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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天作之合(军旅高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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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旌展终于忍不住大哭出来:“妈妈,他们说你没结婚就给人当后妈,说我是没妈的孩子!妈妈,我没……我没不听爸爸的话!爸爸说……说要保家卫国……他们说妈妈不好……我要保护妈妈!”
执素只听了前半句心里就炸了,难怪,小展向来聪明懂礼,难怪他会按捺不住,那是孩子心中最痛的地方啊!平时自己和佟锡尧都可以的绕过去的地方啊!今天居然被几个孩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戳,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深吸一口气转向其他两个家长,这不是孩子能说得出来的话,没有大人教小孩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于是她看着两个家长的眼神俨然就像是要活生生把人吞下去一样。
小胖子的妈妈连忙直摆手:“旌展妈妈,我可真的没教孩子说这样的话呀,是前天孩子奶奶回家的时候顺口一说,谁知道这小子怎么就记住了!”
执素又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家长,看样子是那个孩子的奶奶或者外婆。她原本长得就浓墨重彩,这会儿生气起来更是怒火就像烧在眼睛里一样,对方原本被她的气势真的有点心虚,可是想想自己也没错,她不本来就是个没结婚的小丫头,叫她“旌展妈妈”不过是放尊重了罢了,于是干脆横了横心说道:“岳小姐,我孙子有没有说错,你这么看着我老太婆是个什么意思?”
执素怒极反笑,倚老卖老是吧?既然这样也就省了对老人的尊重了,原本打算如果认错就算了,可是居然到现在还在往小展心上捅刀子,那就休怪自己不知尊老了!执素抬眼看着那个老太太,笑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夫人是个明眼人,您孙子就是个快嘴的,只是不闻鼠目最明却寸光,鹦鹉嘴快只会学。”
一句话把气氛降到了冰点,老太太文化低没怎么听明白,但是只看着刘老师和小胖子妈妈的脸色也就明白了六七分,刚要跳脚起来骂回去办公室的门却又被推开了,一个穿军装的男人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刘老师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赶紧推开椅子站起来:“哎呀,这是小林爸爸吧,还以为您得来的挺晚,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哪里哪里,让您久等了刘老师,首长临时通知开会所以来晚了。”那个穿军装的男人连忙和老师寒暄。
执素一直只顾着和老太太用眼睛对掐,哪里顾得上看刚刚进来的人,这会儿突然听到“首长通知开会”几个字才狐疑的看了那人一眼,看袖章还真是司令部的人。
腹诽的这会儿功夫刘老师已经把事情和两毛二又复述了一遍,两毛二听了脸色一点点沉下来,这事确实不怪人家孩子,烈士的孩子没有妈妈本来就可怜,哪里容得再在人家心口上戳刀子,干脆的转向执素:“佟太太,这事是我家小林不对,实在对不住,胡凯林,过来道歉。”
执素听了心里稍稍释怀了一点,毕竟像那个老太太那样的是极品,小胖子的妈妈和这个两毛二都还是靠谱的。正准备说“没关系,我家小展也有错”,突然又传来了个尖刻的声音——“什么佟太太,嫁人了没也好意思在这里装像!”
“不许你说我妈妈!”没等执素反应过来小旌展就已经朝着老太太冲了过去,一下子扑到老太太身上又踢又咬,老太太也吓了一跳,本能的一把把小旌展推开了。佟旌展摔了个屁股蹲儿,爬起来又要往上冲,执素连忙一把把他抱住,手忙脚乱的哄:“小展乖,不哭不哭,妈妈在这里,小展乖!”一边哄着一边眼眶也红了。
那边的老太太一看她示弱更加来了劲:“果然是没娘教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执素一边拉住哭的更厉害的小旌展一边用力握拳,长长的指甲扎得手心,她不能哭,小展为了保护她和别的孩子打架,她说什么也要帮小展讨回来。忍了好几次才把眼泪忍回去,董竞竞,你看好了,我答应过要对你儿子视如己出,我岳执素一定做到,决不食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超级纠结。。。
、Chapter 8
很多年后,当佟旌展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年,他还是不能忘记一直低调的执素是怎么气场全开的保护他的。他已经不记得亲生母亲是什么样了,在他心里岳执素就是他的妈妈,岳执素对他的疼爱是和父亲不同的,父亲是个军人,是个首长,即使有人欺辱了他的挚爱,表面上他也只能隐忍不发。而岳执素则一定会以牙还牙,她就是这么一个明烈的女子,不屑掩藏更不屑阴谋,快意恩仇。
然而这个明烈的女子却只有在一个人站在她身后的时候才会真正恣意挥洒自己的情绪,因为那个人答应过护她周全,所以她敢做连那个人自己都不敢做的事,而那个人不是他战功显赫的曾外公,而是他的父亲——佟锡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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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明!给我进来!”执素放开小旌展,原本以为不过是小孩子家闹矛盾,既然这个老太太不依不饶也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虽然不能公开说,但是他们这样的人本来就属于特权阶层,她低调并不意味着她就软弱好欺。
“到!”小赵其实一直在走廊上站着,早就听到里面争执,只是执素没叫他进去他也不敢贸然进去。
“我不管你家首长在开什么劳什子紧急会议,你现在给我出去打电话告诉他!让他半小时之内给我出现!要不他就再也不用出现了!我马上带小展回北京再也不给他添麻烦!”执素一口气吼完,一张脸气的通红,不停的咻咻喘气。
小赵哪里还敢耽误,连忙跑出去打电话,很快又跑回来:“报告!首长说用不了半小时!他已经快到了!”
这会儿旁边的两毛二总算把事情捋顺了,难怪看那个小赵有点眼熟,看样子就像是部队里某个军官的警卫员,只是刚才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会儿细细想来似乎有了点眉目,正在开紧急会议的,老家在北京的,儿子上小学的,老婆没了的,还是姓佟的……想到这里两毛二突然通了,连带着岳执素的身份一起通了!接着暗自捏了一把汗,还好刚才没有失礼。
没过几分钟走廊上就传来了脚步声,节奏有些快却步步都踏得很稳。接着传来两声敲门声,佟锡尧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小赵,脸色阴沉,显然小赵已经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
佟锡尧习惯性的扫视整间屋子里的人,目光在两毛二身上稍停一下,两毛二连忙立正敬礼,佟锡尧冲他摆摆手,目光又停在哭的直抽气的儿子和眼圈红红的执素身上。
“佟锡尧,难为你还知道出现,同样是开完会过来你都要来的比别人慢吗?”执素冷笑了一声看向佟锡尧,直看得他从头寒到脚,“你今天非给我个交代不行,要不我这就带着小展回北京,再也不劳您大驾。”
佟锡尧嘴唇动了动,却实在想不到该说什么来安慰这一大一小,只能两步走到她身前蹲下来拉过儿子抱起来:“小展,别哭了,快去哄哄妈妈,要不妈妈也要哭了。”
一蹲一起间整间屋子的人都看到了他的肩章,进门时因为他个子太高,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只有两毛二是认识的,刚刚还在一间会议室里开会来着。
“爸爸,就是那个奶奶说的妈妈!”小旌展抽噎着看向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老太太。
佟锡尧顺着儿子的手看过去,眼神深邃的好像无底洞一样,看的老太太瞬间就仿佛小了好几号,这会儿他其实恨不得杀人,可是对方是个老太太,而他是个军人,即使对方言辞刻薄伤他挚爱他也没有一点办法:“老太太,您今天的所作所为过分了,我是一名军人,小展的亲妈妈是烈士,您今天这样说他是要让英雄流了血之后她的儿子还要流泪吗?”
对方已经彻底被佟锡尧的气势镇住了,呜呜哝哝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执素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站到佟锡尧身侧狠狠看着对面的老太太说:“您道个歉,今天的事儿咱们就过,我岳执素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可是您今天要是不道歉走出这个门,咱们今天的梁子就算结下了,小展的爸爸大人大量我却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爷爷也是四九城里跺跺脚地都会颤的,我爷爷带兵打仗的时候您老恐怕还躺在床上看您妈给八路军纳鞋底呢。言尽于此,或者你真想试试看我爷爷他老人家会不会袖手旁观别人欺负了他的孙女和重外孙?”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意思很明白,就是说我就是用了特权又怎么样,别看他佟锡尧一副不追究的样子,您老人家今天要是不把理儿摆明了,出了这门咱就算结下仇了,你儿子、你闺女、你儿媳妇儿连着你老太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你今儿是低头也得低头,不低头也得低头,是面子重要还是前途重要,您老可放仔细点掂量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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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没有人说话,小旌展哭累了已经在佟锡尧的怀里打起了轻微的呼噜,执素则把脑袋靠在车门上直愣愣的看着两侧的公路飞一样的向后流窜。
小赵坐在前面开车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个下午实在过得太惊悚,首长阴沉的吓人的脸,岳执素气场全开的睥睨眼神,小旌展歇斯底里的哭喊……小赵想到这些不禁又打了个寒颤,要是那老太太不道歉的话鬼知道岳执素能做出什么事来,她爷爷岳征老将军退下来之前做到过军委委员,虽然现在退了,可是正是因为退了,要整治什么人才能做得更加顺手,想凭借他的面子往上爬的人多了去了,但凡吩咐下去哪有不尽力办好的?根本都不用他老人家动一根手指头。
车开了半个小时总算到了家属院,执素打开车门先下了车,佟锡尧抱着儿子随后钻出车门,直到眼看着三人上了楼梯小赵才深吁了一口气开车离开,一路上那两位都不同程度的散发着低气压,直压得他后背全是冷汗!
佟锡尧把儿子放在床上细细凝视着他的小脸,眼角似乎是被抓破了一点,鼻子上却没有伤口,八成是那几个孩子流了血蹭上的。
执素回房间拿了药箱轻轻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看能看好吗,还不去拧个湿毛巾来。”
那位也不答应,就那么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她。
执素无语,干脆放下药箱自己去拧毛巾。
轻轻的把小旌展脸上的眼泪和血渍都擦干净,又秉着呼吸用棉签沾了碘伏涂在眼角的伤口上,一气呵成之后才深深吐了口气:“好了,好在伤的不重,还是小赵教得好,看这样子应该留不下疤。”
沉默了很久的佟锡尧终于出声了:“其实男孩子留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执素气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站起身来推着佟锡尧往外走,直到关上了门才压低声音瞪着他说:“佟锡尧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小展是你儿子,是,他伤得不重,可是你知道吗,孩子是心里疼!”
“那我又能怎么办。”佟锡尧把头顶在门框上,高大的身躯颓丧的倚着门框,“素素,听到别人那么说小展和你,我气得想杀人,可是我不能。别人眼里我是军区副参谋长,是G军区最年轻的少将,可是实际上这层皮让我连挚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执素微微一愣,是啊,其实也并不怪他,可他这番话也着实让她心里的愧疚变得避无可避,黯然地说:“你又能怎么办,说的没错,其实错的是我,我本就不该介入你们父子,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小展也不会和别的孩子打架,终究还是我不好。”
“素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佟锡尧心头一动,小展和别的孩子打架实际上是因为执素,她气的其实是她自己,骂他不过是想转移一点心里的难过,而他居然给她推回去了,他怎么就这么迟钝!
“佟锡尧,你已经说了,后悔不得。”执素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嘴唇上,“我以为我能替董竞竞保护好小展,我也是这样做的,可是你知道吗,我想了一路,虽然我背了个以势压人的恶名逼着那个老太太道了歉,但是对孩子的伤害就真的能擦掉了吗?不能!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出现在小展面前。”
“素素,你心里很难过是吗?”佟锡尧扳过她的肩膀,低下头和她对视,她的眼睛里果然蕴满了泪水,“不是你的错,你忘了吗,是我硬把你拉进来的,不是你的错,都怪我。”
执素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小时后每次和佟锡尧吵架被他气哭了之后他也都是这么说的。
“素素,乖,哭出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他手忙脚乱的擦她的眼泪,就连这个动作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接下来的却不一样了,他一点点的把她腮上的眼泪吸干,然后吻上她的嘴唇。执素一惊的功夫佟锡尧趁机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把她搂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用力的吻她,渐渐的居然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喘着粗气被他放开之后干脆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心里一道筑了很久的大坝终于还是被澎湃的洪水冲毁了,执素满脑子昏昏沉沉,半晌才哑着嗓子喘息着说:“佟锡尧,你不该这样,你知道我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才做到把你推开,可是你怎么能这样。”
佟锡尧把她紧紧锁在怀里,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她终于回来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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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执素都缩在他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小时候的事,从她故意藏起来他收到的情书到他偷偷把她带到靶场,最后被指导员罚到炊事班蒸馒头。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她为什么一定要跑去美国,她却哼了两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过了半晌才小声答了一句:“那时你娶了董竞竞。”
佟锡尧先是心里一疼,这事儿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他怎么会……可是转念一想却又笑了出来,捏着她的脸蛋儿逼着她转过来:“小丫头,那时候你才几岁啊?”
执素哼哼两声甩开他的手说:“你管我几岁,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敢说你娶她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我?那时候我才十岁啊你个恋童癖!瞒的还挺好,要是我当时知道的话,就算抢亲我也把你抢过来!”
佟锡尧低沉的笑声在静夜中响起,长臂一展把她搂到怀里:“那现在呢?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抢回去?”
执素一愣,一股酸楚涌了上来,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的说:“现在谁还要抢你?你已经老啦,哪有当年那么帅。”
“素素,别想转移话题,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嫁给我吧,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了。”
执素僵在他怀里,天知道她有多想嫁给他,可是,晚了。她转身把后背留给他,过了半晌才说:“我们就这样不是也挺好吗,别再提结婚的事了好吗?”
佟锡尧搂着她的手臂也是一僵,旋即反应过来说:“好吧,那我们就先这样,我会一直等,等到你想通的那天。”
执素躺在佟锡尧的怀里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而佟锡尧则看着她的睡颜怔怔的出着神,直到天际泛起一抹亮光才渐渐入睡。
、Chapter 9
某年某月某日,当邹淇挺着大肚子靠在美人榻上吆喝着丈夫一会儿拿苹果一会儿倒水的时候,她心里不禁万分的感激佟副参谋长同志。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年陈悭意把她从汽车轮子下救出来之后她吓得抱着这位解放军哥哥痛哭流涕,连个联系方式都忘了留,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叫雷锋他叫陈悭意。
古人是怎么说的来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可是她要到哪里去以身相许?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直到遇见了那个天神般的男人,哦,不对,是月老般的男人,也就是她亲爱的闺蜜岳执素的青梅竹马佟副参谋长。
陈悭意从厨房倒水回来看到的就是妻子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无奈的想,这个自娱自乐的毛病也不知道会不会遗传到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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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岳小姐还是岳小姐,始终还是没有变成佟太太。那天之后佟锡尧授意和小旌展打架的胡凯林小朋友的爸爸胡行止同志对刘老师“面授机宜”。于是胡中校派出了妻子去学校关心一下儿子的学习近况,顺便很不小心很不经意的说漏了嘴,透露了佟旌展小朋友的爸爸、妈妈、爷爷以及外公、曾外公的情况,当然还万分愧疚的表示自己透露的信息的保密程度,希望老师不要告诉任何人,干脆利索的三言两语的把个小刘老师吓得战战兢兢、悔不当初。
G市的冬天一直来得很晚,不知怎么这一年却活脱脱早了将近一个月,打了满城的小姑娘一个措手不及。
当一场大雪在一夜间包裹了整个城市的时候,执素终于还是不负众望的感冒了,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难受,头也疼的活像被劈开了似的。执素试着半抬起身子叫人,无奈发出的声音却低哑的几乎听不到,只能再躺下重新积蓄力气。硬撑着从床上爬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根本就一个人都没有,恍惚记得佟锡尧前几天说过附近的部队有次封闭演习,这会儿他八成是去指导了,一打电话发现手机果然关机了,看样子没一个礼拜是回不来的。
这下惨了,执素颓丧的想,G市她认识的人可不多,这几天可咋过呀?她思索了一下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淇宝,帮我请个假,我病了,今天的课是肯定去不了了。”一说话就觉得嗓子眼儿里有根麻绳在磨来磨去似的。
邹淇听出她病的不轻,问:“你现在在哪里?要紧吗?要不要我去照顾你呀?”
执素想了一下,自家姐妹似乎不用那么客气,淇宝来总比小赵来强,况且小赵还不一定在,于是说:“我现在住在佟锡尧家里,他去下面演习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要不你过来吧,我自己一个人恐怕不行。”
邹淇爽快的答应下来,又问她地址。
执素犹豫了一下回答:“你下午下了课在学校门口等吧,我请人去接你,这里是军区的家属院,你轻易进不来的。”
两个人约定好都挂了电话,执素又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不是佟锡尧的!是小赵的!这次打通了,不过信号差得要命——
“岳姐……啥事吗……号不好……不清……”
“小赵,下午五点帮我安排个人去我学校门口接我同学邹淇,顺便也把小展接回来。”这句话执素反反复复说了七八遍对面才勉强领会了她的意思,真是难为了她的嗓子了。
“岳……你是病……吗?”
“没啥大事!不要告诉佟锡尧!”又是三遍才喊明白。
挂了电话之后执素只觉得自己的嗓子要烂掉了,头也疼的更厉害了,所幸躺回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客厅里的灯却是亮的,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就像心里一样。执素慢慢坐起来,伸手打开台灯,却没有力气下床,很快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邹淇端着一杯水走进来。
“素素,你总算醒了,现在已经八点了,你整整睡了一天。”
“淇宝,小展呢?”执素揉揉太阳穴靠在床头上,睡了一天的后果就是头晕目眩。
“小展早就吃过饭了,对门谢军长的太太怕打扰到你就把他带到她家写作业了。”邹淇倒了几粒药给她,又把体温表递给她。
执素一一接过,又问:“是谁接你过来的?”
邹淇脸色微微一变,随机轻轻一笑:“陈悭意正好在G市。”
执素也默了,这事儿她知道,陈悭意一直都是躲着邹淇的。
“淇宝,他为什么老是躲着你?我问佟锡尧他也不告诉我,说你们的事我管多了反而对你们不好。”
“他说……他们家姊妹三个,他是老大,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上学,家里负担很重,怕拖累我。”邹淇把眼睛看向别处,眼眶却已经开始泛红,“他还嫌我娇气,说,我不适合他。”
“淇宝,他心里是有你的。”执素沉默了一下,“要不何必找这种理由?”
“我知道。”邹淇苦笑着摇摇头,“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已经拒绝过我了。”
“那就振作点,淇宝最坚强,没了陈屠夫咱也不吃带毛猪!赶明儿让陈悭意再给你介绍一个!”执素含笑把邹淇的手拉住,轻轻晃了晃。
邹淇却摇摇头,坐在床边抱住她轻轻啜泣起来:“可是素素,我真的很难过,为什么他要推开我,我明明可以,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真的喜欢他你知道吗,是真的。”
执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言安慰:“淇宝乖,不哭啊,既然他心里有你,那咱就先留着那陈屠夫!”
“嗤!留着杀猪啊?”邹淇终于破涕为笑。
“杀猪?留着杀你才对吧!”执素拿眼角瞥着邹淇,暧昧的嘲笑她。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家首长还没把你吃干抹净是吧?”邹淇一听就恼了,扑上去呵她痒。
执素笑的趴在床上,本来就病着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只能不住的求饶:“淇宝,邹姑娘,邹姑奶奶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啊哈哈……”
邹淇却并没打算放过她,两只手还是威胁似的抵在她的腰侧,今天非得榨出点啥不行:“说,别
逃避问题,到底有没有?”
执素缩成一团,脸颊笑得红红的指天发誓:“没有,这个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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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锡尧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家小姑娘衣衫不整的窝在床上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旁边坐着的邹淇一双魔爪还张着,不禁也笑了出来。小赵说她病了,病的还很严重,于是当天的安排一结束他就赶紧赶了回来。
轻轻敲了两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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