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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忐忑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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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了一声,叶语的脑袋砰得一声红翻了天。连忙想吐出刚才还在咀嚼的寿司,但随后想到好像这样做太没有礼貌,一时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那付尴尬的表情把老板娘逗得咯咯直笑,连一直不苟言笑的椎名先生也露出了憨憨的笑容,转身回到他的料理台去了。

  直到老板娘说了句“没那么大的功效后”,叶语才勉强把嘴里的给咽了下去,但打死也不动那份料理了。

  老板娘看着叶语吃得愉快,似乎心情也跟着一起好起来,从酒柜里拿出一小盅酒,拿出两个小杯准备请叶语喝一点酒。但叶语连忙谢绝,她还要骑车回裴园。老板娘便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席间,叶语询问椎名先生那可怕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老板娘淡然一笑,“那是一次遇险。”看着她别过脸去的模样,叶语不清楚那轻描淡写下的真实含义。

  不知道什么时候,椎名先生站在了她们的身边。由于客人少,该上的料理都做完了。椎名先生解下围裙,拉出一张高凳,看着椎名太太在自己面前也斟上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时候,他的目光迷离了。

  三个人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椎名先生开了口,但第一句话就让叶语惊得停下了筷子。

  “这个,是被工兵铲铲断的。”

  椎名先生的目光飘忽到叶语身后,仿佛她身后便是那一片修罗地狱。

  这个伤口已经伴随他近三十年了,那是在非洲探险的时候留下的纪念品。那时候到非洲尼罗河发源地探险,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曾经很时髦,所以他们夫妻、裴畋,还有一个叫华盛顿的美国人相约到那里进行一个月的探险活动。

  “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椎名先生再次干了面前的酒,突然叹气。

  “你知道原始雨林中最不起眼的东西是什么?”他问道,叶语茫然地摇头。

  “是蚂蝗,这种小东西又多又讨厌,而且比平原上的蚂蝗更长更能吸人血,只要沾上就有点麻烦。但我们怎么会在乎这些常碰到的小妖怪呢?用刀子割掉便是了。有时候在密林中时刻要注意脚下,这些小东西自然就不太注意它了,只要它吸饱了就会自动脱落。如果那时候面前没有那条必须要渡的大河,一切就不会是问题了。”

  椎名先生沉浸到往日的可怕中,连老板娘的脸色都似乎微微一变。

  “那个季节,牛羚还有半月后才会渡河,雨季也要在半月后才回来到。虽然叫大河,但由于旱季的缘故,河的两岸并非遥不可及,我们决定找一个峡口直接渡河。我们都知道只要过了这条河,不出三天我们就能看见最为壮阔的情景,数十万的牛羚在天地间轰鸣而过的壮阔情景。”

  “裴畋打头阵,我第二个,我夫人第三,华盛顿殿后。我们都是游泳的好手,这短短五十米的距离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比这更宽的河我们都游过,当时我们都没有在意。”椎名喃喃道。

  叶语专注地听着,手上半个寿司都忘记放进嘴里而悬在半空中。

  “可是,我们都没有想到那里是鳄鱼的老巢……”椎名长叹一声,“其实我们应该注意到的,这么好的水源旁,没有多少动物,这在旱季是少见的。但我们那时候都太年轻,也太好强。就这样贸然下水,而且最不能原谅的就是我,我压根就忘记了我那刚刚还被蚂蝗叮咬过的伤口还在流血。”

  椎名先生停下来,低垂着脑袋,半响后才抬起头拿起小酒杯,一扬脖。他没有讲下去,但叶语似乎也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旱季,没有食物,大河,水中飘荡而来鲜血的味道。不要怀疑野生物种的灵敏度,它们远远超过从小就生长在水泥丛林中的人类。

  老板娘拍了拍他的肩膀,椎名用手握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苦笑了一下才继续,“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太晚了,起码有二十多条鳄鱼包围了我们。”

  叶语的手一抖,半个寿司掉在了餐盘里。

  “我们只有一把工兵铲,还有两把寸把长的匕首。”椎名先生摇头,“我们虽然是游泳好手,可是怎么能和它们这些一年四季都呆在水里的庞然杀手相比?”

  说到这里,椎名停下了话语,夹杂着白色细毫的眉头紧紧地胶着,额头那一道皱褶中充满了一种叫做惊恐的情绪。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似乎一切都还在昨日。

  惊悚、鲜血、激流,还有那撕裂的肉块,人在那一刻,才能体味生命在恐惧下的绝望,消失的生命和麻木的肉体。椎名不由自主地紧紧闭上眼,那一幕可怕的情景在多年后如幽灵般再次缠绕心头。

  老板娘双手紧紧地抓住椎名的肩头,她一直微笑的脸僵硬到死灰一片。她的眼神飘荡到自己胸口的十字架上,那里开始灼热烫人。无神论的他们从那一天开始变得胆小,变得脆弱,变得陌生。

  叶语看着老板他们剧烈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挑起了他们痛苦的往事。她后悔,不该问,有些事情,忘记是最好的方法。

  沉默了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椎名先生才缓缓开口,“我们能出逃升天,是裴畋的缘故。如果不是他,我们可能都会留在那里。”

  叶语没有插嘴,静静地听下去。他既然愿意开口,就是准备让第三个人听他们的故事。

  “我们没有想到一贯斯文的他,有那么大的勇气和气力……”椎名先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词汇,“就好像神魔附体一般……”

  “如果记忆没有差错,他杀死了五条鳄鱼,五条啊,就凭他一个人。把我们从死神那里硬生生地拖了回来。”

  “至于这个,”椎名举起左手,“不过是小小的,不值得一提的代价。”

  “这是被上岸后的裴畋砍断的。”椎名太太暗淡地说道,椎名责怪地看了自己夫人一眼,似乎在责怪她不该这样说。

  叶语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她没想到是这样,她原本以为这是鳄鱼咬断的。但竟然是被裴畋活活地砍下的。

  “为什么?”吃惊之下,叶语喃喃道。她想不通,裴畋救了两个人,竟然会突然发狂。

  椎名先生摇摇头,苦涩地笑了笑,“我想那就是巨大的变故后,肉体最终承受不住的巨大精神压力吧。只有他一个人还能奋起反抗,我们都已经傻了。我一点都没有怪他,如果不是他,连命都没有了,留着手指又有何用?”

  椎名太太缓缓地点头,她还记得在岸边,浑身是血的裴畋如同疯子一般见人就砍,如果不是她最后关头发出撕裂人心一般的尖叫,他们在逃过鳄鱼之口后,还是会倒在他的工兵铲下。她浑身禁不住地战栗,神魔附身?也许说魔鬼附身更为妥帖。但就算这样,她和椎名一点也不责怪他,相反深深地感激着他。她记得他们眼看着华盛顿被四条鳄鱼分食时可怕的场景,她记得那一条一条撕扯下来的肉体,那触目惊心的鲜红,如果不是裴畋拼死相助,他们的下场也是一样。

  那时候裴畋已经游到了岸边,他可以迅速上岸逃离这片血海地狱,没有人能在道义上指责他什么,毕竟那是探险,生死有命,出发前大家都有了这个觉悟。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反身扑了回来。相比之下,她是多么懦弱,除开颤抖,什么都不记得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岸边了,眼前只看见整条河流里翻腾的都是血红色的液体,漂浮着或沉或浮、泛着惨白肚皮的鳄鱼尸体,还有更多鳄鱼啃食同类的镜头。她不知道裴畋杀死多少鳄鱼,只记得他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味,一步一步爬将上来,手里那把德国产的兵工铲已经没有了铲头。

  然后,就是一场人性崩溃后的屠杀。

  她摸了摸自己身后那道深入体内的伤痕,她丈夫的手指就是在挡那一铲的时候失去的。她的濒死前尖叫惊起的不仅是大片的飞鸟,还有堕落到地狱里的裴畋。

  她知道从他惊醒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止过自我的责难和悔恨,即便自己和丈夫多次的劝说和安慰都没有作用。从那以后,他越来越少和他们见面,就算是要探险,也常常是一个人去了。她明白,他不能原谅自己对朋友动手的事实,尽管这个事实在她看来不是他的错误。她和丈夫一直想好好地找他谈一次,让他明白他们感激他。但,这个计划在他最后一次历险失踪后戛然而止。

  她明白丈夫一直在责怪自己,如果早点找到他,就算不能阻止他一个人历险,至少能让他明白他在他们的心目中,是英雄。但这一切都太晚了。错过了,就是一生一世的愧疚。

  从那以后,他们终止了探险活动,回到美国安稳下来。他们皈依了天主教,他们每日都在向上帝忏悔,忏悔他们的罪行。他们把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推向了绝境。

  (大家中秋节快乐……O(∩_∩)O哈哈~,合家团圆。孢子今天就更一章,嘿嘿,4000字,也不算太过分吧?嘎嘎,大家回家吃月饼吧,作揖拱手鞠躬撅屁股……)

  正文 一百四十三、重开山门

  一百四十三、重开山门

  一阵沉重的气氛压抑在每个人的心头,那些场景就算没有亲身经历,只听断续的描述便足以动人心魄。在人类这个社会中培养出来的谋略、智慧乃至狡诈,在那片自然的天空之下根本毫无用处,有用的只有纯粹的肉体反应和身为蛮荒一员,却早已摒弃的本能。

  椎名先生说的没有错,在这样一场血腥的战斗后,能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恐怕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不能称之为人的物体做出任何反应都不能从人的角度去揣测一二,不是道德的问题,而是本性的问题。

  那位在印象中毫无分量的裴家二爷,他的人生真的如同别人所说的那么不负责任,恣意而为吗?叶语不知道,至少在椎名夫妻眼中,不是。

  叶语放下手中的茶杯,沉默许久才开口,“裴绍知道吗?”

  椎名先生缓缓一摇头,这让叶语很吃惊,“为什么?”他既然主动找到了椎名夫妻,他们怎么可能不和他说说他父亲的往事?而且这件事情占据着他父亲人生最大的一部分重量。

  “他没有问。”椎名的回答简单到让人苦笑。对了,她忘记裴绍是怎样的一个人了,就算他们父子间没有间隙,就裴绍的本性来讲,他也不会问。他没有开口询问的不仅是椎名的那根缺失的手指,还有就是他记忆空白处的父亲。

  那么说,这件事情只有四个人知道,其中一个已经消失许久。

  但,他们今天为什么会原原本本地告诉自己呢?这件事情到今天他们讲来都如此痛苦,应该还不到对自己这个只见过一面,还停留在陌生人阶段的人和盘托出的程度吧?

  “这些事情他应该知道。”椎名先生站起身来,不知道是否那段叙述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竟然在站起的一瞬间身体有些摇晃。老板娘连忙伸手相扶,椎名先生一摆手,沉默着转身,走进了内室。

  叶语抿紧嘴唇,一句话表明了为什么他们宁愿再次忍受痛苦的回忆的目的,他们想借自己的嘴告诉那个冷漠的裴绍,他的父亲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以希望修补消失多年的父子感情。

  明白这层意图后,叶语苦笑不已,他们的想法是好的,用心也不可谓不良苦,但是他们不会想到自己和裴绍的关系会是假的。如果她早几天知道这个故事,也许她会好事地讲给裴绍听。但现在……叶语摇头,她这个小棋子妄图插手大人物的事,只怕会落得个好心没好报的下场。

  转进内室的椎名先生手持一物走了出来,放在了叶语面前。叶语定睛一看,竟然是把一指半的折叠刀。

  “这是裴畋的,裴绍对他的遗物没有动,原封不动地转了回来。这把是裴畋一直贴身携带的,从不离身。虽然不知道是否有特别的意义,但就冲这一点应该也不寻常之物。所以……”椎名把刀推到了叶语面前。

  叶语抬头问,“让我送给他么?”

  椎名先生摇摇头,苦笑,“恐怕他不会想要,但我一直有这个奢望,这把刀就像他的替身,希望离裴绍近一些,也算是有所寄托了。”

  叶语明白了他的意思,即使裴绍不要,但如果她带着也算变相带在了裴绍身上。可惜……叶语摇摇头,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这样简单。

  “他,是个一意孤行的人。”叶语下了断语,“他认定的事情几乎不可能改变。”他说过从小的教育就是这样,只相信自己看见的,只认同自己所想的。

  老板听到叶语这样说,黯淡地抿完酒杯中最后一口酒。自从几年前裴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就一直想找机会和他讲讲他的父亲。虽然他没有说过一个字,但他们都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淡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他们一直想挑起那个话题,就算是报答一二也罢,但每次的结果总是只来得及水面轻点便一掠而过了。

  裴绍不愿意谈,他当初找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要回一些裴畋留在他们那里的东西,一些属于裴一皠名下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也不是他想要的,不过是听从了他的爷爷,裴一皠的命令。他是他的孙子,仅此而已。

  “我们不是想强求,只不过希望有些话能传进他的耳朵。”老板娘看着眼前这个一见面她就很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直性格姑娘,当听到裴绍说是他女友的时候,她便开始想是不是能透过他身边这个最亲近人的嘴,让他们父子间的距离拉近一些。虽然裴畋已经失踪很久了,但至少在他身后能略尽人事,也算有所告慰。

  叶语站在店门口,身后的木格门已经拉上了,深冬里的寒风吹动着门楣上的门帘,恣意翻飞着。叶语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从口袋中摸出皮手套。手套口子和关节处已经布满裂纹。这副手套跟着她已经十五年了,当年的东西的确是质量上乘。这是她十五岁生日时父亲花了大价钱托人从俄罗斯给她买的,说那里的真皮手套质量好,而且款式新。

  父子或者父女之情么?叶语嘴边含笑,能体味的人固然幸运,但失去的时候才更为痛彻心扉。裴绍是不幸的,但他又何尝不幸运?

  只因为不曾得到,便无所谓失去。

  周六的一大早,东珠便来到叶语的房间里,把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看着睡眼迷蒙的叶语,东珠打开橱柜翻出了几套旧衣服给叶语。叶语看着被子上那些自己的旧衣,有些奇(提供下载…fsktxt)怪,这丫头平日给自己找衣服尽挑一些华贵的衣服,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她带来的旧衣服了?

  “穿得太好容易被人注意么。”东珠这样解释道,便催促叶语快点起床。

  叶语这才想起她们要去缘觉寺,不仅好笑这丫头难道准备搞一出微服私访的戏码?但问题是她可不是什么康熙皇帝,穿了龙袍也没人当她是真皇帝。

  不过东珠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小丫头混进缘觉寺的本事也不过是因为她家奶奶是缘觉寺的大香客,外带一个常驻缘觉寺办事处人员的名头。小丫头这次就是准备以给奶奶送换洗衣服的名目混入前殿。看着东珠昨晚准备好的大包裹,叶语失笑了,这道具都有了,她还不赶紧起床办事?

  屈指算来,自从上次到过缘觉寺后,竟然已经有五个月了。这间坐落在绝壁之边的古寺,已经焕然一新。山下的山门已经重新修葺,五间山门石牌坊宽阔的门楣上,斗大的寺名更是烫金描绘。山道也重新铺整过,一些经年打滑的台阶已经换去,替换上了一溜青石大板,盘旋直上九重天。山上的古寺建筑虽然好像没有动过,但寺庙门前却开辟出了一片大石坪,有几分广场的意味。

  叶语站在寺门口,却分外想念那已经不复存在的那段天梯路。现在新虽然新了,但却失去了古意,和那些新造的寺庙没什么分别。还好不知道是否基于同样的考量,他们没有动古寺的建筑,让她多少感到一丝快慰。

  门口已经在做明日重开山门的最后准备,一袭黄袍随处可见,还有不少山下的村民自发前来相助。

  东珠和叶语没费多少气力就走进了寺内,东珠的脸就是通行证,这寺庙里很少有人不认得她是寺里那位神算奶奶的孙女。看着人们和东珠打招呼,问她是否又来给她奶奶送东西的时候,叶语想起她那位大名鼎鼎的奶奶,上次错过了,这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拜访她老人家。

  东珠一听,连忙摇头,压低声音说:“我这次是背着奶奶偷偷来的,怎么可以自投罗网。”

  叶语倒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了,这事还用偷偷摸摸吗?明明寺院里有不少村民,为什么东珠来倒要背着她奶奶?

  “他们都是在前殿忙的,我要带小姐去的是重华殿。”说着东珠小心地四周张望了一下,好在没人注意她们,她继续说道:“那里才供奉着那位肉身菩萨,奶奶特别禁止我在开山门前进来。上次我给她老人家送衣服的时候,溜进去过一回,结果被奶奶当场抓住,好一顿教训呢。”

  叶语看着东珠一瞬间皱起的小脸,明白这教训可能相当严厉。

  “这样你还带我来?”叶语吃惊这小丫头胆子倒不小。

  “诶~逮住了大不了再被骂一顿呗。”东珠不以为意,“反正我的脸皮厚,奶奶也下不了真手。”

  叶语笑了,看样子东珠的奶奶还是很宝贝她这个孙女的。

  两个人悄悄地沿着黄色的墙根,穿过层层院落,在最后方看见了一座偏殿,殿上有名明镜堂。殿内外明显刚刚修整完毕,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油漆味。整个院落空荡荡毫无人气,想起刚才经过的小道上悬挂着“外人不得入内”的警示牌,这一切也就不奇(提供下载…fsktxt)怪了。殿门门柱上悬挂着崭新的对联牌匾,上联写着“一悟觉前非遁迹空门且向祗园闲种菜”,下联为“宿因期空仰多情古佛也看春色笑拈花”。

  东珠朝叶语招招手,叶语快步跟了上去。东珠没有走正门,相反绕到了大殿的左手方,原来那里有一扇角门。东珠伸手把老实的长柄插销往外一拉,角门便开了。原来这里根本没有上锁。

  俩人闪身进了偏殿,东珠反手把门又给扣上了。

  叶语站在这座不大的屋内,房间内似乎有些阴暗。因为要到明日才会开殿门,所以,供桌上只摆放了一些明日所需的三具供,只是香烛之类的都还没有点燃。满堂挂满了经幢,飘荡荡地垂挂下来,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用黄明布遮盖着的佛坛,四周围绕着经幡,上头有明黄色丝质的宝盖,欢门在外,上面绣着飞禽和莲花。一盏长明灯当空悬挂,孤单单地低垂着。两边白墙上早已经绘满了佛教故事,可惜,叶语不是此中人,识别不出多少佛家经典。

  “小姐,快看,这位就是贞德大和尚的法身。”身边的东珠压抑着激动的声音。

  正文 一百四十四、肉身

  一百四十四、肉身

  闻言,叶语抬头往佛坛上望去,一个金灿灿的人身端坐在莲花台上,身披红色大氅,双手合十做全跏坐式。人说法相尊严,但叶语有丝迷惑地看着这位被众信徒用层层金箔包裹起来的大师。他的本来面目已经看不大清楚了,不要说佛心之类的,就算是眉眼表情都掩盖住了。说肉身菩萨,叶语到觉得端坐在那莲台上的老人有丝可怜之情。

  人说入土为安,大概这位大和尚也没有想到死后还被人从缸内挖出,堂而皇之地摆放在供台上。万民膜拜?那自然是万民所求,与他何干呢?

  突然叶语抽动了一下鼻子,一股香气沁入心脾,淡淡的,但却让人闻过难忘。这显然不是什么香烛之气,这里漫说没有点香,就算点了也有明显的不同。

  “好香。”叶语喃喃道。

  听到叶语这话,东珠也仰头用力嗅动着鼻子,“咦?好像的确是有香味。”东珠在明堂中四处闻着,最后停留在那尊肉身菩萨不远处,“是菩萨身上传来的。”东珠一脸凝重,“果然是菩萨下凡。”说到这里,东珠郑重地翻身拜倒,实实在在地磕起了头。

  “异香?”叶语看着认真膜拜的东珠自言自语道。她倒是听说过一些高僧圆寂后,体内带香。但这么久了竟然还有香气,倒的确让人惊异,难不成这大和尚竟然化身为了檀木一块?

  “小姐不磕头吗?”东珠站起来,发现叶语站在原地没有动,便好奇地问道。

  叶语闻言微笑,既然到这里了,磕几个头也无妨,就算没把他当菩萨,当一位长者拜上一拜又何妨?

  看见叶语恭敬地磕头站起身来,东珠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到右手的一张小桌上拿起一个掣签筒,转身对叶语说:“小姐,我们求一支签吧。”

  叶语好奇地看看这黝黑的竹筒里,满满一桶竹签,“这里又没有解签人,求了有什么用?”

  “不妨,我等会儿拿着去前殿,那里有解签处,我拜托他们自然有人帮我们解签。”说完,东珠跪下,诚心诚意地合十祷告了一番,再摇起了签筒。不大一会儿,一支竹签就掉了出来。拿起来一看,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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