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谁没爱过傻逼 (完结)作者:夜弦辰歌-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国泰朝林溪走了几步,皮笑肉不笑地问:“短信是你发的?有事直接打电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号。”不等林溪应声又接着说:“我本来也打算带他出国治疗的,但听说你同学在这方面挺厉害,我就没急着赶过来。对了,还有上回辉子被绑架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就这么说定了啊。”

林溪略微一点头:“客气。”他转身走进研究所大门,顾国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俩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一人霸占电梯一角想着心事。治疗室在地下一层,电梯‘叮’一声打开,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楼道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可能长期缺少日照的原因,这里的气氛格外压抑。

林溪朝走廊的尽头指了指:“那就是治疗室,许辉正躺在里面。”

顾国泰看着紧闭的钢制门,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声音绷的很紧:“他现在怎么样了?”

林溪摇头,淡淡道:“白桐已经很久没出来了,我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他最好没事。”顾国泰狠狠瞪着林溪,那眼神凶的恨不得当场就拿刀砍死他。

林溪毫无惧色地看着他,皮肤被头顶煞白的灯光映的血色全无。他一字一顿地慢慢说道:“顾国泰,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在很多人眼里林溪都是个温和的人,他很少对人发脾气,平时也很好说话,似乎所有好男人该有的优点他身上都有。但顾国泰从知道这个人起,就没觉得他是个简单的人。他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但嘴巴很紧,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说。顾国泰抬眼看看林溪,嗤笑道:“我那里应该也有不少你感兴趣的东西,一直都想跟你说,你的字很漂亮。”

林溪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但原本直视着治疗室的眼睛却垂了下去,“其实,许辉帮唐路声做的事,比你知道的多的多。你当时为什么娶李冰,跟他说真话了吗?”

顾国泰神色一凛,林溪抬眼冷冷盯着他,道:“你一直在骗他,一个谎套一个谎。至于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明白。”

顾国泰忍不住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娶李冰,他知道!”

林溪讽刺地笑笑,道:“可惜他心里真有你,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痛苦。”

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时,治疗室的门终于开了。顾国泰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从林溪身边经过时低声说了句:“虽然我做错很多事,但是,我爱他。” 



59、第五十九章 绕弯
 
过于封闭的环境令人压抑,灯光冷冰冰地照在林溪侧脸上让他微微晃了下神。白桐顶着张疲惫的脸走出来,看见顾国泰时一愣,询问的目光落到林溪身上。

钢制门很快自动关上了,顾国泰被挡在门外。门关上的一刹那,他清晰地闻见了里面浓重的药水味。不待林溪给白桐解释,顾国泰已经转身朝白桐走去,在两人隔着几步距离的时候停下来,望着白桐问道:“他怎么样了?”

顾国泰的语气虽无异样,但白桐却突然觉得周遭的空气没来由的压抑。他舔了舔干涩的唇,低声对林溪说:“我快渴死了,有加糖的浓牛奶吗,没有牛奶咖啡也行,要多放奶精。”

这句话回荡在深长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林溪站在原地没有应声,白桐刚想碰碰林溪的胳膊让他回神,下一秒肩膀就被顾国泰狠狠攫住了,顾国泰的气势咄咄逼人:“我问你,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桐抬手就要推开他,结果肩膀一痛让他紧紧皱起眉来:“你他妈谁啊?……我说有病赶紧治啊,别跟疯狗一样到处发疯!”

顾国泰把胳膊上搭着的外套狠狠摔到地上,抡起拳头就要往白桐身上砸。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林溪突然面无表情地冷冷道:“你如果想许辉再也出不来,请便。”

顾国泰的拳头硬生生地停在离白桐下巴十厘米的地方,白桐清楚地看到他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直冒。大约半分钟后,顾国泰恨恨地收回拳头,丧气地退了几步,倚到离钢制门很近墙上,垂眼看着地面,不再说话。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一会,白桐漫不经心地说道:“放心,他死不了。不过你刚才那一拳真打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了。”

顾国泰猛然抬起头,吓了白桐一跳。那眼神可真凶,白桐默默腹诽,拉着林溪的胳膊就往电梯走:“你爱等就等吧,没准到天亮人就出来了。不过这我也不敢说,可能是后天天亮哦。”

白桐拉着林溪走了,深长的走廊里就剩下顾国泰一个人。刚才凶神恶煞的表情被茫然无助取代,顾国泰挨着钢制门坐下,长途跋涉的疲惫顿时袭来,他刚想抽根烟缓解一下,可突然想到医院不能抽烟,他压根就没这么守过规矩。

不知过了多久,顾国泰都快迷迷糊糊睡着了,‘喀拉’一声响,身后的钢制门突然打开了。顾国泰揉揉酸胀的眼眶,就见一行人推着张病床出来。白桐的助手看见他大吃一惊,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法语。顾国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站起来的,他就只看见许辉那张苍白的脸。许辉正紧闭的眼睛,瘦削的身体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周身连着各种仪器。顾国泰想伸手摸摸他,都找不到落手的地方。

白桐的几个助手忙把他赶到一边,紧接着迅速地将病床推进专用电梯。顾国泰活像只落单的河马跟在后面,等他追上了,电梯门已经慢慢关上,那几个法国人挡住了他的视线,满脸好奇地打量着他。

那电梯到三楼停下了,顾国泰连忙坐旁边的电梯追上去。许辉被送进了高级观察室,顾国泰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一群白大褂正手忙脚乱地围着许辉,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才有人断断续续地从里面出来。

顾国泰不懂法语,试着用英语询问了几句,得知许辉现在情况稳定后才稍稍放心。顾国泰提着的心终于有着落,他舒了口气,背上冷汗唰唰往下淌,很快就湿透了衬衣。等到观察室里最后一个白大褂出来,顾国泰才默不作声地走到玻璃窗旁边,借着那一点缝隙贪婪地向里探望。悬挂在病床一侧的液体正一点点流进许辉的身体,可能不太舒服,许辉眉头皱的很紧。顾国泰恨不得破窗而入帮他抚平皱着的眉头,跟他保证以后再也不犯浑了,一定好好对他。

身后的轻咳声打断了顾国泰的思绪,他回头就看见白桐正拿着沓资料看着自己。白桐把资料往他面前一杵,道:“有需要你签字的,别瞪我啊,你就算不签,接下来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喏。”

顾国泰扫了一遍那些资料,全是和许辉这次治疗有关的,他唰唰签完交给白桐,随口问:“林溪在哪?”

白桐头也不抬,说:“回国了,他知道你会来,早就订好了票。哦对了,听我的助手说,你在这守了很久?虽然治疗还算成功,但我也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不过,二十四小时后你可以进去守着他。”

白桐以为顾国泰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会放松点,结果顾国泰的神色绷的更紧了,白桐刚想问,便听顾国泰略有些犹豫地说:“他可能不太想见我,等他醒了你跟他说我来过了,让他留在这里好好静养段时间。等他身体养好了,我再来看他。”这些话顾国泰想了很久,可真说出来,心口针扎一样疼。

白桐心说你在治疗室外面要打人的势头都被狗吃了吗?嘴上却道:“他在治疗的时候哭了,哭了很久。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事,估计那些事让他很难过,一直根深蒂固的存在于他潜意识里。”

顾国泰身形一顿,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白桐。白桐心说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害的,他实话实说:“我这不是医院,我那些助手都是科研工作者不是护士。如果你放心,可以去医院请特护照顾他,我可以帮你联系。”似乎很喜欢看顾国泰吃瘪的表情,白桐扳回一局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顾国泰在走廊里守了二十四小时,困了就靠着墙睡会。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迷迷糊糊睡着了,刚闭上眼就开始做梦。他梦见了许辉浑身是血地站在火海里,顾国泰想大声喊让他跑,想跑过去救他,可是任凭他怎么挣扎都说不出来话也动不了。顾国泰猛然惊醒,一头冷汗。他踹着粗气站起来,走到玻璃窗前去看许辉。心里惊悸久久不平,顾国泰搁在玻璃窗上的手指留下几道潮湿的手印。直到确定许辉安然地躺在里面,顾国泰才舒了口气。

白桐倚在豪华的真皮转椅里看完许辉的检查结果,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问:“让你们写的报告写好了吗?可以准备材料申请专利了。他身体恢复的不错,各脏器的功能都没受到什么影响,白细胞数目也降下去了,有点营养不良?”

助手正拿着笔记本记录白桐说的话,好大会才反应过来,忙回答道:“已经在用营养药了,您觉得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白桐剥了块巧克力‘嘎嘣’咬了一口,慢悠悠地问助手:“理论上手术成功后十几个小时就能醒过来,知道他为什么还没醒过来吗?”助手支起耳朵用心听,白桐自言自语道:“镇定剂和局部麻醉药用多了,给他用的消炎药里面也有安眠的成分?这些小细节都给我写细了,一条一条列出来,哪个阶段什么反应,能精确到秒最好,不然真是砸我的饭碗啊。”‘嘎嘣’又咬了口巧克力,白桐心说我这样下去会不会得糖尿病啊。

顾国泰穿着无菌衣坐在病床旁边,拿着蘸了水的棉棒仔细地帮许辉湿润干涩的嘴唇。有个白大褂进来把许辉身上的监测仪撤走了,顾国泰用英语问那白大褂:“他有点低烧,不要紧吧?”

白大褂伸手探了探许辉的额头,说:“拿酒精帮他擦擦身体,没事。”

白大褂随后就送来了酒精和棉球,等门关上了,顾国泰才用棉球蘸着酒精帮许辉擦拭身体。先是手,再是脸,然后是脖子。顾国泰小心翼翼地解开许辉的病号服,露出他平整白皙的胸膛。左乳下面有几道细细的疤痕,是烧伤,那片皮肤的颜色比周围的皮肤要暗,顾国泰擦到那里时手上的力气格外轻,生怕弄疼他。类似的疤痕小腹上也有,虽然伤口早已愈合,但看在眼里依然很疼。顾国泰不敢看许辉的背,他俯下、身轻轻吻着那些疤痕,心里却是难以言说的酸涩。最后亲到许辉的鼻子,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顾国泰贴在许辉脸上低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人回答,感觉到侧脸一阵湿乎乎的凉意,顾国泰猛然抬起头,看见眼泪从许辉眼角渗出来。顾国泰五味陈杂,用指腹轻轻将许辉眼角的泪擦去,趴在床头说:“乖,别哭。是我犯浑,是我浑蛋,只要你醒过来随你怎么样。”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许辉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梦境无法自拔,一件事紧接着一件事,他以为自己能活的很潇洒,说走就走,可是他突然意识到人活着都要被各种各样的身不由己束缚。十几岁时的狭窄房间,月亮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来,他枕着胳膊想过的事现在似乎都有了答案,但答案却不像想像中那样令人雀跃。 



60、第六十章 隔山跨海
 
第二天凌晨时分,顾国泰正支着胳膊打盹。他是意识到床轻轻动了一下的,可由于这两天神经绷的太紧,他并没有马上睁开眼。

许辉不安地皱起眉头,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那清晰的疲乏感让他觉得整个人像被装进了某个密封容器,身体的知觉被压迫的更加敏锐,甚至能感受到指尖神经的跳动。

许辉乱动的手腕正好碰到顾国泰的胳膊肘儿,顾国泰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许辉满头满脸的虚汗。顾国泰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拿着洗好的毛巾轻轻帮许辉擦拭。当顾国泰擦拭完第一遍准备去清洗毛巾的时候,许辉慢慢睁开眼睛。‘嗒’一声响,时间和呼吸同时停止。顾国泰原本要转身,却愣愣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托着那块湿毛巾。

许辉的眼睛不太适应房间内强烈的光线,只一瞬间又缓缓闭上。顾国泰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差点以为刚才那是自己的错觉。湿毛巾‘啪’掉到地上,顾国泰来不及俯身去捡,整个人已经趴到床边。过了好大会,沙哑疲惫的声音才低低地回响在房间里:“辉子,身上还难受吗,哪里难受跟我说。你醒了吗,能听到我说话吗?这几天我快担心死了……”顾国泰抬手抹了把脸,鼻子酸涩,嗓子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许久才找回声音:“你睁开眼看看我,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

颤抖的尾音渐渐消弥在房间里,许辉仿佛又沉沉睡过去,丝毫没有反应。顾国泰憔悴地叹口气,听起来异常难过,他慢慢道:“你不想见我,我知道。”顿了顿,顾国泰的手搭上许辉的肩膀轻轻按了按,原本想说:你好好养身体,等你想见我的时候再来。可当许辉身上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服传到他手心时,那句话哽在喉咙里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僵持片刻,顾国泰抽回手俯身捡起地下的湿毛巾去清洗。直到洗手间响起哗哗的水声,许辉才慢慢睁开眼。他费了好大力气撑起胳膊肘儿,又费了好大力气倚在床头上。垂眼盯着手背上的针看了几秒,抬起右手就将它拔起来。由于拔的太急,血珠子争先恐后地从针眼里冒出来,他随手拿起个棉球轻轻擦了擦。皱着眉头看着血又从青色的血管里渗出来。

顾国泰洗完毛巾,用凉水狠狠冲了几把脸,手支在洗手台上望着镜子里分外狼狈的自己,恨不得把镜子砸了一了百了。洗手间的门打开了,顾国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来,抬眼就看见输液管无精打采地垂着,地面上已经一小摊液体。他默不作声地走上去关掉输液器,然后拉过许辉的手用棉球按住针眼。过了半分钟又换了个棉球,那条血管已经青紫起来,顾国泰用指腹轻轻摩挲几下,低声问:“疼吗?”

许辉摇头,灯光映的他的脸越发苍白。从顾国泰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眼角和绷的死紧的嘴唇。顾国泰想伸手摸摸,却转身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白桐让你醒了多喝水,把体内残留的药剂排出去。”

许辉接过水仰头喝光了,他精神总算好了点,问顾国泰:“林溪在哪?”

顾国泰刚好看点的脸色顿时黑下来:“回国了。”许辉没说话,过了一会顾国泰问:“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许辉可有可无地‘嗯’了声,顾国泰低下头看着许辉手背上交错的针眼,又想起亲眼望着许辉葬身火海时的心情,说不上是懊悔还是难过,或者两者都有。顾国泰深吸口气,说:“那天我赶过去,听人说你死了,就跟拿刀子往我心窝子上不要命地捅……我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后来我就想:你爱走就走吧,只要好好活着,只要我想见你的时候能见着你……”顾国泰没忍住红了眼圈,头深深埋在许辉小腹上。温热的泪水浸透衣服爬上许辉的皮肤,他很少见顾国泰哭,顾国泰的骨头和脾气一样又臭又硬。许辉犹豫再三,最后抬手揉了揉顾国泰发根生硬的头发。

顾国泰猛地抬起头贪婪地看着他,许辉将手收回去,却被顾国泰一把攫住拉到嘴边亲了亲:“别闹了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以后加倍对你好,我他妈再犯浑,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皱下眉头就跟你姓。”

顾国泰渴求地看向许辉,只要许辉点个头,他肯定开心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可等了良久,许辉却指指自己的心口说:“这里很难过,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回头?”

顾国泰的心顿时沉下去,他握住许辉的手,又不敢太使力,克制的指节微微泛白。他刚要说点什么,许辉抢在他前面开了口:“你走吧,我现在这样子,不想见你。”

顾国泰搁在一侧的手瞬间捏紧了床单,慢慢收成拳头死死攥紧。他红着眼圈看许辉,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只要再多刺激他一下,顾国泰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来。他强忍住顶到嗓子眼的话,抹了把脸,不住点头:“行,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走。”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人却半点不动。顾国泰苦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再想不起来以前的事,那样我们就能重新开始。你还记得我们刚好上的时候吗,我说爱你要对你好一辈子,可后来过着过着日子就忘了。”自嘲地笑笑,接着道:“我忘了我说过的很多话,但是你别怀疑我爱你。虽然我现在也说不清那是什么玩意儿,可你,你要执意离开,想去哪就去哪吧。”

其实顾国泰一点也舍不得走,他说完就等着许辉撵他,却只等来了手机的振动声。顾国泰看了眼来电显示,刚想起身出去,许辉突然低声问道:“什么电话?不能在这里接?”

顾国泰脚步一滞,刚消停的手机又振起来,他只好接听。李京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来:“林溪的那些资料怎么处理,直接送上去?还是等你回来再说?”

顾国泰狠狠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小心翼翼地观察许辉的脸色。李京均匀的呼吸声响在耳边:“顾国泰?我扣了几份影响范围太广的材料。喂?在听?”

顾国泰这才有反应,视线从许辉脸上移开,说:“先放你那,等我回去再说。”

电话刚挂断,许辉冷利的目光就停在顾国泰脸上,疲倦地问:“你还要害死林溪吗?”

顾国泰想打个哈哈说没有的事,但看到许辉一脸凝重,便安慰道:“什么死不死的,一点小事而已。你别胡思乱想,听话,醒了这么久该累了,先躺好睡一觉。对了,白桐还给你开了药。”

顾国泰边倒水边拿了片安眠药,照顾许辉吃完,坐在一旁等他睡着。许辉的呼吸渐渐绵长,顾国泰轻轻喊了几声,见他真睡实了,这才松了口气。顾国泰俯身亲了亲许辉的额角,自言自语道:“好好调养身体,真这么烦我?那我明天就走不碍你眼了。”顾国泰站在床边愣了许久,才不舍地开门离去。

白桐今天值夜班,正在值班室里玩无聊的弱智游戏。敲门声刚响起,白桐便拉着长调喊:“ein~”

顾国泰推门进去,白桐漫不经心地抬眼看看他,问:“人醒了?还是又发烧了?醒了正常,早该醒了。发烧了就用酒精帮他擦擦,神经太紧张的原因。”

顾国泰一点不客气地坐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啤酒打开喝了几口,这才说:“是醒了,刚睡着。”丢了张卡在白桐面前,说:“我有事回国,他也不想见我,帮他请个好点的特护。”

白桐扫了眼卡,‘啧’了声,手一滑点了结束游戏。他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一双狭长的眼睛睨着顾国泰:“是想起以前的事接受无能了吧?没关系,谁没段难以回首不堪入目的岁月啊。”顿了顿见顾国泰不吭声,继续道:“你认识唐路声吗,这表情说明肯定认识。林溪可替他做了不少事啊,估计你家那位也替你做过不少事。”

顾国泰听到这里眼色蓦的暗下来,问白桐:“林溪让你说这些的?”

白桐一脸无辜的看戏表情,脱了鞋腿蜷在沙发上,“打住,这可跟他没关系,他最烦我提唐路声了。不是你深更半夜来找我吗?这种时刻最适合缅怀往事了,电影里都喜欢这么演。”提到电影,白桐脑补的越来越离谱,遂求证道:“他和阿溪一样喜欢姓唐的?你醋火冲天一怒之下弄死了唐路声,他受不了刺激失忆,然后记起以前的事说再也不想见你?后来你死缠烂打鞍前马后地悉心照顾,他终于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我说,现在可是最重要的阶段啊,你可不能走,表现的好机会啊!”

顾国泰嘴角抽搐,恨不得给他几巴掌扇醒他:“你这脑子怎么保养的?我倒希望是这样!没功夫陪你闲扯,走了。”顾国泰起身走到门口,又转头看了眼独自坐在沙发上有点孤单的白桐,说:“谢谢。”

白桐哼了声,拿着那张卡对着灯光看来看去,他觉得上面的花纹难看死了,一甩手随意丢到某个角落。两手交叠枕在脑后自言自语:“我得多久没谈恋爱了?再不谈恋爱我是不是就老了?”其实你已经不年轻了。

许辉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手臂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他皱眉不耐地睁开眼,把正在抽血的白大褂吓了一跳。只听叽里咕噜一阵鸟语,白桐人模狗样地出现在他眼前:“醒了?精神看起来不错嘛。”伸出三根手指在许辉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许辉瞥了眼抽了小半针筒的血,说:“三。”

白桐笑了:“这明明是ok啊,看来还需要进一步恢复。你这无亲无故的一个人在法国,语言又不通,可得好好巴结着我点,不然不给你饭吃。”

许辉也笑了,那笑容被苍白的脸色衬托的说不出的惹眼。白桐的神经没来由一跳,时间匆匆忙忙错杂纷乱,可那熟悉的感觉过多少年都不会变。白桐微微晃神,吩咐助手说:“把我的早餐拿过来。”

助手很快拿来白桐丰盛的早餐,白桐一股脑全放许辉面前:“能吃得下去吗?别勉强,按说你现在该进流食,但流食没滋没味难吃死了。”一脸嫌恶的表情。

许辉好几天没吃东西,往下咽的时候觉得喉咙干涩,说不出的难受,只能猛往肚里灌水。早餐吃完,原本不觉得饿的肚子突然很饿……许辉无辜地看向白桐,嘴角还沾着面包屑。白桐勉为其难地贡献出一块慕斯蛋糕,许辉很快吃完又看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