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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的秘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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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欢文化 甜菊糖书系
2010年10月26日出版
文案:
这可真太倒霉了!
小警察曹牛顿刚升职就出车祸,
从昏迷清醒,竟发现自己变成BID娃娃,
而且主人可不什麽可爱小女孩,
居然解剖尸体不眨眼阴森法医?!
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能说能动玩具,
小警察差点因为主人旺盛好奇心而惨遭肢解。
为了小命著想,拼命寻找回到身体方法,
却渐渐在意起这个自闭又阴沈主人……
一 a
法医的秘密
一
这太倒楣了。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本来以为自己很幸运,他被提拔了,升职了,英明的上司推荐他进入市级单位,他来到了大城市,还高兴不到半天呢,一辆该死的汽车把他撞上了天。
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黑咕隆咚的地方,旁边还有众多奇怪的家伙——塑胶做的恐龙、遥控赛车、人型玩偶。
他花了老大的工夫才从那黑暗拥挤的地方爬出来,原来那是一口巨大的箱子。
曹牛顿坐在桌子上,一脸的沮丧,他光滑僵硬的手撑著膝盖,捂著脸,这一刻他的内心只有绝望。
「嘿,新来的,你没必要这麽丧气,我们大家自从到了这里来之後一直受冷落。」一只短小的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儿的主人太无趣了,我们被丢弃在暗无天日的箱子里,多亏你,让大家重见天日。」
曹牛顿懒散地抬起头,看到一张大嘴,和两排不恐怖的獠牙。那是一只绿色霸王龙,它的皮肤有些褪色,它正张著嘴,安慰沮丧的朋友。
「我在做噩梦吗?恐龙居然会说话。」曹牛顿喃喃道。
「呵呵,老兄,你真会开玩笑。」
霸王龙短短的爪子轻轻地招了招,这动作用在少女身上,应该可以称之为「羞涩」,「我是玩具,可不是恐龙。」
「我在做噩梦吗?玩具居然会说话。」
「这很稀奇吗,朋友,你也在说啊。」霸王龙作出奇怪的表情,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玩具。
曹牛顿痛苦地别过脸去,他现在有很多疑问,为什麽自己的身体会变成这样,为什麽那只塑胶做的霸王龙能那麽轻松地颤动脸上的「肌肉」做出不解的表情,这一切都是梦吧?可为什麽这麽真实?
他听到旁边毫不掩饰的窃窃私语,说他很奇怪之类的,曹牛顿好想转过脸对那些家伙大吼,奇怪的是它们才对,才不是他。
「可能因为刚刚被抛弃,所以一时无法接受,我们得安慰新来的朋友。」一名少女如是说。它身穿蓬松的裙子,层层叠叠的蕾丝让那裙子显得像一个圆锥体,圆锥体的顶端是少女细得不像话的腰部。它头顶一个银冠,是一位公主。
它向曹牛顿走了过来,向对方伸出纤细的手,「亲爱的朋友,请不要悲伤,抛弃是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们都是你新的朋友。」
它的声音很温柔,表情很真挚,但它的眼睛只是一片染上了涂料的塑胶,如同它的整个身体,曹牛顿没办法从那乾巴巴的塑胶眼睛里得到安慰。他组织词语,试图委婉地跟少女表达自己的伤痛。
「小妹妹……小姐……呃……你叫什麽?」
「请叫我巴蒂,亲爱的朋友,请问我该如何称呼你?」
「叫我……曹,巴蒂,你们不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我是人类,和你们不一样,不要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曹牛顿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受到提拔的好心情全没了。
「人类?这真的是很美好的梦想。我也常常梦想自己是一名真正的公主,不过梦想总归是梦想,不是吗?玩具总得回归现实。」巴蒂劝慰道,它像个人类智者一般表现得煞有其事。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曹牛顿气愤地站起来,走到一边去。他们现在处在一个书桌上,上面除了笔记型电脑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很空荡。他走到笔记型电脑前面,光滑的黑色萤幕映照出自己的面孔。
那是一张非常陌生的脸,苍白僵硬的脸蛋,长长的睫毛黑多白少的大眼睛,白色衬衫搭配浅棕色西装外套,脖子上还有灰色的围脖,这身衣服可比自己的衣服好太多了,他自嘲地想。
他看了看手,又握了握,很轻松地握起来又松开,但不可否认的,这不是人类的手——老天啊,他竟然变成了关节玩偶,这一切只是梦吧?谁来打醒他?
令人颓丧的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曹牛顿早就实验过了,他从巨大箱子的边缘摔下来,却没有痛感,他变成了没有血肉的玩具。
这太让人悲伤了,曹牛顿此时觉得人生无望,那位公主还在试图安慰他,但他现在什麽都听不进去。他蹲在键盘面前,脑袋埋在臂弯里,那位善良的公主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他柔软的发丝,轻柔地说:
「我不是太清楚你的悲伤来源,不过生活总是要继续,不是吗?」
用一个玩具的身分生活?可他其实是个人类!
好像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曹牛顿不是个遭遇到挫折就要死要活的人——虽然这挫折有够让人抓狂——而且这具身体让他根本不知道怎麽才能成功实行「自杀」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割腕?玩具有血管吗?
曹牛顿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来让自己接受「我是个玩具」这个事实,也稍微了解了一些其他玩具的生活方式——有人类的时候装作是死物,没人类的时候怎麽玩都行。
他们的日子很无趣,这个家里的主人经常不在家,也没有玩玩具的习惯。当他回家的时候,玩具们就得匆匆忙忙跑进储藏箱,当他离开,那些閒不住的家伙又央求曹牛顿带领它们出去玩。
这让曹牛顿很愤怒,他现在可也是一个小小的玩具,开那口大箱子很吃力的!别问他为什麽一个玩具也会有「吃力」这种感觉,有就是有!他绝对不会撒谎。
他询问过它们,为什麽不和家里的主人说说,这样或许就不用待在黑漆漆的箱子里了。
它们的回答是惊讶,「玩具绝对不会跟人类说话」这是他们从小就知道的统一规矩,它们从没想过要和人类交流,听到曹牛顿想和屋主谈话的打算,大夥都是大吃一惊。
曹牛顿遭到了强烈的阻止,那些家伙乱七八糟地吵吵嚷嚷,说了一大堆阻止的理由,他听得很不耐烦,最後,是那位公主让大家安静,说出了令曹牛顿陷入深思的一番话。
「人类很脆弱而且自以为是,他们认为我们没有生命并如此肯定。如果我们中的某一个突然跟人类交谈,你没想过人类若无法接受的话,你自己会有什麽後果吗?」
这很有道理,曹牛顿思索如果是自己,那一定会当作是还没睡醒,然後将玩具丢到窗户外边,那对玩具而言是场大灾难,外面的世界对它们的身体来说太危险。
曹牛顿只好妥协了,他不想冒险,如果这家的主人承受能力弱,一个惊吓把他丢到哪个不见天日的偏僻角落,或者直接一把火烧了,那真是得不偿失,被消灭得太不得其所了。
他不打算跟人类交流了,但总不能剥夺他四处走走的权力吧?这三天他的活动场所就只有大箱子和书桌,对於曾经是一个人类的生物来说这太狭隘了。这间书房的窗户总是关得死死的,他需要新鲜空气。
那些玩具朋友们这下可阻止不了他,一到下午的时候,曹牛顿推开了书房的门……
一 b
他得庆幸还好屋主没有将书房的门关紧,只是松松地虚掩而已,也或许是忘了关,否则他得花上不少力气。
书房外是一片空旷,这是楼梯走道。左右还有几间房间,门都没有关,整幢房子都很安静。门窗都关著,窗帘也拉了下来,这使得屋子里有些昏暗,再加上此时对曹牛顿来说很高大的楼梯,这让他眼里的房子充满了阴森的气氛。
「我觉得就算没人在家,窗帘也还是拉上去比较好。」曹牛顿嘀咕著,开始在这宽敞到不行的屋子里探索。
书房的左边看起来应该是主卧室,那里有一张很大的床,旁边是木质矮床头柜。
「这家的摆设太少了。」他自言自语道。卧室里除了这些和一个大衣柜,就没有别的家俱,很空旷。他跑了进去,攀著床头柜抽屉上的把手爬上了床,他在上面愉快地试著床的弹性。
他能跳很高,而且不怕摔痛。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躺到床上了,这几天都是睡在储藏箱里,那让他难以忍受。曹牛顿在软软的床上翻了几个滚,忽然看到玄关有几个家伙在探头探脑,便对著它们大喊:
「嘿,夥计们,进来啊。」
塑胶霸王龙和遥控机车慢吞吞进屋,一直不停四处打量著,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自己正走在充满危机的大森林里一样。
「曹,你简直就是个勇士。」
霸王龙敬佩地说,「我从没想过会离开那个房间出来探险,这儿的主人阴森森的,屋子也总给人可怕的感觉。」
「曹,我这辈子跟定你了。」遥控机车抖动著屁股上的天线,欣喜地叫著,和它的霸王龙夥伴相互依靠著走进房间里。
「我真怀念以前那个小主人,他可活泼了,经常拿著我在家里上窜下跳,这个主人很没趣。」
霸王龙走到床边,短爪子扒拉了下垂下来的被角,「不过很会享受,这被褥多麽柔滑啊,巴蒂公主一定会喜欢。」
「你还有前主人?」曹牛顿有些惊讶。
「是的,我们各自服务过不同的主人,後来被丢弃了。」霸王龙说。
「那怎麽会到这儿来的?」
「我和机车是捡来的,巴蒂公主是凭空砸到他头上的,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主人可太幸运了。」霸王龙说著,竟然唱了起来。
「听起来似乎是个好心肠的主人。」
曹牛顿嘀咕道,他想再问它们怎麽会被丢掉,转念一想又发觉这是个很愚蠢的问题。自己的妹妹经常买玩具,腻了就丢掉,如果不是这几天的事情,他会一如既往地认为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曹牛顿忽然有些可怜这些小家伙们,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帮助它们。
他盘腿坐在被子上,托著下巴思考。他在想接下来的人生怎麽度过,身为一个人类……曾经身为一个人类,他的心不允许自己只在储藏箱和书房,或者仅仅一幢房子里转悠,那太没趣了。
更重要的是玩具是不会老的,在这不知道多长时间的生命里,只在一个屋子里活动是不够的,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外面的世界又太危险了。
他不想一直这副鬼样子下去,希望有一天能恢复原状。
什麽好点子也没有想到,他叹了口气,站起来又在床上跳了几下。
那只霸王龙费力地想要上床,它的爪子揪著被角,使劲往上跳却总是搆不到更高处,没办法,它的两个前肢太短小了。曹牛顿走过去想拉它一把,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大夥都是一惊,屋主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了,以往在书房听到脚步声可以立即跑进开敞的箱子里,现在在另一个房间可就不行了。
机车和霸王龙慌乱了起来,曹牛顿小声对它们喊:「冷静,冷静,躺著别动,装作什麽也不知道。」
那两个家伙立即往地上一倒,曹牛顿也歪向一边。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看到地上和床上的玩具,呆了一下,他拾起玩具车和玩具恐龙,又看看床上的关节人偶,脸上有疑惑的表情,曹牛顿听到他自言自语,「我好像没有把它们拿出来过啊……」
显然不明白这些玩具怎麽会到卧室里来,但他似乎不是个习惯将这些放在心上的人。将那些玩具摆到床头柜上,他来到衣柜前面,拿了一些衣服,然後将玩具们顺手带著,走了出去。
一 c
他到了浴室,将关节人偶和玩具恐龙放进浴缸里,然後放水。曹牛顿看到那个男人脱光衣服的整个过程,他的脸因为惊愕、羞涩而显得有些变形,纯洁的曹先生觉得脑袋快要爆炸了。
他可是第一次用这麽迷你的形态看见一个男人的身体,那感觉新奇极了。这男人的样貌很不错,身体很瘦,看起来文质彬彬。
这家伙一定干不了体力活,曹牛顿想。
男人跨进浴缸,太赤裸的景色令曹牛顿别过脸去,那个男人没有发现。浴缸忽然进入一个人类的庞大身体令水位陡然上升,作为一个玩具,曹牛顿无力地发现自己顺著水流漂到了男人的胸膛旁边。
他的手碰到了他的皮肤,男人这个时候把他拿了起来,打量这个玩具。
「你真像个真人。」
他一个人对著玩具说,「是真人就好了,最近的工作太少,我失眠了。」他有些烦恼地抓抓头发。
工作少就希望玩具是真人?这个男人是做什麽工作的?收钱为人服务的?
「新鲜的腐烂的我都不挑剔,有尸体就好。」他又说。
赫!曹牛顿受到了惊吓。
男人没有再说下去,一手拽著关节人偶,俐落地将人偶的四肢、脑袋拆卸下来,在水里清洗,接著又乾脆俐落地重新组装了回去,将人偶扔进水里。这些做完後他跨出浴缸穿上衣服,拾起玩具们向外走去。
「什麽时候关节人偶能做得像个真正的人,那该多好。」男人又嘀咕了一句,坐到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过了一会儿又摸著自己的肚子,似乎在思索。
「我中午好像吃过饭了。」他说。
「应该吃过了。」顿了一下,他又说。
他关了电视起身走上二楼,进了卧室,但没有关门而是直接躺到了床上。塑胶恐龙放在枕头边,人偶捏在手里,过了一会儿,平稳的鼾声响了起来。
又等了会儿,曹牛顿确定这个人已经睡了,才垂著眉角抬起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感到头晕脑胀四肢无力。这个家伙太混帐了,他连心理准备都还没有就被大卸八块,被分尸的感觉太难受了!
他发现那个男人像一座山一样挡在自己面前,这家伙睡相奇差,缩著肩膀弯著腰整个人呈半月形靠在枕头上。
没记错的话霸王龙就在他背後,曹牛顿吃力地撑开捏著自己的手指,想绕过这个人去和朋友相会,却发现这个家伙睡得很靠边,身体刚好把自己围在床边上,想过去的话只有攀过对方的身体。
曹牛顿跑到那人的喉咙旁边,踮著脚远望,他看见霸王龙安安静静待在枕头边,就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具一样,他憋著声音朝它喊:「嘿,夥计,快来帮我一把!」
霸王龙吓了一跳,「帮你什麽?赶快回到原地去。」
「救救我,我好难受,刚才的一切你不可能没有看到!」曹牛顿此时多麽想做出「痛哭流涕」的表情,奈何这具该死的身体没办法让他流泪,他只有尽量在脸上表现自己的痛苦。
我不要待在肢解变态的身边!曹牛顿内心滴著血悲叫。
「我感到很难过,曹,可是你这不是没事吗?我头一次见到能自由拆卸肢体的玩具,呃……我的意思是……我们是玩具,主人对我们做什麽都不能有怨言,懂吗?」朋友凌厉的视线令霸王龙将赞叹朋友身体的话咽了下去,它好言相劝。
「有被这样玩的吗?我才不要做变态的玩具。」曹牛顿说。他本来以为拥有这些玩具的是可爱的小美女或者好心肠的小孩之类,没想到居然是个混帐大男人,太让人失望了,太让人愤怒了!
曹牛顿挽起袖子准备一个人跨越人体高山,忽然感到有温热的气体喷在自己身上,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转过头一看,那位屋主睁著眼睛,正直直地盯著自己。
这个混蛋什麽时候醒来的?曹牛顿内心在尖叫,他聪明地停止了所有动作。大约一分钟之後,男人伸出手抓住人偶,玩具看到他的表情有些迷惑。
「我以为我还在失眠。」
对方说了句摸不著头脑的话,紧紧盯著手里的人偶,像要把它瞪穿一般,接著男人忽然打了自己一耳光,半边脸红了,显然用了满大的力,曹牛顿的心顿时发凉,这人对自己居然这麽狠。
「我确实在失眠。」
那个人肯定地说,他用纤长的手指按了按人偶的眼球,乾硬的触感告诉他这确实是个关节人偶,接著拧开人偶的各个关节,还有眼睛、头发,漂亮的人偶瞬间变成一堆残肢,他拿起一个关节看几眼,又拿起另一个眼球看几眼,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那人又转身,看向枕头边的塑胶龙,那只做工粗糙款式老旧的霸王龙立在原地,昏黄的灯光照耀使得褪色的龙染上了些神秘的色彩,他拿起那只龙,这塑胶做的玩具可没办法让他拆卸了。
「怎麽会有这种幻觉。」他相信了幻觉这一充满误导性的词,郁闷地嘟哝了声,将龙扔到床下,那一堆散乱的人偶关节则被推搡进了枕头下面。他的脑袋靠上枕头,闭上眼睛。
我可怜的朋友。霸王龙短小的前肢做了个祈祷的手势,朝一直被遗忘的遥控车招了招手,遥控车的天线晃了晃以表示同情,它看到了好友被肢解的全过程。
那个男人一直赖床到第二天中午,那还是因为有人打电话过来,他才懒洋洋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脸惺忪似乎没有睡好。
他一把掀开枕头,看到闪烁著提示光、发著噪音的手机和一堆残肢。他拾起手机,听那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後,忽然精神抖擞了起来,迅速回覆了一句「马上到」。
男人跳下床换了套衣服,一把抓起人偶残肢塞进衬衫口袋里,匆匆跑了出去。
他好像没有随手关门的习惯,浴室的门也是开著的,这会儿卧室的门也大开著,他都视而不见,只随手将客厅正门拉上,跑了出去。
他没有乘车,而是径直跑过斑马线,之後没走多久就到了警局。
他转到警察局的後面,从後门走了进去,最後到了一间充满古怪气味的房间,那里有位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等待著,看对方不耐的表情,似乎很讨厌在这种地方等待。
「有多少?」男人开口就问,同时拿起旁边的白袍穿上。
「什麽?」警察一时没反应过来。
「多少尸体?」男人重复问了句。
「一具。」
警察眼神古怪地看著对方。他前面有一辆推车,男人戴上手套和口罩,俐落地掀开遮盖布、打开装尸袋,里面的情形顿时显露出来。
警察先生别过头,露出快要吐的表情,他捂著嘴,朝男人晃手。「报告什麽时候能好?」他问。
「下午,三点,你可以走了。」男人说,他已经开始为尸体拍摄照片。
警察无奈地一摊手,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非常的阴森古怪,办公室也如同停尸房一般阴气重重,没人愿意在这里多待一刻,这或许可以理解为何这个男人没有实验室助手?
警察离开了,男人专心致志对付装尸袋里的东西,粗略一看里面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他的头是血糊糊的一片,红白的脑浆鲜血掺杂著小石子、头发、碎骨之类的东西,可能还混杂了细碎的眼球碎块。
男人感叹了句那些收拾尸体的家伙太不敬业了,现场的状况一定是整个脑袋呈馅饼状,可能还有点放射性,他们应该把地板撬起一块,将馅饼原原本本地抬回来。
死因一目了然,没有人能在没了脑袋的情况下存活。他拉出几根发丝,剪下一片指甲,放到尸检台旁边,接著将装尸袋抬到尸检台上。
这位瘦小男子的力气之大让人惊讶。
他俐落地将尸检的工作做好,曹牛顿要是能看到的话,一定会更加坚定心中对这个男人的认知——这根本就是个变态!就算是法医,也没有必要在面对尸体的时候表现得这麽愉悦吧?
三个小时後,法医先生完成了尸检报告,他顿时无聊了下来,开始拿出口袋里的人偶残肢组装,又拆开。
大概因为职业的关系,所以会对这「拆卸组合肢体」之类的事情有兴趣?
曹牛顿不能理解,他正身处於水深火热之中,他的眼球被放在尸检台上,现在什麽也看不到。
他还以为眼球在哪自己的视线就是哪块地方,没想到竟然是完全变成瞎子。他想到了霸王龙先生对於他「为什麽玩具会说话」的问题、做出的让他不知道如何反驳的回答——有嘴就能说话。
看来不单是有嘴就能说话,还得那张嘴在自个儿身上才行,这真理在他身上被证实。曹牛顿欲哭无泪,这种感觉太糟糕了,虽然不会痛,但手脚被拆下来,眼球被抠出来的感觉太活生生,令人反胃。
庆幸的是又拆了两回合,那家伙终於感到乏味,於是将人偶组合完整放到办公桌上,自己则推著摆放尸体的推车,走了出去。
曹牛顿一屁股坐了下去,感到浑身不对劲,好像关节不太灵活……被肢解的後遗症?
他苦恼地转头打量房间,这里只是一间办公室,有电脑、办公桌,以及一些他不知道是什麽作用的仪器。曹牛顿想起刚才听到的这个男人和另一个人的对话,这家伙是法医?
噢,那可真是个糟糕的职业,从来没人期待这个职业里能有性格正常的家伙。显然这个男人也不是什麽正常人,这太戏剧性了,极其讨厌法医的曹牛顿居然陷入了法医的魔掌!
我得找个机会逃走,回到那口储藏箱都比在这个人手里要好,他想。
那个男人忽然推著空车进来,和他一起还有一个人,是刚才那位警察。但曹牛顿偷偷抬起脑袋朝那个警察望去,曾经身为警察令他此时对这个职业十分怀念,他羡慕地望向对方的制服看,忽然怔住了。
那不是自己的朋友——程子恒吗!那家伙一脸不快,因为他跟自己一样和法医无法交好。
曹牛顿快速地转动脑筋,现在自己是在原来的世界?他原本还以为是个什麽平行世界,噢……他被幻想小说陷害得太深了。
既然如此,那他得找到熟悉的人,跟人说明自己的情况。他得寻求帮助,得去看看父母和自己的身体怎麽样。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好办法,他总不能就这麽对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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