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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回头草 (完结)作者:顾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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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的时候李一北直接就躺床上去了,蓝抒坐在边上问,“醉了?”

“清醒着呢,就是头晕。”

蓝抒笑他,“其实我们不用这么紧张,我之前了解过,刘崇他们都只是纯粹的商人,也没什么背景,只要解涨一切好说,就算不能自圆其说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李一北有气无力,“我现在有点佩服你的自信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

“当然不会有事,最多被当成骗子而已,而且还未遂。”

两人一觉睡到很晚,吃过午饭后在大厅里喝着咖啡等刘老板。

过了约定时间刘崇没到,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高大挺拔,五官轮廓很深,看上去像是混血儿。

李一北在看到青年身后跟着的一群保镖后就开始有不好的预感,蓝抒脸色有些难看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视线对上走近的男人。

“我可怜的弟弟,被大哥逼得穷途末路了么?在缅甸那边听到你的时我还以有点吃惊。”男人微笑着开口,眉眼毫不相像的两个人在微笑时在这个时候有些微妙的相似。

这个人的确是蓝抒的哥哥,但不是大哥蓝城,而是蓝抒从没见过面的二哥蓝择。

蓝仲承当年娶的是一个很有家世的西班牙女人,所以两个儿子都和他很像,但是有明显的混血特征,即使第一次见面也能一下子认出来。

“你想我不认识你。”蓝抒打量着这位陌生的二哥,依旧猜不到为什么他会这样突兀地出现。

“我认识你就够了,”蓝择拉开他们对面的椅子很潇洒地坐下,视线忽略李一北直接停留在蓝抒的脸上,“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不要试图和我耍小聪明,现在你有两条路,乖乖跟我回家,或者我让人绑你回去。”

蓝抒沉默了三秒钟,最后妥协,“我和你回去。”

蓝择这个时候才看一眼李一北,“你的这位朋友呢?一起走么?”

李一北看着周围的一圈保镖,在琢磨这是什么情况,听到这句话,立即微笑着答,“我自己回北京就行。”

蓝抒抱歉地看他一眼,“我欠你的,我会记着还。”

“你自己保重。”蓝抒和蓝择共同对立的是他们的大哥,李一北并不担心他会遇到什么麻烦,只是觉得这种状况很匪夷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写的最最最坑爹的一章,没有之一!!!从昨天码到今天,N个小时,各种垂死挣扎,然后我发现自己果真一2B天然呆,自己把自己坑死在赌石这个情节里了!!

觉得内容坑爹的筒子勿喷……顶锅盖逃……

ps:蓝抒终于滚蛋了~





42

42、新人叶钦


蓝抒会在云南被蓝择逮到其实巧合的成分更多一点,至于这个素未谋面的二哥会来找他,要么是蓝仲承留了遗嘱要他庇护他,要么还是和那笔遗产有关,不管什么原因,选择权都不在他这里。

李一北一个人慢悠悠地回北京,心情不算很坏,这次云南之行的初衷原本和捞金无关,配合蓝抒演戏冒险赌石感受最多的也是新奇和刺激,只是以这种方式戛然而止,像被玩弄了一样,噎着难受,吐又吐不出来。

公寓里还放着蓝抒的一些生活用品,李一北收拾了一起装在一个袋子里。

这个人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又突兀地消失,除了闲散时光里遗留下的笑容和暧昧情愫,好像再没别的什么了。

也许他们一直都只适合过客的身份。

这么一想,那些没必要的纠结也都烟消云散了,也许下一次见面,很多东西又会变得不一样。

暑假已经接近尾声,他需要收拾心情开始大二的生活。

他学的是过几年会大热的经济类专业,过完逍遥自在的大一,大二开始开基础专业课,说不上太难,但是课时很多,课余时间被压缩的结果就是很多兼职他都没法再做,学下里的一些零散杂工又无法满足他的生活开销。

于是他的生活被蓝抒一搅之后又恢复到了大一开学时的窘迫状态,学费,房租费,生活费,还要还欠季攸的那笔钱。

自从他开始往家里寄钱后要婉然就没怎么过问过他,只是偶尔打电话,寥落地扯几句生活琐事。李一北一直觉得从他爸爸去世后姚婉然对他就变得冷淡了很多,不是表面上不闻不问的冷淡,是一种内心上的隔阂冷漠。

他从未估量过父母之间是多深的一种感情,在十六岁之前他的生活都很平静,父亲每天上班下班,喜欢看书,生活习惯和姚婉然的小资格调一点都不一样,但是一直都很和谐,记忆里两个人都没为什么事争执过。

他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性格一直都有些懒散,但是潜意识的又向往张扬跋扈的生活,不知道这是不是李越格吸引他的地方,放肆,玩世不恭,在那个荷尔蒙随意发散的年纪,这一切原本该被鄙弃东西成了刻进骨髓的深刻。

在抽屉里翻找工作名片的时候,找到了上次季攸和他说过的东升梁既平的名片。

他以前从没听过梁既平这个名字,但是这里的梁既平是东升首屈一指的经纪人,好几个一线艺人都是他一手捧红的。

东升捧人一向来很大手笔,签约也容易,有才华的固然不会被埋没,但是仅凭一张脸也能轻易准入。

李一北想了一会儿才打过电话去,自己先礼貌地报上了姓名然后才说明意图。

没想到对方还记得他的名字,很爽快得约了一个见面时间。

见面约在东升大厦旁边的一个咖啡厅。

梁既平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穿一身笔挺的西装,因为工作的关系,和人说话时习惯带着一脸让人觉得亲切的笑容。

“比镜头里看着年纪还小一些。”梁既平坐下后开口评价,笑的很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

“马上就十九了,也不是算小。”李一北有些腼腆地微笑。

近几年的娱乐圈清秀美少年大行其道,东升也签了一批,只是质量参差不齐,梁既平看过李一北的MV,虽然只是零星的几个镜头,但是线条漂亮的脸孔非常的出众,气质也干净清新,让他觉得很值得签下来。

梁既平口才很好,提出的签约条件也很诱人。

李一北委婉地拒绝,还是表示自己不适合艺人这条路,但是对幕后这一块很感兴趣,他自己比较擅长,希望梁先生能给他提供一个机会。

梁既平对自己欣赏的人从来不吝于栽培,答应的很爽快,让他从明星助理做起,而且时间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调整。

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李一北都有点感叹自己是不是倒霉完了要开始转运了。

大牌一点的明星一般都有好几个助理,工作也非常的忙碌。李一北被安排给叶钦做助理,既不是大牌也不是一线,只是一个刚签的新人,还没出道,大多数时间都在训练。

李一北第一次见叶钦的时候是在形体练习室,穿着一身形体服的少年正坐在地上休息,白净的脸上还蒙着一层汗水,抬起头看他的时候神情显得很天真。

五官非常精致,这是李一北仅有的印象。

很多新人在出道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形象,干净,青涩,还有充满幻想的憧憬,但是叶钦的气质更淡一点,既不锐利也不热情,自我介绍也是简单的一句,“我叫叶钦,以后请多关照。”

李一北觉得叶钦和公司的其他艺人有些不一样,倒不是因为他的外表最漂亮,而是还没出道就有点被雪藏的样子,除了他这个安排在身边的所谓助理似乎连经纪人都没露过面,除了排好的训练课程,完全就是放养状态,连带着他这个挂名助理也无所事事,一个星期都不用往公司跑两次。

叶钦似乎很习惯这个状态,每天按时到公司,下课以后也不就留,很规矩地换衣服离开,而且也从来不要他做什么事,态度客气温和。

李一北问公司的一些人,每个人都是讳莫如深不愿多说的神情。

总之,叶钦在公司很特别。

进入十二月份后李一北开始准备考试,叶钦和一批新晋的艺人去了日本训练,临行的时候李一北去机场送他。很多艺人都是大包小包武装上阵,助理拖着行李箱尾随。只有叶钦背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穿的也不多,鹤立鸡群地站在那里。

其实在别人眼里李一北和叶钦看上去一样的古怪,一张比明星俊秀的脸,神情气质也像良好家教的富家子弟,来公司当透明人的小助理,来底层锻炼生活的吧。

李一北和叶钦接触了几个月,两个人客客气气,关系从来都没怎么亲近过。叶钦的脾气很好,但就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性子像一面360度无缺陷的盾牌,让人完全无法侵入一分。这一点感觉有些像邵颐,自我保护的意识太强,总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排斥着靠近的人。

但是邵颐更纯粹一点,黑白两个颜色,很容易看懂。

期末之后他没急着回去,找了一份兼职,本来打算做到春节,但是他妈妈一个电话打过来打乱了一切计划。李一北心里有些忐忑,他记得以前也是大二的时候,他妈妈打电话来说要结婚了,而起很快的移民去了美国。

如果这一次还是这样的一个消息,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面对,无所谓的话他说不出,挽留又没有资格。

但是电话的内容显然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一些,姚婉然说她乳腺里长了一个瘤,可能是恶性肿瘤,要来北京找专家复查。

去车站接姚婉然时才发现他妈妈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憔悴,但是画了妆遮掩。

他心下也有些凄然,帮姚婉然把包拎到自己手上,微笑着安抚,“不会有事的,妈你别多想。”以前不会有事,现在也不会有事。

然后带他妈妈直接到了他租住的地方,去厨房淘米做饭。

“有我在哪里还要你动手。”姚婉然心疼他在外面一个人生活,让他歇着,自己系了围裙去做。

李一北没出去,在旁边打下手。他很少去回忆他爸爸车祸的那件事,甚至强破自己掐掉那断回忆,但是偶尔从姚婉然眼中看到微妙的怨恨时还是会被愧疚吞没,一遍一遍提醒他——他最敬重的父亲去逝时他正在跟李越格厮混。

而姚婉然会以那样一种方式决然离开,说到底还是无法原谅。他从小都很听话懂事,唯一一次做错事就是这样的让人心冷失望。

吃过饭李一北去楼下的的超市买了一套生活新的生活用品,又把那张收起来的弹簧床考书桌边铺开。

他妈妈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不习惯新的床,晚上辗转反侧,很久才安睡下去。

李一北有些失眠,面容完全淹没在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熠熠闪亮,在冬日暖夜里,清冷清冷的。

几乎一夜没睡,但是第二天还是起的很早,姚婉然还在熟睡。

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又去买了早点回来,留了一个纸条才出门。

临近春节到处都是忙碌,好像在用十倍的忙碌换三天的全无负担,连医院都不例外。北京的医疗算是国内顶尖,但是资源也非常的紧张,花时间排队都挂不到专家号,而且很多时候都已经排到了一个星期之后。

连着跑了几家大医院都是无果而返,最后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挂了肿瘤科的普通号。他已经远离了挥金如土的潇洒生活,也很习惯现在的生活,但是在这种时刻,还是被一股无力感深深包围。但也没什么不公平,一个“钱”字的问题,从来都不复杂。

晚上季攸打电话给问他有没有时间出去吃饭,要给他介绍一帮朋友认识。

“明天我要陪我妈妈去看病,这几天估计都没时间。”

“那成啊,反正明天我有空,陪你们去医院逛逛,也算尽地主之谊了。”

“来当司机倒也不错。”

第二天季攸来的很早,姚婉然很随和地和季攸打了个招呼。

季攸真心诚意地赞美,“阿姨你看着真年轻。”

然后饶到李一北身边和他耳语,“我越来越觉得你家其实家道中落的有钱人。”

“开车吧,司机。”李一北回他。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慢,以后估计都是隔日更,写的很顺的话可能连更。大家见谅~




43

43、医院再见


他们去的很早,医生还没上班走廊里就已经等了很多人,都是愁眉苦脸的表情,也不想和旁边的人大话,气氛很安静。

李一北和姚婉然习惯了安静沉默,母子并肩坐着也不怎么交流。

季攸百无聊赖,他头一次知道看个病还要如此麻烦,等了一会儿就像出去走走,问李一北,“要吃什么早点?我下去帮你们买。”

李一北才发现自己一个早上都在紧张,连早点没吃都忘了。

他是这样的心情,姚婉然定然比他还要惶然不安。

季攸去的时间有点长,护士偶尔出来喊号,离他们的话还有点远。

李一北怕姚婉然等得心烦,坐在边上陪她聊天,但是说的大多是季攸的事,他自己的生活并没什么新鲜事可以分享,努力搜寻好像也只是上课和兼职,说起来也索然无味。

季攸回来的时候提了两个食盒,外面的袋子上印着酒店餐厅的标志。

“你买个早点还跑那么远?”李一北啧啧地感叹,打开袋子看里面五花八门的糕点。

“我不知道阿姨喜欢吃什么,所以就挑着多什么都买了一份。”季攸和李一北相处的有点久,知道他在吃这方面毛病很多,看着他们母子神情举止都很像,猜测他们的生活习惯也差不多,有心卖弄,做的也就格外用心。

李一北简直要对季攸刮目相看,姚婉然很客气地道谢,微笑的样子内敛温柔,让季攸非常的窝心。

等到将近中午下班的时候才到姚婉然的号。

李一北站在走廊里等,窗口正对着停车场,他们所在的楼层不是很高,两辆豪华的跑车驶进来的时候就不由多看了两眼。

季攸的眼光比他更毒一点,“操,那台车怎么那么像姓许的那个傻逼的?”

然后李一北看到许肖廷,还有从另一辆车里下来的庄少于。

李一北懒得猜怎么会在这里看到这两个人,没什么表情地收回视线。

季攸用手肘拐拐他,“你和许少廷很熟?”

“还行,算是朋友的朋友。”

“那他和李岚卿是早就在一起了?”

李一北想了一下,他当然没关心过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何况许肖廷从来都是风流恶少的形象,和谈恋爱这个词天生就绝缘,李岚卿似乎也不是多情良善的小女人。于是反问,“你喜欢李岚卿?”

“有点。”

“喜欢她什么?”

“我觉得她很特别,”季攸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笑得有点陶醉的样子,“至少我现在觉得他很特别。”

李一北想想学校里围在季攸身边的那些女孩子,不用想也明白了他所谓的特别指的是什么——够骄傲,够刺人,也更有挑战性。

人们总是被一种称之为诱惑的东西吸引,哪怕它在别人眼中不值一钱。

复查的过程很麻烦,姚婉然的病症有些棘手的样子,医生给出的结果和在孜瑶的检查差不多,疑似恶性,但是无法确定。

这是要逼着他们换专家来看了。

姚婉然奔波了一个早上,听到这样的结果心里有点受打击,精神恹恹,连午饭都不想吃。

李一北让季攸先开车送姚婉然回去休息。

姚婉然回家就直接睡下了,季攸自己去冰箱里翻了一个苹果出来啃,嫌冰的太冻牙,啃了两口就放下了,“其实专家号也不是那么难挂吧,拿钱就能买,走关系也成,就是贵了点。”

李一北上下打量他,笑得眉眼舒展,“我差点忘记你其实能帮很多的忙。”

季攸已经看穿他的性格,知道他其实很在意人情债,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主动张嘴求人,而且一笔一笔算的很清,不过他很乐意李一北欠他人情,因为总有种会加倍奉还的感觉。

下午还是去的军区医院,电梯前等的人太多,他们走旁边的楼梯,季攸穿了一身厚重的大衣,爬楼不方便,刚到六楼就气喘吁吁地拉了一下李一北的衣服,“大爷你是长跑出身的吧,上个楼都用跑的?”

这个时候楼上下来了两个人,很不巧的的,居然是许肖廷和庄少于。

许肖廷眼睛瞥了季攸一眼,目光停在李一北脸上,一脸老朋友好久不见的笑容,“来看李越格的?我们刚才还说起你呢,挺巧的。”

“嗯?”李一北有点没反应过来,抬起眼睛疑惑了一声。

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庄少于走下来一点,和他解释,“李越格受了点伤,在这里住院,你要是有时间,可以过过看看他,十八楼的A区贵宾间。”

庄少于不像许肖廷那样喜欢捉弄他,一个眼神就已经看透他的疑惑,言简意赅地解释,嘴角挂着招牌的冷淡笑容。

许肖廷看着李一北有点不太好看的脸色,似笑非笑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吧,那家伙命硬着呢,轻易挂不了,最近已经精神也好多了,过几天出院的话估计还能去出来聚一聚,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好久没凑一起热闹了。”

庄少于和李越格从小关系就最好,完全没有什么秘密,他不是很喜欢李一北,过于骄矜敏感,难以相处,需要很多的耐心和宠爱,外表安静斯文,内里全是肆无忌惮的嚣张,触一点点的逆鳞就会炸毛。他不知道李越格喜欢这个人哪里,明明都是自私又没耐心的人,却莫名其妙地纠缠不清。

李一北什么也没说地上楼,季攸觉得气氛变得有点怪,问李一北,“很重要的朋友?不去看看。”

“不去。”李一北回答,到六楼外面等电梯。

电梯的数字变化的很慢,似乎每一层楼都在停,等到打开的时候他就有点后悔坐电梯这个选择了。

他在电梯里看到了李名岑和白恬,身边还跟着司机卢修。

“李叔叔白阿姨好。”李一北礼貌地问好,然后还和卢修打了个招呼。

李名岑和白恬朝他点点头,理所当然以为他是来看李越格的,寒暄了几句他在北京的生活,电梯就已经上一路上了十八楼。他只好转过头去给季攸一个眼色,季攸心领神会,没有跟着他去凑热闹,在十楼的出了电梯。

贵宾区的病房很安静,设施齐全,病房和酒店套房一样,采光充足,照得一室明亮,铺面而来一股带着花香的暖气。

李一北觉得自己并不想见到李越格,但是病房的门一打开眼睛就瞥到了病床上。

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看不出伤得重不重。

李越格一抬眼就看到了李一北,眼神刀子一样在他身上从头到脚细细地刮了一遍,然后才扬起一点唇角,“李一北,你也来了。”

李名岑和白恬在边上关心他的情况,又在边上细细地嘱咐。

李一北几乎没说话,有点心不在焉,视线偶尔和李越格交织,然后闲闲地避开。耳边是说话的声音,他却错觉气氛安静,像是在酝酿某种急不可耐的东西。

李名岑和白恬离开的时候李一北也站了起来,但是李越格叫住他,“李一北你先别走,我和你说会儿话。”

李一北在病床边坐下,脸上的表情这个时候才变得生动起来,手臂搭在床边靠近李越格,笑得薄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多重的伤,弄得这样兴师动众。”

“在担心我?我看你刚进门的时候脸色都是白的。”李越格看着他的眼睛,抬手抚摸到脸颊上,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北北,我挺想你的。”




44

44、纠缠不清


“那你指望我对你是什么感情?”李一北抬起头来,双手交叠搭在腿上,感觉手心有细微的潮热,内心酝酿着恶毒无情的台词,却觉得每一句都是在伤自己,而且连控诉都很无力,他勾引他上床,说好了只是玩,又求别人爱自己,爱而不得,翻脸无情。

他知道自己经不起李越格的任何质问,但是固执地拒绝承认,回忆和现实错乱交缠,只有他一个人被卷在里面,一边是无法释怀的前遥远往,一边是偏离正轨的现实,诱惑又折磨,怎么抉择都从一个围城走入另一个围城,被一个李越格逼入窘境。

这一次逃无可逃,只能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反问,维持表面的淡漠从容,“你要是真的那么介意的话,这次主动权交给你,你就说,‘李一北,游戏结束了,我们玩儿完’,我立马就在你面前混蛋,你看成不成?”

李一北被自己逗的话逗乐,翘着嘴角笑得有点没心没肺,侧脸在明亮的光线下镀着一层柔和的暖光,一如既往的漂亮。

“北北,我挺喜欢你的。”李越格淡淡地说了一句。

李一北脸上的笑容僵住,下一刻骤然变成隐含暴怒的冰冷。

又是这句话!

又是这句该死的话!

这是李越格曾经说过的唯一像是情话的表白,只有他自己当了真,心心念念当做了暗示,连分手的时候他说要给他点时间,他也等了了两年。现在兜兜转转又回到这样的原点,要他情何以堪。

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怪不了李越格,他生来就永远很多人毕生所求的东西,天生凉薄的性格让他少了感知温情的细腻,理所当然地承受别人的追逐和仰望,只觉得自己的感情才最珍贵,因为珍贵,所以吝于给予。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喜欢李一北了,至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让他挂念在心和费心宠爱了。

他想问李一北究竟还要什么,他给了他自己最珍惜的东西,他却鄙弃地远离,一次两次,亟需撇清关系的姿态做的太过,像是一只骄傲易怒的猫,碰一下就能乍起很高。

李一北一直都在变,但是唯独这一次,变得完全让人捉摸不透。

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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