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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飞来你的影[一路的光影] 作者:清林一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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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吃醋
“原来这样啊,还好他们没什么。”杨沁帮忙把肉末粉丝端上桌去,一边嘴里不停,“不过还是挺悬的吧,都说男女间没什么纯粹友谊的哎。就算谢帅没那心思,舒茄不一定啊。你有没有叫他以后少跟舒茄来往啊?”
陶西萌不吭声,看看蒸茄子也差不多了,关火推推她:“你把烤箱里的鸡翅拿出来吧,我来盛饭。”
早上送她到酒厂,谢天桦就走了,顺便帮她把手机送去修理。结果中午他又来了一趟,说有一个新的地接活儿,明天回来,今晚不能和她一起吃晚饭了。陶西萌打完工便去买了菜回家,没想到门口树影里等了个八卦女,急不可耐地打听谢天桦和她的最新进展。
顺便又蹭了顿饭的这位,眼下咬着鸡翅还在喋喋不休:“咳,你不能那么放任他的啦,一定得管着!你看韩深,被我教育之后,现在走在街上也知道目不斜视啦。”
“韩深回来了?”
“还没,我就等他回来好找房子啊。对了,那天去看的那套……”杨沁犹豫一下,小心地看看她脸色,“哎,如果我们租下来,你介不介意?”
陶西萌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她说的是哪套房子:“我为什么要介意?”
杨沁歪歪头:“也对,既然他跟舒茄没那啥,那我就可以租啦,我还是挺喜欢那房子的。”
陶西萌抿嘴,难怪她这么着急——原来不全是要八卦。不过她还是想着她这朋友的,陶西萌心里暖暖,伸手拍她肩膀:“租吧,我做蛋糕给你们庆祝乔迁之喜……上面要不要插两个小人?”
“去!”杨沁笑,拍掉她的手,“那还早哪,将来嫁不嫁他都不一定。”
是么?陶西萌低头,把笑意闷在饭菜里。杨沁的话根本憋不住:“哎,本来他叫我一块去M城见他爸呢,我没答应。”
“为什么啊?”
“总得他先去见我爸妈嘛,哪有我巴巴儿赶着先去见他爸的。”杨沁模样有点儿忸怩,看起来好有趣,陶西萌到底笑了出来。
“有这么可乐吗?”杨沁瞅瞅她,把话题又转回来,“我说,你俩真没事了?”
陶西萌眨眨眼,继续埋头吃饭。
杨沁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红颜知己这种最危险懂不懂?听我的,一定别让他跟舒茄走太近啦。否则下回我可就吃不到这么好的蒸茄子了,你多半得改做醋腌茄子,不对,炸茄盒吧,让她下油锅……”
被一口饭呛住了,陶西萌咳了半天。杨沁一边帮她拍背,一边在那笑个不停。
其实有些心情,连自己也说不清呢。
送走杨沁,陶西萌一个人去小湖边坐了许久。夕阳在湖水里沉出一大片的绯红,和今早的晨光一样,火焰般蔓延着,乘着风来鼓荡她的心。那些她不曾参与的过去,如今好像日出后的森林,雾气消散了,却仍然拥有阳光打不到的角落。
陶西萌不自觉叹了一口气。也许最初,是心疼的,虽然他把那个冬天的遭遇说得非常简单,她却仍下意识去拉住了他的左手。当时谢天桦低了头,对她微微一笑:现在已经没事了啊。她忽然就想哭。
是因为爱上他了吗,他说得越简单,她越是能想象当时他所承受的一切。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无助感总是格外强烈,何况在那样雪上加霜的情况下。那时候雪中送炭的人,怎么会不在他心里留下一个特别的位置呢?
或许也是有些嫉妒的。那是属于他和舒茄的过去,所有的理解、默契,有如并肩战斗一样的情谊,她永远也无法分享。可是,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吧,她又有什么理由,要他放弃他所珍视的另一种情谊呢?
而且这个时候,最难过的那一个,应该是舒茄才对吧?如果她真的是喜欢他的话。那么,何苦这样小气,让他们连朋友也不能做呢?
湖水在眼前荡漾着。陶西萌望出了神,想起谢天桦对她说那些话时的样子。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霞光在他的脸上一层层亮起来,拂散那些飘荡的雾霭。她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睛不是那么深邃的,像落了星星的夜;而是琥珀般透明着,润着坦白安然的光。她喜欢他那个样子,那么磊落,好像因为面对的是她,所以他什么都不会隐瞒。
还要求什么呢?
陶西萌呼一口气,从长椅上跳起来,不想惊跑了一只小兔子。她兴起,又往草丛里跑了几步,吓出一群乱窜的小兔子,忍不住咯咯笑了。
“嗨,明天起我就不来啦,”第二天的午饭时间,日本女孩晴子坐到她身边,“找到一个翻译的活儿。”
“真的?那很好啊。”陶西萌有点意外,却也替她高兴,不由多问了几句。晴子忽然说:“对了,好像他们公司也在找美工,你要不要去试试?”
换个和专业相关的工作!陶西萌的眼睛都亮起来。可惜晴子比她早下班一个小时,不能带她去,于是拿了纸笔把公司的地址和电话写给她。
“嘿,这个热好了。”有人把小猪饭盒放到她面前。陶西萌这才想起自己用微波炉热的中饭,忙抬头道谢,原来是那个叫做费多的西班牙男孩。因为忘记给他带她答应的中国菜谱,陶西萌总觉得抱歉,此刻便笑问要不要一起坐。费多就笑嘻嘻坐到对面:“你们在写什么?”
晴子扬扬手里的纸条:“怎么,有兴趣吗?哈,说不定那公司也需要西班牙语人才呢。”
“新工作?”费多接过去看,“出版公司?看起来不错……西萌也要去吗?”
晴子朝他一眨眼:“是不是她去你就去?”
“当然啦,”男孩抓抓自己一头小卷发,促狭地笑,“我要跟着菜谱走。”
“谁是菜谱?”陶西萌抗议。
晴子在旁边吃吃地笑,冲费多小声飞快地说了两句什么,陶西萌没听清,就见费多眉毛一扬咳嗽两声,笑说:“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陶西萌皱眉看他们,两人却只管笑着,把话题扯开了。
本来和陶西萌约好在手机店见面的。谢天桦去机场送完客人,看看时间还早,于是直接开了车去酒厂接她。
她戴了顶白帽子,隔着铁路桥他就看见了,穿海蓝T恤的小肩膀上还背着大大的橙色背包,远远看去好像一个天真的蓝精灵,在阳光里亮亮地闪了闪。他的心也跟着闪亮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
前面却是红灯。路闸已经放下来,谢天桦停了车,火车隆隆的声响正在接近。这一抬眼,就见那个孩子气的小身影,居然去钻进了一辆陌生的小车里。
情急之下,谢天桦按了一声长长的喇叭。隔着飞驰而过的火车,他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小车毫无反应地,一溜烟儿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开走了。
驾驶座上是个卷发的男生。谢天桦追过一段高速才又看见那小车,陶西萌正坐在副驾上歪头和那男生说话。谢天桦这才略略放了心,在进入市区时插到他们旁边的车道,放下窗“嗨”了一声。
“咦?”车窗上的树影斑驳滑落,他的小蓝精灵,连同她帽子上印着的那只胖熊猫,一起惊异地朝他看了过来。
“怎么是随便搭别人的车了?”
陶西萌嘟着嘴,“费多是我们一个组打工的,也挺熟了,他说正好有车可以带我么。”
“就是那个问你要菜谱的?”步行街的石子路上落满了阳光,谢天桦大步走在前面。
“是啊。”
“你没说和我约了要来拿手机?”
“说了啊,他说送我来嘛,时间早,还可以一起去喝杯咖啡。”
他们正经过街边的喷水池,水汽飞溅着,陶西萌刚一眨眼,就撞上谢天桦的后背。然后她听见他带笑的,又似乎有些无奈的声音:“你……不会是这么迟钝的吧?”
“啊……什么?”陶西萌呆了呆,忽然明白过来,不由得涨红了脸,“你是说——”
“早说了,这人对你有意思。”谢天桦拉住她手,一边半开玩笑地,“你现在可是有主的人啦,记得要跟男生保持距离。”
“什么嘛,交朋友也不可以啊?”
“可以啊,但要先经过我审核。”他点点她鼻子,“免得你被别有企图的人骗去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像刚才那位,看起来就像大灰狼,哪,还是卷毛的。”
陶西萌被他说得扑哧一笑,又忍不住嘟嘴:“你说这话,简直跟翼成一样……”话出口才意识到什么,她蓦地住了口,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脸。
“……怎么,沈翼成说什么了?”夹在哗哗的水声里,谢天桦的声音听不出异常,“你告诉他我们的事了?”
喷水池的水光正在他的肩头划出道道闪亮的珠帘,谢天桦隐在逆光里的脸,忽然像某种莫名的压力扑面而来,陶西萌不知怎么就嗫嚅了:“嗯……还没。”想起悬而未决的M大申请,她不自觉地咬了嘴唇,转开脸去。
她在提起那个人时,露出一点迷茫的样子,是谢天桦以前看见过的。那一瞬他忽然有些惶惑,忽然想到,他其实并不确定,她的心里是不是还有那个人。
阳光正落在她不安的唇上。是那么粉嫩的颜色,嘴角还有两个可爱的弧度,像不知所措的小括号,看得他心里又是发酸,又是难耐,忍不住一把拉近她,低头就要吻下去,不想被她翘起的帽檐挡住了,鼻子撞得生疼。瞥见上面那只乐呵呵的熊猫,谢天桦不免迁怒,伸手弹它:“拜托,以后别把这傻乎乎的家伙戴脑门上行不行?”
陶西萌扶着帽子白他一眼:“你嘲笑国宝。”
“你跟国宝一样傻。”谢天桦转身就走,她从后面扑上来捶他。他反手抓她的小拳头,几根细滑的手指在他手里扭了半天,到底老实呆着了,两个人互相瞪了两秒,都忍不住笑出来。
手机店的人一脸抱歉,说陶西萌的手机彻底坏了,没法修。
“不如买个新的,顺便把手机合同也换了吧。”谢天桦说,心里莫名高兴。那是沈翼成替她签的手机,正好可以换掉。把合同也换成和他谢天桦“Partner”的那种,两个人之间打电话非常便宜不说,也更像情侣对不对?
陶西萌大睁着眼睛听他解释“Partner”合同是怎么回事,犹豫一会儿同意签了,不过不肯换号码,说太麻烦。选新手机时她居然很挑剔,说新款都不如旧款好看,最后勉强买了一只和旧手机同牌子的新款,还批评它的颜色搭配不够好。
“手机又不是拿来看的。”谢天桦有点上火。
“外观设计很重要啊。”陶西萌不以为然,跑去问店员要回那只旧手机,拿在手里端详好一会儿,和新手机一起放进背包里。
谢天桦板着脸发动车子:“坏了还留着干嘛?”
她眨眨眼笑:“秘密。”
那个神情还真是可爱,可谢天桦有点胸闷,一路上就不说话。陶西萌在旁边设置手机铃声什么的,还问他哪个好听。他答了两个“随便”,她就不问了,安静地坐着,不时拿眼睛瞅瞅他。快到家时,她的新手机响了。
“咦,翼成,你在机场?要走了吗?哦……”
又是这家伙。谢天桦皱眉,踩了油门冲过一个黄灯。
“……你给的那个手机彻底不能用啦……我哪有不好好保管,不可抗力哎,老哥!你以为我想让它表演跳马桶……要不要我把它的遗体供起来啊?”
她在旁边轻轻笑着,声音里是那种熟稔的撒娇味道。谢天桦忽然一阵烦躁,当下把车停在小白屋对面的树荫里,转过身看她。
“嗯?”陶西萌看了他一眼,匆匆对手机说,“那好吧,祝你顺利啦,不用给我带什么……嗯,好,拜拜!”
她挂了电话,睁大眼睛看他:“到了吗?怎么了?”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呢?谢天桦定定地望着她,那么一脸茫然的样子,却又像是最天真的诱惑。他禁不住伸手摘掉那顶碍事的帽子,俯过身去吻住她。
她的味道,总是干净又芬芳的,仿佛还蒙着一层清润的甜。大概他之前从没有吻得这样急切而深入,陶西萌的反应有些呆,手抗拒着抵住他胸口。谢天桦用力搂住她的腰,把这个缠绵的吻一直辗转到耳后和脖子,听见她有些慌乱地轻叫:“天……天桦!”
他停下了,可是舍不得离开那温软的颈项,于是仍然紧紧地抱着她,等着加速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西萌。”有些话,还是要说。
“嗯?”她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像只柔顺的小动物。
“……你说你会介意舒茄。其实我觉得,会担心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陶西萌似乎怔了一下,好一会才小声带着笑问:“嗯……你是在吃醋吗?”
谢天桦放开她,看见她有些调皮的眼神。“……嗯。”他承认,虽然也微微气恼,“不许笑。”
陶西萌抿着嘴唇,低头慢吞吞地说:“那个……翼成……已经过去了啊,而且,他很快要结婚了呢。”
谢天桦目不转睛地看她:“结婚?他结不结婚都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在哪里。”
“在哪里?”女孩儿似乎微微颤了一下:“在……在这里啊。”
她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像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看他一眼,话还是结结巴巴:“我……我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就……就是……在这里啊。”
听她说这样的话,真是太费劲,不过谢天桦还是听懂了。心仿佛一瞬间被阳光照得透亮,笑意漫上嘴角。她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红得那么羞涩可爱,他忍不住要逗她:“这里是哪里?”
陶西萌挠挠头发,又咬咬嘴唇,半天挤出一句:“哎呀,很肉麻啊,我不要说了。”转身就逃出车去。
谢天桦下了车拉住她:“这也算肉麻,那那三个字你怎么说?”
“什么三个字?”
“别装傻。”
“谁装傻了?刚才你不是说我傻么?像国——宝一样傻——”她拖长了声音做个大大的鬼脸,然后就咯咯笑。
“小妞!玩得很开心吧。”谢天桦伸手去呵她痒痒,她大笑着挣开,只一眨眼,笑声就和小身影一起,小鸟一样轻快地逃到街对面。
“嗨,”她在小花园前回过身来,“今晚我们吃什么?”
谢天桦忍着笑喊回去:“你不听话,什么都不给你吃。”
“哼,那我就自己做。”她在原地颠颠跳两下,“喂,要不要尝尝我做的肉末粉丝煲?”
夏日的暖风,正带着草叶的干香掠过这安静的小街。碧蓝的天空下,白杨树沙沙作响,童话般的小白屋前,站着他心爱的女孩儿,短发在阳光里蓬松着扬起,笑靥如花。
时光会怎样流转呢,尘世又会有怎样的变迁。可是这一刻,幸福的模样是那么清晰。它是真实的,他要抱住它,抱个满怀,让他生命里所有的日子,都会如此的明亮而芬芳。
他大步走过去。
第三十三章 不安
大奇生日派对那天,房东老太太的烤箱偏偏坏了。陶西萌答应做了蛋糕带去的,于是着急打谢天桦的手机。他还在外面带团呢,当下给老埃尔拨了个电话,让陶西萌借他们楼的厨房一用。这种大黄草莓蛋糕陶西萌第一次做,本来就不熟练,看老埃尔眼巴巴地不时过来转悠,又好心主动说多做一个留给他,结果把自己忙得一团糟。谢天桦进门时,就看见她满头大汗,身上脸上沾着面粉,还抹了红红的不知道什么汁水,忍不住就笑出来:“晚上我可得找大奇算账,瞧把我家小妞累成什么样儿了。”
“啊,你回来啦。”陶西萌匆匆一抬眼,“快,帮我把蛋糕拿出来,要糊了!”
“刚见面就使唤人。”谢天桦咕哝,凑上去低头笑,“先亲一个,不然不帮你。”
“讨厌。”她有点羞,飞快在他脸颊上亲一下,“快点啦。”
谢天桦不情不愿地去了。蛋糕一拿出来,厨房里就是一片混合的浓香,水果的清甜里还有点微微的酸,他真有点儿嫉妒:“不公平,你居然给别人做这么好的蛋糕——”
“那等你生日,我给你做个蛋糕全家福好啦。”陶西萌笑,把第二个蛋糕胚放进烤箱,然后掰手指数,“蛋糕爷爷,蛋糕奶奶,蛋糕爸爸妈妈,再加蛋糕儿孙满满堂……”
看她带着一脸面粉汁水咯咯笑,谢天桦忍俊不禁,拿了纸巾给她擦:“傻妞儿,你想让我吃成个蛋糕肚啊。”
“蛋糕肚?”陶西萌的眼睛亮闪闪地眨巴,“听起来好软绵绵,香喷喷……”
虽然喜欢看她笑着的样子,可谢天桦还是没让她笑完,就忍不住俯下去,吻住那对甜蜜的小嘴唇。接吻真是种越练习越上瘾的事情,越上瘾越美妙,他想,她才是他的专属小蛋糕,美味又特别……楼道里有脚步声,他也不管,直到她捶他胸口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你坏。”陶西萌微微喘息着抱怨,眼光朝门口溜过去。
“谁让你刚才敷衍我。”谢天桦也瞥一眼,厨房门口静悄悄的。
第二个蛋糕还要烘一段时间,谢天桦于是去冲了个凉。他的手机放在桌上的,滴滴响着有短信进来,陶西萌看了一眼,显示是“Aubergine”。这单词眼熟得很,她想了想,记起是“茄子”的意思。
忍住没打开看。谁知过一会儿,又是“Aubergine”打来电话。连打了两个,陶西萌没法,捏了叮当作响的手机跑去浴室,隔着门喊他。
“你帮我接吧。”谢天桦在水声中回了一句。
“嗯,舒茄吗?他在洗澡……”陶西萌接起来,倒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有好几秒钟,手机里都没有声音。陶西萌又“喂”了一声,才听见舒茄淡淡地说:“那等他出来,请他回电给我吧。”
陶西萌挂了电话,多少有点郁闷。正呆呆地拿着手机出神,浴室门忽然开了,谢天桦只穿了条运动裤,用毛巾擦着头发往外走,看见她一愣,随即问:“舒茄说什么了?”
没想到他这样就出来了,陶西萌避之不及,一时倒更不自在,连忙低头把手机塞过去:“她要你打回去。”
走回厨房的时候,听见谢天桦口气轻松地“嗨”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过来?……怎么了?哦,那随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行行,当我什么也没说。对了,你最好别去太晚啊,大奇肯定要等你一块切蛋糕的。”
他又说了几句什么,低低地笑着。陶西萌把一堆锅碗收拾了,水龙头开得哗哗地洗。一边想,其实他跟舒茄说话也很温柔呢。
怎么还是会有这样的念头,她下意识抬手敲脑袋,没曾想甩了自己一脸水。手忙脚乱找东西擦,一抬眼,就见谢天桦倚着门站着,嘴角带了抹玩味的笑,一双眼正眨也不眨地看住她。他已经套了件黑色背心,可是挺紧身的,倒越发显出上身漂亮的肌肉轮廓来。陶西萌脸一下热了,说话都结巴:“看……看什么啊。”
他笑着走近:“又有几天没见你,当然要好好看看啊。”然后就慢慢从后面抱住她,热气吹到她耳朵上:“舒茄原来要搭我车一块去大奇那儿的,现在又说有事来不了了,等下我们先过去。”
“哦……哦。”陶西萌觉得自己耳朵都红了,挣扎,“别……很痒啊。”
谢天桦用力吻她一下,这才放了手,接过碗碟替她洗,一边问:“这几天好不好?去新公司打工了?”
陶西萌前天去晴子所在的那家出版公司应聘,结果顺利被录用,每周做一天半的美工助手,一个月也可以拿到四百欧。她刚刚打了一天工,立马觉得,这种办公室零工和酒厂的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环境舒适不说,做的还是拿手的专业活儿,同事也很亲切,甚至有免费咖啡可以喝。而且,她在那儿看到些新鲜的设计,对她下面准备申请M大的作品很有启发,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没聊几句,第二个蛋糕也出炉了。陶西萌从包里翻出相机,还有那个谢天桦送她的吉他小丑,给它和蛋糕一起合个影。谢天桦不解,问她做什么,她还是用“秘密”两个字挡他,惹得他微微皱了眉:“你最近好像有很多秘密。”
他的表情,更像个不高兴的小孩子,陶西萌拿着小丑的手摆弄,一边唱:“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厨房还是不够大,她咯咯笑着乱躲,到底被他捉住了,被呵痒痒差点笑岔气。谢天桦还不肯放过她,一手就箍紧了她腰把她抵在流理台上:“小妞,你越来越坏啦。”
他的身上还有沐浴液的淡香,好像是苹果味儿的,散着清新又诱惑的气息。陶西萌被他圈在胸前,只看见他肩颈那一片□的皮肤,头发上滴落的水珠,正在打进窗来的阳光里,一路闪亮着滑到胸口。她的心似乎从没有这么慌张过,抬头却又对上那双眼睛,在浓黑的眉下好像闪光的磁石,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温柔的吻也慢慢落下来了,带着渴求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伸出手去环住了他的颈项。
为什么呢,他总会让她有种甜蜜得要眩晕的感觉……
“咳咳。”有人在厨房门口咳嗽。
陶西萌吓了一跳,刚刚红着脸挣开,谢天桦不满的德语就扔过去了:“我说老埃尔先生,您不会装作没看见吗?”
“啊,抱歉,”这位天下第一好吃的老房东抓抓脑袋,直奔餐桌上刚出炉的蛋糕,“我只想来拿一下这个……没办法,它实在太香啦。”
他居然还朝他们做个手势:“那个,你们继续啊。不过我建议回房间比较好,那里有床……”
谢天桦咳了一声,几步把他推出门去:“您老人家千万别吃撑了。”
转回来再看陶西萌,她低着头在给大奇的蛋糕装盒,于是上去抱她,笑问:“……继续吗?”
被她红着脸捶一下:“我们该走啦。”
大奇的派对安排在S城的某个中餐馆,除了丰盛的自助餐,居然还可以唱K,这在德国可不多见。不过到底没法和国内比,曲目大多比较旧以外,还没有包厢,所有客人都在大厅里荒腔走板,陶西萌和谢天桦刚进去时,就见邻桌的某位在嘶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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