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错冥币的下场 作者:叶逍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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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他的是肚被猛踹一脚，苏晓楠深吸一口气，他咬牙用手劲揪住肚皮，用力一扭。
苏晓楠疼的倒吸一口气，疼……果然是母子连心。虽然疼，可是这么一掐之后，肚子里的暮大爷显然也不好受，老实安分了很多。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子不教父之过，不成器的娃儿就是得狠揍！
小小的惩罚之后，苏晓楠依旧毫无目的的翻着冰箱，翻到最后，他看了一眼被藏在最底下的五毛钱的老北京冰棍，没报什么希望的拿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奇迹发生了……
肚子里的暮大爷居然消停的不动了，而且苏晓楠能明显的感觉到自胃部传来的那种饥饿感，他叹了口一口气，扭头看了眼已经完全石化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王大娘。
“就这个，有多少我都包圆了。”
折腾了半个小时，苏晓楠总乱拎了一大包冰棍回家了，回家后他原本想要打开空调吹着冷风歇一会的，可暮大爷一点不给他这个机会，那种要是现在不吃冰棍就会被饿死的痛苦感阵阵上涌，苏晓楠再次叹了口气，拿起冰棍开始一根根吃了起来。
一大包冰棍一共二十四根，在一个小时之内都被消灭了，桌上对了一堆包装纸。苏晓楠抿了抿已经麻木几乎要结冰的唇，伸了伸冻僵的舌头，他按了下肚子，问：“满意了？你就真不怕我这么吃下去流产？”
肚子里的暮大爷应该已经结了霜，动都不动根本就懒得理他。苏晓楠舒了一口气，两手交叉叠放在脑后，斜着身子躺在沙发上。他闭上眼睛躺了一会，怎么都觉得不是个滋味。这以前暮遮岚是鬼的时候，他因为惧怕估计可以忍让他三分，现在暮遮岚都成个娃儿了，还是在自己的肚子里，凭什么还要这么受欺负？一个人连自己的思维都不能控制，受限于鬼，天理何在啊。
苏晓楠睁开眼睛，想了一会，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地府的小鬼。
——内什么，您还在玩牌吗？我有问题请教您。
可能是态度比较好，这次小鬼的信息回得很快。
——有话说有屁放，我要赶着跟马面的下一场炸金花。
苏晓楠握了握拳，尼玛，够腐败了，不是麻将就是玩牌，一会牛头一会马面的，感情这赌博在地府都开成一条龙的产业了，全都是大官作陪。苏晓楠嘀咕了一会，到底没敢冒进抱怨，难得小鬼有时间，他连忙抓紧时机问。
——因为最近感觉暮大爷有些更年期，急需安抚，想请问您他平时的喜好。
小鬼终究是小鬼，比起暮遮岚那老鬼要差得远，也可能是真的要赶场子，暮遮岚根本就被小鬼抛之脑后，信息很快的回了过来。
——他的性子古怪，爱吃的东西也都很奇怪。没有谁知道，但是不爱吃的东西所有鬼都知道，胡萝卜，你要切记，他连那味道都闻不了！
苏晓楠盯着手机看了一会，他猛地站起身仰天大笑，什么？胡萝卜！没想到在人鬼神三界都混的如此吃得开的暮大爷最害怕的居然是胡萝卜！
暮遮岚，你也有今天啊？这叫什么？这叫有仇不报非君子，敢得罪我苏晓楠？你死定了！！！
苏晓楠几乎是奔到了冰箱前，他记得昨儿去菜市场采购的时候还买了胡萝卜的，打开冰箱门，苏晓楠把脑袋扎进去一顿狂翻，当那水灵的桔黄的胡萝卜出现在眼前时，他觉得世界都明亮了！
而肚子里冷冻结冰的暮大爷这会也有了警觉感，迅速从冰冻状态苏醒，上上下下翻天覆地的折腾，苏晓楠不理鬼爷这套了，他忍着肚上的痛，一把掏出萝卜，两手高举，像是举着无比锋利的利剑一般对着肚子。
“暮遮岚，别动！”
　
22、鬼爷被欺负了

肚子猛地一颤，犹如秤砣一般定格不动了，而那自胸口处涌起的恶心感一阵阵往上涌，苏晓楠自然是感觉到这变化，咧嘴邪恶的大笑。
“怎么着，暮大爷，暮爷爷，您不是厉害吗？”
肚子里的鬼爷依旧是装死，动也不动，任苏晓楠笑的嘴里兜风。
苏晓楠依旧保持着高举萝卜的动作，他怎么都有一种媳妇熬成娘的感觉，这以前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肚子里暮遮岚是怎么欺负他的他可一点都没忘，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苏晓楠高举萝卜，缓缓移动，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肚子里的鬼爷随着他萝卜指向的方向跟着移动，他似乎已经想象到肚子中小版的暮遮岚紧张的瑟瑟发抖的模样。苏晓楠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逗笑了，他终于把萝卜放在了嘴边。
这关键时刻，肚子里的鬼爷也不装死了，强烈的撞击挣扎，苏晓楠皱眉，一手抓着萝卜一手按着肚子，“你还敢折腾？给我老实点！”
鬼爷显然不给他这个面子，暮遮岚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最讨厌的都是胡萝卜，只有其一没有其二，苏晓楠这么做无疑是摸虎须，他能不急么！
“哎，看来这驯兽之路漫漫，我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本君的厉害啊！”
苏晓楠学着平日里暮遮岚说话的语气耸了耸肩膀，他紧紧的握着胡萝卜，快步往厨房走。肚子里的暮遮岚只能通过与苏晓楠的连心感隐约感觉到周围的地面在旋转，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尼玛，想当年他人鬼蛇三界驰骋，就连阎王爷都要给他几分薄面，现在被苏晓楠这小混蛋用一根萝卜牵着走，说出去肯定笑掉那些鬼的大牙！
苏晓楠快步走到案板前，举起菜刀，“嚓嚓嚓”几下，将胡萝卜切成萝卜片，装在盘子里。
嘿嘿嘿……
苏晓楠一路坏笑的拿着盘子走到客厅，他把盘子放在茶几上，自己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用刚切完胡萝卜的手摸着肚子。
“怎么样，暮爷，想通了吗？以后咱俩谁是老大？”
暮遮岚何曾受过这种威胁，他在肚子里气的发疯，这要是再过几个月，他变得强壮些绝不会让暮遮岚指着鼻子欺负，而如今……就算他气的魂飞魄散那力气也就那么大，完全在苏晓楠可以忍耐的范围内。苏晓楠皱着眉忍着痛，弯腰，从盘子里拿出一块胡萝卜片，贴在了肚脐眼正中。
肚子一下就安稳了，什么怪痛都没有了，这多少出乎苏晓楠的意料，他以为怎么着都得再折腾一番，他诧异的看着盘子里的萝卜片，“这么好使？”
苏晓楠瞅准时机，继续逼问：“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以后咱俩谁是老大？沉默就代表默认我是老大，你要是有意义可尽管的用肢体语言表达，呵，咱是可法治社会。”
一边说着，苏晓楠弯腰又从盘子里捡了三块胡萝卜分别贴在了肚子的左右两侧，“你懂什么叫法治社会么？咱就是这法治社会的判官，甭管你是人是鬼到我这来都得老老实实的。”
苏晓楠还真是把胡萝卜当成了法宝，卖弄起来没完没了，肚子里的暮大爷显然已经被胡萝卜刺激的歇菜了，一动都不动。
苏晓楠就这么自言自语的絮叨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肚子依旧是动也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苏晓楠有些担心了，这暮遮岚不会是让胡萝卜给毒死了吧？他想都没想，迅速把肚皮上的胡萝卜全都揭下扔在一边，紧张的看着肚子。
仍旧是不动弹，这可极坏了苏晓楠，他摸了摸肚子，试探性的叫：“暮遮岚？暮遮岚？”
肚子还是纹丝不动，苏晓楠这会才知道害怕，他只是气不过暮遮岚总是欺负他，并没有想要害暮遮岚的意思。苏晓楠既然已经答应暮遮岚替他完成心愿就绝不会返回，想到这儿，苏晓楠起身，一股脑的冲劲浴室里，拿起喷头，连温度都来不及调了，直接对着肚子冲刷。
可千万别出事啊……
就这么冲了足足十分钟，苏晓楠感觉肚皮都麻木了，肚子深处终于回应了他。
那一点点虚弱无力的蠕动感，比起往日要吃的时的健硕霸道差了十万八千里，苏晓楠咬着唇，后悔自责。
“对不起啊……暮遮岚，我总觉得你法力无边，真不知道一个萝卜就能差点杀死你。”
原本还反应不大的肚子听了他这话又开始折腾，横横竖竖的来回动，苏晓楠感觉到了呲牙笑，嗯，看来暮大爷是没什么事儿，只是暂时的休克，还是这么死要面子呢。
一人一鬼自娱自乐的折腾了一会，都感觉出疲倦了，苏晓楠摸着肚子走进了厨房，又饿了……
家里的东西这几天基本被他吃空了，苏晓楠没办法从橱柜里拿出挂面，烧开水，想都没想，他直接就把正捆儿的挂面下进了锅里，这可是他往日和老妈一个月的伙食。
想到这儿，苏晓楠有点想苏妈了，他把火调小，走到客厅，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苏晓楠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妈那边就跟机关枪似的发话了。
——楠楠啊，你怎么样了？怎么都不给妈妈打电话？我昨儿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估计你是出去工作了。现在你的手机妈也不能打，要不你再去买一个，这找不到你我着急，电话钱妈给你报销，你在家怎么样，又做奇怪的梦了吗？你……
“妈，你休息一会。”苏晓楠无奈的叹气，“我很好呢，最近很开心，比以前的日子有趣多了。”
苏晓楠完全是实话实说，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无意识的摸着肚子，脸上带着笑。
——真的假的？你知道么，那天我回家，你姥姥跟我说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你姥爷了，总是念叨，我就陪她去你姥爷的坟前祭拜。
“然后呢？”苏晓楠摸着肚子有些紧张，不会看出些什么吧？他现在的主观意识已经完全偏向暮遮岚，果然是母子连心，只是几日就有如此大的变化。肚子里的暮大爷自然是感觉到这美妙的变化，很是乖巧的动也不动。
——我们去祭拜你姥爷的时候我顺便看了眼暮遮岚的坟墓，当时你姥姥也回头看了一眼，说可惜了。
“可惜了？为什么？”苏晓楠把电话贴在耳边，有些担心姥姥说出什么话会激怒肚子里的暮遮岚，苏妈的声音却有些轻松。
——你姥姥后来又给我讲了讲他们当初的故事，刨去他和将军的感情一般人不能接受，可在村里暮遮岚可是公认的脾气好温文儒雅的老好人。
“温文儒雅的老好人？”苏晓楠怎么都感觉自己听错了，就肚子里这倔驴还温文儒雅？
——可不是，后来我的心也就多少放下了些，哎，不说了，你姥姥又叫我，她现在啊，离不开人，我准备在这多陪她几个月。
“哦哦，快去吧，好好陪姥姥。”
苏晓楠巴不得老妈晚点回来，这会虽然肚子还不显，可无论如何都骗不过苏妈那精明的眼睛。放了电话，苏晓楠站在原地愣神，温文儒雅的老好人？活着的时候，暮遮岚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真的好想去看看。
苏晓楠正着迷的想着，肚子一痛，他缓过神来，匆忙往厨房跑。
完了，完了，面糊了！
当一大碗类似于米糊似的东西被苏晓楠从锅里盛出来的时候，肚子里的暮大爷显然不开心了，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苏晓楠自然是感觉到了，他摸着肚子哄着，“乖了，等着啊。”
早就料到暮大爷会如此，苏晓楠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弯下腰，从橱柜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王致和臭豆腐。
！！！
果不其然，苏晓楠刚拧开盖子，肚子里的大爷就兴奋了，横冲直撞的乱跳，胃部的饥饿感也开始接连上泛，苏晓楠笑着摸着肚子，加出几块臭豆腐伴着米糊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在吃的过程中，苏晓楠习惯性的摸着肚子自言自语，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长做的事。
“暮遮岚，我娘说你年轻的时候很帅呢，我怎么看你就那么回事啊。”
“你当初是不是特别受村里的小姑娘欢迎啊？那将军受得了么？不生气吗？”
“其实我觉得你也就那么回事，你也就占了知识份子这招牌的光。”
“估计要是我穿到你们那个时代，怎么着也得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男，这提亲的媒婆还不得把我家门槛踩烂了啊。”
前几句话肚子一直没反应，等苏晓楠这最后一句话刚说出口，满嘴的面条混合着臭豆腐齐齐喷了出去。
……
苏晓楠黑着脸看着喷了一墙的臭豆腐，深吸一口气，“你真是三天不打就揭瓦上房啊！”
手按在肚子处，苏晓楠和暮遮岚又是一场混战，混战结束后，他郁闷的在臭豆腐飘香的厨房里打扫战场。
虽然这臭豆腐暮遮岚爱吃，苏晓楠的本性也会因此被牵制，可当暮大爷吃饱后，苏晓楠原有的情绪又会上来，这一阵阵不大好闻的味道让他着实有些不舒服，呕吐感也加强，他咬着唇努力忍受着。
不能吐！苏晓楠，你一定不能吐！吐了暮遮岚又该折腾你去吃别的臭东西了！
总算，在苏晓楠强大毅力的坚持下，吃下去的米糊和臭豆腐安然落在肚里里，收拾完厨房的苏晓楠也实在坚持不住了，他简单刷了个牙，连澡都没洗就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在梦里，依旧是烟雾缭绕，可这烟，似乎有些呛鼻……
苏晓楠挥着手努力驱散这烟雾，他四处看着怎么都觉得自己又陷入了梦境，可暮遮岚不在，怎么还会陷入梦境？
“来了？”
稚嫩的童音飘进耳中，苏晓楠低头一看，长舒一口气，“是你啊。”
眼前是那个送还苏晓楠手机的小鬼，他老气横秋的一手捏着雪茄，看着苏晓楠，“什么叫是你啊？我有名有姓，我叫江涛涛。”
“哦，你叫我来什么事啊？”苏晓楠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四处看着，并不是他瞧不起人，只是这江涛涛看起来也就三岁孩子那么大，身材和脸庞都与年龄相配，苏晓楠怎么都没办法跟一个孩子认真起来。江涛涛显然感觉到了苏晓楠的轻蔑，他冷哼一声，吐出烟圈，“你看不起我？大爷我也已经五十多岁了。”
“什么？！”苏晓楠惊愕的看着他，江涛涛皱眉，“怎么，暮爷没跟你提？”
“没有。”苏晓楠老实的摇头，江涛涛叹气，“哎，他总是想把我保护的太好。那他都跟你说我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苏晓楠很是没眼力价的继续实话实说，江涛涛脸一黑，手里的雪茄落在了地上。
“尼玛，亏大爷还要帮他教训你一番，报仇雪恨的，他居然这么对我！”
“你们好像很熟？”
苏晓楠试探性的问，他感觉出了，这小鬼的脾气跟暮遮岚简直是如出一辙，俩鬼不用说肯定是日夜厮混才会如此相像。
“那还用说吗？我从死那天就跟他在一起能不熟么？”江涛涛自豪的说，看样子在他心里还是很认暮遮岚。苏晓楠想了想，问：“那……既然你已经死了，还在我的梦中出现，那一日为什么我在现实看到你？你给我送手机，这我一定不会弄错的，一定是现实中。”

23、无形的保护伞

“当然，我还记得你当时那冰冻的表情。”江涛涛眯着眼睛笑，他这么一笑眼睛呈月牙形，大大的酒窝很是可爱，猛地一看根本就是一个奶娃。当初他是奉暮遮岚的命去把灵媒给苏晓楠，没想到仅仅是几个星期的时间，暮遮岚就把苏晓楠的肚子搞大了。所有的一起都按照原计划一步步进行，没有丝毫的差错，江涛涛现在对暮爷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苏晓楠盯着他看了半天，咽了口口水，猜测着问：“难不成你是阴阳人？”
“噗。”江涛涛笑的只弯腰，苏晓楠绕着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怎么都觉得这小家伙的精分程度比暮遮岚还要高。
“无知真可怕，你知道啥叫阴阳人吗？”江涛涛鄙视的看着苏晓楠，苏晓楠想了想说：“不就是阴阳两界都可以出现的人吗？”
“大哥，阴阳人就是既有男性特征又有女性特征的人，说白了就是既有睾丸又有卵巢的两性人！”
“哦，传说中的自攻自受啊。”
苏晓楠点头表情沉重起来，他怀暮遮岚不会也是这个原理吧？江涛涛纳闷的看着他，“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你怎么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
“你怀个鬼胎试试？”苏晓楠瞪眼睛，“没人告诉你孕妇的智商为负吗？我容易吗？自从怀了暮遮岚之后，我总是要吃无数臭豆腐，本来就不多的营养还都被他吸收走了？你指望着让我思考什么？”
江涛涛皱眉，熄灭手中的雪茄，“你嚷嚷什么，不怕我了？”
“我为什么要怕你？”苏晓楠理直气壮的反问，江涛涛被憋的有点郁闷的，“你上次不是还怕的要命么。”
“上次我是清清白白的大活人，现在我成了怀了你暮大爷不清不白的人鬼混合体，这跟自攻自受有什么区别，我一辈子的清誉都被毁了，我还怕你什么？”
苏晓楠把肚子里的火全都发了出来，江涛涛撇嘴有些怜悯的看着他，“还好啦，其实你也不算自攻自受，你之前不是做梦了吗？”
“什么梦？！”苏晓楠警觉的看着江涛涛，江涛涛咧嘴坏笑，“你问我？”
“无耻！”
苏晓楠涨红了脸，这些鬼无论老少都太无耻了，为什么那么私密的春梦也会被偷窥？江涛涛看出苏晓楠很难为情，安慰：“哎，这很正常啊，是个男人就会如此。”
“不一定，你也如此？”
苏晓楠很快的反击，果然一下就击中了江涛涛的命门，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苏晓楠。他因为死去的时候刚刚三岁，尽管这些年在阴间的磨练让他左右逢源，一切顺畅，可这不曾长大的身子还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苦恼。成长期、青春期、成熟期，所有时期都是如此，身体是会有欲望的，可那处毕竟还是个孩子到底很不给力。心有余力不足的痛苦一向让江涛涛很是绝望，如今让苏晓楠这么一说，江涛涛的脸比鞋底还黑，两眼冒着火光。
“你干嘛……我开玩笑的。”
苏晓楠被江涛涛的表情吓着了，后退一步，江涛涛阴沉着脸逼近一步，看着苏晓楠，“你有没有听过，越是惨死的鬼越是阴狠暴戾？”
一瞬间，苏晓楠似乎听见了类似于风哮的鬼嚎声，他看着江涛涛逐渐变色的脸和那血一般鲜红的双眼手心开始冒冷汗，他甚至能看见江涛涛周围散发的地狱之火。苏晓楠这会开始害怕了，想起暮遮岚曾经嘱咐他的少于除了他意外的鬼交流，尤其是冤鬼，性情多暴躁易怒，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儿，苏晓楠后脊一阵发凉，手抚向了肚子。
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却让刚刚还暴怒的江涛涛惊恐的看着苏晓楠，他的身子像是被什么勒住了一般，踉跄着向后倒去，他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江涛涛在地上打着滚，拼命的用手捂住了耳朵，表情痛苦不已。
苏晓楠惊讶的看着江涛涛，不明白江涛涛为什么会有如此突然的反应。江涛涛疼的满地打滚，手捂着耳朵，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满脸的泪痕，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闹着玩，只是闹着玩……”
苏晓楠听了他的话四处看着，周围并没有任何东西的介入，可江涛涛的样子显然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他有些不忍，走上前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晓楠刚靠近江涛涛，江涛涛的身体却奇迹般的软了下去，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仰着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苏晓楠。
“谢、谢谢。”
苏晓楠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总是这样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江涛涛弱弱的辩解，苏晓楠了解的看着他，“我知道，暮遮岚也总这样，他是更年期，你这叫青春期吧？”
“……”
地上的江涛涛哪儿还有刚才抽雪茄时那伶俐样，他瞬间变成了个三岁的小男孩，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几步跑上前抱住苏晓楠的大腿，“我再也不敢动你了，求求你让他走远点！”
苏晓楠打了个冷颤，江涛涛抱住他就像是一个冰棍硬生生的贴在了腿上，阴冷无比，苏晓楠连忙抖着腿，说：“你这是干嘛？他？他是谁？”
“总之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松手！”江涛涛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苏晓楠，苏晓楠不知他为何有如此大的变化，可为了尽快甩掉这冰块，他顺着点头，“原谅你，原谅你。”
总算，江涛涛松开了手，他揉着眼里的泪水，站在原地哀怨的看着苏晓楠，那表情活生生的像是刚被打了屁股的小朋友。担心于江涛涛再次翻脸，苏晓楠还是心有余悸的后退几步，保持着一定距离看着他问：“你到底怎么了？”
“你别问了。”江涛涛咬着唇看着苏晓楠，他现在终于明白苏晓楠在暮遮岚的心里有多重要了。冥界有个不成名的规定，凡是人陷入鬼编织的梦境，就一定是专一不被破坏的，凡是胆敢破坏者，一定会阴气大减。鬼的阴气无异于人的阳气，减阳对于人来说就是减寿，而减阴对鬼来说则是削弱魂与魄，要知道在阴间，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孤魂野鬼涌进，无限制的挤压与底盘的侵占，靠的就是强大的魂魄来抵御。暮遮岚居然会因为苏晓楠摸一下肚子就无端的进入江涛涛编织的梦境，以损害魂魄来保护苏晓楠，江涛涛看着苏晓楠，叹了口气。他并不怨恨暮遮岚，刚才如果不是暮遮岚出来制止，后果……
“总之，你好自为之，暮爷在你的肚子里，终究是违反了轮回之力，他到底能不能善终，全都靠你了。”
“善终？”苏晓楠紧张的看着江涛涛，“他会有什么危险？”
江涛涛有些为难，“有些事，我不方便说太多，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我只是想说，暮爷一直都不快乐，唯有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他——”
接下来的话，江涛涛没有再往下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苏晓楠自己去悟。苏晓楠的心都被江涛涛那句——他到底能不能善终，全都靠你了给揪住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对他好？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