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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君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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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宠上君下
作者:而我知道
文案:
 民间传言,尚武帝宗淮治国有道乃一代明君。

但只有顾岸知道当今圣上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坊间流传,男宠顾岸以色惑主为狐媚妖人。

但只有宗淮知道顾岸公子不过是个脑袋一根经的呆子。

不懂表达的皇帝,愣头愣脑的男宠,却唯独对彼此展露真实,于是便开始了一段老夫老妻的宫廷种田生活。

PS:皇帝是受,男宠是攻,不会有反攻。依旧是狗血风,就算前面没有狗血后面也一定会有狗血的!逆了雷了的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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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感情很好的两货

尚武七年,朝堂上。
昨日折腾地有些过头的尚武帝强打起精神,睥睨底下的大臣们,等待他们的谏言,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却丝毫不影响尊严的皇威,使得众大臣们不敢随意妄言。
即使这般,总是有一两个不会看皇上脸色的下臣败坏早朝和谐的气氛,圣上眼中的老鼠屎。
“陛下,臣有事请奏。”
“赵爱卿请讲。”尚武帝抬了抬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大臣死盯着地面,头顶冒出一滴冷汗:“陛下上位已有七年,后宫却一片清冷。即使以往的年度选秀,自从……顾岸公子入宫以来,也被陛下废除,臣惶恐……”
尚武帝以为他的赵爱卿会有一连串的说词,起码也要把太阳说到正头顶上了才会罢休,不想他却丢了个话头给自己,等着皇上来接。看来这个话题说了几百遍,他的爱卿们也都累了。
尚武帝实在不想像个傻子一般把同样的话再重复一遍,但脸上已经条件反射地收了笑容,强烈的压迫感从龙座上袭来。
尚武帝冷哼一声:“赵爱卿这是盼着朕死呢。”
赵大臣当值五年,哪曾见过尚武帝如此声色俱厉,顿时大惊失色,干净利落地跪倒,高声道:“臣不敢,臣惶恐!”
尚武帝实在是腻烦,今日确实太困,没心思跟他们玩儿下去:“哼,你有什么不敢的?其他爱卿还有一样的话想说吗?朕倒要看看有多少人等着朕驾崩。”
一群已经不想陪赵大臣一起愚蠢的官员们迫于无奈齐刷刷地跪下,异口同声道:“陛下息怒!微臣不敢!”
尚武帝趁着没人敢抬头,匆忙打了个哈欠,估摸着差不多够了,这些人也没几个愿意再陪着起哄。收了厉色,恢复以往浅浅微笑,尚武帝息怒了:“都平身吧。”
“既然无事,那么退朝。”尚武帝快绷不住第二个哈欠张口而出,连忙丢下这群恼人的大臣们,起身走了。
一踏出大殿,尚武帝脸色就塌了下来。
“小多子。”
“奴才在。”身旁的小太监闻声低头上前应道。
“小多子,你说朕要不真的弄个选秀女什么的,免得那群废物天天在朕耳边嗡嗡嗡嗡。”早朝上的事尚武帝其实还是有点不爽的。
“陛下请三思。” 
尚武帝皱眉抱怨:“你怎么回答那么快……”
小多子平静地答道:“陛下三思啊,虽然顾公子并不干涉后宫之事,只是人心与人心若是有了间隙……并不是容易修补的。”
尚武帝三思了一会儿:“算了,朕乱说的,去御书房吧。”
“是。”
尚武帝对着一大堆奏折昏昏欲睡,可惜尚未到午时,严苛的作息观念不允许他现在便用膳。
“陛下,南书房李大学士求见。”尚武帝正觉得头皮有点痒,准备抬手挠挠,站在尚武帝一旁的小多子适时出声。
尚武帝讪讪地收了手:“传。”
“陛下。”李大学士一跨进门槛还没走两步就扑通一声跪下,神情诚恳真挚。
尚武帝忍住头皮上的瘙痒,语气关切:“李爱卿这是作甚?”
“陛下!”李大学士一声高呼,“陛下,今日朝堂之上,赵尚书的话不可置之一旁啊。”
大约是夏天要到了,一个比一个浮躁。尚武帝强忍着不跟这群浮躁的人计较,保持脸色恰到好处的笑容,并未动怒:“哦?李大学士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
李大学士仗着自己乃三朝老臣,不同于赵大臣那等年轻懦弱之辈。
“陛下,大安乃泱泱大国,世世代代已有百余年历史,百姓安居乐业,地域扩至北疆,如此大好江山,陛下忍心将它拱手让人吗?”李大学士痛心疾首。
尚武帝奇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将大安拱手让人了?”
李大学士满眼悲怆之色,像是皇上要砍了他亲生儿子:“陛下不愿开枝散叶,岂不是同拱手让人一般……”
尚武帝打断李学士的歪理:“朕已经有景儿了,景儿很聪明的。”
“太子殿下固然天资聪颖人中龙凤,可殿下毕竟还小……”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尚武帝几次想接着打断他,无奈念及帝王之道,不宜轻易动怒,不宜无视忠臣一片苦心。
嘴角抽搐了几次都没能开口,等到尚武帝的快把自己的腿捏青了,笑容已经僵硬,李大学士这货还没停止叽里呱啦。
“陛下!”李大学士突然一声高呼,把尚武帝的思绪拉回来。
尚武帝庆幸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说完了?李爱卿的建议朕会仔细斟酌的。”
李大学士欣慰地望着上方这位明君,叹道:“陛下英明!”
李大学士终于滚了,尚武帝长出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抬手去扣头皮。
小多子很识相地上前,顺手帮尚武帝揉捏起头部。
尚武帝舒气,感叹道:“小多子啊,还是你了解朕。”
“侍奉陛下是小多子的荣幸。”
“哼哼。”尚武帝从鼻子里出气,“油嘴滑舌。”
“奴才不敢。”
尚武帝全然没在意,他和这小太监间说的话基本是转眼就忘了:“哼,还让朕生,再生,景儿会生气的。”
尚武帝又想起了方才长跪不起的李大学士,冷笑一声。
“陛下不必担心,太子殿下虽然不擅言辞,但内心的的确确把陛下当成最尊敬的长辈。”小多子永远是最贴心的存在,最懂皇上想什么,尚武帝舒展了眉头。
可惜尚武帝还没享受多久小多子的伺候,有人就等不及来破坏皇上的雅兴。
“陛下!”
“何事?”尚武帝闭目,懒得看滚进来的小太监,问道。
“陛下,成妃娘娘移步三里宫。”
尚武帝睁开眼睛,御书房除了小多子和跪着的小太监,还有两个端茶的婢女和藏在角落的侍卫。
尚武帝扫了一眼,做出愠怒的表情:“她还把朕放在眼里吗!后宫乱七八糟,她还给朕惹是生非!小多子,摆驾三里宫!”
尚武帝顺手把手上的奏折狠狠地砸在地上,吓得众奴才惊慌失措,大步跨出御书房。
小多子兢兢业业地跟在后头,进了御花园,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不是要去三里宫吗?”
尚武帝一手抚上一棵开得正盛的梨树,漫不经心:“再逛一会儿,顾岸宝宝应该还没玩够,朕就不去打扰他的雅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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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大名鼎鼎的男宠顾岸的雅兴?此时成妃娘娘正在亲身体验中。
“本宫难得拜访一趟三里宫,顾妹妹居然身体不适,真是可惜。”成妃娘娘看着这不知廉耻的男宠半遮不遮的床纱,怒不可遏,强压妒恨道。
顾岸故意伸出两条腿,做出企图下床的模样,结果身体一软,又倒回到床上。
顾岸声音虚弱:“成妃娘娘特意来访,顾岸本该亲自迎接。可惜……”
顾岸脸上浮现一抹羞涩的绯红,透过床纱飘动的缝隙清晰地落在成妃眼里:“可惜近日来陛下似是心情不愉,夜夜不放过顾岸,索求无度,顾岸浑身乏力,实在无法下床亲迎娘娘。”
成妃快把一口银牙咬碎,这长得清高出尘的男子怎能说出如此淫|荡下流的话!
“既然如此,姐姐来替妹妹看看。姐姐是过来人,这事后调养之术自然是比妹妹懂上几分。”
日日沾染雨露又如何,还不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妖人。成妃露出讥讽的笑容。
成妃一步步接近顾岸的床榻,她倒要看看这表里不一的狐媚子到底有何高明之处。
顾岸像是来不及阻止成妃,身上只着亵衣,一身欢爱痕迹全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顾岸羞愤无比:“娘娘请自重!”
成妃气极,她不过是个进宫没几年,从未被宠幸过,仗着本家势力随意就被尚武帝封了个虚名的女人。已然被愤怒充斥了头脑,成妃把胸口的衣服一撕,破罐破摔地尖声惊叫道:“大胆!你这个卑鄙下流之徒!竟敢轻薄本宫!来人啊!快将他给我拿下!”
顾岸一愣,进宫五年,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新奇的感觉让他的脸色更添了一分红润。
顾岸朝自己的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别插手。兴致勃勃地被成妃带来的嬷嬷从床上“拖”下来,推倒在地,一副受尽欺辱的惨状,让人怜惜万分。
“张嬷嬷,把这个登徒子给本宫拿下去,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五十大板伺候!”
顾岸苦苦哀求:“不要啊娘娘!顾岸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娘娘的!”
“给我打!”
“陛下!陛下快来啊!救救顾岸!”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成妃狞笑。
“救命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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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尚武帝顺手摘下一枝梨花,转身上轿,吩咐道:“差不多了,小多子,摆驾三里宫。”
“是。”
“陛下!”顾岸发丝凌乱地散在面前,犹如看到救星降临,冲踏进三里宫的尚武帝凄厉得喊道。
尚武帝瞅见顾岸像块破布一样跪在冰冷的地上,一身白色亵衣,大片大片地胸脯展露了出来,暗自有些不痛快。
“顾岸宝宝,别玩了,你看看你的衣服,成何体统。”
顾岸见尚武帝正经脸色,始作俑者成妃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礼都忘了行,也觉得没了乐趣。一起身站了起来,刚刚弱不禁风的身躯站得笔直,拍拍身上的灰尘,往内室走去。
“哦,那我先进去了。”
尚武帝被他家男宠无情地留下来善后,很快便收拾了这个成妃,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所言的顾岸轻薄于她,反而对她的谎言感到无比愤怒,以欺君之罪打入冷宫。
顾岸见尚武帝飞快解决了成妃走了进来,往身上披了件外衣遮住一片春光。
“何必做那么恨,遣送回宫便是了。”
“哼。”尚武帝冷哼,“你自个儿玩弄完了就大发慈悲吗,朕今天被他们折腾得看见女人就烦!”
顾岸瞟了一眼周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是。”
顾岸坐到尚武帝身边,抬手抚平尚武帝紧蹙的眉头:“要不下次陛下也陪我一起吧,陛下无聊的生活需要一些乐趣,只是这些小事不用陛下挂在心上。”
尚武帝抓住顾岸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了:“妇人之仁。怎么?逗朕的妃子们就这么有趣?”
顾岸收回手,突然把尚武帝拦腰抱起,扔到床上:“自然有其中的乐趣,但不如同陛下在一块儿有趣。”
尚武帝轻笑一声,不领他的情,坐起:“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尚武帝朗声朝外面吩咐道:“小多子,上午膳。”
顾岸面色骤变,松开放在尚武帝腰间的手,一言不发往外走。
“站住!”
顾岸转身,毫无表情:“请陛下享用午膳。”
尚武帝坐在床上笑:“顾岸宝宝,陪朕一同用膳。”
顾岸思索了一会儿,提出条件:“爹爹和娘亲让我明日回去一趟,请陛下准许。”
尚武帝恼道:“他们又叫你回去干甚?”
“爹爹寿辰,我理应尽孝。”
尚武帝冷笑:“无非就是劝你离朕这个狗皇帝远些。”
顾岸直直地盯着他。
尚武帝无奈妥协:“罢了罢了,你去吧。别以为朕是纵容你,每日三餐,让朕知道你少了一餐,哼……”
顾岸面无表情的面部多了一抹笑容,立即生动起来,顾盼生辉,令人如沐春风:“陛下便是纵容我,我恃宠而骄,又如何?”
若是一般人,对于皇帝特殊的宠幸或是患得患失或是受宠若惊,而顾岸那份自信似乎是笃定了尚武帝对他迷恋至此。
尚武帝一愣,像个有点急色的男人,从床上蹦下来,过去抱住顾岸的腰:“今个儿所有人都跟朕过不去,就你还会讨朕欢心。”
顾岸哈哈一笑,伸出两只手贴上皇上僵硬的面部,揉着:“每天绷着张脸累不累,在我面前别摆架子。”
“哼,朕身边尽是些油腔滑调之人,小多子是,你也是。”
尚武帝一脸享受,全然没了方才的盛气凌人之势。
午膳摆了一桌,由宫女们一道一道端上,每上一道顾岸的脸色就黑一分。
尚武帝见状,出声提醒:“别忘了刚刚你跟朕交换的条件。”
顾岸神色不快,却还是接过皇上亲手递过来的玉箸。
尚武帝见顾岸依旧未有动弹的迹象,皱眉道:“不喜欢就换一桌。”
“不必了,陛下。”顾岸犹豫着该从哪个菜下手,最终乖乖地夹了一块蟹黄鲜菇。
尚武帝露出欣慰的笑,屏退了旁人,享受和他的顾岸宝宝的独处时光。
尚武帝吃饱了,思起酒饱饭足后必想之事。
顾岸见他那副温饱思淫|欲的表情就明白当今圣上开始骚动了。
顾岸徒劳地提醒了句:“陛下,日上三竿,明君之道……”
尚武帝无视他的话,“哗”地一下扯开庄重的龙袍。
顾岸眼睛瞪得大大的,无论看见多少次还是会被这位皇帝龙袍之下什么都不穿的荒唐行径吓到啊。
尚武帝张开手臂,打开怀抱。
顾岸嘴角抽搐,一把把皇上抱起,第五百次念叨:“陛下,您太奔放了。”
尚武帝翻身坐在顾岸腰上,居高临下地冷哼:“来吧。”
顾岸知道这高高在上的帝王说不出一句伏低做小的话,展开微笑,趁着尚武帝呆住的瞬间,将身上的人压到在下,缠绵缱倦。
“唔……顾岸宝宝……”
“嗯……顾岸宝宝……慢点……啊……嗯啊……再进来一点……”
“陛下!小心腰!”
“啊……顾岸……”
尚武帝荒废了半天的朝政,陪自家男宠躺在床上看着床柱上繁琐的雕花。
“顾岸宝宝。”
“陛下?”
尚武帝靠在顾岸身边,懒懒地开口:“今日成妃之事,你有何看法?”
“不就是常有的伎俩吗?说起来,许久未曾有人来这闹事了。”
尚武帝挑眉斜了他一眼,撇嘴:“呆子。”



、贰 男宠回娘家

尚武帝允了顾岸的假,第二日一早顾岸便跟尚武帝一同起来,准备梳洗好回娘家去。
尚武帝任由顾岸替自己梳着头,神色阴郁。
“陛下不高兴?顾岸明日就回,今日在家中陪陪爹爹。”
榆木脑袋!哪壶不开提哪壶。尚武帝咬牙,憋住一口气:“别忘了哪里才是你的家。”
顾岸手下的动作一顿,把尚武帝弄得有点疼。 
尚武帝自个儿也觉得方才说重了,又拉不下脸皮讨好,轻咳一声,待顾岸将他的头发梳顺绑上发带,一起身,双手按顾岸的肩,把站在后面的男人压坐在椅子上。
“顾岸宝宝,梳头。”尚武帝夺过顾岸手中的梳子,笨拙地往顾岸头上梳去。
顾岸的头皮被尚武帝一阵乱梳搞得生疼,无论站着的那位皇帝怎样努力地摆弄手中的发丝,还是弄成了一团糟。
顾岸见尚武帝那副咬着下唇的认真劲儿,实在没忍住笑,制止了他的示好。
“宗淮,别弄了。
尚武帝泄气地把梳子扔在一旁,头一塌,搁在顾岸头上,看着铜镜里叠着的两颗脑袋,尚武帝突然觉得很有趣,低头亲了亲顾岸的头发。
感觉很软,像柳叶微抚一样。
顾岸知道外头流传的尚武帝,是温和亲民的,但在他这儿,尚武帝很少流露出这么柔和的表情。
尚武帝自顾自地享受在其中,待外头候着的小多子再次出声提醒才回过神来。
“顾岸宝宝,朕去上朝了。”
即便顾岸是个不太开窍的家伙,相处了这么些年,尚武帝一个眼神他还是能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顾岸顶着一头乱草站起身低头吻住尚武帝的嘴唇,末了,笑道:“陛下,别太累着。”
出了殿门,尚武帝吩咐侍卫统领分出一批御用的侍卫暗地里保护顾岸。虽然顾岸只是回个娘家,但尚武帝宝贝顾岸是天下皆知的事,谁也不敢多言。
顾岸的轿子没走多久就到了顾家院,顾岸的寝宫之所以叫三里宫,便是这顾家院与皇宫的距离。
这顾家院的主子本是大安邻国西项的丞相,如今西项被灭,顾丞相能落个不死的下场反而坐镇偌大的顾家大院,是看谁的脸面人人心知肚明。
想想顾岸是谁?那是当今圣上捧在手心里的男宠。顾家是靠着什么撑腰?还不是那以色惑主的男宠儿子在宫里多得了圣上几分青睐。
这说出去顾老丞相的老脸往哪里搁?于是顾老丞相到了这把应当安享晚年的年纪,即使住着这辈子都没想过的奢华院落,对那被“囚禁”在宫中的儿子却是又爱又恨。
知子莫如父。旁人肆意传谣便也罢了,顾老丞相还能不知道他那不成器的大儿子吗。
虽说这孩子打从生下来就长得异常乖巧可人,成年后更是面如冠玉,俊朗万分,甚至民间有X兰公子的雅称。但除此之外,别说外界传言的才高八斗风流倜傥,顾老丞相是知道的,他这个大儿子除了书法还拿得出手些,丹青会那么一星半点,其他的什么才学什么多情……简直是无稽之谈。
说难听点,他这长子,资质平平,毫无特长,除了一张会糊弄人的脸蛋,几乎一无是处。所以顾老丞相怎么都想不通,这大安的皇帝到底是看上自己儿子什么了。光凭长相能得独宠五年?那顾老丞相还不如蒙骗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真如传言中那么神通广大呢。
思及此,顾老丞相总是情不自禁地叹气。哎,若不是当初把两个儿子送到大安求学,顾岸说不定就没了那吸引皇上的本事,顾家也不必在灭国祸首的土地上苟延残喘。
然而顾老丞相哪里知道,顾岸即使从小不离西项半步,他与那大安皇帝也始终会遇上。
顾岸下了轿,挥退了旁人,只带着从小的贴身丫鬟小梅儿在身边。
顾岸像每个归家的游子般,愣头愣脑地冲大门高喊了句:“爹爹,娘亲,孩儿回来了!”
小梅儿突然觉得有点丢脸,出声提醒道:“公子,敲门。”
顾岸反应过来,正要握上门把,大门从里头被打开。
“大公子回来了!老爷夫人正在里头候着呢,大公子快请进。”
开门的小厮神情谄媚,但眼底却是隐藏不住的鄙夷。顾岸全然没注意到这些,倒是身旁的小梅儿狠狠地瞪了那不懂规矩的下人一眼,眼神阴狠得让那人直打了个哆嗦。
“爹爹,娘亲,孩儿跟你们请安了,孩儿在外时常常挂念着你们。”
从小到大都是这句。顾老爷和顾夫人不禁扶额,罢了罢了,总之让这木头儿子学会变通,说几句贴己话是比登天还难。
可那顾岸眼中的欣喜和期盼又真真切切,眼睛亮的让人无法忽视,顾老爷被他那闪亮的眸子盯得突然尴尬万分,借着喝茶转移了视线,顾夫人只好过去扶起顾岸。
再不济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顾夫人的手一沾上顾岸的身就拿不下来了。
“宝儿,娘的好儿子,让娘仔细瞧瞧胖了没,怎么还是一把骨头?那个皇帝老儿没让你吃饱吗?是不是在宫里受苦了?被人欺负了?呜呜,都怪娘,没能力把你救出来,让你一个人呆在那遭人厌的宫里。”
顾岸面色一僵,刚刚要涌上眼眶的热流停在了中途:“呃,娘亲多虑了,孩儿上次回家是多穿了两件衣服,娘亲才会觉得孩儿胖了的。那个,孩儿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是宗淮逼孩儿留在宫中,是孩儿自愿留在他身边的。”
“这是在自个儿家里你还这么说话!”顾夫人一下哭得更大声了,“怎么你到家里还要注意着这些言辞,担惊受怕。宝儿,是娘害了你啊!”
“娘亲,孩儿都说了,不是皇上逼迫孩儿的。”
“啊!那个狗皇帝是给你下了什么蛊啊,我可怜的孩子……宝儿啊,你爹爹房间的密道已经挖好了,你随爹娘一起逃出大安吧……”
“娘——您别傻了,就是挖一百条密道也是逃不出大安的,而且您还要孩儿说几遍,宗淮……”
“不孝子!给我住嘴!桂香你也别哭了,拿出点做母亲的样子。”顾老爷终于看不下去了。这大儿子从小脑筋就是个转不过弯来的,认起死理来他这个做爹的都要软上几分,这么争下去保准到天亮顾岸还能重复着那几句一样的话不带歇的。
顾老爷再次无奈地叹息。
“是啊,娘亲,今儿是爹的寿辰,您就别哭了。”
顾夫人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又把许久未见的儿子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差点再次悲从心来,顾老爷赶紧把她打发去安排其他的琐事了。
顾夫人一走,正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顾岸一脸期待地望着爹爹,顾老爷假咳几声,向他招手:“过来。”
顾岸巴巴地过去,规规矩矩地站在父亲跟前。
顾老爷哪里不明白他所想的,犹豫着走过去,轻轻环抱住儿子,拍拍他的肩。
顾老爷正要说些什么,顾岸猛地收紧怀抱,呼呼喘着气,在顾老爷耳边道:“爹爹,孩儿好想您。”
顾老爷已经一把老骨头了,顾岸这孩子也一直不是他最宠爱的,可是被他这么搂紧了这么一说,顾老爷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男宠又如何,顾岸首先是他顾正凛的儿子!
顾老爷微微颤颤地开口:“宝儿,爹突然想到,你小时候有次……”
顾岸抱完了,放开被他莫名其妙勾起感伤的老爹,兴冲冲地打断他:“爹爹,小誉在家吗?”
顾老爷还没从伤感中拔出思绪,被顾岸忽然这么一问,愣愣地答道:“现下应该还在房中。”
顾岸一蹦越过顾老爷:“那爹爹您先一个人慢慢想,孩儿找小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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