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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君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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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岸望住清莲好一会儿,突然释然地笑笑,道:“有官员在伶亭园密谋,意图造反。莲莲,我知道你的本事,那些官员的名单能帮我弄到吗?”
清莲惊地差点摔落了手中的茶杯,不敢相信地盯着顾岸:“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顾岸点头:“我要阻止他们……”
顾岸一句话没说话,清莲突然跳起来,蹦过去捂住他的嘴,紧张地望了望四周,随即破口大骂道:“你疯了?!这是你能管的事吗?顾岸你也太不知好歹了!这种事让陛下知道了还得了,陛下再宠你也不可能让你涉政的,你这个疯子。不帮!死都不帮!”
顾岸无辜地望着他:“所以我才让你偷偷帮我啊。”
“你让我拿命去帮你涉政?!我掐死你!”清莲握住顾岸的脖子,眼神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
顾岸歉然:“的确是难为你了。”
“等等等等等……你什么语气,我说要帮你了吗?”清莲放开顾岸脖子上的手,简直快哭了出来,“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我不帮……打死我都不……”
顾岸望着眼眶已经有点湿润的清莲,藏在桌下的双拳几乎快捏碎了,硬生生逼自己说出话来:“你别怕,我会让武一……”
“停!”清莲一抬头,狠厉地瞪他,“别把他扯进来。”
顾岸咬了咬下唇,决绝道:“不行,武一必须保护你。”
清莲几乎是有些凄然地用眼神哀求顾岸:“顾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只要你说了,我清莲绝不会退却。但是……武一他是个傻子,他要是一不小心没命了,我真的受不住……”
顾岸沉默半晌,吐出一句话:“我不逼你。”
清莲愣了片刻,“哗”地起身,从上俯视着顾岸,冷笑道:“名单我会帮你拿到,别小看我,伶亭园的事还没有我不能知晓的。先走了,再回。”
清莲走到门口,终是忍不住停顿一步,道:“你自己要小心。”
顾岸对着清莲的背影,轻笑道:“清莲,谢谢。”
清莲走了许久,顾岸才回过神来,一起身,气血上涌,一手撑上桌面才稳住身体。
小梅儿一惊:“公子!”
顾岸站直了身,对她一笑:“别怕,公子没事。”
顾岸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一小块圆形,铜板大的物事交给小梅儿:“梅儿,这是师傅留下的暗器,你带着它回顾府,顾府还是有人认得它的。切记大安的官员一个都不能踏进顾家,别让爹爹和娘亲发现。”
“小梅儿明白。”
“好,你明日便去吧。”
“……”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公子,”小梅儿心疼得不行,咬咬牙,“梅儿有一事一直不明白。”
“你说。”
“其实公子大可安稳生活,为何总要去干预政事,留人口舌?造反虽是大事,但凭陛下的本事,根本不需要公子出手。”
顾岸闻言,微微笑起:“梅儿,陛下平日最早何时回三里宫?”
小梅儿想都不想:“亥时。”
“梅儿你算算,若是我不帮陛下,我们一日有几个时辰共处?”
自然是一个都不到,但小梅儿不松口:“可是公子,这次的人都是……都是西项……”
顾岸渐渐沉了脸:“我不除他们,小誉入水太深,我连他都保不住。”
“公子……”
“陛下若是动了小誉,我们之间便再无可能了。陛下若是念及我放了小誉,他该如何面对天下万众?” 顾岸茫然地看向她,似乎也无措、迷惘着,“梅儿,公子两个都想保,你明白吗?”



、叁拾叁 初恋是小倌

小多子往茶里加了一点菊花,带着清香的热气袅袅上升。
尚武帝忙得焦头烂额。
李大学士部分的话语尚武帝可以当做过眼烟云,但有用的东西他却是不会放过,比如关修远。
一个新科状元,还是被封了要职的正统官员,尚武帝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直接动他。更何况,隐匿在他身后的其他人才是更加关键的所在。
但关修远毕竟不是个笨蛋,从报告中,尚武帝只看见了一个朝九晚五,偶尔也会偷着寻欢作乐,流连花丛的普通男子。除了迷恋的不是女子反而是小倌外,尚武帝没有发现任何多余的信息。
伶亭园。
尚武帝当然也想到了清莲,但是亲近顾岸的人他却是一个也不想动的。
那么就放着吧,他也并非没有其他可用的人。
从出游后累积下的政务到有造反苗头的前西项人,尚武帝几乎分不出时间用膳歇息,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在三里宫安插了人手。
尚武帝抿了一口茶水,恍恍惚惚地回忆着。
认真说起来,除了最初的那段时间,尚武帝自后再没派过一人盯梢顾岸。作为一个皇帝,作为一个权倾天下的帝王,尚武帝心思重,疑心任何事,但他到底明白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怀疑的。退一步讲,即便有颗从不曾松懈的心,在行动上他也终究不能做出拉开两人距离的事。
他想要给顾岸的纵容不仅仅是放纵他做任何事,而是将整个自己都托付在他身上,不论身份的,不论地位的。
“陛下。”
“说。”尚武帝眼不离折子。
“顾公子近日紧闭殿门,属下并无机会探入。”
尚武帝本也不觉得有人能在顾岸眼皮底下藏匿住气息,顾岸的武功旁人不知,他却是一清二楚。但尚武帝还是抬起头,蹙眉道:“怎么回事?”
那人有分紧张:“属下不知。”
尚武帝冷笑一声,不知是笑堂堂第一影卫的无能,还是笑天下之主的自己的庸人自扰:“别跟着顾岸了,去盯关修远,你先下去吧。”
“是。”
尚武帝看着空气中某处思忖片刻,突然开口道:“摆驾东宫。”
小多子一愣,应道:“是,陛下。”
尚武帝感觉最近做的所有事都在违逆自己的意愿,比如他其实并不想来东宫确认顾岸的行踪,但他的脚步已经先于理智,踏了出去。
阳光并不刺眼,更不灼人,却像是透过尚武帝的身子在他心中下了一把烈火,烧得狂妄,几乎破体而出。
不曾料想自己一板一眼的儿子居然在艳阳高照之时趴在石桌上假寐,尚武帝嘴角一抽,脑中倏地冒出“名师出高徒”这一句。
旋即,尚武帝又敛下笑意,沉了脸。很显然,那位本该在此处的名师并不见身影。
小多子察言观色,正准备暗暗示意太子,微微趴着的少年便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少年眼神失焦的茫然神色竟然的确与那人有几分相似,尚武帝放轻了口气:“景儿。”
宗景回过神来,起身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景儿,你师傅呢?”
宗景一怔,显然没想到尚武帝会直截了当地来问自己这个问题,随即想到那名对他始终如父多过如师的温润男子,垂下眼帘,语气平稳道:“儿臣这几日有所倦怠,便请了师傅晚几日再来教学,儿臣知错。”
尚武帝凝视着低着头的儿子,竟是要看穿了那单薄的少年身一般,一旁随侍的小多子蓦地出了一身冷汗,几乎快忍不住开口求情,终是听到尚武帝缓声道:“身体不舒服吗?太医看过了吗?那倒是朕疏忽了。”
“谢父皇,张太医先前来过了。父皇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儿臣不敢叨扰父皇。”
尚武帝缄口不语,缓了片刻没有将情绪转移至他人之上,道:“朕留下来用膳吧。”
“是,父皇。”
===
且不说尚武帝心中是如何作想,这头的顾岸扫过一遍清莲带来的名单,微微诧异。
“就这些?”
清莲不满:“你什么意思?”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顾岸顺手将那纸烧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清莲漫不经心:“我怎么知道有哪不对。”
“这些人官职说低不低说高也不高,若只是一个人便也罢了,但一个组织一群人,这里头居然没有一个明显压得住旁人的人物。”
清莲捂着耳朵不想听顾岸自言自语,但还是好奇地将手指打开一条缝。
顾岸看了他一眼,笑道:“莲莲我随你去一趟。”
“不去。”清莲放下手掌,偏头一想,“喏,那个什么什么将军啊,官职不是挺大的吗?你想太多了。”
顾岸摇摇头:“这都城的将军并不少,只有大将军才算能成了威胁的所在。况且李将军早有异心,陛下是知道的,早就剥了他的实权。”
清莲斜了他一眼:“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机灵过……算了,免得你被伶亭园那些个小妖精骗了去,带你走一趟吧。”
===
顾岸往自个儿脸上摸了又摸,被清莲一掌打掉:“有什么好摸的。”
“你往我脸上涂的什么?”
“笨蛋,你也不怕有人认出来。”
“民间很少有人认识我的。”
“那还是有人认识,小心为上……好了,画好了。”
“莲莲你真心灵手巧。”
清莲脸一热,偏头道:“别废话了,跟我来。”
穿过偏僻的小道,不知道清莲有了什么通天的本事,顾岸顺着清莲指示的方向看去,不正儿八经走前门非从后面溜进来的可疑人物们一个个暴露在两人视野中。
大安律法虽有规定官员不可出入风月场所,但大安皇帝都光明正大不怕人指指点点地养起男宠,只要没被抓个正着,上面对这种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看不知道,朝堂上正儿八百的大臣们搁这儿也是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顾岸暗暗咋舌。
清莲不屑一顾:“惊讶什么?一个个都是衣冠禽兽,表面上一本正经,关上门全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骗了身不说还要玩弄感情,他们当做游戏,不把人当人,不知道真会有人为了那几句屁话去寻死觅活的!人渣配笨蛋,哼,都是祸害!”
清莲一个不注意,嘴里溜出一串儿没收住。顾岸诧异地望向他,其实是鲜少听到清莲对以前生活的评价。他突然一把捉住清莲的手腕,环住往上一拉,看见没有疤痕之类的,松了口气:“莲莲,你被谁欺负过?”
清莲一愣,反应过来,愠怒道:“我是戏子!不是小倌!”
清莲不屑得轻哼,一脸被拿作跟那些“笨蛋小倌”相提并论的不爽:“我清莲是什么人?能欺负我的还没赶上投胎呢!”
顾岸轻轻一笑,放下心来,偏头继续窥视。
清莲收回手,满不在乎地揉揉自个儿手腕,方才顾岸抓得有点急了,清莲小胳膊小腿的哪里都脆弱得很。就在清莲以为顾岸已经全身心扑在偷窥上时,忽然听见身旁人温声道:“你别担心,你是比他们聪明,但翻旧账的事我不会做,我信你,不会让你遇上人渣。”
“只是就像你想保护武一一样,我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清莲消化完这几句,近日来的愤怒、担忧、提心吊胆都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心底里对顾岸产生的隔阂也倏地化去。他知道顾岸不是真傻,但却也不知道这人什么都明白,他的担忧他的顾虑,他始终储藏在心底对过往那些事的后怕,顾岸一清二楚。这人认真起来,句句直击人心,轻易探出你的底儿,卸了你的心防,然后来个全面捕获。
清莲心头一暖,勾起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好心提醒道:“你收敛点吧,自古帝王多疑。”
顾岸点点头,接受了清莲的话:“我知道。”
静了半晌,就在两人都以为要无功而返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清莲斟酌着道:“这人看起来眼熟,我以前在的时候他没来过,我不认得,你知道是谁?”
“是新科状元,叫关修远。”
“哦。”清莲想着新状元也是掀不起大风大浪的人,便分了心去不再关注。
顾岸看着关修远走远,突然问道:“莲莲,你跟过他吗?”
清莲回神,回忆道:“跟过,他不常来,来也只去一间房,我以为他是那个小倌的老客。”
“只去一间?你认得那是谁的房吗?”
“认得,不过我们台前的戏子和后面的小倌没什么接触,我只知道那小倌叫宁儿,长得过得去,但进来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不算红牌,我也都是道听途说。”
顾岸点头,道:“他们俩有问题,我去看看。”
清莲自知跟过去也是累赘一枚,便也不啰嗦,然后顾岸还未踏出藏匿的角落,一声刺穿耳膜的尖叫止住了他的步伐。
顾岸与清莲面面相觑,不多言,顾岸捞起清莲飞身混入了惊叫的源头。
出事的地方已经围满了人,地上有新鲜的血迹,失措的惊叫来自一个吓跪在地上的普通客人。那人发着抖,面色苍白,却掩盖不了冲天的酒气,显然是误入房间发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两人站在外围,顾岸正准备往前凑,余光瞟到清莲神色有异,问道:“莲莲?”
“这,这是那个小宁的房间。”
顾岸还没来得及惊讶,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就被从里头拖出来。
这下不仅顾岸,清莲也动容了。
那具尚在淌血的尸体赫然是关修远的!
清莲下意识抓住了顾岸的衣袖,往身旁人那边凑了凑。
顾岸任他抓着,随手安抚地拍拍他。最初的讶然过去,顾岸将视线投向了那个被人扯出来的小倌。
“快把这个贱|人抓起来!就是他干的!”
“关公子不是我杀的!”那名叫宁儿的小倌明显也被吓到,但仍倔强地反驳,“我没杀人!”
场面一片混乱,清莲很快醒悟到此地不宜久留,往旁边一扯,没扯动,“你怎么了?”
清莲顺着顾岸的视线看向那个小倌,不解道:“你看着他做什么?”
顾岸没答话,清莲转头一瞧,不得了,居然看见顾岸微红的面颊,清莲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愕然道:“你,你看上这种货色?”
清莲一惊讶,忘了压住声音,顾岸脸更红了,支吾道:“他是小宁……”
清莲一挑眉:“你认识他?”
“嗯……”
清莲见他那神色,忍不住调侃:“哟,害羞什么?你初恋啊?”
顾岸没有否认,看着那小倌被人拉扯到地上,拼命地叫冤挣扎,道:“我要救他。”
清莲连气都生不起来了,低声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你发什么疯?初恋值几个钱,让陛下知道了还得了?”
顾岸摇头:“不是他杀的。”
清莲跺脚:“死脑筋!分不分得清轻重,他现在是朝廷重犯,你怎么救?”
顾岸终于赏了清莲一点目光,把清莲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歉然道:“莲莲,不好意思。”
说毕,“哗”地一声,从清莲袖上撕下一块布料,覆在脸上往脑后一绑,掩住口鼻。
清莲瞪出眼珠子:“你你你就这么劫人?!这众目睽睽的!”
就算看不清面容,清莲也知道对面的顾岸发出了一个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白痴的笑容,那双眼微眯着,笃定的声音透过布料传来:“别担心,我很厉害的。”
清莲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猪一样的队友。



、叁拾肆 心里只有你

尚武帝一听到影卫的回报,脑袋中有根弦突兀地震断,硬生生压下了扫落奏折的欲望,目光却阴鸷地如同一把利剑。
小多子和影卫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在这时出声,往火上浇油。
尚武帝喘着气,心头一把急火无处发泄,一脚踢在影卫身上,怒道:“混账!之前查不到,现在就来告诉朕这个?!你有本事啊!要是让朕知道有半点不属实……”
“属下无能,属下不敢欺瞒陛下,若非属下亲眼所见,也不……唔!”
小多子在一旁听得魂都快惊了出来,谁不知道尚武帝只想听影卫承认一句错误,而不是言辞凿凿。
伶亭园?小倌?一个风月场所的小倌?!尚武帝光是想想,脑袋便要炸了开来。
尚武帝的确有自己的骄傲,也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但是作为一个压抑窒闷许久的帝王,此时此刻他浑然不觉得这种暴怒有多荒唐。
“陛下息怒。”小多子连忙把菊花茶递上。
尚武帝花了点时间稍微平复一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道:“你仔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属下本是遵命跟踪关修远,见其进了伶亭园,入了一个小倌的房,随后便当场丧命。”
“你说关修远死了?……行了,继续说。”
“随后被一名酗酒的客人发现,引来了众人,属下没有时间确认尸首死因,但关修远确实是死了。之后便有人要捉拿那个小倌,属下眼拙……顾公子虽是改了面容,但属下确定救下那小倌的人是顾公子。”
尚武帝狠狠闭了双眼,又睁开:“你接着说……说重点。”
影卫似乎有些为难:“确切原因属下也不甚了解,但属下不慎听见清莲公子跟顾公子说……”
“说什么?”
影卫几乎将头埋进地板中,硬咬着牙从齿缝间蹦出几个字:“说……你就看上这种货色啊……”
“……”
“还有那小倌似乎是顾公子的……初恋。”
尚武帝缓缓敛了面上的怒意,从椅上站起,去取一旁的佩剑。
小多子脸色剧变。
“陛下!”小多子抱住尚武帝的腿,高声劝道,“陛下别气坏了身子!若是顾公子真去了伶亭园,先下兴许还没回来,陛下不亲自去查实若是误会的顾公子岂不是自乱阵脚……”
“顾公子本来就贪玩,或许只是一时兴起,顾公子是什么样的人陛下还不清楚吗?”
“你敢教训我?”尚武帝把剑扔到了一边,盯着小多子,随即甩开他,森然道,“摆驾三里宫。”
小多子见尚武帝险些快发狂,只好用起缓兵之计。顾公子,您可千万别让陛下失望呀,要不奴才的脑袋真的保不住了……
从御书房到三里宫几步的路,尚武帝渐渐平静下来,脸色却依旧阴沉,冷得几乎掉冰渣。
直到踏入三里宫的门口,尚武帝猛然觉得今日有些过了。顾岸贪玩他不是不知道,犯个傻发个善心救下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况且那人到底跟顾岸什么关系也是尚未确定的事。
只是清莲那句话,却令人不得不在意。看上?顾岸会看上一个小倌?尚武帝如此想着,不自觉从鼻子里轻哼出声。
尚武帝后知后觉地猛然发现居然对顾岸过去的感情一无所知时,已经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尚武帝自己也未察觉,千斤重的窒闷感随着一声长长的舒气和漫天的庆幸消失殆尽。
顾岸听到脚步声,刚刚展开一个笑容,便被风尘仆仆的皇帝从后方拦腰抱住。
顾岸抚了抚尚武帝的手背,道:“陛下今日回来得可早。”
也不知这句是怎么逆了龙鳞,尚武帝更紧了紧怀抱,手指陷入顾岸腰间的肉中,惹得顾岸一阵生疼。
顾岸不解地移动脑袋,却被尚武帝制止了。
“喂,宝宝,朕早些回来你不高兴?”
顾岸笑:“没有。”
“哼。”尚武帝松了手劲,心底涌上几分心疼,掌心按在刚才弄疼顾岸的地方轻轻揉搓着。
顾岸也不动弹,含笑任尚武帝在他身上动作着。这种无言的,别扭的撒娇,已是两人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
尚武帝埋在顾岸颈间嗅嗅,带着陌生香味的气息窜入鼻尖,尚武帝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异彩。
“宝宝,朕有没有跟你说过……”尚武帝突然开口。
“什么?”
“曾经有一个人愿意为朕抛掷一切,爬上高处,只求与朕比肩。”
“陛下的情史?”
“你那什么八卦的语气!”
顾岸想了想:“陛下没说过。”
“宝宝想知道他是谁吗?”
“很厉害的人物吗?”
尚武帝眼角一抽:“别那么兴奋,你眼前就站了一个最厉害的人物!”
顾岸撇嘴:“好吧好吧,陛下那么想说就快说吧。”
尚武帝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恨不得再狠捏他一下,语气恶劣道:“你应当听说过的,连平。”
“镇远大将军!”
尚武帝眼前一黑:“小声点!”
顾岸想了想声名远扬,驻守边关的大将军,再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讪讪地住了嘴。
尚武帝一见他那模样,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在想什么?想朕眼光怎么那么差?不错,那连平是比你优秀千百倍,但朕偏偏看不上他。”
顾岸不服气地鼓了鼓腮帮子:“我也很优秀。”
“哈哈,宝宝你怎么那么可爱。”尚武帝笑得不行,胸腔起伏震得顾岸都跟着抖起来。
顾岸眉头挤成一团,便要走开,却被尚武帝一把拉回,贴着他的耳畔慢慢平复笑意。
“连平从小是朕的伴读,也是儿时除了小多子外唯一与朕亲近过的人。”
“嗯。”
“朕赏识他,信任他,愿意将大权交之他手,但并不代表朕愿意屈居于他身下。”
顾岸顿了顿:“那陛下……”
“你当然不一样。”尚武帝将双臂一缩,沉声在顾岸耳边低低道,“朕自是什么都愿为你做的。”
“……”
“所以朕一上位就将他发配边关,甚至没有去送行。七年了,朕整整七年没见过他,他却每月坚持给朕写信,替朕坚守万里河山。他这份心意,朕揣着糊涂装明白,其实也不过是利用他对朕的感情罢了。”
顾岸神色黯了黯:“陛下想说什么?”
顾岸感到腰间突然一紧,似有无尽的力量将他死死禁锢,无法逃离。
“朕只是在想,过去的事过去的人朕只当是死了的。朕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心里也只装得下一个人,其他的人对朕再好也是枉然。”所以将心比心,你是否也能一样做到?
朕知道你善良,心软,念旧情。但你应当明白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世间除了你,朕谁都不会、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顾岸按了按胸口,动动身子没能挣得开尚武帝的环抱,他轻叹口气:“宗淮。”
极少叹气的一人从喉中缓缓流出对方的名字,糅杂缱绻,饱含柔情。尚武帝方才心中升起的阴鸷狠绝倏忽尽然灭去,只被这两个轻声的字节包裹,便无力地渐弱,消散。 捆紧了顾岸的手也化作几分依赖,几分柔顺。
顾岸感觉他的变化,哂然一笑:“陛下啊。”
片刻间,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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