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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很魅很妖娆 作者:兜里有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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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师父瞅了瞅床铺,问“那风儿睡在哪里。”
“徒弟就搭个边就行。”
“还是你那边吧,为师搭个边就好。”
“师父你就别跟我瞎客气了。”岚风不好挑明了说,“今非昔比。”
“不妨事。”师父很是淡然,“怎么好让弟子受罪,当师父的坐享其成。”
岚风真想说一句,师父你已经享了的好吧,“那师父就把我看成兄弟好了。”
“若是如此,更没有让晚辈受苦,做兄长的挑好的之道理。”
“师父那您老说,到底咋整吧。”
“一人一半。”
“明显被褥不够。”
“够的。”
“师父那就会出现一种状况,那就是,你跟我会挨得很近很近,很近……”
“近又如何?”
“不如何,不是怕您嫌弃我么。”
“乱说,为师怎么会。”师父说罢拿出了无产阶级草根精神,坐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面对此情此景,岚风还是有点小乱,道“师父,徒弟有点饿,先去弄些吃的,顺便看看小师弟跟上来没,您老先睡。”说着一溜烟的就出去了。
师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诱惑,他确实没任何出格的想法,可眼见着这样一个美到极致的人在跟前轻解罗裳,还是心跳加速,暂且将男女放到一边,真真是太勾魂摄魄。月明星稀的,岚风一个人朝林子里走去,就在这时,月光下的草丛黄动了两下,他一笑,一个跃身飞了过去,迅速的一弯腰,再起来时,手里已经拎着一只野兔。
“不好意思了,小兄弟,哥哥我实在饿得慌。”一边跟兔子说话,一边寻了个地,“来世你不会再当倒霉的兔子了。”说着,就把人家解决了……点了篝火,他在干柴上坐下,两下就把兔子皮剥了,动作相当的专业,然后将尸首窜在了竹签上,放在火上烤。摇曳的火焰映着他那双桃花美目,他忽然就笑了,有些怅然,“小师弟,师兄真不知该说你什么才是了。”
四下黑漆漆静悄悄,唯有被火光照亮的地方透着些许暖意,而不远处的地方又重新陷入黑暗。
“你跟了一路,不累么,也饿了吧。”岚风自言自语,将兔子翻了下,岑寂中传来兹兹的声响,一股浓醇的香味弥散开来。然后,他掰下一只兔腿,朝西北的方向扔了过去,“吃吧!”
只是随手一扬,却饱含很大的力道,那只兔子腿划了一道长长的弧线,消失在很远的地方。它稳稳的落在了某个人的脚前。身穿粗布衣上的少年久久的低着头盯着烤的焦黄的美食,却没有弯腰。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竹篓,里面是半下子药材。离得很远,他其实听不清岚风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
随后,他缓缓的蹲下身,拾起了那只兔子腿,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却味同嚼蜡。岚风发觉了,师父怕是早已察觉。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又在扮演着一个怎样可笑可悲的角色。可即使心里酸楚无比,他并没有掉眼泪,他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了,似乎淡忘了哭泣的滋味。
伤痛可以使人成熟。素骨确实成熟了,也淡漠了。那双灰蒙蒙的眼睛不再有任何光彩,仿若笼罩在雨中的江南,而这场雨永远不会停。他的世界重归冰冷与沉寂,唯有还是无法忘记一个人。
爱,如此繁华。如此寂落。
不再被保护,不再被疼爱,一个人的生活让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坚韧也笃定了许多,脸上虽然还有些许稚气,可已经展露出男子的冷峻与沉静。
就在他埋头吃东西时,一道影子魂儿一样的飘到了他面前。
抬起头,手里的兔子腿掉在地上。
“怎么样,二师兄的手艺还不错吧。”岚风挑着眉梢俯视着他。
“不错。”素骨擦了擦嘴,站起来,“一如既往。”
“呵呵,小师弟,你也变了。”岚风拍了拍他的肩,“稳当多了。”
话虽这样说的,可岚风感觉到的可不是稳当,而是冷,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冷漠。
“二师兄过奖了。”素骨掂了掂背后的竹篓,“先走了。”
“嗳——”岚风拽住他,“素骨,你不好这么无情的吧,我跟你又没冤没仇,怎么弄得跟仇人一样。”
“没有。”素骨低声的道,“你还是回去照顾师父吧。”
“师父又不是孩子,离不开人,再说他都睡了,我是特意飞过来看你的噢。”
素骨没作声,也没看他,似乎在极力保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其实你应该猜到,师父早就知道了。”
“那又怎样。”
“不怎样,小师弟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冲了。”岚风望了望天,“要不是你在后面跟着,我和师父能牵着马走么。”
“那不好意思,耽搁你们了。”
“看你这话说的,耽搁我什么呀,还不是师父的意思。”
素骨沉默了半晌,道“其实他完全不必如此。”
“我说你……我知道你跟师父生气了,可师父对你是半点没变。”
“嗯,你说的对,本来我在师父心里也只有半点。”
“小师弟你还是老样子。”岚风叹了口气,“他不就是写了几个琉刖的名字么,那有什么。”
素骨看了看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问么,你师兄我如今跟师父走的都多近了,他这事都叫我来了,你说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仿佛是某句话不小心刺痛了素骨,他冷冷一笑,“真是可笑。”
“可笑什么。”
“没什么。”
“可笑,师父一个爷们生孩子?”
“我没说。”
“可你就这意思,小师弟,虽然你沉稳了许多吧,可在师兄面前,还是个孩子。”
“那是自然,二师兄老谋深算的,我在你面前岂止是孩子,简直就是白纸一样。”
岚风没再跟他斗嘴,眨了眨眼问“你真打算再也不见师父了。”
被问到此,素骨的眼眶都一阵发热,“我不知道。”
“琉刖究竟给你吃什么了。”岚风忽然话锋一转。
“毒药吧,具体我也不清楚。”素骨一愣,随即一笑,“爱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反正活一天或者死了,对我来说都没所谓。”
岚风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眼眸,问题恐怕没那么简单。
“小师弟,我得先回去了,有事跟师父商量,你也赶紧找个地方歇下吧,要不就回去,反正我跟师父在这也不是一天两天。”
“不用你操心。”素骨给了他一句,微微撇了下嘴角,貌似又回到了从前,“走你的吧。”
“那我可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大晚上的别到处瞎逛。”说罢,岚风就闪人了。
余光中,那个背着竹篓的少年原路返回了,他也多少放心了些。一路跑回住处,师父显然也没睡着,他刚一推门,就把眼睛睁开了,“风儿吃好了。”
“师父,我有件事。”
“何事。”师父侧卧在床铺上,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发丝倾洒下来,只穿着里面的衣裳,映着月色一片雪白。
“我怕……”岚风欲言又止。
“怕?风儿你几岁了。”
“不是,师父,我没跟你说笑话,你还记得琉刖给素骨吃了药么。”
“呵,原来是这个,风儿不必多虑,为师已经给琉刖下了血印。”
“啊……”岚风似乎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师父果然高明,高明。”他轻声的重复着后面的字,神情却依旧恍恍惚惚,好像在想着别的事,“师父,琉刖的功力很深对吧。”
“风儿是怎么了,净问些显而易见的事。”
“也没怎么,可能是徒弟多虑了。”
“你想到什么了。”
岚风转了转眼珠,最后道“也没啥,瞎想,师父赶紧睡吧。”
他不想让师父感觉到他去见了小师弟,所有就将后面的话隐了。
回去的路,素骨走的很漫长很漫长。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
师父对他尚存怜惜,他又怎会不知。
但情爱向来都是两个人的事,世上不存在三个人的世界。
他不信,那一笔一画的字迹只是随便写写,心无所念。
人生何其漫长,有谁能独善其身。
人生又是何其短暂,一切只在瞬息之间。


、第七十九章:骨血

他一路走回昆仑山,在山脚下一个浓阴蔽月的地方,有一处简朴的宅院,好多年前,他就这般生活的,生命真的是一场轮回,大起大落,回到最初。
房间并不宽敞,甚至是狭促的,可在这五六米见方的地上,却摆满了酒坛。每次上山去,他都会摘些桃花回来,酿成酒。如今,桃花谢了,酒也醇了。只是无人分享。素骨取下背上的竹篓,坐到地上,望着这些酒坛,然后撕开了其中的一个封口,倒在了碗里。
犹记得,师父总是对他道,骨儿可愿陪为师喝一杯。说话的时候,下颌上方那抹淡淡的微笑。
愿意。愿意的。他笑了笑,在心里道,然后一饮而尽。
或许,年少的梦终归是要醒的。
无论是当年的琉刖还是今日的琴重华。
梦,就是梦。
素骨不胜酒量,连喝了几碗后,就把自己灌醉了,东倒西歪的倚在酒坛上睡去了。他的嘴角向上微微弯着,像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睫毛轻轻的眨动。月光静静的从窗棂倾洒进来,覆在他的身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很静。山中的夜晚总是安静的令人徒生点点忧伤。
然后,少年的眉目忽然蹙了蹙,像是在梦里经历了什么烦扰的事。
随即,他的眉头深深的锁起来,眉心拧成一道浅痕。手指也跟着轻微的抖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下一秒,他忽然睁大了眼睛,猛然惊醒。头痛欲裂。他捂着头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急促的喘息着,一幕幕,掠过他的眼前。
那,是真的么?
为什么……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剧烈的痛楚并未减轻这一刻的惊惶。
似乎,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些年被抹去的记忆。
那般真切的浮现在面前,一分一秒。
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庭院,人们都在四散奔逃。一个小小的瘦弱的身影在惊慌无措的大声哭泣。无处可逃。血流成河。
孩子在大声的哭喊着爹娘,可爹娘早已惨死于他人的剑下。
他不知道该逃向哪里,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极度的恐惧令小小的身体颤抖不停。
“少主——快跑……”一张布满鲜血的熟悉的脸在声嘶力竭的朝他喊,随即人头滚落,就落在他的脚边。
孩子什么都做不到,他只是站在原地大哭。
这时,一个身影朝他扑了过来,他甚至没看清那人的脸,就被扑倒在身后的柴堆里,那人死死的压在他身上,随即,温热的鲜红的液体从衣服里面流出来,身上的人渐渐冰冷,可仍旧保持着这个护卫他的姿势。
风声鹤唳。一片嘈杂。他一动不敢动,被压得几乎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安静了,他从尸体下爬出去,顺着柴草的缝隙望出去,地上流淌着暗红的浓血,横尸满地,他找不到爹娘。
这是他第一次目睹了死亡。在四岁那一年。
以这般惨烈的方式。
就在这时,一个高瘦的黑色影子挡住了他面前的微光。
那,黎明破晓的晨光。
血色黎明。他在望着他。所有人都死了,世界上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彼此对视。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有着神祗一般好看的眉眼。
那双漆黑的眼睛,比夜空还要深邃,比星辰还要灿耀。
可,他的手中却握着一把滴血的弯刀。
鲜血顺着刀锋的弧度缓缓的低落在地上,一点点晕开,就像绽放的赤梅。
他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又为何要久久的看着自己。
他的容颜让他想要亲近,可手中的尖刀却让他恐惧。
他是要杀了自己么?四岁的孩子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唯剩放声大哭。
持刀的少年仍是静静的望着他,眸底划过一丝涟漪。似乎,冰冷嗜血的灵魂被轻轻拨动了下。
然后,他蹲下身,朝哭泣的孩子伸出手。
哭声渐渐熄了,孩子小心翼翼的也伸出了手。
随即,他被少年单手抱了起来,走了好远一段路。
少年玄色的衣裳上也染满血迹,长长的墨发随风轻轻的飞扬。
他不知道他要将自己带去哪里。
却唯记得,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
他被他抱着,踏过一路血痕,来到一方华丽辉煌的宫殿。
他害怕,又渴又饿,咬着自己的手指眼泪汪汪的抬起小脸望着少年。
少年垂下眼帘,看着他,睫毛那般浓密修长,他说,“别怕。”
然后,他被留在了大殿内。
少年回转头对他说“在这等着我。”
他点了点头,满目期盼,这个黑衣黑发的俊美少年似乎一下子成了他世界的全部。
锦缎金丝的帘幕落下,里面隐隐传来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时断时续,听不真切。
而且,那时的他也听不大懂。
只是觉得其中一个人在抱怨。“不是说好,一个活口不留的么!”
“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孩子也是活的!他是会长大的!”
“我意已决。”
“你!……”
沉默。长久的沉默。
随后,那个抱怨的声音再度响起“绝对不行。”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
“糊涂啊!你好好想想,想想以后!”
又是一阵静默。然后只听那个笃定的声音道“没有以后。”
语落,帘幕被掀开,黑衣少年走了出来,抱起了他,静静的望着,好久。
随即,他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双目传来,直抵四肢百骸,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连哭泣都还来不及,世界便陷入一片黑暗。
他活了下来。黑色似乎是对生命的全部注解。
在这段深渊般的日子里,一个人始终陪在他身边。
虽然他看不见他的模样,可他知道,是他。
那个刺瞎了他的双眼,又不曾抛弃他的少年。
他经常将手轻轻的覆在他的眼睛上,指尖微凉。
微凉。就像这人世。
素骨于刹那间,想起了所有。那曾拼命去想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的往事。
是的。是他给了他黑暗。又给了他光明。然后,离他而去。
可这一切都不重要,年幼无知,如今他已经十七岁,不再是个懵懂的幼童。
黑暗或者光明,又有什么关系,留在他心里的,此时此刻难以磨灭的是,血债。
爹娘,全族人的血债。
那柄握在他手中的弯刀,沾满了他至亲的鲜血。
这是无论过了多少年,用什么方式都无法偿还的!
琉刖。琴重华。他们两个人,惨绝人寰的杀害了他的爹娘和族人。
他也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少主。他本可以有令人艳羡的人生。
然,这些也不重要。
就是他们,一场血色屠杀。
可以,可以杀害我的富贵,我的未来,却不可以杀害我的父母家人。
绝不可以!
原来,他们本就是在一起。很多年前,就在一起。
可为何要以我为代价,以我家族的鲜血为代价?!
世间本无任何公平可谈。
命运总是这般苍白的嘲笑着世人。
素骨久久的坐在地上,久到天亮了又黑下去,日落月升,黑白交替了不知多少个晨昏,他的身体早已麻木,冰冷。
师父。师父……
清风拂过林间,溪水静静流淌。
此间的人却丝毫不知一切已在冥冥之中地覆天翻。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件事上。
一件令琴重华这样的武林至尊都茫然无措的事上。
不光他茫茫然,岚风更是茫然一片,要知道,他这是得担了多大的责任。
连续好几天了,两个人就是各种静坐。
今儿天不错,师徒二人便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望天……
“师父。”
“嗯。”
“你说……”
“什么。”
“也没啥,唉!没啥了。”岚风抓了抓头发,“没事没事。”
也是好几日了,两个人的话题始终在这种欲言又止间结束。
其实彼此都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就是没法开口。
时间静静的流过,溪水清澈,蜿蜒远方。
“师父你饿了吧。”
“不是刚刚吃过,风儿你怎么心不在焉。”
“师父你不也是么……”岚风搓了搓手,拾起一根枯枝,在水面滑呀滑的,“师父你有何打算呐。”
师父静静的望着水面,“我也不知道。”
“可总得想个法子啊,到底是那什么,还是那个什么。”
“风儿。”师父忽然看向他,却又没了下文。
“我看实在不行,师父你就留个伤疤吧,总比万一……是吧。”
“可……你我皆不会医术。”
“这有啥的,划开再缝上就得了,师父您老武功那么高,应该没问题的。”
师父就又沉默了。“可这么多日子了,变化仍是不大。”
“是啊。”岚风叹了口气,将树枝扔进水里,“在哪呢你说。”
“不知道。”师父出现了一种很无辜的神情,漆黑的眼眸映着琳琳水光。
“师父,徒弟也怕了。”岚风终于是说了大实话,“要不,我看算了。”
“事到如今,又如何算得。”
“你弄死他得了。”
“不可,不可的。”师父的眼神些许闪烁。
“但万一师父您被他弄死了,那我岂不是……后悔死了。”
“你后悔什么,跟你有何关系……”师父有点黑线。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会后悔当初没狠下心弄死那东西,顶风作案。”


、第八十章:一抔净土掩风流

师父就淡淡的笑了,也捡起一根枝子,拿在手里晃呀晃,目色旷远的望着远处道“为师这一生不知杀过多少人,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条性命的鲜血,而今不想再杀生了,更何况有一半是我的骨血。”
“唉!也是,可我真的害怕啊,师父。”
“死不了,若是照你那样说,古往今来岂不是要死很多人,也岂不是要人丁寥落了。”
“可那些……那些都是女人好的不。”
师父的脸色就又沉了,冷冰冰的,“风儿——”
“没啥,男女都一样。”岚风仓促的应付了句,但心中的恐惧感仍在无限扩大,不可抑制,他怕到时候发生令他和师父都无法应对的状况。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们同时回过头去,同时愣在那里。
“骨儿?”师父的眼睛轻轻的眨了眨,缓缓的站起来,望着离他几步远的少年。
素骨脸色很苍白,十分憔悴,眼神却一片暗沉。
“小师弟?”岚风与师父的感觉截然不同,他怎么来了。
“打扰了。”素骨沉沉的道,不带任何情绪。
这一霎时,世界仿佛都沉寂了。只有溪水流淌的声响。
“骨儿你怎么了。”师父轻声的问,却没有靠近他,似乎是没有勇气,又愧疚般的退却。
“素骨来见见师父。”素骨安安静静的凝望着他,那黯沉一片的眼底揉杂了太多太多。顿了下,将目光转向岚风,“二师兄,你能先回避下么。”
“啊,呵呵,行啊。”岚风总觉得不大对劲,可师父是不会往别的方面想,因为他是那么的想见到素骨。“那你们聊,我去那边转转。”说罢,他便走远了些,但没有走得太远,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
岚风离开后,师父与素骨又是一阵深深的静默。
“骨儿,对不起。”师父淡淡的道,微微低垂着眼帘。
“别说对不起。”素骨道,“我今天来,也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的。”
师父蓦然抬眸,怔怔的望着他,他的骨儿终于是变了。变得不再幼稚,变得像一名成熟的男子,可他不知该欢喜还是伤悲。
下一秒,素骨忽然双膝跪倒在地,“师父,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教诲。”说着,连磕了三个头。
琴重华怔怵在那,有种恍然如梦的错失,“骨儿,是不想再认我了么。”
素骨没有回答,默默的站起身,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就仿佛只要移开目光一秒钟,一切都将转瞬覆灭。“重华,我可以靠近你些么。”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琴重华那一秒的感觉无法言喻,酸楚莫名。“当然。”
素骨走近他,走到他跟前,目色仍是一晃不晃,如岩石般坚定,“我可以抱抱你么。”
“当然……”琴重华不明白他是要如何,声音也带着扑朔迷离。
然后,这个已到他眉心的少年轻轻的抱住了他。很轻很轻。
轻到世界无声无息。
阳光下,一柄镰刀从素骨的袖子中滑落,稳稳的落在手中。
“素骨——!”那边,岚风大喝一声,可已经来不及,那柄锋利的镰刀已经直直的刺入师父的脊背,带着锋锐的锯齿,一直没到柄部。
琴重华只是微微睁大了下眼睛,静静的望着前面,抱着素骨的手并没有松开。然后,他苍白的笑了。
血色顺着玄色的衣裳滴落在地面。一滴滴。染成一片。
与此同时,一道白光夹带着凌厉的杀气朝素骨刺了过来。
“不要!风儿,住手。”琴重华一字一顿道。
岚风的剑锋在距离素骨分毫处蓦然停下。
“骨儿,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曾犯下的罪孽,只希望,你能淡然心中的仇恨,快乐的活着,若有来世,来世……我希望你我不再以那样的方式相逢。”说着,师父缓缓的松开了他,目光依旧沉澈,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去吧,好好的。”
素骨的眼泪刷刷落下,“我也不想,可我别无选择。重华,那就来世吧。”说完,他哭着转身而去。
“师父!”岚风一面捂着琴重华的后背一面狠狠的盯着素骨离去的方向,他要杀了他!即使没有血海深仇,但他今日所做的早已超越了最深的仇恨。
“我没事。”师父静静的道,“把刀拔出来。”
“不行!”岚风彻底慌神了,“很深的!”
“无妨。”师父说的很笃定,就好像只是擦破了手背一样。
岚风的手都在发颤,他不敢,尤其是在这种时期。可除了将刀拔出来,又没别的选择。只恨当初没学两手医术。“师父,你忍着点,运气呀。”
师父没回答,面色苍白而寥落。
镰刀拔出来的瞬间,血流如注,岚风用手去捂,根本无济于事。
“终于是了断了,风儿,了断了。”师父淡淡的说完这几个字,昏倒在他的臂弯中。天都塌下来的感觉,这里距离夜梵宫还很远,附近连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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