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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私奔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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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孙毓一听谢容淮这样称呼他,心中十分不爽,“去吃吧你!”
“多谢多谢。”谢容淮笑容可掬的挥挥手,身旁有士兵点上一支香,他看一眼,走到鲁将军面前,“待香燃尽,立即杀出城去。”
“是!”鲁将军偷偷的瞟眼颛孙煦华,赶紧办事去了。
谢容淮悠悠然的晃回颛孙煦华跟前,手伸到他面前。
“怎么了?”颛孙煦华不解的问。
“你的手啊。”谢容淮虎着脸。
颛孙煦华伸手搭在谢容淮的手上,无所谓的说道:“没事了已经。”
城上慌乱,没个人能帮忙下的,谢容淮只得解开自己衣襟,从中衣上撕下一条布来,小心的包扎颛孙煦华的伤口,冷哼道:“您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想要人事两全,这天下没比你卑鄙的人了。可是,你是颛孙煦华又怎样,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算我眼瞎。你是薛观海又如何?我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喜欢过薛观海,你以为能让薛观海做为感情的延续?别逗我了。”
颛孙煦华诧异,“你……”
谢容淮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上下打量他一番后,不屑道:“就你会演戏?不对……我居然没意识到薛观海的性情和你年少时挺像。说到底,你只是看重我谢家嫡孙的身份,利用我罢了。”说到此处,压抑不住内心的波动,声调陡然升高,“我寻了二十几年,兜兜转转,不曾喜欢过一个人!到最后,努力的想要爱一个人,居然还是栽在你的手中!”
“做为薛观海时,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出自真心实意,不曾欺瞒,不曾想过利用你,哪怕是我现在的身份,我也不会再伤及你半分。”颛孙煦华慌张解释道。
谢容淮不信,“可是你在最最关键的地方欺瞒我,你压根就不是薛观海,你所有的话都建立在这个虚假的身份上,你让人如何相信?我明白,你是皇帝,你有保护家国的责任,但是真的没必要到了今时今日的境地,再来惺惺作态了。”
颛孙煦华沉默了,他恍然发现自己做下了一件最可怕的事情。
时隔二十多年,他还清晰的记得容淮绝望的眼神,在描绘着细致芙蓉花的宫灯下,如同深渊。
薛观海的出现,最初不过是以荒唐的借口,想要守护在谢容淮身边,直到结伴从江南返回后他越发克制不住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慕之情。
他才发现,他可以放下皇位,放下执掌天下的大权,只为和谢容淮在一起。
却迟了,迟了整整二十二年。
他完成了自己的宏图伟业,可是容淮呢?
救命的蛊毒,本意是让容淮从此忘记伤痛,重新找到一份感情,重新开始,哪知容淮的心里只有他——忘记他等于忘记所有。
伤容淮至深,还有何脸面?
“对不起……”颛孙煦华颤声说道,这三个字虽是出自真心诚意,但是面对谢容淮,仍旧苍白无力。
在血腥的滋味下,真实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浮现,随之而来的还有忘却的感情,如长流的细水,刻骨铭心。谢容淮转开目光,缓缓的后退两步。
香快要燃尽,谢容淮才开口道:“回帝都玩去吧,别闹腾了。”语气平淡,似在对待陌生的人。
颛孙煦华目光坚定,凝望着谢容淮的眼睛,“我不会再放手!”
“别傻了。”谢容淮不在意的轻笑。
此时,最后一小截香化为灰烬,跌落在地,随风消散。谢容淮不再理会颛孙煦华,趴在女墙上,冲下面的人们招手,“我马上就下来了,一会儿开城门迎你们进来!”
城下哄堂大笑,守军不过如此,待攻下虎啸关,大业指日可成。
谢容淮没有下城楼,溜达回颛孙煦华身边,轻轻的说道:“一会儿我要走了。”
话音刚落,城门大开,鲁将军的弟弟率领一千铁骑冲向敌阵。
因鲁氏兄弟容貌十分相像,叛军一开始以为是出城受降的,好以整暇的等待这些人在道路两旁下跪行礼,恭迎他们入城。直到近前了这些人没有一点勒马的意思,甚至一个个高举起兵器,喊杀而来,顿时明白自己中计了,对方根本就不是来投降的!
还在休息的叛军军士们赶忙拾起放在地上的兵器,却仍是迟了一步,鲁小将军的人马已经杀入阵中,如一道利箭撕开叛军的咽喉。
颛孙煦华站在一面战旗后,观察城下战况。
一直以来骁勇善战的叛军,这一次竟是自乱了阵脚,一个个像软脚虾似的东倒西歪,很快被旗度将士们砍倒一大片。随后又有三千旗度将士出城迎战,奋力拼杀深入敌阵之中。
眼看着不多时己方以死伤不少,颛孙毓怒发冲冠,望向城楼,哪里还见谢容淮的身影。
其实谢容淮正趴在垛口,脑袋上盖着一块军旗,偷偷的张望战况。
“攻城!”颛孙毓举起长枪,一声怒吼冲破云霄。
叛军们慌乱地推动云梯车,冲向城楼,丝毫没觉察到出城拼杀的旗度的将士退至弓箭射程之外。
叛军汇聚于城下时,之前还胆战心惊的躲在女墙后面的旗度将士们在鲁将军的一声令下之后,精神振奋,举起军旗和兵器,将早已准备好的陶罐扔下城去。
陶罐砸在叛军身上、地上或云梯车上,碎片溅开一地,泛黄的液体随之蔓延,伴随阵阵刺鼻的气味。
“不好,是火油!”叛军中不知谁惊恐的大叫一声。
不等众叛军四散逃开,火箭密集如雨,从城上落下,遇火油随即燃起熊熊烈火,顿时惨叫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浑身是火的人痛的四处扑腾打滚,撞在同伴的身上,让同伴也遭了秧。
很快,城下陷入一片火海。
颛孙毓杀敌正酣,听见惨叫声回头一瞧那副惨状,怒火再次腾起。
今日不捉住谢容淮,他誓不为人!
、约定
“叛军连续奔驰七十里路,稍微休息之后,腿脚必定会麻木肿痛,连站立都困难,谈何作战对敌。叛军主将年轻,不懂这道理,加上我们示弱,使得其掉以轻心,处于弱势的我们才有机会赢。”谢容淮愉快的解释道,壮起胆子多掀开一些军旗,恰好看到鲁小将军手中长柄大刀挥舞间,连取三将性命,不禁大声叫好。
四万多万叛军在数千旗度守军的奋力砍杀,以及火攻之下,死伤无数,阵法早已混乱,溃不成军了,但人数上仍不可小觑。
颛孙毓掀翻群起攻之的几名旗度士兵后,再度转头望向城楼,这一次他看到趴在垛口上的谢容淮,双眼微眯,闪过锐利的杀气。
他从身旁一人的手中抢过弓箭,利箭在弦,在瞄准谢容淮之后,又稍稍偏开分毫。
他只想起到警告的作用,不愿伤到谢容淮半分。
满弓如圆月,离弦如厉风,破空而去。
尘土飞扬之中,谢容淮没有颛孙毓那样的眼力,丝毫没有发觉危险在眨眼之间已经逼近眼前。
“容淮!”千钧一发之际,颛孙煦华觉察到危险,毫无犹豫的纵身飞扑,将谢容淮按在自己怀中滚到一旁,利箭从他的头顶擦过,掀掉了束发的玉冠后,钉入敌楼的木柱中。
谢容淮趴在颛孙煦华的身上,感觉到一只大手护在他后脑勺,另一只手兰搂紧他的腰身。他惊愕的凝视身下长发散乱的颛孙煦华。
刚才若不是极其侥幸,那箭必然是射进脑袋里,当场毙命。
“你真是傻的要命了……”谢容淮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颛孙煦华揉揉谢容淮的头发,笑道:“只对你一个人傻。”
城下,叛军伤亡惨重,颛孙毓命令撤退的声音在乱军中响起。谢容淮收起心思,迅速的爬起来,趴在垛口上小心张望,颛孙毓率领剩余人马狼狈不看的往大营驻扎的方向逃去,在鲁小将军的令旗指挥下,旗度的将士们追赶了几步,便撤回城中。
“为何不趁胜追击?”颛孙煦华不解的问道。
谢容淮望着叛军消失在滚滚尘烟中,“我们以少胜多,靠的是置之死地,将士们求生心切,激发出的决心,让他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如今叛军溃败,难保他们身临险境,也被激出斗志,在双方士气高昂的情况下,人数不敌叛军的我们必败无疑。因此,只能再用其他办法令叛军彻底一蹶不振,再伺机动手。”
“你有其他妙计?”
“一会儿就知道了。”玉冠碎裂已不能用,谢容淮拾起地上的簪子,站在台阶上,专注的以五指为梳替颛孙煦华整理好头发。
鲁将军跳上楼梯,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战火硝烟中难得的温馨柔情,叫他一时不忍打破。
簪子插入发髻中,颛孙煦华转过身,仰望着因站在高台上而比自己高些的谢容淮,飞扬的烟尘散去大半,有明媚和煦的阳光落下,照耀在那一袭青衫上,温雅明润,眼前的人是他一都放不开的眷恋。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无声,他不会强求于谢容淮。
他明白,谢容淮的心如清风白云,没有人可以左右操控。
但他也不会轻易退让,他要用今后的时光守护在谢容淮身边,哪怕是远远的,一直等到冰雪消融,冬尽春来。
谢容淮打破一时沉默,“我还有事要做。”说完,他去往鲁将军那边。
“谢宰辅,事情都办妥了。”鲁将军说道。
谢容淮想了想,回头对颛孙煦华说:“我要走了。”
颛孙煦华快步追上,“有我可以帮你的吗?”
谢容淮摇了摇头,“万事俱备了。你先回帝都吧。”
颛孙煦华的心中泛起苦涩的滋味,跟随谢容淮一道下了城楼,看着他骑上马,而远处正有将士在重新集结,显然是要出城追敌去了。
觉察到颛孙煦华的担忧,谢容淮贼笑道:“我有绝世良驹,逃跑起来比谁都快。”
尽管已经清楚容淮有克敌制胜的布局,但纷乱的战场上难说会不会有突发状况,而颛孙煦华更担心他有了上次伪装的溺水而亡,这次会不会又借着战乱,假死逃走。
可是他不能追随谢容淮一起上战场,“我们再做一个约定。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等你得胜归来。”
谢容淮握紧缰绳,侧头望向颛孙煦华。
颛孙煦华从怀中摸出一串白京玉珠子,套在谢容淮的手腕上,“终于回到原主人的手上了。”
阳光下,谢容淮终于看清楚这串他曾好奇不已,被颛孙煦华藏在用来放定情信物的盒子里的珠子上所刻着的字。
他原以为是颛孙煦华和先皇后周妘的名字。
却不是。
温润的白京玉珠子上,端正的“淮”字映入他的眼中,旁边那颗珠子上是“煦”,阳光下两颗温润珠子的光华交相辉映。
这是某次出宫玩乐时,颛孙煦华用身上不多的钱财买下的,然后亲手刻下两个字,送给他。
但是,在二十二年前的寒冬某日,他狠狠的砸了它,断线的二十七颗珠子散落一地,有的甚至滚进亭子下的水池中。
珠子一共二十七颗,一颗不少,不知怎地,他就是相信这些珠子是颛孙煦华一颗一颗找回来的,并非后来拿新的串起来的。
微凉的触感渐渐生出暖意,谢容淮双眼微涩。
“好,你等着我!”他望天大笑,“这一次,我定不食言。”
言罢,城门开启,谢容淮与鲁将军一起,率军离去。
颛孙毓率兵返回大营,安然途径几处容易藏有伏兵的树林和山岭,准备休整之后再杀回旗度县。
谁料到,一路奔驰之后,以为能暂做休整,部署计划时,眼前呈现的竟是一片火烧后的废墟和惨不忍睹的尸体。
残火明灭的辕门上,插着一面黑底白龙纹的端国皇旗,迎风猎猎,挑衅的意味十足。
后面的将士们见主将停滞不前,纷纷涌上前来想一探究竟。
先前派出的探马灰头土脸的从烧毁的大营钻出来,一见主将已经回来,扑倒在马前,哭喊道:“将军!驻守大营的人全死了!粮草也全被烧光,一粒不剩!”
此话一出,如晴天霹雳,全军哗然。
颛孙毓怒火攻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本来为了能够早一点见到谢容淮,顺便让旗度的守军见识见识他们的军威,让消息传去其他郡县,使得守军们不战先惧,同时也是以防万一,担心路上遭遇埋伏,因此只留下少部分人马在城外二十里处安营扎寨。
谁料不仅中了谢容淮的奸计,他们的大营粮草更是被绕行但后方的旗度守军摧毁!
他们接连的胜利,以及旗度守军表现出的懦弱,使他们骄傲自大了。
正好印证“骄兵必败”这四个字!
颛孙毓首尝战败,愤恨难忍,怒火中烧。
“将军,江主帅距离我们不过五天的路程,大军一路忍忍,与江主帅会合,再来攻取旗度吧!”旁边有副将极力劝说道。
寒光闪过,那名副将跌落马下。
刚才还骚动的队伍,顿时寂静了。
颛孙毓手中的长剑上,缓缓的滴落下刺目的鲜血。
布岑在两日前悄然离开前军,据探报是去找江逸师。他很清楚,布岑找江逸师细数他的“过错”,建议换前军主将去了。
如果他现在率领残兵败将去见江逸师……他几乎能想像但布岑的讥嘲和其他人对他的失望——江逸师的部将们一直对他率领前军颇有微词,保持反对意见。
所以,他绝对容忍不下!他要用一场胜利洗刷耻辱,最后用攻破虎啸关,让那些人拜服!
“还剩多少人马?”颛孙毓问清点人马回来的副将。
副将迟疑了一下,躲避看主将锋利阴鸷的目光,答道:“不足四万人。”其实已只剩三万人左右,那些士气高昂、求生心切的旗度守军实在太可怕,居然在短短的两个时辰里,杀了他们一万多人!而他更怕自己的回答令主将暴怒,落得同刚才被斩落马下的熊副将一样的下场。
颛孙毓当即举剑高呼,“传令,休整半个时辰后,与我一起杀回旗度!将士们,让我们一起一雪前耻!”
粮草断绝而担忧吃不上饭了的将士们情绪低落,附和颛孙毓者寥寥无几,在乌压压的人马中显得极为可笑。
颛孙毓环顾那些萎靡不振的将士,再一次怒喝道:“临阵退缩逃跑者,一律立斩不饶!”
这一次,他终于得到全军将士如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颛孙毓这才满意,可他不知此时军心依然不稳,旗度守军们以一杀百的勇猛和粮草的断绝,成为每一个人心头的阴影。
、番外二 最初
“打死你这个绿眼睛的妖怪,打死你,打死你……”
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围在红墙下,拳头、木棍和石子齐动,砸向被围在中间、年纪更小些的男孩,一边揍得开心,一边大声叫嚣着,毫不顾忌这里是深宫内苑。
有往来的宫人看到这群孩子,不仅装作没看见,反而跑的更快了。
小男孩抱着头,缩在墙根下,不哭不喊。
“他才不是妖怪。”一声大叫突兀的响起。
揍人的孩子中衣着服饰最为华贵的,转过头看清来人,嚣张的说道:“哟,我还以为是谁呢。一边儿去,这里没你的事。”
煦华大步走上去,拉扯开一个傻愣愣的孩子,一手捞起小男孩,抱在怀中,“二弟,皇后在凤和宫等你呢。”
博华本想趁机发作,但听煦华这样讲,不高兴的撇撇嘴巴,率领一帮“狗腿”离开。
“疼不疼?”煦华拿出帕子仔细又轻柔的擦掉容淮胖嘟嘟小脸上的鼻涕眼泪。
容淮的小胖爪抱住他的脖子,脑袋在胸口蹭着,就是不说话,一双翠眸中水汪汪,甚是惹人疼爱。
煦华从身后内侍手里的食盒中,拿出一块蜜饯,塞进容淮的嘴巴里。
甜蜜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容淮顿时破涕为笑,“咯咯”笑着在煦华的脸上吧唧一口。
煦华略微惊讶,“亲我做什么?”
“我娘说,遇到对自己好的人,就要亲一口呀。”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说话声引得旁边几个宫人掩嘴笑。
煦华又拿出一块蜜饯,逗道:“我再给你一块,你亲不亲我了?”
容淮轻哼一声,撇过头,小腿一顿乱踢,挣扎着想要跳到地上去,“我爹说,拿好东西来勾搭的,都是坏蛋。”
煦华哑然失笑,觉得这个小家伙十分好玩,不由地抱紧。
小孩子忘性大,容淮舒舒服服的窝在煦华怀里,很快忘记这个人是“坏蛋”,小手揪皱了别人衣服,大眼睛滴溜溜的望着漫长的甬道。
“大哥哥,你知道……”容淮挠挠头发,皱着眉头苦思,“你知道那个,那个两……两什么殿在哪里?”
“你要去两仪殿?”煦华问。
容淮用力点头,“我祖父在那里。”
煦华知道满帝都城里要想找到绿眼睛的人,唯有谢太师的小儿媳和嫡孙,所以早已清楚这个小孩儿是谢太师的宝贝孙子。他先前听闻,谢太师进宫拜见皇上,正在两仪殿里闲聊。
但是刚才,他仅是看到博华他们又在欺负人,看不惯之下冲上去赶人,直到低下头一瞧,才知道小孩儿是谢太师的孙子。这样的身份对他毫无吸引力,只是觉得小孩儿可爱极了,让人爱不释手。
“我带你去。”煦华说,他十分喜欢容淮,一时有点舍不得和他分开。
容淮欢快的拍手,“你不怕我吃掉你嘛?我可是绿眼的大妖怪哟。”
明明就是个可爱的小包子,居然敢自称“大妖怪”,煦华大笑,“我见过红眼妖怪的呢,你这样的我才不怕。”
容淮露出惊恐的神情,“有红眼妖怪?”
“是呢是呢,”煦华故作正经,“传说只要觉得你比他优秀,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啊呜’一口吃掉你,连骨头都不剩。”
容淮缩成一团,“呜呜好可怕。”
煦华抱紧他,在他额头上香一口,“别怕,有我呢。”
“你打得过妖怪?”容淮崇拜的睁大眼睛。
煦华点头,颇为自豪的说:“我和师父练武功的,妖怪算得了什么。”
“哦——”容淮拉长语调,欢天喜地的扭动,“我叫容淮,你呢?”
“煦华。”煦华在容淮的手心上写下两个字,弄得容淮痒痒的,止不住的笑。
煦华刻意放慢脚步,但迟早还是到了两仪殿门口,容淮跳到地上,蹦蹦跳跳的不等宫人通报就跑进殿中去,欢快的叫道“伯伯,伯伯”。
殿中响起泰常帝和蔼慈祥的声音,“小容淮,快让朕好好的抱一抱……真是个惹人喜爱的孩子。老师,朕想留小容淮在宫中和皇子们一起读书,您看可好?”
接着是谢太师说话,“老臣谢皇上厚爱,只是老臣担心容淮年幼爱闹腾,反倒是耽误了皇子们读书,那可真是大大的罪过了。”
“太师您谦虚了,”孔皇后客气的说道:“我看容淮这孩子是聪慧可爱的。”
谢太师没接话。
孔皇后眼含笑意,望向正逗容淮玩的泰常帝,继续说道:“皇上,臣妾做个主,就让容淮陪着博华读书吧。”
“嗯?”容淮坐在泰常帝的腿上,不情愿的扭动,“我想和他一起读书——”小胖手遥遥一指刚踏进殿门的煦华,“他帮我打妖怪。”
孔皇后的脸色有一瞬间十分不好看,却又不得不强作欢颜,“煦华这孩子这么快就与容淮要好了呢。”
言下之意,明嘲暗讽煦华故意讨好容淮,将来借谢家的势力,登皇位揽大权。
泰常帝当没听见,低头逗容淮。谢太师“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反倒显得孔皇后十分尴尬。
容淮看着至少还一直嬉笑玩闹的大哥哥,此时面无表情、规规矩矩的给抱着他的伯伯行礼,好奇的抬头看眼伯伯,又歪着脑袋盯着煦华看。
泰常帝低头看到容淮的神色,笑道:“看容淮喜欢煦华,便在一起读书吧。容淮年纪小,不如与煦华住一起,省得每日一早来回奔波折腾,老师您意下如何?”
谢太师拱拱手,“皇上美意,臣遵旨。容淮,还不快下来谢恩?”皇室一直有选拔些王侯官宦家的孩子,入宫陪伴皇子们读书的习惯,但是像容淮这样小小年纪的,几乎没有前例可寻,让他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泰常帝按住容淮的肩膀,“免了免了。”
孔皇后笑的越发不自然。
用过晚膳,煦华抱着容淮,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回到母亲贤妃所住的锦昌殿,早有人奉了圣上口谕去谢家接来平日里照顾容淮生活起居的嬷嬷,贤妃略有不安的在正殿里走来走去。
贤妃已让宫人收拾出一间屋子,但是容淮抱紧煦华就是不肯撒手,煦华也舍不得离开这只又香又软又可爱的小包子。
明明年纪都不大的两个人,仿佛相视多年的老友,贤妃拿他们没办法,只得同意他们从此同寝同食,同进同出。反正已然得罪了孔皇后,再如何示好都没用,索性放任不管,到时见招拆招便是。
从此,容淮和煦华开始了朝夕相伴的生活。
选择性失忆掉前脚还欺负人家,后脚就想拉拢的孔皇后和博华,见谢家的嫡孙被皇长子给抓着了,心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于是进入变本加厉的构陷找碴中。
在文衍馆里读书的一共只有三个皇子,陪读的倒是有十个,年纪大多与皇子们不相上下,而这十位陪读中有九个是孔皇后找来衬托二皇子的“博学”,剩下的一个是年仅是四岁的谢容淮。
博华仗着多读了几年书,想用自己的学识打败容淮,他觉得只要打败了谢太师家的孩子就可以说明谢家也不过尔尔,不靠谢家他作为唯一的嫡皇子荣登龙椅十拿九稳,没有意外。
“让我来看看你写的是什么。”博华身边的狗腿子郑宝运如鬼魂似的出现在容淮的身后,抢走了他正在默写的课文,“就你个小不点儿还是回家玩泥巴去吧……”
事实让他说不下去了。
对于四岁的孩子来说,字能够写的端正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加上老师要求默写的课文居然是一字不错,他在想他四岁的时候,连笔还都握不好。
不过无赖到底是无赖,总能找到邪门歪理来战胜别人。
“你偷偷照着书抄的吧?”
容淮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瞿先生,嘟着嘴说道:“我又不是你。”
煦华眯着眼睛,在一旁附和道:“是呢是呢,趁瞿先生不注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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