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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私奔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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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屁事。”谢容淮直接爆出一句粗口,“我就喜欢窝藏官奴了如何?”
按端国律法,没入官奴贱籍者一般会被分配入宫中作为粗使,还有一些发配至寒苦边疆劳苦耕作,或是官营作坊,除非身死,或是旧案翻案,再无自由,更不可能出现在寻常官吏百姓家中。若被发现私藏官奴,是会被问罪判刑的。
八字胡一怔,狐疑的看眼席衍秋的脸,冷笑:“谢容淮莫要自欺欺人了……”
谢容淮打断他的话,“你是哪个衙门的人?有何权力在此问罪于我。说吧,你们是想勒索?还是想勒索呢?”
“呵呵,”八字胡细细的打量着谢容淮的脸,“好,很好。不知谢宰辅可愿意随我去个地方?”
“管饭么?”现在时候已然不早了。
八字胡的胡须微微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0。0参考唐时,门下、中书、尚书三省长官为宰相。称呼容淮为“谢宰辅”,俺只是想和谢容恺区分开。
、一波又起
八字胡确认过门锁牢靠后,拐进隔壁一间屋子,一名华衣男子支着脑袋坐在桌边,百无聊赖的用发簪拨弄烛心,明灭的火光在他深灰色的眸子里跳动,使得他俊朗的面容看起来生动明艳。
“小侯爷,那谢容淮并未认出我等身份,”八字胡小声禀告道,“而且一口咬定那人只是官奴的身份。”
“官奴?”小侯爷不屑的丢掉发簪,“以他清傲的性子,甘愿被人说成官奴?!”
八字胡搓着手,小心谨慎的问道:“小侯爷,难不成是我们的情报有误?”
小侯爷摇摇手,指着对面的墙,“听听,再论。”
一墙之隔的屋子里,陷在一片漆黑中。
“对不起。”黑暗中响起席衍秋的声音,仿若一道缭绕轻烟。
谢容淮无所谓道:“你不必在意,当年我偷偷从宫中将你救出,这一天我早就预料到了。话说……他们是要钱还是什么?”
席衍秋沉默片刻,“不知道。”
谢容淮絮絮叨叨的说开了,“这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不过是养个官奴在家,挨着他们什么了?要钱就直说,折腾来折腾去的还不管饭!”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是在思考。
“容淮?”席衍秋轻唤道。
“难不成是谢容恺的余党?!”谢容淮咬牙切齿。
这边,八字胡又偷看一眼小侯爷,见他面色平静,心中反而更加不安起来。
事情过去十年,人从少年到青年,容貌多少会有一些些的变化,确实很难断定那人身份。而且那个谢宰辅张嘴闭嘴的道出“官奴”的身份,那人语气依旧淡定安然,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本以为这次来帝都有个意外收获,谁料到惊喜过后仍旧没摸清楚真相。
他在小侯爷跟前好几年,熟悉小侯爷的脾气是怎样的——心中越有怒气,表现的反而越镇定。
小侯爷此时发问了:“这个谢容淮,你怎么看?”
“言行着实不像一国宰辅,依属下之间,不过平庸之辈。”八字胡答道,他还没说什么呢,姓谢的就招认了,虽然说出来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而且说话挺不靠谱的,“属下看,他年纪轻轻能坐上中书令之位,靠祖上余荫,也靠皇上想安抚谢家。”
小侯爷重重的放下茶壶,目光中隐
隐有阴厉之色,“只怕不然吧?他若当场说出你们身份,你还会留他活到现在么?”
八字胡噤声,不敢继续说。
小侯爷大步来到关押谢容淮与席衍秋的房门前,待八字胡卸下门锁,立即抬脚踹开门。
乍然泄进的火光让屋内二人适应不能,扭过头避开。
小侯爷没管甚至都没绑起来的谢容淮,箭步冲到席衍秋面前,蛮狠的揪起他的衣领,凑到那张清秀的面孔前仔细的瞧着。
他阴沉的问道:“说,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帝都里大大小小的官员,我可都认识,”谢容淮插嘴道:“从没见过你,你又不是帝都府衙的人,谁给你的权力关押当朝宰辅和无辜百姓?!”
小侯爷缓缓的转过头,阴森森的盯着谢容淮,抽出八字胡的佩刀,在席衍秋的身上比划,“要是不说,我就在他身上一刀刀的划口子,叫你生不如死。”
谢容淮抖了三抖,暗骂一声“贱人,够毒”。
席衍秋平静的回答道:“我乃犯官之子,幼年入宫为奴,雍启九年与谢大人有缘相识,后来谢大人偷偷将我带出宫。”
小侯爷审视着席衍秋的表情,这个家伙镇静的就像一潭死水深渊,丢进去石头,很快就没影没声了。
“你一个小小官奴,被人绑了,也未免太淡定了吧?”
“经历过宫中苦难,又跟在谢大人身边,若是个没用没本事的,我活不到今日。而且要如何保护草包样的谢大人?”
谢容淮低下头。
小侯爷看看谢容淮,又道:“可惜你的模样如我一位故人十分相像。”
“看您这副架势,我万分庆幸不是你要找的人。”席衍秋一字一句说的毫无起伏感情可言,像一个没生气的人般,“想来是有什么误会,如今解开了,可否放我与谢大人离开?”
“想离开?”小侯爷冷哼,丢开席衍秋。
席衍秋身形不稳,摔倒在地,但他对此毫无怨色怒言,平平静静的坐在地上。
正当小侯爷思忖着接下来要怎么办时,外面忽然想起打斗声,刀剑“砰砰”的声音显示出打斗的激烈来,有人在前院吼道“哪儿来的官兵”。
谢容淮暗喜,想来是袁璟山到底找到他们了。
八字
胡抽出自己另一把佩刀,护在小侯爷身前,看着一个手下匆匆本来,“请您赶紧走吧,来了不少官兵!前面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小侯爷一听,顾不上细究这里为什么会被官兵发现,抢身先冲出门外。
八字胡拎起席衍秋,踹开扑上来的谢容淮,尾随小侯爷而去。
谢容淮好不容易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外面有脚步声渐渐近了,他抬头一看。
来人不是袁璟山。
若他记的没错,此人是新任金吾卫上将军,江逸师的老部下柏叔茂。
柏将军惊声问道:“谢大人,你怎么会和北齐奸细在一起?!”
谢容淮的心底莫名的凉了半截。
雍启二十一年的秋天,注定了是一个多事之秋。
谢容恺的案子快到尾声之时,谢家新鲜出炉的中书令谢容淮因勾结北齐奸细的嫌疑,入狱关押。当夜,帝都府尹在谢容淮的荷影院里翻找出一封准备寄给北齐皇室的信件,坐实了罪名。帝都里的百姓们的谈资又多了一笔,纷纷在议论谢氏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皇帝下旨“审问时不允许用大刑”,让谢容淮安然无恙的蹲大牢,也因如此谢国舅爷表示:拒不认罪。
反正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哼哈哈,才不会认下莫须有的罪名呢。
再者,席衍秋的下落已经拜托偷偷来探监的袁璟山去查了,也让他能稍稍安心的进行大牢游。
但是外人不知皇上是看在“谢宰辅救太子有功”的份上免去用刑,更不知道谢宰辅差点丧命,见拖了几日仍是问不出话来,认为皇上是有意偏袒谢氏,竟是不管不顾起江山社稷安危了,一帮子视北齐为大仇人的官员便开始急了,纷纷上奏,言官也适时的跳出来在皇上面前引经据典的大谈道理,被直接丢出两仪殿。
这帮子人不死心,爬回两仪殿前,静坐示威。
言官杀不得,于是双方僵持不下,形势极为不妙。
众人相当有信心,根据前人经验,皇帝最后一般都抵抗不住压力,缴械投降。
颛孙毓望着殿前一大片盘膝静坐的官员,眉头深锁,袖口的团云龙纹在指间渐渐扭曲变形——这些官员摆出这副姿态,他亦无法阻拦,因为通敌是大罪,有人证物证,现下唯一要做的是让谢容淮认罪,用刑是迟早的事情。
》他相信谢容淮根本没有勾结北齐人,可用刑招供之后一切将是无法挽回的,偏偏一时也找不到能证明清白的方法,他决不能让谢容淮此时被陷害。
一定要找一个拖延之法才行。
“殿下。”江逸师静悄悄的出现在颛孙毓的身后。
颛孙毓瞄他一眼,没说话。
江逸师看出太子殿下心情不佳,问道:“殿下可是因为谢宰辅大人通敌一案而忧心?”
“嗯,”颛孙毓没有隐瞒,据实说道:“谢先生曾因我而被北齐刺客所伤,差点丧命,我坚信他不会勾结北齐,可是要用什么办法来证明他的清白。”
江逸师惊讶道:“听殿下的话,曾有北齐刺客刺杀过您?”
颛孙毓点头,“现在以我国实力对付北齐,只有五成的胜算,因此父皇不想挑出这件事。而且这件事说出来,只怕被有心人刻意歪曲,越抹越黑,火上浇油。”
必然会有人胡言乱语——谢容淮到底不是活着么,被刺客所伤不过是为了赢取殿下的信任。
“江大人,你有什么良策吗?”颛孙毓忧心忡忡,“此事万万拖不得了,万一父皇松口……”大牢里的九九八十一样各色刑具,他有幸见过,不禁毛骨悚然,谢容淮细胳膊细腿儿的哪受得住。
江逸师捋须沉吟片刻,迟疑道:“臣有一计,只是……恐怕不太适宜,谢宰辅大人不见得会愿意。”
颛孙毓眼睛一亮,催道:“你先说来听听。”
江逸师再度看眼四周,又望眼老老实实静坐的官员们,附耳低言。
这时,殿前的官员们再掀起呼声,一波接着一波,请求皇上尽快下决断,颛孙毓眸中乍现杀气,对江逸师说道:“此事若有你来做,有几成胜算?”
“十成。”江逸师信心满满。
明明是争夺太子妃之位的对手,但是危难之时会谋划营救之计,果真是一个得力助手,颛孙毓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好,交给你了,江大人。”
江逸师打量着太子殿下,犹豫道:“但臣怕谢宰辅大人不愿意。”
颛孙毓按住江逸师的手,不以为然道:“眼下,保命要紧。”
、劫狱
“哈哈哈,老七啊老七,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披头散发的谢容恺笑的像狂风中的野草,脏污的手掌拍着大腿,“这叫什么?恶有恶报哈哈哈!叫你出卖老子,叫你嘚瑟,叫你踩着老子往上爬!怎么样,报应来的快吧?中书令还没做过瘾呢吧?黄泉路上,有老七你作伴,大哥我死的也值了……”
谢容恺捂着肚子,笑得快喘不过起来了,对面牢房里几个他手下的犯官们也跟着叫好。
幽暗阴森的大牢瞬时热闹起来,狱卒像看疯子似的瞧了他们几眼。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谢容恺接着骂道:“不过勾结外敌这样不要脸的事情,到了下面,你有何颜面去见谢家的列祖列宗!”
“啪”,一只破碗搁在栏杆边上,在叫骂声中显得十分清脆而突兀。
谢容恺怔怔,望着那张温和清俊的笑脸。
“大哥,你骂了这么久,口干舌燥了吧?来喝口水。”
接着,大牢陷入寂静中。
谢容恺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这可是过几天要被拉出去砍脑袋的重犯,狱卒们不敢放着不管,有一人当下跑出去找大夫,不想人影刚晃出牢门,即刻传来打斗声,声声回荡在牢狱声,刺激众人双耳。
牢门口有缠斗的人影晃动,飞溅的鲜血洒在灰暗色墙壁上,伴随着不断的惨叫声,其余狱卒立刻拔刀冲去迎敌,被关押的犯人们好奇的凑到门边,伸长了脑袋极力想看清楚外面是什么人,唯有谢容淮悠悠然的盘膝坐在铺着干草的木板床上,以及晕倒的谢容恺。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已有来者冲进来,一边飞奔一边扫视着两边牢房中的犯人。
犯人们见他刀锋上鲜艳的血液,在拿捏不出来意的情况下,惊恐的纷纷后退——这闯入死牢来杀人灭口以绝后患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有的人就怕犯人熬不过用刑,吐露出更多的秘密。
来人很快在一件牢房前停下脚步,无视牢门上几圈拇指粗的锁链,直接一脚将牢门踹散架。
木板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镇定的盯着一步步逼来的刀客。
“快跟我走!”因闷着面罩,那人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谢容淮问道:“救我的?”
那人点点头,抓住谢容淮的手腕,作势要往外面走。
谢容淮不留
情面的甩开那人的手,斩钉截铁道:“此举将陷我于不义,我决不会离开牢房半步!”
外面喊杀声越来越响亮,来人毫无迟疑的手起刀落。
眨眼间,刀柄重重的砸在谢容淮脖颈上,来人像抓着小鸡似的提溜着昏倒的谢容淮飞奔出牢房,在一众目光中杀出重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烛光映得奢华的殿室金碧辉煌,淡香伴随袅袅轻烟从香炉的镂空花纹间散出,深夜里一切显得宁静。
垂下纱帐的床上忽地想起轻轻的一声呻吟,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略茫然的望着陌生的描龙纹淡色纱帐,因头痛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他想抬手揉一揉额角,才发现手被人攥紧。
他掀开帐子,看到一人趴在床沿入睡,有浅浅的呼吸声响起。
许是睡的浅,小小的动静惊醒了床旁的人,“谢先生,您醒了。”
谢容淮注视那张年轻俊朗的脸庞,恍然明白劫狱之事的主谋是谁,颤声喝道:“殿下真是糊涂!难道您竟是不知如今我戴罪之身,一朝畏罪脱逃无异于坐实罪名吗?!”
颛孙毓脸上闪过一丝难过,轻声道:“先生,莫想别的事了,在我这里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请交给我一力为您承担,我会想尽办法为您洗脱罪名,还您清白。”
谢容淮冷冷追问道。“你有办法?”
颛孙毓低下头,“尚无。”
“你……”谢容淮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了,他捂着额头,继续说道:“我谢容淮宁愿绝不认罪受刑罚之苦,也不愿意天明之后人人议论我是个叛国贼,染上此等污名!”
“可是先生,您难道想死在狱中吗?!”颛孙毓争辩道,“人好好活着,总有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届时谁还会说您是叛国的贼人呢?”
谢容淮不敢置信的摇头,毓儿怎地就变得这样糊涂。
头疼越加严重,他不愿多做争论,掀开被子,想要起来,却被颛孙毓按住双肩,“容淮,听我的,好好的待在这里。”
恳切的目光,手中的力道,让谢容淮无可奈何,但是他还是要拼力一争,“放开,我必须回去!我知道你担心,但是我的性命,只会结束在我自己手里!”
颛孙毓坚决道:“我决不会放你离开。”
谢容淮眼中盛满失望,深吸一口气,待头痛稍稍缓解,“
好,那你告诉我,是谁献策于你。”
“我一人想法。”颛孙毓答道。
谢容淮揪住太子衣襟,幽幽问道:“真的?!”
颛孙毓不闪不避不挣扎,“是的。”
“好……”谢容淮缓缓的松开手,瘫坐在床榻上,“我头痛的厉害,想休息了。毓儿,你也早点就寝吧。”
颛孙毓没撒手,恨声骂道:“该死的东西,居然敢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容淮,你放心,我已经剁掉那人一根手指以示惩戒了。”
谢容淮闭上眼睛,忽地觉得心很累。
颛孙毓又道:“容淮,我今晚想与你同睡。”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不会做什么的,可以吗?”
“秋日,下雨不会打雷了。”外面不知何时下起淅淅沥沥的雨,空气中弥漫开清新的气息,但无法驱走压抑的氛围。
颛孙毓强忍住快要涌出的泪水,压抑住内心的不甘,慢慢的松开手,“好,我不打扰你了。”
他转身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门,生怕声音大一些会吵到屋内的人。
乌云遮月,细雨霏霏,檐下灯笼里的火光照不散脸上的愁云。
江逸师来的时候,便是看到太子殿下愁闷的模样。
他心中明白发生何事,内疚道:“殿下……看来臣不该给您出此计策,让您为难了吧。”
“诶,”颛孙毓摆摆手,劝道:“江大人不必内疚,决定这件事的人是我,还要感谢江大人这么快把人毫发无损的救出来。没有比我这个延辉宫,对于谢容淮说更安全的地方。”
延辉宫位于两仪殿附近,后宫之外。皇上以安危为由,让他居住于此地,等到他成婚后再搬回新修的太子府。谁也不会想到谢容淮在宫中,也没有人敢随意进来搜查。
江逸师客气的拱拱手,“谢殿下抬爱,为殿下分忧乃是臣分内之事。”
颛孙毓看他一眼,长长的叹息一声,似是想把胸口中的闷气倾泻。他忽地想起一件事情来——以谢容淮现在的身份,谢昭姀短期之内是成不了太子妃的,哪怕妾室都没资格,他不用娶谢氏的女儿了。
这些时日,他和江逸师合作的十分愉快,江若晴亦不是个令人讨厌的姑娘,以婚事结成同盟,不至于让柴忘庸一人独大,实实在在稳赚不赔。
“殿
下,谢宰辅迟早有一天会明白您心意的。”江逸是体贴的劝慰道:“请您莫要急于一时,常言道‘守得云开见月明’。”
颛孙毓勉强的笑了笑,他等得已经够久了。
连绵细雨,寒意在无边无际的扩散。这一夜,不仅是太子殿下睡不着觉,此时驿馆里也有一间房亮着烛光。
“微臣拜见信王殿下。”罗奕之恭敬的向窗边挑灯夜读的男子行礼。
颛孙晰华放下书,罗奕之无意中瞟了眼,发现那书居然被信王拿反了。
“奕之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颛孙晰华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罗奕之,“秋雨夜凉,先喝杯茶吧。”
“谢殿下。”罗奕之接过茶杯,温暖的触觉从指尖传递,他悄悄吐口气,身上暖和了些。他不禁感叹那日在船上认识谢容淮,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他原本是惠河郡的一名小吏,去年吏部考评不错,今年调任到帝都任刑部郎中,借着谢宰辅的光认识了信王殿下,如今又靠着谢宰辅下狱一事出力出计,得到信王重用,前途无量。
“我七哥还没消息是吧。”颛孙晰华叹道,望向窗外无边细雨,此时天色微明,但雨势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偌大的帝都城,犹如海底捞针。”
罗奕之道:“不过,已经席公子的消息了。”
颛孙晰华心不在焉,“哦?”
“想必天大亮的时候,便能接回来。”
“好。”颛孙晰华笑的惨淡,“忙了大半宿,正好今日休沐,你快回去好好休息。”
“是,微臣告辞。”罗奕之搁下茶杯,后退三步方才转身离开。
一名年轻妇人从屏风后走出来,站在颛孙晰华身旁,温柔的给他揉捏肩膀,嗔道:“夫君叫别人好好休息,怎忘了自己。”她伸手握住那微凉的手指,“你要是累出一身病来,妾身可不会服侍您的。”
颛孙晰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把将自己的王妃揽进怀中,眉宇间的愁绪散去些,“芙儿,今日午后我带你进宫瞧瞧,如何?”
信王妃大喜,不过还是有些分寸的,“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颛孙晰华轻轻一点王妃的鼻尖,笑道:“好,听你的。”说罢,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齐聚太子寝宫
“啪”,朱笔被随意的丢在御案上,滚几圈掉落在地。
颛孙煦华用力合上奏折,对何公公问道:“太子现下在何处?”
何公公看眼外面日头,答道:“殿下该是在延辉宫,太子太傅教导课业之中。”
“好久没看过太子的课业了。”颛孙煦华将奏折丢在案上,“袁爱卿,陪朕去看看太子。”
“是,皇上。”袁璟山暗喜,他正好寻思着撺掇何公公一起怂恿皇上去延辉宫一趟,没想到反而是皇上先提起来了。
昨夜谢容淮被人从大牢里劫走,不见踪迹。他想了半宿觉得人一定是在太子那里,可他一介四品官员哪里有资格有胆量擅闯太子寝宫。
幸好现在有皇上这尊挡箭牌,可狐假虎威一下。
袁璟山跟着颛孙煦华不急不慢的走出两仪殿,扫眼空旷的殿前——经昨夜越狱一事,谢容淮被抓回来必定是要大刑伺候的了,那帮静坐抗议的人才不会犯傻呢。
离延辉宫门尚有十几步路的宫墙边,颛孙晰华小声对王妃嘱咐道:“一会儿你去凤和宫见皇后娘娘,一定要瞧清楚。”
信王妃莞尔一笑,“夫君您就放心吧。”
目送信王妃离开,颛孙晰华正欲前往延辉宫,猛的瞟见另一边的甬道来了浩浩荡荡一队人马,为首肩舆上金龙纹的玄色龙袍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待御驾到近前,颛孙晰华单膝跪地,“臣弟叩见皇上。”
颛孙煦华望着唯一活着的弟弟,虚扶一把,“晰华快快请起,你也是来看太子的吗?”
“回皇兄,是的。”颛孙晰华笑着说道:“前几日和皇兄提起过,臣弟好久没见过太子了,今日趁着空闲便过来瞧瞧。”
前两天,确实答应过信王有空可去延辉宫看望太子,颛孙煦华道:“晰华,随朕一起来吧。”
门口的内侍看到皇上噤声的手势,立刻闭上嘴巴,毕恭毕敬的跪地行礼。颛孙煦华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穿过静静的跪了一大片的人群,来到正殿前,殿门开着条一指粗的缝隙,正好能看到殿内的人。
太子正在写字,太子太辅方不危坐在一旁看。
颛孙煦华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推门而入。
殿内两人听见声音,忙起身行礼。
颛孙煦华没有急
着让二人起身,缓步走到案边,拿起墨迹未干的宣纸,如深夜般漆黑的眸子沉静的看着太子所写的文章。
方不危让太子写的是对时下朝政的看法,太子见解颇深,悉数罗列出自己的建议,写的有理有据,而字迹端正干净,隐隐有谢容淮笔迹的神韵,润秀飘逸。
“起来吧。”颛孙煦华淡淡说,“太子之见解,得体到位。”
颛孙毓谦虚道:“小小看法让父皇见笑了。”他抬起头时,正好撞上父皇深沉悠远如黑夜的目光,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不动声色的微低下头。
“方爱卿教导有方。”颛孙煦华夸赞道,“今日就到此吧。”
“臣告退。”从早朝后要求他让太子写份时政见解之后,方不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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