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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园深深夏迟暮 作者:曾不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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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见哥哥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包括我,如果将来能有一个男人也对我这样好,那么我真的死也无憾了……”左家茵说着说着不知因何触动了愁肠,眼圈发红,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家茵……”迟暮的鼻子也有些发酸,左家勋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什么死不死的,你这样的好孩子要是都没人疼,那老天不是瞎眼了吗?”夏樱爱怜地拍拍家茵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两只眼睛古井般幽深地望向迟暮,“暮暮,这么说你是一门心思的决定了?”
这是松口的意思了?
左家勋心中顿时一喜,“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我没有问你!”夏樱的口气恶劣似慈禧,“暮暮,现在当着家茵的面,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下定决心了?再也不会反悔了?”
迟暮沉默。
左家勋放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了力。
左家茵催促道:“迟暮你说话呀!”
像是得到某种力量似的,迟暮终于点点头,“是,我决定了。”
“好,好……”夏樱盯着她半晌,然后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力气似的,颓然倚靠到沙发上,喃喃道:“你已经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父母,管不了你,一切就随你的便吧……”
迟暮猛地抬眼,夏樱鬓角的几丝白发刺痛了她的眼,刚才的那些话更刺痛了她的心,她猛地挣脱了左家勋,奔上前半跪着扑到夏樱腿上,“姑姑!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话?我知道你很生气,如果你实在不同意,我就不跟家勋哥在一起,真的,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别胡说,哪有你这样的人?今天是这个主意,明天是那个主意,把人弄得团团转,别说人家左总不答应,我也是不会答应的,”夏樱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象征性地摸了下她的秀发,然后意图将她推开,“好了,我累了,要去休息……”
迟暮意识到她动作和话语中的冷意,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不得不起身让开。
夏樱站起身,还没移开脚步,那身子突然摇晃了一下,然后就软软地向一侧倒去。
“姑姑!”
“夏老师!”
——————
夏樱张开眼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姑姑你醒了?”迟暮惊喜地握住她的手。
夏樱敏锐地注意到了侄女的发红的眼角,心中不禁一沉,难道说自己……她下意识想坐起身,“我这是怎么了?”
“慢点,慢点,”迟暮一手按住她的身子一手给她拿靠垫,“姑姑,以后你起身的时候动作不能太快了,医生说你有高血压。”
夏樱觉得意外,“不会吧?几个月前我检查时医生说一切还挺正常的。”
迟暮一把抱住她,“都是因为我,都是我不好……”
夏樱环顾四周,病室里只有一张床,看样子是高级病房,看着这冷冰冰白花花的一切,她突然有些恐惧,伸手轻推迟暮,“暮暮,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迟暮不禁笑道:“你想哪儿去啦?什么不治之症,我保证你能活到八十岁!”
“真的没问题?”夏樱还不放心,自己摸摸额头,似乎不发烧了,她有些不解地望着侄女,“我到底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吧,放心,你真的没有大问题,不信叫医生过来你自己问。”
“不用了,”夏樱想起什么来,“家茵……他们都回去了?”
“家茵回家了,”迟暮面色微红,“家勋哥……人在隔壁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难道他也病了?”夏樱的声音里隐隐地透出丝讥讽。
“他非要在这里陪着,所以就多开了一间病房……”迟暮望着夏樱,“医院最近空病房很多的,他绝对不会占用病人的房间,姑姑放心好了!”
“我懂了,”夏樱伸手轻轻按住侄女的手臂,“暮暮,人家算是第一次正式上门来,应该正是我们夏家表现涵养修为的时候……今天真是对不起,姑姑说了那些让你难堪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说出那种不中听的话来,明明知道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了,你不会怪我吧?”
迟暮摇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真的不想错过,不管将来怎样,我都想试试,因为……如果没有家勋哥,我想我将来一定会跟姑姑一样,不,我肯定还不如姑姑。”
夏樱叹口气,“傻孩子,凭你这容貌和才能,在中上的人家,必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个不宠着你以你为荣耀?怕连我都要跟着你沾光,但是左家……一入侯门深似海啊,虽然左家不是什么侯门,但里头的规矩怕比侯门还要大,他那个妈,一向就喜欢自比宋美龄,把别人都不当回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迟暮不禁有些奇怪,“姑姑认识左伯母吗?”
“我怎么会认识人家那种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夏樱淡淡道:“我是看报纸上说的,以前你爸也提到过她。”
“小道消息不足信。”迟暮笑,“何况,将来她住她的侯门,我住我的逸园,井水不犯河水。”
“逸园?以后你跟家勋住逸园?他说的?”
见姑姑这会儿已经下意识地换了称呼了,迟暮顿时心口一松,笑着点头,“我说的,这样还可以跟姑姑在一起,你还住以前爸妈专门给你留的那个房间。”
夏樱摇头,“暮暮,你一定要跟左家勋在一起,我想我反对也是没用,但是我以后是不会跟你住在一起的。”
“为什么?”
夏樱说:“没有为什么,我就喜欢住我自己那房子,你要是想我了,就经常回来看看。”
迟暮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并不纠缠这个问题,说道:“以后再说吧,反正是以后的事情了。”
夏樱突然叹了口气,“对了,闻道的那个茶壶……明天你给我退回去吧。”
迟暮笑道:“放心,他说送给你了。”
夏樱摇头,“这成什么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不要。”
“收着吧,家勋哥的意思……钱大哥给了一只茶壶,他会还两只回去,而且我看家勋哥,似乎有意要撮合家茵和钱大哥。”
“真的?”夏樱的眼睛一亮,“他真有这个意思?那还像一个会替妹妹考虑的哥哥,闻道那孩子,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啊,你不说我想不到,这一说,发现他跟家茵其实更是合适呢!”
“是啊,一对好孩子,可不正是合适之极。”迟暮笑道:“那茶壶,你就先替家茵收着吧,也不枉你一直喜欢她。”
姑侄俩个正絮絮说着话,病房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迟暮走过去将门打开。
左家勋手中提着一只扁扁的保温盒走进来,迟暮忙接过去端到姑姑的床头,打开,里面冒出热腾腾的雾气。
是熬得稠薄适中的红豆粥。
左家勋咳嗽了一声,“夏老师,您突然昏倒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情绪波动大,血压突然升高了,还有一方面是您血糖比较低,医生说,晚上虽然讲究少吃,但多少还是要吃一点的,对身体有好处。”
夏樱缓缓点头,指着保温盒,“这是你刚出去买的?”
“我派家里的陈嫂送过来的,”左家勋顿了一下,“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别处哪里卖这个。”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夏樱突然一笑,“瞧我问的都什么话,是我的不是,本来你左总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左家勋忙说:“夏老师要是喜欢吃外面卖的,您告诉我哪里有得卖,我现在就给您买去。”
迟暮有些急了,“姑姑,您说啊!”
夏樱坐直了身子,拿过保温盒,用调羹在里面轻轻搅和了一下,“这个就挺好的。”
迟暮和左家勋相视一笑。
夏樱突然放下调羹,“暮暮,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有人看着我会咽不下去。”
左家勋一愣,迟暮却是明白的,姑姑说的其实是真话,老姑婆的怪癖可不是一样两样的,以后一样样的拿出来,估计她的家勋哥要傻眼的。
两人走进隔壁房间,关上门后,迟暮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长叹一口气道:“还好姑姑没什么事,否则我真的是罪不可赦了!”
“你觉得罪不可赦的时候,头一个要牺牲掉的就是我,是不是?”左家勋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声音在她的脑袋上方飘荡,“你这丫头,是不是只要你姑姑说不同意,你就预备丢下我不管了?”
“哪有?那是哄她的,”迟暮抬起头来,眼含笑意心满意足地仰望着她的家勋哥,然后突然伸出手来轻轻地触了触他的下巴,他的下巴上有短短的胡须冒出来,糙糙的有些刺人。
左家勋伸手捉住她温软滑腻的小手,“别乱动,我今天早上没刮胡子。”
(昨夜没更,第一次请假,没有及时通知,跟大家说声抱歉,请多包涵……)
、身心激荡(3)
迟暮笑着将他拉到窗口。
这是医院的高级病区,窗后是一条河,此时雨已停了,深秋河水的寒气静静地浮动在夜色里,带着些清旷的冷冽,病房的灯光照得河水一闪一闪的,四周则寂静得如同河底的卵石,就像所有的声音都被这夜色给吸走了。
迟暮主动将头埋进了左家勋的胸口,贪婪地听他的心脏坚实有力的咚咚声。
此刻她的心里是一片祥和宁静,一种尘埃落定的妥帖感。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着。
良久,迟暮才想起什么,将头抬起来,“家勋哥,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
左家勋有些意外,“不是说好我在这里陪你的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迟暮说道:“反正姑姑也不要紧,有我在就可以了,明天你还要工作呢,公司那么多人和事都等着你,大家都靠你吃饭呢,马虎不得。”
事实上她是担心左太太……一旦左太太知道姑姑身体并无大碍,而她心爱的儿子竟然还殷勤地在医院做陪护,她一定会觉得这姑侄俩是有意在小题大做。
“不错啊,已经知道为我着想了,”左家勋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放心,我已经计划好了,明天我准备彻底休息一天,全程陪你。”
“可我明天上午还有课呢。”
“不要紧,我送你过去,然后在那里等你下课,正好跟你们学校好好谈一下,把你的教职给辞掉。”
“这样不好吧?我才工作了几天?”
“快刀斩乱麻,本来就是份鸡肋工作,而且我身边真的很需要人,”左家勋口气倒很委屈似的,“你总不会忍心让我一个人辛苦的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吧?”
迟暮不禁失笑,“不是还有董事会吗?而且以前你不是管得很好吗?“
“以前那都是因为你没长大吗,我是勉为其难,看看,你看看,”左家勋身子微屈侧过脑袋,指着一侧鬓角道:“看到没有?等你等这么久,我白头发都出来了。”
迟暮当真翻看了一下,却什么都没看到,“哪有?”
“是真的,暮暮我跟说,今天早上我确实发现了一根白头发,真的吓死我了,赶紧就把它拔掉了,我可不想我的暮暮要嫁的是一个糟老头子,所以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要锻炼,我要保养,以后我还要把至少一大半的工作交给你去做……”
“喂!那你自己做什么?”
“干脆我什么都不做,以后就靠你养,”左家勋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你说好不好?”
“我可养不起你!”
两人正说笑着,左家勋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下,将手机搁置到耳边,一只手依旧揽着迟暮的腰身,“喂?”
“家勋,赵总想明天晚上约你见一面。”
“哦,知道,谢谢你了安琪。”
“你约个地点。”
“老地方可以吗?”
……
身边的迟暮将通话内容一字不落听在耳里。
林安琪这么晚了还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地打电话给他,老地方……可见两人的关系一向是比较亲密的,应该不比她和周臻中关系差吧?
他们之间,真的只是纯粹的男女友谊吗?柯南说得好,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左家勋放下手机,见迟暮眼皮下垂一声不吭,他突然很开心似的,“你似乎有些不高兴?”
迟暮白他一眼,“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嘿嘿,”左家勋笑着,也不戳穿她,“本来计划好明天一天陪你的,这样的话……明天晚上你陪我一起过去吧。”
迟暮一愣,“我什么都不懂的。”
左家勋说道:“你去了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看着我做就可以了。”
“到时候再说吧。”
“不行,就这么定了。”
迟暮对他的霸道有些不快,“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要考虑什么新方案吗?回去才能好好考虑,在医院里会影响思维的。”
“天气凉,你的大衣我刚才给你拿来了,”左家勋转身从床头的包里掏出那件有着宝石纽扣的外套,给迟暮披上,然后从里面掏出两只保鲜膜包着的苹果,拿了一只到洗手间洗了,递给迟暮。
迟暮接过,坐到床头随意地咬了一大口。
左家勋望着她,用纸巾擦擦手,笑眯眯的扫了那只放衣服的包一眼,口气很不经意似的,“暮暮,我怀疑你是成心要向我示爱的。”
迟暮瞪大眼睛,“什么?”
左家勋的脸凑过来,笑得异样,“包里放的这白裙子,还有皮鞋,其实……你就是想告诉我,但凡我送你的东西,你一直都保存着,是不是?”
“美的你!”迟暮红了脸,起身将咬了两口的苹果用力塞进他手中,“我看姑姑去了!”
匆匆走进夏樱的病房,迟暮发现她已经吃好了,忙收拾餐具。
夏樱问道:“暮暮,家勋还在隔壁吧?”
迟暮嗯了一声。
夏樱说:“让他回去吧,别因为这个给人落下话柄。”
“是,我这就跟他说去。”
果然是嫡亲的姑侄,想法一致。
迟暮拿着餐盒重新回到隔壁的房间。
进门时发现左家勋边翻看报纸边啃着苹果,那只苹果……明明是她刚刚啃过的,因为另一只,还在床头搁着。
苹果这东西,不比别的水果,最易氧化,一旦接触了空气就十分难看,但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一口一口地吃着,很香甜似的。
迟暮心里有些异样。
见她又来了,左家勋站起身,看着手中的果核笑道:“刚刚不小心把你的苹果给吃掉了,怎么办?要不要重新再给你洗只?”
迟暮摇头,低声道:“姑姑让你回家去呢,你在这里,她会觉得压力大,真的。”
“哦,我懂了,”左家勋将啃剩的果核扔进垃圾桶,从床头又拿过一只纸袋递给迟暮,她疑惑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套肉色的丝质内衣裤,一件白色的衬衣,衣领用银线绣的祥云花纹,甚至还有一双肉色的丝袜。
呵,他什么都想到了。
此时此刻,说不感动是假的。
“先把东西放下,”左家勋从她手里将包抽走,顺势轻轻将她揽进怀中,他的头低俯下来,迟暮一个躲闪不及,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刚要挣扎,发现他吻的是自己的脸颊和额头,还有眼皮,很轻……这不是亲热的前奏,而是父性的吻,有种掏心掏肺的体贴和温柔,迟暮自然感应到了,她的眼角有些潮,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家勋哥,明天……你早上过来接我。”
——————
送走左家勋后,迟暮还独自去了前排的病房一趟,周臻中已经从急症室搬到了普通病房,隔窗可以看到丁薇和周臻中的母亲两人在聊着什么,周母脸上带着笑意,周臻中的面朝里,看不见表情。
能笑,说明已经问题不大了,迟暮放了心,一声不响离开了。
这个晚上,迟暮躺在陪护床上和姑姑谈笑着,姑侄俩个好久没有这样共睡一室了。迟暮缠着姑姑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夏樱说她小时候胆小,半夜或者早上醒过来,总要爬到大人的床上继续睡觉,非要挤在人身边,越挤越紧,曾经两次把一贯爱独睡的夏樱挤到床下去。
迟暮笑,她根本想不起自己小时候了。
那小小的人儿,一定是渴望安全感才如此的吧?
——————
第二天左家勋早早就过来了,还带来了热腾腾的早饭。
医生查房过后,显示夏樱一切指标正常,可以出院。
左家勋先将夏樱送回家,接着又送迟暮去学校,这一切,他做得就跟普通人家的新女婿一样的体贴窝心。
迟暮下了课,左家勋告诉她学校的一切都谈妥了,她还可以在这里上两周课。
左家勋说:“正好你抓紧这两周的时间替我们左氏做一下宣传,挖掘出一些优秀的学生,就当为你自己将来管理公司选精兵良将,人才不一定非得从国外回来的才是优秀的,那种滥竽充数的其实不少。”
迟暮笑道:“金陵谁不知道左氏,哪里还要我多做宣传?就算是周臻中那样的人才,原本也是想到你麾下服务的。”
、情深意动(1)
左家勋笑,“还不是因为你他才跑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迟暮毫不客气地给了他的手一下,“明明就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他才不会去那个什么银行应聘,也就不会出事……”
左家勋忙假意告饶,“好好好,是我,都是我不好,我补偿,看在你的面上,他的医药费我全包了,直到他完全康复。”
迟暮满意地扬眉,“这还差不多。”
两人坐在校园内的长椅上边闲看四周的景致边谈笑着。
远处偶尔有同学经过。
“咦?那不是你们系新来的美女老师吗?身边那位又是谁啊?”
“是啊,是她!身边那个男人不认识,个子好高,看着挺有气势的。”
“笑了!她笑了!完了完了,我看钱教授要悲剧了!”
“还用说吗!”
“我看未必吧?钱教授实力也不差的。”
……
大学校园,亦是盛产流言之地。
左家勋敏锐地注意到了周围投射过来的各种异样眼光,他看了下时间,站起身,一手替迟暮拿过书,一手牵住她,“我们走吧,反正下午你没课,中午就到逸园吃饭吧,李婶一直都在等你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迟暮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反手拉过他那宽大干燥的手掌,神态自若地与他并肩而行,也不刻意避开人群。
说是并肩,其实也不对,根本就并不到一起,因为他身高在185左右,而她,才162。
像是约好了,两人所到之处,人群纷纷散到两侧,自然而然形成一条道,倒像是夹道欢迎似的。
“不觉得紧张害怕?”左家勋边走边垂下眼眸含笑望向她。
“为什么要紧张害怕?”迟暮笑着反问,两只美眼射出自信而调皮的光芒。
左家勋笑道:“人前大大方方的女孩子,我喜欢,可见我的眼光不错。”
如果,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她也有这么大方主动就好了,咳咳咳……
迟暮横他一眼,“夸我就夸我,没见过你这种还捎带夸自己的,自恋。”
“那我不自恋,让你恋我就好了。”
“继续自恋……”
“不怕被人议论?”
“怕什么?至多说我是傍大款。”
“这好啊,你贪财我好色,咱们俩个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要是从前,谁敢相信冷面冷心的左家勋竟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十足的厚脸皮兼耍赖皮。
迟暮仰面含笑看身边的男人,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是随性的慵懒的,却又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威武和贵气。
之所以敢牵着他的手在校园里走一趟,其实不为别人,为的是要明白地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现在是自己的了,真真实实的。别再轻易放开了。
——————
上车后,左家勋的车径自朝逸园方向而去。
左家勋现在就跟武林高手似的,练就了单手开车的绝技,另一手自然是握住了迟暮的手。
迟暮劝他开车时要专注点,他却说只有这样他的心才可以平定下来。
正是热恋阶段,反正甜言蜜语不嫌多,迟暮也就不想再去点他。
车到了逸园,老李和李婶早就笑呵呵地站在院门口迎接他们了。
这两人是夫妻,女人是当初夏家的佣人,迟暮习惯叫她李婶,而男人则是以前夏家公司的门卫,迟暮跟着别人后面,也喊他老李。
前天迟暮是夜里过来的,根本就没有细看逸园的花园,而且是还没来及进大厅就被周臻中给搅了,现在她才算是真正看到了逸园的花园,看到了里面的两大丛的花,一丛是红玫瑰,一丛是雏菊,玫瑰已是尾声,而雏菊正盛开着,她顿时欣喜地奔下车去。
红玫瑰是她母亲当年最爱的,当然了,她也是很喜欢的,雏菊,则是她的最爱。
事实上她喜欢的花草有很多,但当年父母问她园子里喜欢种些什么花时,她回答说是雏菊,只是因为怕母亲过于操劳,雏菊好养的缘故。
不过渐渐的就真的喜欢上了,丢不掉的感觉。
习惯了。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就像她爱上左家勋一样。
李婶接过左家勋从车后备箱里拎出的各种包装袋,“左先生,十一点半开饭好吗?”
左家勋笑望着在园子里四处闲逛的迟暮,“等她饿了再说吧。”
李婶点头笑,“那我先把这些放进更衣室去。”
左家勋应了声。
迟暮走到园子后面,发现这里还是像从前一样是大片竹林,四周被细致地用比较大的鹅卵石围住了,一是为了遏制竹林过度扩张,二是为了健身。当年她父亲吃过晚饭后总爱在这里走几圈,脱下鞋袜,赤足走,说是可以舒筋活血。
鱼池靠墙的那块石头已经被处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根竖起的尖利的钢针状的东西,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的,也就是说,以后谁要是再不小心从那墙上掉进来,不死也得挂个彩。
迟暮站在池边,那些金鱼锦鲤等似有感应,都纷纷朝她游过来。
她随手摘了两片树叶扔到池中,然后坐到两棵树之间的秋千上,自顾自地轻轻晃荡起来,脚旁,是一丛丛盛开的雏菊。
大概是秋老虎的余威尚在,阳光照下来,她脸上身上竟有些汗津津的。
左家勋站到她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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