,他只好将手放在那只向他伸来的白玉般的手中借力攀上马背,坐在李春秋怀中。
第44章 第43章 最新更新2
那杭州号称人间天堂,自是风景处处,层出不穷。如果喜禅,可访飞来峰下灵隐寺;若爱品茗,可小坐虎跑茶室,饮一杯龙井绿。江南多水,乐水者可泛舟西湖,听渔歌唱晚;杭城有山,乐山者可从满城青翠欲滴中随意行去,听青山无弦之琴,任凉意渐生,也可以信马吴山第一峰,看云蒸霞蔚,品天地无穷之辽阔,一展胸襟。
自从那日殷羽庭被李春秋以非常手段弄到了马车上,他心中气结,可是骑虎难下,再不愿意也须跟着自家王爷来杭州一游。两人下午在杭州城门前的官道上换乘骑马,一进城就住进了这里最豪华的客栈,又租下一条小船夜游西湖。
良辰美景奈何天,谁与共把酒言欢?
醉卧西湖一叶舟,听花船上歌姬唱的那曲悠扬却哀婉的秦淮女。
船外是月色窈窕,船内是酒香沁人。
殷羽庭站在船头,只听湖水拍岸,吴曲悦耳。
李春秋矮身钻出船舱,将肩上披风解下来系在殷羽庭颈上,顺便将人搂进怀里,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耳垂道:“湖风很冷,别冻着了。”
殷羽庭侧过脸来:“李公子,你觉得咱们这样像主仆吗?”
李春秋捏了下他雪白的脸颊:“那你就从我的仆人改成我的男妾好了。”
殷羽庭暗暗给他一拳,嘴角噙着浅笑,眼里却寒气氤氲:“男妾是吗?那有妾身在侧,公子是不是就不能去寻花问柳了?”
李春秋扑哧一笑:“好,好,好,有了奴儿,我再也不去寻花问柳。”
殷羽庭故作认真的道:“外面的花不许采,家里的花也不许碰。眼里心里只许有我,你做得到吗?”
李春秋连连点头:“做得到。”
殷羽庭白他一眼:“玩笑而已,说的跟真的一样。”说罢挣开了他的怀抱,转身回了船舱。李春秋眼望他的背影,黑亮的眸光忽而扑朔迷离了。
往后的几日,李春秋带着殷羽庭玩遍杭州。游苏堤上断桥看雷峰夕照,访白马寺爬飞来峰观万里云层,坐在那小瀛洲的湖心亭品香茗,观南屏山岚翠碧天听南屏晚钟。无论去哪里,李春秋总是牢牢牵着殷羽庭的手,有意无意做出亲昵之态,引得其他游人频频侧目,有晓得此道的便对两人会心一笑,气得殷羽庭是满腹怒气不知发向何处,每次对李春秋怒目而视对方都是回以甜到滴出蜜来的柔媚笑容。
殷羽庭扶额叹气,这哪里是个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大将军,简直堪比青楼里挂头牌的小倌了。只不过有一件事到很奇怪,那李春秋只带他游山玩水,果然不去那秦楼楚馆。这一点殷羽庭始终想不明白。杭州之游的最后一日,因李春秋迷恋西湖美景,所以这最后一日就决定在西湖上度过。
晚霞惊灿,暮鼓声沉,十里秦淮朦朦胧胧,犹如一幅褪了色的美人图。隐约的飘来歌声笑语,夜风拂来,连空气也带上了胭脂的香气。
“下雾了。”殷羽庭看着泛光的湖面,逐渐迷离而璀璨,连花船上的歌声也越来越远。
“二位公子放心,不妨事。”撑船的老伯声音洪亮的说,“这湖上的雾来得快去的也快。”
本来躺在殷羽庭腿上小憩的李春秋坐了起来,看着船舱外面蹙着眉道:““这雾也太浓了些。”
“船上的公子,船上的公子,”一个柔美的女音在船外响起。
殷羽庭第一时间觉得手腕很热,他抬起手才想起自己一直带着银尘给的那串
红珠,还记得当时银尘还说这珠子有灵性,一旦有歪风邪气靠近颜色就会变深。正想到这里,却见那一颗颗淡红的主子渗血般的变了颜色,而且越来越烫。
“船上的公子,奴家有些难处,可否帮个忙吗?”
舱里的两人都没应答,船夫将船撑了过去。却原来喊话的是一位妙龄女子,她身穿粉色绫罗,独自坐在一条小舟上,十分着急的样子。
李春秋探出船舱,问那女子道:“这位姑娘,你有何难处?”
女子道:“奴家本是秦淮花船上的一名歌妓。今日赴客人之约归来途中遇到湖风不幸将船桨卷走,我无法回到花船,还望两位公子发发慈悲送我回去。”说着就抬起衣袖,泫然欲泣。
那船夫看她可怜,劝李春秋道:“公子,就送这位姑娘一程吧。”
李春秋用问询的目光瞧着殷羽庭,殷羽庭斜他一眼对那女子喊道:“请姑娘上船。”
女子道了声谢,站起来一个箭步跳到船上。
“二位公子。。。”女子进到船舱,毫不客气的挨着殷羽庭坐下。只见这女子生的美则美矣,却美得怪异。她那脸虽白但却是惨白,眼睛虽大却大得离谱,唐朝女子最爱画眉,她的眉却又短又粗几近全无。她这一靠近过来,殷羽庭腕上的红珠就烫的惊人。“奴家名叫银蝉,今日得蒙二位公子相助,不胜感激。”说着双手就要去拉殷羽庭的衣服。李春秋伸臂勾住殷羽庭纤腰,往身后一带,银蝉只碰到殷羽庭一片衣角。
“哎呦,”银蝉好像被什么扎到,连连哈气搓手。
李春秋眼珠不错盯着那银蝉,殷羽庭只觉腰上的手臂将他箍得紧紧的,只听李春秋沉声问道:“银蝉姑娘,你这名字听起来耳熟。”
银蝉道:“公子光名字耳熟,面相就不眼熟吗?”
殷羽庭恍然大悟,这银蝉从名字到长相,简直是个女版的银尘嘛!他骤然一惊,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李春秋说:“姑娘恐怕不是有难,是特意来找我们的。”
银蝉笑得花枝乱颤,抬起小手指了指他怀中人:“你说错了,我是特意来找他的。”她这句话令李春秋顿觉不妙,待反应过来,那银蝉口中一吐,反掌打向殷羽庭心窝。李春秋只觉胸口一凉,未及多想便转了个身用后背替殷羽庭挡下这掌,接着足尖一点,用轻功冲出船舱。
那银蝉见失了手,气得睚眦欲裂,朝殷羽庭叫道:“殷家六郎,你个凡夫俗子竟敢勾引我师弟,你给我等着!”她一个鲤鱼翻身,跃入西湖,瞬间不见了踪影。
李春秋抱着殷羽庭立在船上,就连刚才那撑船的船夫也不见了,想来和这银蝉脱不了干系。“奴儿!奴儿!奴。。。儿。。。”李春秋使劲摇晃殷羽庭,摇晃到一半就全身无力的倒了下去。
其实殷羽庭不是被银蝉吓到,他是被李春秋的铁臂箍到全身僵硬不能动弹。此时见李春秋倒了下去,殷羽庭这才觉得后怕。银尘是何等厉害的妖道,这银蝉是他同门肯定也不是个省油灯。被她拍了一掌,李春秋恐怕伤势不轻。想到此殷羽庭心急如焚,一向沉稳的他也变得六神无主,抱着李春秋不知如何是好。
湖面上的雾已经散了,远处又传来莺歌燕舞的声音。可殷羽庭却觉得连水草的气息里都带着血腥味儿。
李春秋吐出一口黑血,他面色如纸,长长的睫羽浓密如扇,在眼底落下一层深深地阴影。风流多情的桃花美眸也失去光彩,目光涣散的落在殷羽庭的脸上。殷羽庭看着李春秋苍白如残花一般的脸,心里竟然害怕到了极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觉得李春秋会命损于此。不仅仅是愧疚,还有莫名的心疼。就像是有一把开刃的匕首插进心里,惨烈的拉出一条伤口。李春秋微弱的张开眼,只觉得一滴冰凉的泪落入眼中,他想伸手给那人拂去泪痕,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眼看着自家王爷白眼直翻,殷羽庭是泪珠盈睫,心中想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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