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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祸害(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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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我的背脊吧,以你敏感的身体,必定会感受到那里的特别。对了,你一定也发现了这副身体令人淫荡的敏感了,对吧。这可是我的苦心杰作,因为恨你,所以想了很多办法,花了三年时间在你的杂种的身上留下烙印,让它永远也不能摆脱性的折磨。”

“住口!”

皮革抽上去,却不能让波尔生气,他的笑容更加绚烂了,令人联想到联想到熟透了、腐烂在即的水果。

“……我的背脊上钉了二十八根银针,每一根针都代表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一件事。我嫉妒你,嫉妒得将要发狂,于是每当抑制不住这种狂暴,我就会夺走你的一件东西。你的恋人,你的妻子,你的母亲,你的儿子,最后我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抢夺了,于是我夺走了你。”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如果此刻皮肤裂开,或许真的会有黑色的虫子从糜烂的肌肉中爬出。

恶心得呕吐。

“……但是我从不会觉得疼痛,银针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每一次因为伤害你被父亲惩罚的时候,每一次钉入新的银针的时候,我总会被痛苦与快感包围。这是爱,这是父亲对你的爱和对我的爱的见证……”

李萧忆已经听不下去了,究竟要扭曲病态到什么地步才能培养出这样的灵魂。但是李韶成依旧微笑,他的笑容与波尔有了少许的相通之处。

“可是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用我的身体做他新的,应该不是早就有的计划吧。”

他优雅地询问着,仿佛正衣冠楚楚地在礼堂接受款待,伸出手,抚摸波尔的脸,温柔而含蓄。

波尔也被这笑容迷惑了,他空洞地看着李韶成。

“是的,父亲得到了纳粹的秘密研究资料……他在生前就开始做灵魂转移的实验,到他死的时候,他已经准备了十几个灵魂容器……但是几乎每一个容器都不能坚持超过一年就会崩坏,但是我们却在无数次的失败中发现,灵魂和的匹配度或许和血缘有联系。于是十五年前我为了父亲的新身体去找巫师,我希望巫师能够想出办法,让我的身体变成父亲的身体。哥哥,你能够想象这是如何美妙的一件事情。”

“当时巫师需要年轻的男孩制作钥匙。这东西很神奇,只能刻在活着灵魂死去的躯体上。我们尝试了很久,提供给他的男孩们都死掉了……这家伙可真的疯狂,十年试验弄死了二十几个男孩。为了弄到新的素材,我和巫师一起来到纽约,和马迪的继承人谢尔德合作,他帮我们绑架男孩,而就那时,我遇上了叶成,也就是你。”

“说下去,亲爱的。”

李韶成温柔的劝慰着,波尔的眼神也更加空洞。

“他很天真,我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你的杂种。于是计划改变了,我把他列入绑架名单,让巫师把他带回去。我要巫师将他的魂魄剥离,而后身体淬炼成对性无比敏感的体质。他将会成为我的父亲的容器……依靠身体对性的毫无抵抗力,我能轻而易举地和父亲相爱了。”

“可惜计划到中途发生了预料外的事情。是的,五年前他告诉我,说已经没有男孩可以做钥匙了,他不小心测试了叶成的身体,这具身体居然是最高契合度的。他居然就这样将原本为父亲保留的身体做成了钥匙,只等半年的融合期结束,就能得到钥匙……当时他很害怕,他知道父亲不会饶恕他的。他找我,希望我像个办法,我很气愤,想把他撕碎,但他提出了一个美好的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金门:耶路撒冷城有7个城门,唯金门为主门。根据犹太人传统,至圣者的同在(Shekhinah)总是通过这座门显现,当弥赛亚来临时将再次显现(以西结书44:13),并且一个新的城门会取代目前的城门。因此犹太人常在此门位置祈求怜悯,因此得名仁慈门(Sha'ar Harachamim)。在基督教经外书中,记载圣母玛利亚的父母在金门相会。在阿拉伯语中,该门称为“永生门”。在古代,该门称为“美门”。

根据犹太人传说,弥赛亚将会经过此门进入耶路撒冷。1541年,奥斯曼帝国苏莱曼大帝用厚厚的条石封闭了金门以防止弥赛亚进入。犹太人相信当救世主弥赛亚来临时,金门将会重新开启。

橄榄山:在耶路撒冷旧城东面,为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圣山,在《圣经》及以后宗教文献中屡见记载。据记载,耶稣在死前一周的初始从这里进入耶路撒冷。根据古犹太传说,弥赛亚时代将在此山开始。山上有耶稣雕像,以及诸多基督圣迹。




鞭笞

“他说,既然血亲间交换身体的成功率很高,为什么不用直系血亲,也就是哥哥你的身体。我觉得他的建议不错,如果是哥哥的身体的话,父亲一定会满意的。于是,我瞒着父亲绑架了你,然后花了半年的时间,得到了你完整无缺的身躯。”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尖锐,催眠失效了,他咧着牙,又哭又笑。

“果然,父亲很满意,我们也都得到了赏赐。爸爸用鞭子和银针赏赐着我,真美好——”

“闭嘴!”

李韶成愤怒了,他狂躁地踢打着波尔,但不管如何被他殴打,只要找到机会,波尔便会继续将他的愤怒理所应当地化为养分滋养着身心。

看着将要疯癫的人,波尔贪婪地舔着流血的嘴唇。

“知道吗,为了让你的灵魂离开,我每一天都给你各种不同的体验。传说用水银活剥人皮的时候,人体会在绝大的压力作用下,脱出皮肤。虽然这不过是个荒诞的传言,但是在剥离灵魂的时候,我们也尝试了相似的手段。”

“我要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那时候的哥哥真的很乖,每天都躺在实验台上,任由我欺凌。”

“我会给你一千刀,然后再结束你的心跳!”

“我不想伤害哥哥的躯体,这是要留给父亲的东西。但是不让哥哥痛苦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采用记忆注射和感官混乱的办法,虽然那时候哥哥并没有受到任何真正的伤害,但是你每一天都处于感官混淆中。有时候你会觉得剧痛,也有时你会以为自己正在遭遇凌迟,我每天都会想些办法折磨你,但是你的眼睛,却从不愿意顺从我的希望。我多希望我是个高明的调教师,将你的意识完全摧毁。可是不能,我的工作不是调教师那么低俗,我要做的事情太过高尚了,以至于很难找到志同道合。”

“闭嘴!”

李萧忆也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波尔会死,李韶成也会死。

可惜波尔非常享受现在的状况。

“别对我生气,可爱的侄儿。从我的描述里,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快感吗?想象一下吧,你那骄傲的父亲整整半年的时间都绑在手术台上,接受各种幻觉的折磨。真是件只要想一下就会让人忍不住身心愉悦的事情。你是否也感受到了那幻惑的美?”

“疯子!”

波尔笑了,这个笑容绽放在油彩和血色之间,如噩梦般。

“将要崩溃却一息尚存,他对生命的执着让我疯狂,我直到那时候才明白父亲对她的迷恋。所以,我折磨着他,但不想他死,也不希望他彻底失去生命活力。每当他坚持不下去,表现出死气沉沉或是痛苦的顺从,我就会故意安排意外给他逃亡的机会。然后……我就能如愿看见他野兽般的眼神!我快乐地追杀他,就在这下水道里,一次次的追杀他,放纵他杀人,然后围困他,让他的眼睛比野兽更野兽,最后抓住他,在尸体堆上强暴他。对,你永远也不能想象的快感,桀骜不驯却无法逃脱我的掌控,看着他骄傲的眼神,对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转化为绝对的快感。”

“你这个疯子!”

李萧忆的脑海里翻滚着他所知道的古今中外所有的刑罚,他想要把每一种都施加在波尔的身上,但是却又觉得任何刑罚都不能发泄他此刻的愤怒。

而且,虽然不能承认,但是,当波尔问起“你是否也感受到了那幻惑的美?”的时候,他确实想象了绑在手术台上接受变态折磨的李韶成,甚至有从中获得病态快感的前兆。

“这是低俗的你无法想象的美。”

波尔不屑地哼了一声,李韶成对他的演讲表现得毫无兴趣,他的手抚摸着手术台,冰冷的,却将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痛苦再次放出来了!

手指再一次颤抖了,已经被遗忘的记忆再次涌出来,这一次,连神智也可能被吞没。

用最后的气力,他抓紧了李萧忆的肩膀。

“你快走吧,我恐怕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

“那些记忆……回来了……我……把我绑起来!”

但已经太晚了,在病痛而绝望的记忆的攻击下,他将再一次陷入癫狂的状态。

必须把他绑起来,否则在丧失神智的时候他一定会自残身躯的。

李萧忆立刻付诸实践。

好在李韶成此时理智尚存,李萧忆将他绑起的时候,他并没有反抗,但当最后一圈绳子绞上的时候,他已经被黑暗的记忆吞噬了。他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撕心裂肺。

当然,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相比,沙哑的叫喊不过是开胃菜。

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左肩像是被什么人猛击了一掌,皮肤迅速的变暗,出现青紫色的淤青。

而后,喉咙两侧的肉陷下去,好像正被看不见的手指掐紧,他的脸开始发红,逐渐变成黑紫色,似乎快被掐死了,但是他的身体其他部位并没有发生痉挛或是收缩。

他痛苦的摇晃着身体,和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作斗争。

现实和幻想的界限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若是越过了某个界线,脱离实际的胡思乱想将会变成真实!

此刻能解答的只有一个人——

抓紧波尔的衣领,将他揪起来,双脚离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波尔依旧是神游天外的笑容绚丽,他以李韶成的痛苦为最高的快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享受此刻的极乐。

“幻觉,曾经发生的事情,正在记忆的控制下,再次上演。他会死的,死于幻觉!”

他满足的宣告着,结果被李萧忆重重地摔在地上。

“说!有什么办法能帮到他!”

“为什么要告诉你,那可是我最喜欢欣赏的风景。”

波尔的无所谓换来李萧忆的一顿殴打,但是殴打根本不能对波尔的身心产生任何影响,他看着将要疯癫的李韶成,得意非常。

“你杀了我吧,或者继续打我。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要能眼看着他凄惨地死掉,我什么都不在乎。”

李萧忆知道,和这种受虐狂没有话可说。

他看着绑在手术台上的李韶成,最终狠下心,抓起波尔的箱子最深处的鞭子。

“对,鞭打他,记得蘸上盐巴再打!”

波尔兴奋的吼叫着,他的病态令人看不下去,李萧忆反手一鞭子打在他身上。

顿时,这家伙老实了一点。

李萧忆转身看着已经快到崩溃的李韶成,这是他一直爱着的人,可是却从没有得到过的灵魂。手在颤抖,他想要帮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多么希望时间倒转,好让自己能在他生命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可是他做不到,那些过去已经属于过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把握现在。

“我不会让你死的。”

默念着,上前。

“对不起,为了让你不被绝望的记忆吞噬,为了你能继续活下去,留在我身边,我只有——”

最后一次鼓足勇气,李萧忆的手抬起,鞭子恶狠狠地抽在了李韶成的背上。

鞭笞带来的剧痛以及精神的短暂回复,李韶成看着他,没有怨恨。

“再用力一点,没吃饱饭吗!这种轻飘飘的鞭打根本就没有感觉!”

他恶狠狠地说着,在一旁观看的波尔瞪大了眼睛。

他期待已久的好戏终于开场了。

李萧忆的手有些发抖,但最终没有抛下鞭子,相反,他找出一罐盐,涂抹在鞭梢,而后,握了几次手,才又一次挥出去。

犀利的破空声之后是衣服裂开的声音,和惩罚情趣游戏用的鞭子不同,这以牛筋绞成的皮鞭虽然打在身上带来的痛感不如包牛皮的竹片直观,却能缠绵肌肉间直到痛得撕碎神经。

鞭子让人剧痛,鞭子却能将崩溃的神经召回,当神经因为剧痛而不再追溯回忆,李韶成的脸上终于有了少许正常的表情。

他粗粗的喘气,算是默许了李萧忆的行为。

但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背脊,李萧忆却再也下不了手。

扑通一声,他跪下了。

他抱着李韶成的腿,哭泣着。

“对不起!”

他喃喃地重复着道歉,其余的话都不需要再说了,他的眼泪已经说明了一切。

李韶成看着他,没有接受道歉,但也没有继续生气。

这让在一旁的波尔有点不愉快了。

他可不想看此刻的父子柔情,他最恨的便是柔情!

他桀桀地笑着。

“还记得最后一课吗?不过你肯定不愿意想起来,那时候的你,已经连走路的能力都失去了,把你从束缚台上放下来,你就只会在地上爬,连话都不会说,像个婴儿一样呜呜叫。于是我终于确定你已经崩溃了,你那骄傲的神经彻底失去了活力。然后我就抛弃了你,我要的不是这种东西!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你……”

李韶成的眼睛再一次燃起了疯狂,李萧忆急忙抱紧他,所幸束缚还在,他只能哼鸣,但无法做出伤害自己的动作。

有恃无恐的波尔狂妄地继续叫嚣着。

“对,我抛弃了,像抛弃一条狗一样抛弃了你!那段录像我还保存着你,就在你脚下,右下侧第三个盒子里面。你可以找出来回味当时的你,狼狈得比狗更下贱。我原本以为你坚持了那么长的时间,能和别人不一样。可惜事实证明你也不过如此。”

“住口!”

李韶成全身的肌肉都在发抖,在这个精神承受绝大攻击的时刻,他的和精神进行着迅速的融合,他必须让精神融入体内,这样才能以身体的痛苦转移波尔的精神攻击。

但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那幻惑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他将会迷失在幻觉中。

以最后的意志,他掐紧李萧忆。

“记住,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在乎我,你尽情地虐待我,给我痛苦,甚至杀了我也不要紧!你要唤回我的意识,我快控制不住那些记忆了。”

“我宁可尊严的死去,也不能接受在这个混蛋的污蔑下走向疯狂!”

骄傲,令人颤抖的骄傲,李萧忆明白他此刻的自尊,也知道他正经历的绝望。

于是当再一次的疯狂袭击时,李萧忆选择了极端。

他将李韶成的身体压住,而后撕开已经被鞭子弄得褴褛的上衣,亲吻着血痕,又用手指爱抚翻出嫩肉的伤口处,这剧痛让李韶成不断发出哼鸣声,于是他团了一个布团塞进他的口中,迫使他不能再用呻吟发泄他的痛苦。

(“你是否也感受到了那幻惑的美?”)

血腥冲进鼻翼,恶魔的蛊惑犹在耳边,李萧忆的眼睛有了血红,他第一次感受到彻底掌控别人的快感。

你终于属于我了。

李萧忆想着,舌尖舔过血珠,而后撕下长裤,直接插进去。

身下,有了颤抖。

李韶成在挣扎,但是李萧忆无视一切拒绝,他的脑子里只记得李韶成刚刚对他说的话。

尽情地虐待我,给我痛苦,甚至杀了我也不要紧!

是的,只要有这句纵容,李萧忆便能肆无忌惮地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事实上他的行为并非完全出于对李韶成的尊严的保护,更多的是疯狂的爱,以及一直以来都被无视和伤害的感情爆发时必定会有的扭曲。

但不管他怎么用力,这副身体的意识还是在慢慢地散逸,从最初的抵抗到逐渐的放纵,直到最后——如拥抱尸体的冰冷。

没有知觉,不管他怎么用力怎么在他的身上留下伤痕,他都是没有感觉。

冰冷的,如一具尸体。

这让李萧忆的情感如火山将要爆发般狂躁,即使是尸体,他也不能放手,他已经无法再忍受失去的悲伤了!

你是属于我的!

你是我的!

狂热的此刻他以全身心投入疯狂,盛宴正在开播。

与爱无关,只是为了发泄,只是为了。

一旁的波尔,看着他们,突然笑出声,只是那笑声过分惨烈,竟不知是悲还是喜。




活着真好

他做了一个梦。

苍白的空间,纯白的火焰炙烤着一个身体。

那人被绑在石柱上,火焰摇曳,但散发的并不是热量,而是憎恨和毁灭。

邪恶的欲念正化为火焰烤炙着那人的躯体,他凌空看着那被绑缚在柱子上不得不接受火焰的洗礼的人形——无法将之称为,因为人的躯体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样的炙烤,也绝不可能扭曲成了这个形态依旧还活着!

已经看不清绑在柱子上的东西的面容了,只能勉强分辨四肢和躯干,他的身体已经和火焰揉为一体,火焰仿佛从石柱里面冒出来一般,从各个角度穿过他的躯壳,带着剥离的残忍。

身体,早就失去了抗争,任凭火焰肆虐,如死去了一般。他看着这个被永不停息的火焰燃烧的人,惊讶的发现这人的眼睛还留着光泽。

很微弱,如即将熄灭的火焰的红色,可却不可能被消除。

他有一种错觉,只要给这不幸的人一次喘息的机会,这火焰便会喷薄而出、席卷天地。

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这股火焰,它源自灵魂,以生命力为燃料,却不知为何坚持到现在依旧没有消耗殆尽。

那个形体虚弱的晃动着,已经快结束了,最后的抗争也快要结束了,除了眼中的两粒不甘熄灭的火焰,他已经几乎没有剩余了。

有一个熟悉的形体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近,说是走近,却也距离了十余米,他们的衣角因为火焰而迅速变形,为首的男人看着快要死去却始终不愿意放弃最后的火焰的男人。

“你还活着,真令人惊讶!”

声音听不出快乐或是生气,但被绑的人却突然挺直了腰杆,原本在火中如煮熟的虾般蜷缩的身体挺直了,双眼带着不容被玷污的骄傲。

我不会死。

他的神情传递着这个信息,为首的人看着身后的记录者。

“多久了?”

“十天。”

身后的人急忙回答着,十天,意味着一个奇迹。

“你愿意向我低头,还来得及。”

火焰中的男人面容有了改变,那是一个笑容,是连最谦卑的人也不能容忍的嘲笑。

自然,这群人也是感受到他的挑衅,他们无法忍受如此明显的玷污,纷纷拂袖而去。

好在男子修养非常,虽然气得嘴都有些歪斜,却还能忍住愤怒露齿一笑。

“你应该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不怕连重生的可能也没有吗?”

男人沉默地低下头,不语。

他已经有连最后的残识也被一并焚毁的觉悟了。

而偷窥着此刻的自己,也恍如忘记了一切般,看着他们的对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将李韶成从幻觉中拉出来的是剧痛。

他与火焰中的男人对视着,甚至有迷失此处将被他抓走的错觉时,意识突然因为传递的剧痛,无法忍受地一震,回到了躯体之中。他喘了口气,四肢的痛顿时流入大脑,痛得一瞬间不能继续思考,只是反射性将正压在身上施加痛苦的人踢了下去。

而后,仰面躺着,喘了很久的气,他才逐渐想起进入幻觉前的事情。

那时候的自己快被痛苦的记忆烧毁了,陷入不可逆的记忆漩涡里,是李萧忆用各种办法刺激自己的身体,强迫痛觉切断幻觉,最终顺利帮他恢复理智。

虽然全身上下都是伤痛,肉身已经被摧残得如果再不醒过来就真的要死掉了,但是他确实活过来了。

活着的痛,真好。

他从未如此明显地感受到活着的美,连呼吸带起的腹肌与胸肌的剧痛,都甘之如饴。

他艰难地撑起身,伸手。

被他一脚踢在地上的李萧忆受宠若惊,愣了很久才抓住他的手。

“谢谢,”他虚弱地说着,“如果没有你,我——”

确实会死的,因为理智已经被记忆黑洞吞噬,身体和精神的联系被彻底割开,如果没有李萧忆近乎虐杀般的对待,他只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直到李萧忆抓住他的手的时候,他才发现整个背都痛得仿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对不起。”

哭出来了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疼吗?我担心你回不来了,所以我就……我就用鞭子抽打你全身,还用刀子在你背上划口子……把盐巴撒进去。我不断地尝试我能想到的会让你痛但不会严重伤害你的办法,我已经没有办法……你如果不能醒过来……我……担心你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我回来了,谢谢你。”

紧紧地抱在一起,血与泪融合,心脏以同样的节奏跳动着。

“我爱你。我想……就这样永远留在这里也不错。”

李韶成笑了,他的嘴唇咬着李萧忆的耳垂,体温令人陶醉。

许久——

“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只余下压抑和毁灭的地方。”

“他呢?”

李萧忆指了指还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波尔,李韶成转过身,轻蔑地笑着。

“不用理他。被抛弃,是他永远不能摆脱的轮回。我只是将他应得的还给他。”

——※—※—————※—※—※——————※—※—※—————※—※——

看着不远处明亮而自然的日光,已经被黑暗囚禁数日的人发出由衷的感动。

“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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