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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小璂快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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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朔摇了摇头道:“永璂早就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介草民,我只想陪着额娘,静静地度过这一生。”
乾隆又叹了口气道:“朕知道过去对你太过冷落,错那也只是你额娘的错,跟你没有关系;你跟朕回宫吧,朕保证会好好待你。”
叶朔盯着乾隆,眼神中锋芒逼人,他说道:“我额娘有什么错?再说了,被你冷落的又不止我一个,我现在还能好好活着,是侥天之幸,回去以后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乾隆似被戳到了痛处,脸色一变,沉声道:“如果朕执意带你回去呢?”
叶朔淡淡一笑道:“你可以带我的人头回去。”
乾隆手中的马鞭虚空一抽,指着叶朔道怒道:“好!好!你果然和你额娘一样的臭脾气,都要和朕对着干!”
乾隆猛然转过身去,语气突然平静下来,只是阴冷的可怕:“你要执意留下,朕也可以答应你。鄂勒哲不是和你感情很好吗?朕便将他贬为庶人,与你作伴如何?听说那康家屯里住的净是些无法无天之徒,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朕明天便派大军去扫平那里。你觉得朕的安排可还好?如果不满意,朕还可以做的更多……”
叶朔心里一阵发冷,他在这一刻才真
正体会到面前这人手段的毒辣,也真正体会到一个普通人面对主宰这片天地的帝王时那种无力感。他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就为了自己,把鄂勒哲搭上?把康家屯相处了数年的数千人搭上?如果他还不退让,也许还会有更多……
20、令皇贵妃
紫禁城,御花园内,成片的各色秋菊在秋风中争相怒放,在这万物开始凋零的时节显得格外卓尔不群,难怪自古便为文人雅士所称颂、自比。
万春亭中,令皇贵妃懒洋洋的靠着引枕,斜倚在榻上,她一手微抬,一名宫。女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为她褪去长长的指套,又将一对沉甸甸的,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镯子从那双欺霜赛雪的腕子上褪了下来,放入盒内;另外一名小宫。女端着水盆走过来跪到令皇贵妃面前,将水盆高举,等令皇贵妃净了手,又连续用了三四块丝帕,将她的手搽干,上了香脂后才躬身退下。
“春有迎春、芍药,夏有牡丹、秋有菊,冬有梅。”令皇贵妃啜了口身旁宫。女递上的明前茶,看着亭外秋菊竞相怒放的情景,挑起唇角,微微一笑:“腊梅,你可知本宫最喜欢的乃是哪种花吗?”
跪在榻前,正小心的为她捶腿的腊梅想了想,轻声说道:“娘娘,奴婢猜,您最爱的,一定是牡丹。”
“哦?”令皇贵妃看了她一眼,也不说她回答的是对还是错,只是笑问:“这是怎么说?”
“因为……”腊梅眼珠一转,甜甜的笑着,一脸谄笑的望着令皇贵妃:“娘娘是人中之凤,牡丹是花中之王,奴婢觉得,牡丹是最能与娘娘身份相配的花。”
“花中之王,人中之凤?”令皇贵妃笑了:“也对。”她嘴角噙着笑,抿了口茶,含在口中一面细品,一面望着亭外的秋景。谁能知道,当年在长春宫伺候孝贤皇后的小小宫婢,如今却是这内宫之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贵妃娘娘了呢?
“牡丹虽美,可在我心中,最爱的却不是它。”令皇贵妃放下茶,坐直身子,腊梅忙伺候着她穿上花盆底,她扶着腊梅的手站起来,缓步走到亭外,停在一株金菊面前,她伸出手,沿着纹理,碰触着那菊花的花瓣,她幼时曾无意中听到她父亲念过一句诗,从那时起,她就再也不爱那些芍药,牡丹什么的颜色鲜丽的花儿,她捧住那菊花,低头轻嗅,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低声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她闻着那菊香,脑海中闪过这些年来风风雨雨一路走来的艰辛隐忍,又想起自己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后只要勤谨小心的伺候皇上,何愁不会更进一步?
想到此处,令皇贵妃禁不住得意的轻笑起来,她轻抚着菊花道:“腊梅,你错了,本宫最钟爱者,唯有这秋菊而已!”
“秋菊?”腊梅微怔,但她多年伺候令皇贵妃,察言观色之下,急忙掩去诧异的神色说道:“娘娘说的是,这菊花乃是花中君子,娘娘品行高洁,依奴婢的愚见,这菊花才是最配的上娘娘的花。”
“你这蹄子,”令皇贵妃听她在一旁吹捧自己,禁不住一笑:“嘴可真甜,本宫……”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赏菊的兴致被扰,令皇贵妃自然是一脸不悦,一旁的腊梅望了她一眼,忙开口呵斥小太监道:“怎么这么没规矩,没看见娘娘在这里赏菊么?”
“奴才恭请皇贵妃娘娘安。”那太监被腊梅一斥,腿一抖,慌忙跪下道:“奴才无状,冲撞了皇贵妃娘娘,只是,只是……”他一面说,一面迅速以眼扫了眼四周。
腊梅见状,心中一凛,知道这太监是有要事禀报,她也不敢再擅自开口。
“说吧,什么事儿?”令皇贵妃斜睨了这小太监一眼,淡淡地问。
“回娘娘,”那小太监压低了嗓子道:“前头传了信回来,事关重大,李公公吩咐奴才,请娘娘赶紧回宫。”
“前面?”令皇贵妃闻言,立刻便明白小太监所指何事,她柳眉一皱,道:“来人,即刻回宫!”
“嗻!”
“你说什么?”延禧宫内,令皇贵妃难掩面上的震惊之色,霍然站起身,喝问道:“本宫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回娘娘,十二阿哥出现了。”来人再次恭敬的说了一次。
“什么!那小崽子又出现了?!”令皇贵妃这次听清了,她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回娘娘,是的。”传信的人低头恭敬回道。
“他怎么还活着?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儿的?”令皇贵妃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又急又怒,猛拍了桌子一掌,质问道:“快给本宫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十二阿哥是在皇上狩猎之前,被固伦公主家的世子带到猎场的。”
“固伦公主?”令皇贵妃一愣:“和敬?这怎么可能,她跟那拉氏一向不和,她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偏帮十二?”
她咬着下唇,疑惑的看着传信的人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这……”传信的人摇了摇头:“回娘娘话,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前面传来的消息,的确是这么说的。”
“好,好,好!”令皇贵妃闻言,被他气的连说了三个好字,怒骂道:“这小崽子消失了几年,现在又完好无损地出现了,你们这帮蠢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么一个小崽子你们都解决不了,本宫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令皇贵妃越骂越生气,脸都气青了,传信的人被她骂得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令皇贵妃骂了一阵,骂得口都干了,她看都没看腊梅一眼,直接道:“腊梅,茶!”
“嗻!”腊梅连忙端起茶,一面递给令皇贵妃,一面悄声的说:“娘娘,您别生气了。”她一边说,一边指了下自己的额头,口中用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提醒道:“皱纹。”
令皇贵妃端着茶的手一顿,慌忙把茶放下,伸手摸向额头,喃喃道:“为了一个小畜生,本宫可不值得这么大的气!”她说完,一瞥跪在地上的传信人,没好气的说:“还赖在这儿干什么,滚滚滚!快给本宫滚!”
“嗻!”传信人忙不迭的叩头圆润滚走。
待他出去,令皇贵妃忙道:“腊梅,快!把暹罗国贡上的香脂和珍珠粉拿过来,快,给本宫搽上!”
腊梅忙扶着令皇贵妃坐到梳妆台前,小心的为她搽着香脂,补着粉。
补好了妆,令皇贵妃看了腊梅一眼道:“你去小厨房看看,给十五阿哥熬得粥弄好了没。”
“嗻!”腊梅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等她一走,令皇贵妃的脸霎时沉了下来,她拨弄着右手小手指上戴着的玳瑁指套,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道:“小兔崽子,既然你不躲在你的老鼠窝里,还敢跑出来,那……也怪不得本宫心狠手辣了!”
21、兄弟
浩浩荡荡的车队自首望不到尾,在科尔沁草原上迤逦向南而来。
叶朔坐在车队中间的一辆马车上,马车周围时不时有侍卫纵马来回驰骋,或是在旁边转悠,驾着马车的也是两名侍卫,这样的配置,等同于变相软禁了。
紧跟在他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小白被关在笼子里,不时的发出不满的咆哮声,抓着笼子。
再往后的几辆马车上,放着各种杂物,总计有:大铁锅一口、小铁锅两口、烤架一个、水桶若干、厨房用具若干、酱缸若干;母鸡两只、公鸡两只、小鸡若干只;鸭一对,养在水缸中的活鱼十多条;还有堆的像是小山一样的大白菜……
如果可以的话,叶朔几乎想把自己的房子都搬过来,当初跟他去搬东西的吴书来和侍卫们被折腾的叫苦连天,脸都绿了。饶是这样,叶朔还惋惜不已的望着自己的房子,叹着气:“哎,我这房子可是刚修好没多久,就这么走了,真是暴殄天物啊!”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吴书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还以为这位小爷打算连房子也一起搬走呢。
御前侍卫,乾清门侍卫等,俱是八旗勋贵家的子弟,这次失踪数年的十二阿哥突然冒出来,还是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当年十二阿哥家里被屠戮一净,虽然当时没找到十二阿哥的尸身,但大家都以为他早就死了,只不过尸身被凶手带走了而已。谁知现在,十二阿哥竟然又活蹦乱跳的出现了,而且竟然还敢跟皇上对着干,这让诸位八旗子弟们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他们一面暗地里写信速速将此消息告知家中的长辈,一面头疼不已的被十二阿哥以及他的那群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鸡鸭折腾的够呛。
转眼间便到了晚上,车队在一条小河边安营扎寨,乾隆派吴书来过来传话,让叶朔过去陪他用晚膳。叶朔一口回绝了。他跑到后面的马车上,把自己的烤架拿下来,又找了个侍卫,让他去弄了些柴火,然后便从水缸中捞了几尾鱼出来,迅速杀掉,剔去鱼鳞,挖去内脏,然后用调料将鱼腌制了一会儿后,就一根木叉串起来,放到火上慢条斯理的烤了起来。
旁边的侍卫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在那里忙忙碌碌,叶朔也不找人帮忙,自己拿着盐啊,辣椒啊什么的,自得其乐的一会儿往鱼身上涂涂洒洒。
没过一会儿,随着鱼身被烤的滋滋啦啦的声音,一股烤鱼的香味便飘散了出来。
草原上的夜风极大,一旁的侍卫们大都还未换班去吃饭,此刻闻着这随风四散的香气,霎时都觉得口水四溢,肚子里咕噜乱叫了起来。
“没想到十二阿哥手艺还不错啊!”,“这味道好香!”,“好饿……”侍卫们一面小声交谈着,一面望着坐在火堆边,悠闲自得的烤着鱼的十二阿哥。
“好香!”鄂勒哲从帐篷后面钻了出来,一屁股坐到叶朔身边,他也不和叶朔说话,径直拿起木架上的烤鱼,深深的吸了口气:“真香啊!”他说完,便一边吹着鱼肉,一边吸吸呼呼的边吃便说:“嗳,好吃好吃,哎哟,好烫好烫!”
一旁的侍卫们看着鄂勒哲大嚼着香喷喷的鱼肉,羡慕的连连咽着口水。鄂勒哲吃完一条鱼,一抹嘴,又伸手想去拿第二条。他的手还没碰到串鱼的木叉,叶朔的手已经拦住了他:“你这小子,真厚脸皮,不请自来就算了,居然还一条又一条的吃!”
“自家人的东西嘛,”鄂勒哲腆着脸笑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吃你的就等于吃我的。”他一边说,一边格开叶朔的手,快速的又抢了一尾鱼放进嘴里。
叶朔又好气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胡搅蛮缠,你这小子,快叫舅舅!”
“舅舅,你烤的鱼真好吃!”鄂勒哲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继续大嚼,他三口两口连呼带吹的吃完鱼,趁叶朔没注意,一把把所有的鱼都抓了过来。
“喂喂!”叶朔登时哭笑不得:“好外甥,你好歹给我留两条啊!”
“留什么留!”鄂勒哲哼了一声,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含含糊糊的说:“老子被你害的这么惨,这些鱼当做你给老子的补偿了!”
“我怎么害惨你了?”叶朔一愣。
“还在狡辩!”鄂勒哲气鼓鼓的说:“若不是你瞒着我,那天我又怎会在郭罗玛法面前……胡说。”鄂勒哲说着说着,脸都涨红了。
“你说什么了?”叶朔看着他好奇地问。
“说什么了,”鄂勒哲哼了一声,左右望了望,凑到叶朔耳边低声道:“还能说什么,你给我说的你的身世那么悲惨,我自然在郭罗玛法面前,大肆为你抱不平!我当时说,你亲爹是个心黑毒辣之人……”
“你真这么说了?”叶朔的声音有些奇怪,鄂勒哲也没注意,没好气的说:“那可不。”
“哈哈哈哈!”叶朔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大力拍着鄂勒哲的肩膀,差点把他手中的鱼拍下去:“好外甥,能干啊!”
鄂勒哲气的侧身踹出一脚:“我好你个头!郭罗玛法这两日看我的神色都不对了。”
叶朔迅速躲开他那一脚,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道:“毛爷爷教育我们,做人要实事求是,你不过是说了实话,声张了正义。好,好外甥啊!”
“毛爷爷,你又来了!”鄂勒哲翻了个白眼:“快给我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回家我肯定会被我额娘捶死的!”
“你额娘?”叶朔眉一皱,突然想起来,鄂勒哲的额娘不就是那个一向同自己额娘不和的固伦和敬公主么?他对头的儿子竟然成了自己除了小白外最亲近的人,这实在是天意弄人啊。叶朔想到此处,突觉老天仿佛一直在和他开玩笑,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鄂勒哲看他的模样,多少也猜到了几分,他凑了过来:“我额娘凶归凶,可人还是极好的。再说了,咱们两兄弟,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一码归一码,我们俩的交情归我们俩,同别人可没什么关系。”
叶朔闻言,心中一阵感动,拍了拍鄂勒哲的肩膀:“好外甥啊!”
鄂勒哲肩膀一闪:“还外甥,你别扭不别扭?我说兄弟,咱们可说好了,有外人在的时候,我才叫你舅舅,就咱们俩,还是免了吧!”
叶朔嘿嘿一笑,凑到鄂勒哲身旁,环着他的肩膀道:“兄弟,你可深得我心啊,平白无故多了个外甥,我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啊!”
“去去去!”鄂勒哲白了他一眼。
22、另类阿哥
到了京城,刚进内城,鄂勒哲便不见了踪影,叶朔在众侍卫的“保护”下,直趋皇城、紫禁城。望着周围渐渐出现的黄瓦朱墙,叶朔先前的躁动不安终于平复下来,他明白自己再次来到这个全天下最为波诡云谲的权力中心,他将独自在这个漩涡中沉浮,想死倒是不难,因为想让他死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叶朔可不想英年早逝,绝境下求生存,这样的课目他并不陌生,只是现在是另外一个环境、另外一种方式。
直到进了紫禁城,乾隆也没有再次召见叶朔,而是吴书来带了一群大小太监赶了过来。吴书来微笑地向叶朔说道:“皇上有命,请十二阿哥先安顿在阿哥所,等过些时日,再为您重新挑选府邸。”
叶朔淡淡地点了点头,望着这位不久前才和自己起过冲突的总管太监,他现在对自己和颜悦色,好似之前完全没同自己起冲突一般,看来此人的城府极深啊。
吴书来继续说道:“十二阿哥可还有什么需要?”
叶朔想了想道:“我习惯一个人住,伺候的人就不需要了,还有从关外带来的东西全给我运过去。”
吴书来道:“那些东西已经着人送过去了,至于十二阿哥不想要伺候的人,这奴才还要请示过皇上才行。”
叶朔嗯了一声,转身朝阿哥所的方向走去。吴书来向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侍卫们慌忙跟了上去。等叶朔和众侍卫走远了,吴书来身旁一个三十多岁的太监说道:“总管,这位十二阿哥失踪了数年又突然出现,难道他想在宫里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那太监小声嘀咕着:“那十二阿哥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既不得皇上的宠爱,而且乌喇那拉一族自圣祖皇帝时就已败落,再说宫里现在是皇贵妃娘娘说了算,他不回宫还好,回来了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吴书来看了他一眼道:“慎言!风再大,浪再急,又如何?咱们只管伺候好主子,再警醒着着些,难道还会少了你一口饭吃?”
周围的太监们连忙称是,齐声大赞:“总管高见!”
半个月后的一天凌晨,阿哥所通往乾清门的御道上,一队侍卫正挑着灯笼巡逻。突然,前方黑暗中传来脚步声,接着,众人听见刚劲有力的呼喊声:“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这声音刚完,接下来便是同样节奏的虎啸声:“嗷呜!嗷呜!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众侍卫一阵慌乱,纷纷把腰刀拔了出来,大喊着:“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有老虎,有老虎?!”众人手持腰刀,严阵以待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会儿,一道人影就快速奔了过来,众人心中一凛,齐齐大喊:“大胆!什么人?!”
灯笼照清了那人的模样,有一个侍卫一愣说:“是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众侍卫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有人喊道:“小心!这里有一头老虎!”他们又是一阵慌乱,纷纷提着灯笼,举着腰刀连退了几步。
只见叶朔穿着一身短衣,背上背着一口大铁锅,扫了周围侍卫们一眼,脚步轻盈的从侍卫群中穿了过去。小白紧跟其后,吓得周围的侍卫慌忙的往两边儿退。侍卫们呆呆的看着叶朔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中,其中有人便说:“这,这十二阿哥怎生打扮的这么怪异?还有只老虎是怎么回事儿?”
“我听在养心殿宿卫的堂兄说过,说这位十二阿哥在关外住了好几年才回来的,这可能是关外哪里的风俗吧?这只老虎听说是十二阿哥在关外养的宠物!”侍卫群中一个人言道。
众侍卫听了之后,面面相觑,同时心道,我艹,竟然养了只老虎做宠物,这十二阿哥也太过生猛了吧!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片惊呼声,侍卫们心中一紧,马上快步奔了过去。
只见太监宫女神情惊恐,东倒西歪的护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十五阿哥。
十五阿哥满脸惊惧,冲着侍卫们喊着:“快,快!有老虎,有老虎!”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阵苦笑。
*
半月后,延禧宫内
今天又轮到腊梅值夜,站了一晚上的她已经疲倦万分了,她小心翼翼的将自身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换了个姿势,然后瞄了眼外面的天色,唔,快寅时二刻了,那位……应该不会……腊梅想着想着,突觉一阵困意上涌,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小心的听了听床帐里面的动静,见床帐内没有丝毫动静,便放心的半合上眼,打了个盹儿。
这些日子以来那位连番的折腾,闹得延禧宫里是鸡飞狗跳,人人都没睡好,腊梅本来打算就眯一下眼睛,赶在自家娘娘醒来之前打个盹儿的,可谁知这眼睛一闭上,便如同被那胶水粘着似的,睁都睁不开,不过一两秒钟的功夫,腊梅便靠着墙睡着了。
夜色正浓,不知什么时候,原本静止不动的床帐突然像是被谁撩开了一般,动了一动,一双白皙的脚掌悄无声息的踩在地毯上,慢慢的走到了腊梅的身边。
腊梅睡得正香,她咂了咂嘴,迷迷糊糊地正在庆幸着那人还没有鬼吼乱叫的吵醒娘娘,这个念头刚从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刚劲有力的喊声便划破了宁静:“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又来了!”腊梅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猛然间清醒了过来,糟了!娘娘肯定又被吵醒了!她惊慌失措的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去看自家娘娘一眼,就被蹲在面前的,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色中衣,幽幽的望着自己的女人给吓得半死:“啊!啊!呃,呃……娘,娘娘……?”
“腊梅……”令皇贵妃仿佛没注意到腊梅的失态一般,她盯着腊梅,幽幽的说:“那臭小子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本宫睡觉的时候可是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得,他这样,到底还让不让本宫活了?!”
“……”腊梅看着浑身仿佛冒着黑气,眼圈下面一团极其明显的青黑的自家娘娘,忙扶住了她,一面安抚着方才被吓得扑通乱跳的小心肝,一面小心翼翼的提议:“娘娘……要不,您再跟皇上提一提?”娘娘每天都会被十二阿哥的鬼吼鬼叫给惊醒,然后……
腊梅一想起方才娘娘那副惊悚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这样下去,恐怕她也会跟娘娘一样,蹲在那里吓人了!
腊梅一面想,一面扶着令皇贵妃坐到床上:“娘娘,地上凉,您赶紧歇着……”腊梅一面说,一面拉过被子,盖在令皇贵妃的身上,又取过一旁温着的安神汤:“娘娘,您先喝口汤,安安神。”
令皇贵妃依言就着腊梅的手,喝了口汤,神色方舒缓下来,可也许是因为长期睡眠匮乏,她那双眼睛依旧显得有些无神,她恨恨的推开碗,冷笑了一声道:“提什么提?上次那臭小子把永琰弄哭的时候,本宫又不是没同皇上提过……”一想起永琰那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扑进自己怀里,令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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