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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祸害(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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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无法保持平静的对话在耳边簌簌响起,沉闷的空气飘着死亡,他沉睡在强光的笼罩下,紧闭着双眼,试图找到逃脱这一困局的办法,但是没有,昏迷并不是解除绝望的开始,相反,更加残酷的事情正在等着他。
首先是火烫的“温暖”。
视觉被剥夺,他无法确定这火烫是真实还是神经的错觉,只隐约记得针扎的疼痛之后,滚烫笼罩全身。
身体被绑在手术台上,四肢都有皮革固定,他挣扎,带起金属床的抖动,但是火焰——
并没有消失。
“求我。你还想活下去,就求我!”
“不。”
没有第二个回答,他断然拒绝了。
于是,又是一记针扎,名为“严寒”的痛苦席卷全身——左半边的身体尚未从炙烤的绝望中清醒,右半边却又浸入冰水之中。他能听见大脑被两种对立的感觉分裂得忘记了工作,心脏更因为同时遭遇火热和严寒,一旁的血液在沸腾,另一边的血却将要冻结。
“你不想活下去吗?”
恶魔的私语。
回答是毫无疑问的唯一一个。
“不!”
自然,痛苦再一次降临了。
这一次是“痒”。
全身的皮肤好似被人用手生生撕裂,再逐一翻卷起来,然后把下面的皮肉用火点燃,甚至他每一根骨头的骨髓里都如同被放进了嗜血蚁……剧烈的“痒”迫使只有十厘米的自由的手指紧抠指甲,似乎只要把指甲生生剥下来,**便会从“痒”的痛苦中得到解脱……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对方一定要他放弃自己,但他绝不放弃。
只有战斗、只余战斗、不再去想为什么而战斗,但只要一息尚存,就要战斗!
一旦低头便会连自我都失去。
对方终于在长久的折磨中逐渐失去耐心,他们发挥着人类的所有想象力,在不破坏他的肢体的完整的前提下,反复地让他体验着绝望的痛苦。他的精神无数次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他们要他崩溃,要他低头。
逐渐的,到了后来,他们也迷失了本来的目的,只是想要折磨他,寻找**的极限是如此有趣的命题,若是他过早的崩溃,反而会令他们失去快乐。
但是对他而言,这些都毫无意义。在漫长的痛苦中,思考已经变成了空白。
只余下一个字——不!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也没有关于脱逃的计划,在超越**和精神的承受极限的频率和痛苦面前,他的整个思考都只因为一个字支撑着。
不!
“想求我了吗?”
“不!”
“求我宽恕你!”
“不!”
“求我!”
“不!”
渐渐地,痛苦和身体达成了某种和谐,他全身的神经都在不受控制的折磨中变成了别人的东西,无法呼喊,呼吸带着苟延残喘的绝望。在涉死前夕的休息时,他只能静静地躺在金属的手术台上,期待死亡的降临。
已经不需要束缚带了。
他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失去了关联,各种说不出名字 之 梦的精神制剂彻底摧残了他的意志,虽然他的肢体并没有受伤,但是废掉了,整个人都废掉了,从精神领域被打垮了。
于是,更加恶毒的游戏开始了。
他们转为他注射各种营养剂和调整剂。这是个以折磨他却不让他死去为最高目标的游戏,每当他奄奄一息将要死亡的时候,他们便会毫不吝啬地给予他最好的药物、最好的服务,务必让他的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而后进行下一轮的折磨。
整个游戏到底持续了多久,已经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到最后,他的肢体虽然还是完整的,但皮肤下的东西却都已经彻底的溃烂了。他的身上没有一点儿伤痕,可鲜血和腐肉的味道还是无法控制地从他皮肤下面渗出来,他的皮肤呈现可怕的紫黑,仿佛里面的血肉都被弄碎了,只留了个人形,凄惨地躺在那里。
他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最后一次呼出游移不定的气息……
李萧忆惊讶地看着李韶成,他此刻的每一寸改变都让人揪心。
仿佛正在和看不见的敌人作战一般,他面色僵硬的站在空旷的房间中央,手指抚摸着空荡荡的床。
这是一张金属床,银白色的金属制成的床,坚韧度超乎想象。但比它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上面的痕迹。因为太多太多的血迹和冷汗,竟然凝结了一个人形,淡色的人形。
他知道这是谁的痕迹,无数次在记忆中回现的背影,即使不够清晰他也能一眼认出。
他的手发抖了,他不敢看李韶成,他害怕自己的表情会将他推进更深的痛苦之中。
但李韶成却笑了。
仿佛恶魔般,撕裂成新月形的笑容,毫无优雅可言的笑容。
“原来我失去的记忆就在这里!”
“是的,你失去的记忆就在这里。你听见了它们痛苦的呼喊吗?它们正渴望回到你的怀抱里。来吧,闭上你的眼,取回你的东西。”
波尔得意地笑着,对即将上演的绝望充满期待的他,得意地笑着。
李韶成在犹豫,手指刺进了掌心,鲜血滴落在地,在这个苍白的空间,血的红色竟成了最耀眼的颜色。
波尔感知到他的矛盾,开始了快乐的演讲。
“……你是死亡屋有史以来最重要的客人。在你之后我再也没有得到如此至高的享受。我找了无数的人重复你的实验,但是很可惜,它们都太平庸了。很少有人能超过三天不崩溃。你也知道,对我而言,屈服毫无价值。于是我把它们都杀死了,把它们的身体切成一块块,塞进石磨里面,碾磨成碎片。就像你们刚才看到的那样。”
说到这里,波尔不忘深情地补充一句:“石磨是个伟大的发明。”
因为他的话想到不久前看到的肢体碎片的李萧忆,顿感一阵恶心涌上,险些又要呕吐了。
李韶成倒是镇定地拿出波尔想要的黑暗圣经,放在地上。
“东西就在这里,你敢来拿吗?”
“比起圣经,我更担心你的状态。忍得很痛苦吧,即使换了身体,创伤后应激障碍(注)也不能痊愈的。更何况重回到现场,又看见了那么血腥的画面,你——还能撑得住吗!”
“闭嘴!”
但是他的身体确实在颤抖,他的手指再一次抠进掌心,鲜血不断地流出来。
李萧忆的心也因此提到了喉咙口。
“……我很怀念那时候,你的面容带着冰冷的拒绝,让我迷惑。我甚至在想,我想要的是什么,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屈服?或者我只是迷上了你说‘不’的时候的倔强。我爱着你,像爱父亲一样爱着你,爱着你拒绝的痛苦……啊,那美丽的时光……令我颤抖的美……”
“住口!”
“住口!让他住口!”
崩溃了,以理智承受不住的重量压下,终于,崩溃了……
小壁灯泛着淡淡的暗黄,在这个比苍白更寒冷的地方,李韶成缓缓地睁开眼睛。
李萧忆的头就在他的胳膊处,他已经睡着了,因为等待和劳累。
李韶成动了一□体,全身都被绑住,牢牢地绑在金属台上,就像过去一样。
但是那种恶心到呕吐的不适感消失了,墙上,有一盏和记忆完全不符的灯,带着暗黄色光晕的灯。这几乎可以被忽略掉的暖色,在被绝对刺眼的白统治的空间里,显得那么得重要。甚至整个身心都因为它,从疯狂的魔咒中暂时清醒。
依稀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因为波尔的挑衅,以及内心深处不断涌现根本不能压制的不适感,绝望的记忆爆发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确实不是死于飞机事故。
他被催眠了,再次醒来看见的便是在这个带着令人疯狂的白色房间里。
接下来的整整半年,波尔都在这里陪着他,和一群只露出眼睛的科学疯子。
他们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他的精神,让他身心濒临崩溃却不夺走他的生命。
甚至——他们将他人的记忆通过特殊的媒介注入他的体内,超过一百份的不同性别、种族的人的记忆进入了他的记忆领域,他们都曾经鲜活,被强行剥夺生命的痛苦让他们记忆中蕴含着强烈的情感,这些声音无法消失,它们拼命夺取身体的主控权,甚至不惜把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弄得支离破碎。
简直就像被一百把刀子从身体内侧剐涮一般!
最终,精神因为抵挡不住潮涌而来的剧痛与折磨,他死了,灵魂在绝望中飘散,死亡屋惨白的天花板是他记忆中的最后风景。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却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只记得波尔蘸满了扭曲和迷恋的注视,他抚摸着他,舔舐着他的冷汗,以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神情为红酒增加滋味。
甚至有时候,因为高强度的实验,他已经逐渐失去活力将要枯萎的时候,波尔会故意给他逃亡的机会,然后在这封闭的下水道,享受追杀垂死的猎物的乐趣。
他知道那些机会都是波尔的诡计,但是他仍然会逃,他不想死,活下去是仅次于放弃尊严的重要,只要一息尚存,他便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获得自由的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是狡猾的狩猎者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故意安排的!
一次次的逃与追,他无数次在黑暗中潜伏,最接近出口的一次,便是到达了那个满是男孩头颅的神龛。
那是几乎接近成功的一次。当然最终他还是失败了,但当时的天空距离他已经是触手可及了。
从不知道天空的颜色是如此的美丽,赏心悦目。
后来,那片蓝成了他在之后的日子里,抵抗记忆侵蚀的最重要支柱。
但那一次以后,他们也提高了警惕,不再玩这种狮子亵玩羚羊的游戏。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天空,在封闭的绝望中,他停止了呼吸。
他转过头,李萧忆身上有伤,应该是方才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爆发的时候,被打伤的。
李韶成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波尔的话撕裂了伤口,全身都痛苦得好似即将被碾碎一样。他跪在地上,抓挠着咽喉,恨不能将喉管挖出来,好让自己喘口气。但是没有用,唯有以头部不断地撞击着金属台,把脑子砸开,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洗干净,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此刻的痛苦。
而李萧忆,用蛮力压制了他的自残。
不管自己如何的奋力抗争,李萧忆都是甩不掉的粘糖,他死死地抱住自己,不管被如何殴打、伤害都不会放开。
最终,气力衰竭的时候,李萧忆将他绑在了金属台上。
他一定累坏了。
看着满是血迹和汗迹的脸,几乎被遗忘的温情笼上心头,李韶成第一次相信,原来真有人可以爱别人比爱自己更多。
他应该可以把自己卖给波尔换取生机,为什么要这么傻?
作者有话要说:注: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是指突发性、威胁性或灾难性生活事件导致个体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其临床表现以再度体验创伤为特征,并伴有情绪的易激惹和回避行为。简而言之:PTSD是一种创伤后心理失平衡状态。人的心理活动包括感知、情感和意志行为等各部分之间相互影响,是统一协调活动的有机整体。
导致产生PTSD的事件,是发生在一个人经历或目睹威胁生命的事件。这类事件包括战争、地震、严重灾害、严重事故、被强暴、受酷刑、被抢劫等。
治愈【温馨哦】
看着满是血迹和汗迹的脸,几乎被遗忘的温情笼上心头,李韶成第一次相信,原来真有人可以爱别人比爱自己更多。
他应该可以把自己卖给波尔换取生机,为什么要这么傻?
因为你暗恋我?
因为我们曾经做过一次?
和波尔作对的下场……不是你现在的精神力能够承受的。
李韶成的手指抬起——这是他目前能做的最大幅度的动作,抚摸着李萧忆的头发。
“谢谢你。”
不需要花哨的语言,简单的谢谢,是他此刻能想到的唯一的话语。
李萧忆抬起了头,他的嘴角是破的,脸上也带着淤肿,鼻梁因为李韶成的拳头不再挺拔——英俊端正的面容可谓是狼狈不堪,但他带着笑,诚挚的笑。
“你醒了。”
李韶成点点头,李萧忆于是帮他解开脖子、胳膊等处的皮扣,当他的手转到脚边要继续解扣子的时候,李韶成抱住了他。
细密的吻贴着耳畔,李萧忆想要转头,李韶成却抱住他的上半身。
“别动……就这样……别动……”
温情的拥抱着,缠绵的吻带给耳垂潮湿的触觉。李萧忆感受着他的主动,不愿意思考这背后的吻意味着什么,是感谢,还是情动。
他圈住了李萧忆的上身,双手绕到前面,在胸口温柔而缓慢的动作着,隔着衬衣在乳头处打转,舌头更是灵巧地从耳垂处舔下来,后颈得到的温润令李萧忆惊讶。他并非没有享受过情人温情的舌吻全身,但此刻,不过是亲吻,为何身体的最深处有浓稠的**缓慢升起?
“你会魔法吗?”
“我说了,别动!”
野蛮得压制着,吻一寸寸地继续,手指解开了衣扣,伸进去,指腹在胸前打着转,温情暗示着他的精神稳定,李萧忆知道,思考他的行为的本意会玷污此刻的温情。
于是,他闭上眼,安心地享受着李韶成给予的温柔。
衣服被拉下,李韶成是故意的,牙齿咬着脖颈到肩膀的部位,而后贴着皮肤将上衣拉下,这滚烫的折磨让李萧忆□火烫难以自持。
但是他不敢放肆,李韶成的性格复杂多变,也许他只要动一□体,这个薄情人就会停止此刻的福利。
虽然下身已经肿胀得快要爆发,他却还是安静地等待。虽然每当李韶成的手碰到一个敏感的地方,他都会呼吸加快,险些发出喘息。
李韶成当然知道李萧忆并非不谙情事的孩子,他刻意放慢节奏,除了温柔安抚之外,更多的是出于调戏心态。甚至,当上衣已经快要脱完的时候,他的手抓住了李萧忆的下面。
已经有些可观了。
“……这是……”
故作天真地对着他的耳垂吹口气,李韶成当然知道李萧忆的火焰已经被自己挑起,但是他不知为何偏要故意戏弄这个年轻人,虽然自己此刻的**也不能归为老人。
“……是我对你的爱……”
含蓄地说着,李萧忆抓住李韶成的手,将他引导到自己的坚硬处。
炽热的圆状物,正隔着衣服彰显着它的存在。
“你可真邪恶。”
微笑着,李韶成并没有拒绝他的意思,相反,手指解开拉链,将里面已经有些可观的部位取了出来,轻轻地抚摸着,让它露出肉红的里面,近乎狰狞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已经有汁水落下,躺在最喜欢的人的掌心的阳物,显然不再接受理智的指挥了。
“想要我做什么?”
“爸爸打算做什么?”
反问,李萧忆转过头,等着李韶成的回答。
李韶成却反而将头凑近,咬住了他的唇。
双唇相碰的时候,还握在李韶成手中的下身有了直观的反应。
但是即使此刻李韶成也不打算结束对养子的玩弄,手持续不断的刺激着前面,只是指甲的滑过,敏感的嫩肉便开始发抖。
过分明亮的房间几乎不存在阴影,于是,每一个动作都会看得清清楚楚,带给身体快乐与羞耻的交叠。
但是他不能否定此刻的快感。
当最敏锐的部位被指甲划过时,李萧忆觉得自己应该惩罚一下这个毫无道德可怜的混蛋父亲!
“你知道我此刻……”
“我讨厌在我做事的时候被人打断,谁都不可以。”
傲慢的话语带给李萧忆气愤与激动的交织,他已经快忍不住了,这家伙却还——
于是他愤怒了,手抓紧李韶成的肩膀,将原本坐在金属床上的身体再一次的按下去,李韶成有些生气,但是生气也不能改变暴力的事实。他精神受过重击,身体并不完全受到神经的支配,在李萧忆的手中,可谓是不堪一击。
“喂!”
愤怒地呵斥着,李萧忆却不管他此刻的心情,只是扑上去,双手按住他的上半身,而后便如同禁欲多年的色鬼一样,抬高他的腰肢,撕下底裤。
以唾液润滑是他最后的耐心与良知,手指伸进去快速地捣弄着,稍微确定有些宽松,他便迫不及待地将炽热刺进去。
“……啊……”
混杂着愉悦和惊讶的叫声,即使是这个敏感的身体,在草率的润滑后便突然被男形入侵,也会忍不住发出呻吟。
“……痛吗?”
李萧忆紧张地问着,下面的攻击也没有放松,长久以来积压的**因为身下的人痛苦而绝望的神情越加地激动,勃发着,将柔软而紧张的里面蹂躏。
“……不……不要……啊……啊……啊……”
虽然是呻吟,却带着快乐的节奏,李萧忆当然知道李韶成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痛苦,他总是这样的狡猾,邪恶的玩弄别人的感情。
所以他加快了侵害的节奏,对快乐和痛苦都有独特的定义的身体深处发出粘连的水声,故作抽泣的声音与进出的节奏重合,煽动男性的欲求。
“……啊……不……很痛……混蛋!”
“你还有精神叫骂,说明……说明你根本就不痛……”
被他的紧张弄得气喘吁吁的李萧忆大声的抗议着,这家伙总是这样的恶劣,即使是这种时候也不忘记装出弱者的样子,试图骗取别人的同情和更多的殷勤。
“……你……你……你在下面试试看!”
李韶成狡猾地笑着,虽然困于斗室,他的心情却没有波尔希望的糟糕。
被这句话刺激的李萧忆加大了进出的节奏,他紧抱着李韶成,原本还有些克制的动作变得暴力而狂热,结合的部位发出粘稠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让人无法不迷惑。
“……嗯……啊……我……呜……我……啊哈……我……我听你的……啊……啊……”
他的穿衣也是亢奋的,因为彼此的结合,只要稍微动一下,李韶成的感受便会化为快乐刺激与他相连的人,李萧忆紧贴着所爱的人的脸,和上一次不同,他感受到了灵魂的存在。
或许,我真的能得到一些东西。
他悲哀地想着,虽然在这次行动中自己到底还是处于被动的地位,但毕竟已经得到一些东西了。李韶成是在乎他的,至少他不愿意自己陪着他去死。
只希望真有一天,能够心心相印,彼此的柔情在月光下如花一般绽放,**化为雨水,浇灌饥渴的花瓣。
直到死亡面前还做得柔情蜜意的美梦的李萧忆,吻了李韶成的脸。
他的脸庞是不自然的滚烫。
李萧忆不由暗骂一声,该死,居然没有发现他发烧了!
他急忙准备退出来,虽然对于好色的男人而言,高烧的**能够给予更高的快感,但这种行为却会让恋人病情恶化。
但当他试图离开的时候,李韶成抓紧了他,他的手紧紧地掐在李萧忆的腰侧,如铁箍般。
“……不要离开……更用力一点……让我痛得叫出来!”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静,李萧忆顿时明了。
此刻的性不过是李韶成抵抗痛苦记忆侵蚀的手段之一!
只有自己这个蠢蛋一厢情愿地以为苦心期盼的爱情降临了!
因为被显而易见的谎言欺骗却没有觉察而愤恨,因为所爱的人正遭受苦难自己却无能为力而痛苦,两种矛盾的情感在此刻交汇为暴力,疯狂的进出着。
李韶成的手指有了颤抖,在李萧忆风暴般的激烈进攻下,李韶成痛苦地呜咽着,身体也摇曳如被狂风蹂躏的树枝。
“……啊……啊哈……再用力一点……对……就这样……对!掐着我的脖子,让我窒息……我的脑子快炸开了!”
不安的话语,将死亡的决绝传递给了李萧忆,无法帮到他的李萧忆,唯一能做的就是更用力地冲击着,试图用快感冲走痛苦。
李韶成接受了他,他甚至试图凝聚全部的思考,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萧忆的身上。他自我催眠着,想象着此刻自己正经历人生中最高潮的时刻,他恣意地享受着性,把自己放逐为孤舟,在肆虐他的暴雨中漂流,任意亵玩。
因为暴雨的蹂躏和肆虐,他的身体得到最快乐的满足。
他如此欺骗着自己,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从将要砸开的思维中得到新生。
“……嗯……啊……我……呜……我……啊哈……我……快死掉……啊……啊……杀了我……让我舒服点……”
因为故意地放纵,原本就敏感的身体变得更加不能合上,他迎合着风暴,全身心地投入性爱之中,将一切都交给对方,在对方的身下,以呻吟为唯一的语言,谱写最后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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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息着,亢奋还没有褪去,但比起进一步挥霍性,显然温存更合适宜。
李萧忆紧紧地抱着他,从中途的时候他就一直流露出似乎只要稍微一松手李韶成就会被未知的命运碾碎的紧张,直到力乏沉沉睡下的时候,也没有松开的迹象。
李韶成睁开眼,房间依旧是会让人联想到太平间的惨白阴冷,但李萧忆已经给他温暖,即使火柴尖地温暖在这个寒冷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却依旧能在生与死的关头,给他最大的勇气。
“如果没有你,我恐怕会被记忆的漩涡卷走的。”
李韶成的手,滑过李萧忆的嘴唇,勾画着下唇的线条。
——是父子的名分,这么亲昵的举动居然是第一次。李韶成不由哑然,他确实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从没守护过儿子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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