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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少侠遇到魔教团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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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瞬,她收敛了戏谑的心思,回复到走进来时那种淡淡厌厌的神情。
少侠也暗叹从未见过气质转换如此之快的女子,就见她又转向慕公子,笑意盈盈,秋波流转,“少爷原来如此爱惜堇色。”
慕公子又咳了一声,“怎么是你来了?”
她嫣然一笑,“少爷什么都不带上就出门了,让胡伯秋伯焦叔何叔豫哥儿……还有妾身等怎么放心得下。”
站在下一处城郭前,慕公子还记得动身时谢少侠打量他的那一眼,分明写着:果然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幸好此后一路上少侠的神情态度也和往日无异。而于少侠而言,对慕公子的这个认知也与一贯的印象相去不远。
他们在临安车行雇了马车,行了几日到了镇江府,清早入城后,少侠就直奔此地最大的一家武馆,走进去时馆内已然很是热闹,武师们正在舞枪弄棒。
陡然瞧见走进来两个眼生的年轻公子,只当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少爷逛这来了,有个轻浮些的上前打量了两眼,笑道:“是来拜师学艺吗,瞧着身子骨单薄,不知道师傅肯不肯收下了。”
少侠从来对于各种挑衅都是不闻不问的,只要是他没有存心要挑衅别人。他走到场子中央,目光淡淡地扫过一旁架上的武器,“拜师就免了,想学艺的就看我肯不肯教了。”
众人一呆,这个少年竟是来砸场的,武人本就血气刚勇,一时间都想上前给这小子些好看。这家主人今日不在馆内,一旁管事的是个谨慎的,但也不等他上前说话,就有人跳上前摆开了架势,嚷嚷着要讨教了。
这家武馆在当地素有盛名,众人也是有些真材实料的,于是抡开十八般武器上阵,轮番上前叫阵,然甫一出手就被少侠一眼看穿破绽,三两下就把一帮子人都撂倒在地。打斗闲暇,少侠还淡淡地瞥了瞥立在一旁的同伴。
慕公子知道他那一眼的含义,是回应之前自己问的是否只挑使剑的对手,想说他所知的并非只是剑,他也就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
片刻功夫,武师们终于明白与这少年差距太远,众人为他身手所摄,面面相觑,也无人再敢上前。
忽有人叫道:“阁下是来吴叔的武馆砸场子吗?‘落英剑’狄英倒想讨教一二。”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锦衣青年,武馆众人见了他甚是恭谨,他神态也颇为倨傲,眼睛也只看着少侠。
少侠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剑,懒得回答就往外走去。
“落英剑”狄英跨前一步,举起手中剑叫道:“怎么?不敢应战?那你向这里的各位师兄磕头赔罪,本公子就放过你怎么样?”
少侠淡淡道:“那样的玩具,最好不要带出家门招摇。”跟在他身旁的慕公子也顺道打量了一眼那人手中耀武扬威的宝剑。
即使他所长并非是剑,也看出来了那确实是一把名贵的“宝剑”,剑鞘通体镶金嵌玉,剑颚上还镶了数颗明珠,看着确实价值不菲。于是一笑,也跟着少侠向外走去。
狄英脸色像开了杂酱铺子一样好看,正待追上去给那个小子点教训,却被一旁站着的管事一把拖住。那管事的是个老江湖,瞧了半日也知道些深浅,今天武馆已是脸面无光,可不敢再让狄大侠的公子出了什么岔子。
少侠走出武馆时,门口站着个乞讨的老丐,正和人理论。见到少侠,那老丐暗中比划了两个手势。慕公子跟了这一路,这时也瞧出些门道了,那人大意是说要找的人已经离开武馆了,情报未能跟上不好意思了。
少侠也并不奇怪,霍长青生性最是争勇斗悍,方才这般闹腾也不见现身,那是不在此地了。
如此白忙活了个清早,慕公子看看天色,说去吃早点吧,今日由他做东。
少侠乍听到倒是愣了一下,一路走来他不觉已习惯了多养一个人,再一想今时不同往日,慕公子既得了家中送来的银钱,那他请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吃饭的事上少侠从来不会为难自己,于是两人问好路,就奔此地有名的临江仙去了。
才到酒楼前,少侠举步欲进门时发觉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回头看去,慕公子脸色微窘,踌躇道:“钱袋……似乎进城前落在马车上了。”
少侠沉默了一下,看看近在咫尺的临江仙,他是从来不会为难自己的,于是还是抬腿走了进去,结账的当然还是早已习惯了的少侠。
作者有话要说:慕公子念着谢少侠最近收罗的名单,忽然好奇地问道:“你挑选出来的人,是否都是用剑的?”少侠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心道:幼稚的问题)慕公子知道他那一眼的含义,是回应之前自己问的是否只挑使剑的对手,想说他所知的并非只是剑,他也就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内心:汗,你这样的举动岂非更幼稚)


、五、

“这处倒也古朴得趣,确是个隐逸避世的好去处。”
“佛门净地也可藏污纳垢,避世的也未必不是避仇。”
江上有焦山,慕公子与谢少侠沿山道而行,山林清幽,寺庵隐约于古松劲柏之间,远远地传来佛门的钟磬之音。转过一处碑林石刻,两人同时脚步一停。
前边有片柏树林,林中空地站着个江湖打扮的汉子,正和他对面站着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和尚说话。
那大和尚语气似有不耐,“你不在武馆呆着,跑来找我做什么?”
那人赔笑道:“听道上传话有号扎手的人物要来寻我麻烦,城里的叫花子盯梢我几日了,我想借楚兄这禅院清静几日。”
大和尚哼道:“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摆平,你这样跑来寺院里,还嫌不够扎眼吗?”
那人有些急了,“楚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在这儿自顾清闲快活,须知近年来的开销,小弟也是出力不少的。”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闷哼,那人瘫倒在地,再无声息。那大和尚收杖冷冷笑道:“想威胁楚某,也不掂下自己斤两。”说完正待离开,一抬眼却发现不知何时,站了两个少年公子,正看着他。
那和尚心中一惊,他适才只顾结果那人,竟不知这两人是何时现身的。
谢少侠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人,形貌果与悬赏令上相仿,当是霍长青不假。然后抬眼看向那个一身僧袍的人,“楚奇雄?”
数年后又被人叫出这名字,那大和尚又是一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不过二十的年纪, “不想还有记得楚某的,小子,你师父是谁,可是他带你来寻楚某的?”
少侠淡淡道:“你可以问我的剑。”
楚奇雄一愣,忍不住大笑道:“楚某纵横天下的时候,你这娃娃还没出生吧?那些名门正派的大侠客们,见了楚某无不望风而逃,你这小娃实在不知进退。”他一生少有对手,仅在一人手下吃过亏,待看清这两个年轻人和他那个对头年岁相差太多,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慕公子笑吟吟道:“此处山林清幽,古刹梵音,确实是进退有道之人才能寻到的所在。”楚奇雄听了,脸色难看之极。他三年前在洛阳附近做某个大案时,不想刚好撞上了魔教的老堂主,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得遁入空门。
他被人戳中生平大耻之事,杀心已起,遂旋开禅杖,里面藏了一把精光四溢的宝剑,正是他昔日的成名利器。他仗剑在手,森然道:“却是你们找死来的。”
慕公子还未答话,谢少侠已上前了一步。他只是随随便便地站着,仿佛全身上下都是空门,可是楚奇雄浸淫剑术多年,神色却渐渐凝重了起来,不敢妄动。
一时林中静寂无声,两人都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都在等对方先露出破绽来。如果始终等不到先机,也必然有人会先失去耐性,而这沉不住气的一方抢先出手时,也许就是他露出破绽的一瞬。楚奇雄有这个把握,他一定会比这个年轻人更有耐性和定力。
却听那少年叹了一声“我却不想等了。”说完,他的剑已出手,仿佛是一阵徐徐而来的清风那么自然。
然而楚奇雄的脸色却变了,这一剑清妙无比,浑然天成,完全不见破绽,他只得凭本能挥剑去挡。只是他既不知道风是从何处吹来,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挡得住风的去向。只觉胸口一阵冰冷,看着面前的少年缓缓抽出了剑,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他至死都不相信天下间竟有如此的剑法!这少年又是什么人,他是从何处学来的剑法?然而一个死人,也无需再知道这么多了。
少侠收回了剑,他垂头立在原地,一言不发。慕公子见胜负已分,刚要上前,脚步却不觉顿住了。
那少年太过安静,以至于仿佛孤寂、疲倦都在林中悄然滋长,生生地将那他与周遭的一切隔绝开来。
慕公子是第一次看见他杀人,也是第一次看见他的剑。他的剑法明明不像是杀手那种狠辣实用的剑法,然而此时他周身的气息却像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样孤寂而冰冷。此刻的他仿佛不是慕公子所认识的那个人,平时的他不过不爱说话,比旁人少些表情,不会像此刻这般,散发出彻骨的寒意,令人一瞬间仿佛看到罗刹一般畏惧而不敢靠近。
就在慕公子一呆间,忽然听到有人笑道:“好剑法!好剑法!”就见从林侧绕出一位腰悬长剑的中年男子。适才二人早听出还有一人在旁,但见那人并无出手的意思,也就没去在意。
那人含笑上前,“江山代有才人出,少侠方才一剑,竟是狄某从未见过。”
慕公子听他自报姓氏,想起武馆中遇到的狄少爷,心中一动,想着难道如此之巧,还是狄姓是当地的大姓?
谢少侠此时方才抬起头来,眼中的冷色渐渐褪去,却不答话。
那人不以为怪,上前对他一揖,“狄某练剑二十年,今日见了少侠的剑,竟激起了生平渴战之意,不知少侠可否赐教?”
谢少侠看着他,淡淡道:“你要和我比剑?你瞧见地上这人了么?”
那人哑口无言,谢少侠却抬脚走出了林子。
慕公子见那人忍不住去看地上的楚奇雄,脸色也变得着实难看,暗暗一叹,也不出一言地走过。
等他寻到少侠时,却见他坐在江边的礁石上,指间一片青碧的叶子,放在唇边,一声短一声长地吹着。
慕公子过去坐到他身旁,在江风中听着那不知名的调子。
当他停下来时,慕公子一笑道:“幼时贪玩,每到暮色西沉时仍不愿回家,父亲就会拿叶子吹着各种调子逗我回去……多年过去,才知道自己很是怀念。”
谢少侠摊开手心,低头看着那片折起的叶子被江风带走,“这叶音里带着杀伐血腥,与你这般温情的回忆并不相称。”



、六

慕公子侧头去看他,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策马前行的少年也是这般淡淡神情,明明是夏日,却仿佛独自一人在萧瑟的秋风中。辜负了沿途道上的万般风景,似是对世上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也再无一人能与他并肩而行。
所以那次见到的他,是否也才经历了与刚刚相似的情景?他终是忍不住问道:“你……既不喜杀人,为什么要四处辛苦赚这些花红。”
谢少侠神情淡淡,“我们家出来闯荡江湖的少年郎,没有一个是不沾上鲜血的。十年学剑,若不寻遍天下高手印证,怎知自己所学不是华而不实。高手之争,生死只在毫厘之间,何来的点到为止?剑本是凶器,以剑杀人者,不过终死于剑下……”
慕公子一怔,试剑天下,以武会友,本是所有梦想着闯荡江湖的少年人的渴望,为何看在这个不到二十的少年眼中,却有着历尽世情的倦意与悲凉。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有几分无奈,也难免觉得有几分滑稽,“所以你就拿追缉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来替代印证武学的过程?”他剑法既已大成,想必也到了江湖游历的时候,而他所追捕的犯人大多是江湖中的高手、寻常捕快无力缉拿之人。
“并没有不同,都是用剑杀人。”谢少侠淡淡道:“起初愈是谨慎,愈怕剑下会有冤魂,世上从来不少冤假错案,我又怎能确认自己不会杀错好人?渐渐的,我见到那些人,就不会再错辩他们身上的气息。原来只要沾染过鲜血,双手就永远不会再干净了。”
慕公子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道:“儿时我很淘气,学什么都静不心,家族里长辈很多,都深为忧虑,然而家父家母却不以为意。他们说孩童贪玩是天性,等长大后自己去经历了世事,走过了足够远的地方,就会明白此生的志趣所在。”他看着谢少侠,笑容柔和,
“你走过了这么多山山水水,看过了这么多人情风俗,可找到什么剑之外的存在了吗?
少侠的眼中透出了思索时专注的神采,然后认认真真地回答:“有啊,酒。”
慕公子看着他那孩子般认真的神情,失笑道:“怎么也要说些西湖醋鱼、蜜汁火腿、莲子羹、桂花糕、松子糖这些吧。”
谢少侠瞥了他一眼,“这些甜甜腻腻的是你的口味好不好?
慕公子笑出了声来,“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谢兄。”
谢少侠双手枕在脑后,在礁石上躺了下来,“令尊令堂看着你长大后,找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生志向?”
“他们只看着我长到了十岁。”
谢少侠怔住了,转过头去看着他,默不作声了片刻,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两下。慕公子倒也是一愣,从未见过他主动与别人接触,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温暖而干燥,一点不像他手中握的剑那么冰冷。
当两人找到渡船回到岸上,信步走到城门口时,却看到了一辆颇有些眼熟的马车,两人竟是不觉愣住了。
正在打哈欠的车夫看到了两人,吹胡子瞪眼睛道:“等了你们半天了,才想起来拿回钱袋了?”
少侠看着这位之前只为三钱银子都要争个没完故意绕着山路走只为多算些脚程的车夫老伯,不免有些发怔,于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老伯瞪了过来,“看什么看?如果是几锭碎银子,老头子早就揣兜里走人了。可这袋子里的东西,啧啧,实在惹不起这麻烦。哎,害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在城门口吹风,又累又饿的,到了镇江府都吃不上陈醋肴肉,两个年轻人丢三落四也就罢了,一眨眼就跑得没影,只知道赏风弄景,游山玩水,风花雪月……”
慕公子笑容一僵,把从临江仙打包出来的吃食抛了过去,才堵住那老伯的嘴。只见他嗅了嗅,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不错,不错,这肴肉就是要等冷了,沾了醋才更得滋味。”于是也顺手把一个锦袋还了过来。
慕公子接过锦袋随手打开,却见装着的都是明珠,每一颗都足够买下之前那“落英剑”狄英那花哨夸张的剑鞘,难怪那老伯说是个大麻烦了。
少侠默默地转过头去,有这样的侍女,也难怪她家少爷出门不带钱袋了。
慕公子也呆了,“早知道就在临安城里打开看一眼了,寻常地方只怕也找不到肯兑银子的钱庄。”
那老伯却来了精神,“前面江宁府的赵记钱庄,在江南可都是数一数二的。瞧这天色,到那吃晚饭还嫌天早呢。”
话虽如此,可马车进了江宁府停下时,却不是在钱庄门口,而是一家酒楼前。两人回头去看那老伯,只见他伸着懒腰道:“赶了半天路,也该先吃点东西了。”
慕公子忍了忍,终于还是开口说道:“你好像吃了一路了。”
老伯差点没跳起来扯着脖子嚷嚷,“你当我是叫花子,吃几块冷肉就能打发了?真是不懂尊老,只知道自己快活逍遥,卿卿我我……”
谢少侠原本是想说带上老人家一道用饭,也立刻打消了念头,与慕公子快步走进了酒家,不再听后面老头子的唠叨。
坐定后,慕公子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坛酒,又叫住了店小二,“先照这样的送一份给外面赶车的老伯。”小二哥愣了下,忙答应了去了。
走到哪里都免不了遇到些江湖客,有江湖人士的地方少不了说些江湖上的事。就听着左右说起了那个姓申的魔头刚在姑苏杀了某门派的几个年轻弟子后不知所踪,听说有人看见他来了江宁。提起那个魔头时,众人神情颇有几分古怪,且说着说着就会压低了嗓子。
慕公子耳力过人,已然听到了“那淫|魔”什么的,于是问道:“这个姓申的除了杀人,难道还有和花重一般的爱好?”
少侠淡淡道:“只有一点不同。”
“哦?”
“他好的不是女色,是男色。”



、七

江宁府狮子桥旁,历来是商铺繁华之所,两人一路寻去,老远就看到“赵记钱庄”偌大的招牌,走到跟前也没有细瞧,就信步走了进去。
案后的朝奉抬头,朝走进来的两人打量了一眼,立即笑脸相迎,“两位公子,今日怎有闲来典库逛。”
谢少侠和慕公子听了一愣,慕公子好奇道:“怎么,这是家当铺?”朝奉忙答道:“赵记典在在江宁府最是价格公道,库中正有一批死当的珍品,两位公子要不要先看看?”
谢少侠从来花起手头银两甚是大方,却也未曾踏足过典库这样的地方,他回头去看慕公子,那位更是不知晓当铺的玄机,取出一颗明珠递出去,问道:“此珠如何估价?”
朝奉看见那颗明珠,眼睛也有些发直,却也明白了眼前两人看着人模人样,也不过是拮据窘迫之辈,于是神态又倨傲了起来。
接过珠子慢吞吞地打量了一会儿,取过一张当票草草画了几个字,不轻不重地扔在案上,说到后头找伙计取银子吧。
慕公子执起那张当票看了一眼,只瞧到“次品明珠”“当银五两”这几个字,不禁愣了,抬头道:“不知此珠品质差在何处,为何只值这几个钱?”
朝奉只当这二人是不晓世事的败家公子哥,假笑道:“两位公子不知,进了这典库,新的也只当旧的,好的也只当次的,不为别的,人到捉襟见肘之时,也计较不得这许多了,况且这也未必就成了死当,等公子手头宽裕,还可以便宜赎回的……”
只听“啪”的一声,一柄剑拍在柜台上,一旁那个神情漠然的少年冷冷道:“此剑可当几何?”
那朝奉一惊,再细瞅去,只觉那剑鞘古朴,不似凡品,怕是有些来历的,口中道“破铜烂铁,也不好估价……”却伸手待拿了细细端详。然眼前一花,再瞧去那剑鞘却不见了,置于案上的却是一柄敛着寒光的利刃,吓得他连忙缩手。
却听那少年淡淡道:“你愿拿项上之物一试其锋吗?”,那朝奉脸色发白,却强自镇定道:“你你是想闹事?也不打听下这是谁家的铺子……”
少侠语调平平地问道:“是谁家的铺子?”那朝奉瞪着他道:“赵景瑞赵员外赵大侠的铺子你也敢放肆!”
少侠偏头看他,“这三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朝奉差点没背过气去,说:“谁跟你说是三个人了,我说的都是我东家!”
就听门口有人道:“赵景瑞在此,哪个在这儿撒泼?”
两人一齐回头看去,只见个满脸虬须手中抄把紫砂壶的员外打扮的中年人。
道上混的无人不知道赵景瑞大侠的两桩事,火爆脾气,和气生财。他既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又是江南数一数二的财主。但凡是生意上来往的人,他都是笑脸相迎、一团和气。但离了生意二字,他本性却是江湖豪客,风风火火的脾性。
此刻见他人方才踏进铺子,一甩手,那装满热茶的紫砂壶就向那两个少年人掷了过去。他手上功夫不低,只见茶盖纹丝合缝,不至滚水四溅,只壶口一道茶水细流喷出。朝奉见机倒快,一矮身就躲到了柜台后面,因而他也没瞧见那个紫衫青年略一扬袖,不知怎的手一勾就将那壶稳稳地托在了手里,衣袖上未见半点水痕。
赵景瑞见他露了这一手,心中也是骇然,面上更是铁青,未等他再开口,只听有人笑道:“下月洛阳大会未至,赵兄怎么倒先和人练上了,不知可否让我兄弟也动下筋骨?”
赵景瑞脸色稍和,见说话的走出来,却是一对孪生兄弟,两人是河北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莫家兄弟,仗着手中的判官笔早年扬名江湖,兄弟联手罕有敌手。这次十年后再度出山,是自觉武功又有精进,冲着洛阳五年一度的比武大会而来。此时距八月初的大会召开还有月余,故而来老朋友处盘桓几日。
那两人笑嘻嘻地并肩站定,除了相貌一般无二,连表情也很难看出细微差别。两人打量着慕公子道:“这位公子功夫真俊,不过我兄弟与人对阵,从来都是并肩上的,你们两人也一起出手吧。”
慕公子把茶壶慢悠悠地搁在案上,未及开口,少侠已提起剑,淡淡道:“任你两个人、四支笔,我只一把剑也够了。”
莫家兄弟听了,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们成名已久,今时今日被一个小辈如此轻藐,着实下不了台。他们两个打一个后辈,赢了也不好看,但不敢接阵更是面上无光。两人相望一眼,已有了计较,暗想就给这小子一点教训,好叫他知道天高地厚。于是道了声“那就请了”就一起欺身上前,一出手就是这几年苦练的独门绝招,四支笔封死了少年的全身罩门,想要一击得手,索性赢得漂亮些,让人说不得闲话。
却只听得 “叮叮叮叮”四下,那少年长剑指处,两兄弟手中的判官笔挨个脱手,他们却连对方的剑招也未曾瞧清。
两人愣愣地看着那少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少侠淡淡道:“破你们这一招的剑法。”
“你何时见过我们的招式?”
“方才。”
莫家兄弟恨不能直接昏死过去,却听见外头有人大呼小叫“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来我赵家找死——”一面咋呼一面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看去是个二十上下的愣头青年,正是赵家的公子赵琪,他甫一进门,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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