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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优等生 作者:青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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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明白很多,甚至能说出现在在耳边响起的是哪位名家的那首作品的第几乐章,也许里面还有什么浪漫的故事。回想记忆里,他所有接触的都只是课本上的知识,然后,他将那些知识全部都记了下来。
还在联邦的时候的那个骆佳白信念非常单一并且执着,好好学习,出人头地。
但是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他似乎已经出人头地到联邦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这些日子里,听佣人们的科普,似乎在机甲的操作上他也确实得心应手,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官阶一连攀升。
过去三年里的那个骆佳白轻易地替他完成了自己的梦想,然后消失了。然后三年前的他回来了,面对这已经完成的一切,骆佳白却觉得,始终有什么不对劲起来。
除了官阶,除了身份,除了现有的所有荣誉。总觉得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连同三年的记忆被一块遗忘掉了。
骆佳白靠在窗边,目光游移,但是最终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往某个人身上瞟——从远处看他,似乎长高了,当年脸上的嚣张跋扈收敛了不少,现在会虚伪地对着前一天还在战场上相互对轰生怕不能把对方弄死的敌人微笑了,还笑得……一脸正经。
现在,提图斯?希尔普先生正用非常温和的表情,拒绝一个来自帝国姑娘的舞会邀请——当然啦,也许还有除了舞会之外其他的邀请……要知道,教皇的名声在帝国并不是声名狼藉的,撇开战场上人人都会恨他这一点不说,下了战场,教皇的地下崇拜者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姑娘们。
这或许也是联邦军部会安排他来这一次停战协议的原因之一?
那个叫贝莉的女人一直黏在他的身边。
从某种诡异的角度来看,提图斯?希尔普先生现在还真是一个洁身自好、各方面优秀,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骆佳白转过身,对着窗户外面翻了个白眼:可是跟我没关系。
在十分钟之后,骆佳白发现他又错了。
提图斯?希尔普上将现在完美幸福的生活并没能拯救他,可能提图斯说的那段在帝国不堪回首的往事在联邦军部高层又是一段家喻户晓的床头故事,总之,现在联邦军部的人还是恨他骆佳白恨得牙痒痒——骆佳白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是在敬酒开始时。
那些酒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从联邦弄过来的,和帝国的红酒完全不同,联邦的酒又烈又涩,一杯下喉咙,整个喉咙都能烧起来。在被伦雅拖着撑着场面笑容喝下两杯以后,那群联邦军部人面兽心的禽兽开始对着他连番轰炸,理由千奇百怪,甚至还有人说“为了教皇和他未婚妻的幸福”干杯。
我操。
他们俩幸福关我屁事!
骆佳白诅咒着面前这个大胡子啤酒肚,记忆力他似乎是第一军团的副战舰指挥官,比尔菲斯的副手什么的。
手中的酒杯被轻轻拿走。
“别喝了。”
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骆佳白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下来了,而现在,因为喝酒变得温度高升的手心被捏在另一个宽大的掌心,这个人的手套依旧如舞会刚开始那样干净整洁。那个啤酒肚愣了愣,后退一步后似乎马上发现自己不该如此胆怯,于是他挺了挺肚子,笑着说:“伦雅殿下果然体贴下属。”
骆佳白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
比塞尔没说错,伦雅确实是生气了——从舞会开始,骆佳白就发觉自己处于被放生状态。
“所以被欺负也是活该的。”——这话还是比塞尔说的,但是骆佳白没承认,因为他认为,作为一个大男人,在一个舞会上怎么可能被欺负,所以他硬着脖子,挡下了一波又一波来自联邦军部的王八蛋们。
伦雅不带感情地瞥了那个啤酒肚一眼,淡淡地说:“请允许我纠正一下,阁下,我是他的未婚夫。”
啤酒肚的笑容一瞬间变得非常尴尬。
骆佳白觉得自己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他对着伦雅恍惚的笑了笑,不过对方应该是还没消气,所以连一个稍微温和的眼神也没给他,就放开他转身走开了。
不过好歹带着他离开了酒杯的轰炸重灾区。
骆佳白觉得脑子有点发热,于是靠着窗边走了圈,又小心翼翼地将一扇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外面的冷风夹着冰雪气息吹进来,这让他觉得清醒不少。
这时,他听见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似乎那个人正往这边走过来。
“干你娘——老子说过了除了签合同什么都不干,让我做别的可以,加薪谢谢!加薪!——不给钱你就跟那群狗日的说,让他们自己来和这个狗屁二皇子谈,这家伙的微笑让老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就这么说话怎么啦,不爽打我!”
骆佳白:“……”
呯——啪——
随意抹了把水气腾腾的窗户,骆佳白好奇地伸脖子看了看,发现原本宴会厅外爬满了冬季野玫瑰的装饰性篱笆已经倒下了一片。
而罪魁祸首站在那里,一只手懒洋洋地插在他白色的军装口袋里,另一只手抓着一只通讯器,正满脸不耐烦地跟谁打着电话。

第四十六章

“………………”骆佳白默默地把自己的脑袋缩了回来,他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提图斯的脾气其实一向不太好。”一个略显得空洞的女声从背后转来,骆佳白微微一愣,转过身,将自己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投到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 ,后者微笑着,穿着她的白色小礼服裙,很好看,很合适她,跟希尔普上将的白色军装……当然也很搭配。
贝莉歪歪头,好像完全无恶意般地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杯递给骆佳白,用闲聊的语气说:“听说你好像失忆了。”
“我记得我承认失忆的时候,你正好就吊在希尔普上将的胳膊上。”骆佳白卷起唇角,眯起黑色的双眸,“可是恕在下冒昧,那又怎么样?”
老子失忆,干卿底事?
“……没什么,这很好,有些事情忘记了就是比较好的。”贝莉看上去非常满意,她笑眯了眼,骆佳白承认,这确实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只是在他的印象里,这不是提图斯好的那一口……不过算了……在还没来得及失忆之前他就搞明白了一件事:那家伙一向没有什么节操可言。
现在在外人的眼中看来,提图斯?希尔普上将不知所踪(其实是打电话去了),他的现任情人和前任情人却靠在一个落地窗边,进行着和谐而愉快的谈话——这当然是假象,在这个女人说出第一句废话用来介绍提图斯的性格习性时,骆佳白就明白,她是来找碴的。
联邦的酒后劲过于操蛋,骆佳白现在整个人精神有点儿恍惚,他可有可无地瞥了笑颜如花的年轻女人一眼,淡淡地应了声。
见骆佳白不太像理自己,贝莉撩了撩耳边垂下的卷发,继续缓缓道:“其实这一次提图斯不愿意来,但是在高层会议上,军部几乎三分之二压倒性的票数投在了他的身上——这是一个肥差,回去之后又能在历史上增添一笔亮点的好买卖,可是,他不愿意来。在上战舰之前,伯父几乎是将菜刀架在他脖子上看着他上的战舰。”
骆佳白:“噢。”
贝莉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来吗?”
骆佳白:“不想。”
贝莉笑了:“因为他说,他不想看见你。”
……你二大爷奶奶个腿。骆佳白顿了顿,觉得自己的喉咙变得有点儿干涩,他茫然地往四周望了望,端着饮料的服务生似乎很自觉地避开了他们这一块雷区,他低下头,看了看手中贝莉拿给他的酒,说:“噢。”
“所以我觉得你失忆了其实也挺好的,如果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你都记得,估计你也没脸面堂而皇之地站在他的面前。”
老子站在哪,关你屁事。骆佳白微微扬起眉:“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当然是,”贝莉笑了,“我只是经常听到提图斯提起这些罢了,他这个人就是很幼稚,记仇,脾气也坏,不过我就是喜欢他,嗯……其实喜欢他的人很多,有时候我会觉得患得患失的,他对我很好,这些年,除了他的机甲,跟他在一起最多的就是我。”
面对直白的炫耀,骆佳白宽容地微微一笑:炫耀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这种事我会告诉你吗。
当然不会。
所以他耸耸肩,十分大度地说,“嗯,我知道你们很幸福的。刚才才因为这个跟一位联邦高层干了一杯,他怎么说的来着,”少年眉头轻敛,似乎真的在很认真地回忆,“‘为了教皇和他未婚妻的幸福干杯’之类的,虽然我不知道这关我什么事,不过我还是礼貌地喝下了那杯酒……这算不算是我对你们真诚的祝福?”
傻子也能听出他的嘲讽。
更何况目测贝莉挺聪明。
就是有点沉不住气。
她脸色变得很快,就像翻书似的,脸上的笑容没有了,骆佳白必须承认,这个女人还是满脸嘲讽加胜利者的姿态俯瞰自己的神情更能让他接受,在踩着她的高跟鞋离开之前,只丢下了一句话,她说,骆佳白,你不要太得意,你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于是现在窗户边又剩下了骆佳白一个人。
他稍稍将头往窗户那边摆了摆,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呼吸出的白色气息在空气中几乎凝固。骆佳白吸了吸鼻子,常碧星球和帝国亚特兰蒂斯不同,亚特兰蒂斯刚刚入冬,他记得伦雅说过,自己醒来那天是帝国的第一次降雪。但是在常碧星球,早已入冬很久了。外面的雪下得很大,被推倒的围栏边上已经没有人了,而且在短暂的对话时间里,曾经那个人站的地方,脚印也几乎完全被大雪重新覆盖了起来。
微微垂下眼帘,骆佳白仰起头将手中酒杯中的一口喝干净,那酒还是一如既往的烈,烧的喉咙难受。他自顾自地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直到那个曾经站了人的地方已经完全失去了痕迹……“大家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何必那么幼稚。”他笑了笑,嘟囔着,将手中的酒杯随手搁置在窗边,转身向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
提图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回到了大厅里,大厅里的暖气很足,女士们当然可以穿着露肩露背的晚礼服也不会觉得冷。如果不是他披肩上有一些冰雪融化的水痕,恐怕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消失过那么一小会儿。
现在,他优雅地举着酒杯,脸上挂着的是那种礼貌而生疏的微笑,看上去非常得体。
就算他在大约二十分钟前曾经在电话里大逆不道地把电话那边的人喷到爆血管,而那个人暂时可以猜测为希尔普将军,也就是他爹……骆佳白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在提图斯的众多黑历史里面加上“不孝子”这一项。
伦雅当然也在提图斯的附近,他正心不在焉地跟一位联邦军部高层谈话,时不时会抬起头,往自己这边瞥一眼。
骆佳白顿了顿,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主动结束现在被放养的状态,也就是这个时候,忽然发生了一点儿小小的意外。
一名勇气可嘉的小服务生将手中的红酒全部都泼在了希尔普上将的左手臂上,帝国出产的鲜红偏紫色的葡萄酒立刻浸染了白色的军装,一时间,人群中产生了小小的骚动,就好像提图斯是中了一枪而不是只是被酒泼到了而已,人群以他们为中心,迅速地聚拢。
透过乱糟糟的人群,骆佳白冷眼看着贝莉从她价值不菲的小包里掏出一块手帕,于事无补又十分象征性地替提图斯擦拭酒迹。
那名曾经恶意灌骆佳白酒的联邦军部高层看上去愤怒得就像他被人家扒了内裤似的,拽住那个可怜的服务生,一顿数落。那个年轻人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帝国军校实习生,伦雅站在一旁,始终微笑着,而不知道为什么,骆佳白似乎就是明白,他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等提图斯开口说没关系,然后顺水而下,替那个年轻人解决这个小麻烦。
然而提图斯却没有开口。
他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似乎是有点走神。
“放开他吧,德克准将。”
温和的男声从人群外传来,在一片吵杂声中,不知道为什么却显得尤为清晰。提图斯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在看清拨开众人走过来的人时,他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并没有逃避目光,但是目光是变了,变得单纯地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的样子。
“似乎是希尔普上将自己不太小心,刚才这个孩子只是恰巧路过罢了。”骆佳白语气柔软,手上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那个啤酒肚大叔的爪子从人家年轻孩子的手臂上拽了下来——
“喏,不信你自己问他。”眼中带着礼貌的笑意,少年转向那个男人,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与这个男人对视,这一次他似乎感觉到了哪里有点不对,但是很快这种奇怪的感觉一闪而逝,现在的骆佳白心中却反常的一派宁静。
提图斯的唇抿了起来,几乎成了一条线。
这家伙不开心的时候,总会这样。
他撇开眼,冷漠而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想了想,才轻描淡写似的补充:“我没看到他走过来。”
怎么可能。
骆佳白还在考虑要不要应景地配合着笑一笑,却发现周围的人却全部沉默了。
唇角的微笑稍稍收敛,他将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回到了提图斯的脸上——而这一次,他终于明白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在那张英俊阳刚的脸上,左边那只曾经应该深邃如同翡翠一般的绿色瞳眸,此时此刻却是失去了一切的光度,它还是很漂亮,却是完全没有光泽的墨绿,如同死海一般,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波澜。

第四十七章

看着那双绿色的双眸,骆佳白做了一个让他之后后悔了很久的动作——他伸出手,飞快地触碰了下提图斯的眼角,然后收回了手。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料到他会这么干,所有人都愣了,包括提图斯,所以他没有躲开。
但是很快地,当希尔普上将反应过来之后,看上去有些厌恶地往后退了步,微微蹙起他好看的眉,就像在问一个随便路过的神经病似的:“你做什么?”
骆佳白怔了怔,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背后,垂下头用非常小的音量嘟囔:“抱歉。”
“算了,没关系。”提图斯懒洋洋地说着,他转向了伦雅,并且问他在哪里有可以更换衣服的更衣室,也就是多亏了这一句,周围的人这才恍惚地想起,现在他们脚下的每一块砖都曾经是帝国的地盘,于是帝国的人腰稍稍挺直了些,从他们离开的背影就可以看出。
是的,人群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只留下了骆佳白一个人,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背影,而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的拐角外面,那个人也再也没有给过他哪怕一个余光。
“……别看了,人都走光了。”
比塞尔的声音在骆佳白身后响起。
他真是个好兄弟,虽然偶尔不靠谱,但是好歹勉强能做到不离不弃。
骆佳白转过身,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的好朋友一道,后者被看的毛骨悚然,他举起自己的俩根指头,比了个胜利的形状——这样子看上去有点蠢:“我想提醒你俩件事。”
骆佳白:“说吧。”
“第一,你看上去好像要哭了。”
骆佳白:“我没有。”
“第二,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性别男,爱好女……好吧……在刚回来帝国的时候尝试过男男,不过以惨痛的悲剧作为结局——”
骆佳白:“你不是我的菜。”
比塞尔愣了愣,然后哦了一声,懒懒散散地撇撇嘴:“这种有点放心又有点失望的感觉……”
骆佳白叹了口气:“比塞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比塞尔闭嘴了,就好像老式播放器忽然卡了碟似的,俩个人之间忽然就沉默了下来。这名年轻人放下了手中不知道已经被他摇晃了多少次的酒杯,而骆佳白注意到,那里面的酒一滴都没有少过,不知道这家伙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躲过了联邦军部那些混蛋们的,相比起骆佳白的狼狈,他显得好多了。
比塞尔显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他走上前来,就好像骆佳白印象里大学时代的他最喜欢的那样,拦住了他的肩,即使这个动作对于现在身穿军官制服的他们俩来说显得有些可笑,但是却让骆佳白感到非常的……窝心。
尽管比塞尔狗嘴里一向是吐不出象牙的——
“骆佳白,你不能这么给三年后的今天的骆佳白丢人。”
“……”
“知道失恋之后的王道是什么吗?当你被人甩了以后,当你带着你的高富帅新欢走在大街上,看见你穷困潦倒的旧爱,你能微笑着走上去,告诉他,‘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
“……”
比塞尔清了清嗓子:“伦雅殿下真的算得上是高富帅。”
骆佳白眨眨眼:“你觉得希尔普哪里像穷困潦倒了?他升官比我们快多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_=。”
这一次骆佳白没有回答了,他保持了沉默。比塞尔继续说:“三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们回不去了——当然,也不用回去。你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而且看起来都过得不错。”
你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而且看起来都过得不错。
如果说在这之前陆家白一直感觉勉强还算良好,那么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这个舞会刚开始俩个小时所发生的事情附带的信息量已经过于庞大了,骆佳白再三端详了比塞尔的脸,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问题咽回了肚子里,其实他想问,希尔普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瞎了,如果是,那是谁弄得?……但是想来想去,他心中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答案或许不是他想听见的类型。
他愿意自己任何的东西和提图斯有关。
唯独这个不行。
所以他也没有问,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所有人觉得,他们回不去了。
联邦那群混蛋们带来的酒后劲非常大,当骆佳白发现自己远离舞厅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时,人已经站在走廊上了。脚下依旧是光鲜柔软的地毯(可能是新换的),俩边的壁画也很精美,有风景的,还有一些古早人类社会的画像,骆佳白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脚,往前面走。
拐了个弯,他的前面是长长的走道,走道两旁是一间间的屋子,它们大多数都被关上了,甚至没有人看守。骆佳白顺着走道漫无目的地往下走,脑子里乱七八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他听见似乎前面传来人轻声说话的声音,这才放轻了脚步。
听起来像是女人在撒娇,那声音软软的,带着叫人受不了的鼻腔音。
然后骆佳白听见了他熟悉的那个男声,低沉而富有磁性。
“你可以去问服务生要一点热巧克力。”提图斯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点宠溺和多少的不耐烦,“帝国的巧克力我尝过几次,比联邦的好——总之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我不爱吃巧克力。”埋怨的女声,鼻音中有不可磨灭的帝国腔,“让我帮你系领带,来,把脖子伸过来点——”
“你的手总是和脚一样笨。”语气稍稍变得没那么平稳,骆佳白轻轻喘了口气,轻轻地靠在了贴满了印花墙纸的墙上。他猜想那个人也许还是乖乖地把自己的脖子凑到了那个女人跟前,脸上带着的是他记忆力的那种暴躁和不耐烦。
骆佳白环胸靠在墙上,决定如果里面传出什么不检点的声音,就去找把枪,亲自维护宫殿秩序。
不过显然是他猥琐了,屋子里的狗男女检点得很。
“系的什么狗屁,撒手,我自己来。”提图斯不满的声音响起,“你自己想回舞厅找点事做,一会我就回来。”
“可是人家想跟你在一起!”贝莉说,“你一个人在这干嘛?怀念你的旧情人?刚才那一下摸得你开心了?”
骆佳白心跳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接着,少年独自靠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听着隔壁墙那边的人在打情骂俏,边满脸无语地摸了摸胸口:听说,躺着也中枪是因为胸太大。
“我想他干嘛?你少无聊。”
嗯,意料中的回答。
这一次贝莉没说话了,估计是觉得挺满意的。
提图斯又说:“你没事干可以去找找图书馆,常碧星球的帝国宫殿图书馆很大,里面有很多藏书。”
“你居然叫你的女人去!”
“……女人为什么不可以?第三队还有几个机甲战队的队长是女生呢。”
“你居然拿我跟那种暴力的婆娘比!”
“……啧,我没觉得她们哪里不好。”
提图斯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直到那个声音逐渐模糊到听不见了。贝莉终于从他的膝盖上爬了起来,她整了整有些乱的头发,看着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拽着一小杯红酒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的未婚夫,气哼哼地说:“那我自己回舞厅了。”
仿佛早就理解了她这种性格,提图斯无所谓地笑了笑,应了声。
贝莉那个沙发上跳下来,走到休息室门口,伸头望了望,然后回过头来:“什么人也没有。”
“侍卫都被我叫回去了。”提图斯打了个呵欠,“你真的不想看看图书馆吗,听说那里很华丽哦。”
“我不爱啊!”贝莉皱起眉,“我走了,要去你自己去。”
提图斯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不许在图书馆勾搭别的女人。”
“小姐,那里只有书,谢谢。”
目送未婚妻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离开的背影,提图斯仰起头,一口喝干酒杯中剩余的红酒……帝国的红酒果然名不虚传。
轻轻卷起唇角,高大的男人扯了扯衣领,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下眼角,将酒杯搁置在茶几上,一扫之前慵懒的模样,他站了起来,出了休息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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