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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总裁的专属 作者:浅水的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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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芫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她从一个宽阔而温暖的胸膛前抬起头来,正看到凌刻骨那双冰冷凤目。想起昨夜的事,她倔强地昂起小脸,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她甚至连点个头问个早安都没有,简直把凌刻骨当成空气。
凌刻骨突然一把将她拉倒,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我准你离开了?”
冰冷的声音里有种无法掩饰的愤怒,好像自己被希芫当成空气轻忽很有意见,他那微眯起的黑眸氤氲着狂涛,仿佛山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没有!是我准我自己离开的!”希芫毫不畏惧地回视着凌刻骨。
她不要再做凌刻骨的充气娃娃,她有她的自由。她不爱他了!不爱就能阻止自己伤伤害。她不能再让自己贪恋凌刻骨的温柔,也不能再让他的残忍伤害到自己。
“你没有这个权力!”凌刻骨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发觉到娃娃今天变得让他难以控制,她变得强势,变得让他无法忍受。他要他的娃娃乖乖地,只听他的命令。
娃娃的变化难道是因为那个祖奎利亚诺?是他教会娃娃挑衅他的权威?
可恶的祖殿下!外面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要来抢他的娃娃?!
难道娃娃的第一次就是他——祖奎利亚诺夺走的?他养了九年的娃娃,却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外人!他还来不及采撷,就被祖奎利亚诺捷足先登。
凌刻骨越想越生气,心底的怒火与妒火交织一起,比利比利亚火山喷出来的熔岩还要炙烈。他狂怒地撕开希芫的睡衣,将一直没有降火的渴兽抵上她的秘密花园。
“不要!疼!”昨天的疼痛让希芫恐惧地颤抖,她好怕再经历一次折磨,奋力推着凌刻骨。
她的话让凌刻骨心内的烈火浇熄。银豹昨天提醒他的话他没有忘记。给希芫上药时,他才看到她那里红肿不堪,还有许多细小的伤痕。
他一度自责,可是一想到她背叛自己跟别的男人上。床,他就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他不会杀娃娃,他要杀的是胆敢碰了娃娃的男人。
就算祖奎利亚诺是丹麦王子又怎样?他照样会毁了对方!
希芫趁着凌刻骨愣神之季,赶紧从他身体底下钻出去,完全不顾凌刻骨会裸露,一把扯过被单把自己裹起来。她从衣橱里取出一套干净的校服就躲进浴室。
泡在充满茉莉花精油的热水里,希芫怔忡地看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一片片青紫。之前的吻痕还没褪下去,就又添了许多咬痕与抓痕。凌刻骨当真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残忍得让她心寒。
泡完热水澡,她紧绷的肌肉才感到不再那么酸疼。套上衣服,她走出浴室,竟然看到凌刻骨没有离开,就那么裸露着躺在她的床上,脸上的表情复杂的让她捉摸不定。
她没有理会凌刻骨,拿起桌上的书包就要离开。她要去上学,虽然身体还很虚弱,虽然有凌刻骨这个大靠山,不去上课老师也不敢拿她怎样,可是留在家里,看到凌刻骨她只能徒惹伤心,不如去上学。眼不见为净。
突然她的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掌箍住,一拉一扯间,她已经被凌刻骨抵到墙上。见到凌刻骨那阴霾的脸色,她不由得生气。明明受伤的人是她,伤人的还装出一副气愤不平的模样,这公平吗?
希芫气愤地踢了凌刻骨一脚,却被他迅速制住。虽然希芫学过几年跆拳道,可是她那点可怜的拳脚工夫在身手利落的凌刻骨面前显得那么无力,她只能瞪着眼睛,在他的桎梏下挣扎。
“那个男人是谁?”凌刻骨突然开口,声音阴冷得像是来了一股寒冷,让希芫冻得发抖。
“什么男人?”希芫有些不解。凌刻骨突然来这么一句不着头脑的话把她问懵了。什么什么男人啊?他什么意思?
“碰你的男人!”凌刻骨抓着希芫手腕的双手倏地用力,他那鼓动胸口好像压抑着满腔的妒意,差点喷薄而出。
“碰我的男人?“希芫受伤地提高声调,他把她当什么样的女孩了?她有那么随便吗?除了凌刻骨,她不会让别的男人随便碰。就连祖奎利亚诺都没碰过她的身体。她气愤地在他的桎梏下扭动着身体,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剧烈反抗:“我不是技女!”
凌刻骨的话伤了她的自尊心,她的心好疼。她再也不要看到他!明明是他跟蒋丽雯和汤戴琳有染,却把不贞的帽子扣到她的头上。她恨他!
“是不是祖奎利亚诺?”凌刻骨进一步逼问。今天说什么他也要把这个疑问解开。他已经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快要疯了。一想到希芫躺在祖奎利亚诺身下,他就发狂,恨不得一枪杀了祖奎利亚诺。
“混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女人就上!”希芫再也无法忍受凌刻骨那伤人的话,一巴掌狠狠地挥在凌刻骨的身上。这一掌用尽她全身的力气,打完后,她虚弱地瘫坐在地上,心碎得像只破布娃娃,满脸泪痕。
“回答我!”凌刻骨一把将她的身体提起来,让她平视着他犀利的凤目。他的脸色阴森可怖,那被挥了一掌的俊脸上渐渐浮着一个五指印,让他看起来更显狰狞。
“好!我告诉你!”希芫一把将眼泪抹去,冷笑着昂起小脸,“凌刻骨,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碰我的人是凌刻骨!只有凌刻骨!你满意了吗?”
最后一句话是吼着说出来的,她无法忍受被凌刻骨怀疑。她再怎么轻贱,也不会随便跟男人鬼混。养了她九年的凌刻骨竟然会不相信她。
“你骗我!”凌刻骨不相信地瞪着希芫。明明那天他冲进去时一点阻碍也没有,他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希芫,她的第一次不属于他。就是这一点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信不信随你!起来!我要去上学!”希芫冷傲地拨开凌刻骨抓住自己衣领的大手,拾起书包就要出去。
“给我老实在家待着!没我命令,哪儿也不许去!”凌刻骨冷酷地放开希芫,裸着身体走出她的卧室,一点儿也不怕给佣人看到。
也许他更希望被人看到,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昨夜他跟希芫之间发生的事,向所有觊觎希芫的男人宣告他的所有权。
希芫的第一次他没能拥有,可她以后的每一次都只能给他!
“你不讲理!”希芫哭着朝凌刻骨大吼。他伤了她,还侮辱她的人格,现在又要禁锢她的自由。他再也不是她爱的那个凌刻骨,他是恶魔!冷血无情的恶魔!
希芫被禁锢了,虽然凌刻骨自早上离开就再也没回来,可是她的自由却被他彻底剥夺。星月城堡到处都是看管她的保镖,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人紧紧跟随,就连上个厕所,他们都恨不得跟进去。就怕她像空气一样突然消失,他们无法跟凌刻骨交待。这样的紧迫盯人让希芫气得牙痒痒。
“要不要我把卫生间让给你?”希芫站在卫生是里面,挑衅地看着跟在她身后的保镖,不满地问道。
“属下不敢。”保镖吓得退后一步。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镖,哪敢得罪星月城堡的小公主。就算不明白小姐跟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也明白她是几个主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得罪不起。
希芫当着他的面用力地关上卫生是的门,生气地蹲到坐便器上。
她得想个办法,她不能这么被凌刻骨关在城堡里。她不是囚犯啊!
她拽了一大堆手纸,把它当成凌刻骨,气愤地撕成一片一片。如果面前真的是凌刻骨,怕也被她的恨意射出一个个小洞。
“小姐,小姐……”保镖见希芫半天没出来,焦急地敲着卫生间的门。要是小姐一时想不开,出点什么人命之类的事,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们都是跟着凌刻骨一起逃出杀手集团的杀手,自然明白凌刻骨的狠辣冷酷。他可以眼皮都不眨地挖出敌人的心脏,也曾残忍地将要杀他的杀手的脖子一下拧断。凡是得罪过他的人,全都没好下场,甚至连个全尸都保不住。虽然凌刻骨对他们这些手下从来没有做过严厉的惩罚,可是他们就是莫名地怕他——曾经闻名世界的顶级杀手猎鹰。
听到保镖的呼唤,希芫恼火地吼道:“我在大便!你要参观吗?”
保镖吓得不敢再出声。只要小姐安全就行。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差点跪到地上。凌刻骨是他的主子,可是凌希芫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这让夹在中间的他好难做人。左右都是挨嘴巴子。怎么偏偏让他摊上这么个苦差事?他宁可去伊拉克冒险,也好过在这里担惊受怕。
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撞到保镖的鼻子上,疼得他直咬牙,却不敢有一丝怨言。谁让他们当了狱卒,夺了小姐的自由?
希芫翘起高傲的下巴,不满地从保镖面前走过:“要不要进去检查?”
“不敢。”保镖后退一步,恭敬地回答。打死他也不敢那样做。
希芫冷哼一声,并不与他为难。他们这样做也是领了凌刻骨的命令,她恨的只有凌刻骨,那个她爱之入骨的男人。
她不能被他这么关着!她又不是囚犯!她要出去!
希芫突然大步朝楼下跑去,吓得一堆保镖跟在她后面追:“小姐,站住!”
希芫才不理会他们的呼喊,直冲向城堡的大门。可是她却在门口被守在门口的几名全部武装的保镖拦住。
“请小姐不要为难属下!”
“我去花园散步也不行吗?”希芫看着指向自己的几把手枪,气恼地跺脚。她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他们至于这么对她吗?
“少爷吩咐,小姐不得迈出大门一步。”
“你们就这么听他的话?!我是这里的小主人!我要自由!”希芫愤愤不平地说道,“有本事你们就冲我开枪!”
说完,她推开面前的几把手枪,朝外面冲去。
几个保镖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全都傻眼地看看手上的枪,谁也不敢扣扳机。匆匆地将枪塞到腰间,他们赶紧没命地追上去。
被几双大手突然抱住的希芫,像只困兽一样挣扎着:“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可是几个保镖谁也不肯放手,他们把她像麻袋一样抬进客厅,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沙发上。
“小姐,我的姑奶奶,小祖宗,求你饶了我们吧。”保镖们一起向希芫哀求。要是他们再把希芫看丢了,怕要被凌刻骨流放到西伯利亚喂北极熊了。
“哼!”希芫转过身子,生气地不理他们。
“不是我们存心为难您?少爷的话谁敢不听?您体量体量我们。”
“那谁来体量我?我就这么被囚禁了?什么时候到期?”希芫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一切的错误都是凌刻骨犯的,她却成了罪人,失去自由。
“那个……少爷没说……”保镖为难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怕说错话得罪希芫。
就在这时,沈管家给大家解了围。他端着水来到希芫面前,和蔼地说道:“娃娃,吃药了。”
“不吃!让我病死算了!”希芫一见到沈管家,立刻委屈地掉泪,半是生气半是撒娇地噘起嘴。
“傻孩子!竟说气话。来,把药吃了睡一觉去。”沈管家把药放到希芫唇边,宠爱地揉着她的长发。
“沈爷爷!”希芫哭着倒进老人怀里,哽咽着把药吃下去。
“好了好了,眼睛快成核桃了。变丑了就没人爱喽!”沈管家开玩笑地逗着希芫。
“本来就没人爱。变丑了更好!”
都说丑小鸭总有一天会变天鹅,她这只丑小鸭这辈子也成不了凌刻骨心中的天鹅了。她就是根草,不起眼的草。那个汤戴琳才是他心中的天鹅。
……
在凌刻骨那宽大的办公室里,银豹不满地直叹气。第一天做代理总裁,他忙得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真不知道老大天天怎么过的?就没见他像自己这么混乱过。
“副总,龙少找您。”秘书突然敲敲门,向他禀告。
“快让他进来!”一听青龙来了,银豹立刻让秘书放行。
青龙怎么知道跑到老大的办公室找他的?这家伙的消息真灵通。自己才当上代理总裁,他就知道了。
青龙优雅地坐到沙发上,习惯性地推推金丝眼镜,若有所指地问着银豹:“银豹,老大的事你知道了吧?”
“老大的事?怎么了?”银豹一头雾水。他刚回国,给娃娃看完病只睡了几个小时,刚起床就被老大拽到总部来代班。
瞧青龙这么正色的模样,难道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而自己还蒙在鼓里?
“老大要结婚!”青龙突然说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办公室立刻陷入一片宁静。过了好久才看到银豹露出苦涩的笑容。
“是吗?那很好啊!老大是该给娃娃一个交代。”银豹听到青龙说老大要结婚,心里酸酸地,凌刻骨终于决定要给希芫幸福了,他该替娃娃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心像被掏空了一样。他讪讪地笑着。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苦涩,他赶紧端起桌边的咖啡,不管冷热就往嘴里灌。
“新娘不是娃娃!”青龙冷静地说道。对于老大跟汤戴琳的婚事他一直持保留态度。这件事很蹊跷,他不相信老大是一个把亲情当成爱情的人,可是他却真的要娶汤戴琳。他不明白到底什么原因让老大点头嫁“冰儿”的替身,但他知道老大只把那女人当成妹妹。如果真要娶,也该是娃娃才对!
“不是娃娃?!”这一回银豹的表情丰富得像万花筒。他先是瞪大一双惊讶的大眼,嘴张了半天愣没说出一句话来。半晌后他才明白青龙的意思,他匆忙起身,绕过办公桌,跑到青龙面前,毛躁得像个孩子一样地问道,“为什么不是娃娃?怎么会不是娃娃?大哥到底要娶谁?”
银豹一方面在担心希芫,怕她知道这件事会伤透心,另一方面又有点暗自庆幸,可是庆幸过后他又责备自己自私。老大的婚事关系到娃娃的幸福,他怎么可以偷偷高兴?
“你猜。”青龙神秘兮兮地笑着,那平光镜片下的精眸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像在琢磨着什么。
“丽雯?只有她天天缠着老大。”银豹不假思索地说道。在他的意识里,丽雯就像一只赶不走的苍蝇,想尽办法围在凌刻骨面前,一心要做凌夫人。除了这个从小一起拼到大的朋友,他真猜不出还有谁能撼动大哥的心。
“No!再猜。”青龙摇摇头,继续保持神秘。
“不是丽雯?”银豹以为老大会因为丽雯为冰儿的付出而娶她,没想到老大要娶的女人竟然不是她。那还有谁?“难道是美国那个影视歌三栖明星?”
“又错了!是跟老大有很亲密关系的女人。”青龙提点着头脑一时短路的银豹。
银豹在头脑里过滤了一遍,所有有可能的女人都滤过来后,他突然想起那个一直不被他重视的汤戴琳。这时他的眼里闪过不赞同:“不会真是她吧?那个假‘冰儿’?” 
“还不算太笨!”青龙笑着揶揄银豹。
对于这个答案他也曾经非常震惊,用了好长时间才消化掉。
“怎么可能?老大不爱她!”只是一个替身而已,老大那么精明冷静的人不可能对一个替身真产生感情,再说就算产生感情,也只是兄妹之情。怎么竟然升华到爱情了?
“结婚不一定非要有爱。傻瓜!”青龙用力敲了银豹的头,调侃地笑着。这个世界上为了政治、为了利益、为了孩子……而结婚人太多,真正为爱结婚的反而少之又少。他不希望凌刻骨做那个大多数人,他只想看到老大跟娃娃的婚礼。别的女人全都该靠边站!
银豹突然跳起来,问着青龙:“老大在哪儿?我要去找他!”
他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消息让他太过震惊,他要立刻见到老大。
“他现在就是豹医院高级VIP病房,陪他未来的……嗯……老婆……”青龙沉吟了一会儿,又丢给银豹一个手榴弹,“汤戴琳怀孕了。”
“你别吓我!”银豹惊得目瞪口呆,这条消息最具有震撼性。他那脆弱的心脏快要无法负荷这么多的刺激。突然他甩出一句:“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青龙很笃定地认为那孩子决不是老大的。他在心里有一个怀疑,可是还不能说,如果说出来,会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可是他又觉得他必须做点什么为阻止这场可笑的婚礼。老大必须是娃娃的!
“不知道?!你那比情报处还灵敏的消息网竟然查不出这么点真相!你早点退休吧!”银豹气愤地捶了青龙一拳,不满地嗷嗷叫着。
“老大不说,我怎么知道。”青龙无辜地耸耸肩。
“我去找他!”银豹抓起车钥匙,急匆匆地跑掉。
青龙看着他的身影不由得笑着摇头:“永远像个长不大的毛孩子!”

第7章
希芫被囚禁了一天,差点气疯了。她坐在卧室的床上,生气地咬着下唇。难道她就这样认了?
她又没做错什么!
不行,她要出去透透气。
她跳下床,跑到阳台往下看,虽然是二楼,可是这个高度要是掉下去也有点危险。可是她拼了。她不能像个犯人一样被一直关着。再这样下去,她不疯也要掉半条命。
她转身回到房间,将床单撕成一个个长条,然后将这些长条系到一起,就成了一根很长的布绳。她把布绳的一头系在阳台上,另一头拴在自己的腰上。抓起书包背在背上,她就爬出阳台。
一群保镖都以为她正在卧室睡觉,大部分都守在走廊里,只有两三个在城堡门口走来走去。
希芫顺着布绳艰难地往下滑。在滑到一楼的窗户时,她正看到几个保镖站在客厅里说话。
就让他们在家里守着吧,掉到地上摔了一跤的希芫拍拍身上的尘土,背着书包,绕过花园,从侧面朝大门跑去。
等到守在门口的保镖发现她的踪影时,她已经跑到雕花的大门口。
“小姐跑了!快追!”一个保镖大声喊道。其他人一听,立刻从别墅里也跑出来,紧张地在后面追。
希芫看了看身后那一大群保镖,再看看紧闭的大门。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保镖给抓回去。于是她后退了几步,然后快速跑起来,一个飞跃,终于成功地抓住雕花大门上面的两个柱子。她拼命用力,终于攀过大门,跳到外面。
虽然重重地摔了一跤,可是跟自由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她顾不得疼,不理会身后那一群试图阻止她的保镖,拼命跑到马路上。
因为是豪华别墅区,所以出租车很少。就在保镖快追上她时,她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在跳进出租车后,她顽皮地冲着赶过来的保镖做了个鬼脸。
“小姐有麻烦?”司机看了看外面那群凶神恶煞一样差点敲坏车窗玻璃的保镖,关心地看着希芫。
“叔叔,他们要绑架我!您快点开车!”希芫抓着前面的椅背,催促着司机。
“小姐放心!”司机二话没说,脚底用力踩上油门,将出租车快速地开走。
保镖们只能干瞪眼地看着希芫消失在自己面前,在原地捶胸顿足。
“叔叔,您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因为手机被没收,希芫连跟外界联系的电话都没有。于是只能不好意思地跟司机借。
司机很大方地把手机递过来:“要不要报警?”
“不用!”希芫抱歉地笑笑。又不是真的绑架,她哪用得着真报警啊。只是想打给乐乐。
听到她的声音,尹乐吓了一跳,她大呼小叫地说道:“凌希芫?!你跑哪儿去了?这么多天不上学!你也不想我!”
“想你啊!”听到尹乐的声音,希芫笑起来,“所以才给你打电话。乐乐,我无家可归了,你要不要接收我?”
“这什么话?你还把我当朋友不?还不给我立马滚过来?!”尹乐豪爽地大吼。
“遵命!”希芫开心地笑弯了双眼。尹乐虽然粗枝大叶,傻乎乎的,可是却非常够朋友。在学校里,就数她跟自己最好。
看到尹乐站在他们家楼下等她,希芫眼角有点湿润。她扑倒在尹乐身上时,才知道自己因为逃跑已经把所有精力都用掉,虚弱得连走路都有点吃力。
“凌希芫,你别吓我!”尹乐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
“乐乐,帮我付一下车费,等我有了钱再还……你……”希芫说完,就昏倒在尹乐那圆滚滚的怀里。
“爸!爸!您快出来一下!”尹乐一边扶着希芫,一边掏着钱,付给司机。希芫的苍白让她担心,怎么平白就昏倒了?
尹乐的爸爸听到女儿的叫唤,立刻放下报纸跑下楼。
尹乐的爸爸妈妈是普通的公务员,没什么权力,就靠那点死工资生活。他们住的是普通的商品楼,两室一厅,所以希芫被尹爸爸抱到了尹乐的房间。
“爸,凌希芫不会有事吧?”看到希芫一直昏迷不醒,尹乐担心地问着爸爸。
“头有点热,我去拿支体温表。你叫醒她,给她喂点水。”尹爸爸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着女儿。
“嗯。”尹乐听话地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走回床边叫着希芫。
希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尹乐那张焦急的圆脸,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乐乐?”
“笨蛋!你要吓死我啊!还跟我玩昏倒!”尹乐扶起她,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喝水!”
“让你担心了。”希芫抱歉地笑笑,听话地喝了口水。
这时,尹爸爸正好拿着体温表进来,他关心地问道:“尹小姐醒了?”
“尹伯伯,您叫我希芫就好。”希芫看到一脸慈爱的尹父,立刻羡慕起尹乐。虽然她家没有太多钱,可是爸爸却那么慈祥。一点儿也不像自己,想起凌刻骨,希芫的眼里就漾起淡淡的忧伤。
“希芫,你有点发热,让乐乐给你量一下体温。”尹爸爸把体温表递给女儿,让她给希芫量体温。
“谢谢尹伯伯。”希芫充满感激地向尹爸爸道谢。他的慈爱让她有种温柔的感觉。
“别那么客气,你是乐乐的朋友,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尹父开怀地笑起来。他的脸与尹乐有点像,也是圆圆的,一笑起来,一双不算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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