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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很魅很妖娆 作者:兜里有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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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僵尸朝血渊迎面扑来,血渊一掌击在他的胸口,随即只见从他的指尖到手腕渐次变成猩红,那个僵尸也随之变得干瘪。就在血渊要舒口气的时候,木乃伊状的僵尸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朝他的脸咬了过来,血渊一惊,本能的朝后闪去,却觉后心一震,另一个僵尸趁机给了他一击。
换做是功力一般的,这一掌恐怕早就没了性命。血渊吐出一口血来,擦了擦嘴角,转过身去抵挡身后的敌人,一时间有些自顾不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得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流砂见自己的蝴蝶竟被对方操控了,冷哼一声道“果然有两下子!”随后,他便不动了。重华一丝诧异,流砂怎么突然就像失去了意识一般。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冷风,来不及躲开,一柄骨剑直直刺入了他的肩胛骨。他本想飞速回转身形,可,只在瞬息之间,他却没动。
任由鲜血从肩头流下,仿若无知无觉。
这下换成流砂怔怵了,莫非他也会这招魂移影动?不应该啊,天下只有他一人会才是。不过狡诈阴狠的流砂还是以防后患的朝后望了一眼,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胸口被狠狠的刺穿!
方才的那把白森森的骨剑此刻正不偏不倚的插在他的心脏处。
“呵。”流砂阴笑了下,露出洁白的大门牙,沾染着血丝,旋即他猛地一抬鹰爪般的手,想要直取重华的心,却被一下紧紧扣住,如此近距离,他想搞这样的偷袭,未免有点天真。空寂中传来卡崩一声脆响,他的腕骨就这样在那人的手中被捏得粉碎。不过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苦,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而唇角的弧度依旧阴险的上扬,再然后,人又凭空不见了……
血渊与六个僵尸死士拼战的十分辛苦,即使他吸了他们的血,这几个家伙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依旧生龙活虎,瘪着一张脸跟他拼命。而且最令他头疼的是,他发出去的招式都如石沉大海,打在他们身上一点效果也没有,就好像这发黑干瘪的尸身是铜墙铁壁,坚不可摧。不过仗着自己武功深厚,他倒也没吃什么亏,但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当时是,一抹玄色的影子飘落在他身边,血渊一边抵挡一边道“流砂死了?”
“没有。”重华与他背靠背,变幻术法遮挡住袭来的重击,“不见了。”


、第五十七章:各种干

“重华,我们得想个办法才是。”血渊已被这些僵尸搞得焦头烂额,一剑砍在其中一个的脖子上,人头滚落,身体照样行动自如……“他们应该有命门。”
“嗯。”重华点了点头,虽说僵尸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可就这么纠缠着也够呛。“很明显不是头部。”
“也不是心脏。”血渊盯着他们,“会不会是脊椎?”
“你在问我么。”重华回头睨了他一眼,“你试试便知。”
“那你自己小心点。”血渊说着便跃到一个僵尸的背后,一掌击碎了他的脊椎骨,只见那个死士像是被高压电击中了一般,浑身抽搐了下,旋即却干劲猛增,更加的欢实了……
重华忍不住笑出声来,血渊懊恼的道“老相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本舵笑话。”
“本宫倒是觉得他们与你有几分惺惺相惜。”重华幽幽的道,“你们都是嗜血如命的毒物。”
……血渊无奈的横了横眼睛,就在这时,一个僵尸忽然凭空飞起随后朝他砸了过来,他一个疾速闪身,气愤已极的抬起一脚就找那厮的脑袋瓜上踢去,正中太阳穴,死士的脑袋直接被他踹的转到了后面,旋即,但听叮铃一声。
血渊与琴重华都循声望去,只见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枚带血的长钉。
再看方才的僵尸,瞬息之间变化做一抔粉末随风而逝。
原来这就是命门!
发现了这个玄机,他们飞速的如法炮制,眨眼间解决掉了其余的五个。
可流砂呢?他究竟躲到了哪里?
莫不是奔琉刖去了?
重华心底一寒,对血渊道“你速去琉刖处。”
“那你呢。”
“我在这里守着,他或许或再度出现与我死拼,或许不会。”
血渊当即明了,可仍是不大放心,“琉刖那那么多人,也不差本舵一个,再说了你的徒弟们不都在么,”顿了顿,“重华,你何时开始担忧起他的安危来。”
被他这么一说,琴重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转了下眼眸,旋即回道“我是担心玉玺,你休要胡说。”
“唉~~”血渊撇了撇嘴角,“但愿是啊,否则你的小徒儿不哭死才怪。”
“好了!”重华有些不耐烦,“让你去你便去。”
“行行行,谁叫咱俩的关系铁呢。”血渊再次环顾了下四周,夜风拂过树林,一个鬼影都没有,“你千万仔细。”
就这样,血渊一阵红色卷风般的消失在黑暗中,重华一人伫立在幽谧的丛林间,风过,无声,他敏锐的聆听着四下的动静,却丝毫也感觉不到。
流砂出手变幻莫测,诡异难辨,纵然是他,也心里少了几分底。
当时是,忽然漆黑如墨的夜空闪过一道火焰,照亮了一方天空,无数跃动的鬼火仿若萤火般铺天盖地而来。零星的火焰落在他身上,丝丝灼烧的疼。他迅速运转真气,在周身外形成一层冰玄防护。然,转瞬之间,那繁星般的火焰又突然汇成一条巨大的火龙,直直的朝他冲将过来。
一切只在瞬息,琴重华也急忙汇聚灵蕴,当时是,一条冰色玄龙与烈焰火龙在当空直面相击,顿时整个苍穹都被耀亮,天地间风云乍起。流砂终于现身,就在他不远处的地方,此时此刻,他也深深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终于遭遇到对手了。
这不仅是招式的较量,更是内力的较量。
如此僵持了足足十几分钟,不分胜负。若非琴重华现在被某个事消耗了体力,恐怕早已尘埃落定。他渐渐的感觉到身体内像是有血在往外流,流逝的又不单是鲜血,仿佛什么东西也跟着去了。
就在这时,流砂忽然收了手,他已经耗尽真气,遂狼刀出鞘,又改换近距离搏杀。
重华在近距离杀斗方面是薄弱项,虽然他的光剑也堪称一绝,可他更适合术法,远距离攻击。当下,刀光剑影,两人拼杀在一起。
由于方才都消耗了很多内力,此刻似乎只剩下力量的较量。
风漫卷起衣袂,长发轻扬,月影缭乱。
流砂常年奋斗在西域荒漠,可谓是马背上的民族,体能自不待言。如果单凭力气,他绝对在重华之上,可他却输在了技能上,命中率稍逊一筹。不过几番下来,二人皆受了伤,殷红染透衣襟。渐渐的,流砂想要避重就轻,不再跟眼前这人死磕下去,空落了几招后,便有撤退之意。
可琴重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死他。
他不似流砂还惦记着那边的玉玺,他只挂念着千里之外的一个人。而要想见到那个人,保他平安,就必须解决掉眼前这个。
流砂半杀半退,朝着西侧而去。重华一路追赶,又是一段拼杀,而后二人步入进一片更为幽深的林地,参天古木遮天蔽月,伸手不见五指般深不见底。他们已经都精疲力竭,此番应是最后一搏。
阴冷的风从林间吹过,树叶沙沙,从被吹开的乌云后面倾泻出一道月色,白晃晃的划破暗沉,照在一路的血迹上,分外诡秘触目。
重华抚了抚胸口,已经有些气息不稳,流砂在前面也是踉踉跄跄,好几次栽倒在地上,又爬起来,神色仓惶。若是早知有这般高手在,他断不会自己冒然出现。体内的真力缓缓衰退,他左手虎口处的蓝蝴蝶纹身也随之渐渐变得暗淡。
当时是,一道白光若闪电般划过,重华将手中的光剑直接飞了过去,从后心穿透而出,将流砂死死的钉在了一棵树上。
一口鲜血从流砂口里喷出,他拼命的深吸口气,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可这时,重华的脚步已经近了,只要他再稍微随便使出一招,他便一命呜呼。万般皆下品,唯有保命高,当下流砂虚弱的道“你放我一马,我不再……咳咳,争那玉玺。”
重华亦是身负重伤,一字一顿道“休想。”
“等下!”流砂忽然喊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琴重华。”
“原来……呵呵,是你。”流砂阴森的一笑,似乎命中注定,“没想到今日我竟枉死你手!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咳咳,哈哈哈。”
重华轻蹙了下眉目,不知流砂究竟在说什么,见他的气息渐次微弱,便走过去握住剑柄,将光剑猛地抽出来,顷刻鲜血喷涌,流砂顺着树干滑落在地,双目血红,似是诅咒般的道“我算定了你的命!这就是你的命。”
“嗯?”重华不解,刚想问他一问,猛地,胸口一阵剧痛,方才将死之人忽然跃了起来,将一只骨爪伸进了他的胸膛。血色沿着他的唇侧滑落,他却笑了,骨儿,为师怕是见不到你了。
当时是,流砂阴狠万分的道“我要篡改你的命格,哈哈!”
哒哒的血滴声在一片暗沉的死寂中回荡,他们之间的草地很快染成红色。
“何为本宫的命。”重华盯着他道。
“这便是了。”流砂道。
语落,他猛然向外一抽手,却没抽动,那只骨爪仿佛被束缚在了琴重华的体内。
随后,重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倾城的容颜苍白若雪,身体轻飘飘的朝后倒去。流砂也跟着倒地,他的手还在人家的胸口里,这两个宿敌就保持着这种十分诡异而暧昧的姿势面对面躺在地上,躺在一片血泊之上。
“琴重华,你本有很好的日子可以过,可你却偏偏与命斗,这就是你的结局。”流砂说罢,使劲的往外抽手,就在他就要成功时,忽然听到黑暗中传来一抹幽幽的声音“是么。”
幽冥的月光下,一双修长的眸子正注视着他。
这般近,这般无处可避。
随即,流砂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勾去了魂魄,就那么盯着那双剪水双眸,怎地也挪不开眼睛。琴重华微微一笑,鬼魅绝伦,随后做了个挖出自己的心又放在口中的动作。流砂便痴痴的照做了,便茫茫然的死了。
乌云再度遮住月光,他左手虎口的蓝蝴蝶倏忽的消失了,就像熄灭了的烛火。
琴重华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嘴角,终是闭上了眼睛。
依稀中,他仿佛又见到了骨儿,那个少年一袭青色衣衫站在连绵群山下等着他,对着他微微一笑。骨儿……
这边,琉刖正和无尘浴血奋战,有了血渊的加盟,似乎轻松了许多。
流砂的残余部队已经基本都死光了,蓝衣女子也死在了倩儿的三尺红绫下。
不过树精委实很难对付,大有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之势。
可即便到了这种地步,无尘也始终没有现身。
在几十米外的木屋内,一滴滴鲜血滴落在雪白的棋盘上,那双银白的眼睛也似乎没那么明亮了。
琉刖边摆脱开树枝的缠绕,边烟熏火燎的问血渊“重华呢!重华在哪!”
“本舵不是告诉你一遍了么!在和流砂斗!若不然,你以为那个荒漠狂徒会放过你?!”
“你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
“是重华非得让我来的!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
“不行,本王得去找他!”琉刖说罢,朝那边跟树木打成一团的秦大将军喊“秦宣!秦宣——这呢!往哪看!日。”
他发现他这两天越来越能说脏话了,而且丝毫没有压力。
“来了——王爷!”秦宣作势就要冲过来。
“别过来!听本王命,”琉刖大喘了口气,“命你去无尘那抢了玉玺!”
“是!”秦宣气势如虹,如此重任,王爷肯交予他,自然是对他的百般信任。不过话说回来,关上门,他们还是一家人,他毕竟是琉刖的老丈人。
“血渊,你在这帮我顶着,我去找重华。”说着,没等血渊说话,琉刖就一溜烟的没影了。
血渊暗自摇了摇头,看来他与重华,弄不好……唉!


、第五十八章:你老婆?

琉刖也受了伤,不过不重,一路轻功的朝林子那边掠去,丛林之大,他根本不知去哪寻重华,就边找边喊“重华——重华!”
唯有风吹动树叶的声响算是对他的回应。
密林中的古树鳞次栉比,脚下杂草丛生,琉刖摸索着前行,四下搜寻着重华的踪迹。可半个时辰过去,他依然一无所获。重华和那个流砂仿佛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上。黑夜死气沉沉,冷风偶尔会带来一抹血腥味。
“重华——琴重华——”他将双手竖在嘴边大声的呼唤着那人的名字。
就在这时,在脚下的草叶上,一缕血迹映入他的眼帘。
琉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间。
如此看来,重华必是跟人出手了,却不知这血是谁的。
于是,他加快脚步,沿着点点血迹一路朝深处走去。
顷刻后,他就愣在了原地。四肢百骸仿若瞬间被击碎了般无力。忽隐忽现的月光下,横竖躺着两个人。
琉刖下意识的捂住嘴,差点没失声叫出来。
下一秒,他冲了上去,踏过流砂的尸体,扶起地上的人,拼命的晃他,“重华!重华。”
可手臂间那妖娆的人却像是丢了魂魄的玩偶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青丝缕缕滑过他的衣袖,发梢在风中轻轻摇曳。
琉刖连忙伸出手指到重华的鼻尖下面,却感受不到他的半点呼吸。
霎时,他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争吧,夺吧,纵然得了天下又如何。
琉刖抱着琴重华尚存温热的身体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似乎,此时此刻,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都没有意义了。
这许多年南征北战,叱咤疆场,攻城略地,权倾朝野,一切的一切皆在此时此刻化作了一场虚无。
蟠龙玉玺。
江山如画。
命逝如风。
渐渐的,他由大悲大痛变得麻木茫然。
将那人搂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也好,也罢,若非如此,恐怕他是永远也不肯这般依恋自己的吧。想着,琉刖竟然笑了,苦涩而又释然。
此去经年,所有的爱与恨,所有的念念不忘,妄念痴嗔,最后都将化为嘴角一抹释然心酸的笑意。
“重华,对不起,对不起……”几滴清澈的水珠落在怀中人苍白纤细的手背上,“若不是我非要这江山,这权势,这君临天下,你也不会死。”
他轻声的呓语,只是那人却已听不到了。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为何我没有。”是啊,为何你没有。“如果那时我与你纵横江湖,快意人生,结局会不会不同。”
如果,可惜世间之事没有如果。
“重华,日后我会将你的陵墓与本王的合葬。重华,你说葬在哪里好呢。”琉刖提出了个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随即又自问自答道“就葬在昆仑山下,你说好么。”说着,他低头看向重华,抚了抚他的脸,“我想你会喜欢那里的,是么。”
那人的睫毛微微轻颤了下,仿若在冥冥之中听到了他的话。
“重华,到了阴曹地府,你一定不要喝那孟婆汤,你要在奈何桥上等我,知道么,无论等多少年,都要等我。”琉刖有点精神崩溃,“我想也不会太久了。”
“重华,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还记得你对我说的,你并没那么恨我,你也希望有一日我能够君临天下,我会的,你就看着我吧,看着我是如何一路所向披靡,最终坐稳江山。”说到这,他的语气忽然坚定了起来,“老婆,你就拭目以待吧!”
“咳咳……谁,谁是你老婆。”这时,怀里的人忽然咳出一口血道。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人生何处不神奇呀!
大喜大悲的,差点没把琉刖整成神经病,他大张着嘴,张了好半天,硬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重,重华……你没死,你他妈的竟然没死!”
琴重华虚弱的睁开眼睛冷飕飕的瞄了他一眼,“琉刖,你是让本宫连死都死不消停。”
“哈哈。”琉刖当即歇斯底里半疯状的大笑起来,“来人——”说完才发现不对,激动过度,就容易神经错乱。不过他马上从这种不知道咋地好了的兴奋状中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给重华输入真气,以保住他的元神。
好在他一场大雨没咋地,当即运转内蕴,一掌击在重华的胸口,可一个怪异的现象粗线了,那就是,真气竟然输不进去,仿若被什么东西阻拦住了。
“重华,流砂是不是给你下毒了。”琉刖急急地道,“我怎么没法运气给你。”
“没有。”琴重华也搞不清楚,更何况他现在虚弱的很,思维根本无法运转,“是你力蕴不够。”
“不是,绝不是那么回事。”琉刖再度运气,仍是未果。遂他连忙捏了一下重华微弱的脉搏,却发现,几乎是倒流的。怎么会这样!然他没有告诉琴重华,为了稳定住病人的情绪,这个很重要。
“咳咳……那你说,是怎么一回事。”重华将手按在他的手上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顿时又有鲜血从嘴角流淌出来,“我说是,就是。”
“是是是,老婆你说的对。”琉刖也不敢再争执,“待我再试一次。”
这次要比前两次好些,只是到了一半又被一股微弱的力道给截住了。“重华,你不要运气。”
“我没有。”琴重华都快被他气死了,“我都这般了,哪还有气力。”
“哦。”琉刖转了转眼睛,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抵制他的力道。
事已至此,事不宜迟。他须赶紧把重华抱回去,至少血渊和那个苏什么还在。
“重华,你别乱动,我带你走。”说罢,琉刖小心翼翼的将他横着抱起来,原路往回掠去。
“放下本宫。”琴重华沉声道,“快点。”
“你就别拧了。”琉刖无可奈何,急死了,“又没人看到。”
“怎么没人!咳咳,血渊不是人么。”此番若是被他看了去,日后可有的谈资了。
“不还没到么。”琉刖也明白他好面子,男人嘛,总是这样,他又何尝不是,“等到了我就放你下来。”
而令琉刖最意想不到的事,还在片刻之后。
经过一番恶斗,无尘终于气蕴殆尽,树木也失去了感召的灵力,不再群魔乱舞。
由于场面比较混乱,没人注意到秦宣是几时冲进无尘的房间的,更没有人前去给他增援,每个人都跟自己眼前的植物纠缠。眼见着那些树藤偃旗息鼓,这场争斗才算暂时落下了帷幕。
这边琉刖已经越来越近,可琴重华却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六王爷就想,是放下他呢还是继续抱着走。
其实,他蛮想在众人面前秀一秀恩爱的。
是的,在他猥琐的世界观里,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没那点破事。
然,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为时已晚,因为远远的就看到七八个人影朝这边飞掠了过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血渊,旁边是琴重华的徒弟们。
“老相好,你怎么了!”血渊看着已经软绵绵的像一团棉花样晕倒在琉刖怀里的人,忙试了下他的鼻息,神情算是淡定下来,“怎么搞的!”
“我还想问你呢!”琉刖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将琴重华直接塞给了凌玄,揪住血渊的衣襟咬牙切齿的“你把我老婆一个人扔在那,自己跑回来干甚!”
“什么?……”血渊此刻也顾不上他的态度了,“你说……你老婆!?”
全场哗然,琉刖咳嗽了下,神情闪闪烁烁,随即把心一横,一瞪眼道“对,我老婆怎么的,你有意见呐。”
连北耀堂的人都有点傻眼,堂主这是要逆天了……
“你还看个甚!”琉刖对血渊道,“还不赶紧想想办法救他。”
“你干嘛吃的!”血渊也怒了,“这么长时间,你不想辙救人,往回跑什么!”
“我要是能救得了,还用跟你废话么!”
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那边凌玄等人将师父抬到一块空地上,苏裴拿出随身带的丹药,塞了一粒在重华嘴里,遂看向凌玄道“大师兄,咱几个里面你的内力最强,你先给师父输些真气进去。”
“不用输了。”这时琉刖的声音传来,“我已经试过了,根本输不进去。”
“那是你。”凌玄冷冷的瞅了他一眼,让岚风扶住师父的肩,自己运了下气,双手击在他的后背上,可果不其然,正如琉刖所言,他的气蕴一点进不到师父的身体里。不应该的,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人疗伤,怎么会这样?“岚风,你来。”
“你们就不要在这Lang费时间了!”琉刖气急败坏。
可几个徒弟们当然是不信邪,纷纷试了试,结果都是一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师父的体内,正在奋力抵挡外界的干扰与入侵。
“都闪开!”血渊拨开围在一边的人,“事不宜迟,我赶紧带重华回血浮屠。”


、第五十九章:体内莫名的……

而这个时候,秦宣秦大将军却一反常态的一直站在人群之外,面色格外的淡定,完全不是他的风格。随后,他几步走到琉刖跟前,用同样淡然平静的语气恭顺道“王爷,玉玺。”
那是一枚通体莹润剔透,光泽琉璃的宝物,下面是四四方方的玉座,上面是雕刻精美的蟠龙,在氤氲的月光下仍是光彩夺目。琉刖几分诧异的看了看秦宣,接过玉玺,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似的,缺少了仪式感?还是庄重感?还是来之不易之感?到底缺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可冥冥之中心里像是有点空落落的。
“秦将军,你没事吧。”琉刖盯着他的眼睛道。
“末将没事。”秦宣也没什么表情,“方才与无尘一搏,不小心中了他一剑。”说着,他抬起手臂,琉刖瞄了一眼,恍然般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个平时咋咋呼呼的老丈人此刻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恐怕是无尘那剑锋上有毒药。“你速去清洗一下伤口,再敷些解毒的药在上面。”顿了顿,他一笑,拍了拍秦宣的肩,又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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