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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私奔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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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日的早朝上,他在两名侍卫的紧紧跟随之下,走上大殿,两旁官员们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微妙,而那个被他称呼为“父皇”整整二十年的男人,神情变得从未有过的陌生疏离,瞿太师在圣上授意之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圣旨。
他这个才做了五个月的太子,成了庶民,连名字也改为何毓,今生今世不能踏入京畿一步。因为他仅仅只是先皇后乳母之女的孩子,一颗冒充珍珠的鱼目。
之后,殿上再响起的话语,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知道自己看重如生命般的太子衣冠被人除去,浑浑噩噩的跟着一个人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最后他稀里糊涂的上了现在的马车。
这辆车是谁安排的,将会去往哪里,他一无所知。
颛孙毓抱紧手臂,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甚至连一样行李都没有,更别说钱财了。他如今渺小低微的如一粒尘埃,不会再有奉承巴结、唯命是从的人,甚至连亲人也没了,他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何谈雪中送炭。
而谢容淮,一直没有出现过。
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这些时日是怎么过来的,马车终于彻底停下来了。
赶车的汉子掀开车帘,瓮声瓮气道:“少爷,涟宝县到啦。”
冬日的阳光,毫无遮挡的扑面而来,刺得颛孙毓眼睛生疼,他下意识的扭过头避开阳光,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转过头来,汉子耐心的等在车辕旁。
这是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县城,往来百姓衣着朴实,面色和善,街道上的商铺还算热闹,没有富丽辉煌的建筑,但也不见什么破败之处,颛孙毓隐约记得此地属于寿扬郡,距离京畿一带不过半天路程。
“少爷,”赶了许久的马车,但汉子的精神还不错,指着前面的一家经营文房四宝的小铺子,“这是给您安排的落脚地方,今后店子归您了,店里的掌柜伙计都是称手的人,经营铺子保管您放心,往后的吃穿用度啊,您可以不用烦心了。”
颛孙毓无言,何氏早年丧夫后不曾再嫁,靠着林嬷嬷留下的遗产,从不愁吃喝用度,但他从没有听闻何氏在外地拥有铺子。
汉子咧嘴,憨厚的一笑,请颛孙毓过去看看。
颛孙毓只得暂时按耐住心头不由升起的疑惑,跟随汉子一起走进小铺子里。他不知道汉子姓甚名谁,是谁派遣,可他已经无所谓去追问了,要杀要剐任君处置。
掌柜水伯和伙计一见汉子,热情的迎上前来,纷纷向颛孙毓问好。
汉子跟颛孙毓一一介绍了几个人,随后在水伯的带领下,来到后院。后院不大,但胜在种植了些寻常花草,布置的清幽得体。正中一间是住屋,伙计已经打扫干净,桌椅床柜一应俱全,铺的新买的被褥,左右两边是伙计的房间和库房、灶屋,另有一间空屋用做接待来客。
颛孙毓提不起兴趣,草草的看了几眼。
汉子让水伯和伙计们回前屋去照看生意,自己倒了两碗热水,其中一碗摆在颛孙毓面前,然后坐在门口的小矮凳上,“咕噜咕噜”的喝几口热水,胡乱的抹过嘴巴,这才开口道:“少爷,您母亲已被赐死,今后这儿就是您的家了,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直接和水伯说,他会统统按照您的意思办。”
颛孙毓静静的听着,对于亲生母亲已死的消息,他心底泛起一丝波澜,又渐渐的平息。
虽然何氏生前对他照顾宠爱有加,可说到底一切祸事皆有何氏而起,再者他们不过一个月见两三次面,并无太深的感情,因而颛孙毓的伤心难过消失的很快。
他甚至有些恨何氏。
可是若没有何氏暗中调换,他无缘认识谢容淮……
汉子看颛孙毓没什么反应,倒也不觉得意外,继续说道:“这县城里没人会知道您的来历,自然也不会有流言蜚语叨扰您的心情,您也可以放心。再者,临近京畿,民风淳朴,百姓富庶,风俗习惯和饭菜口味和帝都一带没两样,从来没打家劫舍的盗匪,是一处安居乐业的绝佳选择。如若您以后遇上什么大困难,水伯摆平不了的,也会有人助您渡过难关,所以请您放一百个心,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过,请您需要明白的一点是,莫要作恶、触犯律法,否则只会是自食恶果。”
这样周全的安排他平平安安的活下去,颛孙毓忽地好奇起这一切的安排出自谁手。
“是谁指使的你?!”
汉子呵呵笑道:“指使这词用的太难听啦。”他皱着眉头在怀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掏出包成一团的白帕子,“您看看,自然明白。”
颛孙毓注视汉子,才接过来,这是一条上好的丝绸制成的帕子,绣着漂亮精致的海棠花。他盯着花纹,莫名的觉得眼熟。
“快打开看看吧。”旁边汉子催道。
颛孙毓慢慢的动手,帕子里包裹着的是一枚叶子形状的玉佩,没有任何花纹,温润剔透,朴实无华。
先皇后赠予谢容淮的玉佩!
颛孙毓惊声问道:“你是谢容淮的人?!这些,都是他为我安排妥当的?”
汉子点点头,“是的。谢宰辅让我转告您几句话,过往已如云烟,不必耿耿于怀,请您今后安心的生活于此地,娶妻生子,平安一世。”
娶妻生子,平安一世……颛孙毓双眼酸涩,攥紧玉佩,陈旧的翠色流苏在指下轻轻晃动。
强烈的不甘再次从心底迸发。
可是,命如草芥的他,已经无能为力。
汉子不动声色的观察几眼颛孙毓的神色,将剩下的几口水喝完,然后起身找伙计要了几张饼子和咸菜,做为路上的干粮,又给马车换了匹马,瞧着是准备快马加鞭回京复命,这期间颛孙毓一动不动的坐在屋内。
“少爷,我走啦,您好好的过日子吧。”汉子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日头渐渐西落,颛孙毓默默无语的呆望院子,几只麻雀在枯草间蹦蹦跳跳,又扑棱棱飞走,前屋隐约传来伙计爽朗的笑声,有袅绕白烟从灶屋散出,伴随着米饭的香气,还有菜丢进油锅里发出的“兹兹”声,所见所闻的一切显得平和安详。
天色刚黑,伙计笑呵呵的跑来说,“饭菜做好了,毓少爷快来吧。”
颛孙毓望着那张洋溢着热情快乐的笑脸,强压下心头的情绪,将谢容淮的玉佩重新用帕子包裹好,安放进怀中。
也许,确实该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颛孙毓在涟宝县安顿下来的三日后,谢容淮站在凤和宫正殿前,向着映山的方向深深一拜。
“妘儿,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食言,毓儿会平平安安的过完此生,希望你不会怨恨我下手太重……不管世人如何定论,天生血脉永不可能割断。”
谢容淮回想起封棺前的那一个晚上,一身内侍打扮的他无声无息的走进凤和宫正殿,亲手将早已备好的婴儿尸骨安放在周皇后的遗体旁边。白天的时候,他才与年幼的毓儿说“我会保护你”,晚上便未雨绸缪的做下此等事。
未来不可预知,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办法。
时娥稍稍提起裙裾,匆匆的布下台阶,在谢容淮身后行礼,“国舅爷,皇后娘娘请您进去。”
谢皇后染风寒而病倒,想见一见家人,于是召见谢容淮。
“好。”谢容淮走进正殿,解下狐裘交给时娥,透过珠帘和纱幔望着床榻上模糊的身影,在行礼之前被皇后娘娘制止住。
“哥哥,您快坐。”谢皇后说着轻轻咳嗽几声。
时娥奉上热茶,退到殿门守着,偌大的正殿里只剩下兄妹两个。
谢皇后刚喘过气,便急着发问:“哥哥,废太子的事情是不是您做的?皇上只有瑥儿一个孩子了,我的瑥儿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做太子了?”
最后的话,问得小心翼翼,但可以听出快要按耐不住的喜悦。
“妹妹,虽然谢家势力大不如前,皇上已收手不再打压,但难保今后不会再起疑心。”谢容淮双手伸到炭火盆上方,一字一句的缓慢说道:“你我和瑥儿,对于皇上来说,仅仅是拿来的利用的……”
“不!”谢皇后猛地惊叫一声。
不容她再开口,谢容淮口气僵硬的大声说道:“仅有利用价值而无信任,皇上迟早有一天会要了谢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妹妹,往古国家所以乱,由主少母壮,如果瑥儿成为太子,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放过谢家。”
谢皇后揪紧被子,“不会的……”
“妹妹,我四岁认识皇上,至今将三十三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其实皇上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也摸不准,不过是为了让妹妹相信他的话。
谢皇后忽地冷静下来,望着纱帐外那个紫袍的身影,颤声问道:“哥哥,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谢容淮轻叹,声音柔和了些,“当朝堂上有人提议立瑥儿为太子时,你亲自去同皇上说,瑥儿年纪尚小,不知将来品性如何,为端国宗庙社稷着想,请不要册立瑥儿。”
“不册立瑥儿还能是谁?皇上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了!”谢皇后杏眼圆睁,脑海中的一个想法让她惊得快要无法呼吸,她无法相信一直疼爱她的哥哥,其实没有真心帮助过瑥儿。
谢容淮淡然道:“您忘了信王殿下吗?殿下在北疆立下赫赫战功,几日后将带着北齐侍臣回京议和。他之威名已在朝野竖立起来,册立他为皇太弟,不会有人反对。而且,只要谢氏安于现状,信王永不会对谢氏下手,我只信得过他。”
谢皇后瘫软在靠枕上,她现在才算看明白过来。
“哥哥,从始至终,你真正协助的人是信王,对吗?”





、岁除

转眼到了岁除日,夜里按照惯例,帝都城内举行驱傩活动,大街上敲锣打鼓,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戴着面具的男女老幼们,尾随在傩翁、傩母的身后,一边跟着乐曲随兴跳起舞蹈,一边往南城门外的空旷地带走去,大街两边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们,指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妖魔面具,大声说笑着,明晃晃的灯笼宛如天上的繁星,照亮了每一张笑脸。
一个披着雪白狐裘、带着青脸獠牙面具的人灵巧地穿过拥挤的人群,往队伍最前面而去。
他的身形偏消瘦,像是流过石缝的水流一般,十分轻巧地便来到护僮侲子的后面,火光映在他翠色的眸子里,流淌出如水般的光彩。
他只顾着跟随队伍一路而去,未曾注意到一人紧紧的跟随在他身后。
“喂,你踩到我脚啦,挤什么挤呀。”一个歪嘴长舌面具的人不满的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连连道歉,再抬头去看时,那道白色的身影像消融的雪,不见于人群中。
“算啦,大过节的也不难为你了。”歪嘴长舌松开手,放人离开。
那人草草的丢下一句“谢谢”,赶忙着去追人。
驱傩队伍在城门外事先布置好的空地停下,中央已经升起火堆,将天空照亮了大半边,戴着面具的人们依次序围着火堆站好,而傩翁和傩母则站在中央,继续蹦蹦跳跳,依依呀呀的唱着。
披狐裘的人因先前站在临近队首的地方,因此占据了一个绝好的前排位置。他摘下狰
狞的面具,塞进狐裘里,清俊的脸上扬起温润的笑意,眯眼看着旁边几个戴妖怪面具的人被领到火堆旁被“抽打”,意为驱赶瘟神凶鬼,保佑平安福寿。
“妖怪”们声声惨叫,引得围观百姓大笑。
“快驱走妖魔鬼怪,嗯嗯……”他念念有词,顺手裹紧狐裘。
“喂,你才是妖怪吧。”他身旁的一名中年大汉惊奇的瞪着那双翠眸,活像见到活生生的妖怪站在自己面前,“怎么会有一双翠色的眼珠子……”
“你再盯着我看,我会吃了你。”谢容淮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中年大汉。
中年大汉吓得浑身一颤,伸出的手指在不停的颤抖,结结巴巴的大声说道:“这么多人,还怕斗不过你这个妖怪吗?!”
谢容淮正准备开口继续吓唬他,右手冷不丁的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覆盖,随即是紧紧的握住。
“他才不是妖怪,”来人冷哼,“你不知道西边的邻邦,很多翠眸的人吗?少见多怪,大惊小怪。你再瞪,再瞪?信不信我揍你。”
谢容淮抬起头,看到熟悉的端正脸庞,心底有一股暖意。
有人看不过去,扯了扯中年大汉的衣袖,“真的有人是翠眸啦,不说旁的,当朝宰辅谢容淮就是,等等……”那人警惕的瞪向面前这个披着价值不菲的狐裘,看起来非富即贵的翠眸男人。
“哈哈,你们继续看继续看!”薛观海拉着谢容淮在一小片抱怨声中,挤出人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谢容淮惊喜的问道。
薛观海顾不上回答谢容淮的问题,将他冰冷的双手捂在自己怀中,唠叨道:“你看你,手怎么这样冰冷。不好好和家人吃年夜饭,大过节的万一冻出病来怎么办?年纪大了还跟小孩儿似的瞎折腾,等年纪大了,有你苦受。”
谢容淮笑起来,心情分外好。
皇上专心养病,加上北疆战事方面军饷开销巨大,为了能让坚守在边疆苦地的将士们过年的时候吃上些好的,皇上免去了宫中所有的宴请歌舞,特别恩准他两个手能数的过来的后妃们省亲回家,与家人团聚,剩下的银钱充作军饷去了。
朝廷众臣们见皇上如此体恤边疆将士,纷纷慷慨解囊,自发捐了银钱一起当军饷,特别是家中女儿为嫔妃的,感念皇上的特别开恩,捐的也够大方。
谢家的是位皇后,自然捐的是最多的。谢皇后回到谢府,谢容淮就躲出来了。
尽管都姓谢,但毕竟是一国之母,礼节还是要守的,众人说说笑笑时不免带着几分拘束,他有点不习惯。
最重要的一点是,谢皇后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自从皇后得知他一直以来协助的人竟是信王殿下后,虽然他那一堆瑥儿不能成为太子的理由说得有理有据,可免不了心中有几分怨怒。
三十六计,走为上,眼不见,心不烦。
“我觉得有趣,想出来看看。”谢容淮说道,想缩回手,这样子在怀里捂着,薛观海多少会有点不适。
薛观海觉察到谢容淮的意图,牢牢的握住他的手,也不管不顾往来路人惊异的目光。
“去去去,快回家去。你的家人肯定都在等着你喝团圆酒呢。”
谢容淮见薛观海态度坚决,也不挣扎了,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喝酒,这团圆酒,我是无福享受了。观海,我们一起过这个岁除夜吧,明天不用进宫早朝,我可以很晚很晚再睡。”
笑意染上眉眼,却没触及眼底。
薛观海看不出来,满心欢喜的搂着谢容淮往自个儿住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临街的住户在家门前升起小火堆,照亮街道,有活泼好动的孩子追逐打闹着,不时远远的往火堆里丢一节节的竹筒,在火焰的熏烤燃烧下,竹筒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回荡在整条街上,与此溅起金色的火花,喜庆而热闹,充满了浓浓的过节气氛,让每一个匆匆回家的路人都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
薛观海将谢容淮护在怀里,生怕他被溅起的火星烫到,或是被那些莽撞的孩子撞着。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有危险不知道要躲的。”谢容淮想去玩爆竹,结果被薛观海拎回来后,忍不住抱怨。
薛观海严肃道:“我是担心你这身狐裘被烫出个洞的话,得有多可惜!”
谢容淮哭笑不得,装出一副万分惆怅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盯着小孩子玩爆竹。
薛观海很快忍不住了,哄道:“等到家了,我和你一起玩,行了吧?”
“好!”谢容淮一掌拍在薛观海的肩头。
火光中,冰冷的寒冬变得柔和,薛观海注视着谢容淮的脸庞,心头有种痒痒的感觉。
“怎……”谢容淮好奇薛观海忽然停下脚步,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一吻堵住。
天空飘下细雪,在周身回旋飞舞,仿佛为他们隔开了整个世界,那些欢笑和爆竹声越来越遥远,似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谢容淮看着一朵落在薛观海耳尖的晶莹雪花渐渐的融化无形,闭上眼睛,抱紧与自己身体相贴的人。
欲在温柔中沉迷,却发现头脑意外的清醒。
谢容淮蹙紧眉头,更加用力的抱紧薛观海,手指揪紧衣襟,在薛观海离开的那一霎那,稍踮起脚尖,主动的迎上去,吻住那微湿的唇。
薛观海在极为短暂的一丝惊愕后,吻的更深。
阅武山庄分舵里空荡荡的,与外面的热闹相比显得十分冷清。所有人都回去与家人过年,连守门的都没有,帝都里治安还算太平,何况是阅武山庄的地盘,没有贼匪敢闯。
薛观海闻着厨娘留下的喷香鸡汤,不好意思的说道:“只能做鸡汤面了。”
谢容淮倚在门框上,微笑道:“你做的,足矣。”
薛观海仿佛是受到了激励,动作麻利的煮面,幸好厨娘还擀了足够两人份的面条,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鸡汤面出锅了。薛观海在谢容淮的碗里搁了两只大鸡腿,铺上碧绿的青菜,外加一只煎得外酥里嫩的金黄鸡蛋,色香味俱全,不由令人食欲大增。
“赞!”谢容淮一口气吃完,竖起大拇指。
“够不够?”薛观海一边说一边想将锅里还有的面条,全部倒进谢容淮的碗里,“看你瘦的,多吃点。”
“我吃饱了已经。”谢容淮忙推拒,一手揉揉自己的肚子,“你本来给我的就多,鸡汤稍微凉一些就不好吃了,你赶紧吃面。”
薛观海只得作罢,老老实实的低头吃面。
谢容淮支着脑袋,看着他吃面,嘴角无意识的勾起。
美满幸福的人生可以很简单,就想他和薛观海现在这样,一起走过长街,一起吃饭,话语间满满的关心和宠爱。
谈不上爱,可是他会努力的试着去爱,用一辈子,不离不弃。
“观海,记得我们初识时的愿望吗?”谢容淮轻声问道。
薛观海放下碗,大笑道:“自然记得,说是将来一起闯荡江湖,行走天地之间。”
谢容淮抓住薛观海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过段时日,我们实现这个愿望,如何?”当信王成为皇太弟,朝野上下无人可以与之为敌,他再没有立于朝堂上的意义。
薛观海莫名的一慌,筷子从指尖滑落,落在地上发出脆响。他胡乱的一抹油腻腻的嘴巴,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愿意同我远走高飞?”
“是呢。”谢容淮点头。
薛观海眼睛微红,猛然将谢容淮拉进怀中抱紧。
“我会等你。但是,也请你多给我一点点时日,一点点宽容,以及……理解。”





、元日

雍启二十二年,注定是犯二的一年。
在阵阵爆竹声,薛观海眉头微微蹙起,接着睁开眼睛。端详着近在咫尺的安恬睡颜,他伸手拂去遮住那张脸庞的一些碎发,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生怕将人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
临了,他凑过去在谢容淮的额头上轻吻一下。
谢容淮仍在酣睡,有清浅的呼吸声。
薛观海露出满足而幸福的傻笑,直到门外响起脚步声,他连忙起身,给谢容淮掖好被角,随手捞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随后去开门。
“小任,怎么了?”薛观海打着哈欠,一边问站在门外的黑衣男人。
任叔流露出惊诧之色,又很快的收敛起,抱拳道:“属下见厨房里有人动过的痕迹,怕有小贼潜入,所以来看看。”
薛观海赞许道:“事无巨细,小任一概不轻视放松,令人放心。”
“薛堂主过奖。”任叔再度欠身拱手,无意中瞧见椅背上搭着一件皮毛雪白的狐裘,随即又说道:“不打扰堂主了,属下告退。”
“先别走,”薛观海伸手拦住人家,“帮我弄两套新衣裳,其中一套最好是青色的,另外准备些爆竹之类的过年会用到的东西。”他回头看看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的谢容淮,“快些准备,一会儿就得起了。”
任叔嘴巴微张,活像看到了怪兽。
薛观海见任叔一动不动,不解道:“怎么?”
“没什么,属下立刻去办。”任叔僵硬的摇摇头,一溜烟跑了。
薛观海回到床边,凝望着像是兔子般温顺模样的谢容淮,又想起“兔子被惹急了,也会咬人”这句话,顿感无限忧伤,俯□又亲了亲谢容淮的唇角。
谢容淮扭动两下,裹紧被子,半个脑袋缩进被窝里。
薛观海笑了笑,柔情无限的眸中,犹有几分担忧。
任叔的办事效率极快,不消片刻功夫,把一概东西都置办全了。薛观海让他回去,他出门的时候顺便将回来给堂主拜年的一应阅武山庄人员统统赶走,偌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薛观海和谢容淮两人。
因没有家中长辈催着起床拜年,也不用进宫率领百官给皇上请安,谢容淮这一觉睡得惬意舒服,直到临近午时才依依不舍的从被窝里钻出来。
“快穿衣服,别着凉了。”薛观海抖开新衣,谢容淮听话的任他折腾。
“正合适。”谢容淮抖抖宽袖,瞧着铜镜中正为自己束发的薛观海,惊诧道:“你是从哪儿拿来的衣服,竟能这样合身。”
薛观海叉腰得瑟,“我可是堂堂阅武山庄的堂主,这点小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不过关键是……”他凑近谢容淮,脸贴着脸瞧着镜中相依的人影儿,“你个懒猪,午时了才起,我天刚亮可就起来准备这些了。来——”
薛观海替谢容淮披上狐裘,牵着他的手走出屋子。
一夜的雪后,目光所及处积雪皑皑,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目的光芒。积雪没过脚踝深,地面泥泞而湿滑,薛观海不得不放慢脚步。
“小心些。”薛观海提醒道,捏紧谢容淮的手指,“看你,手总是这样冰凉,冷不冷?”
谢容淮无所谓的笑道:“二十多年了,早已习惯。我可不是病弱大少爷,耐不住这点寒冷。”
薛观海叹道:“以后我得寻访所有名医,给你调理好身子,能暖和着就不能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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