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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私奔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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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拦就拦出了事儿,那三个人抽刀对着走在前面的城门卫砍下来。
幸好帝都
府尹除了胆小怕事外,做事还算靠谱谨慎,早暗中在各个城门布置下高手,谁也没告诉,这事连卫仲都不知道。
一番恶斗之下,三名疑犯没五花大绑扭送至府衙,此时此刻正跪在大堂前的院子里,由高手们看守着。
朱大人绕着嫌犯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一遍,重哼一声,克制住上前踹一脚的冲动。
帝都府少尹于适一言不发的呈上一封书信,面色多少能看出些不大好。朱大人瞟他一眼,嘀嘀咕咕着将信拆开来看。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随军出城,老地点领赏银”。
“呀呀呀,这是……”朱大人惊呼,手一抖,纸张飘落在嫌犯面前。
一直一动不动的嫌犯忽地倒在地上,手脚动不了,他就用牙齿试图咬碎那份书信,幸好旁边的高手出手快,抢回了书信,将嫌犯重新押注。
朱大人的嘴角在抽搐,对于适说道:“你拿着信,悄悄的进宫面圣。这件事,怕是我管不了了。”
“是。”于适快步往后院走去。
朱大人愁眉不展,不停的在嫌犯面前来回踱步。
袁璟山自顾自的在堂中寻了把椅子坐着,理了理衣冠,四平八稳。
没过多时,府衙大门大开,太子殿下代圣上亲临。颛孙毓似笑非笑的望着院中的嫌犯,背着手一路走进大堂,看眼起身行礼的袁璟山,随即在书案后坐下。
“朱大人,堂下嫌犯有招供些什么?”太子殿下发问。
朱大人回答道:“尚无,待太子殿下审问。”
颛孙毓望向三名嫌犯,高声问道:“你们可承认受金吾卫上将军卫仲只是,于前日清早当街行刺尚书省左仆射柴忘庸柴大人?”
三名嫌犯齐齐冷哼,不回答。
颛孙毓知道好戏当前,他极有耐心做戏,“你们身上这封信笔记乃是卫仲将军的,事实摆在眼前,你们老实说出实情,或许还可以免于大刑。”
当中一名汉子终于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金吾卫将军,我们不认识,也没刺杀那什么尚书的官。我们听闻当今圣上圣明,断然不会屈打成招的吧?!”
“这得看你们是否坦诚了。”颛孙毓慢悠悠的说道,“我听闻习武之人向来极看重自身武学,视若生命一般。若是我今日废了你们的武功,你们还打算
继续嘴硬吗?!还有,皇上已经召见卫仲将军,将其软禁在宫中了……不消多时,大概也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你们的武功也白废了。”
袁璟山的神情微变,太子这番作为,局势要脱离谢容淮控制了啊。
三名嫌犯面色苍白,互相看看。
“我们……”
“听说抓到人了,我们来看看!”衙门响起爽朗的女声,只见一男一女并肩进去来。
“他们是什么人?”颛孙毓不爽的问朱大人。
朱大人答道:“哦,是当日救了柴大人的那对江湖侠士,女的人称卞二娘,男的叫卢大郎。”他不安的摸摸鼻子,这对夫妻豪爽不拘小节,没什么尊卑概念,高官平民皆是一视同仁,可别冲撞了太子爷。
夫妻俩按江湖上的形式对颛孙毓抱拳,算是行过礼。
颛孙毓看着他们,略带感激的说道:“多谢您二位救下柴仆射。”
“诶。”卞二娘一挥手,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正好好久没蟊贼给我们夫妻俩练练手了。今日听说抓住人了,所以不请自来,就是想想看看我们夫妻二人那日险赢了的高手长什么模样,请诸位莫见怪。”
“不会。”颛孙毓淡淡的说,“堂下三人便是,您二位请便。”
卞二娘兴趣盎然,站在嫌犯面前弯下腰仔细瞧着,“嗯,确实很像那日与我们过招的人……”
颛孙毓暗笑,表面上不冷不热的看着他们。
袁璟山心里开始真的急了。
谢容淮要是听说有人抓了三个人来冒名顶替,陷害卫仲将军,估计又要头疼了。
卞二娘摸摸唇角,忽然伸手依次撕开三名汉子的衣服,露出黝黑宽厚的肩头,她这样不顾男女有别当众撕人衣服,除了卢大郎,其余人等多少露出震惊的神色。
“咦,不对呀。”在众人惊色未消未消之时,又听卞二娘叫道:“他们不是那日杀柴忘庸的刺客!”


、引火自焚

“我那日射出三枚暗器,”卞二娘一边解释,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银针展示给众人看,“那三人武学虽杂,但依然是高手,若不是暗器击中其中一人,我夫妻二人恐怕难以胜过他们。这枚暗器,上面涂抹了毒药,虽不至于要人性命,但会让人四肢麻木,不能动弹,需要十二个时辰才能化解,而暗器扎入的周围,会出现暗紫色斑点,半月不消。”
袁璟山偷偷看眼颛孙毓,心底乐开了花。
抓来的三名嫌犯,没一个肩膀上有暗紫色斑点的。
演一场好戏想栽赃给卫仲将军,最后闹成引火自焚了。
“看来此案极为蹊跷。”颛孙毓仍保持着外表的平静,“待我回宫禀告父皇,再论。朱大人,三名嫌犯先收监看守,城内搜查还请继续了。”
“是,殿下。”朱大人内心叫苦。
一众人各怀心事,散去。
袁璟山晃悠到荷影院,门口三五个侍卫,暗中还有群影卫,他摇头叹息,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谢容淮的房间——颛孙毓的手下都知晓他是皇上的人,很靠谱很放心。
谢容淮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袁璟山在屋内溜达一圈,检查了一下书案上的笔筒。
这个笔筒别有玄机,底座与书案连在一起,宛若桌上绽放出一朵芙蕖,雕的是栩栩如生,笔筒做成类似于莲蓬的形状,安装在底座上。若有东西落入笔筒中,花蕊里的机关会自动翻转,那东西会顺着挖空的桌腿掉下去,最后掉进荷花池中的小通道里。
通道的出口,只有谢容淮、席衍秋和他知道。
所以,就算被严密的监视,谢容淮依然有办法暗中捣乱。
不得不说谢国舅善于未雨绸缪。
“喂,有漂亮少年来找你了,快起床。”袁璟山推了推呼呼大睡的人,不想谢容淮这家伙依然睡的正香。他垂眼看看某人下巴上冒出的小胡茬,伸爪按来按去,某种微妙的感觉,让他心头很舒服。
“滚。”谢容淮嘟嚷道,挥手打开袁璟山的爪子。
袁璟山正玩得高兴,哪里肯放过他,继续又戳又按,不亦乐乎。
谢容淮终于睁开眼睛,怒视袁璟山,抬脚就踹,“你给老子把胡子留长了,天天拔着玩!”
“谢容淮,我要上奏你侮辱朝臣!”
“我
怕你?”谢容淮冷笑,从床上做起来,打哈欠,伸懒腰。
袁璟山看着他梳洗,一边将今日在府衙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可真是吓到我了,万一让他们栽赃成功,我们又要多费一番折腾了。”
“卞二娘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豪放正直,她绝对不会让人白白蒙冤,定然会仔细认清楚行刺者的。”谢容淮换上一身青衫,在袁璟山对面坐下,悠闲自在的喝口茶,“早知道除了卢氏夫妇的住处,我还该告诉你他们二位的性情。”
“你大爷的,亏我火急火燎的来找你,你可真是从不打会吃亏的仗。”袁璟山吐出口气,发现谢容淮眼下的青色,关切的问道:“你好好的,怎么忽然会病了。”
“阿毓有好酒分享,我自然得共饮一杯。”谢容淮无所谓的浅笑。
袁璟山脸色微变,骂道:“你忘了你不能喝酒吗!你个不想好过的混蛋!”
“记得记得。”旁人要是看到袁大人这副要扒皮放血吃肉的模样,早吓得尿裤子,谢大国舅爷又打个哈欠,对着他肩膀一顿乱拍,“可是我若不喝,阿毓怎会有机会,好好的搜查一下我的荷影院。”
“你……”袁璟山指着他的手指在发抖。
“总不能一直让他怀疑着。”谢容淮望向窗外,荷花开的依然极好,“我谢容淮喜好随性自由,总这么束手束脚的,真难受。若不是我故意给他看了所有地契,分散开他的人马,恐怕这间屋子早被人围的透不过气来,哪还容得了我们说话。”
这话说出口,谢容淮觉得心口难受。
他不是随性淡泊到可以什么都不在意的人。
算了,还是不想伤感的事情。谢容淮提起别的,“对啦,衍秋现在到哪里了?”
袁璟山觉得和自己早些年前就成为皇帝心腹也有关联,莫大的功劳。但看谢容淮不想说这方面的事情,于是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还有十日到承州郡,他单枪匹马的去,总比寻常人脚程快很多。”
谢容淮掰着指头数了数,“算算我们拖延几日好呢。现在阿毓还在挨家挨户的找衍秋躲到哪里去了,谁会料到他第二天清早就出了帝都大门。”
这贴身的人儿肯定是会被阿毓怀疑的,他早料到了。只是阿毓身份高贵,肯定不会亲口来问一个男宠去了哪里,无奈自己暗中搜查。
“不用算了,可以
拖很久。”袁璟山擦擦冷汗,真的是很久没有看到谢容淮醉酒后头脑不清楚的模样了,“现在所有人的心思不光在刺杀柴忘庸的凶手上,还有指示无关之人冒充凶手栽赃卫仲的幕后主谋。”
“那挺好,你拖着朱大人,让他过个七八日再去探望探望柴忘庸……”
“为什么又是我!”袁璟山低声哀嚎,自从谢容淮出山后,他开始了做牛做马的悲惨生活,这倒没什么,偏偏这厮可以分担的,还要他来!
谢容淮扶额痛苦状,“我觉着我该继续躺一躺。”
袁璟山明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心软了,“好好好,我给你去办。”
谢容淮顿时生龙活虎起来,眼睛贼亮,“年底评‘最佳忠臣’的时候,我会给你投一票的。”
“谁稀罕。”袁璟山斜眼瞪他,“不过太子殿下这次引火烧身,你打算如何帮他?朱大人装作不知情,撒手不管事,皇上知晓实情,最多关起门来训斥几句,但谢氏一派必然不会放过他。”
“谢氏哪还有闲工夫对付阿毓。”谢容淮笑的一个风轻云淡,好像他不姓谢似的。
袁璟山恍然大悟,这一环扣一环,等谢氏筹谋好了开始动摇太子的时候,那件事就摆到台面上来了,忙着自保,哪还有多余的心思。
他望眼在对面廊下晃悠的人影,起身告辞,“你这鸟笼,我还不如回去和皇上说话呢。”
谢容淮眼睛一亮,摇头晃脑,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似乎嗅到了某种不寻常的气息呢。璟山,你该不是对皇上……”
袁璟山一巴掌拍在谢容淮后脑勺上,弄散了他原本就系的不紧的发带,怒骂道:“你个没正经的。”
谢容淮故作明白,小声说:“璟山害羞了。”
声音太小,袁璟山没听见,拂袖而去。
“慢走不送。”送走袁璟山,谢容淮招来老管事,“让赵元把那玩意儿给我扒拉出来。”
颛孙毓回到荷影院的时候,看到端国最尊贵的国舅爷正蹲在自家池塘边,愁眉苦脸的对着空荡荡的鱼钩,一旁的贴身护卫赵元如同猴子一般抓耳挠腮,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深沉的眸色渐渐散开成单纯的清澈,颛孙毓踏过青草地,来到谢容淮身后。
赵元的脸色像一口吞下一大把黄连似的,皱成一团儿,给颛孙毓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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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孙毓挥手让他下去,谢容淮淡淡的提醒道:“一会儿鱼钓上来了,殿下和我敢徒手抓鱼?”
颛孙毓见过谢容淮被大鱼一尾巴甩脸上的惨样,而他本身有些洁癖,想了想,让赵元留下,开口道:“先生身子好些了吗?”
谢容淮慢条斯理的将鱼钩扔回池塘里,鱼竿搁在身旁的架子上,才答道:“脑袋仍有些晕,阿毓帮我多告几日的假吧。”他装样揉揉自己的额头,“似乎被鬼压床了,浑身不爽利。”
颛孙毓心情很不好,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鬼压床?”
“是啊,感觉喘不过气,手脚还被钳制住了。”
颛孙毓隐隐听见磨牙的声音,艰难的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好,先生在家多歇息两日。”
一想到可以多睡几日懒觉,谢容淮的心情十分好。
“阿毓,你看,我能钓到鱼吗?”他指着碧色池水问道。
颛孙毓看着略浑浊的池水,“不能。”不是池水有问题,而是谢容淮的鱼钩上什么诱饵都没有。
呆立在旁的赵元僵的太久,偷偷的活动下手脚,不小心踢飞脚边的石子,“通”一声石子落进池塘里,泛开一圈圈涟漪。虽然太子爷没看过来,但赵元自己吓得跟筛子似的。
谢容淮温和的看眼赵元,问颛孙毓:“现在呢?”
“更不能……”
谢容淮收起鱼竿,一边放上鱼饵一边说:“钓不着鱼,仔细的检查是否哪里出了问题。遇到乱时,不要着急,急了也没用,鱼不会自己从水池里出来,心乱反而坏事,钓鱼讲的是一个静心、耐心。待水波平静,我再用正确的方法,何须担心钓不着鱼。”
谢容淮将放着诱饵的鱼钩重新丢回水里,静静的等待着。
颛孙毓目光深邃,“先生说的是。”
不多时,有鱼上钩,谢容淮稍等片刻,才提起鱼竿,一条肥大的鲤鱼甩着尾巴,不停挣扎。颛孙毓拦住上前帮忙的赵元,抓住不断扭动的鱼身,黏滑的触感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但还是硬忍住,将鱼丢进旁边的竹篓里。
赵元低着头端来盆温水,给颛孙毓洗手。
谢容淮一直微笑着看他,亲自拿帕子给颛孙毓擦干两只手,一如他年幼爱玩闹时,给他擦干净脏兮兮的小手。
颛孙毓心头暖暖的,将一日下来的烦忧抛诸到脑后。
“谢先生,今晚我们去祯元楼吃饭吧!”


、国舅是不能调戏滴

颛孙毓觉得时辰尚早,不如一路散步到祯元楼去,反正离的也不远。
谢容淮没有异议,多带了两个侍卫远远跟着。
两人皆是换了一身寻常富贵人家公子哥穿的衣衫,并肩走在喧闹繁华的街头,西下的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延伸到很远却没有一丝交叠。
“你看,做一个平民百姓是多么舒服,清早去巷口吃碗豆花,啃只肉包子,逗一逗老板家的大黄狗,然后去做活计,晚上与家人一起吃顿热乎乎的饭菜,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没有束缚……”谢容淮望着漫长的青石板街,感叹。
颛孙毓看着他,轻声问道:“谢先生是怀念之前的生活?”
谢容淮转头看他,翠色的眸子里蔓延开的是愁绪和一眼望不透的复杂,“也许吧。”
颛孙毓恍惚觉得看不懂他,沉默不言。
“不过,”谢容淮转而露出坦然的笑,“既来之则安之,人各有天命,权当换一种活法来体验吧。”
颛孙毓发现,不论过去多少年,不论这多少年里发生过什么,自己的情绪总会有意无意的被谢容淮感染,天地之间,只此一人。
他低下头,心情微妙的惆怅。
正走着,谢容淮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对方肉呼呼的五指如同鹰爪,狠厉非常,谢容淮吃痛,轻哼一声,回头看清对方长相,是个肥头大耳的公子哥,满脸通红,小眼如鼠闪烁yin光,一身衣服花里胡哨的毫无品味可言,几乎可以忽略的脖子上挂着条小拇指粗的金链子,身后跟着三四个狗腿子。
“方意小美人儿,你咋从汇贤楼跑出来了,这男的是谁……”
公子哥满身酒气扑鼻而来,谢容淮厌恶的皱起眉头,刚想往这厮的要害处狠狠一踹,不想有人抢先他一步动手了。
“啊——”杀猪似的一声叫唤响彻整条街,惊得行人纷纷看来。
颛孙毓扭住公子哥的胳膊,再稍一用力,胳膊可就要断了。公子哥痛的眼泪横流,五官扭曲,嘴里直哼哼,松开谢容淮去护他那条臂膀,他的几个狗腿子眼见主人受欺负,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人。
颛孙毓抬眼,冷冷一瞥,狗腿子们僵硬的停下脚步,琢磨着自己是否能打得过这个年轻人。
“你,你,你个小贱、人,”公子哥稍能喘口气,结结巴巴的开骂了,“背着
,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鬼混,啊啊啊——”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冷汗如注。
颛孙毓丢开这头“肥猪”,冷眼看着他的一只胳膊无力的晃荡在身侧。
狗腿子们眼见主人被人伤了,再也忍不下去了,再忍就要丢饭碗啦!喊打喊杀着冲上来,就要一顿狠揍颛孙毓和谢容淮两人。
颛孙毓不怕,他自小习武,对付几个三脚猫,一只手就够了,再说了还有随后的几名侍卫,其实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快跑吧!”谢容淮一声吼,拉着颛孙毓,拨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一路狂奔。
狗腿子们在后面穷追不舍,顺手从街边摊子上操起菜刀,杀气腾腾而来。
谢容淮转头看了一眼,扯着颛孙毓继续跑,两人穿过受惊散开的人群,越过卖各类小货品的摊子,绕开街心骂街的豆腐西施,窜进人烟稀少的小巷子,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尽情奔跑。
颛孙毓一开始不解谢容淮的退缩,但看奔跑间,随风扬起的墨色发丝,唇角边温暖如曦的笑意,那一抹阳光照进心底,让他不由地放下疑惑,任由谢容淮牵着手,跑过繁华的市集。
终于甩开公子哥的狗腿子们,谢容淮停下脚步,倚靠着墙大口喘气,颛孙毓站在一旁,静静的看他。
“累着了么?”谢容淮抬起头,笑问道,习惯性的用袖子擦去颛孙毓额头上的细汗。
“不累。”颛孙毓摇摇头,很欢喜被谢容淮照顾的感觉。
“你已给了那人教训,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大,暴露了身份。太子殿下当街严惩地痞,不论如何,有人会拿这事儿添油加醋的攻击你。”谢容淮给颛孙毓解释道,“不是太过仁慈,而是为自身考虑。”
“好。”颛孙毓应道,伸手扶住谢容淮的胳膊,“他没弄疼你吧?”
谢容淮大笑,“嘿,我哪有这么娇弱。走,去祯元楼。”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谢容淮的手臂离开颛孙毓的手掌,往巷口走去。
颛孙毓看着空落落的手掌,走快两步追上谢容淮,拉住他。
狭长的巷子,不见其他人影,金色的阳光落了满地,连墙上攀爬的藤枝间的红花也更加的鲜艳,世界忽地变得很安静,静的如同颛孙毓的眼中只有谢容淮一人。
“怎么了?”谢容淮茫
然的问道。
颛孙毓抿了抿嘴唇,笑道:“先生走慢些。”
酱焖鹌鹑、五彩牛柳、鲜蘑菜心、豆腐炖鱼汤,外加饭后点心枣泥糕一盘,两碗香米饭。
别看菜式简单,祯元楼大厨做出来的,原料好,色香味俱全,连宫中御厨都能给比下去,所以帝都中的达官贵人们对祯元楼是趋之若鹜,稍微来晚些没位置没菜,还不准打包外带。
尽管有街上那么一出闹剧,谢容淮和颛孙毓到的还是挺早,店里客人不多,他们直接进到谢容淮包下的屋子,安安静静的吃饭。
“老板娘,快去沏一壶我放这儿的狮峰龙井。”谢容淮打发走江氏,往颛孙毓的碟子里夹了几块肉,“阿毓快吃,吃饭的时候别想乱七八糟的,好好享受填饱肚子的舒服。”
颛孙毓将碟子里的肉两三口吃完,幽幽的盯着谢容淮。
“阿毓有事儿要说?”谢容淮随口问道,又夹了其它的菜给颛孙毓。
“没有……”颛孙毓垂下眼帘,似乎对碟子里绿油油的青菜分外的感兴趣。
这时,江氏端着沏好的茶进屋来,“国舅爷,您这茶可真是一等一的好,那香气馋人呐,刚半路上遇见谢六少爷,想问我买茶叶呢。”她不认得太子殿下,以为是谢国舅把席衍秋给甩了,新结识的相好,口里没遮没拦。
谢容淮看她一眼。能被祯元楼老板娘尊称一声“谢家六少爷”的,唯有谢容恺的次子昭祺,他家老子在帝都时,恭顺听话的誓要做端国第一大孝子,等他老子一出远门,脸变得比天还快,就是个混世大流氓,欺男霸女算轻的了,还不怕消息会不会传到谢容恺耳朵里,因为大家忌惮谢家权势,不敢多话。
江氏继续说得兴高采烈,邀功似的,“我就说了,此物只剩这一壶,改日新买了再送府上去,一个字儿都没提国舅爷您在这儿。”
“夫人极懂我心。”谢容淮笑意满面,如沐春风,“那么,希望夫人永远如此。”
江氏一愣,人精一样的女人,哪不懂国舅爷的意思,讪讪的搁下茶壶,“国舅爷新找的小公子真俊美,您请慢用……”
一阵风起,屋里的烛火摇曳明灭,谢容淮连推带扔的把江氏给弄出去,“砰”的关上房门,对颛孙毓傻笑道:“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颛孙毓安安静静的吃菜,似是没听见江氏的话。
“这里菜十分好吃吧?”谢容淮有些担心事后,以太子殿下的心性会不会拆了祯元楼,他可不想这苦逼的日子过得连个好吃好喝的地儿都没了。
“是,以后想与先生多来。”颛孙毓淡淡的说。
谢容淮放心了,于是坐下来继续吃饭。
饭吃的七八成饱就差不多了,谢容淮让小二撤下残羹冷汤,回头看到颛孙毓捧着茶杯,坐在地坪窗前发呆。
谢容淮这屋子位置挑的极佳,窗外是属于祯元楼的园子,仿的江南一处有名的园林造的,从窗子望出去,小桥流水,假山亭台尽收眼底,远处树木成荫,花香满园,都是些娇贵的花花草草。园子看着似乎不大,但越往里走才会恍然发现,实则是曲径通幽,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真真是赏花赏水,偷情偷心的绝佳之地。
就算现在日落西山了,但园子里亮起灯笼,朦朦胧胧间更有一种美感。
听见脚步声,颛孙毓抬头望着谢容淮,墨色的眼睛如同这将来的黑夜深邃悠长,望不见尽头。
“谢先生,我有个问题……”
“说吧。”睡了几天,吃的心满意足,谢容淮此时神采奕奕,拉过一只杌凳坐在他身边。
颛孙毓没有马上说出来,停顿了许久,谢容淮极有耐心的等。
天色彻底的黑下来,园子里的灯火更亮了,橙色的光亮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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