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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很魅很妖娆 作者:兜里有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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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英俊。”倩儿坚持自己的看法,“就是好看,美丽。”
当是时,凌玄重重一撂酒杯,“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已经死心了!”倩儿反驳了句,立马嘴就嘟起来了,“哥,你会凶我。”
这时,一直默默吃饭的素骨抬头道“我也发现了,从在山巅第一眼看到师父起,就发觉了,确实是……好看了。”
他一直没怎么说话,要知道这一系列的事都是因他而起,他不想被群喷。
开天辟地头一遭,倩儿与素骨在某个观点上打成了高度统一。
“是吧,你也看出来了,你们这群男人就是粗心。”
“嗳小师妹,小师弟也是小男人一枚。”
“你才是小男人,你老爷们。”素骨翻了岚风一眼,“不对,你老大爷。”
“哈哈,老大爷是师父,不是我。”岚风说着一阵坏笑。
然而一旁的苏裴却陷入了沉思,岚风有点粗神经,自然没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去,再加上几杯酒下肚,他貌似暂时都给忘了。苏裴转了转眼睛,下意识的朝凌玄瞄了眼,却发现凌玄也在冥思苦想状。
随后,便听凌玄道“岚风,吃完饭你跟我来一趟。”
“咋啦。”岚风嘴里塞着菜,鼓着腮道,立马被狠挖了一眼,顿时领悟了,连连点头。
五分钟后,他一手举着半杯酒,一面被凌玄拖了出去。
一路拖到桃林,那只鹰爪才松开他。
“哥,我还没吃完呢。”
“吃个屁!”凌玄貌似又回归正常了,那些时日百年不遇的小温和从棺材脸上一扫而光,“师父不会真变态了吧。”
“噗……”岚风刚周进去的一口酒全喷在了他身上,“大师兄,变态什么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像你那么会用词。”
“是有点。”岚风咂咂嘴点了点脑袋瓜,“其实,我也有点感觉,不过不是师父怎么就漂亮了,而是师父他老人家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
凌玄掠了他一眼,沉默了下道“还有师父身体里那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
“应该就是那个了。”岚风若有所思,“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求生的欲望么,大人小孩都有。”
“那怎么办。”凌玄看向一边叹气,“估计苏裴也察觉了,就是没说。”
“他一定有所领悟了。”岚风胸有成竹,“他那脑袋瓜子比猴都精。”
“那你说师父他自己知道么。”
“这个……不好说。”岚风转了转眼珠子,“不会很快就会知道的。”
明媚的阳光从窗棂的缝隙倾洒进来,不过却被一层薄雾轻纱的窗幔遮挡住了脚步。余香袅袅的寝宫内,琴重华侧卧在床榻上,目光落在不远处桌面的一小包药粒上,密密麻麻的小药丸已经被他吃去了过半,这种不间断的服药真是一种漫长的煎熬,每次吃下它们,都会清晰的提醒着他,自己的残缺。
是的,如今他已经不完整了,不再是个完整的男子。
就在这时,一阵浅浅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师父,徒儿可以进来么。”
“进。”他从床榻上起身,衣袖一拂桌面,将药丸扫进了下方的抽屉,随后翩然的在椅子上坐下,当素骨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师父在云淡风轻的饮茶。
“师父,徒儿给你拿了些吃的。”素骨将小糕点放在了桌上,房间内的龙涎香完美的掩盖住了药丸的清苦,“师父,小八哥飞走了。”
“是么。”师父貌似有些心不在焉,纤长的手转着茶盏道“何时不见的。”
……徒儿也不知啊,素骨瞄了眼师父,遂道“师父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师父淡淡的笑了笑,捏起一块糕点,可随即秀挺的眉毛就蹙在了一起,又放下了,“为师现在吃不下。”
“很好吃的,四师兄做的,师父你尝尝。”素骨根本没察觉出师父眼底复杂的神色,极力的推荐着泽昀的招牌糕点,拿起一小块送到师父嘴边,“师父你尝一下,就一小下。”
师父的目光有些闪烁,犹豫了下还是凑近咬了一小口,蹙着眉咽了下去,“不错。”
“是的吧,嘿嘿,徒儿也觉得蛮爽口的。”素骨把师父吃剩下的那块两口就给造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现在咋这么能吃了,简直跟猪一样啊,方才肚子已经吃的鼓鼓的,如今还能往里塞。
“师父你怎么了。”素骨终于发觉有点不对,顺着师父衣襟的缝隙望进去,貌似缠着什么东西,“师父你受伤了?”为毛毛没人告诉他!


、第六十二章:消失的六王爷

“不妨事,一点小伤而已。”师父轻描淡写,迅速转移话题,“小兔子还活着么。”
“也,也饿死了……”素骨真心不想告诉师父,“骨儿这便下山去再买两只回来。”
“死了。”师父缓缓的眨了眨细长的眼眸,轻轻的呓语着。
“嗯,死了。”素骨暗自叹气,那是师父送给他的小礼物,“徒儿已经把它们埋了,埋在了一起。”
师父微微的弯了弯嘴角,望着某个地方幽幽的道“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素骨看着师父有些恍惚的神情,在心底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毫不相干呐,还是师父将小兔子的死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它们会安息的,师父你放心吧。”
“呵呵。”师父只是轻声的笑,什么也没说。
素骨见师父的心情不大美丽,于是凑近些道“师父,师兄们都说师父你越来越俊美了,徒儿也觉得是。”
“嗯?”师父悠然的收回目光,望着素骨,“骨儿这是何意。”
“就是师父越来越漂亮了,这是六师姐说的。”万一师父不喜欢漂亮这个形容词,那也不是他的罪过,素骨发觉,虽然在深山老林呆了那么久,可他被耳熏目染的这种无耻是半分没减。
一双深邃潋滟的眸子倏忽波澜了下,师父的脸色微微暗沉了些,问道“你们还说为师什么了。”
素骨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原则性错误,这不是在变相的告诉师父,他们在背后三八他老人家么,“没了,也没说什么,或许是我们都与师父许多未见,过为想念师父,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师父挑了挑眉梢,“风儿说什么了。”
“啊?”师父您不好也这么三八的吧,“没,二师兄啥也没说。”
师父便不再言语了,朝素骨伸出手,“骨儿到为师这里来。”
素骨又往前挪了一步,站在师父近前,那种莫名的慌乱感瞬间涌上心间。手被轻柔的捉住,然后整个人就被师父按坐在了膝盖上。
素骨的脑海中像是有潮水猛然席卷而过,浑身都连带着麻酥酥的。
“骨儿可有想我。”师父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呢喃着道。
“想……”素骨咬了下嘴唇,虽然已经跟师父有过事实了,可仍是会心跳如鼓,“徒儿每天都在想着师父来接我。”
“然后呢。”
“然后师父你就来了。”
……师父抿了下唇角,抬起头来,修长的眼睛水雾迷蒙,“为师问的不是这个。”
素骨眨了眨眼睛,侧过头望着师父,还是那般目眩神迷,憋了半晌道“那师父你问的是什么。”
师父忽然就笑了,一丝小邪魅,“骨儿说呢。”
“徒儿没猜到。”素骨承认自己最近好像是笨了,可能是营养跟不上的缘故。
“骨儿再猜。”师父说着凑近他的耳畔,低低的笑道“我的骨儿好笨。”
“师父徒儿也是这么想的。”温热的气息如丝般扑到他的耳后颈间,素骨的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一种强烈的冲动霎时翻涌如涛,他很想搂住师父的脖子跟他缠绵悱恻,可又不敢肆意妄为,也只是想想。
“骨儿可有猜到。”师父的声音很低很低夹杂着一抹沙哑。
素骨突然就明白了,脸刷下就红了,师父好色呀,还色的这么明目张胆。他深吸了口气,那温润的双唇已含住他的耳垂,声音含糊的轻喃“想了么。”
……这要他如何回答,说想了?没事在深山的小木屋里YY师父?说没想,好像更为不妥,“想了一般。”
师父的眸光晃动了下,松开他幽幽的道“原来骨儿不怎么想念我的。”
不是为师么,怎么都变成第一人称了,素骨有点不习惯,连忙辩解道“徒儿很想师父的,就是……”其实那方面也想了的好吧!
在他纠结着该如何措辞时,整个人忽然凭空而起,被师父抱了起来,随即又轻轻的放到了床榻上。师父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他,修长的手指轻柔的解开他的腰带,一层层的衣衫。
那缱绻如云的动作间,莫名的透着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素骨一动没动,既没迎合,也没推拒,即使他很想逢迎师父,但心底却像被什么压着似的,做不到。就这么红着脸被师父给扒光了……
随后,床边那道妖娆魅惑的人影轻轻的覆在了他身上。
师父一只手撑在床面上,就那么俯视着素骨,长顺的青丝垂落到他的脸上,目光却是从未有过得沉澈,“骨儿。”
“师父……”
“又将为师的名字忘了么。”
“……重华。”他怯生生的吐出这两个字,朦胧的阳光溢满房间,师父浅笑着抚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手轻轻的在腰间一掠,衣袂飘飘然洒落,随即素骨就看到了他胸前缠裹的厚厚纱布,隐隐还透着丝丝血色。
“师父,你这是被谁伤了。”素骨原本还神游的思绪戛然而断,只觉得心间仿若针刺一般,师父移开目光,落在某处,像是在思考他说的话,然后轻声的道“没有事。”
……素骨觉得一阵无法言喻的内疚,都是他连累师父如此,可到底是谁,竟有此等本事。随后,便听到师父幽幽的道“那人已经死了。”
琉刖!都是琉刖这厮!素骨暗自咬牙,牙齿都咯咯作响,他的那个阴狠狡诈的六王叔。“他得到玉玺了。”这个快十七岁的少年忽然用一种沉而冷的声音道。
师父一怔,点了点头。
“骨儿,都过去了,不要再想着这些。”
“我可以不想,但却不能忘。”素骨一字一顿道,“我会记着,即使这辈子奈何不了他,等我们都下了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他。”
“骨儿。”师父眉宇轻蹙,一缕欲语还休,片刻道“或许,为师错了。”
“师父没错,错的是他。”
师父没再言语,俯下身亲吻他的唇瓣。无尽的缠绵中却含着一抹说不出的忧伤。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七日后。
阳光微醺,笼罩在昆仑山巅。
深潭之中,一人在凝眸静思。
七天了,怎么琉刖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真不像他。
难道是等着自己上门去索要解药。
轻柔的微风带来淡淡的桃花香。
一只黄嘴小八哥在树枝上梳理着羽毛。
他从水中跃起,层叠的云裳雪落飞花般包裹住他的身体,一切只在眨眼之间。这道玄色袅袅的影子,便不见了。
七日来,他未曾踏出夜梵宫半步,弟子们也都在休养生息。这次玉玺之夺太为艰苦,大家都感觉很疲惫。
胸口的伤已经愈合,元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他总感觉身体有些倦怠似的,不怎么舒服。苍翠的树林在脚下浮华掠影般的向后逝去,转瞬间王爷府的斗角飞檐便映入眼帘。
足尖一点,他轻盈的稳落到地面,却发觉今日王爷府格外的安静,甚至有些沉寂。
他沉吟了下,眨了眨眼睛,朝里走去。
竟然一马平川,没人阻拦!
只有偶尔经过的几个家丁用一种质疑而敌意的目光盯着他。
来到府内宽阔的庭前,他问身边一个打扫庭院的家丁道“琉刖可在府内。”
“王爷不在。”家丁像是回避着什么似的,继续低头扫地。
不在?难道去上朝了?这么想,琴重华自己都忍俊不禁,琉刖恐怕有些年头没去朝拜皇帝了吧。
可就算是去了朝中,也不至于带走府内的所有人。那个性子豪放的秦宣也没在。
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当是时,忽然从庭院的北侧传来一个声音“你是琴重华?”
他随声望过去,是一个老管家,足有六十多岁,胡子花白,“你是来找王爷的索取解药的吧。”
“呵。”琴重华微微一笑,几分寒澈,“正是。”
“王爷走前嘱咐过老夫了,若是你来,就让你回去吧,”顿了下,老管家望着他一字一顿“没有任何解药。”
“琉刖人呢。”
“王爷不在。”
“本宫是问,他去了哪。”
“难道你还不知道?”老管家有些诧异,浑浊的眼中浮起一抹沧然,“这天下人都知道了。”
琴重华转了下眸子,琉刖出事了?“请老人家明示。”
“说来话长。”老管家也是一笑,几分苦涩似的,“你又何须知晓,你本就不在意的人和事罢了。”
“你是何人。”琴重华觉得眼前的老者不像是管家那么简单。
“我是何人?呵呵,老夫不过是王爷府的一个普通下人,只是看到的听到的比别人多而已。”老者走近几步,望着他,花白的眉毛微微的拧在一起,随即又舒展开了,“琴宫主回去吧。”
老者的观望甚至是端详让琴重华心底升起一抹疑云,“琉刖现下何处,还请老人家给个方便。”
“琴宫主,王爷并未交代让老夫把他的行踪告诉你,我见你知书达理,也不想说太多,你还是走吧。”
知书达理?这还是平生第一次有人用这四个字形容他。
“即便你不说,本宫也自会知晓。”琴重华一拂衣袖,转身要走。


、第六十三章:血印

“琴宫主。”老者的声音从背后笃定的传来,“若是你还念着与六王爷有那么一丝情意在,就不要在他骑虎难下的时候再去为难他。”
骑虎难下?琴重华微微的侧回头去,眼角的余光瞥着他的方向道“何为骑虎难下。”
“也罢,就算我守口如瓶,这天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老夫索性就告诉你吧。”
他们在前庭的石凳上坐下,老者隔着一个石桌,声音压得极低,盯着他道“那枚盘龙玉玺是假的。”
“假的?!”琴重华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们追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老者摇了摇头,“天下之事谁又说得清,别说这玉玺,就连人都可以是假的。”顿了下,“秦将军也跟着销声匿迹了。”
琴重华顿时就明白了,“他是那个大周的九王爷?”
“应该是,就算不是,也是他的亲近下臣,如今的易容术真的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就连王爷这等功力的人都没看出来。”
“当时的情况危急,想必琉刖也没仔细瞧,更没往那方面想。”
老者微微点头,“老夫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他从小便聪慧过人,比一般的孩子要机灵得多,虽然有些乖戾,可对我这个老教书先生还是蛮尊敬的,大事小情也一直找我商量。”说着,他像是自嘲的叹笑,“如今我年岁已高,脑子也不灵光了,也帮不上王爷什么忙了。这次的事在朝廷掀起轩然大波,你也是局中人,我就不妨跟你名言了吧,王爷本以为拿了玉玺便可号令诸侯,没想到,却是假的,这一下就将他摆在了明处,后果可想而知。”
“琉刖去躲风声了?”
“不,王爷不是那样的人。”老者似乎对琉刖非常了解,“他已经躲了这么多年,现如今的局面还有躲下去的必要么。”
琴重华轻轻的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
“呵呵。”老者满目看破尘世的淡然,“不送。”
黄昏时分,落日熔金。
一道瘦削高挑的玄色影子站在边塞的滚滚风沙中,正眯起眼睛望着不远处驻扎的营地。他的手中握着一小瓶暗红的液体,犹豫了片刻,飞起身朝那边掠去。
此时,营帐内,一身戎装的六王爷正蹙着眉点着桌案上的一幅地图。
“我们从这里攻进去。”他的指尖在某处点了点,“兵分三路。”
“王爷,如今秦将军不在了,下臣愿意领兵上阵。”文宇定定道。
“你?还是算了吧。”琉刖笑笑摇了摇头,目色几分怅然,“秦宣惨死在封景手下,现如今连个尸首也找不到,怕是他的在天之灵都难以安息。”
“虽然找不到尸身,但王爷夺得天下之时,便是秦将军灵魂安息之日。”
“天下。”琉刖点了点头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徒然变得冷狠,“现在我是不夺也得夺,天要我夺!”
“王爷这是顺承天意,必得江山。”
“行了,文宇,你就别在这给我扣帽子了。”琉刖一笑,“你这羽扇纶巾的还是坐镇营中吧,秦宣虽然不在了,不还有本王么。”
文宇心下一丝动容,王爷这是担忧他的安危,故而拒绝了。其实他也会点武功,只是跟琉刖,秦宣和北耀堂的一干人等无法比罢了,但若说自保也非难事。
就在这时,一名小将入营道“王爷,有人找。”
“谁。”琉刖警惕的道。
“琴重华。”现在全军上下都认得这位妖娆的琴宫主了。
琉刖叹了口气,“想必是来要解药的,有请。”
“不必请了。”人还未到,声音已幽然的飘落,随即营帐被掀开,琴重华缓缓步入,“本宫不请自来。”
“呵呵。”琉刖笑得有点冷,“真是百年不遇。”
“你我借一步说话。”重华道。
“你们都出去。”琉刖屏退了身侧的所有人,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坐下,“家师没告诉你么,没有解药。”
琴重华的目光一寸寸从琉刖脸上拂过,突然之间觉得这个铠甲当身的男子很陌生,或许,他们从来就未曾熟悉过。“说了,可本宫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信。”琉刖喝了口酒,“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重华没言语,而是走到他对面坐下,望了望碗中的酒,“倒也痛快。”
“嗯,痛快。”琉刖呵呵一笑,端起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说吧,你要如何才信。”
琴重华的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忍,这抹感觉让他霎时有些恍惚,却是转而道“朝廷那边没追杀你?”
“追了,也都被我杀了。”琉刖说的无波无澜,“还是说你关心的事吧。”
琴重华的手暗自攥紧了那瓶暗红的液体,然后将它放在了琉刖面前。
“这是何物。”琉刖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谁的血。”
“骨儿的。”
随即,琉刖便笑了,“重华,你就这么不信我。”
时间长久的沉默。
琴重华的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矛盾,随后他淡淡一笑道“若是你真的没给骨儿下毒,又怕什么呢。”
“我当然不怕。”琉刖望着他的眼睛,“我只是有点寒心。”
琴重华垂下眼帘,再度陷入静默。
“罢了,你说怎样便怎样吧。”琉刖一副听之任之的神色,“你要将他的血下到哪里。”
琴重华似乎还沉在某种纠葛的情绪中,仿若没听到他的问话。直到他放在桌上的手被人轻轻握住,才缓过心神。
琉刖嘴角挂着暗淡的笑意,“我都听你的。”
那一秒,琴重华真的有些不忍下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更何况他们曾经肌肤之亲。
“就在手背上吧。”许久,他轻声的道。
琉刖并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将另一只手放在了桌面上,修长的五指伸直,道“那便来吧。”
“你握着本宫的手,让我怎么来。”重华冷沉道。
“哦,忘了,呵呵。”琉刖挑挑眉梢松开,“重华,你对我没有丝毫改变。”
“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是那么冷酷无情。”
“闭嘴。”琴重华不想听他再说下去,哪怕是开玩笑的语气,拧开瓶子的盖子,先滴了一滴在琉刖的手背上。
澄明的炭火在他们的脸上摇曳出晃动的光影,映着那滴血更加殷红粘稠。
“再来,一滴怕是不够的吧。”琉刖盯着重华的眼睛道。
琴重华将自己的食指指尖按在那滴血珠上,一缕光晕掠过,血滴就如同朱砂痣一样印在了琉刖的肌肤上,“暂且如此。”说着,他站起身来,“若是真如你所言,这滴血就当做是骨儿留给你的纪念。”
“可本王根本不想要他的纪念,本王想要你的。”
重华望了他一眼,冰冷深邃,“告辞。”
“重华。”琉刖叫住他,也站起身来,对着他的侧影道“你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了。”
“那……”琉刖欲言又止,旋即微微笑了下,“你自己平时多注意身体。”
琴重华定在那里几秒,转身而去。
琉刖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过狭长的眼底却同时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那笑容有点阴寒,也有点狡诈。
轩辕七十七年,琉刖率军攻打大周。
一时间,天下大乱。那是场十分艰苦的战役,在没有朝廷增援的情况下,可谓孤注一掷。而那个大周的九王爷也并非传言中所说的那般正派君子,是个极度自负且心狠手辣之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立场不同,评价便不同。他在大周子民的眼中,是个不得志却又有宏图之志的皇亲国戚。也是大周很多侠义之士的心中偶像。这点倒是跟琉刖几分相似。
封景本以为手握玉玺便可号令轩辕诸侯,没想到这个如意算盘却失了手。
轩辕帝国那边蟠龙玉玺早已闹得地覆天翻,试问在这风口Lang尖上,有哪个不要命的诸侯敢听他号令?
不过这对琉刖来说却是个超级利好的大喜事,如此一来,双方就形成了势均力敌的情况,唯一的弊端便是他长途跋涉,而封景守家带地。
但封景在大周的人缘并不怎么样,除了那些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军队外,跟其他皇族的关系可谓如履薄冰,此番他与轩辕的另一个叛臣逆子打得热火朝天,更没人会插一脚来趟这个浑水了。
所以,从本质上讲,琉刖与封景并不存在严重的力量差距。
那么,拼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谋略与实力了。
这边狼烟四起,血流成河。
那边昆仑依旧,岁月静好。
然,在这表面风平Lang静之下,却也波澜起伏。
琴重华的四十九枚小药丸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当然不会怀疑子画的医术,心里很是稳妥,殊不知自己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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