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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小璂快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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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定能凯旋!”叶朔伸出手,与他紧握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
“走,该出发了!”叶朔收回手,拨转马头,望着鄂勒哲道。
“好!”鄂勒哲点点头,一扯缰绳,拨转马头。
“驾!驾!”两人一起催马向南奔去。
大军出发已有数日,这天,乾隆正一面批阅着奏折,一面盘算着此时他们应该走到何处了。
正在走神间,只见帘子一掀,吴书来走了进来:“皇上,尚虞备用处来人回事了。”
“哦?”乾隆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目光凌厉的一闪道:“宣!”
“嗻!”吴书来躬身应诺,退了出去。
不到片刻,一个穿着拜唐阿服色,面容刻板,神色冷漠无情的侍卫走了进来,跪下来先请了安:
“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哼!”乾隆冷哼了一声,极为不满地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办差的,都这么久了,连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回皇上,”那侍卫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道:“皇上命奴才等所查之事,因事关重大,在没有掌握确切的消息前,奴才不敢妄言。”
“哦?”乾隆看着他,眉一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查到什么了?”
“天鹰帮,是江湖上专职刺杀的一个帮派,奴才等已经抓到了此帮中的主要头目,据他们交代,同他们接洽此事的人,名为王三,此人乃是京中一混混,平日里胡搅蛮缠,无恶不作,也有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事。”
“王三?”乾隆的眉毛皱了起来:“你继续说。”
“嗻,”那侍卫应了一声,接着道:“奴才查到这王三头上后,才知道,这王三在事发后数日就被人鸩死在家中。”
“鸩死了?!”乾隆目光一闪,此人死的如此之巧,可见这其中必有隐情!
“是!”那侍卫点了点头,接着道:“奴才查到,最近同他接触过的,乃是一个叫安同顺的人,此人已不知所踪。奴才怀疑,他恐怕也如王三一样,也被灭口了。”
乾隆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那侍卫继续道:“奴才查到,这安同顺,乃是内务府广储司的一个小吏,平日里负责清点运送库中所藏衣、瓷、缎等杂物。奴才查到,在他失踪前,曾去过慈宁宫五次、养心殿五次、翊坤宫两次、承乾宫两次、永和宫一次、景阳宫一次、延禧宫……十次,阿哥所两次。”
乾隆闻言,脸色霍然一变:“延禧宫十次?!怎么会这么多?”
那侍卫继续道:“奴才还查到,安同顺和延禧宫副总管太监陈同安有同乡之谊,两人过从甚密,常在一起喝酒聊天。”那侍卫说到此处,顿了顿,道:“奴才等原本打算将陈同安抓来拷问,但……”那侍卫拱手道:“事关内宫,奴才不敢擅专,特来请旨。”
乾隆此时的脸色简直是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他盯着那侍卫,眼睛微微眯起,磨着牙道:“你的意思是,此事跟延禧宫有关?”
“奴才不敢!”那侍卫摇了摇头道:“事情尚未查清,奴才不敢妄言。”
乾隆冷冷地望着那侍卫,半响,他面色阴沉的起身,背着手,在暖阁内来回烦躁的走动了一会儿,这才停下来,盯着那侍卫道:“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陈同安你们先不要动他,多派些人手,把他给朕盯紧了!”
“嗻!”那侍卫躬身应诺。
待那侍卫退下以后,乾隆神色阴沉地呆在暖阁中,心中烦躁不已。
内务府,延禧宫,魏氏……
乾隆喃喃自语,翻来覆去的咀嚼着粘杆处方才送来的消息,魏氏的阿玛在内务府中任职,而那安同顺又和她宫中的副总管太监过从甚密,按照这意思,难道此事真的同她有关?乾隆想到此处,心中霎时一阵烦闷,砰的一拳砸在御案上,将朱砂墨都打翻了。
乾隆注视着桌上那如血般鲜红刺目的朱砂墨,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不会的……
他脑海中闪过魏氏那温婉柔顺的面容,还有她这些年来所做的事,还有永璂自请去金川的那日,她对永璂的那种关怀……想到这儿,乾隆愈发的不敢相信此事是魏氏所为,他摸着玉玺,皱紧眉头,也许……是她宫里的人背主擅为的也说不一定。
只是……
乾隆心中虽百般为自己心目中温婉善良柔顺可人的爱妃辩解,但他也不是笨蛋,今日侍卫所说的那番话,到底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乾隆半眯着眼,坐了下来,伸手把玩起放在桌上的朱笔来,十二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这宫中最大的受益者是谁,一想便知。从这一点来看,乾隆又有些不相信魏氏是全然的无辜了。
他把玩了半晌朱笔,神色变幻莫测地道:“爱妃啊,爱妃,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说完,他手一用力,掌中的朱笔便断成了两截,乾隆神色冷冷地看了眼手中的断笔,将它掷到地上,扬声道:“吴书来!传旨,摆驾延禧宫!”
作者有话要说:老是出不来,我踹一脚,嘿咻嘿咻!
31。温福
数月后,大军进入川西山地,因为携带着大批笨重的火器,原本行进速度就不快,现在更如蜗牛爬动一般。前方也已传来消息,定边将军温福率军驻扎在小金川以北的木果木,日夜攻打卡撒以东的昔岭,试图从这里攻下嘎啦依,以打开通往大金川土司所在地勒乌围的门户,而副将军阿桂率另一军在西南的当噶尔拉向北进攻,丰升额则在大金川东北部的综思甲布、俄坡一带向西南进攻。然而三路大军却毫无例外地皆连连受挫,止步于群山峻岭之下。
鄂勒哲坐在山石上,望着在山道间满脸疲惫的兵丁们,对身旁的叶朔道:“这深山沟里马都骑不成,打个鸟仗啊!”
叶朔望向远处的群山,心思却已飞回了自己所来的那个时代,如果有几架米26运输直升机,一两天便能将大军运到前线;不过,真要有直升机,也不用运什么军队了,直接一枚巡航导弹炸掉大金川土司所在的勒乌围,一个漂亮的斩首,解决所有问题。
“喂,兄弟,想什么呢?”鄂勒哲见叶朔在一旁发呆,问道。
叶朔笑道:“我在想,如果我们从空中越过这些山头,那就能很快到达木果木了。”
鄂勒哲道:“那除非老天爷给我们一人一对翅膀,都快到战场了,还在那瞎想!”
叶朔道:“这可不是瞎想,在不久的将来,人类真的能飞到天上去,而且还不必借用翅膀。”
鄂勒哲一听,抬起手在叶朔面前晃了晃,说道:“兄弟,你不会魔怔了吧?是不是这几天赶路太累了?”
叶朔推开他的手,笑骂道:“去你的,你才魔怔了!”
大军一路向北,在群山间穿梭,自美诺渡过小金川(这里的小金川是指小金川河),途经木坡等地前往木果木。
一路行来,看着一座座修建于险要位置的残破碉堡,上面弹痕累累和一片片已然干掉变成黑色的血迹,以及支离破碎的各种武器;虽然这里的战事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仅仅从这些就能看出双方的攻守是如何惨烈,每一寸土地上不知有多少人倒下。尤其那些穿着打扮对叶朔来说并不是很陌生的番民,他们远远望着清军的眼神中压抑着深深的仇恨,叶朔心中一阵不安,他就觉得自己如同美军行进在伊拉克或者阿富汗般,随时会有可能遇到类似路边炸弹的攻击,这些人估计绝大多数都有家人在这次战争中阵亡。
途经底木达时,叶朔赫然发现在如此险要的关隘驻守的清军竟然只有两百人,而在军营里可见大批归降的番兵,其数目远大于清军。帐篷内,叶朔因为身为定边副将军的原因坐在上座,下首分两边坐着鄂勒哲的父亲色布滕巴勒珠尔、四川提督董天弼以及鄂勒哲等将官。叶朔神情凝重地问道:“董提督,底木达如此重要的位置,为何我军仅有两百人驻守?一旦这里失守,大军后路岂不会被切断?还有那些番兵为何会滞留在军营?”
董天弼苦笑道:“原本这里有五百人驻守,昔岭一带战事胶着,将军又抽调走了三百人,而在木坡等地的一些险要关卡也需要防守,因此这里才仅有这些军力;那些番兵是前段时间归降的,因为运输粮草辎重人手缺乏,才会留下他们。”
这时,坐在下手的一位穿着游击官服的中年将领起身说道:“副将军多虑了,我军新胜,番兵如丧家之犬四散而逃,且温大人与阿桂大人率各路大军正在猛攻大金川门户嘎啦依,平定叛乱指日可待,在这般形势下,底达木怎会有失守之虞?”
此人说话的语气毫不客气,尤其望着叶朔的眼神更是隐含不屑。叶朔眼见着不但这位游击如此不客气,下首所坐的各位将领,除了色布腾巴勒珠尔正在低头沉思,鄂勒哲不满地望着周围众人,别的将领要么低着头,要么眼含笑意望着别处,竟没有人对他所说的有丝毫担心。叶朔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在军中毫无资历,只是以皇子的身份高居要职,现在初临军中便质疑大军部署,实是犯了大忌。然而他清晰地记得,木果木大败之始便是源于底达木失守,然而自己能把这些战史说出来吗?有谁会相信?看来只能到了木果木大营,要求温福向这里增派援军。
“是吗?”叶朔不愠不火地反问道。
这时,董天弼扫了那位游击一眼,说道:“王游击,在副将军面前怎可如此说话?”
“末将不敢!”那位游击躬身一礼,坐了回去。
董天弼向叶朔说道:“副将军,前方将士日夜期盼着援军早日到达,好攻破番人的昔岭防线,进剿大金川。”
叶朔听出了他的话中含义,无奈道:“那好吧,你们去忙吧!”
众位将领迫不及待地起身道:“下官告退!”
一瞬间,帐篷里就只剩下了叶朔、色布滕巴勒珠尔和鄂勒哲。色布腾巴勒珠尔这时也起身说道:“副将军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们要早点出发!”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帐篷去了。叶朔与鄂勒哲大眼瞪小眼,半响之后,叶朔才说道:“难道我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鄂勒哲说道:“没什么不对啊,我觉得很有道理,那些番人看人的眼神,让我心里直发毛,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叶朔沉默了半响,突然说道:“如果我说,有高人曾指点我,我军在木果木很可能会大败,尤其这里是失败的关键所在,你会相信吗?”
鄂勒哲愣愣地望着叶朔,嗫嚅道:“兄弟,话可不能乱说,虽然你身份非比常人,但妄言兵败,乱了军心,这可是大罪!”
叶朔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抵达木距木果木不过几十里路程,几天后,在大军的前方传来了阵阵闷雷之声。
叶朔奇道:“这是……好像是炮声?”
身旁的一位侍卫回答道:“十二阿哥,正是炮声,应该是我军正在炮轰番人的碉堡。”
转过一处山梁,远远地已能看到一条小河北岸绵延数里的清军大营,在一处高地上冒起股股青烟,隆隆的炮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等叶朔等人到了辕门外时,自里面迎出来数十位身穿各色官服的官员。身旁的色布腾巴勒珠尔突然冷冷道:“温福架子倒是不小!”
那些迎出来的官员中领头的一位,躬身行礼后,笑道:“各位大人辛苦了,温大人正在大帐内相候。”
叶朔才明白色布腾巴勒珠尔的话中的含义,他想起曾听鄂勒哲说过,他阿玛去年在金川被温福弹劾贻误军机,结果被召回京中后褫夺了爵位,看来这所结之怨极深。
众人一路到了中军大帐门口,一位身穿戎装、年过半百的将领率着数十位官阶不等的将佐迎了出来。叶朔身旁的一位侍卫附耳过来,低声道:“那位就是温大人!”
只见温福脸上挤出几许笑意,向着叶朔行了个军礼,说道:“十二阿哥能亲赴军中,我军上下必将士气大振,破贼之日不远矣。”
叶朔心头一阵嘀咕,这话太假、太冠冕堂皇了。但人家在军中来说,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他也还了一礼,说道:“温大人说笑了!”
温福转首向色布腾巴勒珠尔拱了拱手,淡淡道:“额附,你又来了!”
色布腾巴勒珠尔也是不咸不淡道:“皇命在身,温大人何出此言?”
温福皮笑肉不笑道:“额附身份尊贵,不在京城中纳福,跑来这穷山恶水实在不智啊!”
色布腾巴勒珠尔道:“身为人臣,就当为君分忧,莫不是温大人不欢迎在下前来?”
温福笑道:“岂敢!岂敢!我们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大帐吧!”
在温福的带领下,众人走进了中军大帐。
32。下马威
到了木果木的第二天,天色才微微泛亮,叶朔就爬了起来,穿戴停当后,他走出帐篷,向中军大帐而去。
大帐前数位亲兵面现倦容地守在帐外,看到叶朔走了过来,慌忙躬身行礼。叶朔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问道:“温大人起身了吗?”
一位亲兵答道:“回副将军,大人昨夜与众将领议事,歇息的很晚,还未起身。”
叶朔皱了皱眉,望了一眼东方天空渐渐露出的曙光,说道:“劳烦你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我有重要军情上报。”
那位亲兵面现难色,犹豫了一会,才转身撩开帐帘,走了进去。过了许久,大帐内才传来轻咳声,那位亲兵才走了出来,躬身道:“大人请副将军进去。”
叶朔点了点头,刚刚走进大帐,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酒味,只见温福穿着青色长袍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盅喝着水。温福看到叶朔进来,摆手示意道:“十二阿哥请坐,你这么早过来,不知到底有何军情?”
这时,有亲兵端上了茶水,放在了椅子旁的小几上,叶朔拱手行了礼,坐了下去。他再次从不远的温福身上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叶朔不由的眉头微皱,他昨夜就听到中军大帐这边一片吵闹,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现在看来竟是温福带人在饮宴。前方将士浴血奋战,身为主帅却不忘享乐,实在让他为之齿冷。
叶朔望着自顾自喝着茶水的温福,说道:“温大人,下官来时路过底达木,发现那里仅仅有两百人的驻军;底达木地形险要,紧扼我军退路,万一有失,我军将腹背受敌,粮草辎重更是无以补充;还有,那里驻留有不少归降的番兵,甚至有些连武器都没有收缴,下官以为因早作妥当处置,否则他们一旦与流窜在外的番兵有所联系,会立生剧变。”
温福面带微笑地听着叶朔的话,等他说完,他呵呵一笑说道:“难怪皇上要派十二阿哥前来军中了,果然是心思缜密、深通兵法。”温福说到此处,面色一整道:“不过,小金川之番兵主力以被我军全歼,流窜在外的只是些散兵游勇,不足为患,那些归降的番兵也是眼见大势已去,才归降而来,过些时日,我便会派人去做妥当安排。眼下我方三路大军,自东、南、北三面合围大金川,索诺木(大金川土司)自顾尚且不暇,又有谁会去断我军退路呢?”
叶朔闻言,知道温福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他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尽力劝说道:“番人熟悉地形,只要他们昔岭一带防线能继续坚持,便可从深山绕到小金川内,蛊惑当地民众群起而围攻我军。此次战事持续如此长的时间,当地民众绝大多数有家人亡于我军刀枪之下,那些人早已视我等为深仇大恨,只要一经挑拨,即刻会成燎原之势。此地民风彪悍,老少皆可一战,到时他们里应外合,拿下底木达并不是难事。”
温福将茶盅放在托盘里,站了起来,说道:“十二阿哥当真是深谋远虑,然而就算番民们生变,也不过乌合之众而已,我数万大军枕戈待旦,一些番民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叶朔眼见温福没有丝毫意思采纳自己的建议,不由站了起来,沉声道:“温大人,我坚持自己的意见;如果大人分不出兵力,我愿带自己的亲兵侍卫前往底达木!”
温福笑道:“十二阿哥莫急,本将军也没说一定不同意你的建议,我即刻派人抽调兵力前往底达木;十二阿哥身份尊贵,还是不要离开中军得好,不然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让本将军如何向皇上交待。”
叶朔眼见温福让步,说道:“好,温大人,希望你尽快派兵前去。”
温福神色一凝道:“本将军知道了,十二阿哥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今日我军将对昔岭一线发动攻势,到时请与本将军前往督战!”
叶朔点了点头,施礼后,转身向帐外走去。等叶朔消失不见,温福才眉头一皱,面现不屑之色,低声自语道:“一个养尊处优的阿哥跑到军中来瞎掺和什么,本将军还要你一个毛头小子来指点这仗怎么打?”
不久之后,清军大营旁的大炮再次开始轰鸣,数里外与小河相接的山梁上升起一股股黑色的烟尘。
叶朔站在温福身旁,远远眺望着那道横亘在大军必经之路上的山梁。那山梁说不上很高,但山体倾斜起码有五六十度,窄小的山口被三四个由厚重的山石砌成的碉堡封了起来,就是山梁上,也是碉堡一座接着一座。山梁上一片焦黑,原本的草木早已被长达数月的炮轰化为齑粉,只能偶尔看到几根不足一尺黑漆漆的树根。那些堡垒极为坚固,虽不时有炮弹砸在其上,也只是激起股股石粉,并不能摧毁。
足足轰击了一个时辰,在温福的命令之下,炮击停止,清军开始行动。乾隆年间的清军,除了大量装备了火炮以外,抬枪等较为原始的热兵器也已开始普及,然而这个时代的火器不但威力不大,且沉重不便于携带,在射击之后的换药装弹更是费时费力,因而清军中大刀长矛等冷兵器也还占有较大比重。
清军漫山遍野开始向山梁前进,今天的首要攻击目标是最靠近小河的一座石堡,那里山梁较低,不像北面山体那样高大。担任首攻的是数百名绿营汉兵,“嘭嘭!”,山梁上的石堡上自炮轰停止后露出番兵们的身影,手持鸟枪和抬枪的清军开始射击,然而番兵们显然极为熟悉清军的战法,早一步缩回了脑袋,清军白白放了一阵空枪。清军到了山梁下,开始攀爬,他们才爬了一半,石堡中一阵呼喊,脑袋般大小的石头贴着山壁被掷了下来。
清军们惊叫着躲闪,却仍有不少人被砸中,向山下滚去。就在清军陷入慌乱之时,石堡中的番兵们猛然探出了身子,他们有的手持鸟枪、有的手持弓弩,“嘭嘭!”,射击声、弓弦震动声,清军如麦茬一般,在惨叫声中一片片倒下。甚至在离石堡不远的一些山壁间,看似无害的缝隙和小小山洞,突然传来枪响,或刺出数杆长矛,又是十余名清军倒在山壁上滚了下去;有些清军爬入山洞想要杀死里面的番兵,谁知进去以后就再也没见出来。
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番兵还没有伤亡,爬上山壁的近百名清军却已经全军覆没,山壁被鲜血染成赤红色,一具具尸体在山梁下堆叠在了一起,伤者声声惨呼声传来,刺人心肺。幸而能站在这里的人都是久经沙场,就是叶朔也不例外,没有人因之而神情有多少变化。
“兄弟们,跟我冲,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山梁下绿营军中一位军官模样的大汉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挥着大刀冲了上去,他身后的三四百名汉兵受之感染,呐喊着冲了上了山梁。
这次汉兵们冲击速度快了许多,哪里有陷阱刚才同袍们已经用鲜血标注了出来,他们尽量绕过那些山洞、缝隙,全力冲向石堡。他们虽然竭力加快速度,但等快要靠近石堡时,仍然伤亡了近半的人。蕃兵们来不及装药和拉弓,抄起刀枪就和爬上石堡的清军厮杀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经过一番拼杀,方才冲上去的大约二百来个汉兵,只剩下了三十来号人,不过还好,在他们拼死厮杀下,总算是将这座石堡拿了下来。
叶朔望着战场上这般惨烈的情景,心中感触不已,在这样惨烈的阵地攻坚战中,若是没有重型火力和空中打击的支援,这简直就是在拿人命来填的,清军虽然有大炮,可这种原始的铁炮,它的准头实在是太差,根本别说什么支援了,开炮的时候还得小心,不然有很大的几率会炸到自己人。
叶朔想到这儿,再望着漫山遍野的石堡,和藏在石堡下面的那些暗道陷阱,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这么多的石堡,该拿多少人命去填?此情此景,登时让叶朔想到了二战时,美军攻打硫磺岛时,即使是在空中和重火力的支援下,美军伤亡也是日军的几倍,两个海军陆战师几乎全军覆没。
再看看山下的绿营士兵的尸体,叶朔的神色更加的凝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他身旁的温福突然冷哼了一声,怒道:“一帮废物!这些汉人真是没用!打这么小小一个石堡,竟然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拿下来!耽搁了大军进攻时机。”他说完,扬声道:“来人!去把那个把总抓到阵前,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周围的人一片愕然,鄂勒哲面现怒色,上前一步,刚想说话,却被自家老爹一把拽住了手,拉了回来。
“温大人且慢!”叶朔没注意到鄂勒哲那边的动静,他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问道:“绿营以死伤泰半的代价拿下了那石堡,已经是很大的功劳了,为何要处置那名把总?”
温福闻言,轻蔑了笑了一下,侧首望着叶朔道:“十二阿哥,你常年在京中,有所不知,这绿营军向来便是怯懦畏死,本将军若不如此,怎能攻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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