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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回头草 (完结)作者:顾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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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年轻的身体贴在一起挣动摩擦,欲望来的很快,下身半勃起状态的性器被圈在手里摩擦才软了腰发出一点腻人的呻吟。
大腿被分开,湿热的唇吮着大腿内侧的皮肤舔到根部,在那里流连了许久才舔到顶端含进嘴里。快感窜到神经末梢,整个脊背都绷紧了起来。李一北隐约知道身上的人是李越格,于是放纵地沉溺下去,双腿搭在肩上,夹住对方的脑袋难耐地摩擦。
临近释放的时候下身被放开,李越格重新覆到他身上,吮着锁骨和胸口挺立的乳头,舔出细微的水渍声音,马上又被凌乱的喘息声压下去。
李一北舒服得只记得呻吟,挺着下身磨蹭同样火热的坚硬,磨蹭了一会儿始终得不到发泄,伸了手到下身想要自己抚摸。
手还没碰到,双腿就被拉开折在身体两侧,然后是毫无预兆的插入。
几乎没有润滑扩张的后穴紧致干涩,被兀然的进入痛醒了三分,抬手就甩了一巴掌出去。
可惜因为酒醉的关系,没用上什么力气,打在脸上不痛不痒。
李越格掐了他的腰一下,干脆翻过来压着背从后面进入,双手绕到前面抚摸胸口和下身的欲望。被肠壁裹紧欲望的感觉逼得人近乎失去理智,要拼命压抑才能保证不会几下把身下的人捣碎。
深入浅出地抽插了一会儿李一北才停了吐字不清的咒骂,渐渐变成酥媚入骨的呻吟声,一声高似一声刺激着神经,和肉体碰撞的声音交织成淫乱的调子。
房间里只床头开着一盏光线温暖的灯,照着床上交叠律动的赤裸身体,汗湿的脊背泛着一层稀薄的光亮,连喘息和呻吟都是残破的节奏。
在最深射处射出来后后所有的动作才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埋在身体里的性器还是还是没有软下来的迹象,于是换了个换对面的姿势,就着股间一片湿滑,轻松地进入。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狂暴,抽插的很温柔,俯下身来微微皱着眉接吻的表情也有了点温情的感觉。
被酒精麻痹迟钝和快感过去之后身体变得疲软不堪,缠在腰上的双腿也无力地垂下来,变成敞开身体任由侵犯的样子。身体反应迟钝,但是思维却逐渐清醒起来,李一北睁着眼睛看头顶少年汗涔涔的俊美脸孔,并没有十分情色的感觉,沉溺欲望的眼神只让人觉得性感。
他不太适应这种温情脉脉的性爱,每一下的撞击都有点缺什么的感觉,脚趾卷缩起来又伸开,攀上神经的快感总在悬崖顶端徘徊,无从着落,折磨异常。李一北咬着唇断断续续地呻吟,最后搂着李越格的脖子坐起来,跨坐在他腰上,自己动作起来,表情是近乎狂乱的迷离。
李越格搂住身上仰着下巴呻吟的少年,汗湿的胸膛贴在一起,一边托着臀部起落,一边吮着脖颈的皮肤用力亲吻,下身相连的地方被体液濡湿成粘滑一片。
剧烈的欢爱过后两个人筋疲力尽,躺在一片狼藉的床单里,四肢叠在一起,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李越格凭着最后的意志抱了怀里的人清理了身体,没时间叫保姆来换床单,直接睡到了客房。
李越格有早起的习惯,晚上折腾到半夜,早上还是在六点半醒了过来。怀里的人睡姿睡的很熟,四肢八爪鱼一样地缠在他身上,宁静的表情很衬那张俊秀的脸孔,看上去很乖顺,和昨晚放荡不羁的妩媚模样判若两人。
李越格凑上去亲了下唇,起床穿衣服。
李一北被床头的灯光刺醒,眯着眼睛看李越格背对着他在穿衣服。李越格已经长很高大,但身形依旧是少年的轮廓,挺直的背上没有多余的肉,紧实光滑,肌肉都是漂亮的青涩纹理,让人很想摸两把。李一北欣赏着少年漂亮的背影,动了动身体,除了觉得腰酸和宿醉头疼之外也没哪里特别难受,不得不感慨年轻就是好,怎么折腾都行。
李越格穿好了衣服才转过头来,看到人醒了,就直接把李一北从被子里拖出来,“快七点了,起来穿衣服吧。”
李一北顺势靠在他身上,被子落到下去,腰和屁股都露出来了也不管,哼哼着念叨,“头疼,让我再睡一会儿。”
李越格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声音响亮,“昨晚不是喝的很痛快么,现在和我念什么?”
李一北倒回床上,感觉有点冷,身体缩了缩埋进柔软的床里,马上就又要睡过去。
李越格没理他,洗漱了下楼,保姆刚起床进厨房给他做早点,他交代了做两人份的。
过了十多分钟李一北才精神萎靡地下楼,在李越格身边坐下,招呼都没打地吃起早点来。昨晚耗费了太多力气,饿的厉害,吃完了自己的份又把李越格盘子里的煎蛋吃掉才觉得胃舒服了,脸上一点餍足的表情,却依旧不拿正眼看人。
这种时候的李一北很讨人厌,而且是故意讨人厌的那种。
李越格懒得和他闹脾气,去学校的路上也没人说话,各自闭着眼睛浅眠。
李一北早上四节课上的浑浑噩噩,困得火柴棍都撑不开眼皮,抓住一秒时间都能睡过去。邵颐受他威胁,每个中午抽一个小时给他补课,虽然冷着脸不情不愿,但是尽责的讲的认真无比。李一北连听基础知识都一脸懵懂无知,在他看来完全是故意和他作对,但是想发火又发不出来,因为那双温润漂亮的眼睛里总是虚心诚恳满眼求知的欲望。
“喂,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忍受不了对方困倦不堪眯着眼睛要睡着的样子,邵颐第一次主动说和学习无关的话。
面前的少年睁开眼睛,无辜地眨了两下,唇角勾着笑,说出来的内容却完全不一样,“滚床单去了。”
邵颐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莫名奇妙的反而自己耳根发热。
李一北在他的印象里是个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男生,长相出挑,笑起来淡淡的温柔,一点都不造作招摇,但是这几天接触下来,所有认知都颠覆了一遍。
李一北看邵颐耳朵发红睫毛垂下来假装没听到他说什么的样子,偏着脑袋笑了一下,舒展身体活动酸涩的腰身,忽然凑近了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和你一样哦!”
嘴唇碰到耳朵,邵颐吓一跳,反应很大地倏然站起来,抿着唇看着笑眯眯的少年,这一次连脸都涨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疯了,明明我补上了呀,怎么抽没了?
过两天会被和锁掉两章,有要的筒子先下载了吧。这个文被河蟹盯上了啊尤桑~


11

11、讳莫难言  
 
 
过了一会儿邵颐才垂下睫毛,很认真地说了句,“我和你不一样。”
声音很小没,但是李一北还是听到了,扬了下眉毛,询问的意思。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同性恋。”这一次声音大了很多,有种笃定坚韧的感觉。
“他对你用强?”李一北这个时候还是完全把对方当小孩子看待,假装出的认真语气和令人信任的纯真表情并不能掩盖调弄的本质。
但是已经足够骗过邵颐。
“也不全是。”少年皱了皱眉,显然,这个问题让他感觉痛苦和羞耻,脸上又蒙上了那天在阳台上被他撞破时苍白,连睫毛都在微微地颤抖。
但是很快他又笑了一下,这个秘密在心底压抑了很久,这样的安全曝光让他有一瞬间的解脱,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这一刻他觉得轻松。

邵颐平常总是拒人千里的冷漠表情,这样乍然微笑,脸上的表情勃然生动得判若两人,瞳仁黑亮耀眼,很干净也很温暖,像一束冬日暖阳,直直地照进心底,熨帖得浑身都是舒适的感觉。
李一北盯着少年俊秀漂亮的脸孔,微微的愣怔之后也笑了,他不知道这个外表冷漠男孩居然有着这样柔软的内心。
他想起十七岁时候的自己,似乎是个挺善良的好孩子,但内心肯定不是纯白无瑕。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谁也没有再提,邵颐和曹琛确实像是完全没什么联系的样子,只是每周总会有两个中午会消失,回来的时候脸色差的厉害,上课都僵直着背。
李一北看课时偶尔会回过头去看他几眼,放学收书时等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才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臂,“怎么了?”
邵颐额头上都是冷汗,咬着唇脖颈上一层羞耻的红色,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那种东西…还留在身体里……”
李一北跟着皱眉,“这么恶劣?”看他虚脱的样子,忍不住又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看你脸色很差的样子。”
邵颐立即摇头,任何可能曝光的行为在他看来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
“没事,是我认识的医生。”
邵颐还是很坚决地拒绝,“没有受伤。”他只是心理上接受不了一直接受不了同性行为,每次反应都很大。
李一北耸耸肩,把袖口上开着的扣子扣成规矩的样子,背着书包出了教室。

两人之间多了一个秘密后,关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李一北求教的态度很认真,邵颐也不再当成是捉弄,全心全意地帮他补课。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抓住空闲时间就热情洋溢探讨学习的样子让周围的人十分诧异,顺带着对邵颐的看法也变了一些,偶尔会凑热闹地和他说几句话。

虽然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是模拟考的成绩出来,李一北还是无力得想揉脸。班主任破天荒的请了他去办公室,话说的比较委婉,问他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发挥失常得厉害。
压力确实很大,但考试也没有失常。李一北默默自己

从办公室出来,下楼梯时遇到两个高挑清瘦的少年。
其中一个穿着与大家迥异的浅灰色外套和低腰的牛仔裤,阴柔艳丽的脸孔上是一双凶狠狭长的漂亮眼睛,左耳边细碎的茶色发丝下是一颗红色的宝石耳钉,浑身笼罩着一层兀立张扬的色彩,黑色的眼眸黑得暗沉,红色的耳钉红得耀眼,只有苍白的脸孔如一张宣纸,再也容不下别的颜色涂抹。
没人能漠视存在感如此强烈的曹琛。
而有曹琛的地方,必然有蓝抒的存在。
可能因为有曹琛凌厉的冶艳映衬,蓝抒的五官显得柔和许多,俊美的五官天然一种温柔的感觉,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的内容过于深重浓烈,第一眼就会让人坠进那种引人堕落的温柔里。

两个人身上都没有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气质,一个太锋利,一个过于深沉,除了脸上还有明显的青涩痕迹,没人会把他们当少年看。
和他们擦肩而过才发现这两个人比他还要高一些,曹琛打量似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给人一种不是很善的感觉。
李一北他打量回去,目光和蓝抒遇到一起。
蓝抒勾了一下唇角,微笑了一下,没有任何深意。

他当然还记得那天晚上喝醉自己做过些什么,那个吻的感觉似乎也鲜明如初,但是他绝不会承认自己还记得,于是回一个淡漠的微笑,神态自若地下楼。

教室里邵颐正在很认真负责地帮他分析试卷,李一北撑着下巴看窗外四月初绿意盎然的春景,心不在焉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邵颐用笔尖戳他,“容易错的地方我都勾出来了,回去你再看看吧。”
李一北看一下手上的表,“今天这么早就要走了?”
邵颐抿了一下唇,没说话,只是收书。
每次这个时候,李一北就知道肯定是和曹琛有关。不对自己的那点事都看的很得很淡,何况是别人不愿提及的,管闲事不是他的性格。

教室的人都走光时他从包里找了一根烟点上,靠着窗子,双腿伸长了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清秀的脸庞在染着橘色夕阳的烟雾里若隐若现,油然而生一股忧郁的颓废气息。最近一直埋头学习,偶尔放松下来,身心都觉得很疲惫。

李越格进来的时候他只转着眸子瞥了一眼,然后继续眼神游离地抽烟。
不是刻意暧昧的姿态,但有光影的重叠和睫毛微垂在脸上制造的模糊阴影,每个细节组在一起,就是纯粹的撩人心弦。
这种表情的李一北他很熟悉,只不过通常只会在上床或者刻意要引诱他的时候。阳光底下的李一北,永远都是温和斯文,有着美好笑容的俊秀少年。

至于是哪种样子的李一北引诱了他,似乎也说不上来,从第一次被他勾引上床到习以为常地发生关系,他都分不清那种似乎永远不会有真实面目的关系是靠什么维持的,身体吗?总会有更加契合漂亮的身体;感情的话,除了色彩明亮的几年初中时光,还能在友情之外发掘出什么来?

李越格摸了摸少年光滑的脸颊,顺着滑到下巴上摩挲,有点情色的感觉,也许只有一种感情他无比确定,就是和这个人身体纠缠时的快感真实无比。
不管温情的接吻还是激烈的做爱,都是一种致命吸引的体验,至少现在,他不想换一个人来尝试。哪怕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自己不是同性恋。

李一北读懂冰凉指尖传递的信息,偏了一下脸躲开他的手指,顺手把嘴里的烟头捻灭丢到窗外,淡淡道,“今天没时间。”也没需要。
李越格收回手,笑了一下。
李越格其实挺喜欢笑,他有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笑起来迷惑人心,只是掩了太多的心思在眼底,笑起来总有种阴沉莫测,讳莫如深的感觉。

“怎么这个学期忽然发奋了?”李越格翻了几下他桌子上的书,聊天的轻松语气。
“本来就已经差你很多了,不发奋的话不是要被甩得更远。”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奋斗目标了?真够耸人听闻的。”李越格笑着嘲讽。
李一北白他一眼,似乎是不满这种夸张的说法。

两个人生活环境不一样,成长轨迹也大相径庭,李一北是稳稳重重地从小学一直成绩优异过来的,其实内心厌学没放太多的心思在上面,做足了勤勉优等生的摸样欺骗老师和家长,而李越格上初三后忽然洗心革面当起了好学生,他人聪明,努力起来当然卓有成效,成绩斐然。
现在虽然骨子里洗不掉小时候那身街霸的匪气,面上俨然已是榜样人物。
努力学习,谦和做人,低调地为非作歹,这就是李越格的现状。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似乎无迹可寻。谁知道哪一层是更为虚假的壳。

“要不要出去放松一下?”李越格换个话题问。
“怎么放松,游戏?泡吧?还是飙车?我都没兴趣。”李一北一连串地否定,脸上是相衬的兴趣缺缺的表情,但是很快挑了下眉,“不过你可以请我吃饭。”
“那你想吃什么。”
“暂时没想到,到了饭店在说吧。”李一北从书桌上跳下来,拎着书包甩到肩上。

坐在车上时李越格给姚婉然打了电话,说他和李一北在外面吃饭,晚上可能也不回去。
李一北听闻,转过连来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看窗外,超过一辆缓慢行驶的车时,忽然瞥到一眼车后座抱在一起的两个。
他看了一眼车牌,回过头来了问李越格,“刚才那辆那是曹琛的车的么?”
“嗯?”李越格似乎并没注意到那辆车,但却说,“你最近好像和邵颐走的太近了点。”
“有问题?”
“最好还是和别人一样,离他远一点好。”






12

12、意兴阑珊  
 
 
李一北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何况面对的是完全不需要客气的李越格,服务生拿来菜单后点了一堆自己喜欢的菜,也不管是不是吃得完。

他前生感情不顺,学业和事业却一直都很顺,没经历过的大的挫折,生活也很安逸,如果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他会顺利参加完所谓前男友的婚礼,然后等待邂逅下一场感情,总而言之,不会有大的波澜和悲喜。但是现在的状况和他习惯了的生活方式差距太大,灰色的建筑,不算纸醉金迷却一样欣欣向荣的灰色城市,还有每天超过十个小时的紧张学习,这一切都有悖他享受生活的原则,每天压抑苦闷却要表现得云淡风轻,继续伪装十七岁的明朗少年。

这种时候他不太想看到李越格,现实和回忆交织的感觉并不太好受,每次都要重新说服自己这是新的人生,过往的一切都是浮云。

有着而立之年的灵魂,却无法经营好十七岁的生活,这才是真正让人身心疲惫的所在。不管内心是否足够强大,总是抵不过被现实无孔不入摧毁的感觉。

这个时候他倒很希望有曾经高三时候的心态,逍遥随意,假摸假样地认真学习,最喜欢的是做一切能引起李越格注意的事情,冷漠不甩人也好,故意发骚勾引也好,总之生活五彩斑斓,哭或笑都很真实,没有关于前途的忧虑,也没有自怨自艾的忧伤,嚣张肆无忌惮得像是在玩一场冒险游戏。

分手的时候也很洒脱平静,他在电脑前听歌玩游戏,李越格收拾东西,出门时提醒他晚上记得吃饭。如果不是一直耿耿于怀,他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过那个人。
感情就是在拉锯战里一点一点消耗干净的,不管年少的时候你爱得有多惨烈。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变太多,冷漠,没心没肺,知道自己哪些地方恶劣,却死活都不想改。

李一北撑着下巴,陷入了回忆中。最近他经常陷在这样的情绪里,每次做题做得想摔笔或者走神时那些片段就会钻进脑子里,像是外力强塞给于他,避让不及,于是被迫重温。

李越格百无聊赖地靠着椅背,眼睛看着对面明显走神的少年。
他很少把视线留在李一北脸上,很多人都说他好看,但是相同的一张脸从童年看到少年,过于熟悉和了解,闭着眼睛都能描摹清楚,别人眼中的惊艳都是熟悉的风景。
但是最近李一北给他的感觉有点不一样,虽然谦逊外表下还是嚣张乖戾的本性,喜怒无常的时候也很难招架,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睛显然掩了心思在里面,大声说笑时不会再飞扬跋扈,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灰色的阴郁气质。
找不到缘由,他只能把这一切归结到高三的压力里。

服务生上端菜上来时李一北才回过神来,发现李越格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笑了一下,“你的眼睛太厉了,别这么盯着我看,浑身发毛。”
“有吗?”李越格也笑,视线收敛了一下。
“当然。”李一北拿了筷子,视线转移到刚上桌的菜上面。
他自己做菜一般,但是很会吃,味蕾也被调教的很敏感,正经吃饭时从来抱着享受美食的态度,表情很丰富。
和他坐一桌吃饭会很有食欲,顺便欣赏他的表情变换也很舒心。

李越格吃的不多,喝了一点酒,忽然问了句,“最近怎么忽然和邵颐走那么近?”
“忽然么,”李一北抬眼看他,“一个班的同学亲近一点有什么奇怪的?”
李越格抓住“亲近”这个字眼,有点反讽地问,“你也会和人亲近?”
“当然。”李一北理所当然地回答,低着头夹了个鸡翅放在碗里啃。
“离他远一点,最后和你说一次。”
李一北不爽他这种霸道的语气,筷子丢在桌上,“你会不会管太多了,我什么时候交朋友也要你过问了?”
“我是为你好,而且……他和你不是一类人。”

李一北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他知道李越格说的一类人是指什么,他们频繁地发生关系,但是在李越格看来不管他们之间什么感情都无所谓,因为他是同性恋,需要这样的性爱,而他只不过是施与的那个,可以随时抽身。

手指捏紧了杯子几乎要砸过去,最后还是泄气地松了,有点想揉压一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回忆太多,又开始把记忆深处的感情带入了吗?李越格现在对自己来说什么也不是,有什么好为他说的话生气的。

这件事情似乎只是个小插曲,气氛很快恢复正常。
吃完的时候李一北要求服务生把没吃过的几样东西打包。这是一家会员制的高级餐厅,接待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见多了挥霍奢侈的的顾客,忽然听到一个要将剩菜打包的,不自觉的眼神就带了点轻视,拿眼神去瞥结账的正主。

李越格没工夫注意服务生的眼色,只是问,“要把喜欢的再点一份带回去么?”
“够了,多了也吃不掉,热过一遍原味也没剩多少了。”
服务生赶紧利索地拿饭盒一一打包装好了递过去。

回去的路上李一北一直看着窗外没理人,陷在沙发上的姿势慵懒安逸,像一直蜷缩骄傲的猫,让人很想抱抱他。
事实上李越格也这么做了。
李一北冷不防被拉过去抱住,满脸厌烦,“干什么?”
和任何人亲近都要看他的心情,上一秒能温情做爱,下一秒也能翻脸无情。
李越格捏他的下巴,这个轻佻的动作他做的很自然,似乎他们原本就很亲昵,眼睛里的笑意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说我要操你呢?”
“你可以试试看?”李一北挑衅,掰开他的手,脸色平静地坐到一边。

开门进去时家里有人在打麻将,李一北礼貌地一一打过招呼,把拎回来的菜放到冰箱就回了房间,拿出书来看了好一会儿没看进去,听着外面搓麻将的声音,吵得心慌慌的,找了耳麦戴着听音乐,强迫自己做题。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外面才散了,姚婉然做了面膜,敲开门来催他睡觉,“不要太辛苦了,早点睡觉吧。”
李一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想申请住学校,晚上可以上晚自习,也能节省了回学校的时间。”
隔着面膜,看不出来姚婉然什么表情,声音倒是很温婉,“你觉得方便学习就好。”

第二天和老师协商了一下,隔天就收拾了东西搬到了安排的寝室。学校的住宿条件很不错,但大多住校的是没有豪车接送的普通孩子,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也不能指望卫生条件多好,李一北刚进宿舍就有点后悔。他没有洁癖,但是很爱干净,享受了十几年明亮干净的居室,忽然踏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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