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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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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府的典鉴殷羽庭一经回府就忙得不见人影,原本是由他代王爷批阅的奏折也都推给了管家刘子桓,连裴青冈几次上琼临苑找人都是撞了个空门。
这日裴青冈又抽空上了琼临苑,还是没找到人,只好把带来的点心放在桌上走了。傍晚殷羽庭回来看到桌上的点心就知道谁来过了。他轻轻的叹一口气,刚好肚子有点饿就拿了几块充饥,却没想到这点心还真可口,不知不觉全给吃了。其实他这几日都是忙着清点平疆一路分几次送进王府的金银财宝,这些财宝都藏在了王府地下私牢里,除了王爷和他,也只有刘子桓知道这件事情。
吃完了点心,饥火稍抑,殷羽庭就坐在了窗下弹琴。从边疆回来的这些日子出了几件烦心的事儿,他只为纾解情绪便常常坐在窗下弹琴。清灵的琴声如玉珠落盘,指尖流过阳春雪,弦外弹开甘雨霖,想那李长平终于如愿以偿被册为太子,典礼后便是大婚。可听说郑家小姐却是恨嫁恨得厉害,闹得郑国公府上几日不得消停。听说皇帝陛下的身体健康却每况愈下,由染疾变成小症,由小症变成小病,终至卧床不起,由国师日夜守护,仍是不见起色。对他成王府来说,这些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曲风由低转高,由缓转急,小弦切切如私语,大弦嘈嘈如急雨,千古情怀多少事,风流一韵赋瑶琴。铮的一声,曲终了。
殷羽庭倚窗眺望,但见刘子桓一身靛蓝色的长衫正匆匆出府;目送他的背影在月亮门的转角处消失,也终于等到了人。
李春秋撩起水晶帘,但见窗下琴前坐着的男子正抬眼看他,一双眸子里似乎敛着清愁,隐隐闪着暗淡光泽。
“王爷。”殷羽庭站起来正欲行礼,却被一双修长的手扶起。
李春秋扶起殷羽庭,顺势将人带入怀中:“几日不见我的奴儿了,好像瘦了一些。”
殷羽庭道:“王爷怎么来了。”
李春秋笑道:“来看看你。”
殷羽庭轻推李春秋凑过来的脸,颔首道:“王爷老爱与我开玩笑。我知道王爷最近正忙着为陛下寻找名医治病,特来找我定是有事。”
李春秋见殷羽庭一语中的,不免苦笑了下放开了他:“哎,好罢,奴儿猜得不错,我确是有事才来找你。”
殷羽庭将李春秋让到凳子上坐定,自己又回到窗下琴前,单手撩弦,弹着一首调子简单的琴曲,他的声音随着音乐显得有些飘渺:“我也正有事要找王爷。”
李春秋自己斟了茶,正将茶盏端在手中把玩。
殷羽庭又道:“我想要再次进宫,见薛妃娘娘。”
李春秋放下茶盏,叹道:“奴儿见我母妃,依旧是不让我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吧。”
殷羽庭停琴敛手:“这次见过薛妃娘娘后,我就会如实相告。”
李春秋轻点下头:“好。”
殷羽庭话锋一转:“听说陛下的病已甚难治好,不知王爷找到名医了没有?”
李春秋道:“找是找到了。可却不是我找到的,是太子。”
“太子?!”殷羽庭微微一怔,抬眼道:“难道太子也积极为陛下的病四处奔走?”
李春秋听他这话,温柔多情的桃花眼流光暗转,不由笑道:“太子是父皇的长子,儿子孝顺父亲,有什么奇怪的。”
李春秋一语使殷羽庭想到了那日接风宴上见到的太子李长平。当时还是宁王的李长平飞凤般的眼角向自己斜来,确有一种凛然之气。想他初登太子大位,表面上皇帝病重他积极寻医理所当然,实际上皇帝才是他登帝之路的绊脚石,这道理李春秋不可能不知道。殷羽庭望了望李春秋,却丝毫不见一丝异样,因问道:“不知太子为陛下找来怎样的名医。”
李春秋走过来坐在殷羽庭对面,两人一琴之隔,殷羽庭的手放在弦上,李春秋便轻轻握住了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国师说父皇的病已非药石可治,太子是去昆仑山玉虚宫中请的仙医来救父皇的命。”
“请来了仙医?!”
李春秋悠然一笑:“是啊,请来了仙医。”
“那仙医有什么方法救陛下的命?”
“仙医开出一张药方,用七十二种世间珍奇的药材配伍,还有一味特殊的做药引。”
殷羽庭听罢只问:“什么药引?”
李春秋眸光一暗,秀美的脸上阴晴不定:“童男童女。”

作者有话要说:
周更,周更,周更,,

 



第48章 第47章 最新更新
刘子桓来到城外的一处废寺,上前未等叩门,门却从里面开了。
开门的是郑国公家千金郑兰蝶的侍女巧儿,巧儿见了刘子桓一把将他拉进了门里。刘子桓被那巧儿拉到一角,巧儿急道:“刘公子你可来了,巧儿等你老半天了。”
刘子桓前几日已收到郑兰蝶送到王府的私信,只因殷六郎没有放话,一直拖着不见巧儿。昨晚那殷羽庭突然来他的镜临苑,这事终于定了下来,他才将巧儿约来这处僻静的寺中。
刘子桓亦故作焦急:“郑小姐怎样了?”
巧儿一跺脚,粉拳砸在刘子桓胸前:“你还记得我家小姐?哼,小姐为了你哭的眼睛都快瞎了。我家老爷急的眉毛胡子一把抓,只要小姐一点头,我家老爷就去找他的皇帝小舅子,到时候谕旨一下,看你后悔不后悔!”
刘子桓抬袖掩面:“好巧儿,你快说郑小姐到底怎样了?”
“哎。。。”巧儿长叹一声:“还能怎样,拖一天算一天,反正就是不点头,天天盼着刘公子你。”
刘子桓眼珠一转,将早已写好的信从怀中拿出递给巧儿:“烦劳将此信送给郑小姐。告知小姐且等一晚,明日我就去提亲。”
巧儿双手接信,开心得不知说什么好,收好了信,竟抹起眼泪来:“呜呜。。。这回小姐终于盼到头了。。。”
刘子桓扶住巧儿肩头,杏子眼中的褐眸一瞬不瞬的盯住巧儿:“这封信一定要交到郑小姐手中,明白了么。”
那巧儿被刘子桓这么一看,小脸儿羞得通红,低着头小声说:“知。。知道了。”
刘子桓拍了拍小丫鬟的头,笑道:“好巧儿,多谢你。”他转身欲走,胳膊却被巧儿抓住。那巧儿与她家小姐一样,何尝不是日盼夜盼刘子桓,今日见了他,当然舍不得他走,巧儿急忙抓住刘子桓胳膊,问道:“刘公子,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提亲?”
刘子桓春山微蹙,拂去巧儿的手:“我是成王府的管家,自然要得到成王爷的允许。”
巧儿有些失望,但只一想到明日刘子桓就来府上提亲就又高兴起来,大力的点点头:“巧儿一定把信送到小姐手中,明日一定要来。”
刘子桓撇她一眼,唇边浮起一朵似有似无的笑,推门出了废寺。
………… ……
琼临苑
“希望王爷明日就带臣进宫面见薛娘娘。”殷羽庭甩开那只要拂上他脸颊的手。
“这么急?”李春秋悻悻的收回手,唇边勾起一抹笑。
殷羽庭颔首:“事不宜迟。”他浓墨色的眸子晦暗深沉,眉心的朱砂红得妖冶:“如今陛下病重,太子勤政,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
李春秋:“奴儿的意思是。。。”
殷羽庭:“我的意思是,王爷千千万万不能让陛下驾崩。”
李春秋勾起殷羽庭的下颌,看着那张雪白的脸狠绝的眼,那桃花眼里竟生出些讶然和腻烦,神色一闪而过,又温柔妩媚起来:“这就是奴儿见我母妃的原因?”
“不是。”殷羽庭垂下眼睑,长睫如扇。
李春秋突然伸头吻了吻殷羽庭眉心。
“王爷。”殷羽庭抬头,正望尽李春秋的眼中。
李春秋赞道:“奴儿城府颇深,是我最称职的张子房。”他只手轻抚殷羽庭的脸,突然话锋一转:“可我却不喜欢你这样的张子房。”
“王爷?”殷羽庭一怔,瞬间变了脸色。
李春秋道:“殷六郎,本王毕生从来没有情人。你是否愿意放弃典鉴一职,做我的情人呢?”
这话真真令殷羽庭大为惊介,他怎么可能想到李春秋说出这样的话来!愣怔一瞬,才慢慢缓过神来,心中细想,与李春秋从初见到如今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来,李春秋对他也算百般呵护,上战场时给他软猬甲;遭偷袭时为他中毒。平日里虽然爱动手动脚,却也从不忤逆他的意思。得堂堂成王如此相待,他殷羽庭实在该答应这个要求。他良久没有回答,头低着,慢慢的摇了摇,苦笑道:“我还是留恋原职。”
李春秋目光微颤,一向如春风般的俊脸竟白了几分:“为什么?难道本王配不上你?”
殷羽庭轻声道:“我不是刘子桓,不想雌伏人下。”
李春秋冷声道:“好。”他放开殷羽庭的手,走之前说了句:“本王明日带你进宫。”殷羽庭目送李春秋清绝的背影,心中有些苦涩。
夏夜晚风,温柔吹彻他的脸。一重江水一重山,谁知此去路又难;任他改求终不过,是非终久未得安。任他蹙损春山,也是枉然。
人工湖的睡莲开了,夺目美景,阵阵荷香,水晶帘一阵响动,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殷六郎,我可见到你了!来了几次你都不在。”裴兴刚上午来的时候撞了空门,想着晚上人总该回来了,再来一趟,果然看见殷羽庭正坐在窗下琴台前发呆。
“阿冈。”殷羽庭回过神来,笑得却有些不自然。他起身给裴青冈倒茶,才发现李春秋用过的茶盏还放在那里。
阿冈动了动鼻子:“王爷来过了。”
“你怎么知道?”
“这屋子里面有很浓的龙涎香,听雪阁里常年点的,我怎么会闻不出来。”
殷羽庭快速的收起残留残茶的茶盏,拿出新茶盏给裴青冈倒了杯热茶:“我回府至今也没去看你一看,反倒你来看我,真是有些愧疚。”
裴青冈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暗喜,掩饰不住的裂开嘴角:“殷六郎你。。。跟我客气什么。”
殷羽庭明眸流转,眉间暗动,那朱砂痣也不经意的一闪。裴青冈的黑脸竟是一下子红了。两人虚寒几句,殷羽庭只说了回府后忙着打点平疆战后事宜,裴青冈喝茶静听,不是抬眼看一看他。
“说了这么多,却只顾说我的事情。我与阿冈一别也有个把月了,不知阿冈近来可好?”殷羽庭笑着喝了口茶。
裴青冈道:“我虽为武将,却在平疆之初就打道回府。虽然这是王爷的命令,却有辱我保护王爷的使命。”他顿了顿,才道:“听说王爷受伤了?”
殷羽庭指尖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是,不过已经痊愈了。”
裴青冈叹道:“唉,我就是有辱使命,一会儿就去向王爷谢罪。”
殷羽庭掩口偷笑,想那李春秋又不是在战场上受伤的,他这黑木头又是谢的哪门子罪。他笑够才道:“阿冈听我一言,你去了只会令王府上下多一个笑柄,还是别去吧。”
裴青冈想不明白,俩眼发愣望住殷羽庭:“王府上下多出什么笑柄?”
殷羽庭摆了摆手,心想说了也是白说,这家伙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裴青冈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不知道哪里错了,问又不好去问,只能闷声不语。
殷羽庭笑道:“阿冈休要多想,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平疆之战你是执行王爷的命令没有全程陪同,所以不用去谢罪的。”
裴青冈黑着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完喝了一大口茶。殷羽庭见他将茶水喝光本想给他斟满茶盏的,却是一抬手从袖中掉出个东西来。
裴青冈拿起来一看,正是那个做工极差的平安结。这东西是离开西凉的路上李春秋所赠,殷羽庭收在袖中到给忘了,今日一见才想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长的好丑。”裴青冈拿在手里垫了垫:“分量也很轻,不是块好玉。”
殷羽庭睹物思人,一下子想到方才李春秋问他的话,脸色瞬间艳如桃花,神色却冷淡的很,愈显清冷绝丽,“平安结。”说罢从裴青冈手中将那玉珏夺过来又收到袖中。
裴青冈黑面微窘,殷羽庭不说话,气氛遽然僵冷。
过了半晌,裴青冈才尴尬的问:“殷六郎,这平安结是不是王爷给你的?”
“是啊。”
裴青冈听了,竟是连连搓手,额角冒汗,似有难言之隐。
“阿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殷羽庭看不下去,将斟满的茶盏推到裴青冈面前。
裴青冈抬起黝黑脸庞,炯炯有神的望住殷羽庭。那殷羽庭微一挑眼,等着他开口。可裴青冈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殷羽庭叹一口气,曼声道:“你可能误会我了。”
裴青冈这才说道:“殷六郎,王爷他是个风流男人,你千万不能喜欢上王爷。”
殷羽庭想不到他竟说出这样话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什么?”他这一笑,犹如春花迎风,风致恭美,令人怦然心动。
裴青冈见他这般,胸中气血翻涌,急切的道:“殷六郎,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王爷他将来必会迎娶王妃,你喜欢王爷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的!”
殷羽庭俊脸一紧,沉声底问:“谁告诉你我喜欢王爷了?”
裴青冈被他问住,半晌才道:“据我所知,接近王爷的人都喜欢王爷。”
殷羽庭喝了口凉茶,淡淡的道:“多谢阿冈提醒,我自有分寸。”
两人正说到这,家丁阿财登上楼来:“裴公子,殷六郎,王爷请你们过去。”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第49章 第48章 最新更新
且说殷羽庭与裴青冈一同前往成王爷的听雪阁,走在水榭边上就闻见了浓郁的龙涎香味儿,步进阁中香味儿反而淡了。
屋中点了几盏灯烛,成王李春秋身穿淡月云纹亵衣倚在卧榻上闭目假寐,他的头发发梢湿润,想是刚刚出浴,温柔的烛光落在他的面上,好似珍珠般的肌肤更显柔细光泽。刘子桓已经到了,坐在一旁品茗读书。
听见脚步声,李春秋张开眼睛。殷裴二人进来,未等行礼,李春秋看了裴青冈一眼:“把门关上。”裴青冈应了声是,接着是走出听雪阁部署一番,然后回来从里面把门锁住。
李春秋拍拍身旁床榻,对殷羽庭道:“坐过来。”
此时刘子桓抬起头来,他的颊上薄薄的嫣红,那含笑的杏眼今日却有些幽深,原本褐色的瞳仁竟深不见底。
殷羽庭目光调到李春秋脸上,对方也正淡淡的望住了他。那殷六郎一语不发的走到李春秋身畔却没有坐下,“王爷。”
李春秋道:“子桓有话要说,你们也一起听听。”
刘子桓抖抖靛蓝色的长衫,站起来道:“我刚听说太子殿下找来昆仑山中的仙医为陛下治病。”他目视殷羽庭:“不知殷六郎听说了么?”
殷羽庭道:“刚听说。”
刘子桓问:“殷六郎对此有何看法?”
殷羽庭垂下眼睑,眼角余光落在李春秋身上,对方却假装没看见将目光调向别处。他缓缓坐在卧榻之上,漫声道:“太子是陛下的长子,儿子孝顺父亲,有什么奇怪的。”这话语气虽轻,却似曾相识,横卧着的李春秋不禁抬眼去看殷羽庭。
刘子桓冷笑道:“殷六郎真的这样想?”
殷羽庭道:“希望子桓也这样想。”
刘子桓冷哼一声:“我可不这样想。”又道:“殷六郎真好一个张子房,听到这样消息,竟还无动于衷。”
殷羽庭听了这话,似笑非笑的望住李春秋,轻声问:“王爷,我是不是一个称职的张子房?”
李春秋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这张洁白俊逸的脸,眼神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情愫,半晌收回目光,闭目道:“子桓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刘子桓见李春秋不理会殷羽庭,褐色的眼睛暗含得意之色:“太子监国以来对我成王府强势打压,便是这次王爷平疆有功也没有大封。如今陛下病重,那太子会真的为陛下寻找良医么?!想必是招来什么妖人来置陛下于死地的罢!”
殷羽庭听罢刚想说话,被李春秋用眼神制止,只听成王爷慵懒的用右手大拇指的扳指敲着床沿:“继续说。”
刘子桓肃然道:“臣以为,此时正是危急存亡之秋,王爷是千千万万不能让陛下驾崩啊。”
李春秋却被这句逗得笑了,伸臂揽住坐在身前的殷羽庭纤腰,将人往怀中拉了拉。站在一旁的裴青冈见此情景,焦急的盯着殷羽庭的脸,却是动也不敢动。
李春秋伏在殷羽庭耳边,柔柔的问:“这不就是你刚才说的?”殷羽庭眸光一闪,眉间的朱砂轻轻蹙起。
刘子桓继续道:“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暗杀太子。”
“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将太子暗杀了吧!”阴暗的光流转在那原本含笑的杏核眼里,刘子桓走到李春秋身边,目光狠狠的盯着王爷怀中的殷羽庭:“只要一举功成,就能力保王爷当上太子!殷六郎,你说我这个计划好不好?”
殷羽庭刚撇开李春秋伸来的咸猪手,站起来躲床榻老远,沉声道:“即使太子死了,还有同为嫡出的二皇子,儒生推举的四皇子,怎能力保王爷当太子呢?”
刘子桓不屑的瞥了殷羽庭一眼:“就算不那么顺利,也总能解眼下燃眉之急。若是陛下驾崩,太子登位,我们成王府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殷羽庭蹙眉道:“不能肯定太子为陛下寻来的良医到底是真是假,贸然行动。。。只怕不妥。”
刘子桓冷笑,不理会他,对李春秋道:“请王爷采纳臣的建议,即刻派出杀手刺杀太子。”
殷羽庭对李春秋道:“请王爷三思。”
刘子桓见殷羽庭直接跟与他枘凿冰炭,心生怒意,含讥带讽道:“没想到你殷六郎这样的胆小如鼠。凭这般胆量还敢享受王爷的厚爱?!”
殷羽庭道:“我只觉得,太子非等闲之辈,不会用如此手段。这里面想必有我们不清楚的原因。”
刘子桓道:“只要陛下驾崩,太子就能登位,他还有甚么原因?!——当然希望陛下早点死了!”他这话刚一出口便知不妥,陛下毕竟是李春秋的父皇,实在有些冒犯,于是赶紧向李春秋行礼道:“臣一时情急,请王爷原谅臣的不敬。”
李春秋只是笑得慵懒,摆了摆手道:“无妨,子桓的心意本王明白。”他桃花眼向上一挑,却对一直木桩子般立着的裴青冈道:“阿冈,你同意子桓的建议吗?”
裴青冈立即单膝跪下道:“臣本愚钝,听从王爷吩咐。”
李春秋又对站在远处的殷羽庭道:“你留下来给我弹琴听罢,嗯。。。就弹那首《醉花阴》。”
“请王爷采纳臣的建议,即刻派出杀手刺杀太子!”刘子桓急道,本想离李春秋更近些,却见李春秋只望着殷羽庭,便没再走一步。
殷羽庭应了一声,对另两人道:“王爷想听琴,子桓与阿冈就先下去吧。”
刘子桓见这情景,心知李春秋嘴上虽不说,还是偏倚了那殷六郎的意思,不免妒恨交加,怒火中烧,竟气得忘了规矩一甩袖子推门而去。殷羽庭焉能看不出来刘子桓那张气歪了的脸,向着裴青冈抬下巴使眼色半天终于使这位榆木疙瘩开了窍追去劝解刘子桓了。
殷羽庭搬来琴台,置好瑶琴,抬手弄弦时轻声问道:“王爷怎么突然想起他?”
“奴儿说的是谁?”李春秋一手支头,一手掐着蹙起的眉峰,闭目养神。
殷羽庭心道:你明知故问。起手弹琴,正是那首醉花阴。曲调阴柔,婉转如莺啼:“沈冰君。”他迟疑一瞬,又道:“伯颜那海。”
“嗯。”李春秋轻应一声。
沈冰君离开成王府也有一年了罢。自从那口空箱子抬回来,李春秋对这位曾经极宠的乐师绝口不提,殷羽庭也几乎快忘了他的长相。如今弹起这《醉花阴》来,才依稀想起那人冰雪般的眼神,冷若寒霜的气质和他指尖清澈的琴音。
李春秋听着曲子,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轻敲床沿,跟着打节拍。《醉花阴》即将弹完,只剩按下最后几弦,李春秋才慢慢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他另眼相看吗?”
一曲弹完,殷羽庭一推瑶琴:“臣不知。”
李春秋说:“他不爱说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爱弹琴给我听。”顿了顿,才道:“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担忧和怜惜。”
殷羽庭颔首不语。
“你与他不同,就是我向你表白,你也直接拒绝了我。”他苦笑了声:“银尘道长让我把你变成我想要的你,我想要的你。。。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听到这里,殷羽庭猛然抬头,正看见李春秋半张着桃花眼,眼里的是期期艾艾的情愫,唇畔梨涡浅映。朱唇轻启,声音悠远:“我想要的你。。。”
殷羽庭叹一口气,站起来走到床榻前,伸手握住了李春秋的手,前额抵着他的颈窝:“羽庭一心只为王爷成就大业,希望王爷成全。”
李春秋抬起他的下巴,四目相对,桃花眼里映着对方须眉如画的脸,眉间的朱砂红得刺目:“刚才你反对子桓的建议,你以为子桓会乖乖听你的话吗?”
“没有王爷的允许,臣相信子桓不会轻举妄动。”
李春秋忽然笑得妖邪:“那可未必。刘子桓,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有时却还是不听我话的。”
殷羽庭沉吟道:“以王爷之见,太子此举意欲何为?”
李春秋摸了摸殷羽庭雪白的脸,慢慢合上双眸:“以我对父皇的了解,只怕连称病也是假的。”
殷羽庭吃了一惊,直直瞪着李春秋的脸,对方却是一脸闲适的闭目养神。半日才回过神来,道:“如果依王爷所言,太子寻医也是假的。那。。。”他心下思量,狐疑的问:“那对刘子桓的建议,王爷算是默许了罢?”
李春秋听到这里,微微张来一丝眼缝,但看他懒眼流盼,流光飞彩,淡淡的道:“杀太子也没什么不好。”
殷羽庭这才是大为惊介,颔首垂眸,将一脸惊色尽数收敛,他心中暗忖:如果皇帝称病是假,太子寻医是假,那这两父子定是同谋一事。这时候刘子桓设计行刺太子成功了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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