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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医女的短命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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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的丈夫,事实上,她对自个儿的丈夫是抱着满满的信心,只不过,眼下的事情,不得不让人多想一些。
就算她不曾涉及江湖,对佛公子柳东泽这个的性子也听闻一些,更何况,相识之后,柳叔的性情如何,更是多了些了解。
不理世俗,随心所欲,何曾见过柳叔这样的表情。
“柔儿——”。
“九哥,好了好了,消消气,反正慕容海也跑不了”。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届,慕容山庄还在那里立着没倒呢。
“闻人小子”。柳东泽恢复神情,不若适才的严肃。“你怎么说也算个武林盟主,这事你可脱不了干系,这样吧,看你最近挺闲的,就先把曲家的事情查查清楚,慕容海就交给我来处理”。
“不需要”。闻人九是半点面子也不给,“慕容海的命是我的,谁也不准抢”。慕容海就算是死也该死在他的手上,不会是其他人。
“你的脑子是石头雕刻出来的吗?”没见过这么难沟通的人,敢情他说上半天还对牛谈琴了,“柔儿,还真是委屈你一嫁就嫁了块大石头,唉,乘现在还年轻赶紧换个人,省得哪一天被他活活的气死”。
“不——不会了”。乐柔小心亦亦的睨着丈夫,糟糕了,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呢,“呃,柳叔,柳婶,我们先回去了”。话落,便不由分说,硬拉着丈夫就往屋里去。
再留下来,说不定真的要大开杀戒。
还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闲人散场,留下自家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全都摊明了说。
“宇文立昂执迷不悟也有二十年了,他的脑袋就是石头做的也该开窍了,将实情告诉他,他可以选择信与不信,至于之后,他怎么来,咱们就怎么往”。人情亦是互相的,别人不仁,你还跟人家讲义情,这交情套得有些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玉佛说得没错”。柳东泽还真的点头,“爹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要做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别人也就罢了。
偏是跟他像亲兄弟一样的立昂,更何况前头还有一个已经离开人世的于轻灵,也是个好人,故人已逝,他怎么能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呢。
只不过——
就算什么都不说,就算什么都受下,宇文立昂的心里也不会好过。
那是他自己的心魔,必须由他自己解开。
别人,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啊,爹这个立场还真像墙头上的草”。哪边都可以倒,却哪边都不好倒,“如若宇文立昂越的做得太过份,爹就不得不出手了”。到时候,朋友就真的没有任何情份可讲了。
。。。。。。。。。。。。。。。
柳家人的特点就是忘性大,当然,此忘非彼忘。有事还是有事,却不一定非得时时刻刻挂在心里才是有事。
该放下的时候还是要放下,该行乐的时候还是得行乐,否则,人生在世,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还不如早早登上极乐算了,省得晚了没有位置得下地狱就不划算了。
再说,想着也与事无补。
该来的人来了,该走的也走了,他们不需要再死守在这儿,静观其变行。
柳东泽下山一趟,买了好些好酒好菜的让妻子料理,晚膳,满满的一桌,勾人的香味让人巴不得连碗盘也一并的吞下去。
常玉心唤来了隔壁的闻人九,乐柔和壁儿,人多也热闹些。
“玉佛——”。长孙无病可怜兮兮的模样还真的让人侧目,玉佛面无表情的抬头睨他一眼,“什么事?”。
“这些,我真的都不能吃吗?”肚子里是咕咕的叫,若非从小到大还算是有教养,这会,他该是口水一个劲儿的往下流不可了。
唉——
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餐正常的饭了,是不是他后半辈子都得这么过?
“玉佛,这些比较清淡,无病应该可以吃的”。常玉心也看得不忍心了。
“我没有不让他吃”。
也没有让他吃就是了。
长孙无病觉得自己该很慎重的考虑一下,以后用膳时间还是乖乖的呆在房里不出来,专吃他能吃的,也不需要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在肚子里暗流口水,却怎么也吃不上半口。他自认还算是个有节制的人,只不过,这么长的时候,唉——
一言难尽啊。
桌上的美味饭菜,长孙无病仍是一口都没有多吃,只吃他自己碗里的,他的胃口向来不是很大,也没有极大的渴望把自己撑得饱饱,不饿也就够了。
回房之后,他仍无睡意,睁着两只眼睛看着房顶,等玉佛回房。她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或许是去了药房。
不一会,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玉佛进了屋,关上门,长孙无病才看清,她手上还端着一大碗东西,还冒着热气。
他已经不需要时时吃药,顶多每天早上喝一次药也就够了。
碗,放在他的面前。
长孙无病甚是不解,扑鼻的也不是药味,而是淡淡的清香,不饿的肚子,尽也开始有了些饿意。
“这是什么?”。
“娘特别为你料理的,吃吧”。
“晚膳已经用过了,娘不需要这么麻烦,我并不饿”。
“这里面放了二味药材,调和之后,不会伤你的胃,如果往后你想要吃什么东西,就必须先服下药以缓和食物的刺激,要是不想服药,好吃的只能尽量少吃了”。举起双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还真的有些累了。
白净的小脸,有着点点疲意。
“怎么了?”她的模样让他的心揪了一下,不忍,也顾不得眼前的美食,上前扶她坐在床上,修长的指,轻轻划过她白嫩的脸郏,“昨天没睡好吗?”。
“好像有一点”。嘴儿,张得大大的打着呵欠,全身的力道,也一并的交给了他。由着他扶她躺下。
“这些天真是累坏你了,先睡吧”。
“等等——”。躺下的人儿,突地想起了什么,又坐了起来,下了床,再东翻西找的找出一包东西,摊在桌上,“昨天刚看到医书上一种过穴法,可能会有点效果,我们来试一试”。
试一试是没有问题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
“玉佛——”。大手,轻轻的扣住她的纤手,“夜深了,再说,也不急着这一会,我们明天再试好吗?”她累了,他可不想让她再更累一些。
“晚一天结果会差许多,现在别动”。
“可是——”。长孙无病一动不动。
好一会,屋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以及玉佛的施针的声音,她的眼底有些黑影,这几日,她都在研习医书,有时候同一本医书可以反复的翻来覆去看上无数次,有些东西也必须看上无数次才能弄懂。
屋前屋后的药草,又得重新种植,这一次,身体更加虚弱的他,更是帮不上半点忙,顶多就是在旁边看着她做而已。
曲月还小,曲风能帮上些忙。
加上洛天凡的事,再来一个宇文立昂,日子,还真的越过越热闹了。
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玉佛收妥,再执起他的手把脉,一会,秀气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脉像没有变,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呃?
“无妨,说不定过几日就知道结果了”。好与不好,也就这样了,他不是很强求。
“对了”,玉佛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凉了的食物,“以后不管是什么大夫,都不能让他们在你身上做什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让别的大夫碰你”。
呃——
还真是严重。
长孙无病是受教了,他轻笑,“我也不需要别的大夫”。他轻声的道,“你就是最好的大夫,有你在我的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早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不是吗?
“你最好让上天保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不需要请求上天保佑,你本来就是在我身边”。手一揽,不客气的将她的娇小揽入怀中,然后,霸道的牢牢锁住不让她动弹,“我会一直跟着你,不会让你走得太远,这样一来,只要我有事,你就可以在我身边陪着我”。
听听,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不多评价,捏了捏他的手,“松手了,我要睡了,你还不累吗?”。
说实话,一点都不累。
一天到晚,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做,都在休息,而睡觉就是最好的休息,白天休息够了,晚上实在是没有什么睡意。
不过——
好吧,他不吵她。
翌日一早,玉佛起身时,长孙无病也醒了,也习惯每日清晨玉佛都会替他把脉了解他的身体状况。
玉佛,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身体。
“你体内的真气呢?”,突地,玉佛问道。
长孙无病微微一怔,真气这种东西,他的确很少去调,之前玉佛提及,不过,他还不能像以前一般运用自如。
一提气,双目蓦然大眼,“这——”。
“又不见了”。
还不知道他体内的是什么鬼东西,这股真气说不见就不见,说出来就出来,“长善老人练的到底是什么邪门的武功?”
长孙无病苦笑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之前练的方法不对,叉了道”。长善老人的威名和能耐,那可不只是虚传而已。
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他,曾亲眼所见。
“练的不对你早就走火入魔了”。
“说的也是”长孙无病还真的慎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看来,还是要请爹替我瞧瞧这股真气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是仍在他的体内,还是早就跑到外头逍遥自在去了。
或许,他天生就不是那块练武的材料,当年也是长善老人年纪大看花了眼,才错认他是个可以传衣钵的人,现在,结果倒真的不尽如人意。
。。。。。。。。。。。。。。。
“长善老人可真是有眼光的很”。年纪大了,一眼一个错。
柳东泽将女婿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也将他的内息外息的摸个清楚,最后不冷不热的下了一句结论。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结论。
说是夸吧,这语气未免太过嘲讽。不是夸吧,那说这句又是什么意思。
“还请爹明示”。长孙无病承认自己有时候的确是挺笨的,这话,他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明白,啊,更重要的是,岳父大人的心思,可不是常人可以揣磨的。
“我有暗示吗?”柳东泽一翻白眼,“他怎么就没有看到你这破身子经常受伤当饭吃,就算练了武又能怎么样,是不会把他的武功发扬光大的”。可不是他爱灭自家人的威风,长孙无病还真是多灾多难的很。
现在,他的身体,也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破身体了。
“呃——”,长孙无病清了清嗓,“长善老人并没有料到我真的会学他的武功,当时,他只不过是留下武功秘芨而已”。
“你还就真的学了”。柳东泽了然点头,“要是你的机遇好也就罢了,偏在练得成不成的时候,再来一次重击,你体内真气四散,所以,你才感觉不到”,玉佛再能耐,也是真的不会武,懂得并不多,会轻功,会暗器——会的都是一个轻巧的,她就不爱学他的佛手印,要是学会了这一招佛手印,保证江湖上再多个女煞星。
可惜啊,可惜——
他这么好的招术,是不是要失传了。
看来,他是时候替自己物色个徒弟了。
“等你有能耐再聚起真气,到时候,就可以为你所用,否则,白学了”。
“这股真气流串体内,会不会替他的身体造成负荷?”玉佛担心的是这股真气会突然冒出来弄跨某人已经不怎么样的身体。
“他倒是想”。柳东泽大摇其头,“这股真气可是得来不易,平常人想得还不知道要多久呢,亏得他天生好运,连长善老人都勾搭上了”。
呃——
这勾搭二字着实让人有些汗颜。
“爹,那是长善老人自己找上门来的”。长孙无病有些无力的申诉,那时,他也不过才三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而已。
“也算你命大”。柳东泽难得一敛神,“暂时别动它,等你的身体再恢复一些,说不定,真的有奇用”。
奇用?长孙无病倒是从来不曾这么想过,只要它不会突然冒出来让他的破身体更雪上加霜他就该千恩万谢了。
“我尽量——”。
“什么尽量”。柳东泽可不满意这么敷衍的回答,“你必须得好好的顾着,要是让这股真气流失,你的小命就真的差不多了,玉佛能保住的不过是你这副臭皮曩”。
“是”。
“从明天开始,每日花半个时辰,我来为你调息,我可不想我的女婿虚软成这样,玉佛后半辈子不靠你没有关系,你要是靠不住那可就大大的有关系”。一个连妻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得妻子去护着他的男人,那可不行。
“谢谢爹——”,长孙无病感恩在心,如果可以,他也同样会这么做。只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岳父大人会亲自提出,让他大大的意外了一番,“无病不会让爹娘失望的”。
“光是空口说白话那可不行,后面有得苦头让你吃,记得别临阵脱逃就行”。
话虽如此,柳东泽的眼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分明是明明白白的警告,要是长孙无病真的敢临阵脱逃,他一定会打断某人的腿。
近日,闻人九以盟主身份广发武林令,委派不少江湖名门调查曲家灭门一事。身为武林盟主的闻人九,不曾亲自现身。
灭门在江湖上并不少见,全因仇恨的致,不过,若真的有灭门之事发生自然会引起整个武林人士的关注。
世事无常,说不定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不多加以关注,也该知晰如此狠心的人是谁,往后也好划下界线。
若是为了并不重要的理由,就灭了曲家一家,那么,无论是谁,皆会是整个武林的公敌,这是无法幸免的。
得到消息,慕容海和洛天凡与慕容妍已经回到慕容山庄,几日之后,洛天凡带着慕容妍回到了洛家。
之前发生的事,在他们身上看不出什么痕迹。
却并不代表就如此相安无事,无论是哪一方,都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等候着的人,久久未来。
宇文立昂神出鬼没,却也只神出过一次,就一直鬼没的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天阁无阁主,有的不过是个不起事的少阁主而已。
既然宇文立昂已经现身,就不可能只现一次身,他向来是个沉稳之人,定然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才会出手。
这会,说不定就在哪个暗处观察着他们,再慢慢的步署如何灭了他们。
二个月后,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送上柳家精舍,交到柳东泽的手上,没有开头的称谓,亦没有结尾的落款,信亦是聊聊数语,却也够让柳东泽知道是谁写的,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的。
[当年分离之时,我所说的每一字一句,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回响耳侧,一刻也不曾或忘,如今,天意弄人,再度相逢,当年之约,不敢忘。]
就这么聊聊数语,宇文立昂的决心,字里行见,尽显。
熟知宇文立昂为人的柳东泽,锁了住,敛了神,重重的,叹息。
眼看着,就快变天了。
看来,宇文立昂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是打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吗?是打算以柳东泽的命,去偿还于轻灵的命吗?
抑或是灭了柳东泽,就可以救活于轻灵?
人生在世,执着二字!
第123章
宇文笑极想人如其名,笑对人生,奈何人生多无奈。他终是不能对父亲的事置之不理。
他极密切的关注宇文立昂的一举一动,自然知道宇文立昂只身上天目山,还救了慕容海父女与洛天凡,这三人不该救,原就该死在天目山,无论是死在闻人九的手中还是柳东泽的手中都是应该的。
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其中慕容海为最,洛天凡也差不到哪去。
对此三人父亲并不相识,宇文笑自然知道,这一救,不过是与柳东泽碰头,让他知道,宇文立昂将会再度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更让他震惊的宇文立昂的一举一动都在证明一件事,他不仅仅是打算单身匹马的找上柳东泽,更打算光明正大的打上天目山去与柳东泽对上。更是用光明的手法,让人送上信,指明来意。
如今的天目山,早就不是当初。
以往光是一个佛公子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宇文笑虽不曾与柳东泽真正的交过手,不过,对柳东泽的传闻却也听得不少,更何况,在见识过柳东泽的宝贝女儿柳玉佛之后,更是相信能教出这样一个女儿的男人是不会简单到哪里去的。
江湖人摄于柳东泽的武功修为,更别提他的佛手印。
极少人真正看到过柳东泽使用佛手印,只因,佛手印一出,除了死之外,对手没有二条路可走。
无论是夸大其词还是危言耸听,宇文笑都冒不起这个险。
他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再失去这唯一的亲人。
爹不想来暗招,他可以。
爹要光明正大,他不需要。
柳东泽,无论先前种种,眼下,只有自求多福了,让上天来决定,谁生谁死。
。。。。。。。。。。。。。。。
“今天又有一批人试图闯上来”。
“全是天阁的杀手,也一次比一次难缠,如若再让他们这样上上下下,总有一天,他们是会攻上来的”。
到时候,柳东泽所设的五行八卦再厉害也没有用。
天阁的人不是蠢蛋,柳东泽也不是真的无所不能,他所设下的五行八卦顶多挡挡普通人,一遇上上道的,人家一眼看穿,破了阵,仍是一样行进。
“为何不能杀了他们”。闻人九最讨厌这样的麻烦,一次解决得干干净净也省了他们二次再找上门来。
“杀了这一批,下一批还就不来了?”柳东泽翻了翻白眼,他也很无奈,要杀个人还不容易嘛,就算是天阁的杀手,也不需要人太多动手脚,随便两下就能将人摆平。只不过,谁都知道这一批人不过是投石问路的罢了。
死了他们,还有后头大批的后继者。
天阁这样的杀手组织能做这这么隐秘,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的确是有些实力。宇文立昂这个人做事向来是有耐力和能力的,只要他想,就一定会做好。
只是——
柳东泽倒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宇文立昂会以这样的方式开战,看来,二十多年不曾见面,人啊,还是有变化的。
他又如何去要求一个一味沉溺在丧妻之痛的男人毫无变化呢,如若是玉心出了事,他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只要一想到心爱的人有半丝的损伤,心火便一个劲的往上冒,从未有过的杀意上涌,说不定,那个时候,他会抹灭了自己的良心,让天下人都跟着他一起不好过吧。
人,有时就是容易走极端。
“难道我们要这样躲一辈子?”。闻人九仍是不满。
为何是他们躲而不是别人躲。
“躲什么躲”。眸光一闪,“这隐居本来就跟躲一样了,你隐居在此就打算躲着了,现在倒是嫌起躲来了,你之前还不是乐呵呵的躲在绝谷半个生人也不见”。见的也都是一些花草树木。
“行了行了”。有人听不下去了,两个人一凑到一起就你来我往争个没完,“说点实际的,你们也别顾着吵了,这事儿要是不解决也不是个法子”。常玉心亦是忧心仲仲,这儿有的可不止是闻人九和柳东泽两人而已。
“玉心,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柳东泽拍着胸膛打包票。
就是有他才有事。
常玉心差点没有当场指责出来,人家宇文立昂可是来找柳东泽的不是找其他人,“我本来还以为,他会一个人来处理这件事,未曾想到,连天阁也一并的牵扯上来了”。那一日,看到宇文立昂的突然出现,她便一直有这样的想法,看来,是她想错了。
“谁知道呢”。柳东泽一声叹息,“说不定他又临时改变主意了,现在他有大把的时间和我们捉迷藏”。
六天后,柳东泽的阵法被破,再也挡不住任何人。
玉佛所种下的药还不够起作用,就是洒下所有的毒药,也无法算到对方何时才会找上门来。目前为止,对付他们倒不是什么难题。
难就难在,对方不知何时找上门来,所以,他们得时时刻刻的防着。
白天不出现,偏爱大晚上的现身,再扰人清梦。
连续三日,他们都没能好好的睡一觉,总是半夜被外头的声响吵醒,一到外头瞧瞧情况,人家又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这日,日落西山,早过晚膳,谁也没有睡意,搬着小凳子小椅的在外头安坐着,歇息片刻也好,等候找麻烦的人也好,反正,暂时是没有人想去睡觉。
天更黑一些,柳东泽开始赶人。
“你们都去睡吧,今天晚上我来守夜,不管是哪帮兔崽子找上门来,我都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的”。
“也好”。常玉心带着曲风和曲月先进屋里去休息了。玉佛看了长孙无病一眼,“你先去睡吧,我和爹留在这里”。
我陪你们——
长孙无病很想说这句话,不过,依他的身体状况,目前还不具备说这种话的资格。那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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