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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你唇畔轻长生 作者:一念情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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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阑珊泪流满面地把脸靠在任默生的胳膊上,很安静,女人最是懂得利用时机,这个时候,最好是柔软地不还手。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喜欢依赖他的女人,秦玖的刺太长了。何阑珊虽然泪流不已,却还是冷笑。

秦玖脸上的讽刺那么明显,笑声轻轻地飘了开来,惊心动魄地响彻回廊,任默生看着她,眼底的痛色变成了不知所措。

她从来就不能让他看穿情绪,这种握不住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是挫败。

“任默生,我当然荒唐,你对我很失望吧。我也对你很失望,你的目光竟然可以这么高,这样的女人,也能爬上你的床,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秦玖开始觉得有些愤怒,他任默生捉着何阑珊的手要她道歉,还不是私心里想要维护何阑珊?想要用一声道歉就解决问题,想得美。

徐长卿在旁边看得有些咋舌,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秦玖凌厉的棱角都竖起来了,找不到刚才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态。

任默生的脸顿时惨白了下来,眼角微微地跳动,他私心里是想帮何阑珊的,但是,他却最是不愿意看见秦玖受伤害。

秦玖冷笑地启唇,如冰刀雪剑刺中任默生的心。

“当初你是怎么对穆家小姐的?你忘了,你维护身边的这美人,是因为你没有对她死心,别自欺欺人,在我面前演什么戏?”秦玖凌厉冰冷,句句成刀。

“任默生,你好假。”秦玖说着很是疾风地笑着,一点也不留情地指责任默生。

任默生就站在秦玖冷漠的眼神中,脸色阴寒,却不开口反比一句。

秦玖的手指轻轻地搅动着胸前的围巾,心底冷笑不已,既然无法忘怀,为什么还要这样假装着多在乎她秦玖?

觉得这周遭的空气让她压抑不已,如果再待下去,一定会让她窒息。

秦玖再也不看一眼任默生,转身就走,走了几步,仿佛想到了什么,侧身子挑着细眉,笑意漫上眼角眉梢。

她的神色已经变回了慵懒无心,散漫不经心的笑意,凉透人心,任默生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仿佛生生的背撕扯开来,血肉淋漓。

就听她清清凉凉的声音带着低低的哂笑破空而来:“任默生,我再也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身边的人伤害到我,当然,也包括你。”

她的唇线上绽开了一朵惊艳的雪莲,带血般残忍地,斩断了任默生心底死死支撑的那条弦。

秦玖踩着高跟鞋,步伐极为缓慢地离去,那寂寥凌烈的身影,拐过转角处,再也没有回过头。

任默生站在光影不明中,脸色苍白着,手微微地颤抖,想必是隐忍着心底的苦楚。

他心底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想必是秦玖刚才心底就已经有一把火了,所以,在看见任默生对何阑珊的维护之后,才会那么冷冽地爆发,然后再也不可挽留。

徐长卿看着闹成看这样,再也笑不出来,看了一眼任默生,知道他定然是担心着秦玖,只是低不下身段追出去。

轻叹了一声,徐长卿顺着秦玖离开的方向跟了出去,这层住院部,都是一些高层家属住的,住的人很少,所以整层楼,就在他们的这场闹剧散场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何阑珊抬起头看了一眼任默生,又迅速地地下头,她知道任默生的心头有一根刺,懂得不能去挑拨。

“默,累了吧,回去睡会吧。”何阑珊柔声地开口,挽着任默生的手,想要和他一同进入病房,似乎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错觉。

任默生的脚步没有动,眼眸空洞失神地看着秦玖消失的那个拐角,这个商场上手段狠历,果断沉稳的男人,总是被秦玖,扰乱心绪,手脚无措地看着她的冷漠。

何阑珊的心底一痛,原来这么多年里,他任默生的心已经没有了她,把她扫地出门,住进了另一个女人。

“你明天回去美国吧,也许,那里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任默生拿下何阑珊放在他的手弯里的手,冷漠地开口,已然恢复了冷漠果断的模样。

何阑珊感觉受伤不已,委屈万分地重新缠上他的手,嘟哝地开口:“我千里迢迢回来找你,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任默生倏然转身,把何阑珊遗落在身后,听见任默生冰冷彻骨的声音幽幽传来。

穿透她的血液,直达心底。

“你我都知道,有些事情都已经不能回头了,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可能了。”任默生的步伐有些踉跄,冷硬的男人在遇见秦玖的冷漠之后,再也不能得意平生。

在后来后来的很多年,任默生时常梦见那日医院的长廊下,那女子一身黑衣,披散着长及腰的黑发,半侧着身子眉目迷离地看着他,脸色略微的悲痛。

总会在半夜惊醒,看着风从落地窗灌进来,纱帘随风轻扬起舞,他会恍惚回到那些夜晚,那女子赤脚站在落地窗前,手指间火星微微跳动,她迎着风吹出一口薄雾,凉薄地笑。

任默生总会想,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对何阑珊的一时心软,那么,他和秦玖,是不是就不用绕这么长的一段路?

可是,人生哪里还能有一个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人能够倒退回到最悔恨的那时。

他任默生,也不能。

市中心医院高大的招牌在雨丝里屹立,透着看懂岁月的沧桑,秦玖撑开伞,伸出脚的时候,溅起了水花飞扬。

“秦玖。”

秦玖的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下来,侧着身看见徐长卿长腿大步大步地迈过来,神色有些无奈。

他在她的跟前站住脚,一个站在长廊里,一个撑着黑色的天堂站在交织的雨丝里,相顾无言。

徐长卿很是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以为秦玖来看任默生,他们两个一定能够好好谈谈,冰释前嫌,他竟然忘了,还有那个害人精何阑珊在。

“秦玖,你这样不是逼着他难受吗?虽然他也有错,何必要闹成这样呢?”徐长卿看见任默生苍白的脸色,就知道那个男人坚硬的心,已经被秦玖一一击碎。

秦玖撑着伞站在雨里,风把那雨丝夹带而来,拍打在她的衣摆上,她仰起头,看着那天堂伞骨架节节伸展,如坚强的凌乱的水草。

她笑了笑,仰着头旋转着雨伞,水珠顺着那旋转的方向飞射出去,洒落在徐长卿的身上。

他神色淡然地看着秦玖渐渐地变得寂寥,她嘴角的笑意隐去:“徐长卿,你也看到了,摇摆不定的时候,伤害到的,不是自己,是站在你旁边的人。”

她意兴阑珊地收回了伞,孑然一身站在薄雨之中,其实有些事情她没有来得及和任默生说,她和顾北城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分开,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只是,他任默生的态度过于摇摆,让她再也无心逗留,或许任默生会是一个好情人,但是,却不是一个好丈夫。

所以,只能做情人。

徐长卿严肃地看了看秦玖的脸,想要看看她究竟有没有一丝丝的留恋,只是女子淡漠舒冷的神色间,已然被慵懒替代,找寻不到那挽留。

“你不要告诉我一点留恋都没有,这我可不相信。”徐长卿翘起唇线,自信地笑,这个女子的心里,一定有一个叫任默生的男人。

他肯定,一定是的。虽然她藏得很好,但是,那些惆怅怎么能藏得住呢?爱人的心情,最是明显,她为了他惆怅。

秦玖无所谓地笑笑,低下头看了看脚下的高跟鞋,她想起那天在咖啡馆,任默生问她为什么出去旅游不穿高跟鞋?

她没有告诉他,因为当时很是不好意思告诉他她对他的依赖,任默生习惯在她穿高跟鞋磨破脚跟的时候,为她贴上创可贴。

所以,在后来,她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总想着任默生会心疼地抓着她的脚,为她贴创可贴,在外面旅游,任默生没在她的身边,她怎么敢穿高跟鞋?

怕会触动心里的思念泛滥,有了牵绊,该怎么样脚步如风?秦玖看得太过于清明,所以知道,不能相思。

“你难道不知道吗?谈一场恋爱,就像两个人的一场电影,不管电影的结局怎么样?都是要散场的。”秦玖惨然地微笑,她知道的,她和任默生的电影,已经散场。



、山长水阔始相逢,语笑情未了。(一)

这雨下得那么惆怅,任默生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了秦玖的这句话,他们的电影,已经收场了吗?

“秦玖,有很多事情不去努力,怎么能够知道结局呢?”徐长卿不忍心,想要再劝她一下。

明明是相爱的,却因为这些倔强得要死的执着,而选择分道扬镳。

秦玖呵呵地笑了起来,伸手接着这下得不停的雨,恍惚时光已经飞逝远去,阴雨缠绵悱恻,爱情此去经年。

“徐长卿,我是懒人,不想去努力什么,也许有另一种原因是,就算努力了,也无济于事,你也是一样不是吗?”秦玖隐隐约约能看到这个男子眼底的落寞,想必也是情场失意。

徐长卿很是佩服这个女子的心细如发,能把什么事情都看得这么清透,却从来就仿佛她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地四处奔走。

“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也不知道这对你和阿默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徐长卿有些无奈地轻笑,爱情这东西这么折磨,真是让人伤神。

任默生就站在拐角处,脚步动不了,有什么堵在心底,说不出的难过窒息。

秦玖倏然撑开伞,那水珠又飞射出去,秦玖就在这童真的动作中欢笑不已,心中已经释然,爱情总是来得那么快,却又苍茫而去,她能做什么?

唯有不断地向前,脚步不停。

“好了徐长卿,我要走了。”秦玖站在雨中,回眸对徐长卿微笑,开怀了许多。

“去哪?”

“去哪都行,去有他的地方。”秦玖邪气地挑眉,对着徐长卿眨眼间,调皮生动。

徐长卿微微蹙眉,不明所以,脱口而出:“他是谁?”难道这秦玖的心中还存在着另一个隐秘的人?

要是这样,任默生肯定会当场吐血身亡。

秦玖抿着唇,眼底娇媚地邪魅微笑。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听说旅行是艳遇最高的地方,我一路旅行,希望遇见那个他。”秦玖散漫地微笑,徐长卿看着她,感觉她的身影有些迷离,如风一般,仿佛转瞬就要逝去。

听着她这般轻扬的话语,徐长卿也笑了起来,这个女子还真是一剂毒药,每一个男人心底那个最锲而不舍的毒药。

“你就确定一定能遇上那个他吗?”徐长卿的心情跟着她愉悦的神态轻和地笑了起来。

他发现了,秦玖很适合做朋友,但是,做情人,就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因为她总是那么飘忽,让人的心痒痒的,一陷进去,便无可自拔。

看任默生那个样子就知道了,无药可救了。

“我不确定啊,但是,最重要的是,要去冒险,不断地冒险,才能不断地有新的奇遇啊。”她微微笑,凝着黝黑的眸,笑意悠扬。

徐长卿静默了下来,无话可说。

“记住哦,重要的是要敢于冒险。”秦玖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着徐长卿摆手,然后邪气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秦玖撑着伞慢慢地走进了那风雨中,背影在那副天地之间,逐渐地迷离,黑色的背影,总是让人感慨又无奈。

任默生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脚步缓缓而出,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不敢见,也许是怕会相互怨恨。

他知道,她定然是回去顾北城的身边了,亏他刚才还那么庆幸地以为,她来医院看他,是因为心底有他。

不曾想,她竟然离开得那么决绝,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给他。

徐长卿眉目带笑,并不意外地看到任默生已经解了石膏,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样?都听到了?”徐长卿看见好友深沉萧索的神情,依然望着那女子消失的地方,便知道,他早就到了。

“嗯。”任默生意兴阑珊地发出一个单音节,仿佛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心情,连说多一点的话,都觉得费劲。

“啧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任大少爷,我过去竟是太高估你了。”徐长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任默生沉默着不去接话,想着刚才秦玖说的话,心底就有了一个缺口,冷风呼啸而入,让他窒息。

“她说得对,这恋爱就是一场电影,都散场了,你还留恋就违反游戏规则了,默生,你应该知道,她不是一个容易驯服的女人,我看你,还是找个老老实实的过,不要瞎折腾。”徐长卿经过和慕云宁的婚姻,痛定思痛,决定劝好友娶一个普通人,好好过日子算了。

任默生眉目深深地看过来,冷冷地扫了一眼徐长卿,很是鄙夷地冷哼地一下,看得徐长卿的手臂一个劲地冒鸡皮疙瘩。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任默生语不惊人死不休,徐长卿顿时就语塞了。

是啊,他为什么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这是为什么呢?慕云宁那么狠心地要走,他还是死死地挽留。

“徐长卿,你比我更没有出息。”任默生得出了结论,很是欣慰,还是有一个人比他没出息的。

徐长卿愤恨地瞪着任默生,恨不得一巴掌抽掉他唇角的微笑,但看见他眼睛放空地看着远处,惆怅不已,就知道他在想秦玖了。

徐长卿伸手环住任默生的肩膀,两个大男人站在长廊里,面对着医院前的绿树绿草,春情荡漾。

“任少爷,秦玖说得对,重要的是要敢于冒险,我们爷们不能输给了一个女人是不是?去冒险吧,去艳遇吧。”

徐长卿大声地宣示出去,引得偶尔路过的人好奇地对他侧目,两个优秀的男人扎堆,就是一道风景线。

任默生嫌弃地丢开他的手,风轻云淡地对着徐长卿微笑,笑意却落寞。

“等你敢冒险去离了婚,再来找我去艳遇吧。”

看见徐长卿愣了,任默生很是不屑地转过头,看见林风开着他的车停在了面前。

任默生意味深长地拍了一下徐长卿的肩膀,语气深长地道:“你不要被秦玖带坏了,这套说法只适合她,除了别人,都不适合。”

然后抬脚要钻进车的时候,听见徐长卿异常郁闷的声音,不服似的的传来:“为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了?”

任默生优雅地坐了进去,在车后座上,身体悠闲地倚在椅背上,交叠着双腿,公子无双地对着他笑。

“像你这么没出息的,我不用想就知道你不合适了,秦玖可以,是因为,她什么牵挂都没有。”

任默生的眉目深沉了下去,从来没有什么能绑住她秦玖的脚步,不知道顾北城,能不能留住她?

任默生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徐长卿还傻傻地站在那里,风迎面而来,顿时让他清醒不少。

他郁闷地发现,秦玖和任默生这两个人,怎么都那么狡诈,好会忽悠人。

任默生是在昏黄的时候回任家的,那时候任家人已经吃完了晚饭,都聚在客厅里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他走进去的时候,任家人齐齐地看了一眼任默生,很是有默契的,都停止了讨论。

气氛霎时便有了一些的沉寂,明亮的水晶灯下,任默生抿唇看着齐齐看着他的一家子,疲惫地把自己丢进了沙发里。

任家人都在,慕宛如神情淡雅地喝着茶,挑着凤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底叹息不已。

她知道他要什么,只是,他要的东西,她却不怎么喜欢,或许是有些自私,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儿子好,这有错吗?

还是任老夫人开了口,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她清了清嗓子,看见任家其他人躲避的神色,心底暗暗地骂了这些家伙一声没出息。

“阿默啊,那个,你们怎么样了?”任老夫人看着孙子憔悴了许多的脸色,真真是心疼不已。

别看她对谁都那么严肃,可是打心底里疼任默生,只要是任默生喜欢的,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任老夫人都是允许了。

就像是任默生想要娶秦玖一般,本来不是门当户对的,但是,她还是眉头都不眨一下,力排丈夫的意见,答应了这门亲事。

可现在,眼看着任默生一天比一天的沉寂,整天不回任家,也不曾听他说起和秦玖的婚事,这次找到机会,任家人必定是要搞清楚的。

任默生懒懒地挑了一下眉,神色倦怠,听见秦玖的名字,顿时心如刀割,那个女人,真是走了吧。

“没有怎么了,以后不要提这件事情了。”任默生凌厉地看了一眼端坐在对面的自己的母亲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敛眉。



、山长水阔始相逢,语笑情未了。(二)

任家人除了慕宛如,无不惊讶,任默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二十出头的轻狂少年,怎么可能是在开玩笑?

“你说什么?阿默啊,问题是出在你的身上,还是出在秦玖的身上?”任老夫人虽然觉得秦玖的锐气过剩,但那姑娘垂眉敦睦,也不见得不是一个好媳妇。

任默生倦怠略飞的眼角,邪气十足地开始流淌,自嘲地笑了:“出在我的身上。”

秦玖会那么狠心地离开,不会仅仅是因为一个顾北城,还是因为她认为他和何阑珊藕断丝连吧。

“出在你的身上?”任老夫人蹙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孙子,她教出来的孙子,怎么可能这么不靠谱?她不相信。

“阿默,你在说谎?!”任老夫人的眼神如炬,看着任默生的时候,眼底精光闪闪。

任家人也都很是赞同地点头,似乎觉得任默生绝对不会做这样不靠谱的事情,他既然带秦玖回任家,就是证明他想娶她的。

金色的穹顶,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一个都环绕在光晕中一样,看起来很是迷离。

“何阑珊回来了。”任默生犹豫了一下,暗淡地开口,不管是何阑珊离开的过去的五年,还是现在,这个女子都是他的一个劫难。

任家人顿时有些沸腾了,任父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最是清楚当年,何阑珊不辞而别之后,任默生究竟是怎么样过来的?

任老夫人倒抽了一口气,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记忆里浮现出那个女子轻扬的脸,单纯无害,甚至有些头脑简单。

但是,任默生去把她当成了宝,他说他爱这样简单而且纯澈的女子,没有多少的心思,只是简单的心里有他,这样让他觉得很是充实快乐。

当年任默生和何阑珊都还在上大学,穆绾心已经远走他国留学,虽然两个人有婚约,但是任默生却从来就不认同。

倔强地爱着那个性格骄纵,任性,有浓重的公主气的何阑珊,甘愿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为她鞍前马后的。

当时恋爱中的任默生,总是认为这样侍候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简直把何阑珊捧到了天上。

但是,到最后呢,结局是怎么样了呢?还不是活活地被伤一场。

“你该不会是想和她重新开始吧?”任老夫人的脸色很是不好,要不是当年的何阑珊这么一闹,眼看而立之年的任默生,早就儿女绕膝了。

任默生听见这话,有些发愣,秦玖的离开对他的冲击有些大,还没能从那里缓回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慕宛如悠闲的话破空而来。

“妈,不会的,你还不了解你孙子吗?”慕宛如看见任老夫人气得脸色发青,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给她,轻言宽慰。

这下任默生直接挑着好看的眼睛看着慕宛如了,自小他和自己的母亲的情谊都不是很深的。

他年少的时候,慕宛如经常住在芬兰,和自己的嫂子哥哥的关系过于好了点,所以,相对来说,慕云霄更像是她的儿子。

想起慕云霄,任默生的心底就有些异样的情绪,他和慕云霄年少的时候情谊也是不浅的,记得十五岁之前,慕云霄都是和他,以及苏少城他们在一起长大的,一起玩泥巴,一起打架,一起为非作歹。

后来他被接回去了芬兰,偶尔会联系,关系还是保持着不错的,但是,谁知道在很多年之后,他们一起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这命运兜兜转转,还真是不肯绕过任何人。

“我想你也很了解我,所以,就可以轻易地利用你儿子了。”任默生勾唇冷笑,本本无意提起,但是,她竟然说得那么自信满满。

任家人听出了任默生话里的嘲讽,都是楞了一下,虽然任默生和慕宛如不是过于亲密,但是往日相处也算是和谐。

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火药味十足啊。

慕宛如却必以为然地自信地笑:“你是我儿子,我当然了解你。”她说得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的愧疚。

任默生只觉得这胸膛压抑得他快要崩溃,不赶快找一个突破口,他就由窒息的危险。

“是啊,这话说得真有些不是滋味,你可以以爱的名义,去挖你儿子的心,真是让我感动不已。”

任默生说话带了讽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母亲以爱的名义,去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任家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两母子一来一去,插不上话。

慕宛如对着手里径直的紫砂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浮在上面的茶叶的碎屑,被气流冲散,四处而去。

淡然地开口:“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她不适合你。”语气酌定,不容质疑。

任默生怒极反笑,飞扬的眉目都带上了邪魅的色彩,看着这样自以为是的慕宛如,感到很是讥讽。

“你怎么知道这就一定是对我好的?我要什么你知道吗?”这么多年的怨气总是要发泄的,任默生压住自己的怒气,没有忘记她是自己的母亲。

慕宛如怔忪地看了一眼任默生,对他的质问,竟然什么也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他们母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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