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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错冥币的下场 作者:叶逍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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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作法？这样的煮鸡蛋营养最高，少废话，快点吃了。”
“可一下这么多我怎么受得了？”
苏晓楠剥了一个鸡蛋壳，皱眉看着鸡蛋，试探性的咬了一口，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怎么，没煮熟吗？”苏妈看苏晓楠的表情有些纳闷，按理说这时间够了啊。苏晓楠摇头，猛地将鸡蛋往嘴里塞，这味道……怎么跟以前吃的鸡蛋感觉都不一样，太美味了！苏晓楠从小到大吃了这么多年饭从来没对食物这么渴望过，只是舔了一下，就被鸡蛋那浓浓的香气所吸引。他刚开始还是剥鸡蛋，到后来没了耐心，苏晓楠几乎是狂躁的扯下鸡蛋皮往嘴里吞，整个人如同非洲难民一般。
苏妈在一边看呆了……
“楠楠，你慢点啊。”
苏晓楠根本就停止不了吞咽，此时此刻，这鸡蛋就像是大烟，对他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暮遮岚又使了什么花招。可那种从胃深处蠕动的渴望让他无法思考，唯有不停的吃才能得到短暂的满足。
转眼间，苏晓楠风卷残云般的席卷了十个鸡蛋，末了，他舔了舔拇指，抬头看着苏妈，“妈，还有别的吃的吗？”
苏妈有些怔，下意识的答：“有，我……昨晚还有剩下的米饭，还有些酱牛肉，你——”
“拿来拿来，我好饿啊。”
苏晓楠摸肚子的样子很江湖派，苏妈虽然诧异于苏晓楠的胃口，可转念一想折腾了这几天也该补一补，怕是体力亏损的太厉害才有如此胃口，能吃是福，他爱吃苏妈自然开心，转眼间，切好的酱牛肉被摆在了桌上。
“还是老妈疼我啊，再给我拿两袋牛奶！”
苏晓楠嚼着肉吩咐着，苏妈点头去厨房给苏晓楠拿牛奶。光是看着眼前的酱牛肉，苏晓楠就已经受不了只咽口水，他连筷子都顾不上拿，蚕食鲸吞的往嘴里塞酱牛肉。
原来，吃东西香是这么幸福的事儿……
等苏妈把牛奶拿出来的时候，苏晓楠已经吞掉了半碗酱牛肉，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把牛奶放在了桌边。
苏晓楠拿过牛奶仰头直接给喝了，而且是两袋连续中途不带喘气的，喝完牛奶，这牛肉似乎更加的香甜，他吃的将脸都埋在了碗里。
“十个鸡蛋、三碗米饭、一碗牛肉、一斤奶……楠楠，你是不是得甲亢了？”
苏妈看的心惊胆战，苏晓楠靠着沙发打了个饱嗝，舒服的拍了拍肚子，“总算有点饱的感觉了。”
“有点饱？”苏妈哆嗦着问，苏晓楠呲牙一笑，“哎呀，妈，你以前不是总嫌我吃得少吗？”
“没错，可是你今天吃的也太多了吧？”
“哎呀，难得的一次，好了，你别絮叨了，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去看我姥姥。”
生怕让苏妈看出些什么，苏晓楠只能在态度上压倒苏妈，苏妈看着他犹豫：
“可是，楠楠……”
“好烦！”苏晓楠皱眉挥手下驱逐令了，苏妈盯着他看了一会，摇头叹口气出去了。苏妈刚一走，苏晓楠连忙掏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打开一看，果然有短信。
来电号码是乱码，应该是暮遮岚的，苏晓楠这么想着，打开了短信。
手还是有点颤抖，心跳加速，就算苏晓楠对暮遮岚已经算是面熟不再那么恐惧，可收到这来自冥界的短信，他的心里还是透出一股凉气。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不是苏晓楠想象中的什么难以捉摸的符号，很有暮遮岚风格。
——你这个笨蛋，吃相那么残忍，别露馅了！
……
苏晓楠气的鼻子都快歪了，什么叫吃相残忍？他这是败谁所赐？暮遮岚他还有脸说？不过话说回来了，苏晓楠想想苏妈刚才那惊愕的表情，的确，他光顾着过嘴瘾了，是该注意一下，好不容易劝着她去回老家陪姥姥，别再让她看出些什么不肯走。
仅仅一个小时，苏晓楠的胃又开始蠕动起来，他捂着肚子，皱眉。
你个没天良的暮遮岚！你真的要把我培养成猪吗？！
骂归骂，身体是自己的，那饥饿感迫使苏晓楠快速穿好外套，拿着钥匙出了家门。
还好这会苏妈应该在早市买菜，苏晓楠只要快去快回就不用跟她解释什么，他直接跑到平时光顾的煎饼摊去买煎饼去了。
“晓楠啊，怎么，还是一个不加薄脆的吗？”摊主很是熟悉的问着，苏晓楠看着那摊的金黄的煎饼，咽了下口水，“不是，家里来人了，都要吃，您给我拿四个，每个再多加一个蛋。”
“家里来人了啊？好嘞！”
摊主手脚利落的开始摊了起来，当第一个摊好了递给苏晓楠的时候，他盯着袋子里的煎饼看直了眼。忍住，忍住，苏晓楠，你要忍住！
总算，经过辛苦的自我斗争，苏晓楠总算暂时压制住饥饿感，成功等摊主把煎饼都摊好，他迅速把早已算好的钱递给了摊主，抱着几个煎饼往小区冲。
到了小区门口，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下去，开始吞食煎饼，他警觉的四处看了看，怎么都有一种做坏事的感觉。
这平时吃起来没什么味道甚至有些干涩的煎饼此时居然有着难言的美妙滋味，苏晓楠眯眼吃的专注。
“哎呦，苏晓楠，你干嘛呢？”
正遛弯的王英看着苏晓楠蹲在那吞煎饼的样子笑开了花，“你这是几天没吃饭啊，怎么饿成这样？”
“要你管？！”苏晓楠看着王英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他爷爷的转世？爷爷啊爷爷，你怎么就转成这么个花花公子？
王英头发染成酒红色，随意穿着牛仔裤塔拉着人字拖，表情很是鄙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怎么听到我叫你吓成那样？”
“要你管？！”苏晓楠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怎么这么烦人还不走？王英看出他眼中的杀气，耸了耸肩，“你就吃你的吧，怎么看你都跟个丧尸吞人脑似的。”
“……”
丧尸吞噬人脑？这话让苏晓楠有些心惊，难不成暮遮岚对他用的就是这个原理？
苏晓楠那边正心神不定的想着，苏妈这边买好菜推着自行车走到煎饼摊旁边。
“给我来一个不加薄脆的煎饼。”
按照苏晓楠往日的习惯，苏妈笑眯眯的看着摊主，现在她是一切以苏晓楠为主，只要他爱吃的，苏妈都买了。摊主看到苏妈，愣了下：“哟，您来了？晓楠不是刚买完吗？”
“晓楠？”苏妈瞅着摊主，“刚买完？”
“是啊。”摊主笑了笑，“足足买了四个，还单加了蛋，说你家来人了，所以多买的。”
家里来人了，多买的……苏妈微微眯起了眼睛，她怎么不知道家里来人了，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11、依旧忐忑
苏妈满心疑惑的往家走，开门的时候她特意控制着不出声音，轻手轻脚的往屋里走，看见苏晓楠正皱着眉盯着电脑不知在看什么。
苏妈想要看看苏晓楠到底在干什么，她慢慢往过靠，尽可能不出声音，苏晓楠的心思全都扑在了电脑上，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在靠近。
苏晓楠打开的是百度搜索，苏妈眯眼努力去看上面的字，因为有些花眼，苏妈费了些功夫才看清电脑上的字。
怎样生孩子不疼？
……
苏晓楠认真的浏览了一会，怎么都觉得不靠谱。哎，谁说度娘是万能的，这没有一条符合他啊。
什么水中生产，什么剖腹产，什么麻醉生产，大多都倾向于顺产，说什么对宝宝智力发育以及今后各项机能比较好，苏晓楠对这一概不关心，他怀的可是鬼胎，管他智力不智力，保命最要紧。
苏晓楠想了想，最终还是想通了，活在当下最重要，他伸手敲字继续搜。
——吃什么有助于生产。
背后的苏妈忍不住了，“楠楠，你在干嘛？”
猛地一哆嗦，苏晓楠第一反应就是去关电脑，可一切都慢了一步，当看到苏妈那震惊的表情时，他就知道一切都露馅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苏妈皱眉看着苏晓楠，一脸的严肃，怎么都觉得苏晓楠有问题，一个大男人搜什么怀孕生孩子的干什么，联想起苏晓楠刚醒来时问她生孩子会不会痛，苏妈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苏晓楠慌乱的不知怎么去说，苏妈看他这样更是疑心大起，抬高音量：“苏晓楠？”
“没、没什么……就是好奇随便搜一搜。”
苏晓楠自己都感觉这借口太过憋足，苏妈不说话，一直盯着苏晓楠看，苏晓楠目光闪烁，不敢看她，苏妈不依不挠，定定的看着他，半响，苏晓楠叹了口气，“行了妈，你别看我了，我说还不行吗？”
“是不是跟暮遮岚有关？！”
苏妈担心的问，她现在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只要苏晓楠有一点反常的行为她都觉得是跟暮遮岚有关。苏晓楠摇头，别别扭扭的看着苏妈，这下，苏妈更是着急了，“你到底说啊，别让我担心。”
“妈，这让我怎么说啊。”苏晓楠在心底感叹，暮遮岚啊暮遮岚，因为你，我这小半辈子名誉都毁于一旦了！
看着苏妈，苏晓楠知道今天这关是不能糊弄了，他撇了撇嘴说：“这不是你总说我一把岁数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吗？我谨遵您的教诲，孜孜不倦的学习，终于，也摸着门了。”
苏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怀孕了？！”
“……”
苏晓楠无语的看着苏妈，苏妈连忙摇头，“不对，我都吓傻了，你让谁怀孕了？”
苏晓楠挠了挠头，故作害羞样，“也不知道有没有，只是怀疑。”
“是谁？”苏妈一心只想要知道是谁，苏晓楠急中生智，嚷嚷着：“不就是那个同事颜娟吗？”
“人事部那小美女？”苏妈诧异的看着苏晓楠，一副不信的样子，这可戳到了苏晓楠的男子汉神经，他一伸脖子，点头，“可不是！你儿子这魅力无穷啊，美女算什么！”
“你拉倒吧。”苏妈看到苏晓楠这样反而松了口气，她翻了个白眼，“那姑娘我见过，怎么可能看上你，没房没车，你还想找她，你别做梦了。”
苏晓楠不吭声了，苏妈眼睛果然够毒，颜娟拜金在全公司都是出名的。
“行了，你也别在那做白日梦了，过来吃饭。”
苏妈对于苏晓楠的行为有了很好的解释，这肯定是做噩梦吓的神经不正常又继续开始做春梦导致的，如此想一想，倒也过得去。人的心绪总是要转移，如果欲望能抹灭恐惧的话，就让他做梦去吧。
苏晓楠被苏妈打击的情绪不高，他一屁股坐在餐桌前，没精打采的。
“对了，我刚才去买煎饼，人家说你今天买了四个，你不会是给讨好颜娟，把她一家的早饭都买了吧？”
苏晓楠暗中比了比中指，老妈，你也把你儿子想的太二了！
“没错！”
在脸面与谎言之间，苏晓楠最终还是选择了谎言，苏妈听了有点心酸的，“平时给你老妈别说个煎饼了，连个大饼都没买过，哎，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妈，瞧您说的，一会我下去给您买十张煎饼咋样？”
苏晓楠被苏妈那醋劲给逗笑了，苏妈摇了摇头，“算了，正常，当年我跟你爹谈恋爱的时候他比你还过分，把你奶奶刚炖好的小鸡全都端我家去了，还骗你奶奶说是猫吃了。”
“后来呢？”苏晓楠吃着炒饭听得饶有兴趣，苏妈想起苏爸当年那憨厚的模样满脸的笑，“后来？后来就让你姥姥把脸给扭歪了呗。”
“……”
一口饭差点喷出去，苏晓楠咳嗽的直喝水，苏妈回头瞪他，“好好吃饭，干嘛呢？”
“还不是你……”苏晓楠喝了足足一杯水才缓和下来，没想到他爹当年跟他一样不会撒谎啊。
“对了，妈，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去上海都一个月了吧？”
“快了快了，最多再一个月。一会我就打电话告诉他，直接去你姥姥家跟我汇合。”
一提起苏爸，苏妈满面的春风挡也挡不住，苏晓楠愣了愣，“直接去姥姥家？你放心我了？”
“废话。”苏妈瞅着他，“都开始动花花肠子了，我还不放心你？”
“呵……”苏晓楠尴尬的笑，低头刨饭吃，苏妈把煎好的油炸糕倒在盘子里，放到餐桌上。
“楠楠啊，妈还是不放心你，虽然说那事过去了，可以后你总得长个心眼，晚班什么的你就别上了，妈给你做主。”
“哎，老总那边怎么办？”
苏晓楠开始发愁了，苏妈想都没想就说：“你就说你回家陪你女朋友，他要是不同意的话，你就告诉他两个人在家等着你，你不放心。”
苏晓楠看着苏妈竖起了大拇指，“高！”
一直缠绕心头的烦心事总算了解了，苏妈坐在苏晓楠身边，吃的开心，那表情像是个满足的孩子，苏晓楠看的心酸，不时的给她夹菜。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现在真的遇到事儿了，真的要分开了，苏晓楠才恍然若失，原来，老妈一直这么心疼在意他。
下午，苏晓楠也没闲着，一直帮苏妈收拾行李，零零碎碎的打包出不少，到了晚上，姥姥又来电话催，苏晓楠想了想，干脆一横心，直接买了当晚的火车票。
“不用这么急吧？”苏妈还是有点不放心苏晓楠，苏晓楠催促她，“快走吧，妈，你得有点榜样样子，你怎么对我姥姥我以后可就怎么对你啊。”
听到这话，苏妈二话不说，拎着行李犹如冲锋的战士直接上了出租车，苏晓楠在后面跟着没忍住笑出了声。
到了火车站，买好票，又给苏妈送上了卧铺将行李摆好，苏晓楠这才恋恋不舍的挥手走人，车临开前，苏妈还不忘嘱咐：“多注意身体，要是害怕，就找王英作伴，别抹不开面子。”
“知道了。”苏晓楠这次没有拒绝，苏妈说什么他都点头应了，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一直红红的。
火车，最终还是开走了，苏晓楠慢慢的转身，双手插兜，低着头往外走，满心的不舍与酸楚，正难过着，兜里的手机突然的震动起来。
12、回到过去
不用想苏晓楠也知道肯定是暮遮岚的短信，他的心情糟透了，没有心思去理会手机。
此时此刻，苏晓楠的脑海中全都是苏妈的身影，在家时絮叨他的模样，训斥他时皱起的眉头，做饭时额头的汗水，看到他吃的香甜时满足的笑容，收拾家务时忙碌的身影，以前这些生活中平常的片段，苏晓楠从未珍惜过，如今苏妈真的被他轰走了，他才回过味来。
不知不觉的打开门进了家，苏晓楠走了进去，拉开沙发拿出苏妈走前为他冰的矿泉水，他坐在沙发上闷头闷闹的喝着，四处看着空荡荡的家，苏晓楠悲从心起。苏妈不在，这里哪儿还有家的味道。一个人黯然神伤了一会，苏晓楠想起了暮遮岚的短信，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知道你伤心，要不要睡一觉？
苏晓楠翻了个白眼，按着手机飞速的回了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这鬼还这么不正经？
——不要！
苏晓楠愤愤不平，他都如此难过了暮遮岚还要在梦里布置任务，不就是保重孕体吗？他知道，吃吃吃吃！吃死拉到！苏晓楠起身去厨房煮了五袋方便面，他就蹲在厨房里，连气都不带喘的全给吞了，吃的就差方便面从鼻子出去了，最后他还把烫给喝了。末了，苏晓楠起身，走到了沙发前，躺了下来，他摸着鼓起的肚子悲哀的挺尸。他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啊，暮遮岚真的当他好欺负还是怎么着，老妈已经走了，他还想怎么着？大不了普罐子破摔，明天新闻媒体会报道一少男从家中跳楼自杀的新文！不知不觉中苏晓楠把苏妈离开的怨气全都撒到了暮遮岚身上，他横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着遥控器，无聊就是不肯睡觉。
并不是害怕，只是孩子气的不想见暮遮岚，苏晓楠现在对暮遮岚已经完全产生了抗体，没有恐惧感不说，甚至可以像是哥们那样乱发脾气，就像现在，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愿意见暮遮岚。这古代的妃子要博得宠幸还得看皇上的心情，他一个要当妈的人了这点特权还没有吗？
而显然，他并没有皇上级的待遇，接近凌晨一点，苏晓楠手里的遥控器落在了地上，他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梦里，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转而的是满目的绿色，苏晓楠看着周围的草坪，皱了皱眉，这又要干嘛？暮遮岚又改热带雨林一日游了？
“哎呦，怎么，老妈走了还难过哭鼻子，你是三岁小孩吗？”
暮遮岚一上来就讽刺苏晓楠，苏晓楠翻了个白眼，看着暮遮岚短裤大背心露出精壮手臂的凉爽帅气打扮，他皱了皱眉：“你到底是不是旧时代的人啊，怎么还是暴露狂？”
暮遮岚挑眉，迎接讽刺：“没错，我是那个旧时代的人，可咱也是新时代的鬼！与时俱进你懂吗？你不用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就你那麻杆身材露了也没人看。”
“谁说的！我也很MAN的好吗？”
苏晓楠拱起了二头肌，暮遮岚看着那微微突起的肌肉，嗤笑：“行了，还不够丢人的，本君看你今天心情不加，也就不对你展开攻击了。”
苏晓楠撇了撇嘴，没什么精神的垂下了脑袋。
“怎么样，我够哥们义气吧，看你心情不好，特意带你来这放松。”暮遮岚骄傲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苏晓楠枕着手臂躺在草坪上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哥们义气？你现在还是我哥们？你为我怎么做都不过分，哪个孩子对父母不是尽善尽孝的。”
“哎呦，你说你还能耐了，少来这套，你根本就不算我传统意义上给予精子卵子的父母，我顶多也就是借着你的血肉成人型。”
“什么意思？”苏晓楠睁开了眼睛，暮遮岚挑眉：“难不成你还真想一岁一岁的把我拉扯大？”
“……你是说不用？”苏晓楠惊喜的看着暮遮岚，暮遮岚看着他冷嘲热讽，“你们这时代的大学生怎么跟我们那会差那么多。”
“大学都是唯物主义好吗？哪个老师给你讲神啊鬼啊的，没文化真可怕！”
苏晓楠狠狠的回击暮遮岚，暮遮岚不跟他争辩，“行了，你别给我往沟里带了，我今天把你约过来不是吵架的，是让你放松心情的。”
“这也叫约过来？”
苏晓楠仍旧找茬，他想了想问：“等我怀你的时候你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吗？怎么着也得给我几天好日子过吧。”
暮遮岚点头，如他所愿：“当然。”
“那就好。”
这话让苏晓楠听着顺耳多了，暮遮岚笑了笑，补充：“我相信在你肚子里会比在你梦里有趣的多，到时我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冲我发脾气。”
“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苏晓楠坐起身气愤的看着暮遮岚，暮遮岚瞅着他，“本君是讲理的人，到时候你要是对我不满，尽管揍肚子，我绝不反抗。”
“……”
苏晓楠被噎的说不话来，他怒冲冲的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暮遮岚，嚷嚷：“说什么叫我来调节心情，你这也叫调节心情，不是给我气受吗？”
“这么好的环境你不去欣赏要赖谁？怎么，你还想要什么？”
暮遮岚看出苏晓楠是有所图，心里早就有了打算，果不其然，苏晓楠转过身，看着他提要求了，“我想看看过去的姥爷家。”其实他是想看看过去的暮遮岚，可这必然会勾起他心中不能回首的记忆，苏晓楠干脆绕了个弯，暮遮岚不说话了，眯着眼看他。
“你那么看我干吗？不乐意拉到，小气！”
苏晓楠用气急败坏掩饰心虚，暮遮岚倒也没跟他一般见识，点头，淡淡的说：“好。”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让苏晓楠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有些愣的看着暮遮岚，暮遮岚盯着他看了一会，说：“走吧。”
走？怎么走？这话还没等苏晓楠问出口，那种已经算是熟悉的晕眩感再次出现，画面被刀分裂割开，头发被风卷起，苏晓楠一声惊呼，尾音还没传出，脚下已经踩到了结实的地面。
苏晓楠心有余悸的扭头去看暮遮岚，也许是旧地重游勾起了过往的事儿，暮遮岚没了刚才的笑脸，脸上没什么表情，让苏晓楠无法看透。
一步步的往屋里走，苏晓楠惊讶的看着周围还算熟悉的景象，土炕床，瓷砖地，昏黄的大灯，这不正是姥爷家么？正四处看着，屋门被推开，苏晓楠一惊连忙往桌下躲，一边冷眼旁观的暮遮岚摇头，“笨蛋，他们看不到你。”
“你怎么不早说……”
苏晓楠狼狈的从桌下爬了出来，暮遮岚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
进屋的是一个青年男子，长相还算端正，只是身材过于羸弱，而跟在他身后那长相端庄，一个挺着大肚子走路有些累赘的女子，苏晓楠看的有些眼熟。
“嘿嘿，现在没人，咱俩整一把？”
男子开口了，女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整？你就知道整！一会村长儿子请客，你不准备一下等着被村长喂狗？！”
一听这语气，苏晓楠一脑门的汗，姥爷姥姥？晕，原来俩人年轻的时候这么激情啊？肚子大成这样也不忘干那事……不过怎么跟姥姥描述的不一样，她不是一直跟自己说她对姥爷什么柔情似水，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典型的三从四德的妇女典型吗？果然，女人说的话如同笑话。苏晓楠擦了擦汗，继续看，而那画面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尽兴，而是如黑白照片一般，一个个场景转换。
转眼间就到了姥姥生产那天，姥爷守在她的床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在，我在。”
“你……你在我也生不出啊……”
姥姥果然是姥姥，到哪儿都是宝刀不老，苏晓楠看着姥姥疼的满头的汗和充血的眼睛打了个冷颤，生孩子真的这么痛？
“我、我一定要生个男孩……要是是女孩的话，我、我就不活了……”
姥姥断断续续的说着，农村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苏晓楠在一边直叹气，原来老妈的到来是这么不的欢迎。
“哇”的一声响起，苏妈诞生了，看着那个皱皱巴巴跟老头似的孩子，苏晓楠睁大了眼睛，这么丑？苏妈不是说她天生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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