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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私奔吧-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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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偷照着书抄的吧?”
容淮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瞿先生,嘟着嘴说道:“我又不是你。”
煦华眯着眼睛,在一旁附和道:“是呢是呢,趁瞿先生不注意,将书本藏在袍子下面,偷偷看。”
郑宝运的脸红了,争辩道:“才没有!”
“有没有,只要你背诵一遍就知晓了。”瞿先生负手走过来,瞧着露出惊恐表情的郑宝运,“磨蹭什么?还不过来?”
“这,这……”郑宝运求助似的看向最前面的课桌,坐在哪里的博华当做没觉察到,吹口哨看窗外。
郑宝运自然没能背出来,瞿先生有皇命在身,连皇子都敢打,更别说一个尚书的儿子了。于是,郑宝运嘲笑别人不成,反被先生用戒尺打了十下掌心。
容淮和煦华相识一笑,容淮晃了晃手中煦华为他命人特制的毛笔,开心极了。
博华郁闷的听着郑宝运捂着通红的手,在他身旁“呜呜”,白眼翻得都快看不到瞳孔了。
为什么捣乱了好几次,都没能得逞呢?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至于博华深思过后的数年内的无数次行动,无论是说坏话泼脏水挑拨也罢,挖坑埋陷阱捣乱也好,均以不同程度的失败告终,容淮和煦华之间的默契与坚固感情让他流泪满面,最终还死在了煦华的手中。
在孔皇后和博华母子轮番不断的阴谋阳谋中,容淮在煦华的眼里从软嫩可爱的小胖包子成长为清俊瘦高的少年。
而他们之间的感情经过许多个春夏秋冬,从最初的友谊,越来越深厚,渐渐有了爱情。
夏日的树荫下,煦华会蹲在池塘边,聚精会神的盯着趴在草地上的一只青蛙,忽地纵身飞扑过去,青蛙跳远了,他却滚进池塘中,“咕噜咕噜”的灌下满口冰凉的池水,浑身湿透只因为容淮想玩青蛙。到了清凉夜晚,煦华便抱着容淮坐在凉席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甜滋滋的冰镇绿豆汤。
十六月圆之夜,煦华爬到树上,摆出一副摘月亮的姿势,逗得红叶树下的容淮大笑不停。
冬雪皑皑,容淮揉了一个大雪团,偷偷摸摸的窜到正在安静堆雪人的煦华身后,轻轻叫了一声“煦华”,待那人回头来看时,一巴掌将大雪团糊在他脸上,看着眉毛脸颊上的白雪,容淮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煦华冷哼一声,扑上来抱紧容淮,将笑声堵在亲吻中。冰凉的雪水蹭到他的脸上,但容淮没有推开。
他们在春日的暖风中,手牵着手一起奔跑过繁华喧闹的街市,或是尽情的策马在青翠的原野上,任衣摆随风飘扬,似天上的鸟儿一般将要飞翔起来,痛快的挥洒汗水,纵情高歌,欢笑不断。
甚至已经无法记清楚感情是从何时开始,只记得看向彼此的眼眸中,有了爱意,无法再割舍。
平静快乐的人生,最终都会有一场风浪,铺天盖地,淹没所有……
、番外三 再见
泰常二十三年的严冬,一个大雪后的平静午后,容淮进宫找煦华,不同于往常,这一次他的眉眼间是深深的激动与高兴,仿佛有天大的喜事降临,让他走起路来也轻快了许多。
“煦华,我们离开帝都吧。”容淮兴奋的说道:“祖父同意我的请求了。我们一起走遍青山绿水,逍遥自在的生活,再也不用压抑的呆在帝都里了。”
快乐的少年掰指头细数,浑然没有觉察到煦华的诧异,“我揍博华那个小坏蛋揍腻啦,该读的书不该看的话本,我都读完了,帝都城里所有好吃的好玩的,我都吃过玩过至少三遍以上。好不容易求得了祖父同意我离开帝都,我向往爹娘那样的生活很久了,畅游天地,无拘无束。煦华,你说好不好?”
容淮眼中强烈的期待让煦华刻意的避开他的目光,想到昨夜父皇说的话,让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原本的激动的内心仿佛被浇上了一盆冰水。
“怎么了?”容淮很快觉察到煦华的不对劲,凑近了看。
寒风拂面,寒意入骨。煦华咬咬牙,轻声答道:“容淮,我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为什么?!”容淮从石凳上跳起来,不相信煦华的答案,追问道:“煦华,你不是很喜欢和我出宫玩儿?不是很向往宫外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吗?”
对宫外生活的向往远远抵不过居然能够实现的梦想啊……煦华重重的叹口气,如实相告:“父皇打算册立我为太子。”
容淮的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煦华抓住容淮的手,急切的说道:“容淮,我想像父皇,想像那些建立盛世伟业的先帝那样,成为一个贤明的皇帝,让天下百姓安乐,端国昌盛繁荣,成就宏伟大业。”
容淮沉默不语,浅翠色的眸子平静如冰封的湖水。
“还有你,”煦华努力的试图着说服容淮,真挚的凝望着他,“我昨晚认真的想过了,你可以参加科举,走上仕途,我们同心协力完成这个计划,怎么样?记不记得书上记载的,端国传至三世时,太安帝年少而使宦官祸乱朝纲,奸佞横行,导致各地烽火连连,几路反王欲重分天下,当时被贬为庶民的开徽帝手拿三尺青锋,聚集起一帮豪杰,听从谋士柳澹兮的建议,经历数年生死,最终重新一统天下,后来他又在柳澹兮的辅佐下,开创一代盛世,君臣情谊被歌颂至今。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相互扶持……”
容淮觉得嗓子干疼的难受,勉强发出声音问道:“你决定下来了吗?”
“是的。”身为天家子孙,这是煦华最大的心愿。
容淮张了张嘴巴,好不容易才说道:“如果,皇位与我,二者选一呢?”
“容淮,你与皇位是可以共存的,并不存在矛盾!”煦华内心焦虑,真切的说道:“我们可以并肩看天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你竟是……开徽帝与柳宰辅仅是君臣故友罢了,你拿他们来当做我们?!”容淮抱头,缓缓的收紧手指,揪住头发。他早已厌倦幸福快乐的生活背后,宫中的恶斗挑衅,更厌恶家中不断施加的压力,好似胸口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动弹不得,喘息不能,他想远远的逃离,和那个用上全部心力去爱的人一起。
可到底,在煦华的心目中,皇位的重要更胜一筹。
他一败涂地。
煦华望着捂住耳朵的容淮,去扯他的手,可是容淮死活不肯。
“那是你的愿望,”容淮终于开口,平静中带着深深的绝望,“我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没有那么高远的思想,我只想做我自己,按我自己的意愿活下去。既然,你有你的愿望,我有我的想法,那么……”他褪下手腕上的京白玉珠串,递到煦华面前,“我尊重你,你也不能强求我。”
一字一句如同刀割在心头,不断的涌出的痛意让他几乎忘却呼吸。
煦华没有去接,心惊道:“容淮……”
“也许我早该意识到皇家子孙,哪会愿意同我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容淮叹口气,在嘴边凝结成寒冷的白气,“我绝不会长留于帝都。我们,就此为止吧。”
“容淮,你仍是可以过你想过的日子,在我的身边你仍然可以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煦华急了。
容淮狠狠地将京白玉珠串砸在地上,断线的珠子四散而开,滚落不见。
煦华怔住。
“我们到底还是不懂彼此的想法。”容淮苦笑,“早知如此,不如不爱。”
煦华猛的抓住容淮的手臂,吼道:“不行!”
容淮只觉得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来,拿起桌上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却苦不过他此时此刻的心。
煦华正准备继续试图挽回容淮的心,不想刚要开口,容淮眉心蹙起,猛的吐出一口黑血。
血落在衣襟上,触目惊心。
容淮的脸色煞白,身子犹如枯败颓废的落叶不受控制地颤抖,向地上瘫软。
煦华连忙揽住他的腰,惊恐的大叫:“容淮!何谅,快去请太医!快去!”
黑血还在不断的从嘴角渗出,容淮的脸色痛苦至极,翠色眼眸渐渐的黯淡无光。他吃力的抬起手,在眼睛合上之前,抚过煦华的脸颊,擦去了一滴眼泪。
齐太医诊过脉后,摇摇头,暗示可以准备办后事了。
煦华从床前跳起来,揪住齐太医的衣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救回谢容淮!”
齐太医被吓得不轻,而偏偏这一吓令他想起一件事情来,“微臣有一名来自南疆的旧友正好在家里做客,他是当地有名的巫医,殿下您看……”
巫医这一套在中原一带属于不靠谱的存在,相信的人少之又少,一般被当成邪门歪道,普通人家都不可能请南疆巫医来看病,更何况严谨的皇家或是高官贵胄之家。
这名巫医,还是他年少游学时偶然识得,虽见识过其人本事,但深觉诡异非常。后来,他们之间长年书信往来,互相请教过医术,但是他未曾将从好友处学来的东西用到平日诊脉治疗中去。
生死危急关头,煦华顾不上那么多,“快将人请来。”
一旁的谢太师默许了。
没多时,齐太医带着那名举止打扮皆怪异的巫医回来了。巫医看过之后,表示还有的救,他从随身携带的褡裢里摸出一只竹筒,神神秘秘的扫视一圈煦华、谢太师和齐太医。
“这是一种蛊毒,我刚养出来的,按理说可解百毒,解毒之后还有此生此世百毒不侵的功效……但是,还从来没有在人的身上试过,不知是否有效。”
齐太医挠挠鼻子,“不试试的话,谢七少爷必死无疑。”
煦华和谢太师相视一眼,双双点头。
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巫医的双眼露出兴奋的光彩,“这蛊毒要加入与中毒者关系亲近之人的血液才有效,感情深厚或是有血缘关系都行。不过必须告知你们的是,中毒者一旦服下此蛊毒,会忘情忘性,也就是与献血者之间的感情会永远都想不起来,跟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煦华想了想,问道:“对容淮的身体会有危害吗?”
“呃……我不能保证。”巫医实在是拿不准这蛊毒到底有没有效果,所以不敢打包票。
想到容淮眼中的失望,和无法实现的愿望,煦华伸出手掌,“用我的吧。”不如将痛苦都忘掉,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才是谢容淮。
谢太师面色平常,仿佛早在意料之中,但眸中极快的闪过无奈与悲切。
血珠子落进竹筒,煦华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缺了一块。
巫医才不会管他们这帮人是什么心情,难得有人来试药,笑容满面的小心捧着竹筒去床边喂药,然后仔细观察服药后的状况。
“毒解了,毒解了!”蛊毒立竿见影,巫医高兴的手舞足蹈。齐太医连忙扯他的衣袖提醒,巫医才低调了许多,但仍难掩脸上的笑意。
煦华觉得自己的心彻底空了,泪水止不住的涌出。
一直不说话的谢太师叹道:“这样也好,也好啊。殿下,您想过你身为帝王时,容淮要以什么身份站在你旁边吗?不是没有过先例,结果是什么,您很清楚。”
煦华惊愕,这个问题深思下去……
“尽管这个孩子是随和好相处的,但是他有他自己的傲气。试想,因您的宠信而高官厚禄的他,以后将被人说成是以色侍君,乃奸佞小人,他会做何感想?你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最终呢?他会和先例一样,遭人群起而攻之,丢掉性命,你做为皇帝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你不能随心所欲,不想杀也得杀。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再也无法挽回。”
煦华回头望着面色苍白的容淮,是他太想当然了,皇位和容淮竟是二者只能选其一。
也罢,他无法带给容淮想要的幸福,伤害他的心至深,不如从此相忘。
只愿容淮今后能找到深爱彼此、爱好相投,能满足他心愿的爱人。
谢太师无声的叹气,其实他是假装答应容淮愿意放他离开帝都,像他父亲那样自由生活。真正的目的是让容淮亲口和皇长子彻底的决裂,因为他清楚皇长子绝对舍弃不掉皇位和梦想,而容淮也不可能轻易的放弃梦想。如此一来容淮保全性命,断掉与皇家过多的牵连,却没想到差点让最疼爱的孙子丢掉性命。
想来,实在后怕。
“殿下,待容淮病情稳定,臣会带他出宫回府,告知他乃是一时贪玩,不慎落入冰河才病倒的。这件事,会成为永远的秘密,请您放心吧。”
煦华擦去眼泪,轻语道:“再见了,容淮。”
容淮被谢太师带走后,泰常帝正式颁下册立太子的圣旨,接着是敲锣打鼓的办起太子的婚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年末,泰常帝驾崩,翌年煦华登基,改元雍启。
煦华身边的何谅敏锐的觉察到,自从谢七少爷不再出现,皇上渐渐的变了。
从前的皇上,对谢七少爷是最好的,又体贴又包容,说话风趣爱开玩笑,偶尔还会为了满足谢七少爷的要求,做些荒唐可笑的事情。而对于其他人,至少也是谦和有礼、温顺乖巧的,有时候也爱说爱笑,看起来算是个开朗活泼的少年。
可是后来,有了帝王威仪的他,淡漠沉静了,很少与臣下说笑,与年少时判若两人。
煦华再一次见到容淮,是雍启二年。
一时无法克制的心动和冲动,他成了“薛观海”,只为看一眼容淮是否安好。
容淮的失约,他早已猜到——唯有长时间的相处,从朋友做起,容淮才会爱一个人,所以荒唐出现的“薛观海”注定得不到答案。
分别后,他冒充的那个少年,也就是真正的薛观海进入阅武山庄拜师学武,学成后行走江湖。而他,坐在两仪殿内,将一封封书信送到阅武山庄,再由真正的薛观海誊抄一遍,送回帝都,交到容淮的手中。
每每看到熟悉的字体,知道容淮平安,尽管话语平淡,但煦华依然是心满意足的。
直到雍启六年,出乎所有人意料,容淮参加了殿试。
容淮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出现在眼前,煦华便不再写信。
十年的默默凝望,最后还是迎来分别。
当容淮说“微臣这一生,只适合流连花间,纵情山水,得一风流名声,不适合困于高墙之中”时,煦华没有挽留——只要容淮高兴,什么都可以。
十六年,他一人的遥望,只他一人记得的回忆,心底长久不变的孤寂和只能深埋的爱恋,他知道这是当初选择后的报应。
但他不后悔,也没有的后悔。
没料到容淮辞官后,谢氏一派的势力反而在悄无声息中壮大,势必在未来的某一天威胁到颛孙氏的帝位。能解开危机的人,煦华只想到容淮一人,明知他的心思从来不在仕途上,但不得不强行重新任用。
而他,会重新以“薛观海”的身份守护在旁,护容淮在腥风血雨中,平平安安。
细究不清是在哪一日,或是在某一个瞬间,煦华发觉自己终于可以放弃现今的所有,只求和容淮在一起。
时光飞逝,二十二年过去,心未曾变过。
他想,这一次,无论如何,不会再负容淮的心……
、埋伏
兵马队伍窸窸窣窣的穿过树林,一个个精神不振,拖拖拉拉的迈着步子跟在将领的后面。
颛孙毓环视左右,这一片林子是个埋伏的好地方,旗度守军居然放过此处,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他攥紧佩剑剑柄,强压下心里的暴躁,回想刚才与副将参军事们商议的计策——没有粮草的他们,必须速战速决。旗度不过一处县城,守军不足六千,且城墙不太坚固,极容易摧毁,只要他们连番强攻,天黑之前必能破城。
到时候,他要让谢容淮亲眼看着,旗度的百姓一个接一个死在面前。
穿过林子,前方山谷出现在颛孙毓眼前,这是通往旗度县的唯一捷径,也是一处容易遭遇埋伏的地方,但是若想避开被偷袭的危险,改从其他路前往旗度,必须多花一天的时间。
他抬头望向道路两旁不算陡峭的山坡石壁,风穿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有愉悦的鸟鸣声,一切显得平静安宁,仿佛不曾沾染半分被战火硝烟。
颛孙毓放慢前进速度,细致的观察山谷的动静,锋锐的墨色眼眸如同雄鹰一般,不放过丝毫异动。
马蹄声声,距离山谷越来越近,四周依然平静,反而更让叛军们胆战心惊。
颛孙毓搭箭在弓上,寒光在眸中一闪而过,举弓往一处矮树丛射去,利箭“簌”的一声扎入枝叶间,再没了声息。
颛孙毓盯着树丛看了片刻,那里一直安然不动,无声无息。
“加速前进!”他冷喝下令,刚才试探有无埋伏,耽误了不少时间,必须加快脚步赶往旗度。
叛军们见主将已试探过,于是安心的跟随在将领后面,小跑前进。
快到山谷之时,前方有一员大将提着一把长柄大刀迎面奔驰而来,他情绪高昂,兴奋的将正忙着从山坡树林里跑出的麾下将士们远远的甩在后面。
“啊哈,你这逆贼!吃你鲁爷爷一刀!”来者声如惊雷,话音还未落已奔至颛孙毓近前,挥刀砍来,带起的厉风卷起落叶,威力十足。
颛孙毓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之前在旗度县前连斩他三名将军的鲁小将军,当下杀气涌现,横枪挡住攻势,同时掌中发力,将那沉重的长柄大刀震开。
鲁小将军若不是拽进了缰绳,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他吃惊的蹬着颛孙毓,哼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点本事!”他潇洒的挽了个刀花,随即大刀直指,“哼,今日定要取了你的脑袋祭枉死的百姓和将士们!逆贼,纳命来!”
攻势再度强劲袭来,颛孙毓喝退身后军士,单枪匹马面对年长自己不少的鲁小将军。
在枪尖擦过脸颊之时,颛孙毓轻蔑的笑道:“鲁将军不过尔尔。就让我用你的头颅,开启旗度县的大门!”
“嘿嘿。”鲁小将军后仰避过银枪的横扫,不在意的说道:“我的脑袋只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脖子上。”
“狂妄!”枪缨飞旋,宛如忽然展开的一朵红花,颛孙毓收枪至一半时,再度出手刺去,一招一式狠戾非常,又在意想不到时半途转变枪法,令人措手不及、自乱阵脚。
没多时,鲁小将军气喘吁吁,显出颓败之势。但是他不会轻易认输,怒哼一声,咬紧牙关,再次举刀挟带雷霆万钧直劈下来。
颛孙毓举枪来档的同时,脸色微变,冷视脸色通红的鲁小将军。
锋锐的刀刃渐渐逼近眼前,颛孙毓无瑕再看鲁小将军的脸色,身体在这千斤之重的压迫下开始后仰,眼看后背已贴近马鞍,刀锋近在咫尺,而旗度守军也杀到近前,围攻他的人马,无人能顾及得到他。
生死关头,颛孙毓目光一凛,抬脚踹在鲁小将军的战马脑袋上。
战马哀鸣一声,竟是瘫倒不起,鲁小将军滚落在尘土中,还没来得及站起,背后一道劲风袭来。
“鲁小将军!”旁边一名正在浴血奋战的旗度士兵大叫一声,奋不顾身的扑上前来。
“噗”,利器扎入血肉中的钝声,温热的血液溅了鲁小将军一脸。
颛孙毓眯起眼睛,想收回银枪,可银枪巍然不动。
“鲁小将军快走!”说话间,那名旗度士兵的唇齿间有鲜血不断的溢出,他忍住胸口创伤的疼痛,使出全力握紧叛军主将的兵器,让他进退不得。
鲁小将军瞬时泪水盈眶,他迅速的跳上旁边一匹无主的战马,再一次向颛孙毓砍来。
危险再此逼近,颛孙毓又尝试了一下,可是那名旗度士兵在将死关头的气力居然是难以想象的大,他长吼一声,直接将那人悬空挑起,另一只手抽出佩剑,寒光耀目之后,生生砍断紧握住他兵器的双手,紧接着在大刀砍来之前,将哀嚎的断手之人甩向鲁小将军。
鲁小将军见救命恩人的身子撞向他的刀尖,只得手腕一转,横刀在身侧,一手接住恩人。
“将军……”那名旗度的士兵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他断断续续的恳求道:“一定,一定要……剿灭叛军。”言罢,缓缓的合上双眼,再无生气。
鲁小将军悲愤的大吼一声,“逆贼!老子今天要和你决一死战!”
刀枪激烈的碰撞,纵横交错间激起刺目的火花。
颛孙毓不屑的冷笑,趁一个空隙,枪尖穿透铠甲,刺入鲁小将军的肩头。
鲁小将军咬紧牙关,挥刀欲砍断枪杆,颛孙毓及时收手的同时,再挥剑划去。
鲁小将军收紧缰绳,避开开膛破肚的一击后,举刀再砍。可是从肩头涌出的血液,仿佛一并带走了他的气力,攻势越来越弱,而他带来的旗度将士们尽管勇猛无畏,但也渐渐的开始呈现衰败。
逼退颛孙毓后,鲁小将军不得不举刀高呼,“快撤!弟兄们快撤!”
鲁小将军带领将士们拔腿就跑,涌进山谷中,头也不回的撤走。
颛孙毓拦住欲追击的部下们,“小心再有埋伏。”
一名副将望着远去的尘烟,狂傲的笑道:“原来旗度守军不过如此嘛!这么快就屁滚尿流了哈哈哈。”
有人附和道:“就是。瞧刚才那人狂妄的,这埋伏的……啧啧,空有一身武力,没脑子。”
颛孙毓阴恻恻的扫视他们一眼,两人立刻闭嘴。
稍作休整后,颛孙毓继续率军出发,有条不紊的缓缓的踏入山谷中,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摇曳的树枝好似挥舞的衣袖在向他们示好。
尽管踏入山谷有了一会儿,四周依然毫无异常,但是颛孙毓的警惕没有放松一丝一毫,一边前行一边扫视四周。以至于身后副将唤了几声,他都没有注意到。
约莫又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两旁山坡上忽现稀稀拉拉的一片伏兵。
虽然料到途中必有真正的伏兵,但没想到是这样的状况。颛孙毓的眼中闪过杀气,旗度守军意欲以少胜多,但如此狂妄的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他攻下数座郡县,杀人无数,居然不仅不怕,还张狂自大起来了!实在可恶。
一声令下,颛孙毓指挥士兵们杀上山坡,取下所有人的性命。
旗度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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