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大作战 作者:倾夜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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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了她的男朋友，感情那麽好，却要生离死别。”
易游听著这故事有些耳熟，忍不住来到病房外，隔著玻璃往里看。医生正在看检验结果，齐倩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朝外望，安德鲁却是一脸紧张，好像得病的是他一样。
“大概是我多想了，也许她们说的不是齐倩。”易游自言自语道。才要转身，忽然眼角瞥到一抹豔色。齐倩的脖子上戴了一条项链，上面悬挂的，是一枚红宝石戒指。
易游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也许商宗宇一开始就在骗他。这里不是什麽毫无根据的臆想，而是商宗宇真实的记忆！
作家的话：
谢谢丘萍的礼物和大家的票票~
、（11鲜币）47不对你说谎
当易游两人还在虚拟空间中盯梢时，现实世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易游失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同情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更多的则是焦躁与忧虑。媒体不约而同地将矛头指向五大家族，似乎认定凶手出自血族高层，甚至将以前的悬案翻出来，恨不得都栽到血族头上。
面对大众的恐慌，政府不得不联合商盟和血族交流，希望找到真正的凶手，缓解两族的矛盾。
“胡闹！”易茂衍愤怒地盯著自己的长子，“居然让记者抓到把柄，你太让我失望了。”
面对父亲久违的怒火，易渊适时地露出一丝愧疚，心里却是一片漠然。如果知道自己也有在推波助澜，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把他赶出家门。
“爸，车已经在外面了。”易渊不温不火地说。
“这次你跟我一起去，别再给我找麻烦。”木已成舟，易茂衍也只能尽力找回自己的二儿子。
“我还有些东西要准备，不会让您为难的。”易渊依旧恭敬地回答。
易茂衍最终只能冷哼一声，快步走了出去，没有看到身後易渊眼中闪过的冷意。
作为易游的父亲，易茂衍被推上了浪尖。为了防范无孔不入的记者，他不管心里怎麽不满，表面姿态还是要做足的。
易茂衍到达的时候，商盟的代表已经到齐了，政府则是派出了部分要员作为会议主持，巧妙地置身事外。出场的血族都是家族里的中层，只有勒森巴家族的位子还空著。
易茂衍看了一眼表，冷笑道：“我儿子现在生死未卜，还要拖延会议，这就是血族的诚意？”
见众人都不说话，年轻一辈的乌雷德．次密西只好接话道：“易先生，对易游先生的事情我深表遗憾。可您要知道这件事情太过突然，勒森巴家族一时时间紧张也是正常的。”
易茂衍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显然是在说“跟我谈你还不够格”。乌雷德气闷，可对方没有明说，他也不好发怒。
身边的伊莱恩．托瑞多朝好友递了一个安慰的眼神。他和乌雷德都是硬被推出来的，谁都知道这种会议根本谈不出什麽结果。
主持人见气氛有些僵硬，便开口道：“既然事情紧急，我们就先开始好了，想必勒森巴家族也会理解。”
“理解？”立刻有商盟的人接口，“谁都知道勒森巴家族对人类的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是做贼心虚。”
“够了，大胆的人类。”血族方面那些老古板也憋不住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把那个人类藏了起来，想来栽赃给我们！”
主持人没想到一开始就这麽剑拔弩张，正打算说些什麽缓和气氛，大门忽然被推开了，不容忽视的压迫感随著一道人影扩散开来。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主持人虽然有些意外，还是尽职地解释。“布莱恩．勒森巴先生，因为事情紧急，我们先开始了，您不会介意吧。”
布莱恩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座位上，鉴於大多数时候这位掌权人都是沈默寡言的，所以没人对他的反应有疑议。
看到布莱恩出现，易茂衍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他这次来的目的，是向血族施压找回易游，可又不能太过。最好的结果是，血族暗中放回易游，再随便找一个替罪羊，维护住和平的表象。
按道理说血族也有平息事态的意思，怎麽会派出布莱恩来，这才是真正的做贼心虚。
不管心里怎麽想，易茂衍的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朝主持人道：“对於案件的侦查，警方应该有结果了。”
主持人吞了吞口水，尽量以一种置身事外的语气陈述道：“有目击证人称，看到易游和外貌接近血族的人同在一辆车里。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血液，已经被证实属於易游，不过不排除人造或保鲜血液的可能。”
看了看众人的表情，主持人又道：“另外，在血液中发现了血族牙齿分泌的麻醉成分。”
血族的牙齿可不是随便可以仿制的，血族们顿时都不吭声了。
“当然，这也可能是有心人设计，分化两族的计策。”主持人道，“当务之急是找回易游，对吧，易先生。”
易茂衍点了点头，“没错，犯人可以容後再查，易游的安全一定要最先保证。这件事情和血族脱不了关系，只要血族帮忙……”
“不可能。”布莱恩忽然开口道。
这次不只易茂衍，连同为血族的代表都一脸不解。
布莱恩面无表情，语气却有著不可动摇的威严。“血族，至少勒森巴家族不会浪费时间，找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类。”
室内鸦雀无声，似乎无法消化布莱恩的话，大门却再一次被推开。易渊站在门外，背後的光在他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那能否请勒森巴先生解释一下，为什麽有人在勒森巴家族经营的地下研究所里，看到了我弟弟？”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易茂衍惊讶地看著自己的长子，似乎今天才认识他。“你胡说什麽！”
“我没有胡说，”易渊避开了父亲的视线，侧身让了一步，“或许让另一个人来问比较合适。”
易渊一侧身，众人才看清他身後那个金发的少年。
“小叔！”乌雷德猛然站起身，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沈睡了许久的小叔，没想到是在这种时候。
“次密西家的天才！”立刻有人暗中议论起来，艾伦的名气显然比他想像得大。
虽然不知道布莱恩为什麽要破坏两方的默契，但他这位小叔和易游走得很近，乌雷德不能让他开口。“小叔，这件事情克里斯叔父已经全权交给我处理……”
艾伦完全无视了乌雷德，径直走到布莱恩面前。“布莱恩，易游失踪了，他们告诉我说是你做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乌雷德无力地扶额，这问题还真是直白。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布莱恩回答：“是的。”
“布莱恩……”
“我不会对你说谎。”
这下连易茂衍都坐不住了，才要开口，就见有人快步走进来，在布莱恩耳边说了些什麽。
布莱恩微微皱了皱眉，朝艾伦道：“搜寻器出问题了。”
作家的话：
大家觉得生包子的话，男孩好还是女孩好捏？
、（11鲜币）48电影院的争执
入夜时开始下起了小雨，带著秋天的寒意清洗著这个虚拟的世界。安德鲁果然遵守诺言，半夜将裹成粽子的齐倩带出了医院看电影。
“这鬼天气！”商宗宇低咒一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易游，“跑几步就进去了，我去停车。”
原本心不在焉的易游一愣，“要跟进去麽？还有，衣服我用不著。”
“就算不是现实，感冒也不好受。”商宗宇一手敲打著方向盘，“进去吧，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呢，还能蹭场电影看。”
易游没再拒绝，拎起随身的包，将外套披在头上冲了出去。雨势渐大，到影院大门的几步路外套就半湿了，商宗宇从露天停车场跑过来，自然淋了个彻底。
不如买把伞了，易游嘴角动了动，最後吐出一句：“白痴！”
这个时间的电影，只剩下文艺片和限制级影片了，齐倩大手一挥，看重口味的！偌大的影厅里只有他们四个观众，齐倩兴致勃勃，和安德鲁坐到了正中央。
易游和商宗宇窝在角落里，易游抖了抖手里的外套，只能承认这东西已经无法保暖了，也就没还给商宗宇，随手搭在了椅背上。
商宗宇正弯著腰甩著头上的水滴，半长的发丝服帖下来，看上去倒有另外一种诱惑。衬衫沾水就透，露出脊背与腰间结实的线条，看得易游一阵口乾。
电影很快进入重点，大厅里回荡著嗯嗯啊啊的声音。齐倩倒是一点不害羞，还不时品评著男人的尺寸和女人的姿势，和安德鲁聊得兴高采烈。
都是成年人了，这东西也不是没见过，可和别人一起看还是有些不习惯。荧幕上姿色一般的女人对易游来说没有什麽吸引力，他想到的是床上的商宗宇，强势，却克制而温柔。
易游偷偷打量商宗宇，却发现他根本没管荧幕，只是沈默地看著活泼的齐倩，那种神情，也许可以称之为怀念。
易游像是触电一般急收回目光，摸索著手里的帆布包。他记得里面还有些零食，或者其他的什麽也好，至少不能让自己闲著。
只是零食没摸到，指尖却忽然一痛。“嘶──”
商宗宇立刻转过头来，“怎麽了？”
易游垂著眼，握著手指问：“你在包里放了什麽？”
“一点小工具而已，”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香甜气息，商宗宇直接拉过易游的手指放进嘴里，“不要浪费。”
感觉到半强迫般的吸吮，易游觉得有些发冷，他觉得即使自己没有流血，商宗宇也会撕开一道口子，将他的血吸个乾净。
易游试著抽回手，却根本动不了，原本爱抚般的享受却让他显得更加疲惫。“够了，你最近怎麽老是吸血。”
“谁叫老婆你的血那麽甜，怎麽吃都吃不够。”商宗宇半晌才抬起头回答，“何况这里只是虚拟空间，做什麽都不会影响到现实身体的。”
“那这也太真实了吧。”易游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会晕车，会流血，会失血无力，跟现实又有什麽区别。”
商宗宇在易游的指尖舔了舔，正色道：“亲爱的，你最近是怎麽了？如果是回去的事，有我在不用担心。”
商宗宇不是没注意到易游的不对劲，似乎在医院里发生了什麽。只是他现在自顾不暇，所以才一直没有提。
“我没事。”易游扭头看向屏幕，态度十分冷淡。
“你那是没事的样子？”商宗宇温暖的手掌探进易游的衣襟，摩挲著他细瘦的腰部，“咱们两个还有什麽不能说的。”
那你为什麽不对我说实话，说这里根本就是你的记忆？易游心里恨不得把商宗宇大卸八块，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齐倩也很可怜。”
商宗宇耸肩，“人类的生命本来就很脆弱，就算没有生病，也会遇到其他危险，寿终正寝不是那麽容易的。”
易游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拍开商宗宇的手，指责道：“这只不过是你的藉口！齐倩那麽早就死了，你既可以继续风流，又不用觉得愧疚，你心里一定很庆幸吧。”
易游对未来感到恐惧。即使是安定、平庸的生活，他也很难有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每天小心翼翼地维护著自己的圈子。只是这一次，让他感到恐惧的是死亡。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易游觉得自己怕死不是什麽坏事，他只是希望好好活到老。然而商宗宇让他知道，自己还惧怕著另一件事──没有人在意自己的生存。
他害怕有一天，当自己真的不再存活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为他伤心、不舍，害怕没有任何人记得他，害怕商宗宇无情地将他抛到脑後。
商宗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中有一丝疑惑，“你说什麽呢，齐倩怎麽样跟我有什麽关系。”
易游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朝商宗宇小腿狠踢了一脚，“你够了商宗宇！你真当我是傻子啊，什麽臆想空间，这里根本就是你的回忆！”
商宗宇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了无赖的笑容：“原来你发现了啊，亲爱的，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够了，我想出去走走。”易游怕自己会被商宗宇窥破心事，急於离开他的视线。
“易游！”商宗宇骤一发力，将易游拖回来，抱进了自己怀里，“我早就想在电影院里做一次了！”
易游一时没反应过来，“做什……商宗宇！”
“开玩笑开玩笑，”商宗宇放开易游，从包里摸出一瓶水，谄媚地递过去，“老婆大人息怒啊。”
被他这麽一闹，易游的表情总算不那麽僵硬了，重新坐回到的座位上，一脸苦大仇深地盯著屏幕上嘿咻的男女。
“之前没说是因为我也不确定，”商宗宇低声解释，“毕竟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真实的记忆。”
易游咕咚咕咚地喝著水，不理人。商宗宇只好求饶：“该隐大人作证，我说的是真的。虽然之後有怀疑，可是怕老婆大人你生气，才没说出来的。别生气了，啊？”
易游捏著自己伤过的手指，才要开口，电影的女主角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四名观众都被惊得精神一振。
然而更惊悚的是，下一刻，艾伦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10鲜币）49结婚结婚吧
“艾、艾伦……”易游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商宗宇。屏幕上艾伦焦急的表情配合著变调的呻吟，显得异常凄惨。
商宗宇也有些发愣，不过看安德鲁和齐倩的动作几乎静止了，大概是系统又故障了。只有他们两个看到艾伦，问题应该不大。
电影的音效很快停了，艾伦的嗓音终於传了出来。“易游、易游，你能听到吗？”
“能、能听到！”易游激动地站了起来，算艾伦有良心，这麽快就赶来救他了。
然而艾伦似乎没有反应，只是锲而不舍地呼叫著易游。
商宗宇将易游拉回座位，“他好像听不到我们说话。”
易游的心又悬了起来，不会他们被困在这个空间里了吧。
总算有人看不惯艾伦的行为，出言提醒。“艾伦，他们应该已经听到了，只是不能回应。”
易游顿时又炸毛了，一手抓著商宗宇的手臂，一手指著屏幕上的布莱恩，气呼呼地说：“是他，就是他绑架了我！我怎麽忘了这个，艾伦那麽单纯，一定被他骗了，怎麽办怎麽办……”
“好了亲爱的，这里可没空间让你兜圈子。”商宗宇安抚地拍了拍易游的手背。他早就料到这件事和布莱恩脱不了干系，不过布莱恩的恶意也不是很大，否则易游早就没命了。
艾伦红著脸点了点头，又开了口：“易游，我已经定位到你们的位置了，半个小时後你们就能回来。在这半个小时里，你们千万、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受伤、更不能有生命危险！”
易游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听到艾伦说：“因为在里面受到的伤害，会对你们的精神造成极大的影响。就算回到现实，也会成为严重的负担，甚至可能永远无法苏醒。”
易游心里一沈，揉著脸打起精神：“不、不会有问题的，大不了这半个小时就窝在电影院，总不会有危险了吧。”
商宗宇看易游又有转圈子的趋势，直接将人拖进怀里。“亲爱的，虽然我不想说，可是你要知道……两边的时间流逝是不一样的啊。”
照商宗宇的推算，他们至少还要在这里待上三天，这三天的行程就成了问题。易游觉得留在医院会比较安全，商宗宇却打算跟著安德鲁。
“这不矛盾，反正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易游挨著商宗宇的胸口，明明才被雨淋过，却比他身上还要暖和。
“总有分开的时候，”商宗宇道，“我看还是我跟著安德鲁，你跟著齐倩，这样比较保险。”
易游古怪地看了商宗宇一眼，最终还是点了头。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像商宗宇说的，人类的生命太过脆弱，第二天齐倩的病情就急剧加重。从抢救室出来，医生告诉安德鲁，下一次可能就挺不过去了。
没有了平时的开朗笑容，齐倩似乎一下子没了生气，显出病人的虚弱。她还发著低烧，脸颊泛著不正常的红色，然而清醒过来第一个要求，就是撤掉身上连接的管子和仪器。
借著最後的清醒，齐倩问安德鲁：“我要死了，你高不高兴？”
商宗宇没了平时的不正经，摸出一根烟：“我去外面抽烟。”
易游就坐在安德鲁对面，似乎看著另一个商宗宇，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真实的情绪。
安德鲁从口袋里摸出戒指，那是抢救前摘下来的。细心地给齐倩戴上，安德鲁开口：“怎麽会，我爱你。”
齐倩到底没有忍住，眼泪从眼角落了下来。“我还年轻，还没有结婚……我死了，你还会马上忘记我。”
安德鲁皱眉，“我说过，如果你愿意……”
“不需要，”齐倩立刻拒绝，“我不能为了一个不再爱我的人活下去。”
易游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可他确信，齐倩的那种决绝，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脸上。说到底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连他都说不清商宗宇怎麽会喜欢自己。
安德鲁亲吻著齐倩的指尖：“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结婚，我也会永远记得你。”
齐倩破涕为笑，“还是忘了我吧，我可不想死了还被你的新欢记恨。至於结婚，你的动作太不标准了。”
易游忽然觉得，他不该打扰这两个人，匆匆打开门朝外走，和进门的商宗宇撞个正著。商宗宇看易游匆匆跑了出去，转过头，就见到安德鲁单膝跪地，向齐倩求婚。
想到刚刚易游的表情，商宗宇立刻追了上去。
易游不是在嫉妒，他只是为齐倩可惜。她的生命太短暂，虽然得到了安德鲁的求婚，可人一死，安德鲁马上就将她抛到脑後。这算是兔死狐悲吧，易游觉得自己如果死了，商宗宇要忘记他连一秒钟都不用。
商宗宇很快追了上来，抓住易游进了一间空的诊疗室，关门上锁。
易游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商宗宇推倒在诊疗床上。不给易游拒绝的机会，商宗宇直接咬上易游的侧颈，贪婪地吸取著鲜红的血液。
“嗯……”易游发出一个鼻音，随即从美妙的感觉中脱离出来，挣扎著推开商宗宇，“你又发什麽疯！”
商宗宇舔了舔伤口帮他止血，凑到易游耳边。“亲爱的，我们找时间去结婚吧。”
这是求婚？！易游动作一顿，“开什麽玩笑！”
“不开玩笑，”商宗宇像只巨犬似的蹭著易游，“结婚，一起变老，甚至还可以生个孩子，然後──一直记得你。”
易游被他的“一直记得”刺激到，甚至没有去管生不生孩子的问题。“你到底是怎麽了！还有，从我身上下来，腰要折了！”
“我不是怕你吃醋麽。”商宗宇咬了咬易游的耳垂，才将他拉起来，“而且我也舍不得忘了你。”
“不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死你扭头就找新欢麽。”易游冷哼一声，大概觉得这种说法醋意太大，又加了一句，“还指不定谁忘了谁呢。”
“老婆──”商宗宇手上不老实，又开始朝易游的尾骨滑。
易游一惊，立刻挺直了腰：“商宗宇，你到底在慌什麽？”
作家的话：
诊疗室啥的，很有感觉啊，放到番外里好了~~~
、（10鲜币）50真正的目的
“我能慌什麽，”商宗宇装傻，“很快就能回去了，我有什麽可担心的。”
“我怎麽知道，总之你这几天很不对劲。”易游也说不清哪里不对，但他感觉得到商宗宇的焦躁。
不只是对血液的需求增加了，小动作也比平时多了不少。如果不是身处虚拟空间，易游或许还注意不到，可在这个没有多少安全感的地方，他对商宗宇的一举一动十分敏感。
商宗宇眼神飘忽，显然不打算说实话，易游看在眼里，心情又烦躁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
商宗宇连忙拉住，“别走啊，好好，我说还不行麽，老婆你实在是太敏感了。”
易游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弄清楚真相，也不管商宗宇的调戏，定定地看著他。商宗宇第一次觉得，易游也有这麽强的压迫感，反倒紧张起来。
“你知道的，我对这段记忆实在是了解的不多，有很多事情记不清楚了。”商宗宇解释道，“有一件东西，我自己也记不清放在哪里了，刚好用这个搜寻器找出来。”
“你怎麽知道这里跟你真实的经历完全相符？”易游不解，“而且这里不是虚拟空间吗，你就算找到了也带不走啊。”
“咳咳，其实我对这个空间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光凭机器是做不出这麽完美的空间，一定还配合了血族的某些特殊能力。”商宗宇回答，“他能扫描到我的深层记忆，内容是不会错的。至於我要找的是类似於能量的东西，就算带不到现实，只要接触到就可以。”
易游还是不太明白，不过至少知道商宗宇要做什麽了。“那东西对你很重要？”
商宗宇连忙点头，不重要他也不会放著易游不管，先进这破机器里来？
虽然商宗宇的表情很真诚，但信誉实在不高，易游还是将信将疑。“既然你都交代了，也不用做什麽都避著我了，以後一起行动，不许单独跑掉！”
“是是，老婆大人说了算，”商宗宇谄笑道，“你看现在哪里找我这麽贴心的老公啊。”
商宗宇满嘴老公老婆已经习惯了，易游也很无奈。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结婚了，凭什麽他就一定是老婆，何况他还没考虑过要结婚呢。
商宗宇却是一脸认真，“婚礼不要太麻烦，礼服我可以自己设计，房贷本来就是一起在付，一起去公司就不用再买车，工资当然是在老婆你手里……”
“停！”易游扶额，这种场合说这个不合适吧。不过易游承认，商宗宇的条件还是很有诱惑力的──能省下一大笔钱。
商宗宇曾说过，和齐倩结婚时太仓促，没来得及举办婚礼。易游现在在明白仓促的含义。雷厉风行地办好手续，安德鲁又陪了齐倩一晚，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