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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小璂快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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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他怎么说?”乾隆往后靠在椅背上问。
“……”吴书来面有难色的,犹豫了一下道:“回皇上,十二阿哥什么也没说,还在那儿站着呢。”
“还在那儿站着?”乾隆沉下了脸,眼睛微微一眯,自觉自己的耐性已经快要没有了,他哼了一声,起身往外走:“爱站就站!吴书来,吩咐下去,摆驾延禧宫!”
“嗻!”吴书来忙躬身应了,又急忙接过一旁宫。女递上的大氅,跟在乾隆身后焦急地道:“皇上,外面儿下雪了,您小心脚下!”
养心殿外,雪花纷纷扬扬的自天空飘落,乾隆一走出养心殿,便被迎面扑来的冷风激的微微一颤,他一抬眼,便是一愣,只见养心殿阶下,一个人形的雪人儿一动不动的站在雪地里。
“你不要命了!”乾隆吓了一跳,他原以为永璂是站在屋檐下的,谁知道他会站在外面。
见乾隆出来,叶朔微微动了一下,依旧一语不发地望着乾隆。
乾隆站在台阶下,父子两人,一上一下,乾隆的面色愈发阴沉,从他的角度,他可以清楚的看见永璂的眼睛,他的眼神中,根本没有一丝示弱乞求之意,反倒有一种你若不答应,我便决不妥协的倔强之意。乾隆看着他的眼睛,登时恼怒起来,这小子,求人是这个态度吗?他怒道:“你喜欢站是吧,好!那朕便成全你!”他环视了一眼四周,接着又盯着叶朔的眼睛冷声道:“你若能站到明天,那时再来同朕说!”他说完,看都没再看叶朔一眼,气呼呼的转身便想离开。
吴书来站在乾隆身后,一面急忙为乾隆披着大氅,一面快速瞄了眼站在下方,一动不动的叶朔,犹豫了一下道:“皇上,眼下风雪交加的,这样的天气,奴才恐怕……”
乾隆斜睨了眼吴书来,哼了一声看着叶朔道:“你爱站就站!要是真有本事站到天亮,那朕就成全你!”说完,乾隆便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延禧宫内
令皇贵妃亲自接过腊梅手中奉上的热茶,放到了炕桌上,又走到乾隆身后,一面为他按摩着肩膀,一面柔声问道:“皇上,您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乾隆原本正享受着爱妃的按摩,听她这么一问,脸立刻又拉的老长,恨恨地道:“还能怎么,还不是十二那个小子,那拉氏生他下来,就是来气朕的!”
令皇贵妃闻言,眼珠微微一转,面上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她便敛去笑意,继续为乾隆一边按摩,一边道:“皇上这话是怎么讲?”
乾隆哼了一声,便道:“这小子,不在宫里好好呆着,却突然跑来跟朕说,说他想去金川。”
“金川?”令皇贵妃微微一愣。
“眼下金川战事正紧,朕哪有功夫听他胡闹!”乾隆依旧气呼呼的说道。
令皇贵妃眼珠子一转,手中的动作一停道:“可是皇上,臣妾可听说,十二阿哥当日在科尔沁草原上,可是剿灭过一股很厉害的马匪呢。”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的觑着乾隆的神色。
“马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大小金川的那些逆贼们,可是跟朝廷作对了几十年了,个个凶悍异常,又凭着那里的险山恶水,很是让朕头疼!”乾隆冷哼了一声道:“像岳钟琪,张广泗,也是一代悍将,他们都在那里吃过败仗,他只不过是剿灭了几百号马匪,就来同朕胡闹!真是气死朕了!”
“皇上……”令皇贵妃听到此处,绕到乾隆跟前,半跪在他面前,面带忧色地道:“请您息怒,臣妾想,十二阿哥定然是因为想为皇上分忧,报效国家,一时着急,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乾隆闻言,冷哼道:“他还为朕分忧?他不来给朕添乱,就不错了!”乾隆说完,看着一脸担忧的爱妃道:“金川那里,地势险恶,眼下战事正紧,别说是普通兵丁伤亡惨重,就连大小将官,也死伤不少!如此危险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想跑去做什么!”乾隆说完,拧了拧眉心道:“不提了,不提了,朕烦的很,早些安置吧!”
“是!”令皇贵妃点点头,便起身吩咐人进来准备,又亲自为乾隆宽衣解带,服侍乾隆睡下。
乾隆到底年纪大了,很快便打起了呼噜,又过了一会儿,令皇贵妃睁开了眼睛,她仔细听了一会儿动静,确定乾隆此刻已经完全的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的将乾隆的手自自己腰上挪开,然后掀起被子,光着脚下了炕,守在一旁的腊梅忙过来伺候她穿上了鞋子,又拿过一件大衣来给她披上。
令皇贵妃示意腊梅跟自己出去,两人走出暖阁,她便示意守在外面儿的冬雪进入守着:“本宫走了困,有些睡不着,你先进去伺候着,若是皇上醒了,要茶要水的,你机灵着些。”
“嗻!”冬雪蹲身应了。
令皇贵妃这才走到宝座前,轻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问清楚了吗?”
“回娘娘,问清楚了。”腊梅跪下来,一边为令皇贵妃捶着腿,一边道:“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今儿个十二阿哥来找皇上,没一会儿,皇上就发了脾气,后来十二阿哥也没走,就一直站在雪地里,听说现在还站在那儿呢……”
令皇贵妃听完,看了眼外面道:“这么大的雪,他还在外面站着?”
“是。”腊梅点了点头,继续道:“听说从巳时一直站到现在,都成了一个雪人儿了呢。”
令皇贵妃柳眉一皱道:“雪人儿?难道皇上就没说什么?”
“说了。”腊梅道:“皇上龙颜大怒,说是如果十二阿哥能站到天亮,那就成全他。”腊梅复述了一遍眼线传来的消息。
“天亮?可现在还不到三更……”令皇贵妃接过腊梅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道:“又是这么大的雪,这么冷,也不知道十二撑的过去不。”十二那臭小子,最好在雪里冻死最好,可就怕冻不死他!令皇贵妃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腊梅闻言,十分惊讶的瞅了眼自家主子,纳闷着,娘娘什么时候这般关心起十二阿哥了?
令皇贵妃低头用茶盖拨拉着茶水,沉吟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金川,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奴婢也不清楚。”腊梅摇了摇头,深宫妇人,她哪里能知道那么多事。
令皇贵妃闻言,看了她一眼,又沉吟片刻,抬头对着腊梅道:“这么大的风雪,要是十二站到天亮的话,他的身子……只怕会受不住的,腊梅!”
“奴婢在。”腊梅忙蹲下身等候令皇贵妃的差遣。
“你现在赶紧去太医院,告诉杜太医,陈太医,让他们注意着点儿,然后再去内务府,取些今年贡上的最好的东洋参来,本宫有用。”
“嗻!”腊梅应了,刚要退出去,令皇贵妃又叫住了她道:“记住,若是本宫的阿玛问起来,你一定要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把本宫的话告诉他,明白了吗?”令皇贵妃深深的看了眼腊梅道。
“是!”腊梅看着令皇贵妃的眼睛,霎时犹如醍醐灌顶,她忙道:“奴婢明白了。”
“行了,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吧。”
“嗻!”腊梅闻言,忙退了出去,自去办差。
令皇贵妃注视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方又轻啜了一口茶,自言自语地道:“这雪看着挺大,可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冷呢?”
29。答应
“皇上,该起了。”一早,天还未亮,窗外一片漆黑。吴书来便带着人,恭敬的守在床帐外,低声的唤道。
“嗯。”片刻后,帐内传来了乾隆的声音。
乾隆坐起来时,一旁被惊醒的令皇贵妃纳闷地睁开惺忪的双眼,今日又不是御门听政的日子,怎么皇上起来的如此之早?她一面想,一面软软地依偎了过去,柔声道:“皇上,天儿还早呢……”
乾隆撩起被子道:“今日要上朝。”
令皇贵妃一愣,旋即便明白了,按照惯例,这御门听政虽说是五日一次,可要是遇到什么要紧事的时候,也会有改动的。这次定然也是因为如此……她一面想,一面招呼着候在外面的太监宫。女伺候乾隆洗漱。趁着乾隆洗漱的功夫,令皇贵妃走到一旁的屋内,腊梅早就等候在那儿。
腊梅伺候着她梳洗完毕,令皇贵妃这才坐了下来,腊梅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着头发,令皇贵妃从镜内看了腊梅一眼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娘娘话,”腊梅手上的动作不停道:“办妥了,您要的那支今年上贡的东洋参,大人已经命人备好了。大人还说,这东洋参要是单独熬制,恐怕药性不足,所以又添了几味上好的药材,今儿个一早就会送过来。”
令皇贵妃闻言,知道自己阿玛已经事情办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唇角微翘,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此便好,腊梅,你这差事办的不错,回头那参汤炖好了,你自去取一碗来喝吧。”
“奴婢谢娘娘赏。”腊梅忙蹲身谢过令皇贵妃。
“好了,好了,动作快些,时辰也不早了,本宫还得出去伺候皇上呢。”令皇贵妃笑睨了她一眼道。
“嗻!”
等令皇贵妃打理好自己出去时,乾隆也正好梳洗完毕,吴书来正半跪着为他打理着腰带上拴着的活计。
“我来吧。”令皇贵妃走过去,顺手自一旁跪着的小太监举着的托盘上拿了一个绣着“五谷丰登”的荷包,小心地为乾隆拴好。然后又为乾隆挂上朝珠。
乾隆微闭着眼,等她忙活完了,这才往外间走去,令皇贵妃碎步跟在他身后出来,自腊梅断在手里的托盘中端起热气腾腾的参茶,柔声道:“皇上,今儿个天冷,先喝杯参茶吧!”
乾隆接过茶,刚低头喝了一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望向吴书来:“他还在那站着?”
吴书来躬身回道:“回皇上,奴才一直派人看着呢,十二阿哥这一晚上,连地方都没挪。”
乾隆低头盯着手中的参茶,沉默了一会儿,半响后道:“你派人将他带回去,另外传太医去阿哥所。”
“嗻!”吴书来应诺,他犹豫了一下道:“若是十二阿哥执意不肯回去……”
乾隆冷冷地道:“你亲自去!抬也要给朕抬回去!”
旁边的令皇贵妃觑了眼乾隆的脸色,满脸关切的道:“皇上,如今天气这么冷,十二阿哥又在雪地里蘸了这么久,身子哪受得了?参茶还剩的有一些,要不要臣妾派人送过去?”
乾隆原本神色阴沉,闻言,他侧首看了眼令皇贵妃,面色一缓,笑道:“还是爱妃宅心仁厚,好,就直接送去阿哥所吧!”
“臣妾遵旨!”令皇贵妃望着乾隆,微微一笑,这才命腊梅即刻端了参茶,送到阿哥所去。
养心殿外,吴书来望着身上落满了积雪的叶朔,叹了口气,吩咐道:“快,快送十二阿哥回阿哥所!”
他身后的太监蜂拥而上,此时的叶朔早已身体僵硬,意识模糊,完全是一股子不肯屈服的念头支撑着他没有倒下去。太监们捋掉他身上的积雪,用厚厚的毛边斗篷将他裹起来,放上竹辇,向院外抬去。
不久,乾隆的车驾到了养心殿外,他走下车,不由自主地望向先前叶朔站着的地方。那片雪地上现在满是杂乱的脚印,乾隆心头一阵烦乱,永璂虽并不为他所喜,但这份倔强却连他都不得不钦佩;转念一想,永璂只不过是想前往军中效力,自己又何必如此较真,放他去就是了,为何要如此为难他呢?乾隆心中纷乱不已,皱着眉,踏入了殿内。
养心殿的中正仁和殿内,乾隆高踞御案之后,正在看着手里的奏章;御案之下,数十位王公大臣垂首肃立两侧。
乾隆突然抬起头来,合起手中的奏章,轻轻拍打着,面无表情地说道:“温福上书说他已经分兵北上,进攻大金川了,你们说这算不算是好消息?”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从进殿到现在,他们已经明显感觉到皇上的情绪不对,没有一个人敢接言说话。
乾隆瞧着下面的诸臣个个垂手肃立,不敢说话的模样,也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冒火,他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温福率数万精兵,历时两年,到现在不要说平叛了,连大小金川的贼首都还在勒乌围内悠哉度日,诸位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殿内陷入了一片死静,乾隆的目光自一位位大臣身上扫过。凡是被他注视到的人,都不敢抬头,俱是缩着脖子,不发一言,生怕触怒乾隆。
乾隆看着这些大臣的模样,心底的火气愈发的旺了,他眼睛一眯,啪的一声将奏折摔到了御案上,怒道:“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是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礼部尚书阿思哈走出班列,躬身道:“皇上请息雷霆之怒,臣以为……此战非人之过,金川地势险阻,逆贼数十年的经营,非短期内所能剿灭。”
“哼!”乾隆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个朕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温福还能稳稳当当的做他的定边将军吗?”
阿思哈闻言,轻咳了一声道:“皇上圣明,只是战事持续两年之久,师老兵疲,臣以为需调遣援军,并派遣重臣前往以振军心。”
乾隆听到此处,盯着阿思哈,眼睛微微一眯,倒是有点感兴趣了:“重臣?”
“是。”阿思哈点了点头道。
“哦?”乾隆见阿思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颇觉有趣,他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道:“那你觉得,朕该派谁去呢?”
“这个……”阿思哈微微一愣,躬身道:“臣不敢妄言,臣只是想到了当年征讨缅甸时,皇上派荣纯亲王坐镇军中,杀的缅军大败而逃的往事,是以,臣以为,这次所派之人,也需显出皇恩浩荡,及朝廷救民于水火、定国安邦之决心。”
乾隆手指叩着御案,若有所思的看着阿思哈,当年征讨缅甸,虽大获全胜,但后来发生的一切事,却是让他现在不想再去回忆的,永琪是个好儿子,若是他还在的话,朕今日就不用这么烦恼了。只可惜……乾隆想着想着,思绪又转回到永璂身上:“永琪,永琪,永璂……”他沉吟了一会儿,想起昨日自己所说的话来,再想起刚才进殿前看到的那些杂乱的脚印,眼神微微一暗:“卿所言极是,前些日子朕已允准固伦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前往金川,日前,又有十二阿哥永璂主动请缨……”乾隆说到此处,顿了顿道:“金川之险,胜于缅甸数倍,有他二人在军中坐镇,平定金川,当指日可待!”
众大臣闻言,齐声道:“皇上圣明!”
北京的冬天极为寒冷,叶朔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的站了一天一夜,饶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了。太监们将他抬回阿哥所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浑身滚烫,神智模糊了。太医们围着他,灌药的灌药,扎针的扎针,忙乎了大半日,直到第二天清晨,叶朔的烧才算是稍微退下去了一些,没有之前那般凶险了。
第二天中午,叶朔迷迷糊糊的自昏迷中醒来,刚睁开眼睛,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听见耳旁传来了欣喜若狂的声音:“十二舅,你可算是醒了!”
鄂,鄂勒哲……?
叶朔此刻还有些低烧,加之刚从昏迷中醒来,脑内一片混沌,整个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他疑惑的望着坐在床边的鄂勒哲,动了动嘴唇:“你……咳,咳咳!”他本想问,你怎么来了,可谁知才说了一个字,便觉喉咙发疼,声音沙哑,连连咳嗽起来。
“兄弟,你别说话!”鄂勒哲见状,急忙将他半扶起来,一面焦急的替他顺着气,一面扬声道:“快拿水来!”
一旁的宫。女慌忙取了水来,鄂勒哲坐在床边,一手揽着叶朔,免得他倒下,一手接过杯子,亲手喂他喝水。
叶朔口渴的很,又咳得难受,加之他刚刚退烧,身子还很虚弱,便就着鄂勒哲的手,喝了几口水,鄂勒哲担忧的望着他,直到喝完了水,鄂勒哲扶着他躺下,又把被角掖严了,他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叶朔问这句话的时候,鄂勒哲正望着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闻言,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地将手背到身后去,磕磕巴巴的道:“啊?不是……”
“???”叶朔看着鄂勒哲脸上那古怪的神情,疑惑不已:“鄂勒哲?”
“啊?呃……”鄂勒哲像是回过神来,他轻咳了一声,将手从背后拿了出来,低头一面继续为叶朔掖着被子,一面道:“十二舅……你可吓坏我了,怎么烧的这么厉害……”鄂勒哲望着面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叶朔道:“你这又是何苦?何必一定要去呢?”
叶朔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半开玩笑似的道:“我又不是个娘儿们,一天到晚被拘在宫里,憋都憋快憋死了!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是肯定要去的!”
鄂勒哲原本还十分担心他的身体,但此刻听到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也就稍微放心了些,只是……他突然想起自己进宫的目的,霎时便苦下脸来道:“你倒是可以去了,但是我又去不了了!”他长吁短叹地道。
“啊?”叶朔一愣:“你不是说你要跟你阿玛一起去的吗?”
鄂勒哲看了他一眼,垂下头,沮丧地道:“我倒是想,可我额娘却不同意,昨天一大早就去找乌库玛嬷哭诉了一番,后来……”他一摊手道:“郭罗玛法便不让我去了。”他说到这儿,颇为羡慕的望着叶朔,悄悄地道:“兄弟,要不我学你一样,也去站一晚上试试?”
叶朔听得暗暗翻了个白眼:“你笑我是不是?”他怎么会知道站个一天一夜就这么惨,想当年,在大兴安岭冬训的时候,比这个时候还冷,也没有这么惨过,哎,看来这个身子板,还真不怎么样!
“不敢,不敢!”鄂勒哲哈哈一笑,望着叶朔,他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容渐渐敛起,神情也越发的专注起来。
叶朔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微微一缩道:“你怎么了?”
鄂勒哲盯着叶朔,半响才道:“十二舅,我可真羡慕你!你能去沙场杀敌,建功立业,而我却只能乖乖呆在家里,做个好儿子!”他说完,长叹了口气,十分幽怨的看了眼叶朔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想,要是我们两人能一同去金川,并肩作战,纵横沙场,该是多么的快活!”
30。皇二代
京城南郊,大队的清军正向南行进,一辆辆马车上装载着一门门乌黑的铁炮,压得车轮嘎吱作响。
叶朔一身戎装骑在马上立在管道边,望着嘈杂的行军队伍,他那仍然有些苍白的面孔上,一双明亮的眸子闪动着异样的神采。虽然这数千的所谓精锐之师,在他曾经所属的特种大队面前肯定不堪一击,但他但他仍被那种军队中特有的氛围而勾起了潜伏在骨子里的军人血气。就是这样,就是现在,他望着一眼看不见头的队伍,只觉得自己有如鱼归大海,仿佛再次恢复了分队指挥官的身份,胸中豪气万丈,在他面前没有完不成的任务,也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哪怕是在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中,他必然也会有一番作为!
他握了握手枪的枪柄,将手枪拿起来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只清军中军官使用的小型火药枪,在叶朔的眼中几乎等同于原始人所用的武器,做工极其粗糙,这玩意儿射出的铅弹,真的能伤到人吗?叶朔万分疑惑的把手中的火枪翻来翻去的看,看着这犹如“玩具枪”一般的武器,叶朔不由的分外的想念起自己用惯了的那支□手枪,还有九五突击步枪,如果有了它们,凭着自己的枪法,百步穿杨,必然能以一敌百,在中国的军事史上留下极为靓丽的一笔啊!
叶朔感慨万千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来,出征的时候,乾隆封自己为定边左副将军。
左副将军啊,叶朔望着手中的枪,苦笑了一下,想想从前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才不过当上个小小的上尉,而且在和平时期,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当上将军;可在这儿呢,不过是在雪地里站了一天一夜的超长军姿,竟然就成了将军了?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原来对于有些人来说,“将军”这个东西,竟是如此的容易。
“哦,对了……”叶朔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嘿嘿一笑,自言自语望天道:“我现在应该算是皇二代啊……”
“兄弟……哦,不对,十二舅,我来了!”就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京城方向突然传来了呼喊声和急促的马蹄声。
咦?这声音是?叶朔愕然循声望去,遥遥只见一群人纵马驰来,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鄂勒哲。
他怎么来了?
叶朔愣神间,鄂勒哲已经飞驰过来,在他身前勒住战马,哈哈大笑,满脸兴奋地道:“十二舅,我来了!”
叶朔疑惑的瞅了他一眼:“你……是来送行的?你阿玛在前面。”
鄂勒哲摇了摇头,兴奋的不得了:“什么送行,我在郭罗玛法那儿软磨硬泡了好几个时辰,在我一番好男儿该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大义感召下,郭罗玛法终于准许我去金川了!”他说完,更是得意非常的哈哈大笑起来。
叶朔瞧着他那兴奋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撇了撇嘴,调侃地道:“什么大义,恐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哪有!”鄂勒哲一听,眉一挑,不屑道:“我堂堂男儿岂会效仿妇人之举!”他说完,目光灼灼的望着叶朔,难掩脸上的笑意,猛然伸出右手,豪情万丈地道:“兄弟!此次金川之行,我们定当奋勇杀敌,凯旋而还!”
“好!我们定能凯旋!”叶朔伸出手,与他紧握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
“走,该出发了!”叶朔收回手,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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