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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迟,雨落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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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
  在她快要睡着时,有手指轻叩桌面的声音。
  她猛的抬头,对上一张离她鼻尖二公分不到的帅气脸孔,狭长的眼睛清澈见底,长而卷的睫毛微向上翘,带着浅薄的笑意,薄薄的嘴唇扬起个好看的弧度。
  溪使劲揉了揉眼睛,怎么有点眼熟?猛然醒悟,是他。。。。。风洛希?
  “你……你……”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笨蛋,这么久才想起。”风洛希使劲敲了敲她的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风洛希。”
  “哦,风洛希。”溪讷讷的应了声,一想不对劲,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喜欢就来了。”他促狭的笑起来,“见到我是不是很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吧,惊不惊喜?”
  “惊喜。”溪心不在焉地答道,一大早制造混乱的人是够‘惊喜’的。
  “呵呵,我就知道,木鱼。”风洛希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白晳的脸颊,“以后我们就可以常在一起了”。
  “我叫迟溪,不叫木鱼。”溪受不了他那亲昵的动作,拍掉他的手,挣扎到一半听到他后面一句话惊叫,“什么?你……”
  “木鱼,以后要叫我洛希,别人怎么叫我无所谓,不过我喜欢你那样叫我,小诈骗犯我们还真是有缘呢,以后我就坐这了。”他一屁股坐在她后面的坐位上。
  天啊,她昨天干的什么事,还以为遇到个忧郁王子,原来是个双面狐狸,溪用书盖住脸仰天长叹。
  “洛希哥,你真的转到我们学校来了,我还以为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开学后一直没看到你的人?”采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扭头问他。
  “煮的。”
  “?”采儿愣了下,又惊喜的睁大眼睛,“呵呵,不管怎样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了。”
  倒,原来她是想到又有个靠山,也不想想自己的靠山有多硬了。
  “喂,你们俩个够了。”溪不满的打断,废话留到课后再讲不成。
  “哇,有人吃醋了吗?”风洛希夸张的大笑,“放心我以后也会很照顾你。”
  他的话立刻遭到报复,一本足有三十多厘米厚的字典往后扔去。
  “啪”的一声,砸中他的脑袋,后面的人毫无防备,只得捂着脑门痛得呲牙咧嘴,向前面传来一声闷哼。
  数学课老师在台上讲得唾沫横飞,风洛希一直睡了两节课,本以为天下太平,谁知他在第三节课就开始不安分起来,扯着坐在他前面的采儿两个人一直在下面唧唧歪歪,弄得她烦不胜烦,怒火终于暴发了。
  “木鱼……木鱼……”后面一只手扯着溪的头发,手指缠绕着长长的发丝。
  “你叫我干什么?”她没好气的小声嘀咕,随便他叫什么,只想安静过完一天。
  “我饿了。”风洛希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嘟哝。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别烦我。”饿死活该,废话那么多。
  “我们出去吃东西吧。”他低声提出建议。
  “不去。”她毫不迟疑的一口拒绝。
  “去吧。”他用请求的语气。
  “不去。”别以为她是那种容易心软的女孩子。
  “现在就去。”
  他说着用力扯了扯她的发梢,脸上是孩子般搞怪的恶意笑容。
  溪头皮一阵发麻,心里的怒火滋滋往上冒,她想也不想的手猛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道:“说了不去就不去,你想死啊。”
  “迟溪……”衣角被人往下扯,低头看见采儿正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周围的气氛静得可怕,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大家张着嘴却突然失声。
  扫视一下教室,同学们全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呆呆地呈石化状态,老师那张脸气得铁青。
  “迟溪同学,你对我的课有意见?”老师忍住怒气问她,手里拿着长尺轻敲着讲桌。
  “不……不是的,老师……”溪晃着双手急忙为自己辩解。
  “不是?”老师显然不相信,黑着脸道,“刚才我就发现你一直在下面嘀嘀咕咕,没想到你自己不好好学习,还要打扰其他同学。”
  “老师……我……真的没有……”真是六月飞雪。
  “还想狡辩,这节课你不要上了,去外面站着吧。”
  老师愤怒的一挥手,示意她立刻出去,他转过身拿起课本继续讲解刚才的题目。
  “哼!”
  溪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始作俑者,恨恨的踢着地板乖乖走向外面。
  该死的风洛希都怪你,害她出那么大的丑,老师难道是瞎子吗?那个家伙讲了那么久都不处罚,为什么偏偏她就这么倒霉,靠着走廊的墙壁越想越郁闷。
    正文 第八章  千屈草
     更新时间:2008…9…23 16:57:39 本章字数:5151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走向她。难道也有人被赶出来了吗?溪有点幸灾乐祸的抬起头,看清那个人后惊讶得差点下巴掉到地上去。
  “你怎么会在外面?罚站?”安晨皱起眉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
  “那你又怎么会在外面?”她踢着地板反问,专注的神情仿佛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
  “有兴趣陪我去个地方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两人南辕北辙的对话又开始了,他压低声音带些请求的说。
  溪不经意抬起眼,从他眼中似乎看见了他的期盼。
  安晨就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她似乎很喜欢戴帽子,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更无法从她眼神中去读懂她内心的想法。
  良久,他转身,也许那件事不急吧,只要知道她在这里就好。
  “你等等——”
  去就去,还怕你吃了不成,溪追上他的脚步。
  安晨有一刻的惊讶,没有回头看,步伐悠闲的在前面带路。
  夏日的风在耳边呼啦啦的吹着,快速行驶的车子载着英气的少年及横梁上的美丽少女,他温热的气息滑过她耳际,夹杂着茶叶的清香,在她示威性地扬起拳头时,隐隐还可听见少年轻笑声。
  车子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在市郊一栋乳白色的别墅前停下。安晨把车放好,掏出钥匙打开门就走了进去。溪惊怔的望着那栋看起来有点阴森的房子,从外面都可以看出这里很久没人来住了,他该不会真的想杀人灭口吧。她有点后悔糊里糊涂跟他来这了。
  “不进来?怕我杀人灭口?”安晨比算命先生还精明,会揣测人的心思,一语说穿她的心事。
  一阵微风拂过,有花草的香气飘来,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溪吸了口气,身上的寒气驱散不少,闻着清新的空气舒服极了。
  转头,她一眼看到了那些呈长穗状的紫红色的小花,3、40厘米的茎干被风吹得向一个个迎风招手的孩子。
  “认识吗,千屈草?”安晨两手插在口袋咪着眼睛,像是陷入过去的回忆。
  “嗯。”溪凑近闻了闻,低声道,“千屈草的花语是爱的悲伤。”
  “你知道?”他随手拈了朵花,递给她。
  “能告诉我是谁种的吗?”溪比较好奇有谁会喜欢这种植物,毕竟它的喻意不怎么美好。(但她再幼稚也不相信会是他种的,那些千屈草应该种了有五年以上了吧。就他那种性格不可能会有这么个美国时间来打理的。)
  “妈妈种的,她很喜欢这种花。”安晨偏头看着她,似乎在搜寻着某个人的影子。
  “真的是你妈妈种的,能不能介绍阿姨给我认识呢,我也一直很喜欢这种花。”没有任何缘由,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就喜欢上了。
  安晨沉默地抿着嘴唇,仰起脸,幽黑的眼中渐渐变得清澈明亮,太阳的光芒折射进眼底。
  溪满含期盼的望向他,一时竟呆了。他的眼睛像个吸盘,仿佛正吸收着那耀眼的光辉,已经炙热的烈日照在他身上似乎都柔合了不少。
  “我想在这住一夜。”安晨面无表情的说完,拉着她向屋内走去。
  等溪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他牢牢握在掌心,那让她心有余悸的冰凉竟不那么害怕了。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采用纯白色,墙上挂的最多的是油画,刚进门就有股油彩味,一架钢琴落满了灰层,静静的呆在角落。
  “安晨,我饿了。”眼睛才看到厨房,她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起来,抗议她的虐待。
  正在掀盖着沙发上白布的安晨惊讶的转过头,她说得没有任何扭捏和不好意思,倒像小孩子在跟妈妈撒娇似的嚷嚷着肚子饿了,在说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这里只有米,没有菜。”他指了指厨房那个一米高的木桶,无能为力的说。
  “啊,你不要告诉我今天准备喝稀饭。”溪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
  安晨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地上,直射的光线还可看到跳动的灰尘。
  “不行,你带我来了就得负责填饱我的肚子。”她很小孩子似的耍赖,一幅不给饭吃就与他没完的样子。
  眼睛不停的在四周搜寻可用之材,忽地眼前一亮,心中打好了算盘。
  角落里一根长长的竹竿吸引了她的视线,细细的丝线沾满了灰尘有些发黑。
  空寂的郊外,眩目的阳光无尽的洒下,静静的照在无波的池水上,清澈的水里倒映出周边杂乱无章的景色。
  淡蓝的水光映射进池塘边的两个少年人眼里,透明的眼珠仿佛也是清亮的蓝色,纯净得毫无杂质。
  如果世上什么事是最无聊的话,溪一定会站出来,大声的告诉他:钓鱼,是钓鱼。
  坐了十多分钟后,她就知道当时的主意有多蠢,没事来搞什么垂钓,喝无味的白米粥也比干坐在这强,而且还得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闷得心里发慌。
  “安晨,这里就没有卖菜的地方吗?”她侧过头,有气无力的问,白晳的脸被热热的温度灼得有些泛着红。
  “没有。”安晨很肯定的说,微微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她眼。
  溪的肩彻底垮下来,哀声叹气道:“那你帮我拿着,我去去就来。”
  她从水里抽出还钓着蚯蚓的丝线,颓丧的把钓竿塞到他手里。
  “你要到哪去?”他的话依旧硬绑绑的,却不经意透露出一丝关切。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为了钓不到一条鱼就去寻短见。”溪扶着帽檐,调笑的说。没半点认真的表情,像在跟多年的朋友开玩笑。
  安晨愣了下,望着平静的水面,也许他们一样习惯了不让人看到真实的情感。
  忽觉头顶似乎没刚才那般灼热了,他惊得抬头,稍长的帽檐遮住了斜过来的刺眼阳光,留下大片清凉的阴影。
  “喂,安晨,要加油啊,我还等着你的红烧鱼呢。”
  池塘的对面一个黑色的人影挥舞着手臂大声朝他喊。
  安晨循声望过去,大片的紫红色千屈草在她身后,女孩笑容灿烂的站在太阳底下,犹如个被金色光芒包围的火球,她眩目得有些不真实,仿佛在在**燃烧释放内在的能量。
  “她不该燃烧得这么快。”安晨喃喃自语,像在说给她听,又像在说给自己听。
  竹制的钓竿的太阳的照耀下,逐渐升温,暖暖的温度从握着它的手指传到他身体里。
  池边,安晨怔怔出神,似乎在想着很久远的事。
  对面的千屈草丛里,溪躺在柔软的青草上,手枕在脑袋下,呆呆望着湛蓝的天空,淡泊的眼神如同飘荡的白云。
  该随风而走,还是坚持逆风而行?
  她对着云彩轻声问,仿佛它的回答将决定自己接下来的方向。
  棉花朵的白云一动不动,静静映衬着明净的蓝天。
  她哑然失笑,它怎么可能回答问题。
  餐桌上只听到她喝汤的声音,她吃饭很淑女了,怎么还会有声音呢?溪狐疑的抬起头,安晨筷子都没动,一幅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却盯着她看。
  难道她的吃相很难看,让他食不下咽,才盯着她看?
  “不好吃?”安晨看到她突然停下来,不明所以的问。
  “不是……”溪摇摇头,他再这样看下去,山珍海味也没人敢吃。“啊,我以后一定要开家酒店,你当厨师长怎样,你煮的菜真的太好吃了,我吗就打打下手得了。”
  “酒店?”安晨被她突如其来的主意弄得一头雾水。
  “对啊,安晨,你有没钱?我们两个合伙开家中餐馆,保证生意兴隆。”溪无限憧憬的想着,反正她早把拿到了文凭,现在就可以去实行了。
  “你喜欢那样的生活?”他奇怪的问,探询的望向她。
  溪低着头沉默不语,闷闷的扒着饭,气氛有些沉闷。
  “这是什么?”一根青色的条形叶子递到了她的眼前。
  溪抬起头细细瞧着,上面还泛着淡淡的油光,细长的叶子扁扁的,她看了眼没有青菜的盘子,随口答道:“应该。。。。。。是葱吧?”
  “葱?”安晨低低的重复了声,低沉的声音从唇间发出,带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这就是你采的葱?”
  “不是吗?”她问得有些底气不足,奇怪的盯着暗绿的“葱叶”。
  “你自己把这根‘葱’吃进去,”安晨把叶子放到她碗里,鄙视的说,“连葱和草都分不清的白痴。”
  溪夹起放进嘴里嚼了下,有点苦涩的青草味,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地把脸埋进碗里。
  吃完饭她只好闭口不再说半句话,走到钢琴边时被上面的照片吸引,那是张全家福,温文儒雅的男人一手搂着个漂亮的女人,一手抱着个二、三岁的男孩,还有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坐在旁边的婴儿车里,一家人笑得很灿烂,温馨的画面让人感动。
  微风吹过,一张纸片滑落在地,溪拾起一看,是首没有填歌词的典子,好奇心驱使她打开琴盖,试了几下音后。
  安晨从她手中抢过纸片,放回原处,坐在钢琴旁的凳子上轻轻的弹奏,舒缓柔美的琴声缓缓流淌在整个别墅里,从开始的欢快,到哀怨缠绵,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凄美的故事。
  “你哭了?”
  琴声戛然而止,溪困惑的张大眼睛,抬眸才发觉睫毛上闪烁着莹莹的光芒,她掩饰的擦掉眼泪。
  “那是你家人吗?”伸长手指指了指那个相框。
  “……他们不在了。”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她现在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她和那个叫师思的女生好了,只因为她们像他妈妈,而她还去责怪他的动机。
  她能理解他一个人的辛苦。小时候她总问阿姨为什么她没有爸爸妈妈?阿姨告诉她,因为她是上帝赐给她的天使,天使是没有父母的,来到人间只为传播爱。她相信了,可是……
  可是她也想受委屈时可以向人撒娇,累了可以趴在爸爸背上,晚上听着妈妈讲故事进入梦乡……
  心里的酸楚翻腾,不受控制地不断涌上,她的双眼顿时变得泪眼朦胧。
  冰凉的手抚上她的头,一种让人心神镇定的薄凉从他指尖传递过来。
  溪仰起脸,眼中薄薄的水光还未散去,安晨怜惜的眼神让她震惊,那似乎还有种别样的感情包含在里面,她再去追寻时,安晨已恢复到淡漠的神情。
  溪胡乱地用双手擦了擦漫上眼眶的泪水,半天玩笑半认真的说:“你到那坐好,好不好?”
  “为什么?”他愣住,不解的看着她。
  “给你画几张画啊。”要是拿他的画相到学校卖肯定很多人要,低成本高收入的买卖。
  “你?”安晨怪异的看着笑得很贼的她。
  “呵呵,我是想赚钱去帮人啊。”溪干笑了下,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想成立个爱心基金专门帮助贫困无助的儿童,”
  “真的?”有没搞错她就长得这么不值得人信任。
  “嗯。”溪拼命点头,“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叫嘻嘻爱心基金。”意思就是人要常笑。
  “难听。”安晨听了直摇头,没发现溪的心一沉,计划泡汤了。只见他思索了下,幽幽道,“晨曦基金。”
  晨曦,代表希望。“晨曦基金”这名字更好,又富有诗意。
  “还是你聪明。”溪赞赏的道,与他击掌。“那就预祝晨曦天使基金早日成立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明朗的笑容晃得安晨有些不安。
  他还在怔忡时,溪早已拿起画笔挥舞起来了。
  安晨侧脸对着她,站在窗边,渐渐暗沉下来的夜色在他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微凉的夜风滑过脸颊,捉不住他内心的心思。
  唯在玻璃窗上那抹孤傲的身影渐渐同夜色样变得忧郁,泛着清冷的光。
  后面许久没有动静,他缓缓的回过头,露出丝虚无的笑。
  画架上面空荡荡的,原先夹的白纸全都飞在了地板上,上面独一无二的全都是他的侧影,白得带着隐藏得很深的忧伤。
  他走过来,静静的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少女。
  她手中还紧握着画笔,就连脸上都沾上了两抹黑色的油彩,像只嘴角有两撇黑胡须的小白猫。
  他轻抽出她手中的笔,拦腰把她从地上抱起。
  似乎找到依靠,原本浅淡的骄傲笑容更深,如同个毫无戒备之心的婴儿恬淡的熟睡着,沉浸在自己无忧的梦中。
    正文 第九章   奔向太阳的失踪少女
     更新时间:2008…9…23 16:57:39 本章字数:2814
  “加拿大真的很冷,哪里才是最好生活的地方呢?”
  一望无际的湖面,少女静静凝视着上面那层厚厚的冰,足足有半个钟头视线落在一个地方,黑珍珠般的眼里尽是茫茫的白雪,带着淡淡的哀愁。
  她缓慢的转过头,望着身边的少年,无尽的白色映得她清亮的双眼如透明的水晶,没有任何尘世间纷扰的情绪含在里面。
  他没有说话,侧脸是优美的线条,冰蓝色的眼睛里那抹蓝却变得很淡很淡,如同远方快低垂下来的天空,澄清淡蓝。
  “雨哥哥只管向前走吧,就算我走丢了也不要来找我,我要奔向太阳了,这里太冷了不适合我,我要回美国了。”她走到他身边,扳转过面前颀长的身子,朝着长廊的另一个方向。
  一双细长的手臂从他背后环绕到身前,她紧贴着他的背,嘴唇嚅动了几下却没让他听到说什么。
  没人发现到他心底的温存,唯有脸上优美的微笑令冰雪为之动容。
  围在腰上的手不知何时抽走,他被人从后面轻推了把,然后听着夸张的笑声渐渐远去,白色的身影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他没想到她说的是真的…………一去不复返,没有说再见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敞亮的落地玻璃窗前,蓝雨静立着望向外面,整个城市的景色一览无遗,白雪覆盖着各个角落,一片空荡荡的苍茫,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没半点声音传进来,他忽然觉得世界寂静得有点恐慌。
  她从说出那句话开始就在计划好一切吗?
  让他掉以轻心,以为她不在意霞姨的死,故意卸下他的警惕好逃得远远的,一个人去伤心难过。
  奔向太阳?
  从不喜欢晒太阳的人说要去寻找阳光充沛的地方,他怎么就大意没发觉她的异常呢?
  白色的办公桌子上一个小电铃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红色的小灯光一闪一闪的,有些急切,似乎响了很久了。
  蓝雨走过去,轻按了下上面的按扭,坐在桌前的办公椅上,收拾好烦乱的心情,一脸宁静的望向门口。
  “雨,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住这么高的楼让我爬楼都爬了半天。”
  人未到,一声调笑声已从门缝里挤进来。
  听到声音他的心顿时舒适了不少,面色柔和的扬起欢迎式的微笑。
  一个高大的身影晃悠进来,歪歪斜斜的坐进办公桌对面的宽大单人沙发里。
  “电梯没坏你却要走楼梯,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蓝雨低头翻开文件夹,边审阅要批阅的文件,边略带调侃的说。
  “我怕明天没人来上班,你公司损失严重啊。”宁毅轩巡视着房内的摆设,忽被办公桌上的一张相框吸引,他促狭的笑着走过去,伸手去拿。
  相片里是个回眸带笑的女孩,她手里捧着个雪球,微弯着腰,像刚站起来的样子,明媚的笑脸染亮了身边的大片白雪,清秀的眉眼却带着清冷的光辉,长长的白大衣让她整个人融合在晶莹的白雪世界。
  “不要动。”他不甚稳当的样子,让蓝雨紧张的低低喊了声,飞快的伸出手护住那个相框。
  宁毅轩怔了下,笑得更加恶意,“怎么?现在就要睹物思人了?她不是常跟在你身边吗?”
  他的戏笑让对面的人脸上不自觉的闪过丝红晕,但却眼神黯淡。
  “你不会告诉我她回美国了吧?我特地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可是为弥补以前的遗憾,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瞅着他自顾自揣测。
  “不见了。”蓝雨淡淡的说,手指握紧笔,指骨泛着担心的白色。
  “不见了?”宁毅轩不可思议的重复声,还有人能在蓝家的眼皮底下溜走,看他那样子估计是现在还没找到人。
  “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蓝雨轻摇头,手指在摩挲着什么,细碎的光芒从指缝射出。
  就算有那件事也过去那么久了,就她的性格不可能费尽心思让他安心了,才偷偷溜走,难道他究竟抹不平她心里的创痛。
  “没有吗?我看问题出在你身上吧,她还是个小孩子,整天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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