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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你唇畔轻长生 作者:一念情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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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穿破胸膛,钻进心脏,渗透她的血液,疼得撕心裂肺,是那噩耗,如风般,席卷过她的人生。

慕云宵连忙伸手过来扶秦玖,却被她如同躲瘟疫一般,躲了开来,她的脸色惨白得几乎可以看见那薄薄的面皮下面流淌的鲜血。

“慕云宵,你别碰我。”她手忙脚乱地扯起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手脚都没有了力气一般,重新跌倒在床边,再也爬不起来。

慕云宵看着这场变故,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那个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值得她这么难过。

“是什么让你这么失态?秦玖,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慕云宵就半蹲在她的面前,伸手帮她扣好了胸前的纽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秦玖突然伸出手,把慕云宵推到,慕云宵本来毫无防备,被她一推,就跌坐在了地上,男人冷峻的眉目,瞬间就凝满了冰霜。

“秦玖,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他阴沉着脸站起来,额头上的青筋都在微微跳动,显然是被秦玖给激怒了。

秦玖扶着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脚步踉跄得几乎让她跌倒,慕云宵伸手,轻而易举地把她抱了回来。

“你想去哪里?”慕云宵紧紧地抱着怀里挣扎着的女人,眉头皱起,无奈而且哀伤。

秦玖就像疯了一般,死命地在他的怀里挣扎,慕云宵的手圈得太紧,秦玖眼睛都红了,低头,用尽全力死死地咬着慕云宵的左手背。

鲜血顿时溢满了口腔,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慕云宵的尾指上带着的铂金戒指,素净的缎面,刺痛了她的眼。

那是那年情好的时候,秦玖送给他的礼物,那时候好天真,她傻傻地躺在慕云宵的怀里和他说:“带上了这个戒指,就表示你是我的人了,慕云宵,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要你死。”

这些誓言现在想起来,讽刺得让她心疼,慕云宵的手背被她咬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唇角,一路流淌。

男人吃痛放开了她的身子,秦玖面目狰狞地一路倒退到床边,眼眶红得仿佛充血。

“慕云宵,你让我走。”她的声音颤抖得听不清晰,身体也跟着抖动,如那秋风中飘零的落叶,终归要着落。

慕云宵似乎是有些呆了,看着手背上那块血肉模糊,许久,唇边绽开了惊心动魄的笑容。

眉目轻轻地上挑,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阴森不已,把滴着血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地允吸,他的眉目,都染上了血。

“秦玖,你够狠。”他停顿了一下,唇边的笑意完全隐去:“想走,走去哪里?是去找任默生么?

秦玖的心顿时荒芜不已,慕云宵的面目狰狞得似乎想要把她拆骨入腹,阴邪残酷的男人冷笑不已。

但是,骄傲如她,怎么可能屈服?

“慕云宵,要你管么?滚开。”她伸手想推开挡在面前的慕云宵,在另一个地方,有人性命垂危,怎么能让她淡定?

慕云宵怒极反笑,伸手就把秦玖抱起来丢到床上,他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眼波狭长轻佻:“秦玖,今天你哪里都不能去。”他冷酷地启唇,他的爱残酷独断,再也容不得离别。

秦玖愣着看了一下慕云宵,心突然抽疼不已,她的额头开始冒着冷汗,胸口疼痛得她弯下了腰,难受不已。

慕云宵站在边上看见秦玖这样,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伸手想要安慰她,秦玖却用尽了全力挥开他的手。

然后在慕云宵阴寒的眸光里,抓起了放在床头几上的水果刀,刀尖闪着锋芒,她的身体颤抖着往后退,刀指着慕云宵,疯狂得近于崩溃。

“慕云宵,你放我走。”秦玖对着慕云宵嘶吼,手上的刀在昏暗的壁灯在冒着森寒的光,她的脸变得阴沉嗜血。

慕云宵的眸子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失神地看着秦玖对着他的刀,似乎的呢喃般轻语:“宝宝,你真的舍得杀我吗?”

他的神色过于沉寂哀伤,刚才那些张扬的冷酷已经全部湮灭,只留下倦怠凄楚的神情。

秦玖的心一狠,胸口疼得厉害她挥着刀在慕云宵倏然惊恐的眼神中,狠狠地划向了自己的手腕。

疼痛细细地传遍全身,秦玖脸色苍白地看着献血从血管里面冒出来,她狠狠站起来,刀子还对着慕云宵。

慕云宵恐慌不已,想要靠近,却听见秦玖冷漠的话语:“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

然后,慕云宵愣愣地站在她的面前,脚步怎么也一动不了,这个女人果真是不爱他了,竟然狠得下心去伤害自己,获得自由。

“宝宝,把刀放下,我给你止血,我不和你闹了好不好?”他苦苦地哀求,双手伸过来,却被秦玖挥着刀挡着。

秦玖冷笑不已,手腕处鲜血如注,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离开,就再也没有力气站得稳了。

“慕云宵,不要苦苦纠缠,我不爱你,你放我走,我一定要走。”她举着刀逼着慕云宵节节后退,退到角落,她站在门口边,神色凄楚。

慕云宵如同被什么刺到一般,连同那颗心,都在剧烈地疼痛,秦玖绝情寡淡的眉目陌生得让他心疼,苦苦执着的爱情,终究只是一厢情愿。

“慕云宵,我希望,我们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做不成朋友,那就做陌生人吧。”她丢下刀子,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左手腕上的鲜血就顺着她跑过的路延伸。

她的脚步踉跄地奔跑,深夜里的怀安镇,已经沉睡在一片的安谧之中,只有那泼天的雨还在下,顿时把她都淋湿,不知道顾北城怎么样了,是否还能一如以往?

就在她快要跨进马路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了慕云宵嘶哑哀痛的喊声:“宝宝,我的宝宝。”

一声比一声哀切,秦玖的腿一抖,头晕目眩,一下子就跌坐在了马路边的石凳边上,雨太大,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来,右手紧紧地握着左手腕,鲜血染红,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她的周身都是红。

慕云宵走过来半跪在她的面前,伸手想要抱她,秦玖却缩着身子躲避,慕云宵不敢碰她,怕引发她的挣扎。

雨水流过秦玖的眼睛,那眼眶里满布血丝,强忍住是泪水来不及滚落,便已经被雨水冲淡。慕云宵看出了她的动摇,总以为,这爱情,还有出路。

仿佛是抓到了一个稻草般,慕云宵眼眶里已经溢满了红晕,哑声开口:“宝宝,你也是难过的对不对?”他伸着手,无力地颤抖着,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他的眼底充满了希冀的光,流淌着那耀眼的光晕,秦玖挑眉,突然就痴狂地笑了起来,然后幽幽地开口:“不,慕云宵,我不难过,我只是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这么可怕的男人,慕云宵,我后悔了,后悔了三年,我这辈子最难堪的事情,就是再次遇见你。”

她的话语句句成刀,凌厉地刺到了慕云宵的心肺之中,疼得他直不起腰,这个女子说得那么虔诚,宛若千真万确。

“你骗我对不对,毕竟当初,我们真的那么用心过。是不是我真的这么让你不痛快?”慕云宵的眼眶红得可怕,凝着眸光看着秦玖,那深重的情感隐忍的几乎要冲破胸膛。

雨水顺着他俊朗分明的轮廓流淌,那浸湿的流海荡在额前,男人一脸的颓废。

秦玖颤巍巍地站起来,雨水打湿了衣服,黏在身上难受极了,就如同此刻潮湿的心,她分不清,究竟是一片什么样的情景。

她背对着他,字字泣血:“慕云宵,你的确让我很不痛快,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既然已经注定了分离,为什么还要死死地纠缠,秦玖烟头咽了一下眼泪,迈着缓步想要离开。

去顾北城那里,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对,不能走去,秦玖慌乱地对着雨中来往的车招手。

身后传来慕云宵撕心裂肺的话语:“宝宝,可我爱你,怎么办?”他的语气似乎是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哀切而且无助。

PS:这是今天加更的,本来前一章也是今天发的,我看错时间,竟然在昨晚十一点发了,所以,今天还要发一章,就是这章了,宝贝们,你们忍心不把月票给我吗?)



、磕长头匍匐长跪,一宿梵唱痴念成殇。(三)必看的一章。

秦玖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微微地颤抖,雨下得大了,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入她的眼睛,她始终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流了眼泪。

出租车就在这个时候停在了她的面前,想着顾北城,她狠心地拉开车门进去,急切地说了一个地址。

出租车刚要开,那司机又重重地踩下了刹车,秦玖没来得及反应,重重地撞上了挡风玻璃。

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苍茫的雨雾中,慕云宵孑然一身站在马路上,张开双臂挡住了车的去向。

手腕上的血还在流,头已经晕眩不已,秦玖怕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用力地掐住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以疼痛来清醒。

她推开车门下去,愤怒地对着慕云宵吼:“慕云宵,你让开。”她几乎是用尽力气地嘶吼,生怕再也没有力气撑到去见顾北城。

慕云宵伸手抹了一把脸,手掌放在脸上,久久才拿下来,秦玖的心仿佛别千斤重的东西碾过,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定然是掉眼泪了,不忍心让她看见,所以,以手覆脸。

“宝宝,你不要去找任默生好不好?我们回赫尔辛基去,永远不回来了。”他仿佛是觉得秦玖此刻一定是急着去见任默生的,男人声声恳切的哀求,穿破她的心脏,碰触到最为柔软的那一块。

“回不去了,我和你说过,有了爱情我会死,所以,不要逼我,慕云宵。”秦玖拉开车门就要重新坐上去,幸好深夜加上大雨,路上的车很少,不然这样定然会造成堵车。

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扑通的声响,秦玖震惊地转过身,骇然地看着跪在雨里的男子,他修长的身材屈膝跪在那里,不断地伸手去抹脸上。

她似乎看见了那里夺眶而出的泪水那么滔滔不绝,慕云宵就跪在那里苦苦哀求:“宝宝,只要你不去,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不去行吗?我求你了。”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里醇厚浑圆的稳重,他似乎是知道,如果今天放走了秦玖,那么,这一生,他们将不会再有在一起的可能。

秦玖扶着车门,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拖着身体跑到他的面前,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哭出了声音,哀痛不已,却很是愤恨地看着慕云宵,哭着吼他:“慕云宵,你怎么能失去你最引以为傲的自尊了呢?你起来。”她愤怒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最骄傲的男子,怎么能这样卑微低下?

慕云宵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紧紧地抱进了胸膛,身体颤抖不已,头就抵在她的脖颈之中,不断地磨蹭着她,那样小心翼翼的拥抱,总让人痛心。

“不,宝宝,你知道的,我不能让你离开。”慕云宵的声音混合着雨声呼啸而来,男人强硬的态度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哀求不断。

秦玖哭得出不了声音,只能用尽全力地捶着他的胸膛,这个傻瓜,心疼了,出口的话,却还是没有松软:“三年前我们就说好了的,你不能干扰我的,你骗我。”秦玖激动地嘶吼,声音沙哑得厉害,泪水和雨水,一齐往下流淌,一颗心,飘零不已。

慕云宵慌乱地抱着她,仿佛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知道她是心软的,所以,总是有些侥幸地开口:“宝宝,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自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真的。”慕云宵的眼泪往下掉,被雨水冲刷掉,秦玖不知道,猛然推开了他,恍惚地觉得,自己这样摇摆不定,伤人伤己。

她坐着后退,伸出手阻止慕云宵靠近,暴雨苍茫一片,她的脸上的一片的河流,慕云宵看不见她的泪,只觉得她此时的神情,冷漠得近乎绝情。

“你错了,我最想要的自由,是离开你远远的,慕云宵,这就是我想要的,你始终不动。”在慕云宵呆愣的神情里,秦玖狼狈地爬起来,向着出租车跑去。

这是一场癫狂的戏剧,他们各自演着各自的戏,总让人看得忍俊不止地哀痛。

慕云宵跪在那里动了几步,似乎是觉得很无力,就再也没有动,神色凄楚:“宝宝,你不要我了吗?”来自心灵处最悲切的疼痛,那呼喊就像穿破了他的灵魂,只觉得这个女子带走了他最纯净的灵魂,再也找不回来。

秦玖的腿一软,要不是手扶着车门,一定会栽倒,一定是因为雨水太潮湿,所以,她的心才会那么轻易软下来,自嘲地勾唇:“慕云宵,太难了。”她仰仰头,看见慕云宵依旧跪在地上,顿时胸膛被烧成了灰,疲惫地开口:“慕云宵,你快点起来,不值得这么做。”

慕云宵没有动,只是伸手覆盖住自己的脸,那话语就从掌心之中飘了出来,深切的忧伤:“不,宝宝,除非你答应我,不要走。”慕云宵爱到痴狂,舍弃的,不只是那些自尊,而是一切,所有的一切。

秦玖的手一紧,死死地捏着车门,那年轻的司机看着这一场变故,似乎是明白这样的情景,一言不发,耐心地等着。

多情的人,永远的值得别人尊重和怜惜的,只是,若爱到了疯狂,是不是就会伤人伤己?

顾北微那声声哀切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回荡不去,秦玖狠了狠心,低头用最淡漠的话语轰碎慕云宵那最后的一点希望。

“慕云宵,还是三年前的那句话,除非你死了,不然,我们都不会有可能了。”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手紧紧地抓着手上的右手腕,闭了闭眼睛,不去看跪在那里的慕云宵;他是绝望和空洞,疼到她的心尖上。

“师傅,开车。”秦玖不着眼睛疲倦不堪,如果她再不走,那么,她这一生,都将会后悔,所以,慕云宵,不要乖我狠心,只是,已经不可能回头。

出租车绕过慕云宵,冲破那苍茫的夜色,向着另一边而去,秦玖倏然开眼,看见慕云宵掩着脸低下头,屈着腰,脸匍匐在地上,只剩下肩膀隐隐的抽动。

她泪流满面地转过头,出租车拐了一个弯,秦玖没有看见,那一辆刹车失灵的车对着慕云宵狂奔而去。

雷鸣电闪之间,慕云宵一动不动地匍匐在地上,然后被撞上,他的身体被抛得好高好高。

巨大的撞击声,慕云宵只觉得身体四分五裂般疼痛,然后跌落在地上,滚出了好远。

雨下得大了,那雨水漫过他的身体,一时间,一片的血色蔓延,整个天地,就剩下血腥漫天,还有那车灯一闪一闪。

那俊朗的男子,再也没有动过。

青春是一场兵荒马乱的相爱相杀,付出的,得到的,都已经云淡风轻,是谁还在轻轻地唱着深爱的歌,爱情总让人,体无完肤。

秦玖到顾北城那里的时候,大雨滂沱中,只看见白色的救护车停在门口,担架上躺着的人,白衣胜雪,安静祥和。

顾北微就跟在旁边,哭得天翻地覆,一场混乱,轰轰烈烈的碾过秦玖的脑海,脚步动不了,然后轰然跌倒在地上。

地上的积水很多,漫过她的半身,秦玖想动一下,却发现已经筋疲力尽,再也没有了心力。

在青春的这场大混战之中,她秦玖终于是败下了阵,输得一无所有,抽干了她所有的激情。

救护车扬起水花无数,鸣笛声疯狂地响个不停,秦玖踉跄地想站起来,却又迅速地跌倒,干脆躺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

是谁撑伞从雨中而来,女子曼妙的身姿裹在旗袍里,妖娆却萧索。

是纪如卿,依旧径直妖娆的轮廓,眼底却已经浑浊一片,她撑着黑色的伞,在秦玖的目光中,半跪在她的身边,轻声问她:“玖儿,还想再爱吗?”

秦玖用力地睁开眼睛,伸手拨弄挡在眼前的头发,想要哭出声来,却发现眼底干涩得流不出眼泪。只有那冰凉的雨水流过她的眼,酸涩得难受不已。

她记起那时的古宅庭院,夜晚的凉风轻轻地拂来,她在这里找到了纪如卿,为的是探访顾北城的踪迹,女子一身旗袍,清减淡然。秦玖想起了那些年的少女纪如卿,美丽张扬,从来都不是这般沉寂的。

当时纪如卿说起了那段往事,秦玖才恍然发现,生活多么戏剧化,她爱的,爱她的,始终是不能成全。

还是年少的时候,秦玖和顾北城情好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秦玖是多么的任性啊,她拉着他站在小镇的广场上,看着停靠在路边的大巴车,车身上写着鲜血救人的字样。

当初并不是真的有那么高尚的情怀说想要救人,只是太任性,她一时兴起,拉着顾北城的手,养着桀骜不驯的笑容问他:“顾北城,你有多爱我?”

少年的脸有些微红,伸手抚摸她的发,笑得宠溺:“很爱很爱。”他坚定地点头,爱情美好而且坚定。

秦玖笑得眉开眼笑,手指轻飘飘的指着那鲜血的车,颇有些玩弄地说:“那你舍得丢掉八百CC的血来证明你多爱我吗?”当时的青春荒唐而且疯狂,仿佛只有流血,才能证明爱情有多么的厚重。

顾北城当时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义无反顾地上了那车,秦玖站在原地,不知所谓地感到满足,她想阻止顾北城的,但是,少年却仰着爽朗轻扬的笑意微笑:“答应你的事情,我怎么能舍得不做到?”

年少的他们,总以为爱情能够勇往直前,无所谓荆棘,无所谓困苦,一味的迁就和放纵。

也就是这一次,秦玖失去了顾北城,在顾北城逃离后的好多年后,纪如卿这般和她说的。

纪如卿当时的神态祥和而且淡静:“你不知道吧,当年因为你的一个小性子,顾北城上了黑车,那什么献血救人都见鬼去,那根本就是一个骗局,献血的时候,卫生从来没保证,那一次,顾北城的血液,带上艾滋病毒,你认为,他还有可能敢和你再一起吗?我肚子里的孩子,从来就不是北城的,这些年,他也够了。”

当时是一个什么场景呢?秦玖只觉得晴天霹雳,原来她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到头来,都是自己的罪孽。

纪如卿和顾北城的一路逃亡,原来是残忍而且哀伤的,顾北城为的是成全秦玖未来的美好,而她纪如卿,是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青春残酷而起伤痛,他们各安天涯之后,再也不能携手向前。

所以为什么她会放开任默生,会舍得伤害慕云宵,只是舍不掉那竹马,忘不了她带给顾北城的伤害,所以,她残忍地选择,去伤害慕云宵,缓解慕云宵带给她的伤害。

她总以为,这一生都要留在顾北城的身边,纵然已经不是因为爱,但是,顾北城却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有一些很隐忍的爱情,我们知晓得有些晚,在后来我们都拼尽全力去追逐,却已经都赶不上载着爱情离去的时光列车。

纪如卿半跪在秦玖的身边,轻声地说着些什么,雨下得急了,只能听见苍茫的的混乱,纪如卿重复地问她:“玖儿,还想再爱吗?”

秦玖被扑倒在纪如卿的怀里,瞬间痛苦出声,声音嘶哑而且沧桑,眼里却流不下一滴眼泪。原来伤心到了极致,眼眶里是流不出一点眼泪的,秦玖才明白,什么叫心字成灰。



、磕长头匍匐长跪,一宿梵唱痴念成殇。(四)

“阿卿,带我去见见北城。”她趴在纪如卿的怀里,哭得天翻地覆,纪如卿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脸上,温热滚烫。

这么多年的兜兜转转,他们三个人,始终是回到了最原点,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回那些时光。

“玖儿,他死了。”纪如卿的声音空洞而且低哑,一字一句地提醒着秦玖,凌迟着她的心。

秦玖就像是疯了一般,从纪如卿的怀里挣脱出来,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死命地痛苦,口里呢喃不停:“不,不可能,阿卿,他答应我要好好地活着的。”

她死死地抓着纪如卿的手臂,用力地摇晃着纪如卿,疯狂接近崩溃,纪如卿精致的妆容,被雨水和泪水打湿,泪如雨下。

“玖儿,他真的死了。”纪如卿低下头倔强地重复着这句话,换来秦玖更为疯狂的嘶吼。

她猛地推开纪如卿,跌跌撞撞地跑了起来,背影在雨中逐渐地苍茫,纪如卿跟在她的身后,用力地喊着她的名字。

秦玖却像疯了一般,身影摇晃着冲进了雨帘里,再也看不见身影,只留下漫天的雨,还在下个不停。

那年青春的雨,已经悄然离去,那年的青春情好,他们的爱情,已然完全落幕。

一年后。

今年海城的春天格外寒冷,春节过去没多久,秦玖从机场里出来的时候,被外面吹来的寒风吹得抖了一下。

神色却还是懒懒地,紧了紧风衣,白皙的手背露在空气里,青筋条条暴起,惊心的美丽。

春节的缘故,机场上人满为患,秦玖在人群里驻脚,眼眸四处搜寻,最后锁定背对着她的两名女子。

她的脚步很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消瘦的缘故,走起路来,总是轻飘飘的。

“请问,你们在等什么人?”她在她们的身后站住,开口的时候,嗓音嘶哑,不过是二十七的年华,却苍老得仿佛七十老太。

那两名女子听见秦玖嗓音中带着的低低的调侃笑声,倏然转过身来,是纪如卿和顾北微。

顾北微一看见秦玖,眼眶又红了,女子已经长成了成熟温婉的模样,七年啊,顾北微跟在她的身边的那年,她才十五接近十六岁啊。

“姐,你终于回来了。”顾北微伸手抱住了秦玖,熊抱着她,还很小孩子气地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秦玖清欢地淡笑,伸手轻轻地抚着顾北微的背,手腕上那盘踞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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