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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小璂快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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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勒哲见他有气无力的模样,本能的觉得不对道:“可是兄弟,我看你脸色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想探一探叶朔的额头。

“我真的没事!”叶朔往后一避,躲开了鄂勒哲的手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哦。”鄂勒哲皱着眉望着叶朔,见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摆出一副我很好我没事的模样,便狐疑的点了点头道:“好。”

*

大军自小金川一路急速行军,当天晚上就到了鄂克什官寨,鄂克什土司色达拉率人迎了出来。

鄂克什土司色达拉给军中的将官们安排着住处,阿桂、海兰察、福康安等人顾不上休息,先分派人手,驻扎在各要隘,防止大小金川的番兵偷袭。伤员则全部集中在官寨中休养治疗。

给朝廷的战报,早在叶朔和鄂勒哲还没回来之前就已经派快马发了出去,而这时,因为那达尔里刺杀叶朔的事,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出来线索,所以阿桂同海兰察商议之后决定以密奏的形式将这件事和关于此次战事的详细奏报,一起上达天听。

叶朔被安排到离土司不远的一间房中,到了房中,坐到床边,叶朔的精神才算是真正的松懈下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极度的疲乏,头晕目眩,快要支撑不住了,于是就顺势躺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鄂勒哲兴冲冲的跑过来找叶朔,门口的侍卫一见他,便躬身行礼,鄂勒哲问:“十二阿哥起来了吗?”

“回世子,”那侍卫摇了摇头道:“十二阿哥还未起来。”

“怎么睡了这么久?”鄂勒哲一愣,突然想起来,在来的路上,他看见叶朔的脸色很不对劲,人也很不舒服的模样,霎时觉得有些不对头,便高声叫道:“兄弟,兄弟?”

房中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

鄂勒哲顿觉不妙,一把推开房门,快步走到床边,低头一看,见叶朔满面通红,犹自昏睡不醒。
“兄弟?兄弟?”几声叫不醒后,鄂勒哲见情况不对,就将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一摸之下,登时吓了一跳:“好烫!”他马上转身扬声道:“来人!快叫军医来!”

一阵慌乱后,得到消息的阿桂、海兰察、福康安和色布腾巴勒珠尔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众人围在屋子里,看着军医皱着眉头检查着叶朔的伤口。

那军医检查了一番叶朔的伤口后,皱着眉叹了口气。

阿桂等人心中霎时咯噔一下,阿桂忙问道:“十二阿哥这伤到底怎么样了?”

军医起身道:“回右副将军,十二阿哥这伤,从受伤时起便没有好好处理过,那日撤军时太过匆忙,属下也只是大概处理了一番,没想到现在,伤口处的皮肉已经溃烂,若是不赶紧处理,恐有性命之忧!”

“这么严重!”鄂勒哲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道:“昨天他还好好的,怎么……”

那军医转身道:“回世子,依属下估计,十二阿哥恐怕昨日身子就有些不适了,”说到此处,他钦佩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叶朔一眼道:“他只是一直强撑到这里的。”

鄂勒哲闻言,眉头皱的死紧的嘀咕了一声道:“他老是爱逞强!”

阿桂也紧皱着眉头道:“那你赶紧为十二阿哥疗伤!”

站在一旁的鄂克什土司也急忙说道:“我们这里的药,治疗外伤也有奇效,若是需要,我马上命人去拿。”

军医点了点头,然后对阿桂说道:“右副将军,眼下上药尚在其次,耽误之急是先把十二阿哥伤口上的腐肉除掉,去除后,再行包扎,只要烧退下来,便无碍了。”

阿桂道:“好,那你赶快处理。”

军医犹豫了一下道:“这……这去除腐肉,是要以小刀将其刮掉的……”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周围的人同时感同身受的皱了皱眉,那军医继续道:“属下不知,不知……十二阿哥能否撑住。”

阿桂闻言,微微皱眉道:“我也不知道,还是先把十二阿哥叫醒,再作打算吧。”

鄂勒哲闻言,忙挤到床边,摇着叶朔轻声道:“兄弟,兄弟,醒醒!”

他连叫了几声后,才见叶朔皱着眉,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见他醒来,鄂勒哲顿时面露喜色:“你可算是醒了!”一旁的阿桂忙上前道:“十二阿哥,军医要为你处理伤口,事关性命,还请十二阿哥一定要忍住。”

叶朔刚刚醒来,还有些茫然,听见阿桂的话,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鄂勒哲在一旁拍着胸脯,又得意又骄傲的道:“没问题,我十二舅可是条硬汉子!军医,来吧!”他一边说,一边坐到叶朔身后,将他扶了起来。

军医点了点头,取出器具,准备为叶朔去除腐肉。

外面站岗的侍卫突然听到房中传来了“啊——”的一声惨叫,不由的面面相觑,同时为十二阿哥捏了把汗。

屋内,军医的刀子顿住了,他望了望霎时满脸冷汗的叶朔,担忧地问道:“十二阿哥,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叶朔冷汗涔涔地道:“你继续。”一刀子戳到肉上,他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军医点了点头,继续埋头为叶朔刮着腐肉,这次,叶朔是咬紧了牙关,从开始到最后,愣是一声儿都没吭,只是他额头上不停滚落地黄豆大的冷汗,说明了他此刻到底忍耐着多么大的痛苦。站在一旁的阿桂、海兰察等人看着叶朔这般硬气的表现,也不免心中暗自钦佩不已。

很快,军医便处理完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以后方起身对着叶朔和阿桂道:“十二阿哥的伤已经处理完毕,属下这就去开些方子,熬了药粥来,为十二阿哥补一下元气,还请十二阿哥这些时日不要下床,好好休息。”他说完,就退下了。

阿桂等人安抚了叶朔一番后,也离开了。

房中就只剩下了鄂勒哲一人陪着叶朔,叶朔本来就发着烧,然后又被割了肉,已经累得快虚脱了,他根本来不及同鄂勒哲说话,只是对他笑了一下,便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鄂勒哲坐在床边,紧皱着眉头,静静的看了他许久后,满脸纠结的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下了楼,鄂勒哲一抬头就看见福康安从那边走了过来,他忙迎上前去,扯着福康安,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福康安一头雾水的被他拉着道:“你怎么了?”
鄂勒哲抬头望天,长吁短叹了半晌,才郁闷不已的道:“我有件事,想不通。”

“什么事?”福康安看着鄂勒哲那一脸郁闷,好奇的问。

“是这样的……”鄂勒哲说着说着,有点疑惑不解地道:“有一个人,我见到他的时候,就会很欢喜;看到他受了伤,心里就很难受;看到他高兴,我也开心;要是有人欺负他了,我会恨不得宰了欺负他的那个人……这种感觉,”他挠了挠头,满脸不解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正常吗?”

福康安先前还是一本正经的听着,听到后来,他的脸上便带了几分哭笑不得的神情,带了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啪的一掌拍到鄂勒哲的肩膀上,忍俊不禁的嗤笑道:“你小子,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发春?”

鄂勒哲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脚就踹了过去:“你才发春呢!”

福康安哈哈一笑,敏捷的躲了开来笑道:“行了,我不同你说了,你在这里慢慢发春,我还有事要忙呢。实在不懂,就去问你阿玛吧。”

鄂勒哲挠着头,看着福康安的背影,气呼呼地道:“发春?我看你是发昏吧!”他一面说,一面哼哼唧唧的走了。

*

乾隆收到前方战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

他看着奏报上的内容,当时便气的砸了一个茶杯,在养心殿中大发雷霆,连夜召集了大学士并六部臣工共同商议。养心殿内灯火通明,直到第二天一早,乾隆便发了谕旨,将阿桂扶正,为定边将军,追赠温福为世袭罔替一等伯。

乾隆因为此事,气的好多天都没有去后宫。

延禧宫

冬雪端着一碟新上贡的切成薄片的水果,走进内室,将水果放到了炕桌上。

令皇贵妃正低着头绣着给乾隆的荷包,她见冬雪进来,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望碟中取了一片水果放入口中,微微一嚼后,满意地笑道:“今年这果子的味道,又比往年还要好。”

冬雪见令皇贵妃满脸的笑容,似是十分开心的模样,不由的十分好奇,她望了望站在令皇贵妃身旁侍立的腊梅一眼,仗着自己也是皇贵妃身边得力宫。女的面儿上,便上前一步凑趣道:“娘娘今日怎的这么般开心?难不成是有什么喜事儿?”

令皇贵妃闻言,斜睨了她一眼,腊梅一皱眉道:“别胡说!哪有什么喜事!”她一面说,一面觑了觑令皇贵妃的脸色道:“你这小蹄子,成日里就只想着吃!难道你不知道,因为前面打了败仗,皇上和娘娘心里头正不痛快呢,你还在这里咋咋呼呼的,又惹娘娘生气。”腊梅说完,躬身向令皇贵妃道:“娘娘,奴婢早就说过,冬雪这小蹄子,很该好好教训她一下,免得她一天到晚的说嘴。”

冬雪一听,面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惹您生气的。”

令皇贵妃闻言,笑了笑,嗔道:“好了,腊梅,我知道你和冬雪姐妹情深,这丫头,还得靠你多提点着。”她说完,一推那碟水果道:“只不过冬雪这丫头,是该好好罚一罚,就罚她把这碟子水果都吃了吧!”

冬雪一听,登时感激地望了眼腊梅,满脸笑容的磕下头去:“奴婢谢娘娘罚。”她说完,开开心心的上来捧着那碟子水果退了出去。

腊梅望着冬雪的背影,皱起了眉头,这小蹄子,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了小命儿去。她一边想,一边拿了玉质的美人锤过来,预备给令皇贵妃捶腿:“娘娘,您绣了这半日,也该歇歇了。”

令皇贵妃摸着那绣着“五毒”的荷包,手指自那张牙舞爪的蛇蝎上滑过,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地道:“都说那边民风彪悍,山中多虫、蛇,这也难怪了。”

腊梅听得一头雾水地道:“娘娘?”

令皇贵妃像是被惊醒了似的,回头笑了笑道:“无事,我只是一时感慨罢了。”她一边说,一边将那荷包放入盘中道:“绣了半日,我也乏了,也罢,就先歇歇吧。”

“是。”腊梅忙服侍她斜倚在引枕上,又拿了一床薄纱被为她盖上,拿了美人锤过来为令皇贵妃捶着腿。

令皇贵妃舒服的闭着眼,靠在引枕上,半响,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噗嗤一笑,惹得腊梅万分好奇的道:“娘娘?”

令皇贵妃笑了一会儿,方懒懒的道:“我啊,只是觉得,有些事儿是命中注定的,你看当年五阿哥征缅甸时,便是大胜而归,这次呢……”她半掩着嘴,唇角一翘:“不但是大败,而且这人还落得个生死不明,哎……”她叹了口气,表面上看上去十分悲伤难过,可眼角却还明明带着笑意。

腊梅觑了令皇贵妃一眼,没敢搭茬,依旧一下一下地为她捶着腿。


作者有话要说:鄂勒哲:你怎么又发烧了?
叶朔:伤口……感染了
鄂勒哲:伤口?啊?!哦?哦……呃……(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红了
叶朔:_|||,你那是什么表情!
鄂勒哲:我,我……我下次会轻些的……(脸红
叶朔:……(轻你妹啊!
乾隆:儿啊,阿玛很轻……
那拉氏:您当然轻了!您现在都是阿飘了!(揪着乾隆耳朵拖走……
╮(╯▽╰)╭




40、夜袭

“你让我起来!”在鄂克什土司官寨中的一间房子内,传来了叶朔无奈的声音。

“不让!”鄂勒哲很坚决的按住他,手上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叶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碗药,本想挣扎一下,又担心打翻了药,只能坐在床。上,无奈的道:“鄂勒哲,我的伤口都结痂了,已经可以下床了!”

鄂勒哲瞪了他一眼,严肃地道:“不行!军医说了,除非他点头,否则你只能在床。上乖乖呆着静养!”他一面说,一面吹着碗里的药。

叶朔翻翻白眼,不满地嘟哝道:“不就是条小口子么,以前比这严重的伤我都受过,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鄂勒哲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道:“你从前怎样我不管,”他一边说,一边用试了试药的温度,觉得可以了,方递到叶朔的嘴边道:“可这次,我可是在我阿玛面前立了军令状的,要是我没照顾好你,让你在军医没点头之前溜下床,那我阿玛回去就会告诉我额娘,说这次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眼僵在那里的叶朔道:“我说兄弟,你不会这么残忍,眼睁睁的看着我额娘把我关上两年不许我出门吧!”鄂勒哲一脸小白菜呀地里黄啊的表情瞪着叶朔。

叶朔霎时无奈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下床就不下床!”他接过药,一边喝一边嘟哝着:“再这么躺下去,老子都要长蘑菇了!”

鄂勒哲在一旁听着,也不搭茬,就坐在那儿看着叶朔喝药,心里偷着乐。

*

乾隆三十八年七月,阿桂、海兰察等人关于此次木果木之败的详细奏报摆在了乾隆的案头。乾隆仔细看了一遍奏报后,又是雷霆震怒,当即便褫夺了温福世袭罔替一等伯的爵位,另给了一个三等轻车都尉的世职,并命各路大军加速前往川西。此次增援阿桂军的有京师健锐、火器二营两千人,吉林索伦兵两千人,陕、荆、湘等地满洲兵、绿营兵数万。

八月,鄂克什土司的官寨外,旌旗飘扬,军营绵延数十里,仍望不到尽头。中军大帐内,阿桂坐在长案之后,神情严肃,沉静的眼神自正襟危坐的近百位将官身上一一扫过。过了半响,阿桂轻咳了一声,说道:“木果木之败,在座诸位或亲身经历,或有所耳闻,今日大军重整,各位当齐心协力,早日剿灭叛逆,以不负皇恩!……朝廷对大小金川用兵已不止一日,一直未能彻底平定,诸位有何方略不妨畅所欲言,不用有所顾忌!”

将领们一片沉寂,没有人敢随便献上什么建议,毕竟这场前后持续了数十年的战事,诸多一时名噪朝野的勇将都在这里打过败仗,有的战死、有的被罢免、有的被皇上处斩。

眼见第一次军中议事就要陷入冷场,海兰察猛然站了起来,向阿桂施礼说道:“此次进军,想来将军心中当已有定计,末将抛砖引玉献上一点愚见。大小金川地势险恶复杂,朝廷对这里历来无力统辖,番民们心中只知有土司,而不知有皇上,此次进军当不可轻视对当地潜在力量的防范,对俘获之番兵可押解往其他土司之地关押,位于要冲之险要关隘须驻以重兵,后路无忧,粮草辎重才能顺利达于军前,将士们才能奋勇杀敌!”

阿桂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木果木之败便败于后防松懈,海兰察都统所言甚是!”

其他一些将领也纷纷附和。叶朔坐在海兰察对面,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阿桂一眼看到叶朔的模样,心中一动,问道:“十二阿哥可有什么要说的?”

叶朔一愣,沉吟了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我倒是有些想法,只是不知是否可行。”
阿桂笑道:“十二阿哥但说无妨!”

叶朔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历次对金川用兵,我军多是由汶川或打箭炉进军,而大小金川的防御工事也多修建在东、南、北三个方向,此次我军不知可否考虑派一路人马自西进攻?”
阿桂脸上露出沉思之状,片刻后说道:“十二阿哥可知大小金川以西便是大雪山,山势之险恶远胜别处,这也是历位主帅不曾派军自西进攻的原因。”

叶朔一笑道:“一千余年前,骠骑将军霍去病奇袭匈奴王庭时,数万骑兵在沙漠中行进月余,那时的条件恶劣想来不会比大雪山稍有逊色,只要我军准备充分,再请当地土司多多配合,我想应该可行。”

“嗯!十二阿哥此言极有道理,待本将军与各土司商议一番,再决定是否从西路进军!”阿桂说道。

叶朔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我军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如何攻下番人的石堡,对此我制作了一样火器,或许会有所帮助!”

众位将领闻言均满脸惊讶地望着叶朔,阿桂奇道:“没想到十二阿哥竟然会制作火器?”

叶朔一笑,向帐外说道:“拿进来吧!”

只见一位侍卫拖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其中放着一个地瓜大小、黑漆漆的东西,在它的上面有一根寸许长的火绳。叶朔拿起黑色地瓜,说道:“此物姑且叫做手雷吧,外面包以生铁,中间填以火药,上面有引线,点燃后可掷出,可由石堡下扔上石堡,能有效杀伤躲在堡中的番兵!”

众位将领不禁站了起来,观摩着这个被称为手雷的东西。叶朔说到:“这样吧,我们去帐外,我为大家演示一下!”

阿桂首肯后,众位将领走出了帐外,叶朔让守卫的兵丁们远远退开,然后接过火种,独自走到空地上,点燃火绳后,极为熟练地扔向了远处的空地,然后慌忙往后退去。一阵白烟过后,“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出一个尺余宽的浅坑;“嗖嗖!”弹片乱飞,有些划过帐篷,硬生生拉出一道口子。

众人大惊,赞叹不已,阿桂点了点头道:“十二阿哥说的没错,这个叫手雷的东西……用来攻坚当真不错。”阿桂顿了顿问道:“不知此物是否便于携带,是否安全,是否可以大量装备我军?”

叶朔道:“这种东西可以命工匠制作专门的工具用于携带,一个人带上四五个不成问题,至于安全的话……只要不点燃火绳,应该不会爆炸。”叶朔说完,见阿桂的眉毛微皱了一下,便又加了一句道:“当然,为了安全,也可以再做一些防护工具,比如在上面加个盖子之类的。”

阿桂一听,眉毛这才舒展开来,远远望着被手雷炸过那一道浅坑,感慨道:“有了此物,我军攻坚当如虎添翼啊!”他说完,又转首对叶朔道:“那就有劳十二阿哥指点工匠们制作此物了!”

“是!将军!”叶朔肃然道。

*

叶朔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侍卫正准备帮他脱下甲胄,就听见门外传来了鄂勒哲的声音:“兄弟!”

叶朔见他进来,便挥退了侍卫,伸手倒了杯茶递给他,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鄂勒哲接过茶,端在手里也不喝,就这么站在那儿,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叶朔,一边看,一边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叶朔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问:“你看什么呢?”

鄂勒哲摇头晃脑地道:“兄弟,真没看出来你还懂得挺多的,连火器这玩意儿你也的懂……”他说着,凑到叶朔面前,挤了挤眼睛道:“这不会又是那个高人教你的吧?”

叶朔看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将鄂勒哲凑过来的脸推开道:“你猜对了!”他眉毛一扬,笑道:“这算什么,我从前还用过一种火器,数里之外,能打到一枚铜钱!”说完,他顺手拿过鄂勒哲手中的茶杯,低头喝了一口,满脸笑容的望着鄂勒哲。

鄂勒哲不屑的撇撇嘴道:“你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嗳,这不是我的茶吗?你怎么喝上了?”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想要夺过茶杯。

叶朔敏捷的一让,坐到了另外一边道:“刚才倒给你你不喝,现在你自己再去倒一杯吧!”

鄂勒哲翻了个白眼道:“真小气!”他果真自去倒了杯茶端在手里,蹭到叶朔身旁,刚想说话,叶朔却放下了茶杯道:“我要去火器营看看,你去不去?”

“去!”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就快回京城了嗷嗷嗷嗷~~
叶朔:我要去火器营看看,你去不去?
鄂勒哲:去!(摇尾巴跟上……
——————推文时间——————
黑人的文文~很好看哟~


41。大胜
清军在鄂克什司集结完毕,几次军前议事定下了进攻方略,阿桂采纳了叶朔分兵西路的建议。而在此时小金川内的眼线传来消息,大金川土司索诺木挟小金川土司僧格桑返回了勒乌围,而派他叔叔驻守在了美诺。阿桂以为出征时机已到,分兵三路,自引东路军自鄂克什司进攻小金川,定西副将军明亮自南路攻僧格宗,副将军丰升额自西北、沿大雪山下的绰斯甲布司一带直攻大金川,以为牵制。

大军出征的前夜,叶朔站在寨墙上,望着一堆堆望不到边际的营火,心中思绪起伏。那个自称达尔里的家伙始终没有找到,或许已经死在了群山之中,为了自己的安全,阿桂从他的亲军中抽调了部分人手充当叶朔的护卫,以防止刺杀事件的再次发生。

这几年,接二连三地有人欲置他于死地,他岂是任人摆布之人?有人想让他死,他不但要活得更好,还要那人不得安生,甚至有机会要永除后患!此次大小金川之战,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机会,带兵的大小将领们有不少是在朝中极有势力的大家族的代表人物,既知此战必胜,作为一个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特种作战指挥官,他应该拿出自己应有的实力,在这些朝中巨擘面前展现出自己与别的皇子的不同。

尽管他知道历史上乾隆之后便是嘉庆,木果木之战决策不在自己,未能改变结果,但自己的命运在自己手中,隐隐约约间他有些明白自己要走的方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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