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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很魅很妖娆 作者:兜里有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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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怎么了。”师父望着他道。
“没事……没什么事。”岚风的心一阵慌乱,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没仔细看看那封信!如今被他偷偷拿走的那点药已经早毁尸灭迹了!那真是处理的干干净净。
凌玄在一旁也是慌了神,可还得挺着,假装一无所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没什么……呵呵,我就是想,师父这得吃多久啊……”岚风擦了擦渗出额头的冷汗,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语无伦次的道“师父这是什么药啊,很严重么。”
师父的目色沉了下,“风儿不要多问。”
“哦……”师父咱都知道了,地球人都知道!“师父,徒弟肚子疼,想去趟茅厕。”
“呵呵。”师父就笑了,一双细长的眸子弯着,“风儿是怎么了,上个茅厕也需要跟为师请示么,去便是了。”
“大师兄,你肚子疼不?”
“咳咳。”凌玄揉了揉肚子,“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疼,师父,我也去一趟。”
……
背后,妖娆的师父一脸茫然的望着两个徒弟匆匆离去的背影。
他们还真钻进了茅厕,因为这里最安全,虽然味道不怎么尽如人意。岚风捂着鼻子道“完了,这下全完了,大哥,怎么破?!”
“都怪你!”凌玄也捂着口鼻,扇了扇扑上来的苍蝇,“你当时想什么呢!”
“我看了,就是没细看……”岚风满目愁容,拉不出屎怨茅房,“都怪那个子画,吃就吃呗,非得一点不能少,这不玩人呢么!”
“行了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凌玄吸了口气,又重重的赶紧吐出去,“熏死了,先出去。”
“在这说完。”
“还说什么!”凌玄简直用喊的,“除非你能再找些药回来,一模一样的!”
“找子画,我找他去。”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凌玄一咬牙道“你赶紧去,师父这边有我呢。”
“嗯!”岚风说罢一溜烟的就没影了。
机关算尽,竟然是把自己算进去了。从茅厕出来,凌玄也倍感疲惫,不知不觉中,他们都卷进了这场关于权利与情仇的漩涡中。
就在他茫然时,但见一道颤颤巍巍的身影端着一大坛子药朝琉刖的房间去了。
这么快就熬好了?他本想上前问问,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琉刖弯下腰凑近药坛子闻了闻,扇扇鼻子道“怎么一股怪味。”
“回王爷,荆红花就是这个味儿。”张太医呵呵一笑,侃侃而谈“荆红花乃藏药,辛辣味苦,主热祛寒,是女子小产后滋补身体的良药,就是不知……”
“不知什么!”琉刖很不耐烦。
“不知是王爷的哪位……”张太医被他这么一瞪,有点发蒙,“老夫并未在军中见到随行的妃嫔……王爷息怒,在下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问什么问!”琉刖厉喝,随即冷笑了下,“张太医,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不耻下问呐。”
“王爷恕罪。”张太医一下就给跪了,“是下臣一时糊涂,逾越了,冲撞了王爷。”
“行了,起来吧。”琉刖俯视着花白胡子的老太医,“这趟你随军而行,也颇多辛苦,你年纪也大了,此番回去,就好生回家养老吧。”
“是,多谢王爷不责之恩。”张太医撩了撩衣襟缓缓站起来,颤颤巍巍,几乎要跌倒,琉刖扶了他的胳膊一下,意味深长的道“小心。”
“是……”老太医怎会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这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想他在府中效命了大半辈子,能有如此结果,也算是修来的晚福,有多少人都没能等到告老还乡的那一天。
太医出去后,琉刖站在那坛子味道刺鼻的药汤前站了好半天,然后拿起一边的勺子盛了半勺,捏着鼻子喝了下去,随即他使劲的咂了咂嘴,这味儿……眼泪都跟着呛下来了。在他放下药勺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顿了下,像是陷入某种沉思。在这辛辣清苦的气息中,伴随着倾洒在地面的阳光,一如时光倒退了好多年,那时候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时今日是这样的局面。那时他们都还年少,都还是衣衫薄心事长的少年郎,他以为他可以纂权夺位,他以为他可以利用那个孩子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可后来,那人却改变了初衷,他辛苦为之却为别人做了嫁衣,他也曾一度的意识消沉,那段日子对他来说也是不堪回首。他以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也只是他的以为。
但命运从来不给人准备的机会,一切都措手不及。那个孩子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忘记了所有前尘,他竟然爱上了他,却不知道他是他的叔叔。若说他不恨琴重华,那是假的,他恨,恨他因为一面之缘就弃自己于不顾,恨他因为如烟而负了天下。然,也是这份绵绵的恨意,令他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他没有一日不在注视着那个人,即使他们离得很远。
而现在,命运的手又将他推给了自己,并且竟然成全了他。
即便是虚梦一场,他也拥有了他的温柔。
可他真的没想到,那一晌贪欢竟会给琴重华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第五十章:无休无止的纠缠

说他没有任何恻隐之心,那是假话。十年的恩怨纠葛,早就将那人深深嵌入了他的灵魂。
琉刖从来不心疼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唯独对那人是个例外。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恭敬禀告“堂主,属下有重要军情。”
琉刖抬起眼,缓缓的舒了口气,“进来。”
林彦小心翼翼的闪进去,关上门,“流砂有动静了。”
“讲。”
“咱们的人发现有一支队伍正从西侧边境往这边行进,正是流砂的地盘。”
“多少人。”
“不少,至少七八千。”
“七八千!”琉刖大惊,“他一个边塞土著哪来那么多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林彦皱着眉,“按理说不应该。”
琉刖转了转眼睛,“装配怎么样。”
“据探子讲,相当的精良。”
“是么。”琉刖微微眯了下眼睛,“看来流砂很有子弹呐。”
“确实有点。”林彦也不知道接什么好了,“还有,堂主,据说他这支队伍的行进速度超乎寻常的快,简直就是一日千里如旋风。”
“哦?呵呵。”琉刖就笑了,“腾云驾雾?”
“那倒没有。”林彦仔细的回想了下听到的情报,“高头大马,黑铁铠甲,对,他们的人全都蒙着面,躲在盔甲里,根本看不清模样。”
“呵。”琉刖点了点头,“本堂知道了,按照这个速度,他们晚上就能到达那片林子。”
“万无一失,一定能到,堂主,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遇到个事就问我怎么办,你们的脑袋放在那里都是装饰么!”
“……”林彦又被教训了,堂主最近貌似心气浮躁,“属下这就找秦将军商量下对策。”
“找他商量个屁!”琉刖咬着牙关,“秦宣不行,一介武夫。”
“那属下这就去想。”
“你去,把琴重华给我找来。”
“是。”林彦领命,想了想又道“堂主,我去找他,他未必会来。”
“废物!”琉刖瞪了他一眼,径自出了房门,流砂的实力远超乎他的预料,他本以为这厮顶多就是会点巫术什么的,没想到……此番就是无尘死了,这个人着实难以应付。
琴重华刚刚吃过药,此刻正斜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正如子画说的,这药药性极强,只是一小粒,就觉得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烈火灼烧般的难受。对于他自己的身体,他也是一片茫然,不清楚在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重华。”琉刖直接推门进来,“歇着呢。”
一双细长的眸子微微撑开,“何事。”
“你先出去。”琉刖对着林彦不耐烦的道。
林彦立马识相的走了。琉刖也觉得自己的恻隐之心太重,可就是控制不下,踱到床边道“流砂来了。”
“很快么。”琴重华挑了挑眉梢,“那就待他与无尘先较量一番。”
“我是担心,他的水太深。”琉刖在床侧坐下,“据说装备相当的精良,而且日行千里,人人铁甲蒙面罩身,很是诡异。”
“怎么,打退堂鼓了?也好,那就快些将骨儿的解药交出来,本宫好走。”
“谁打退堂鼓了,我不是跟你商量么。”
“商量什么,我不认为有什么好商量的。”琴重华一手撑着头,青丝从肩侧垂散下来,从榻边一直倾洒到地面,“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你想夺,无论对方是人是鬼,都得上,有余地么。”
琉刖刚教训完林彦,到了这就被琴重华数落了一番。世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其实琉刖这十来年也可谓身经百战,运筹帷幄,可有了琴在他身边,就好像无形之中多了一个拐棍,或者说某种程度上的精神依赖。“重华所言极是,确实没退路,只能硬拼。”
“还不是,好了,还有事么。”
“没事了,估计明晚他们就能到,重华你说我们带不带人去。”
“琉刖,我真怀疑你那些仗都是怎么打下来的。”琴重华坐起身,撩了撩衣袂,“明晚就夺了那玉玺,然后,曲终人散。”
琉刖怔怵了下,曲终人散,这一曲他还没有听够。“重华。”
“出去。”
他只好站起来,一句话没说推门离去。
见琉刖意兴阑珊的,林彦等人也没敢多话,匆匆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琉刖出去后,琴重华深深的闭了下眼睛,身体内火烧火燎的感觉已经让他几乎撑不住,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痛苦。尤其是他。
骨儿,再等等我,很快师父就会去找你了。想到这,他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将目光落向窗外万里碧空。很快。
黄昏时候,岚风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凌玄在门口等得心急如焚,见他下马,赶紧迎了上去“整到没?”
“唉!”岚风重重的叹气,“大师兄,这下真完了。”
“说关键的!”
“子画没在,上山采药去了,他的书童说也不知道他几时能回来,弄不好一去就是两三个月。”
“去那么久!他是去种草药的么。”
“我哪知道。”岚风眉头紧锁,“我给他留了封信,让他看到后赶紧带着药来找师父。”顿了下,朝院里望了望,“师父没说什么吧。”
“没有。”凌玄摇了摇头,“师父他好像不大好受。”
“真他娘的丧气!”岚风骂了句,“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说话间二人就去给琴重华请安,将将进去就见师父背手站在窗前,正遥望着远方的落日熔金。“你们来得正好。”说着,师父侧过身,夕阳在他身后拓出高挑消瘦的轮廓,“为师有事与你们说。”
“师父请讲。”二人道。
“风儿,你回去夜梵宫一趟,把他们三个给为师叫过来。”
“是……”岚风这刚下了马背,屁股都快颠开花了,“不知师父叫他们来,所为何事。”
“明晚,为师就夺了那盘龙玉玺,然后我们带上骨儿,一起回昆仑。”
“就在明晚?”岚风有点诧异。
师父没言语,半晌道“你们都有些准备,流砂绝非等闲。”
“师父,用不用再找点人?”凌玄建议道。
“这个。”师父犹豫了下,“我把血渊找过来,其余的就算了。”
岚风和凌玄互相看了看,原本想说的话最终给咽了回去,“那师父若没别的事,徒弟先告退了。”出去以后,他俩又区区咕咕的闪到角落,此时玉玺已经不是重点。
“你发现没,师父的气色很差。”岚风道,“就他老人家现在的状况,能行么。”
“不行也得行,没别的可选。”凌玄默默的摇了摇头,“你赶紧回去,把他们仨都叫来,苏裴来了还能照顾下师父。”
“唉,大哥,你感觉闹腾不?我怎么……啧啧,翻江倒海。”
“一样。”凌玄望着渐渐沉落的夕阳,“希望明晚能顺利得手。”
傍晚时候,秦宣下令调集了所有附近驻扎的兵卒,在营地后的旷野上开了个紧急会议,告诫所有人严守军纪,听从指挥。此次不同于以往,对手既不是犯境的邻国敌军,也非暴乱的逆党,而是行踪诡秘,手段毒辣的江湖中人。琉刖和琴重华等武林人士站在一旁,时不时的低声说上两句。最后琉刖定夺,只带一万精兵。
众人散去后,已是戌时。琉刖与琴重华走在最后,似乎有些话要说,但什么都没说。
直到旷野上只剩下他们两个的影子时,琴重华道“此事了断后,你务必马上给我解药。”
琉刖忽然就笑了,“什么解药。”
“琉刖,你最好不要出尔反尔。”
“他根本没中毒,何谈解药?”
一抹冷色望过去,琴重华眼底渐露杀机,“你真当本宫是傻的么!”
“岂敢。”琉刖停下脚步望着他道“可我给他服的确实不是毒药。”
“那是什么。”琴重华一字一顿。
“反正没毒就是了,充其量就是吃了不大舒服。”琉刖守口如瓶。
“呵。”琴重华冷冷一笑,“琉刖,记着你今晚与我说的话,此间若是有半点虚言,你该明白后果如何。”
“明白。我一直很明白。”
说完这些话,琴重华就没再理会他,一个人先走了。
琉刖独自站在旷野的风中,举头望着星空,然后,笑了。
营院中笼罩着大战将即的沉默。琴重华唤来鸟儿,给血渊写了字条,随后便和衣躺下了。若不是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欠佳,他是不会找那个红艳艳的家伙来的。见面后,少不了又揶揄自己一番。当是时,忽然一阵敲门声,旋即便是琉刖卡碟般的声音“重华,重华,重华——”
……琴重华一蹙眉,霍下开了门,“三更半夜的你站在本宫的门前叫唤什么!”
“给你送点喝的。”琉刖捧着一个坛子,“上好的……藏域药酒。”
“不喝!”说着,他就要关门,被琉刖抬脚给挡住了,死皮赖脸的靠在门上“尝尝麽,别人送与本王的。”
“琉刖,你是阴魂不散么。”琴重华看向别处,“无休无止的纠缠本宫。”
琉刖再怎么也是有自尊心的,被他说的有些不舒服。可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是味道,也得想着法的让琴重华把这气息怪异的药汤喝下去。“明天,明晚,我们可能就要说再见了。嗯,就当是散伙酒吧。”
琴重华蓦然转眼看向他,眨了眨眼眸,静默了片刻道“进来。”
琉刖将那坛药汁放到桌上,启开纸封,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散开来。


、第五十一章:苦逼的王爷

“这是什么酒,怎么这种味儿。”琴重华蹙着眉道。
“药酒,就这味儿。”琉刖本想开两句玩笑,可委实欢乐不起来,与琴重华对面而坐,直接拿过两个茶杯,斟满,望着杯中殷红似血的药汁道“行军在外,也没什么美酒佳酿,重华,你就将就下吧,来,我们干杯。”
莫名的,琴重华也觉得一丝怅然,举杯一饮而尽,随即使劲的津了津鼻尖,秀挺的鼻梁上面堆起细细的几道小褶皱,“太难喝了。”
琉刖呵呵的笑,是难喝,那我也陪你喝。“再来一杯。”
琴重华也没推辞,或许真是最后一场酒了。两个人都是憋着气,咬着牙又干了一杯,真可谓回味无穷,唇齿留‘香’。月光静静的从窗棂透过来,轻纱薄雾的覆在两人身上,世界静谧无声。唯有摇曳的烛火映着瑰红如夕阳的药汁,仿若一樽怎样都饮不尽的艳酒。
“琉刖。”琴重华盯着手里缓缓转动的酒杯道“你我长达十几年的恩怨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琉刖笑了下,点了点头。
“其实。”琴重华欲言又止,“呵,也没什么。”
“重华,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恐怕以后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了。”
琴重华也笑了下,“我想说,其实本宫也没那么恨你。”
你还不如恨我呢,为何要在这时说这样的话。“那就好。”他微微的点头道。
“可若说不恨,也不是。”
“呵呵,恨与不恨,只在重华你的一念之间。”
琴重华又自己满了一杯,貌似还喝上瘾了,蹙着眉轻啜了一口道“琉刖,我希望你能得到那块盘龙玉玺,也希望你能君临天下。”
“嗯。”琉刖莫名的一阵心酸,“好。”
“我无意于此,若非我当年违背约定,这轩辕的皇帝恐怕就是你了,我欠你一个天下。”
“呵。”琉刖只觉得心里的滋味比嘴里的滋味还苦,“你不欠我的。”
“希望我们以后都能各自走好。”琴重华笑了笑,碰了一下他手中的空杯,然后一饮而尽。
“重华。”
“好了,酒就喝到这吧,我有些累了。”
“嗯。”琉刖点点头,起身,“剩下的就放你这吧,没准你哪天又想喝了。”顿了下,“早点休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真怕再多呆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我错了也承担,认定你就是答案,你愿意将昨天都作废,给我个机会么。
琉刖走后,琴重华一个人在桌边坐了好久好久。他静静的盯着坛子里的药汁,神色恍惚。这件事琉刖最终也没有说破。可他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真是美味绝伦的药酒。藏域荆红花。
“谢谢。”他轻声的呢喃,随后几分苦涩的笑了。
桌面上残留着洒落的殷红药汁,琴重华用指尖沾了沾,在手背上抹了抹,妖丽的嫣红。很美。他伸直手指,迷醉的望着那点点血梅般的痕迹,随即又沾了些,莫名其妙的涂在了指甲上,就这么诡异的机械的将十个指甲全都涂满了。然后,他走到窗前,借着月光端详着,微微的笑了。再然后,他就蓦然间怔怵了,像是从某个梦魇中惊醒般,惊惶无措。
他在做什么?!完全是不知不觉的。
恐惧。毫无来由的恐惧。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暗夜格外清晰。
随即他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
不知道该奔向何处。只是想逃离。逃离这红尘颠倒的束缚。
“师父——”起来如厕的岚风看到师父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喊道“大师兄!大师兄——”
“叫什么!”凌玄衣衫不整的奔出来,“怎么了!?”
“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跑出去了,好像出事了。”
“什么时候?”
“就刚刚!”
他俩大呼小叫的,把所有人都惊醒了,林彦,秦宣连同琉刖先后跑出房间,满目警觉。
“是不是有人偷袭?看爷爷不砍掉他的狗头!”秦宣手握长刀。
“不是。”岚风摆摆手,“没你们啥事,是我家师父跑出去了……”
“重华干嘛去了。”琉刖拢了拢衣襟道。
“我怎么知道,你方才跟俺师父说什么了。”
“没什么。”琉刖的心情仍很低迷,“我去看看,你们都回去吧。”
“王爷我跟你一起去。”秦宣自报奋勇,被琉刖狠歹歹的抹了一眼。
“行了秦将军,你去当什么电灯泡。”林彦一边小小声的道。秦宣这才反应过来,咳嗽了声缓解尴尬,“那王爷你小心。”
众人目送着琉刖离开,从他的背影中莫名的透着一抹萧索。
琴重华轻功了得,一转眼就没影了。
此时夜深人静,小镇上万籁俱寂。琉刖沿着青石小路一直往前,漫无目的。
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又似乎也不是在找他,而是在寻找他自己。
在一处石桥旁,他停了下来。河中碎月。粼粼波光。随流而去。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好多年了,他都没有静下心去赏一处风景。步履匆匆,踏过凡尘。表面安之若素,内心一片喧嚣。夜风拂动衣袂,他闭上眼睛,似是寂寞的勾了勾嘴角。
“你站在这干什么。”
身后蓦然传来清冽熟悉的声音。琉刖没有回头,睁开眼道“找你。”
静默。长久的静默。
“重华?你还在么。”
没有回答。
他猛地转过身去,随后失而复得般的舒了口气,那人还站在月下,颀长的身影染了一身月华。
“你都知道了。”长久的沉默后,琴重华道。
琉刖垂了下眼睛,遂又望着他说“你想让我知道,我便知道,你不想,我便什么也不知道。”
琴重华落寞的一笑,定定的道“忘了吧。”
琉刖缓缓的眨了眨眼睛,走到他跟前,“若不呢。”
“忘了,琉刖,我知道你能做到。”
“若我不呢!”
“那就随便你。”
说罢,毫不留情的转身而去。
“琴重华!”他在他的背后大喊了句他的名字,随即追上去,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我忘不掉,任何人任何事我都可以忘记,唯独你,我忘不了。”
琴重华的背影僵直了下,“放手。”
“重华,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么,就一点点。”
“本宫不懂何为温柔。”
“你懂的,你分明就是懂的。”琉刖将下颌伏在他的肩上,“那夜,你就很温柔。”
“闭嘴!”
“让我说吧,说出来就忘了。”十年前那种万念俱灰的绝望感再度席卷他的灵魂,“虽然你把我当成是他,不过能拥有那一晚的你,此生足矣了。”
琴重华的心底波澜千般,却毅然决然,“说完了,忘了吧。”
“好,我忘了,我忘掉……”琉刖认命的使劲点了点头,“让我再抱你一会儿好么。”
琴重华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挣脱,任由他抱着自己,目光却落向很远的地方。
就在这时,琉刖忽然道“重华,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什么味道。”琴重华的心情也十分的沦丧,“没有。”
“你仔细闻闻,就在空气里。”琉刖说着松开他,四下嗅了嗅,“一股怪味。”
琴重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怕是我手上的药味吧。”
琉刖抓过他的指尖闻了下,“不是。”顿了顿,有点不相信,“重华,你真的一点没闻到?”
“我现在满身满嘴都是药味,哪还能闻到别的。”
“等下,是从那边飘过来的。”琉刖的眼底划过一缕深深的疑惑,“像是尸体的味道。”
“或许是有人投河自杀了的,这几天有些热,就腐烂了。”
“嗯。”琉刖认同的点了点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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