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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王座 作者:紫舞玥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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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么,你刚才就像白天里那只小狮子一样,看起来野性又凶狠。”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沙漠里的旅人,秦亦趴在他胸膛的耳朵清晰地听见底下传来的沉笑。
秦亦懒洋洋地撩起眼皮,故意动了动软下来的事物,别有所指地郑重纠正道:“是大狮子。”
“呵呵……”裴含睿忍不住笑起来,低头去亲吻他的鬓发,宠溺地顺着他,闭门道,“好吧,很大……”
秦亦特别受不了他这种语气,不满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拾掇掉落的鸡皮疙瘩,推了推他:“去洗澡。”
裴含睿面上笑意未减,坐起来下意识里就想去摸床头的烟盒,等秦亦警惕地盯一眼,便忍住了,他勉强坐起来,拦腰搂住秦亦,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手掌抚摸他的锁骨。
“你射在我里面,还没跟你算账呢……”
“啊,那个,明明是你的骚洞一直吸着我不放,怎么能怪我?”秦亦毫无廉耻地转头,无辜地看着他,须臾勾起嘴角,伸手往后沿着男人大腿摸到隐秘处。
“哎呀,流出来了……”秦亦邪笑着,对他用口型慢动作道,“Yin、Dang!”
裴含睿抿唇,突然用力把他往床上一扑,热情地吻他,两人在床上难分难解地滚了一阵,终于精疲力尽,匆匆洗了个澡钻进被窝。
从薄被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秦亦翻身趴到他身上,用脚趾刮着对方的小腿,用略带威胁的语气逼问:“我怎么样?”
“嗯……很棒。”裴含睿手臂环住他的腰,上下抚摸他的脊背,在黑暗里微微睁开眼眸。
“我是问你下午拍广告拍的怎么样!”秦亦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牙齿轻轻错了错他的耳垂,“满脑子黄暴的淫荡设计师!”
“……”裴含睿沉默了一下,淡淡地回道,“我的意思是,你下午广告拍的不错,到底谁比较黄暴,嗯?”
秦亦面无表情地耍赖道:“就是你。”
“……好吧,好吧,是我。”裴含睿又露出那种无可奈何地表情,把对方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按回去,“睡觉。”
“明天晚上就可以回国了,你要记得答应让我知道的东西。”
“我记得。”他道。
静谧的夜里,月光静静铺洒在窗台上,在炎夏时节给人们带来一丝舒适的凉意,数公里之外的原野,大型动物们栖息在同样的月色下,相互依偎在一起,等待新一天的黎明。
第二天一早,秦亦懒散地窝在被窝里动都不想动,裴含睿早已穿戴妥当,洗漱完毕,丝毫看不出昨晚上疯狂一夜的后遗症。
“起来吃早饭。”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从团成一团的被窝里扒拉出一个脑袋。
秦亦皱着眉头沙哑地道,“被子说还不想放过我……”
“……”裴含睿按了按额角,两只手分别拽住被子的一角,用力掀起,抖了两抖,终于把秦大爷给抖了下来,害他滚了两圈,滴溜溜得差点没滚到地上。
“好了,它说它不想再看见你。”裴含睿把整整齐齐的一叠衣裤放到床上。
秦亦带着黑眼圈和起床气幽幽地爬了起来,递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幼稚。”
“……”你到底是在说谁?
“砰砰砰——”门前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秦亦还没有换衣服,浑身就一条昨儿个换上的猫爪内裤,连拖鞋都懒得找,赤着脚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一拉开,就看见一身蓝条纹衬衫的柏大摄影师,脸色相当难看地盯着他,冷冷的眼神仿佛随时能落下冰渣子。
“啥事?”秦亦翻着死鱼眼看着他,这种程度的杀伤力比挠痒痒还不如。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为了等你起床耗费了我足足一个小时的生命!”柏寒面色不愉地上下扫视他一番,忍不住道,“你什么品位?裴含睿那个家伙居然受得了,这可真令我惊讶。”
秦亦皮笑肉不笑地呵呵道:“是啊,他的眼光比我的好多了。”
“还有。”柏寒抬眼往房间里望了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昨天晚上声音太大了。”
“……”
秦亦目送他离开,心里默默想,莫非这才是他一大早就臭着一张脸的主要原因?什么破酒店,隔音效果简直差评。
摄制组再次回到大草原做了最后收尾工作,临走前,秦亦特地去跟米索道别,这臭屁的大狮子呆在自个儿小院子里,正玩毛球玩得不亦乐乎,秦亦来了它丫的理都不理,直到在饲养员的指导下,给它扔了些点心,米索才冲他呲了呲牙。
“小王八蛋!”秦亦暗骂一句,想着早晚偷偷过来剃光它的毛,看它还怎么耍威风。
回国的飞机准点在机场启航。秦亦从窗口静静望向外面广阔的平原,脑海中不断闪过这趟一波三折的短暂旅程。
来非洲之前,他不曾想过这诸多纷乱的惊心动魄,也不曾想过,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渐渐在一条崭新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了。
“在看什么?”
裴含睿沉悦的嗓音唤回了他的思绪,秦亦摇了摇头,对方递给自己一杯牛奶:“睡一会吧。”
纸杯尚还温热,秦亦握着它闭上眼。
如果这个男人能一直在他身边,似乎……也挺不错。
归国之后,公司非常人性化的放了他一天假,秦亦索性赖在被窝里调时差。
幸好在他饿死之前,纪杭封总算带来食物给他投食,顺便还带了这一期的《魅力》杂志,准确来讲,只是尚未发行的样刊。
“来这里之前,他们家杂志的当家主编叶怜心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大大地称赞了你一番呢。”纪杭封扶了扶眼镜,拍了拍杂志的封面,用一种非常羡慕嫉妒恨的语气,恨恨地盯着埋头吃饭的某人,“还有,那位大美女特别让我转告你,如果你什么时候对女人兴趣的话,一定要记得给她打电话。什么眼光啊,这么好好一大美女,整天惦记着你这个死基佬,像什么样子!”
“所以现在网上不是有很多钓丝男装基佬勾搭妹子么,不如你也学学我?”秦亦嘿嘿笑着抬起脑袋,顺便往垃圾篓里吐出一块鸡骨头。
“神经病。”纪杭封不屑地白他一眼,“谁要学你,哥哥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挥挥手就有漂亮女孩子给我投怀送抱。”
“喔,莫非岚镜已经被你勾搭上了?”
“……啊,那个啊,别胡说八道。”纪杭封轻咳一声,端正了坐姿,严肃地换了个话题,
“说正经的,这次平面广告的后期基本已经制作完毕,柏寒亲自挑选了几张特别推荐给了叶怜心,我也不知道柏寒跟她说了什么,反正今天碰见岚镜的时候,她那个表情像活吞了只鸡蛋似的,NL那边已经差不多选好了所有要刊登的户外广告,这次的秋季新装,他们在宣传上可是下了大手笔,我们很幸运,恰好赶上NL在中国的分公司借这次秋装给自己造势,开拓国内市场。”
“所以顺便呢,也算是变相得给你小推了一把,《魅力》原本是准备拿你作为新秀专栏主推的,不过鉴于柏寒的分量,还有这次拍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叶怜心最后破例直接给你上了封面,在杂志社里,称得上是力排众议,你真的谢谢人家。当然了,为了避免女神受到你的毒害,这个答谢由我勉为其难代劳就行了。”
“……”秦亦虚着眼看他。
纪杭封懒得理他,继续絮絮叨叨道:“封面就是样刊这张,啧啧,简直像人兽,太重口了,不过也许会受到性取向特殊的男性读者追捧也不一定哦。对了,你是没看见,今天岚镜知道你真的上了《魅力》封面的时候,哈哈,简直太喜感了,她真是可爱……”
“喂喂,擦擦口水好么,你的司马昭之心已经路人皆知了。你再拿我当借口去找岚镜,小心我揍你。”秦亦瞪了他一眼。
休整了一天,秦亦养回了精神,除了拍摄的情况,他在非洲遭遇绑架的情况,摄制组被下了封口令,尤其是柏寒开枪杀了两名黑人绑匪的事,绝对不允许外传,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当秦亦再次回到公司,身份已经跟之前的试训学员有了很大的区别,如果按照获奖、代言、走秀来分级的话,他在实质上已经是B级模特了,只可惜因为黑历史的原因,他目前还只能挂着C级的牌子。
不管如何,在非洲呆的这些日子,辛苦不是没有回报的。
自从这个月的《魅力》正式发刊之后,他的人气可谓是迅速地突破了以前在TD公司当颜归专属模特最顶峰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广告邀约如雪花片般不断地飞进来,纪杭封这几天都处于接电话接到合不拢嘴的状况。
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性,坏的一面也很快凸显了出来,比如天路公司同一届试训学员明着暗着羡慕嫉妒恨,说着些捕风捉影的闲话,例如秦亦之所以能得到NL的青睐完全是因为跟NL高层有一腿的关系。
虽然尚还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绯闻,不过还真他们蒙中了。
除此之外,就是托纪杭封乌鸦嘴的福,还真有《魅力》的变态男读者因为这张封面成了秦亦的疯狂粉丝,连着两天匿名往他的邮箱里面丢沾有不明白色液体的豹纹内裤,以及内容极其重口的光碟录像。
吓得纪杭封差点去报警,不过幸好这种变态举动很快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他才打消了这个打算。
这天,他又给秦亦带来了一个消息,一个好消息。
“KLA内衣的代言广告?”秦亦蹲在沙发上翻阅纪杭封带来的那份邀约,这是一家国内比较有名的内衣公司,市场占有率年年都在升高,不过男性内衣这块进来业绩持续下滑,所以才急于寻找宣传的办法。
“对,我这几天替你筛选了几家公司,这个待遇最好,而且公司名气也最大,最重要的是,对方很有诚意。”纪杭封跟他条条分析着邀约上的内容,“总之,明天你就去他们那里试镜。”
与此同时,来自这间公司的同样一份女性内衣广告的邀约,被送到了柏薇的手里。
、第39章
秦亦仔细翻看完详细的条款和报酬之后;才终于明白,纪杭封所说的“待遇最好”是什么意思。
只要通过试镜,KLA的男士内衣下半年的新款就全部让他代言;除了平面外;还有电视广告和发布会的走秀;更让人吃惊的是;所给的报酬居然是其他几家的两倍。
要知道现在秦亦虽然小有名气,但他的模特卡上仍然挂着C级;所以基本上商家开的价码也都是按这个等级来;没想到这个KLA这么财大气粗;出手阔绰得简直不科学。
再有,下半年是秋冬季,对于男士内衣而已;秋冬季可不仅仅是内裤而已,还有秋衣秋裤和保暖内衣。这样一来就相当于一次性代言了三套,难怪纪杭封笑得合不拢嘴了。
“他们跟你联系的时候,你有没有问是怎么选上我的?”秦亦握着那份邀约,既高兴又诧异,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没说,只是隐约暗示说他们公司有个高层看了这一期的《魅力》之后,觉得你特别合适,而且如果这次效果好的话,还想找你长期合作。”
“这样啊,姑且明天去看看吧。”左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秦亦便不再去纠结。
时已黄昏,不久前才刚立秋,一场来去匆匆的秋雨,把浮躁的都市从里到外洗涤了一遍,从天上的碧空白云到地面的高楼大厦,都变得干净清爽起来。
换了身绝对不会被裴含睿吐槽的衣服,秦亦跟着他前往裴宅,继续新的一轮一对一指导。
今晚是回国之后第一次过去,两人的关系却比之前亲密得多了。
下车之后,裴含睿吩咐了管家晚餐的菜色,就去洗澡了。留下秦亦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呆在客厅,几个女佣对这个熟客早已习惯,给他温了一杯牛奶,就各干各的去了。
秦亦握着瓷杯嗅了嗅,淡淡的粉白色的牛奶飘着零星的草莓肉粒,香甜又美味,他舔掉嘴角沾到的奶渍,端着杯子往庭院里走。
虽然来过好多次,不过每次都是在餐厅和书房两点一线,到现在还没好好参观过一回。不看不知道,真正参观起来,才知道这宅子简直大得离谱,称之为庄园都不为过。
秦亦穿过大厅,绕过走廊,一会上楼梯,一会下楼梯,最后从某个庭院走进一处更大的花园里,然后悲剧地发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不科学啊,这家伙住这么大的房子,但是人也太少了点吧。”秦亦在花园里走了半天,想找个佣人问路都找不到,天色渐渐黑下来,手里的牛奶都凉了。
转过一道篱笆矮墙,秦亦总算看见不远处有一间单独的屋子亮着灯,看起来像是玻璃花房,门口的路灯设计的很有意思,枯树干下悬挂着一只巨大的挖空了的南瓜,惟妙惟肖地雕刻着一张笑脸,里面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树枝桠指向一旁的花房,上面刻着几个字——不许穿鞋。路灯下一条鹅卵石羊肠小道通往花房。
奇怪的灯,诡异的字,有种穿越到欧洲童话的魔幻感觉。
好奇地往花房里瞄了几眼,秦亦决定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可以问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枝桠上的告诫把鞋子脱掉,打赤脚走进了玻璃房。
“有人吗?”敲了敲门,玻璃门轻易地开了,秦亦拎着鞋轻手轻脚地踏进去,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外面一层支着人工藤架,上面爬满了碧绿肥嫩的藤叶,叶子里还有尚未完全凋落的花朵,秦亦说不上名字。
鹅卵石小道两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盆栽花卉,这个季节花已不多,叶子却剪得整整齐齐,生机盎然,看得出打理的人非常用心。
花房中央,他惊讶地看见了一棵粗壮的大树,破顶而出,整个花房好像是围着这棵老树而建的,树干上搭着一排排弧形的衬板,上面是精致的插花作品,每一样的设计都独具匠心,风格多变。
整个花房的布局,宛如一座独立的观景花园,从灯饰到布景,错落有致,别具一格,倘若放在白日灿烂的阳光下,想必更加美不胜收。
“谁来了?”
正当秦亦还沉浸在赏心悦目的插花艺术里的时候,大树后传来的一道温吞而沧桑的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
秦亦心中一喜,快步走了两步,绕过树干,就看见另一侧古董般的老式躺椅,做工极其考究,一位古稀老人躺在里面,眼眸半睁半闭望着眼前陌生的年轻来客,他手边的小圆桌上铺着淡红色的格子桌布,精致的烤瓷圆碟里盛着新鲜的草莓,旁边还隔着一架怀旧唱片机,里面的碟大约已经绝版了。
“我是裴含睿的朋友,刚刚在花园里逛着逛着迷路了,看这里亮着灯,就进来问问……您是?”秦亦把鞋子放下,虽然在问他,眼睛却是巴巴地往桌上瞟,这个季节真的很难吃到草莓啊,这么想着,肚子还特应景地咕咕叫了一声。
老人垂眸扫过他赤着的脚,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他虽然老了,精神可不差,看着青年尴尬的表情,老人抬起枯槁的手臂往桌上指了指,和蔼地笑道:“还没吃晚饭吧?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您不吃吗?”得到准许,秦亦果断抛弃了节操,塞了一个在嘴里,鲜美多汁,又酸又甜,吃了一个就停不下来了。
“呵呵,人老了,吃不了太多。”老人摇了摇头,笑眯眯地问,“好吃吗?”
“嗯,很不错。”秦亦总算还没厚脸皮到把整盘都吞进肚子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
唱片机传出的古旧小调喑哑地断断续续,旋律很是古怪,听不出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老人突然睁大了眼,嘴角的笑越来越诡异,他枯瘦的手紧紧扣住了秦亦的手腕,压低声音,幽幽地盯着他道:“那就好,有你这样年轻强壮的肥料,我的草莓才能长得更大,更甜,更美味……”
“!!”秦亦面上悚然一惊,脑海里闪电般掠过突兀出现的花房、门前怪异的南瓜灯、莫名的老人和草莓……
突然变悬疑惊悚文了么这是?!
他浑身一僵,条件反射收回手,没想到对方竟然轻易地松开了手,反而让蓄力过猛的秦亦往后一个趔趄。
“哈哈哈哈哈!”老人再也绷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脸上的褶子笑得直颤,皱纹全挤在一起,他的笑声却像个孩子那样洪亮而肆意,“好久没有人让我这样乐一乐了,好孩子……”
“……”秦亦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无语至极地盯着他,鄙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蛇精病,在肚子里诽谤他——为老不尊的老不休!
半晌,老人终于笑够了,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拈了一颗草莓放进嘴里,乐呵呵地道:“老头子我在这里呆久了,有点无聊,跟你开个玩笑,别介意,这草莓啊,是我自己闲暇时种的。放心吃吧,没有毒。”
秦亦别开脸表示不屑,再相信他就是猪!
“呵呵呵……”老人看他气哼哼的样子也不生气,换了一张唱片,悠悠然地躺回椅子里。
换的是一张轻音乐,舒缓而悠扬,醉人心脾。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秦亦。”看在草莓很好吃的份上,秦亦决定不跟这个闲出蘑菇的逗比老头儿计较,“你……是这里的花农吗?”
“唔,对呀。”老人笑眯眯地点点头,得意地挥了挥手,“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是我弄的,怎么样,很不错吧。”
秦亦默默地颔首,惋惜地道:“是啊,真是想不到,布置出这样的花房的人,竟然个性这么……”不着调!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很含糊,老人装作没听见,接着絮叨:“以前每一个来我这里的人啊,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自从……走了以后,没几个愿意陪我这个糟老头说这么多话,更加没几个能让我开怀笑一次,唉,而且那些小兔崽子,连鞋都不脱,弄脏了我的花花草草,可怎么办!”
秦亦忍不住心说,谁乐意特地跑过来被你整啊。
废话扯了一通,草莓也快吃光了,秦亦这才想起他是来问路的!坏了,裴含睿说过今晚他们家大厨做意大利面的,放冷了就不好吃了。
“那个,老大爷,”秦亦轻咳一声,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你知不知怎么回大厅啊,我在这花园里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口,一会还有事儿呢。再不过去,裴含睿估计要以为我失踪了。”
“哦,唉,你要走了啊……”老人不舍地拍了拍他的手,叹了口气,“好吧,你顺着外面那个南瓜灯指示的反方向走,遇到一个岔路口往左边一直直走就能出去了,其实所有路都能出去,这条是最近的路。”
秦亦狐疑地追问一句:“您这次没拿我寻开心吧?”
“哈哈,没有,去吧。以后有空常来啊,我会给你准备草莓的。”花农温和地笑着,冲他摆了摆手。
出了花房,秦亦按照老人说的方向狂奔而去,总算回到了大厅后面的庭院。
“啊,秦先生找到了!”行色匆匆的女佣发现他猛地一惊,接着回头冲其他人喊道。
“太好了,您跑到哪儿去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少爷都着急了。”管家引着秦亦快步往餐厅走,他余光瞥见对方光溜的脚丫,惊诧地问,“秦先生,你的鞋去哪儿了?”
惨了!走得太急居然忘记穿回鞋……
就在他准备随便找个女佣要一双拖鞋的时候,餐厅的门已经拉开了,晚餐早已端上来,正摆在桌上好好的盖着盖子。裴含睿端坐在餐桌前,听到声音便抬眸看过来,一扫眼就看见他的赤脚,上面还粘着花园里的灰尘和脏兮兮的泥土。
秦亦这下顿时连捶蛋自尽的心都有了!
“给他拿一双鞋来。”裴含睿对管家淡淡地吩咐一句,目光重新落到秦亦身上,抿了抿嘴,平静地道,“先来吃饭。”
秦亦几乎是用蹭地挪到桌边,坐到男人对面,忧郁地道:“你能假装没看见吗?”
“很遗憾,不能。”裴含睿动作优雅地把餐巾挂到领口,眼也不抬地切下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等咽下去,才慢条斯理地道,“我上次说过的吧,下次你再这样,我要亲手给你洗澡,看来你是迫不及待了?”
“绝对没有。”秦亦无奈极了,拿叉子在盘子里一下一下地挑着面条,“我刚才在你们家花园里迷路了,没事建这么大个花园干嘛?又没几个人住,万恶的土豪!”
“谁让你乱跑,我小时候都经常在家里迷路,所以后来我的母亲每次带我去园子里散步,都会带着一群佣人,随时方便找寻走丢的我。”
裴含睿淡笑着说了一句,又切了下一小口肉,塞进嘀咕个不停的秦亦嘴里,“快吃,要凉了。”
“唔,多亏了玻璃花房里的老花农,要不然现在我还在里面呢,唉,我的鞋子就是落在花房里了。”秦亦一边吸面条,一边囫囵说道。
“……玻璃花房里的花农?”裴含睿收下动作一顿,诧异地道,“你居然见到了他。”
“谁?”秦亦愣愣地看着他,“那个花农,该不会是你……”
“对,他是我爷爷。”裴含睿点了点头,直言道。
“……”
秦亦已经不记得这是今晚第几次无语了,耍了他一道的逗比老不休居然是裴含睿的爷爷!这是何等的卧槽!
更奇怪的是,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居然没有把唯一的孙子养歪,这小子真的是亲孙子吗?
该不会是充话费送的吧?
秦亦狐疑地盯着他,充满恶意地想。
“我从小就跟母亲和爷爷住在这里。”裴含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面上现出一丝怀念的神色,轻缓地启唇道,“母亲去世之后,我和爷爷两个做伴,再后来,我去法国进修,这个大宅子,除了佣人,就只剩爷爷一个了……”
“……我记得,你不是说你父母常年在法国?”秦亦露出些许讶色。
“嗯,那是父亲续弦的妻子。”裴含睿用玩笑的口吻轻笑地道,“你知道吗,她的年纪比我还要小。”
秦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静静听着裴含睿冷淡地叙述那些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往事。
“从我有记忆开始,见到父亲的次数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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