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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忐忑记-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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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而掷地有声。
裴绍严正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意外而松动起来,他设想过各种她拒绝的理由,但最后却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她。她没有一般女人,不,应该说是一般人的反应,既没有抱着他流下感激的眼泪,也没有带着无尽委屈地激烈拒绝,而是平淡地述说着她的决定。不是言不由衷地回绝,也不是欣喜若狂地同意,而是告诉他,她的感情和他一样,不需要施舍,也不需要同情。
像那个小个子女人在那位高高在上的绅士面前的那一段话,他们的生命是同样尊贵的。而这个女人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们的感情是一样平等的。她的拒绝,是因为她珍视他们之间来之不易的感情。这种悖论,却奇妙地站住了道理。
“我在你面前,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主动权,但我却意外地习惯。”片刻后,裴绍的声音才再次扬起,“我一直在想那个在总裁办公室敢指着我鼻子让我读MH员工手册的女子,是不是在那一刻让我彻底沦陷了?”
粗糙的手掌在她的脸颊处轻拂,带着他特有味道的气息在鼻尖弥散,他的唇离开她很近,眼神静视着她清晰纤巧的眉眼,“我会等,哪怕等到世界末日也没有关系。如果等到那一天也很好,至少我们可以一起死。”
……
在窗内远眺的裴孜挺直着脊背,梳理地整齐的头发,每一缕发丝都被细细地归拢在应有的位置上,迷人的薄唇微微抿着,表情有些淡薄阴沉。被裴绍挥拳击中的嘴角,显然已经进行了处理,但伤口还是可怕地让人触目。
最后裴绍还是没有来,而他看见了他快步消失在常青林荫处的背影,笔挺而倔强。
在打了他一拳之后,他带着她离开,最后匆匆离开,他在这里只停留了一个小时。他一定会怨恨自己,甚至从此后兄弟阋墙。但是,他反复对自己说,就算是螳臂当车,他也要试上一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将来某一天他们俩个粉身碎骨,毁之一炬。
他不知道他和叶语会讲些什么,但有一点却分外肯定,他不会轻易放弃。但是,这一次裴绍他恐怕会失望了。在他们面前拦路的不仅有沉重的生理负担,还有无法逾越的心理障碍,这种负担足以压垮再坚强的感情。
他似乎能看见多年前,那一片白色的衣裙在风中狂舞,能看见那一双时常在噩梦中出现的眼睛。他没有跨过这一步,却依然承受着多年的痛苦,他不能想象情况更糟糕的那俩人会在将来爆发出怎样可怕的场景。
“他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留了这个给你。”
裴孜转过身,看着缓步走来的叶语,果然看见她微红的双眼。在她的手中拿着一个信封。
裴孜默默地接过信封,意外信封似乎有些沉重。
信封里没有信,只有一枚硬币,其中一面硬币上还有一个显眼的白色印子。裴孜的目光猛地紧缩起来,他认识这枚普通的硬币。他没有想到多年后,在今天他会看着这枚沉甸甸的硬币。
过了很久,他才有些失落、烦躁地抬起头来,“他竟然用这东西?”
叶语看着他,她不知道这枚硬币代表了什么含义,但既然裴绍在临走前让她转交给裴孜,她便如此做了,只是没想到裴孜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他停顿了一下,将那枚代表着特殊含义的硬币放回贴身的口袋中,然后出神地盯着叶语,好像她的脸上突然开出了一朵花来,低声说道:“现在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能坐上总裁位置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始终缺少的是他那一份勇气和绝不回头的坚决。”
叶语没有问他这枚硬币的真实含义,但至少明白一点,裴孜已经清楚地了解了裴绍的决定,而且严词正告了裴孜。
裴孜转回头去,看着窗外一派静谧和悠闲,心头却涌起巨大的波涛。
这一枚硬币,是他交给裴绍的。上面白色的印记是一把特钢匕首留下的痕迹。那时候,裴绍刚刚从危重病房中转移出来,腹部两道狰狞的创口,让人胆战心惊。而他就像一个犯下滔天大罪的孩子,哭得格外狼狈。裴绍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呵斥他嚎什么丧,难道他死了么?虽然语气恶劣,态度蛮横,但却成功地阻止了他在二十一岁还不得体的举动。
事后,在(www。fsktxt。com)整 理那些看着触目惊心的血衣时,他从裴绍的裤子里摸到了这枚硬币,那是上面不仅有那道惨白的印记,还有斑斑血迹。
裴孜拿着那枚带血的硬币,交到躺在病床上的裴绍手中。
“这是我欠你的一条命,以此为凭。”幼稚的年轻人,却发着郑重的誓言。
往事如烟,裤袋中那枚硬币却格外沉重。他没有想到,多年后裴绍拿出这枚硬币交还给他,他不需要自己的命,却要一个承诺。
“你既然连那个可怕的事实都毫不在乎了,难道还在意我的这个承诺么?”裴孜眼眸中的眼神变得迷蒙空无,裴绍已经用男人之间的承诺换取他不再干涉的承诺,难道就是要他看着他偏离金光大道,越走越远么?
“你真的也同样决定了么?”他转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人,明白他刚才是错误判断了事实。
“我是升斗小民,对我来说,既然大人物都不再在乎,我又有何惜?大不了陪他疯魔一回,直到他要么累了想回头,要么直坠地狱。“
叶语平静地望着窗外,掩饰起内心,她不需要和任何一个人剖白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既然没有告诉裴绍,自然也不会告诉裴孜。
裴孜终于淡淡地笑了,“果然,我们都是一类人,都是一群疯子。”
叶语看着他,突然觉得跳动在福袋下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正文 二百五十七、再相逢
二百五十七、再相逢
从踏上这片土地,到离开,裴绍只停留了一个小时。来回三十多小时,忍受着长途飞行的疲倦,却只为了这短短的六十分钟。
但他离开的时候,却带着最满意的表情。
他不是权掌天下的君王,没有资格要求她对自己予取予求。他只是要告诉她一点,不要说十头牛,便是全天下都拉着他,他也不会有半步的退缩。没有婚书,不要紧,没有祝福,不要紧,甚至没有她的同意,也不要紧,他就是地表上一块顽石,要么岿然不动,要么粉身碎骨。
至始至终,他没有问过她是否同意,他只是来告诉她自己的决定而已。让她清楚地知道了,他便可以安心地离开了。他不会要求她跟自己回国,他知道这里有这方面全球最好的专家。他能让她留下来,只是要求不要再断绝和他的联系。
他也没有询问她的病情,既然做了决定他要等下去,那么多好或者多坏,都不再放在他的眼里。匆匆而来,是为了她,匆匆而去,也是为了她。既然等待的时间漫长,他更要振作精神为她和自己打造一个无风无雨的天堂。
唯一让他警惕的,便是突然拒绝和他合作下去的裴孜。他在想什么,裴绍如何不知?但是,他却忘记了,如果裴绍他会后悔,那么他们之间早就应该保持距离,而不是如今这付模样。他留下了那枚硬币,不要要提醒他还命,而是提醒他,他们之间是能为彼此抵命的关系。既然连命都可以不要,那么为对方争取一段情又岂在话下?
他相信,聪明如斯的裴孜一定会明白。
时间总是容易流逝,岁月的脚步匆匆而过。这所全美著名的医院里,种植在庭院中的樱花终于绽放,虽然数量不多,但却开得格外饱满,让走在花瓣飘零下的人们迷醉。
叶语仰着头,任由轻薄的花瓣拂过脸庞,嗅着空气中淡淡荡漾的清香。低头看着脚边层层的花瓣,想起华盛顿那片香雪海,应该也已经绽放最绚丽的身姿。
一个月,几乎不能改变什么,但又奇妙地留下了一些位移。
她的心境已经平复,也接受了自己不可逆转的命运之轮。也许正像那位博士说的,越是担心和害怕,她的病就会为糟糕。她在这里整整三十天了,奇妙地却连一次病都没有发作过。就像最初诊断的那样,她甚至连药物都不用服食。现在,医生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是否存在了误诊。但这仅仅只是茶余饭后的玩笑,大家都知道这是及早的发现和病人良好的配合下产生的最佳结果。
那位白胡子教授已经不再给叶语出诊,将她全权转交给了凌慧茹小组,由他们负责诊断和观察。所以,现在经常出现在叶语身边的是那位戴着宽边黑眼镜,个子小巧的女博士。
“这个周末我有空,去郊外走走,怎么样?”凌慧茹带着热咖啡坐到了她的身边,“我刚买了一部新车,正好练练手。”
叶语微笑着接过咖啡,在这里多日,她渐渐习惯了他们拿咖啡当水喝。
“四轮的?”
凌慧茹爽朗的一笑,“我对两轮的毫无办法,我的平衡感不行。”
叶语点头,她的话让她想起了停在裴园的马力,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没有看见它了,不过想来裴管家也会照料得很好。
“我不会做饭,可能只能带几个三明治出门,所以你别有太大的期待。”凌慧茹打趣道。
接触时间长了,叶语了解到这位看着严肃的医学博士,其实私底下很是爽朗。她是个独身主义者,虽然已经三十八岁,但根本没有结婚的意思。而她的家里人远在美国另一端的洛杉矶,可能美国人在这方面看得很开,完全没有国内父母那种焦虑和执著的意思。
凌慧茹说好周六上午十点来接她,便起身离开了。
叶语继续坐在长条凳上,晒着太阳,看着樱花在自己面前飘落,一边计算着裴孜的航班到了何处。
从那天以后,裴孜没有再提起那个话题,好像彻底遗忘了他的态度和忧虑,安静地陪伴在叶语身边,恢复了那个笑眯眯的桃花眼表情。
和裴绍的视频通话每日还在正常的进行,由于漫长的时差关系,为了配合她的时间,裴绍基本睡在了公司,只为了每日早中晚三次和她见面。
国内的事情显然都压在了裴绍身上,但他没有要求裴孜回去,而裴孜也没有表示担心。但是,昨晚裴孜却离开了,走得极急。临走时,只是让她安心,说几日后便回来。叶语本想问他发生了何事,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如果他能够告诉自己,裴孜一定会明说。既然他只是来告别,那么自己无须多言。
裴孜虽然离开了,却拜托了凌慧茹多照料她,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邀请。
轻呷一口咖啡,叶语微微往后倾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一片宁静。
“叶语。”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
叶语心中一凛,这声音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她微微蹙起眉尖,没有睁开眼睛,以为是一时的幻觉。
“叶语。”只是那个声音显然不肯就这样放弃,执着得呼唤着。
叶语睁开眼,一张至亲却又至疏离的面孔出现在蔚蓝的背景中,目光星星点点。
春日的阳光让人心旷神怡,四下漂浮着春日绽放的花草的清香,爆出点点嫩芽的树梢头是那么温馨而可爱,春风如同顽皮孩子的手,又轻柔地如粉嫩幼儿的唇,亲吻着她的脸庞,这一切本该如此美好,但一瞬间什么也不属于她了,她只能如泥塑木雕一般坐在长椅上,扬起的面孔上出现怪异的表情。
如果不是这一切那么真实,她几乎怀疑自己的病情突然发作,产生了幻觉。
叶语在前三十年,是在碌碌小民的生活中度过的。虽然岁月平淡,但也有喜有悲。这些逝去的日子渐渐在记忆中淡忘,可有一件事却是她不能忘却的痛处。虽然为此付出了多年流浪的生活和时时的悔恨,但这件事却没有办法再去挽回。
她在二十四岁的时候,竟然出卖了父母留给她的唯一财产,那间狭小破旧却称之为家的地方。她卖掉了这唯一值钱和充满回忆的房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称之为初恋的男人。
翁子涵,拥有一双平静褐色眼睛的男人,嘴角挂着迷人微笑的男人,说话平稳而声音醇厚的男人,给她生活带来温暖,却最终离奇消失的男人。他的离开是她记忆中的一块无法愈合的伤疤,不能动,一动便锥心般的痛。
小燕姐说她遇到了感情骗子,那种专骗女人钱财的骗子。叶语最初不信,她疯狂地寻找过他的踪迹,但是一次次的落空,无情地嘲讽着她是个白痴。最后一次得到的模糊信息是,他已经远离故土,到了一个她再也够不到的地方去了。
房子没有了,人也消失了……这是她一生犯得唯一大过错,而结局不可挽回。
从那一年开始,她开始了到处搬家的日子,被各色房东驱赶的日子,也开始了紧衣缩食的日子,只为了能早一些赎回房子。
可是,为什么她的人生中充满了荒唐事,充满了荒唐的人?
翁子涵低着头望着她疏离戒备的神色,薄薄的双唇微微翕动,“如果我说抱歉,是不是听上去格外滑稽可笑?”
叶语慢慢坐直了身体,扬起的头颅渐渐端正,目光从他那张曾经让自己窝心的脸上移开。七年之后的突然出现,一种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不好的感觉让叶语无法泰然自若地面对他。
“你不想见到我,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哪怕你现在跳起来甩我几个耳光也是正常。但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我知道这句话来的太迟,而且不能被接受,但是……只有说出来,我才能稍微轻松一些。”
叶语喝干了最后一口咖啡,站起来目不斜视地走到垃圾桶边,将纸杯扔了进去。没什么话也没有,转身欲走。
抽他耳光?为了他心底好受一些?叶语心底冷笑了,那她这几多年来算什么?一笑泯恩仇么?她做不到,这太虚伪和矫情。他心底难受和她有什么关系?他种出的恶果,只有他自己承担既然走的时候不给她一个理由,那么再次出现的时候也不要听他那个可笑的理由。
“等等。”看着叶语转身离开,翁子涵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出现在你的面前,但你能不能听完我要说的话?”
叶语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我没有和陌生人说话的习惯。”
抓着她胳膊的手一颤,在叶语目光的逼视下,他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她的冷漠和生硬,让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叶语转身而去。
“等一下,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有人想见你。”翁子涵发现她真的要离开,突然高声说道。
叶语的脚步没有任何停留,她对他来的目的不敢兴趣,更没有探究他从何而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的疑惑,她只想把这段让她憎恶和恶心的记忆抹去。
“我知道你有多憎恶我,很多时候我也这样厌恶着我自己。但是,我今天来时告诉你,不要因为某些事情而太过固执了。我知道你的脾气,虽然你看着柔和,但骨子里是那种认准了十头牛都拉不回的人。”翁子涵最终还是追赶了上来,他不能让她走,他必须要提醒她。他欠她很多,所以有义务来提前告诉她一声。
叶语背对着他的脸上显露出微微的嘲意,这是她第二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上一次是裴绍说他自己,这一次是被人用来形容她。原来她真的如裴孜所说,也是倔强的疯子。
叶语甩开这些思虑,几步已经迈上了病房大楼的台阶,心中想着如果这个男人还准备纠缠不清,她就叫维斯塔法护士长把他扔出去。下定决心后,她加快了脚步。
但身后传来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定格。
“是你的爷爷,他想见你。我希望你不要倔强地错过这一次机会。”
正文 二百五十八、还阳客
二百五十八、还阳客
十九岁以后,叶语在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了血脉亲人,父亲和母亲身辈上人口凋敝,至亲至近的只有几位师兄和小燕姐。如果她还有什么亲戚,恐怕也是早已断了来往的远房表亲。今天继那个早已消失多年的人之后,又冒出了一个爷爷,叶语抬头,觉得这蓝色的天也不真实起来。
叶语转过头,目光凌冽,逼视得翁子涵卑微的下头,“我知道我曾经的行为很难让你再相信我,但我并没有再次欺骗你的打算。你爷爷是一位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了不起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过去而顶撞或者让他不快。”翁子涵心中知道叶语不会轻易相信,但他依旧低着头,坚持着。
叶语看着他目光游移的神色,他显然是在害怕什么,所以说话显得如此不自信和吞吞吐吐。他话中的含义,似乎是在提醒她。只是这种提醒在叶语耳中听上去格外可笑。
“你说爷爷便是爷爷了?”叶语淡淡地一瞥,“我的爷爷在我五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哪里又冒出来一位爷爷?就算你说的是真话,也是可笑的真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爷爷这个词变成了类似希特勒或者墨索里尼的代名词,不可冒犯或者顶撞?我只尊重值得我尊重的人,这和称谓或者辈分无关。”
看着叶语毫无退让的表情,翁子涵急切地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开来一部黑色豪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看见这部黑色豪车,翁子涵的脸色突然变了,退后几步,牢牢地闭上了自己的嘴,目光中流露出畏缩的表情。
叶语盯着这部突然冒出来的黑色,全反光的车窗看不出里面端坐何人,但是能在这里随意行驶,看来这部车代表着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车门被人打开了,叶语吃惊地看着来人下车,恭敬地走到她的面前。
“小姐,我是来接您的。”
叶语下意识地眨眨眼睛,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看见的画面。
“裴……管家,你怎么在这里?”
恭敬地微低着头颅的,正是那位应该远在千里之外裴园的裴管家。但此刻,他仍然一身整洁端正的管家服,发丝体贴锃亮。恭敬依旧,只是说着她完全陌生的话。
“小姐,老爷知道您在这里,所以派我请您过府。”
一头雾水的叶语迟疑,盯着恭敬的裴管家,说:“裴管家,你在说什么,什么老爷,你不是应该在裴园么?”
“小姐,老爷已经将我调回来接替汪管家的职位。”裴管家认真解释道,“至于老爷,小姐您到了便会明白。”
叶语恍惚间记起那位意图谋杀裴绍的汪东城,裴管家口中的汪管家应该就是他的父亲。
叶语沉默了一会儿,“我不能擅自离开医院,如果您口中的那位老爷有话要和我说,那么请他来这里说吧。”
“我已经和院长打过招呼了,这你不用担心,我会送你回来。”裴管家说完,他不再看叶语,而是径直挪出了一个位置给她,依旧维持着躬身相请的姿势,一丝不苟。
叶语侧过脸,正好看见站在走廊里往外看的护士长,她脸上的表情毫无奇异之处,甚至还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叶语明白了,他没有说谎。护士长站在远处自然是告诉她放心地去,只得在裴管家无声地坚持下迈步上车。
车门在身边关闭,叶语的目光却落到一直站在车外的翁子涵身上。自从裴管家出现后,翁子涵便一直脸色微白地站在那里,此刻看上去更是单薄而萧瑟。
裴管家没有看他一眼,径自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留下一句只有翁子涵能听见的话,“你自己和老爷交代今天的事。”说罢,上车而去。
翁子涵看着消失在在林荫道上的黑色汽车,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感受到了过于剧烈的压迫感而浑身颤抖起来。他伸出微白的手指,从口袋中摸出了手机,但最后还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移开了发抖的手指。
车飞快地掠过,很快出了城市,往郊区飞驰而去。一个多小时候,车子驶进了一座奢华得过分的别墅。
门外的景致不去说也就罢了,但一进大门,一座顶天立地,高达五米的水族箱蓦然出现在眼前,在硕大宽阔的空间里矗立着。投影灯照射下,蔚蓝的水面形成了一道巨幅玻璃隔墙。各色鲜艳的热带鱼类在其中悠游穿行,仿佛时刻变化的墙纸般,夺人眼球。
叶语以为自己见过世上所谓奢华的生活,但没想到这里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跟在裴管家身后,走过晶莹剔透的楼梯,转入清贵地不似人间的房间,叶语瞠目于这里的一切,但很快注意到了落地窗口站着一个人。叶语眯起了眼睛,窗外的阳光太盛,给那个人影镀上了一层不能直视的光芒。
裴管家恭请叶语安坐,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退后几步便低头转身而去,只留下了那个背影和叶语。
叶语稍有些局促地坐在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面前几米处,一座高大的壁炉里正燃烧着熊熊火焰,干柴噼啪作响。定一定神后,叶语才发现站在窗口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身着一身笔挺的唐装,单手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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