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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领证吧(古穿今打丧尸) (完结+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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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他们小心地在老鼠堆中行进,找出去的路。走廊里面到处都是岔道,像个迷宫似的,两人走到一个死胡同,旁边一扇门忽地“吱呀”一声打开,两人骇得跳起来。开门的也吓得跳起来。几声惨叫同时响起。
“哇哇哇谁呀!!”
“呜呜呜鬼啊!”
孟怀捉住门把手,打开了却没看见人,却感到有东西在拉自己的裤子,他低下头,看见了一个六七岁的,眼神湿漉漉的小女孩,脸粉嫩嫩的。
“小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孟怀和黎珲很惊讶。
小女孩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激动地说:“总算有人来救我们了,大哥哥,我和阿姨们好饿。”
小女孩拉开了房间门,里面空间很大,地上坐着一些恹恹的女人,看见孟怀他们,有人低声惊呼起来,有人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孟怀和黎珲连忙随着小女孩进了房间,把门重新关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有个中年妇女站起来,用虚弱的声音说:“不知道……走在路上,头昏呼呼的,模模糊糊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叫自己,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楼里了,外面都是老鼠,又出不去。”
她的脸上出汗,说完话几乎是虚脱了。旁边有几个妇女陆续站起来,像是想说说话透气,却拖长了声音,发出了“荷荷”的喘息。她们的神色都有些呆滞。
孟怀和黎珲互相使了个眼色,孟怀尽量平静地问:“你们有人……认识许太太吗?”
小女孩笑嘻嘻地说:“妈妈呀,她刚才不舒服,说想出去走走,应该快回来了吧。”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退到房门口,孟怀呵呵笑:“我们去给你找找她。”
黎珲拉开房门,两人正准备侧身闪出,却觉得撞到了一堵软软的墙壁。
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搭在了孟怀肩上,孟怀飞快地侧头瞥了一眼,电光火石之间用力把门合上,和黎珲一起死死地攥着门把手。
“呵呵,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她吧,想和你们聊聊天。”孟怀笑得都快哭了,黎珲则是一辈子都说不出话的样子。
怎么能出去呢?门口拱着一只小象般大的老鼠王,爪子上还全是豆腐块似的粘稠的血。
这栋一号大楼,绝对有问题!

26、第二十四章

熊熊烈焰包围了大楼,绽放着闪耀的流丽艳色,映得墙面成了淡淡的金色。火势从地面燃烧起来,从半径五米外,像包围圈般逐渐朝大楼缩小。配上墙上闪过的道道蓝白色电光,仿佛是但丁《神曲》内炼狱的再现,把行尸走肉永远束缚在神罚的烈焰雷电中。
孟怀猜到了一号大楼有玄机,却没猜到它能自毁。
或许一号大楼建造的本意是代表终结,与基地办公的零号大楼格局相同,却生死相对。
那都是后来才想清楚的,当时孟怀正在一堆妇女中间,膝盖上坐着个粉嫩的小姑娘。
“给你们讲个好玩的事,有一天我去医院体检,医生对我说‘还好你来得早……’,我当时就吓傻了,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结果医生说‘……要不然我就下班了。’”
小姑娘咯咯笑,清脆道:“叔叔,换我讲了。有个科学家想知道螃蟹的耳朵是不是长在腿上,他先对螃蟹说‘跑’,然后螃蟹就跑了。后来他锯断了螃蟹的腿,再对螃蟹说‘跑’,螃蟹就不跑了,所以他得出结论,螃蟹的耳朵长在腿上。哈哈。”
叔叔两字让孟怀的脸抽搐了一下,小姑娘又道:“他好笨哦,耳朵明明长在脸上,他为什么要锯腿呢?应该锯脸啊。”
“真,真好玩哈。”孟怀一口血噎在胸口,现在的小孩要不要这么彪悍!
房间里其他妇女都是愁云惨淡的样子,孟怀和小姑娘双簧似的卖力讲冷笑话也无济于事,顶多凑数地‘嘿嘿’冷笑几声。谁能在一个外面围满老鼠的封闭空间里淡定?门口传来的诡异抓挠声让人心中犯堵,孟怀和黎珲还没有把变异巨大老鼠的事告诉她们,怕引起恐慌。至于那些病恹恹疑似被感染的妇女们,孟怀和黎珲很默契地把头部以下的肢体都用衣服包好,提防直接接触。
黎珲在房间旮旯缝里摸索了一圈,“找到照明线了。”他捣鼓几下,伸手去按开关,却没反应。孟怀闻声过来,和他一起参详室内照明线,很快发现有一处的设计和常规不符。
“很奇怪,这个XX电路的XXX线柱,就像是设计出一个备选方案似的,除了照明还有一个用途。”
“那么接哪一个呢?”黎珲看着几段短接的线路,拿不准该怎么修。
“这个吧。”本来开关的位置旁边,有个按钮的凹洞,孟怀估计有某种特殊作用。
啪嗒,线路通了。尖端冒出一点火花,然后就没了声息。
孟怀正奇怪,感到裤脚被扯住,小姑娘怯怯地缩到他腿后:“叔叔……怕怕。”
几个妇女脖子“咔”一声僵直了,恐惧茫然的眼珠转得越来越慢,发出难耐的低吼声,像是皮影人物一样四肢机械地抬起,皮肤渐渐干枯下去,脸色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她们朝孟怀他们这边看过来,迟缓地站起了身体。
孟怀一手揽着小姑娘,和黎珲对视一眼,房间里的超过一半的妇女都出现了类似的症状,小姑娘低低呜咽起来,孟怀一手覆盖住了她的眼睛,柔声道:“乖,阿姨们在玩装鬼游戏,别拆穿她们哦,免得她们以为自己演得不像。”
小姑娘在孟怀温暖的指间睁开眼睛:“我才不说她们演得好好。”
黎珲不屑地示意:你倒是会哄人,是不是萝莉控?
孟怀回瞪眼:俺喜欢的明明是苍老师那样的玉女。
突然间,大楼震动了,像地震的余波,晃得越来越厉害。嗤啦作响的电流声在墙上走过,爆出雪白的亮色,带着啪啪的电击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孟怀和黎珲靠边站,好不容易才没歪倒。可是中间那些妇女就不一样了,她们重心不稳,笨拙地倒在地上,有几个压到了脚,发出粗哑的低吼。孟怀和黎珲看见新接上的电路截面出现了耀眼的爆炸火星,仿佛有无数能量从中穿过,像是输送到身体各处的血液。整个大楼像活过来一样,那条线路就像启动这一切的开关。孟怀和黎珲再不敢碰墙了。
隔着浓黑的夜色,窗外亮起了耀眼的光线。
火,艳丽繁密的流火,在大楼外围燃烧成了一个圆圈,毫不留情地吞噬了周遭地面的陈设,像是红色巨舌舔舐过地面,本来空荡荡的水泥地面覆盖上火毯。火焰攀上廊柱,贴上墙壁,没有可燃物的地方,火焰仿佛按照设计好的线路,在大楼上织出一道繁复的火网,像是女妖温柔的手臂,把漆黑的邪恶怪物的隐秘地包在怀里。
孟怀呆了,难道这栋大楼要自焚?这里又不是天安门,自焚有什么用?还没来得及吐完槽,快异化成丧尸的妇女们从各个方向朝孟怀他们缓慢逼过来。
孟怀冷汗直冒:“喂喂喂这样不好,我的肉很酸,吃了也美容不了。指甲不要翘那么高,会关节炎的。手臂不要夹着,会胸下垂……”黎珲努力牵起一个镇定的笑:“兄弟,你冲锋,我殿后,刚才你那徒手碎丧尸可帅了,哥看好你。”
他们选择了逃离房间,以破釜沉舟的勇气重新拉开房门,还好那只巨大无比的变异老鼠已经消失,孟怀把小姑娘摞肩上,和黎珲急速跑出来,一路上踩过不计其数的老鼠尸体,身后传来了越来越密集的丧尸梭梭声。小姑娘一手搂着孟怀的脖子,像看恐怖片似的眼神四下张望。他们跑到窗边,滚滚热气扑面而来,一层的每一道窗口都被火苗封死,他们又不敢攀着大楼外围出去,从那骇人的电流声就知道此刻上面带了多么巨大的电压。
两人气喘吁吁跑进了一个巨大的厅,厅中四方各一条路,忽然头顶扑下来一个小象似的巨大身影,肥硕的巨型鼠卡在了他们直行的道路上,两个爪子对着他们,杏仁似的眼珠贼溜溜地转着。
小姑娘大叫起来:“演得好像啊!料理鼠王?”
孟怀和黎珲神经都抽没了,背后传来了丧尸机械的咔嚓声,孟怀和黎珲点点头,同时朝两边道路上分开跑,巨鼠一下子不知该追哪一个,等到他们跑进了通道,才嗷地一声向前追,正和跑过来的头几只丧尸打了照面,撞掉好几个的手。巨鼠似乎忘记了那两人,在丧尸群中横冲直闯,皮肤噼啪爆裂的声音响起,丧尸的肢体脆,一碰就裂,暂时顾不得追孟怀他们。
从训练室里走出来,宋飞递给岳云一根烟,后者摆手拒绝。宋飞暗暗压下方才的惊讶:不到一小时的特训,岳云已经掌握了开枪的动作要领,试炼的时候打中了好几次靶心。他真的很难相信岳云是第一次上手。这天赋也太高了些。
他私下里给岳云补习,是因为经过猎鹰队上面讨论,对于所有人一视同仁,并不会取消射击的比赛项目。可是杨云膺前来拜托他,坚持说岳云真的一点都不会,如果没有练过就去和那些科班出生的比,是非常吃亏的。
岳云拿着枪的时候非常吃惊,他震惊这个时代居然有如此轻巧的火器,威力自然不必说,“连一点功夫都不会的人,拿着这个,也能干掉一个士兵。”想起从前的军队,岳云深深地后怕,在宋飞讲解动作的时候,全神贯注,使出浑身解数来学习。不到一会儿,他就掌握了全部动作要领,只是在实际操作上还欠缺些。
“这是最普通的手枪,等以后你能配枪了,再给你挑把好的。”宋飞把手枪递给岳云:“你先收着,这几天方便的时候都可以练练,别随便拿出来,没有配枪证要罚的。”
夜色中绽放的耀眼火光,一号大楼在黑暗的区域中显眼得就像一枚巨大的红钻。
宋飞呼吸急促起来:“自焚?一号大楼发现丧尸了,妈的,居然混到地下来!”他身上的通讯器传来了猎鹰队的集合信号,宋飞对岳云说:“我去看看,你自己注意,不要乱跑。”
正说着他身上的手机响了,接通后,孟怀压低的声音传来:“宋大哥,基地快派人来那个自焚的大楼啊,好多丧尸,还有鼠王,俺要歇菜了!”语气很焦急,背景声嗞嗞的不甚清晰,时断时续。
“你小子怎么在那里!”宋飞惊得脸都白了:“撑住,人马上就来。”
“孟怀!”岳云抢过电话捏得死死的,眼睛瞪着通话屏幕,对着屏幕叫道:“你怎么又跑危险的地方去了?你这个——”
“兄弟,原来你在那里……没事就好,我,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模糊了,交流杂音滋滋作响。
岳云全身冰冷,他几乎是不等宋飞招呼,把手机往怀里一揣就朝着火光闪耀的地方奔去,心急之下使出了轻功,在白色蘑菇杆似的墙壁上飞檐走壁,看得宋飞瞠目结舌,连手机被拐跑了都没自觉。
地下是没有风的,但是岳云带出的身形搅乱了空气的流动,他心里此刻似熔炉碳烤。那个人从视线范围消失又出了事,他简直恨不得拿根铁链把孟怀锁起来,只是一时的赌气和那人分开,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岳云肠子几乎都要悔青了。之前纠结的心思和恼恨的情绪,开玩笑也罢认真也好,此刻统统让道。面子里子都可以不要,管他想做兄弟还是什么,只要孟怀还能平安待在他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孟怀此刻来到通道的尽头,背后是覆盖着火焰帘幕的窗子,热浪一波又一波灼烤着后背,他的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条路是死胡同,墙上有个巨大暴露在外的管道,说不定是下水道系统,孟怀正考虑要不要钻进去,忽然从管道中扑出了那只巨大的老鼠。孟怀竖起全身鸡皮疙瘩,抱着小姑娘就地一滚,避开了老鼠的爪子。小姑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大颗泪珠冒出来,孟怀来不及替她擦,在她眼角边吹了吹。巨鼠裂开嘴亮出獠牙,模样居然有点像在怪笑,孟怀头皮一麻,横眼瞪道:“有本事再来呀。”
巨鼠听得懂人话似的,真的朝这个方向扑过来,孟怀再次滚到一边,几次之后他摸清了巨鼠的攻击范围,故意站在窗前,忍受着火焰灼烤的痛苦,等待巨鼠再次冲刺,在心底数好时间,在最后一刻闪身避开,巨鼠来不及改变方向,一头扎到窗外,被火焰烧着,发出凄厉的吼叫,股股青烟冒出,闻到了焦灼的糊味。
孟怀站在火焰帷幕下,身影投射在巨大的火帘中,颇感觉像在做梦。
火焰舔舐完窗框,开始向大楼内部进攻,像是要烧遍每一寸地板,从地缝中燃起纵横的火网,孟怀掉头,抱着小姑娘朝大楼中部跑去,手机一直在震颤,他匆匆接了电话,岳云的声音离话筒很远似的传过来,孟怀明白这家伙一定又是对着屏幕喊话了。
“孟怀,你现在在哪里?!”
“一楼大厅吧,出不去,都是火,你,哎呀,你怎么来……”
隔着冲天的烈焰,孟怀看见了楼外的岳云,远远的看不见表情,但是那熟悉的身影和一路飞檐走壁过来的动作,他绝对不会认错。孟怀心头涌起巨大的幸福,他赶忙对着电话说:“别慌进来,等人来灭火!”
可是岳云显然不会乖乖等的,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水把衣服都浸进去,裹在身上就径直从外面冲了进来,孟怀看得那叫一个心痛啊,手机冲过火焰的瞬间就断信号了。他一回头,却看见黎珲从黑暗中冲出来,背后跟着张牙舞爪的丧尸。孟怀抄起地上一块板砖甩到最前面一个丧尸头上,小姑娘则怯怯地说:“是阿姨们演得不好要被罚么?”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微弱,喘声连连,孟怀没注意她的变化,转头看向窗外。
“砰砰砰”,窗外亮起了雪白的光线,一群防爆安全特警带着武器聚集到火焰墙下面,突击冲锋枪似的穿梭弹从窗口对着丧尸一顿扫射,黎珲直接趴地上了。靠窗的丧尸们被扫得血肉模糊。可是另一边角度够不到的地方,就没有办法,特别是房中还有孟怀黎珲两个活人,特警不敢扔手榴弹。他们试着灭火。
岳云从火焰墙中落出来,他丢掉燃着的衣服,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上的余烬被压灭,看着大厅另一端的孟怀,忽然神色一震,下意识把别在腰上的手枪抽出来,抬手一枪。
“砰!”
孟怀感到肩头一热,一股血泼溅到了半边脸上,手上攀着的两只小手松松地滑下去,失去支撑的小小身体像一瘫破布,软软地掉在了地上,没有发出声音,血迹从孟怀的肩上顺着下滑的痕迹一直拖到地面,末端是小女孩被打爆的半边头颅。孟怀无意识往空中一挽,却失去了重力,他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血腥的大厅中丧尸和老鼠的尸体堆积如山,耳中充斥着尖叫和枪击,眼前无意识凝固着那个小小的无头身体。只觉得胃里翻涌,止不住一股酸水呕出来。腿下一软,眼前变得昏黑,却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感觉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孟怀,孟怀。”
听到熟悉的声音,孟怀茫然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岳云担心的脸,他脸上沾着血花,灰尘扑扑,身上衣服都在火中烧干了,眼中带着焦急的光芒,孟怀一瞬间被那种目光刺痛了。仿佛此刻的岳云,是一柄锋利的刀,如此的凌厉强横,不容得任何的偏差。
“为什么……”孟怀艰难地开口,全身却被紧紧箍着,动弹不得。
“刚才你抱着的小孩,脸都变了,张着嘴要咬你脖子,她肯定感染了。”岳云怀抱的温暖让孟怀的倦意一下子涌上,他眼前有些热,茫然地看着前方不远处,女孩的尸体,变异成丧尸的妇人,全都是活生生的人,熊熊大火会烧干尽很多东西。
孟怀挣扎着摆脱岳云的怀抱,想要站起来,岳云生怕他跌倒,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孟怀跪在地上,失魂落魄,试了好几次仍然站不起来,他无力地按着地面,闭上了眼睛,心头翻涌的酸楚疲惫开始一点点侵蚀他的四肢。几乎是下意识低道:“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岳云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还带着轻微烧伤的赤裸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以最大的力气支撑着他瘫软的身体,仿佛要把人印刻进血肉。


27、第二十五章 。。。
限制瓦数的灯泡发出黯淡的光,岳云坐在桌旁,转着水果刀,长长一条苹果皮从头到尾没有断,两天发一个的特供苹果,岳云都攒起来了,把青白的果肉分成数丫,端过去坐到床沿上。夜风吹过,男人赤敞的微红的皮肤散发出药水的味道,身上轻微的烧伤已经消肿了。

丧尸,巨鼠,废楼,这些都是‘上面大人’的事。在这安静的时刻,他只想听另一个人的声音。
孟怀在回来的路上还奇迹般地保持清醒,和岳云开玩笑说‘小将军你真是无往不利的福星。’但是等回到宿舍后就不行了,先在洗手间里吐得昏天黑地,把胆汁都呕出来了。然后关上门洗澡,这会儿都快半个时辰……一个小时了,岳云一边换算着时间单位,手里的水果刀‘啪’地按在桌上,疾步朝洗手间走去,门把拧不动。
“啪啪啪。”岳云敲门,没回应。他眉梢拧起,一脚踹开了结实的木门。

岳云眼神清冷下去,水雾氤氲的蒸汽中,他看到孟怀坐在地上,头歪靠在墙上,淋蓬头开着,小瀑布从头上涓涓流下,微红的皮肤泛着湿腻的光泽。岳云走过去一手托住他的后脑,迫使他直起头来,一只手撑开眼皮,对着光检查瞳孔。确认无事后,岳云轻拍他的脸,对方像是某种动物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嘟囔,眼睛并没有睁开。

岳云没有迟疑,手顺着后脑移到背上揽住孟怀的腰,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膝盖下,把人打横抱起来。温软身体贴紧的瞬间,岳云头有些昏,心一下狂跳起来。岳云一边抱着人走出浴室,却情不自禁地端详着孟怀,一些平时没有注意的细节也变得清晰,比如说孟怀的眼睫毛其实很长,不戴眼睛的脸廓出乎意料的俊秀,菱形的嘴唇看起来很柔软,长长的颈脖下的锁骨棱节分明。岳云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眼光也不由自主地瞟下,白皙胸膛上两颗蓓蕾被水泡得有些红,腰身显得精瘦滑腻,微凹的肚脐打着小漩。岳云脸上一红,目光却是已经移到了双腿之间,明明是男人同有的风景,竟然让他面红耳赤,非礼勿视的圣人言都被搬出来,才勉强定下心神。

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一手探上额头,反复确认了那人没事,岳云才重新回到浴室收拾,一捧凉水从头到脚,想隔离那人在浴室中留下的气息,却湿漉漉地黏附进身上每个毛孔中,无处可躲。
窗外模拟黑夜的暗光照得岳云脸上一片迷茫,瞳孔深处纠缠着渴望与隐忍,心中不明白的事,问谁都不可能。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人在的地方,就像家一般的港湾,那人脸上总挂着散漫的笑意,人如其名,包容关怀,照顾妥帖。让岳云不可自拔地想要把那种温暖留住。
青年双手撑着镜子,自己露骨的渴望触目惊心地写在脸上,他的手越捏越紧。
——够了!曾经的少年将军痛苦地闭上眼睛。从军那么多年,他不是没见过,那种违背伦常的事,都是要深受重罚的。虽然时空不一样,但是骨血中的思想烙印,却像是一道心中的枷锁,封住了他进一步深入的思考。喜欢男人?你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你如何面对因你受苦的妻儿?
更有……你如何面对那个一直把你当兄弟的他。

刚恢复神智,孟怀嗅到苹果的清香,有泪奔的冲动。在这个配给制的地方,吃到水果是上世纪的事了吧。
他从床上撑起上身,头还隐隐作痛,记得自己最后在盥洗间呕吐不止,冲着热水,疲劳过度,就没了知觉。
一定又是岳云把自己捞出来的,孟怀四下寻找着那个让人安心的身影,岳云正凝视着窗外,身上披着特警的常服衬衫,随意搭在肩上,侧影却像艺术家精心雕塑的像,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孟怀也不会相信世间竟有这样的男子。
强大坚韧,无所畏惧,干戈崩于面而不色变,每次陷入险境的时候都会被他搭救,越来越膜拜岳云,这家伙简直是神。
不可遏止的自卑感压得孟怀喘不过气,感到与岳云之间隔着一道墙,永远不可能真正站在平等的台面上。
或者是说,自己一辈子也做不到与他并肩。

岳云转过身,“好好睡,别着凉。”
“岳云,对不起。”孟怀急切道:“之前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但是我真不应该惹你不高兴,我绝对没有那,那方面的意思,我……”
岳云走过来,把半块苹果塞进了孟怀的嘴,眼光深邃地注视着他。
“你不喜欢男人吧?”
孟怀嚼着清甜,点头:“你可别误会我是基佬……我真的喜欢妹子啊。”鬼使神差地,他情不自禁道:“当然如果是兄弟你这样的,我……”
岳云清冷地一挑眉,怎样?
“我……也会喜欢啊。不是那种喜欢,是那种喜欢,我……哎哟~”孟怀发现自己的舌头打了结,仿佛有根乱麻丝线在心中搅着,连他自己都迷惑起来,自己毫无疑问是很喜欢岳云的。但是到底是兄弟,还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意思?瞥见对面那人的脸色又慢慢变了。孟怀可不想重蹈覆辙。
“反正,能做一辈子哥们儿就好。”孟怀硬着头皮,为了不触到逆鳞,只好违心了。
房间一时静下来,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休息吧。”岳云避开了视线。
“对了,给你剪头发,过两天就比赛了。”孟怀从床上一跃而起,岳云反射性地后退道:“那个,真的有必要吗?”
孟怀从背包里拿出剪子,“小将军,这么多天了,扎着头发你戴不了头盔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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