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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逆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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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怔住,看着对方这回已红透的脸颊,知道少年在为前两日的孟浪后悔。虽说当时是自己心甘情愿,不过自己的伤势后来还是吓到了他。高湛戏中欢喜,温柔的吻住他,湿热的唾液交换,唇齿依偎良久后放开他,笑道:“可是阿步的奏折啊,还没有批完。”
高长恭彻底炸毛,主动想要欢好已丢开自己的脸面,这会对方的拒绝令他火起,气呼呼道:“扔给那个什么和士开不就好了?”高长恭自己是聪明伶俐,可是仅仅限于打仗。谈到批阅奏折这种事是万万不行的。
高湛赶紧给小老虎顺毛,道:“那不成。这是户部的折子,事关百兴生计,国库银钱,岂能给外人看。”
高长恭皱眉不快。他知道轻重缓急,正因为这样才不高兴。自己又排在国家大事后面,永远没有他的江山重要。
门外胡皇后牵着高纬走进来,四岁多的孩子已经懂事很多,乖乖的给高湛和高长恭请了安,童音清脆,令高湛喜笑颜开。但不知道为什么,高长恭就不喜欢这孩子,他曾不止一次见到高纬欺负比他年长的绰儿,说给湛叔叔听他又不信。他见过这孩子欺负人时的目光,冷岑岑的,像极了发疯时候残酷冷血的文宣皇帝高洋。
胡皇后道:“臣妾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李皇后在门外,不知道在干什么,看到臣妾就说有事,慌慌张张的走了。臣妾还很奇怪呢。”李皇后是高洋的皇后,高洋死后一直在昭信宫居住,深入简出,平日并不与他们见面。
高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与高湛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是心里暗暗吃惊,也不知道被她看到了多少。
和士开这会也禀报后走了进来,行过礼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精巧的竹蜻蜓逗高纬玩儿,也说了一遍刚才的事。高纬极喜爱这个深目碧瞳的胡人,也承他的情,毕竟才是四岁的孩子,玩的不亦乐乎。他们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这个孩子。
过了两天,有内侍报说街头巷尾有孩子在传唱童谣,词句涉及侮辱皇室,幸而传唱的孩子并不多,也还没有传开。内侍已命人将那些孩子抓住关了起来拷问,尚不知是从何处传出。
高湛听后不言不语,展开内侍抄下来童谣的纸条,看到上面写着:
兰陵王,貌美郎。
不爱红妆爱情郎。
问情郎,长广王,
叔侄叠卧作鸳鸯。
他霎时脸色大变。
流言(二)
流言(二)
夜晚三更,皇宫偏门,有一名小宫女偷偷溜出来,与藏在阴影里的某人接头,语句在黑暗中飘散风中微不可闻,隐隐听见“兰陵王不行危险”这些词语。当他们交谈完毕想要离开时,周围衣袂翻飞声传来。月光下,黑衣侍卫的目光阴冷,一个手势示意后迅速包围,短短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将拼命反抗的两人捂住嘴巴,悄悄拖走,不留一丝痕迹。
“主子,已经审讯完毕。此次流言主谋为李皇后,从犯有河南王高孝瑜、河间王高孝琬、李皇后身边心腹宫女两名,太原王高绍德以及一些品级不高的官员。具体有著作郎郑新”高湛一边执着一本折子在看,一边听着心腹周锐在报告。
著作郎自古都言史官笔下一把刀,是非曲直全在一张纸上,这可是麻烦的事。高湛皱紧眉头。
前两天被高洋的皇后李氏无意窥得皇家秘辛,马上就有童谣出现,乍一看确实是李皇后嫌疑最大,但高湛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焦躁感,长期在皇宫里生存得来的危机意识的直觉告诉自己事实不仅如此,但整件事情看起来毫无破绽。高湛出了会神,问:“与那宫女接头之人是谁?”
“是河南王高孝瑜府上的一个小家奴。”
“你再去查查他的身份。查到后向朕禀报。”
“是。”周锐行礼退下。然后从殿后掀开一处,从密道走了。
书房又恢复安静。片刻后,高湛站起来,换了衣服去寻高长恭。
而此时,高孝瑜与李后之子,太原王高绍德正在玉园春某一雅间饮酒。高孝瑜脸偏瘦,窄目宽额,一身锦衣玉服,面色有着纨绔子弟特有的淫邪风流。他此刻与高绍德互敬几杯后放下杯子,犹豫半晌后一脸悲痛道:“弟弟你大难临头尚不知啊。”
高绍德年方十五,自打前太子被废后一直郁郁不得志,毫无作为。闻此言大惊:“哥哥何出此言?”
高孝瑜看看四周,小声道:“我前几日与宫中内侍吃酒,听他们说,高湛对你母亲垂涎已久。屡次派人去请,你母亲不愿意,现下在宫中的日子正不好过。”
高绍德羞怒,而后疑惑道:“此话当真?”
高孝瑜道:“当真。那内侍本是以前侍奉孝昭帝的亲随,一直与我相熟,后来被调到李后身边当差,随你母亲一起搬到昭信宫的。千真万确。”
高绍德大怒:“高湛禽兽!欺我孤儿寡母!”
高孝瑜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高绍德气红了一张脸,喘息不止。高孝瑜道:“哥哥不忍你被蒙在鼓里,特来告知,你若还不信,找个借口去看看你母亲一眼便知。”
高孝瑜又道:“我与著书郎郑新素来交好。纵使现在不能为你母子报仇,也可将此事告知此人,让他为你母子伸冤。”
高绍德被刚才所听之事气的愤愤不平,闻言道:“谢谢哥哥好意。可怜我母子受如此欺凌。若是父亲还在世,就不会放任那禽兽如此。”说完竟红了眼眶。高孝瑜见有机可乘,佯怒道:“禽兽连我四弟都不放过。可怜我四弟兰陵王一朝大将,竟沦落道龙床侍奉的下场。”他见给高绍德动容,趁机又道:“好在我有贵人相助,定能报此血仇。”
“什么贵人?”高绍德疑惑,“现在大齐有谁能与他一拼高下?”
“平秦王高归彦与前朝公主。”
平秦王高归彦是高湛族叔,后因朝堂之上因与皇帝当堂顶撞,欺君罔上,殿前失仪,被高湛外放为冀州刺史。片刻之后,高孝瑜压低声音,隐隐听见“兵器”“调兵”“前朝公主”等字眼,竟是要谋反!
另一边,高湛尚不得知。他现在正站在校场高处,看高长恭训练新兵。少年将军带着金色的狰狞面具在做示范。长枪劈、刺、挑,火红的缨子挥成一道赤色的线,在阳光下虎虎生风,引来一阵阵喝彩。少年将军腰直背挺,下盘稳健,大喝一声,长枪脱手飞去,狠狠穿透百步外的碗口粗的大树,整个枪头都穿透才停下来而树不倒。校场一片惊叹。
高长恭早就看见高湛,食指与拇指成环打了个唿哨,惊风不知从何处跑来,惊风颇有灵性,在奔跑中配合着主人,高长恭轻轻一跃稳稳坐上马背,向着高湛闪电般奔来,顺手一把拉起高湛也坐上马背。高湛笑笑,并不吃惊,似乎早知道他会这样,手臂圈着少年的腰,一脸幸福。
两人一骑风一样卷出营门。
邺城外是一片原野,骏马驰到此处速度慢了下来,马上两人缓缓而行,欣赏早春的风景。阳光温暖,浅草没马蹄,由远及近一片嫩绿,湿润的土壤气息在空气中发酵。
高湛与他聊些闲话,讨论朝堂趣事,享受难得的浮生半日闲。高湛将这两日流言的事与他说了,高长恭也皱紧了眉头,道:“那李后怎的莫名其妙的?她难道不知这事早晚会被查出来?她尚高绍德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不怕被牵连么?”
高湛亲亲他的唇角,道:“我猜她大概是有靠山,才敢如此贸然行事。至于这靠山是谁?也就是这两日就能查出来了。”高湛想了一会又道:“流言虽说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但难保万无一失,所以长恭,我思索了好几天,想出一个办法。”
高长恭见他一脸为难,笑道:“什么办法?阿步为何不说了?”他突然怔了怔,明白了,难以置信道:“阿步,你不会是想让我娶亲吧?”
高湛苦笑,算是默认。
“我不娶!阿步,我不能娶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少年任性反抗。
高湛搂紧了他,把他的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高长恭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安静下来。
他们都知道,这是当前最好的办法。否则放任事情发展下去,会对皇室乃至大齐带来莫大害处。他们身为高氏子孙,不能看着江山在他们手中受到影响。
他们紧紧抱着,彼此都在无言的安慰。
良久之后,高长恭闷闷道:“娶就娶吧。就娶莫灵。我要跟她说好,娶的是她,洞房是你。”
高湛自然对这个当前最合适的人选没有意见,他无奈扶额,然后更紧地拥抱他,难言心中的酸涩感动。
过了一会,两人不约而同放开彼此,然后深深吻在一起。
成亲
成亲
太宁二年四月,兰陵王娶亲。
从提亲、下聘、看黄历、娶亲,前后只用了一个月不到。这天,莫灵早早就被送到了郑太傅府上。因为莫灵身份低微,不足以封正妃,高湛找了当朝郑太傅收做义女,当做娘家出嫁,并赐以丰厚的嫁妆。
对于成亲高长恭没有多少兴趣,但对洞房花烛期盼不已。不得已只好早早就换好了新郎喜服,只待成亲扔下新娘便去见高湛。
果真,自从高长恭定亲,朝廷里的风言风语就少了许多,高长恭背后也少了许多猜忌的目光。随时都有一批墙头草等着看高长恭的笑话。
这天,兰陵王府高朋满座,比起朝中其他王爷成亲场面甚是盛大。高长恭一大早出门,从郑太傅家接了新娘,骑着高头大马,金色面具狰狞,少年郎气质朗朗,玉树临风,前后百余名将士护送,煞是威风。
吉时到,奴婢们扶着盛装的新娘子走到前厅。主位上做的正是当今皇帝高湛与郑太傅夫妇。高长恭父母早逝,由亲叔高湛坐高堂之位倒也合理。高湛今日难得换了紫红色的长衫,更衬得天子俊颜如玉,气势非凡。
主婚的是段韶段大将军,不少皇室贵胄冲着大将军和天子也要来观礼,给足了兰陵王面子。一时间邺城内外都在谈论兰陵王圣宠不衰,前途无量。
噼里啪啦一阵炮竹声响,王府内外热闹非凡。
“一拜天地。”
高长恭看一眼高湛,转身拜了下去。大厅里,有多少人是在真心祝福?
“二拜高堂。”
高长恭紧盯着高湛,似乎与他拜堂的是皇帝般,再拜下去。角落里,高孝瑜与高孝琬面色不愉。
“夫妻交拜。”
高湛终于忍不住红了脸,对着他几不可见的微微拜了。高长恭唇角勾起。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般幼稚的举动,都不觉丢脸,心底充斥着说不出的甜蜜。
“礼成。”
没人看见的喜帕下,未来的兰陵王妃脸色难看,目光阴冷。
兰陵王战名远扬,再加上高湛积威已久,在二人的推辞下竟无人敢前来敬酒,连段韶的面子也不买,二人顺利逃脱。高长恭命人将郑灵带回房间,自己在新房里等待高湛。
不一会儿,高湛悄悄进来。高长恭摘掉面具,迫不及待的扑上去。
高湛一边躲他,一边宠溺笑道:“急什么,今天又不是我伺候你。”高长恭不管,委屈道:“每次去找你,你都不肯要了我。我以为阿步嫌弃我呢。”
高湛无语,明明是怕他不适应会受伤,在他眼中,自己的体贴反而成了嫌弃,当下不再踌躇,抱着他霸道地亲上去。不一会两人便衣衫散乱,气喘吁吁。
红烛燃烧着满室情热,少年喜服褪到腰上,玉体横陈,满面春意,背后是大红的锦被,鸳鸯交颈,枝蔓连理,今天是他们大喜之日,不是旁人的。艳丽的少年水眸潋滟,看的高湛几乎把持不住,偏偏少年还不知死活,腿伸到男子某处摩擦撩拨,声音妩媚:“阿步,湛叔叔阿步。”听到久不闻的称呼,高湛竟然迅速石更了,满脸通红。难道自己在心底里一直喜欢着这种血脉相连的悖德关系?
高湛暗暗吃惊,因为这个发现又气又恼,再加上少年肆意挑逗,于是手下劲道大了一点。少年的□亦更加放荡,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略显粗暴的抚摸。高湛彻底没了脾气,被他惹得情动不已,不在折磨自己,取来软膏细细涂抹,体贴备至。
不一会儿,便响起床晃动的声音,混杂着模糊的呢喃,羞煞了天上的月亮,扯来一片云遮住脸。
另一边,郑灵自己掀了盖头,眼直直望着新房窗户上红色的囍字,身体剧颤,丹蔻艳丽,十指纤纤戳破了手心。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红艳的帕子上,迅速浸透,留下浅浅的痕迹。
几日后的夜晚,高湛再次接到周锐的密报。此时,高长恭正在龙床上睡得香甜。
“主子,查出来了。与李后心腹接头之人叫做林宪,以前是江湖中人,似乎与前朝皇室有些关系。后来无意进入河南王府,跟在高孝瑜身边。”
“前朝?”高湛脸色阴鸷。
“是。埋伏在平亲王身边的眼线说,此人的同伴曾与平亲王联系过。”
高湛冷冷笑着,讥讽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余孽。”
“还有”周锐犹豫道,“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说。”
“此人曾频繁进出兰陵王府。”
高湛愣住,在他背后,高长恭也被惊醒。
平秦王李后前朝公主林宪高孝瑜
高湛确定,这是一场牵连甚广的谋反。
昭信宫。
高洋的皇后李氏焦急进出,华丽大床上坐着侍卫打扮的男人,男人身体很壮,甚是英俊。
“怎么办?本宫竟然怀孕了!这下瞒都瞒不住了。”李氏玉容惶恐,对男人道。
那男人嬉皮笑脸道:“要不先生下来?反正现在也没人知道。”
“总会有要知道的一天。要是连绍德也知道了我就不活了!”
“就你那孩子,不成气候。要我说,当初不是你这贱人勾引我的吗?怎么现在就怕成这样?来让大爷好好疼疼你,来做舒服的事情忘了它。啊。”男人说着手向李氏的胸前伸去。李氏正在着急,冷不防被摸了一把,娇体轻颤,快意涌来,慌忙斥道:“想不出办法别来碰我!”
男人顿时拉下脸,良久之后眼睛一亮道:“那你就生下来,嫁祸给你那个九弟。反正他的名声也不怎么好,说他强迫的你也没人不信,况且,你手上有他的把柄,逼他就范不就行了。”
李氏闻言,想到皇帝残酷的手段,胆怯了。
男人又道:“现如今,被发现是死,嫁祸给他就算死也还能得个忠贞的名声。怎么做你想清楚。”
李氏白着一张脸,思索后狠下心点头同意。
昭信宫里再次传来嬉闹娇喘的声音。
天快亮时,侍卫打扮的男人悄悄离开昭信宫,绕到一处小巷里,然后闪身进入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院子里传来声音:
“告诉你家公主,任务完成。”
杀戮
杀戮
阴谋正在进行。
这一年,北齐武成皇帝改年号为河清。高长恭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河清二年十一月二十日。
一大早,长恭就进了宫陪高湛。此刻正是初冬,地上薄薄落了一层雪,高长恭披着高湛赏赐的火红狐裘,丝毫不觉得冷。他的面具上倒是覆了这浅浅的一层,手里拎着带给侄子俭儿的拨浪鼓。俭儿是皇帝的第十子,刚刚出生两个月。幼小的孩子特别好玩,老是喜欢在高长恭身上爬来爬去,除了绰儿外,这是阿步众多个孩子里他最喜欢的。
刚刚走进皇帝寝宫,就见胡皇后匆匆奔进来,也不见有婢子跟着。看到高长恭的时候登时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道:“长恭,你赶紧去劝劝皇上,他要杀了李皇后!”
高长恭忙跟着她赶过去,听她说了事情的原委。今天一大早,皇上就听有人报说李皇后产下一女,此时事关皇室脸面,皇上大怒之下抓来内侍审问,李后却说孩子是皇上的,并大哭大闹说皇上□了她,现今抵死不认,要杀人灭口。正巧李后的儿子太原王高绍德前来探望母后,见到此时急怒攻心就要行刺皇上,高长恭恰好赶到这个当口。
高长恭脑子转的飞快,到底是谁要陷害湛叔叔?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为什么太原王不早不晚偏偏赶到这个时候到?
远远就听到昭信宫里女人尖利的嗓音哭喊:“步落稽,你禽兽不如!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强迫本宫剩下你的孽种!要是我夫君在世,绝不放任你如此欺凌我!”
这女人,诬陷皇上,提及二叔高洋,太原王高绍德,每一句都扎在皇上的痛处。流言事件是她捣的鬼,高绍德参与谋反,高洋更是残暴冷血,欺侮宗室!真真是在找死!
高长恭闯进去,看到李后披头散发,手里掐着一个皱巴巴的婴儿,婴儿在她手中挣扎,弱弱的哭声已经快要消失。她对面皇帝一脸冷厉,内侍奴婢们围在他们周围被吓得瑟瑟发抖,而太原王高绍德被侍卫压着愤怒得涨红了脸。她看到高长恭进来更加疯狂,堪比厉鬼,摇晃着手中的婴儿大骂:“还有你!高长恭,不知廉耻下贱肮脏的玩意,竟然跟自己的叔叔搞在一张床上。叔侄两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夺我夫君性命,一个”
“啪!”的一声,在皇帝暴怒之前,高长恭甩给李后一个狠狠地耳光,狰狞面具冷得骇人,寒光凛凛的眸子盯着李后,杀气毫不掩饰。高长恭夺下她手中的婴儿,那婴儿刚刚断气,脖颈上一圈紫红色的掐痕。高长恭“啪”的一下,又给了李后一耳光。打得李后忘了辩驳,脸肿的老高,唇角溢血。
“母后母后!”高绍德见此剧烈挣扎,怒视皇帝与高长恭:“你们不得好死!恶心叔侄□的恶心东西!”
“是吗?来人,给朕就地杖毙!”皇帝发火,侍卫迅速抓住高绍德,粗长的木棍打下去,高绍德惨叫不止,皮开肉绽。
皇帝走到他跟前,眼中风暴狂烈,高氏子孙骨血里特有的疯狂袭卷涌出,声音冷的可怕,“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和高归彦在谋划什么吗?不自量力!这些话,去到黄泉给你父亲说去吧。”说完狠狠踹去。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高绍德被打得只剩一口气,再加上被皇帝当胸踹了一脚,渐渐没了动静。
“皇后李氏,你身为皇后不知廉耻,勾结外人生下贱种。又谩骂当朝兰陵王,欺君罔上,对朕不敬,来人!拖下去淹死!”
然后,昭信宫中所有奴婢内侍,全被处死。
那是高湛登基以来皇宫中最恐怖的一天。太原王高绍德死了,被埋在游豫园;李后被淹个半死后削发为尼,终生囚禁。昭信宫所有内侍宫女,全都没有活着出来的。血染红了昭信宫整片地面,也没有人打扫,凄风厉鬼怒号了整整一月。
从那天开始,皇帝开始清理朝廷内奸。河南王高孝瑜饮酒过多不慎坠河而死。河间王高孝琬因诅咒皇帝被乱棍打死。著作郎等一众官员被抄家的抄家,斩首的斩首,一时之间邺城人人自危。
遇刺同时变的糟糕的还有皇帝的名声。说他残暴狠厉,□二嫂惨杀亲侄,残害宗室,昏庸无能,沉湎于美色之中,宠信小人,不思国事。高长恭亲眼看着这场小人作祟,皇帝怒火烧起,为湛叔叔心疼又愤怒。他知道湛叔叔常常批阅奏折到很晚,为百兴生计黎民苍生操尽了心。他知道湛叔叔为了肃清朝政,不惜得罪小人,罢免贪官,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他登基之后并没有像文宣帝和孝昭帝那样灭尽原太子宗室一党。在今天之前,他竭力留那些人一命,甚至是在流言事件之后,他也未曾想过要杀他们。
虽然他看起来冷漠无情,却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未主动发起争战。他不是尧舜,不比圣贤,不是一个英明的帝王,但一直在努力做好一个帝王。高长恭明显感觉到他与登基之前的不一样。以前,他从不关心他人死活,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自从他成了皇帝,比以前仁慈很多,事事保全大局。他能感觉到湛叔叔肩上担负整个国家命脉的沉重压力。他夜里安眠的时间越来越短,经常只能睡一个时辰,他的身体日渐消瘦。
他做的很多,为高氏江山。他从政以来,大齐不曾丢失一寸土地,百姓未曾流离失所。他教导太子,辛勤勉励,孜孜不倦。他甚至把以后的路都安排好了,只是为了和相爱的人有时间相守。然而,辜负他的恰恰是他一直所保护的皇室贵胄,亲侄子孙。
做皇帝难,做一个好皇帝更难。
河清三年初,冀州长史宇文仲鸾、司马李祖挹、别驾陈季遽、中从事房子弼、长乐郡守尉普兴等怀疑平秦王高归彦有异常的举动,联名密报朝廷,皇帝接到密报,大怒不已,令平原王段韶与兰陵王高长恭前往冀州平乱。
平秦王高归彦,高长恭是知道的。当年此人先助孝昭帝登基,深得宠爱,后又自晋阳迎回武成帝高湛,立下大功,官至司徒,但此人为人过于圆滑,又好大喜功,不把新帝放在眼里,渐渐为新帝所不喜,放任至冀州,念在其有功,敕令早发,别赐钱帛、鼓吹、医药等物,事事周备,并不曾怠慢。不想高归彦狼子野心,私设驿站,暗中屯兵,打着歼小人,不满高元海、毕义云、高乾蛊惑圣听的旗号举兵造反。毕义云、高元海等人皆是新帝提拔选用的人才,毕义云性酷耿直,又豪气冲天,与高元海相交,得罪了不少贵胄,造人诬陷。愚民不知,大都以为皇帝不容人,兔死狗烹,高湛的名声比之前更加狼狈。
高归彦,又是一个陷皇帝于不义之人。
端倪
端倪
距离到达冀州已经两月有余。
冀州守军不足一万,高归彦闭门拒战,所幸冀州防守并不如何坚固,招兵买马所得也还都是新兵,如何与战场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相比?不到半月就破了城,段韶与高长恭奉皇帝之命,未参与谋反之人并不追究,且严令将士不得扰民,田地财产不得侵占,只把高归彦府上查封,一时间人人欢欣得以自保。高归彦一族参与谋反的前后共有近百人,包裹谋士、营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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