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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与尘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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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出去,这里不用你伺候,半个时辰后拿早饭来。”方林澈拢好衣服打发郑连出去。

等郑连端着早餐再次来到方林澈房间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叩叩”郑连轻轻地敲门,“公子,早饭送来了。”

“进来。”

郑连推门进来时,晓唯已经又带上了易容面具,大大方方地和方林澈司徒文轻同桌而坐,用方林澈的话说就是“刚才那副样子郑连都见到了,他绝对会误会,既然如此不如就将错就错。”

果然,郑连一脸明了佩服的看着晓唯,“晓唯丫头,公子收下你是你三生有幸,你可要好好服侍啊,”然后转身又对司徒文轻说:“阿文,你也是,要好好服侍啊…”

晓唯刚刚喝的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司徒文轻满面阴沉,脸色比锅底还黑。

“郑连,”方林澈笑着阻止他再乱扯下去,“你去准备下,我要去拜访司徒世家,今日便启程。”

“公子,您可是要去查总坛的事?”

“你有何消息?”

“我们倚红楼在收到公子回归的指示之前,和总坛也有一些联系,当时就是通过司徒家二公子司徒琴接触的。”

“司徒琴?”方林澈看似不在意的瞥了司徒文轻一眼,见他一脸平静,又对郑连说:“好了,你先下去准备吧。”

“这么说来,司徒家确实和水月教有联系了,司徒琴…文轻那不就是你的二弟?”晓唯看到郑连离开后问。

“嗯,我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司徒文轻面无表情地说。

“哦。”晓唯点点头,开始吃早餐,心里想,又是一个复杂的家庭啊…

用完早饭,郑连已经准备好一切。晓唯三人来到倚红楼后门,只见三匹骏马昂首而立。

“你会骑马吗?”司徒文轻问晓唯。

“雪儿,当年我教你怎么骑马你还记得吗?”方林澈也是问。

原来方若雪以前就会骑马啊,晓唯暗自感叹,幸好自己曾经跟同学在马场做过暑假工,顺便学会了骑马,“嗯,差不多还行吧。”晓唯一边说,一边厨房跑去。

“你去做什么?”方林澈不解的问。

“等等我,马上回来。”

不一会,晓唯就跑了回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包袱。

“这是?”

“嘿嘿…这是贿赂,”晓唯笑得贼兮兮的,从包袱里翻出来一根胡萝卜,走到棕色那匹马面前,说:“呵呵,小马儿,我们要相处几天了,那,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你吃了之后,可要好好合作,不要把我摔下去啊。”

棕色的马儿凑上去嗅了嗅晓唯手上的胡萝卜,然后“咔”的咬了一截,吃了起来,晓唯看它吃的开心,另一只手轻抚它的鬃毛,一人一马看起来和乐融融。

“晓唯丫头,没想到你对马还很有一套啊。”郑连看得啧啧称赞。

“这叫和谐,和谐啊,”晓唯笑着说,等那马儿吃完了一根胡萝卜,摸摸它的脖子,敏捷地翻身上马,“我们走吧。”

司徒文轻和方林澈也分别上马,和晓唯一起绝尘而去。

郑连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公子还真厉害,这次回来,不但毒解了,而且还男女通吃!厉害,不愧是我水月教的少主…”走回门里,却看到一个淡蓝色的身影默默静立。

“明月?”

明月的手扶着门框,指尖却深深陷进木门中。

“明月,”郑连担心的看着明月,“喜欢上公子,这样的事,你迟早都要遇到的啊……”

“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明月忧伤的话语,似是在问郑连,又似是在问自己…

—————————————————————————————

自扬江城向东,易山脚下,那青瓦院墙楼阁屋宇,便是江湖久负盛名的司徒世家。

晓唯一行三人快马加鞭,终于在旁晚时分赶到了司徒家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一排迎接的人。司徒文轻在路上就换掉了厨房伙计的衣服恢复了他司徒家长子的风范,晓唯也取下了易容面具,露出了本来面貌。

“等下到了司徒家记得不要暴露你的身份。”方林澈小声地在晓唯耳边提醒。

晓唯点点头,在没搞清楚司徒家亲水月教的除了司徒琴之外还有哪些人之前,她也不想表明身份让自己陷入危险。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司徒家门前一个蓝衣男子说道。

“二弟,”司徒文轻下马对他点头问候。

这就是司徒琴啊,晓唯一边翻身下马,一边打量着他。本来不俗的容貌却一脸痞气,眼白微红,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俗话说观相识人,这司徒琴一看就是纵情酒色的主。

“水月教少主林公子大驾光临,我司徒家真是蓬荜生辉啊,”司徒琴笑着对方林澈抱拳一礼。

“二公子客气了,”方林澈礼貌性的点点头,十分自然的牵住晓唯的手,说:“这一路辛苦了,一会儿你好好休息下。”

晓唯知道方林澈这是做给司徒家的人看,让他们以为自己只是水月教少主的宠妾之流,好放松对自己的注意,于是也作虚弱状对着方林澈点点头。

司徒琴带着方林澈和晓唯去到客房,告知他们明晚将在正厅为少教主接风,然后就出去了。

晓唯打量这房间,司徒琴看来已经彻底认为晓唯就是方林澈的宠妾,居然把他们两人安排在一间客房。

“还好,是套间,”晓唯打开一扇门,看到里面还有房间这才放下心,“文轻,你看…”她习惯性的转头,却不见司徒文轻的身影。

“这里是司徒家,司徒少侠自然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方林澈走到晓唯身边说。

“哦,也是……”晓唯也明白,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司徒文轻一直在她身边陪伴,现在突然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有些不习惯。

“雪儿?”方林澈见晓唯低头不语,有些担心地叫她的名字。

“我没事,”晓唯丢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不想,把注意力转到眼前的正事上来,“二皇兄,除了司徒琴,你认为还有谁跟水月教有关?”

“不好说,要等明晚宴席上见到司徒家大部分人后才好判断,”方林澈说道,“雪儿,你不要多想,先去休息,我会妥善处理的。”

骑了一天马,晓唯确实也有些累了,稍事洗漱后就进里间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日上三竿晓唯才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一看,晓唯惊喜的看到外面居然在下雪!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白雪,天地一色,皆是苍茫。

“二哥,外面下雪了!”晓唯穿戴整齐后急急忙忙地跑到外间喊着,谁知却看到外间空无一人。

晓唯走到院中拉住一个婢女问:“林公子人呢?”

“他一大早就跟二少爷出去了,吩咐您醒了后给您准备膳食。”那个婢女毕恭毕敬地说。

“哦,这样啊,那你先下去吧。”等那婢女下去后,晓唯挽起袖子自己一个人兴致勃勃的开始玩雪。

不一会,一个圆头圆脑的雪人出现在树下,晓唯用本来准备给马儿的胡萝卜做了雪人的鼻子。

“姑娘,该用午膳了。”婢女布好饭菜,真准备离去,晓唯拉着她问:“林公子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奴婢只是个下人,林公子怎么会对奴婢说呢?”

“那,你家大少爷现在在哪?”

“姑娘,奴婢只是个下人…”

晓唯见问不出来什么,只得让她离开。

“怎么一到司徒家这两人就各自跑得没影了…”晓唯郁闷地吃完午饭,开始思考干脆不理那两人,今晚就趁着他们宴席的时候自己借着冰冥虫的帮助夜探司徒家好了。

想到做到,于是晚上有人来请的时候,晓唯就推说自己连日旅途劳累身体有些不适,不参加宴席了,然后坐在院子里等待时机,等那些人酒过三旬后晓唯就行动。

此时雪已经停了,月亮高挂夜空,树上的一枝腊梅傲雪迎寒吐着芬芳。

晓唯抬头仰望夜空,明月下几颗星星稀稀疏疏。在怀清上仙那里学的观星之术终于派上了一点用场,此地与晓唯所在的人间记日方法不同,她一直都是靠星象来判断日期的,而今日,正是晓唯的生日。

“哎,有生以来第一个孤单的生日呢……”晓唯叹了口气,情绪有少少低落。以前过生日的时候,都有同学家人朋友陪伴,一群人闹哄哄地吃吃玩玩,哪像现在,形单影支。

“叹什么气呢?”司徒文轻浅笑着从回廊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

“文轻!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不舒服,就来看看,”司徒文轻在晓唯身边坐下,把手中的酒壶递给晓唯,“尝尝,司徒家祖传秘方酿制的果酒。”

晓唯接过来闻了闻,“嗯,闻起来就好香,”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好甜啊…”像果汁一样,晓唯不禁多喝了几口,不一会,一壶酒就下了一大半。

“别喝那么快,小心醉了。”

晓唯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她的脸颊被酒意熏得微红,月色照着她月牙色的衣裙,像极了从月宫里偷了美酒下凡的仙子。

司徒文轻不由自主的靠近晓唯,吻上她的唇,唇齿轻碰间,满是果酒的清甜。

等司徒文轻放开她后,晓唯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是被司徒文轻吻了吧?而且,貌似,这是她的初吻……

“你、你…”晓唯觉得头脑晕乎乎地,看着司徒文轻温  ③üww。сōm  柔浅笑的脸,“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司徒文轻握着晓唯的手,轻抚她的脸庞,“我递给你的酒说喝就喝,不怕我下了药吗?”

“你说什么啊?”晓唯觉得头更晕了。

司徒文轻扶住晓唯摇摇欲坠的身体,眼神略带忧伤却又有些欣慰,“你竟是如此相信我吗……”

晓唯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眼前的司徒文轻渐渐模糊,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司徒文轻搂住晓唯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大哥,看来这三公主对你蛮好的吗?那么相信你,毫不怀疑就喝了,”司徒琴的身影从阴影处走出,一副幸灾乐祸地表情说:“唉,三公主真是可怜啊,她要是知道大哥你本来就是去当奸细的,不得伤心死啊…”

“够了。”司徒文轻声音冷到极点,“方林澈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有大哥你的配合,就算他武功盖世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落入我们的圈套,”司徒琴笑嘻嘻地说,“谅他也想不到我们司徒家根本不是什么分成两派,而是早就跟右护法达成了协议,假意归顺朝廷投在太子麾下,伺机里应外合一举推翻方式皇族的统治。”

“别说废话了,”司徒文轻小心翼翼地抱起晓唯,“走吧,右护法要等急了。”

36

第四章 落雪清澈(十五) 。。。

晓唯从无边无尽的黑暗中恢复意识,睁开眼,天已是大亮,她人在一辆行进的马车中,迷药残留的一丝药效让她手脚仍是有些无力。

“二皇兄…”晓唯往右前方看去,只见方林澈靠着马车坐在一旁。

“雪儿,你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小看司徒家了,他们早就投靠了张贵妃,归顺太子只是在做戏…”方林澈用一种极度不屑的语气说:“我本来还把司徒文轻视为堂堂正正的对手,没想到他竟是此等人。”

“什么意思?”晓唯想起自己昏迷前司徒文轻对自己说的话,还有那个带着果酒香甜气息的吻,突然害怕听到那个她已经猜到的答案。

“你醒了?”司徒文轻掀开马车的竹帘进来,扶着晓唯坐起来。

“放开你的手,你不配碰她…”方林澈似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开司徒文轻的手,挡在晓唯面前。

“只会用下药这一招,水月教和你们合作,真是耻辱…”

司徒文轻不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晓唯忍着伤痛撑起身体,叫住司徒文轻,“之前在司徒家,你在酒里对我下药?”

司徒文轻点点头,却不看晓唯。

“司徒家早就投靠了张贵妃,你来到我身边,只是为了监视查探我的底细?”

司徒文轻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又是点了点头。

“从头到尾,你对我都是在演戏、全无一点真心?包括昨晚的…”

司徒文轻的身形有些僵硬,终是点了头。

“雪儿…”方林澈清晰地感觉到晓唯的颤抖,禁不住搂住她支撑着她的身体,对司徒文轻说:“你出去,我们不想再见到你!”

司徒文轻仍是狠狠地握着已经被自己掐到麻木的手心,没有勇气去看晓唯一眼,掀开竹帘下了马车。

“雪儿,别难过,还有我在这里,绝不会背叛你…”方林澈轻声的安慰着晓唯。

被相信的人背叛这种用到烂俗的戏码发生在自己身上,晓唯第一感觉是完全不知所措了,心空空如也。那个会在破庙中帮自己烤干衣服,把名剑惊鸿借给自己耍着玩,在庙会上牵着自己的手,即使不会游泳也要救自己,一路相伴温  ③üww。сōm  柔呵护的司徒文轻竟然全是演出来的……

“雪儿,”方林澈不知所措地看着晓唯眼中隐忍的泪水。

“只是头有点疼而已,二皇兄,你别担心,”晓唯强忍着眼泪说道,“我们现在是要去什么地方?”

“水月教总坛,看样子张贵妃就是幕后主使。”

“二皇兄,你是怎么着了他们的道?”

“昨晚宴席时我就防着司徒家人有什么动作,推说身体不适拒绝了所有的酒菜,司徒文轻表面上在帮我,谁知却在我没有防备他的时候以银针伤了我。”

“银针?”

“没错,就是我们在倚红楼那晚我用的银针,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收藏着,我自己的暗器我自是知道厉害,上面淬的毒虽无解,但只要七七四十九日内不运功动武即可自然解除,可是一旦在时限内动武,毒气运行全身,会使心脉寸断,必死无疑。”

看来司徒家暂时没有想至他们于死地,只是要控制住他们而已,晓唯稍稍放了点心。

想到司徒文轻,晓唯觉得又是一阵心痛。

要是轩辕神将在这里,又该说自己承受力太差要雷劈一劈才能长进了,晓唯自嘲地想,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来,晓唯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一程的目的地是水月教总坛,对晓唯和方林澈来说是如今进入水月教最快的办法,她不打算逃跑,但是必须要传消息出去让太子哥哥或者沈哲知道她的处境,这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一路上,司徒琴对方林澈嘘寒问暖客气周到,只要方林澈不逃跑,司徒琴热情的让人以为他们不是绑架犯和人质,而是领导和下属,当然,领导一方指的是方林澈。

晓唯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水月教现在虽然大半掌握在右护法张贵妃手里,但她以女子之身却终是无法名正言顺的登上教主之位,她这次捉拿自己和方林澈,定是准备用自己的性命来要挟方林澈坐上教主的位置后听令于她,挟天子以令诸侯。司徒琴摆明了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对方林澈这未来的教主待如上宾。

一日,他们于河边休息,司徒琴非要拉着方林澈去钓鱼,美其名曰可以怡情养息,方林澈连日来被他烦得直想杀人但又无可奈何,只得被他拉着去垂钓,起码可以留得耳根清净。

晓唯坐在石头上望着平静的河面发呆。

这段时间他们都是在深山老林里赶路,晓唯只能从夜晚星星的位置判断出他们在一路北上,可具体到了什么地方她也不知。

突然一间外衣披到自己身上,晓唯转头一看,却是司徒文轻,“公主小心不要着凉,阻碍了行程就不好了。”

晓唯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对司徒文轻到底是什么感觉,无法恨他,又无法原谅他,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司徒文轻帮晓唯披好衣服,转身欲走。

“等下,”晓唯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司徒文轻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晓唯说下文,于是问道:“何事?”

“文轻,之前的事不提,我想知道,今后,你还会欺骗我吗?抛开我们各自的立场不说,只是作为朋友知己,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司徒文轻背对着晓唯不曾转身,“公主太天真了,如今朝廷的危机一触即发,你我如何能抛地开各自的立场?”司徒文轻顿了顿,说:“朋友知己?那些只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做出来的,难道公主还当真了?”

“你我皆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我感觉的出来,你并不全是在做戏。或许你的目的不纯,但和我相处的每一点一滴都是真的…否则,刚才那些残忍的话,你为何不敢当着我的面、看着我的眼睛说?”

片刻的沉默,司徒文轻慢慢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是和晓唯初见面时的不屑,他弯下腰靠近晓唯,“公主还真是自信,因你与传闻中不同,所以我才多了一份尊重。还是说,宁天珞悔婚太久,公主耐不住寂寞,还在回忆那晚……”说着一手扣住晓唯的肩膀,贴上她的唇畔。

晓唯猝不及防,接着狠狠地推开他,困惑生气地怒目而视。

“顺便说一句,薄言也是我杀的。

“什么?!”

“他是右护法安排在你身边的,可惜被你识破了,我自是要灭口。”说完,司徒文轻再不理会晓唯,转身离开了。

晓唯依然坐在石头上望着平静的河面,可是心里却像被抛入水中的石子一样,一沉到底。

“别伤心,别哭啊…”冰冥虫从晓唯袖子里一只只飞出来,“我们会保护你的…”

晓唯擦干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捧着一只冰冥虫蹭了蹭以示感谢,“别担心我……”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说道:“那,之后就拜托你们了。”

“嗯,放心吧。”冰冥虫们围着晓唯转了一圈,然后渐渐飞远了。

追魂香,这是晓唯初进宫时皇上送她的礼物。晓唯将这种香粉混在司徒琴为了讨好方林澈而买给自己的胭脂香料中,已经用了尽半月。她在冰冥虫身上也洒满了这种檀香粉,由它们尽快飞回瑞京,虽然常人无法看到它们,但却可以闻到香味,以此通知太子方若涵,引导他循着冰冥虫追踪而来。

“我本来是不打算瞒着你的啊,”晓唯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一定要变成这样?文轻,你做到这种程度,是故意要让我恨你吗……”手指轻触唇间,晓唯不明白,司徒文轻方才那一吻明明是霸道的,但为何却又充满了哀伤和眷恋……

剩下的旅途,晓唯只是安静的吃饭睡觉,再不多说什么,俨然可以评选年度最佳“人质”奖。

方林澈察觉出晓唯的不对劲,指使司徒琴去买酒支开他,拉着晓唯询问,“雪儿,你这几日怎么了?”

“我没事,二皇兄你放心吧。”晓唯轻笑着说。

方林澈坐到晓唯身边,轻搂着她靠在自己肩头,“你不想说我也不问,只是你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倚在方林澈温暖的怀中,晓唯感到一阵安心,“二皇兄,谢谢你…”

“雪儿,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并不是你的亲生兄长了吗…”

“嗯,可我一直叫顺口了,改不过来。”

方林澈淡淡地叹了口气,良久,低头看着已经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的晓唯,自语道:“雪儿,我并不想一直只做你的二皇兄啊……”

方林澈抱着晓唯回马车上让她睡好,然后找到在不远处树下警备着的司徒文轻面前,冷冷地说:“司徒文轻,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再让她伤心,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你。”

司徒文轻看着方林澈,不答反问:“若是你,能保证今后惜她护她、永不相负吗?”

“有些事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方林澈认真的说,“对雪儿,我定以命护之。”

司徒文轻随风而起的衣襟,在天空划出苍凉的决绝,“方林澈,我信你,她就托付给你了……”司徒文轻说完,缓缓走开了。

方林澈眉头紧锁,这诀别一般凄凉的语气让他无法释怀。

37

第四章 落雪清澈(十六) 。。。

路终有走完的一天,几日后的夜晚,晓唯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水月教总坛所在。

晓唯心里讶异非常,走到这里她再不认识就白活这么多年了。木质的门堂和刚刚路过不久的破庙,这里就是当初自己订做面具的手工作坊啊。

掌柜的中年男子看到他们进来,热情的迎接:“各位客官想买点什么?”

“面具。”司徒琴笑嘻嘻地说。

“您想要什么样的面具?”

“青面獠牙的飞龙面具,当中一轮满月,眼下一颗水痕。”

掌柜的中年男子听司徒琴说完,换了一副毕恭毕敬的神色说道:“恭迎司徒少爷,右护法早已等候多时了。”

司徒琴点点头,带着几人走进内堂,转动一副面具后,墙上开启了一堵密门,“林公子小心脚下。”司徒琴笑着提醒,然后率先走进密道。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那么久,渐渐有了光线。

“这就是水月教总坛了。”司徒琴笑着伸手一指。

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晓唯抬头看去,只见山谷中亭台楼阁,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

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反政府组织”的总部就建在天子脚下的京郊?晓唯感叹这上任林教主还真是有些智慧,难怪当初司徒文轻知道这里,看来司徒家还真是和水月教同气连枝啊……

一个教众走过来说:“右护法在正殿等候,请跟我来。”

走进正殿,正中坐的正是右护法张贵妃,几名婢女侍立一旁。

“澈儿,三公主,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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