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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欠管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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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戎看了一眼照片,是个长相清秀,看起来十分乖巧的年轻女孩的普通生活照。
“什么意思?要我帮忙介绍进经纪公司吗?”他想得到的只有这个了。
“不错吧,要当模特儿也够格了。”羽茵得意地咧嘴一笑。“别说做朋友的都没想到你,我介绍这个女孩子给你当女朋友吧!”
君戎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人拿铁锤重击了一下,响了好大一声。
这——这是老天爷故意给“后知后觉”的他开的大玩笑吗?真是没人性哪!!
“不要。”他幽怨地把照片往茶几上一搁。
“为什么?这一型的明明就是你的菜嘛!”羽茵以她对君戎的了解来分析。“这个女孩子是再胜朋友的妹妹,是个幼稚园老师。我跟她聊过好多次了,她还是你的影迷呢!不但人长得漂亮,身材又棒,最难得的是她个性乖巧,一定可以让你吃死死,我保证你们一定合得来!”
“不要。”
“先见一次面再说嘛!”
“没兴趣。”
“别这样嘛,我都答应人家了!!”她开始用卢的。
“又不是我答应的。”
“哎哟,卖我个面子嘛!!”
“我才要求你饶了我。”
“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
“绝不后海?”
“绝不——”
君戎话说到一半突然停顿,愣了愣,才看清楚羽茵手上晃呀晃的照片里不是别人,就是他,而且还是他年少轻狂头一次喝醉酒,脱得精光被羽茵故意拍下的出糗裸照。
“你又把这张照片拿出来干么?!”他红了脸,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干么?”已经向对方拍胸脯保证的羽茵,半开玩笑地威胁他:“如果你不去,那我只好拿这张照片去“吓人”,看看能不能让对方死心喽!”
他背脊冒出冷汗。“你开玩笑的吧?”
“你说呢?亏我们还是十几年的朋友,我难得求你一次,你却三番两次拒绝我,连我挑的相亲对象也看不顺眼,简直就是瞧不起我!我这个人就是心眼小,你那么不给我面子,那我——”
“我去就是了!”
他一说完,故意耍狠的羽茵也马上收起照片,笑咪咪地频频点头。
“对嘛,男人就是要干脆。”
君戎拿她没辙,夏是又呕又气。
“我看你干脆改行当皮条客算了!”
羽茵笑嘻嘻说:“没办法,只有我一个人幸福实在过意不去,一定要看到你也幸福,我才算是真幸福。所以喽,忙完了选举,我现在忙着当红娘,来为我的麻吉牵红线喽!”
幸福……
“羽茵,你现在真的觉得快乐?你和李再胜在一起很开心吗?”
“当然喽!我现在忙着为民服务,日子过得可充实呢!”
看着她甜美的笑容,君戎心里的旁徨、犹豫,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没错,只要羽茵过得幸福快乐,他一个人独自心痛又算什么呢?
他决定了,他要把自己的情意永藏心头,默默做她的守护天使、一辈子相知相惜的挚友。
这天,文祥放下繁重的公事,专程到驾训班来接考驾照的宝贝女儿。
看着羽茵垂头丧气地朝停车场走来,他满心不舍,准备要说些什么国父革命几次才成功之类的话安慰她,没想到她一走近,突然抬头、笑容满面地高举双手比出个“V”字。
“考得怎样?”他实在很难从表情丰富的女儿脸上看出答案。
“嘿、嘿,当然过喽!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文祥宠溺地拍拍女儿的头。“对、对,你最厉害,瞧你得意的呢!怏上车,老爸请你吃大餐庆祝。”
“好!”
一上车,羽茵马上拿出手机,飞快按了组号码。
“喂?我告诉你,我考上驾照喽……对吁,随便考考就上了。我爸说他要请吃大餐庆祝,一起来吧……不能改天吗?噢,好啦,改天再敲你一笔大的,不说喽!”
文祥看女儿“啪”地一声合上手机,嘟着小嘴,一副被人欠债不还的模样。
“怎么了,你那个立委男友没空是吗?”
“啊?不是啦,我刚刚是打给君戎,不是再胜。他说今天要跟我介绍给他的那个女孩子共餐,改天再帮我庆祝。”
羽茵解释完,一脸不是滋味地跟开车载她的父亲抱怨起来。“那家伙以前就算交了女朋友,还是让我有求必应、随传随到,现在有异性没人性,眼里只剩美眉了!”
文祥笑睇了女儿一眼。“他为了别的女孩子拒绝你,感觉很不好吧?”
“当然。”她双手环抱胸前,用力点了点头。“真没义气!我谈恋爱的时候也都没忘记他呀!就像那次去大陆,本来看看他就要离开的,但是他说他一个人无聊得要命,我就留下来陪了他五天,连错过再胜生日都不管。还没说再胜三番两次为了我跟君戎感情太好的事跟我闹脾气,要我跟他保持拒离,我还说要我为了男友抛弃青梅竹马办不到,他受不了就别跟我在一起。我真的很够朋友吧!”
“也就是说,立委男友和君戎,如果两者你只能择其一,你会选择君戎?”
“当然。”她理所当然地回答:“几个月的爱情怎么比得过十几年的友情。”
“呵,话不是这么说,这两种感情原本就不能拿来相提并论。如果你真的很爱一个男人,别说是十几年的友情,就算是要跟养你二十几年的父母断绝往来你都愿意。如果你会为了君戎和男友分手,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爱那个男人。”
“是吗?”她微微耸肩。“别人怎样我是不知道,不过我才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抛弃父母、朋友,那是因为我比较理智,不代表我不爱我男友吧?”
文祥微笑反问:“那,为什么你头一个想一起庆祝的不是男友,而是君戎?”
她愣了愣,随口说:“那是因为君戎的电话我记得最牢喽!”
“应该是君戎在你心里的排名远胜过男友吧?”
她笑说:“怎么可能!当然是最爱的人排第一喽。”
“对啊,所以你会为了君戎放弃男友,那在你心里排第一的到底是谁?”
“是——”
羽茵张口结舌,简单的脑袋因为父亲一而再的问话变得混乱,乱到她一下子理不出头绪。
“其实我问过你不只一遍了,你是真的喜欢李再胜,还是因为有个条件不错的男人主动追求,你就理所当然地接受?老实说,我听你提他的政见,聊起那些一起努力将他拱上立委宝座的伙伴,还远比你谈起他这个人还多。感觉起来,你们比较像是为了理想一起打拚的同伴,不像是情人。你,喜欢的真是他吗?”
文祥的分析让羽茵闷了。跟男友交往的期间,刚好碰上他要选立委,她跟男友几乎全在竞选总部“约会”,而她的个性也不是那种会撒娇赖着男友跟她单独相处、说甜言蜜语哄她的女生,两人之间的确是少了几分浪漫。
说真的,如果男友是梁山伯的话,她应该是还没爱他爱到愿意学祝英台陪他去当蝴蝶,对男友的在意与心动,的确也没当初爱上麦克时那么强烈。但,如果说这不算恋爱,那她这几个月都在干么?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嘛!”她想了好久才想出一个答案。
“好吧,那你不如闭眼试想一下,假设君戎和你男朗友死掉,哪一个最让你心痛?”
羽茵挤眉弄眼地扮鬼脸。“那么触霉头的事我才不做哩!”
“唉,有时候人就是不懂得珍惜眼前人,非得等到失去才后悔当初。你谈感情老是凭感觉、横冲直撞,我劝你最好停下脚步,认真看一看自己的心吧!”
文祥尽了做父亲的责任劝她,至于这个个性独立、主观意识太强的宝贝女儿,到底听不听得进他的分析,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君戎!”
羽茵从恶梦中惊醒,一张脸都吓白了。
今晚父亲出差不回家,男友又有政党会议要开,闲来无事的她决定干脆早早睡觉,没想到却作了一个让她连醒来都止不住泪水的恐怖恶梦。
她梦见君戎病重,握着她的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发现自己身在床上,不是医院,羽茵这才松了口气。但一想起梦中情境,她还是忍不住打哆嗦,全身发毛。
“君戎不晓得在干么?”
虽然是梦,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更怕自己作的是“预知梦”。一想到这,她心底一阵酸,泪水又掉个不停,也不管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君戎到底睡了没,担心地打手机找人。
“喂?”
电话那端传来君戎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好不容易今天提早收工,十一点就能上床睡,本来想对着扰人清梦的家伙骂上几句,一看来电显示是羽茵家的号码,他才作罢。
“呜……”
听见他安然无恙的声音,羽茵安了心,忍不住喜极而泣,倒是把还懒懒躺在床上的君戎吓得弹坐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记得祥爸要去德国出差一个礼拜,所以王家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
“呜……好恐怖!我——”
“别怕,我现在立刻过去!”
一听见她哭了,君戎一颗心整个揪紧,急得只想立刻飞到她身边,没等她说完就结束通话,起床更衣出门。
“羽茵?”
飞车赶至王家的他直接开门进入,一看见穿着睡衣从卧室来到客厅的羽茵,马上快步到她身边。
“你真的来了?”
她十分感动,更有些无法置信。她不过就是作个梦……
“你哭成那样教我怎么能安心!”他惶惶不安地轻把住她的双肩。“难道——李再胜也是Gay?”
“啊?”
羽茵傻傻地瞪大双眼,呆了两秒才会意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好吧?”又哭又笑,情况好像比上次严重。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瞧他真的很紧张她,羽茵连忙否认他的猜测。
“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倒楣呢!那你半夜哭成这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呃,其实是……”.
羽茵未语脸先红。虽然理由有点丢脸,但他人都跑来了,她也只能照实说,被笑就算她活该喽!
“什么?你哭成那样是因为梦见我死了?!”君戎松了口气,也实在是啼笑皆非。“小姐,你都几岁的人了,梦境和现实还分不清啊?半夜接到你哭的电话,会害我心脏麻痹耶!”
“又不是我愿意的……”她一脸赧然。“都怪我爸昨天讲那些话,才害我作恶梦的。”
“祥爸?”他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会让你梦见我死翘翘?”
“就——”
对着君戎那张离她不到十公分的俊朗脸庞,羽茵脸一红。就算是当成玩笑,也实在不好意思向他转述那番话。
“就怎样?”她吞吞吐吐的让他更好奇了。
“就——就聊他某个朋友的朋友,开个小刀却死了嘛!”她心虚地敷衍带过。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你乱作梦,还拉到祥爸,就是爱牵拖!”
她不服气地噘起小嘴。“真的是他害的嘛!你都不知道那个梦有多恐怖,从你拉着我的手交代遗言开始我就一直哭,哭到醒了眼泪还停不了。你看,我的眼睛都哭红了,还有点肿肿的呢!”
“还真的耶!”他捧着她的脸细看,笑笑说:“好啦,至少由此可知,我在你心里还挺重要的嘛!”
望着他温柔的笑脸,羽茵莫名地脸红心跳,被他触碰的脸庞突然有股触电般的感觉,还有一种不曾有过的心慌意乱。
“你少臭美了啦!”她心虚地闪避他的抚摸。“我只是一时感动。”
“意思是我的“遗言”让你太感动吗?那我一定是说——”君戎顽皮地握起她双手,轻咳两声,说话有气无力地演起来。“羽茵,在我死之前,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说,其实我一直深爱着你。遗憾的是,我默默地守候了你一世,到死你都没发现我对你的感情。但是我对你没有一丝埋怨,因为只要你过得幸福,我也会觉得幸福。我爱你,至死不渝。”
一股热气“轰”地直窜羽茵的四肢百骸。
要死了!她这辈子还没听过任何男人对她说过这么肉麻,但又真的有够感人肺腑,让她鸡皮疙瘩爬满手臂的甜言蜜语呢,就算这是从君戎嘴巴里讲出来的玩笑,还是害她心头一阵小鹿乱撞,心动的感觉似乎比对着男友还强烈百倍。
完蛋了!在她面前的明明是艾君戎,是从小和她打闹到大的哥儿们,她怎么会对自己的死党有这种感觉?一定是睡昏头了!
“被我感动了吧?”君戎乘机半开玩笑地试探。“有没有一咪咪爱上我的感觉呀?”
“有,有很想拿刀砍你的感觉!”她硬是不承认,大打马虎眼。“你要是在我梦里发这种花痴,没病死也被我槌死!我这个人是心地善良,就算梦见一只狗死掉我也会哭的。”
她的答案让君戎有些失望,但还是故作轻松地笑说:“是,你感情丰富、泪腺发达,至少我死后不伯没人哭坟,还可以省下一笔请孝女白琴的钱呢!”
“呸、呸、呸,童言无忌!”羽茵白了他一眼。“才刚给你介绍新女友就咒自己死,你是存心让我对不起人家啊?”
“至于这点,我得先跟你说对不起。昨天我约了对方,就是谈这件事。我对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子没感觉,只能做朋友。”
“原来昨天你说不能取消约会是因为这个?”
“嗯。抱歉,让你这个红娘第一次牵线就失败了。”
“算了,你不喜欢也没办法。”
羽茵十分诧异,当初自己一头热地介绍,现在失败了,应该感到失望才对,可是在她心头不仅没有半点挫折感,竟然还隐隐有着喜悦浮动,好像这才是她希望的结果。
好奇怪,她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对了,李再胜真的选上了立委,我还没恭喜你呢!”君戎大方地说:“那么多人投票选择他,或许他真是个人才,是我看走眼了。恭喜你,顺利的话,你将来可是个官夫人喔!”
“谁稀罕当什么官夫人,我当初支持他竞选又不是为了这个。”
“我稀罕呀!”他皮皮笑说:“以后我万一接了汽车罚单,是不是可以请你拿给李再胜注销,耍一下特权?”
“耍什么特权?你找死喔!”
羽茵开玩笑地槌了他胸口一记,两人又像往常一般笑闹起来。
可是,她在心里偷偷比较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费了那么多心力辅助男友当选,还没有比知道君戎没和她介绍的对象来电时雀跃得多。
怎么会这样呢?她……是不是真搞错了些什么?
笑容之下,羽茵的心真的茫然了。
从男友选上立委以后,羽茵又开始了一份新工作,那就是“立委助理”。
接到打来哭诉请愿的电话也就算了,更多的是因为政治立场不同,故意打来就破口骂起祖宗八代的,但她都得和颜悦色、一一安抚,挂上电话才可以对着空气回骂人家祖宗十六代。
为了替下一次立委选举铺路,她三天两头就得帮无法分身的男友赶些婚丧喜庆、送红白包,偶尔还得应主人要求上台高歌一曲;或者天天泡茶、泡咖啡给闲来无事到办公室串门子的其他委员助理喝,美其名是替各人主子打好人际关系,其实是大家一起聊聊是非、谈谈立院八卦罢了。
所以喽,这立委助理的职衔明明听起来很不错,但羽茵总觉得自己好像只是个“高级”小妹。男友放给她的权力太少,她只能“打杂”,和当初想像中可以终日为民服务的情形实在是相差太多。
尤其是她这个立委助理天天报到,她的立委男友却三两天才来“蜻蜓点水”一下,又不说他到底在忙什么大计划,更让她好闷。
“今天又不来了吗?”
羽茵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侧头看着这些天来她整理的选民请愿书和其他资料,都堆得半人高了,偏偏找不到人处理,急性子的她越看越火大,再也忍不住,干脆拨电话找人。
“喂?”
“还喂?”她没好气地说:“不管你现在人在哪里,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回办公室,否则——”
羽茵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李再胜就这么走了进来。
西装笔挺的他随手关门,一派悠闲地来到羽茵身边,俯身就要吻上她的右颊,却被她躲掉。
他眉一皱。“怎么了,今天火气那么大?”
“我今天的火气算小了。”她不悦地回应男友。“你老是不见人,到底在忙些什么?公文都堆——”
“我这不是来了。”他语气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这个人做事认真,但有时候实在太过认真了。”
“认真的女人最美,你不是说过就喜欢我的认真吗?”
他微笑摇头,没打算反驳她,算是退了一步。
“喏,这些文件和请愿书都是这几天累积下来的。”
羽茵把一大叠卷宗放在他桌上,再胜坐下来看不到一分钟,就把卷宗又搁在一旁。
“羽茵,待会儿陪我参加一场企业界餐会。呃,你这身打扮不行,我先载你回家换衣服吧!”
“又是餐会?这是你几天来第一次进办公室,结果待不到十分钟又要离开?那些文件你都还没处理呢!”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嘛!”
“小事?”羽茵听了十分不满。“你到现在只参加过一次院会,还为了跟民生利益根本没啥关系的鸡毛蒜皮小事,咄咄逼人地逼哭了一个年纪比你爸还大的政务官。至于竞选前你开出的政见,更是一样都还没着手执行,更别提实现,你当初那股为民服务的热忱都到哪去了?”
他不以为意地笑说:“呵,你真是天真得可爱,立委又不是慈善事业,多少也是以“营利”为目的。再说,我好不容易选上,当务之急当然是巩固自己的势力,多结交一些在政界、商界举足轻重的“益友”喽!光这些就够我忙了。”
“那你开出的政见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你就不怕没实现,将来选民不再支持你吗?”
他一脸毫不在乎地说:“你还不懂官场生态。所谓的政见,有几个人在当选后会全部做到?提归提,口头上说说、没通过就算了,何必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只要在受全国瞩目的话题上露面,让选民对我有印象,认为我有在做事就够了。最重要的是拉拢政商关系为将来铺路,所以你也要多认识一些企业家夫人和官夫人——你要去哪里?!”
“去找个洞钻啦!”
没等男友说完,羽茵已经快气炸!
没料到他真的被君戎说中,也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虚伪政客,完全不是她所认定的“清官”,再度证明她没有看男人的眼光,她火大地当场撂下一句话,便拂袖离去了。
第七章
虽然知道君戎因为拍戏,人不在国内,但正在气头上的羽茵还是开车直奔艾家。反正艾家人多,一家上下都跟她交情匪浅,随便也揪得到一个人听她说说话、出口怨气。
停妥车,羽茵才要按门铃,门却先开了,从屋里走出来一个雪肤玉貌、窈窕娉婷,绝对称得上是极品美女的年轻女子。
“怡女,我先进去喽!”
羽茵欣赏地看了对方一眼,便熟稔地向出门送客的怡女说了一声,与那名美女错身而过,先进门了。
怡女送完客,一进屋便先转进厨房,拿了羽茵最爱喝的橘子汁。
“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怡女一坐下,羽茵立刻好奇发问。“超美的,是你的朋友吗?”
“才不是。”怡女忙不迭地摇头。“她叫甄巧茹,是欣恋的妹妹。”
羽茵从君戎那里听说了,艾家那个长相超级美形又超有才华的四哥艾齐予,终于找到了他看得上眼的女人。
听说那个叫甄欣恋的女孩子长相虽然普通,出身也平凡到不行,却把艾老四迷得神魂颠倒呢!
“我记得了,就是上回齐予哥和人家晚安吻,被狗仔偷拍上报的那个女主角嘛!妹妹长得那么漂亮,姊姊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她按常理推论。“我看是君戎眼睛脱窗,才会说艾四哥的女朋友长得很普通。”
“欣恋是被领养的,所以跟她妹妹没有血缘关系,而且……”
“而且怎样?”
“而且,你别看她妹妹长得像童话中的公主一般美,说话也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听说她专以抢她姊的男友为乐。上回狗仔偷拍,据说也是她设计的,害得齐予和欣恋差点分手,连我也差点被她骗了,以为她是个好女孩呢!”
明明家里没别人了,但怡女还是神神秘秘地悄声告诉她。
“她大概不知道我们都已经清楚她的为人吧,还是常常跑来。但是,看在将来应该会成为亲戚的分上,就算觉得别扭也不能拒绝她来访嘛!这件事君戎没跟你说吗?”
“没有,我跟他最近都有点忙,几天没通话了。”想到自己是忙着替臭男友赶赴一摊摊的婚丧喜庆,她就有气。“真是的,这社会是怎么了?到处都是被着羊皮的恶狼!”
怡女听出话中有异。“怎么,你也认识那种菩萨面、魔鬼心的人?”
“嗯。”
她大饮了一口果汁,先降降火气,再把男友刚刚在办公室里的那番言论告诉怡女。
“不会吧,他真的那么说哦?”恰女懊恼地说:“可恶,我也以为他会是个好官,把票投给他说。”
“对不起!”羽茵双手合十表示歉意。“都是因为我一直跟你们大家说再胜的好话,才害你们选错人的。”
“跟你没关系啦,我们也是觉得他的政见真的很不错才选他的。而且跟你比起来,我们不过是选错立委,你却是选错——”
怡女发现自己说错话,连忙住口,但羽茵已经听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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